雨伞革命
2014年香港群眾示威活動 / 维基百科,自由的 encyclopedia
雨伞革命(英语:Umbrella Revolution),又称雨伞运动(Umbrella Movement)或占领行动(Occupy Movement),是指于2014年9月26日至12月15日在香港发生的一系列争取真普选的公民抗命运动。示威者自发占据多个主要干道进行静坐及游行,占领区包括金钟、添马舰、中环、湾仔、铜锣湾、旺角及尖沙咀,其主要诉求为恢复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撤回2016年及2017年香港政治制度改革[27],争取行政长官选举的公民提名权,以及废除立法会功能组别。运动的主要象征是黄色的雨伞,源于示威者面对警方以胡椒喷雾驱散时使用雨伞抵挡,运动因此得名。
雨伞革命/占领行动/雨伞运动 Umbrella Revolution / Occupy Movement / Umbrella Movement [1][2][3][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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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民主运动的一部分 | |||||
日期 | 2014年9月26日 (2014-09-26)晚上至12月15日下午(81日,即2个月2周又5天) | ||||
地点 | |||||
起因 | 远因:
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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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 | |||||
方法 | 占领、包围、罢工、罢课、绝食、游行、抗议、静坐、公民抗命、网络行动 | ||||
结果 | |||||
让步 | 香港政府曾向国务院港澳办提交“民情报告”[10]表达市民诉求,但报告内容引起市民反弹 | ||||
冲突方 | |||||
人数 | |||||
伤亡 | |||||
受伤 | 超过926人[注 1] | ||||
逮捕 | 1088人[注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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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抗争运动是香港历史上第二大型的公民抗命运动,仅次于2019年反对逃犯条例修订草案运动。根据中文大学的民调[28],超过20%受访者表示曾参与占领,而经推算,整场运动的参与人数约为120万人,占全香港人口的六分之一[29][30][31]。雨伞革命也是香港史上第四大规模的示威,低于2019年的200万人大游行和同年170万人集会,以及1989年声援八九民运的150万人大游行。运动在首3日为最高峰,9月29日至10月1日期间每晚均有超过20万人参与占领[18],是继同年七一大游行51万人[注 3]上街后,第二大型的示威行动。但示威者的诉求全部被拒绝,运动以失败告终。
此次运动衍生自香港专上学生联会(学联)和学民思潮发起的罢课集会。9月26日晚上的重夺“公民广场”行动揭开运动的序幕,8万人集会声援学生及抗议警方出动防暴警察对付示威者[17],并逼使“让爱与和平占领中环”(和平占中)提前于9月28日凌晨正式启动。同日黄昏,防暴警察施放催泪弹驱散示威者,更一度举起开枪警告旗,结果激发强烈民愤,使占领行动由添马舰、金钟、中环、湾仔蔓延至旺角及铜锣湾,更于10月1日扩散至尖沙咀。旺角、铜锣湾、尖沙咀的占领人士并不承认“和平占中”、学联、学民思潮为大会组织方,同时行动亦偏离原有模式,由“一波又一波”抗争变成长期占据。
各个占领区的持续时间各不相同,最短的是尖沙咀占领区,只维持3日。其他占领区持续的时间较长,当中旺角占领区被占据近2个月,在11月25日至27日遭警方武力清场。金钟一带的占领区范围最广阔的时候是在9月28日至10月1日,达到人数最高峰时期,占领区之后缩小,令湾仔在运动早段亦告失守;但除龙和道及金钟道外,大范围清场一直拖延至12月才进行。中环在12月11日上午被执达主任清场,金钟夏悫道、添美道在同日下午由警方清场,使占领区大幅缩小至仅馀立法会示威区外的行人通道。占领行动持续79日后,最终在12月15日以铜锣湾占领区及添马舰立法会示威区被全面清场作结[32]。
清场后占领人士改用“流动占领”、“抗租拆税”等不合作运动延续抗争,而部份示威者仍分别占领添美道“公民广场”至立法会一段行人路半年,以及占领英国驻港总领事馆外行人路超过3个月。
除雨伞外,黄丝带亦为此次抗争运动的主要象征物。这是源于9月1日民间人权阵线(民阵)因应人大常委就香港2016、2017政改的决议而发起的“还政于民,落实普选”黄丝带行动。有市民发起将黄丝带系上香港各处的行道铁栏上[33],亦有不少网民在Facebook等网站以黑底黄丝带的图片为头像来响应运动[34]。
在运动初期,不少香港传媒沿用于2013年起筹划的“让爱与和平占领中环”(简称“和平占中”、“占中”、“占领中环”)来称呼这次行动。惟实际上,因应学民思潮及学联在9月26日晚上的重夺“公民广场”行动,引发8万人在9月27日于添美道集会,占领行动改以添马舰政府总部为起点;加上9月28日警察施放催泪弹驱散示威者,占领行动扩散至旺角及铜锣湾(更一度蔓延至尖沙咀),是次大规模行动之中,中环除了东部小部份地方被占领,实际上一直未受影响。后来大多数香港媒体改用“占领行动”或“占领运动”作为称呼,不过亦有小部份境内媒体使用“雨伞运动”。
中国大陆媒体和立场亲建制的香港媒体在报道时,以及中央政府、香港政府在发表新闻稿、召开记者会时,大多沿用“占领中环”的称呼,并普遍加上“非法集会”等来形容;或者采用“违法‘占中’”、“非法‘占中’”,以表达中央政府及香港特区政府的官方立场,特别强调是次运动乃违法行为,即使该年中环从未被占领[35][36]。
外国传媒则普遍将此次行动称为“Umbrella Revolution”或“Umbrella Movement”[37][38][39][40](直译“雨伞革命”或“雨伞运动”),源于示威者以雨伞防御警察的胡椒喷雾,因而到处都有雨伞的景象。虽然采纳以“雨伞革命”称呼此运动的占领人士及支持者为数不少,但是大多示威者认为此运动与颜色革命或其他多数革命不同,雨伞革命并非暴力革命,只是意在向中央政府及香港特区政府争取民主诉求,及要求行政长官梁振英与“政改三人组”下台,并非直接推翻中央政府。
在9月30日至10月初期间,有香港人将之翻译为“遮打革命”或“遮打运动”[41][42],“遮”在粤语为雨伞之意,“打”寄意行动以打倒香港行政长官梁振英(因行动其中一项诉求是要求梁振英下台)及推翻全国人大常委会决定为目标。“遮打”二字亦恰好呼应位于中环的遮打道[43];不过遮打道只于7月2日凌晨“预演占中”及9月28日晚上成为示威者的据点,经过警方以催泪弹驱散后,占领人士已被迅速驱离该道路,因此中环未被长期占领。[来源请求]
现时,泛民主派、民主自决派、学联、亲民主派的媒体(如《苹果日报》及D100)等,将本运动称为“雨伞运动”(简称“伞运”);本土派则称之为“雨伞革命”(简称“雨革”)。2019年反修例运动期间,戴耀廷改称是次运动为一场革命,认为已是在人心中起了一场革命[44]。
1997年,香港主权移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根据1984年签署的《中英联合声明》,除了国防和外交外,香港实行一国两制、高度自治,维持原有的立法权、行政权、独立司法权和终审权。《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例明香港要以“循序渐进原则”实现普选,香港自1997年后,已产生了四届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全是选举委员会选出,而选举委员会成员中占绝对多数是政治观点亲共的人士,中共从而保证了一定的人士必然当选成为行政长官,广大香港居民并无资格参与选举,因此,不少香港人和媒体称之谓中共操控的“小圈子选举”。自香港回归以来,争取普选行政长官的声音不断。例如根据2007年8月,港大民调显示,支持普选的市民超过一半[45][46]。
2007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确定了香港普选时间表:香港可于2017年普选及以后行政长官,立法会全部议员普选随后。香港特区政府表示为落实普选,会充分考虑了市民、社会各界及立法会的意见,[47]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领导的政改谘询专责小组现正进行政改谘询。[48] 对于普选方法,早于2010年,泛民主派已多次促请政府尽快谘询。[49][50]
2014年6月10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一国两制”在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实践》白皮书,自香港主权移交17年以来单方面对“一国两制、高度自治”作出阐释,《白皮书》中指出香港社会有人对“一国两制”方针政策和《基本法》 认识模糊、理解片面。“一国两制”方针中所指的香港高度自治“限度在中央授予多少权力,香港就享有多少权力”,并指出在“一国两制”中,两制仅能“从属”于一国,特首人选“必须爱国爱港”,特首与立法会普选制度都“必须符合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符合香港实际,兼顾社会各阶层利益,体现均衡参与的原则,有利于资本主义发展,特别是要符合香港特别行政区作为直辖于中央人民政府的地方行政区域的法律地位,符合香港基本法和全国人大常委会有关决定的规定”。就《一国两制白皮书》的发表,香港多份报章发表评论,《明报》的社论表示,中央处理香港事务由过去的宽松变为收紧,中央全面掌控香港事务,港区政协委员、星岛新闻集团主席何柱国拥有的《星岛日报》的社论则认为《白皮书》提到中央拥有对香港的“全面管治权”没有甚么新意,只是中央首次如此详尽地阐释对香港的权力,是为了打破一些人的幻想。而《苹果日报》报道引述时事评论员林和立表示,《白皮书》是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对国际认可的法律条文《中英联合声明》及《基本法》的修订版,而新的演绎违背了邓小平的原意,习近平这样做也违背了国际法精神,将会使国际投资者对香港失去信心,破坏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51]
2014年6月20日起,“和平占中”与香港大学民意研究计划发起一连10日的6‧22公投,收集市民就2017年特首选举的意见,有79万人参与公投。真普选联盟的“三轨提名”(同时包括“公民提名”、“政党提名”及“越民主越好”的“提委会提名”)方案获得最多支持,有33万票;学联及学民思潮的“学界方案”(“公民提名”及立法会议员组成之“提委会提名”)则有30万票。88%投票者(近70万)认为,如政府方案不能让选民有真正选择,立法会应予否决;8%即近6万投票者认为,在没法改变中共所设定的提名框架下,立法会民主派议员应暂且搁下己见,让特首普选方案通过。政府指投票无法律效力,表明“公民提名”在法律、政治和实际操作上的有种种争议,难以落实;但补充是次公投并非如部份中央官员所言是“非法”行为,强调只是“没有法律效力”。负责香港大学民意研究计划的锺庭耀博士形容,近80万人参与“全民投票”是港人创造的历史,意见不论对谁有利,都已被表达。[52]
2014年8月2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李飞就政改决定草案所作的说明中再次强调,行政长官由“爱国爱港”人士担任的原则,[53]对于“爱国爱港”论,多位香港民主派均表示不满,民主党主席刘慧卿表示反对只有由中央挑选过的人让大家投票选举的。公民党党魁梁家杰表示,这筛选方法显示中央不信任香港人。工党主席李卓人说如果中央设“筛选”的话,明显是针对香港的泛民主派,是“假普选”。香港大学法律教授陈弘毅认为,“爱国爱港”是一个政治概念,而不是法律概念,又认为香港普选应采用法律上可操作的标准和制度。[54]
2014年8月3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正式通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普选问题和2016年立法会产生办法的决定》,为2017年特首普选方法设下框架。提名委员会要必须按照第4任行政长官选举委员会的规定组成,维持1200人,特首候选人规定是2至3人,每名候选人更须获得提委会过半数提名,才可以成为正式候选人,门槛为原先1/8选委会委员的4倍;至于提委会各界别的划分,以及每个界别内由哪些组织可以产生提委会委员,可在本地立法层面处理。同时全国人大常委会决议亦规定2016年香港立法会选举办法不准修改,必须沿用2012年香港立法会选举模式,意味一直被泛民主派要求废除的功能组别议席不但无减少,而且将全数保留。[55]
此决议激发泛民政党及争取民主的香港市民强烈不满,因为他们认为在此制度下,所有不获中央属意参选人,几可肯定必会被小圈子产生的提委会“筛走”,真正让全港合资格选民“普选”者只会有亲建制人士,故他们认定“8•31框架”下特首普选根本谈不上是他们主张的“真普选”。23名泛民立法会议员表明投反对票。建制阵营就指出,落实普选后可以再完善制度,促请落实普选。占中发起人戴耀廷形容,对话之路已走到尽头,行动一触即发,占中行动会联同各界展开抗争。学联就会发动一波又一波的不合作运动。[56]有评论认为人大常委会以170票全票通过特首普选方法,目的似是想告诉港人,中央政府决意坚定,港人休想作出修改。特首候选人必须获提委会一半或以上委员的支持,显示中央在候选人产生的阶段,已要确保不会有中央不可以接受的人参选,而不是去到最后才拒绝任命港人选出来的特首。[57]
维基文库中的相关原始文献: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 |
“ | 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在当地通过选举或协商产生,由中央人民政府任命。 行政长官的产生办法根据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实际情况和循序渐进的原则而规定,最终达至由一个有广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员会按民主程序提名后普选产生的目标。 |
” |
——《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第四十五条 |
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2017年香港行政长官选举制度通过后,香港专上学生联会(学联)及学民思潮两个学生组织于9月22日至9月26日期间发起学界罢课,以抗议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决定。因应康文署将添马公园租借予广西社团总会举办庆祝中国国庆65周年活动,大专生第五日(9月26日)的罢课分别移师至添美道及立法会露天广场举行。此日同时为学民思潮发起的中学生罢课之日,由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带领宣读罢课宣言,接著由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高级讲师欧阳伟豪以“议论文的学是学非”为题为罢课生上第一课。大会其后宣布有多达1500名中学生参与罢课,连同放学后加入的人数总共达3000人[58]。
9月26日,在添美道举行的罢课集会于晚上10时15分结束后,大会表示原定紧接进行的电影播放因技术问题押后,学民思潮召集人黄之锋于是上台表达感受。晚上10时18分,台边近立法会停车场出入口的示威者突然起哄,黄之锋随即号召民众冲入“公民广场”。集会人士立即兵分两路,台边的“先头部队”推开立法会停车场出入口闸门、攀越3米高围栏,攻入政府总部东翼回旋处(即“公民广场”),近立法会的示威者则从立法会综合大楼旁的通道包抄。警方紧急增援,大量机动部队警察进入添美道及“公民广场”,并多次举起“停止冲击,否则使用武力”红旗,及喷洒胡椒喷雾,更有警察拔出伸缩警棍,或未举红旗便施放胡椒喷雾。最后约有100人成功进入公民广场,包括岑敖晖等多名学联常委、社民连立法会议员梁国雄、副主席黄浩铭、民主党党员区诺轩等。
大会在场宣布发起公民抗命行动,呼吁参加者删除手机内的社交通讯程式等,以及把个人资料发送予学联秘书处等,以备被捕后的法律支援[59]。此次突袭行动秘密进行,事前未有知会传媒及参与罢课学生,据明报综合学联、学民及参与行动者提供的资料,行动主要由学联与学民的执委数日前开商讨,至9月26日落实行动,其馀逾百的参与者则是在行动两小时前获秘密知会,并定于晚上10时15分集合于立法会停车场及政总外等位置,一同行动重夺广场[60][61]。
凌晨约12时45分,警方调动大批警员,重重包围在公民广场中央的约100多名示威者。在当日凌晨3时许,防暴警察正式进驻,装备著防暴头盔、手持圆盾或长盾,从龙汇道攻入添美道,是继2010年反高铁包围立法会后首次出动防暴警察;早上7时10分,持长盾的防暴警察在“公民广场”旁的立法会停车场出入口突然大量涌现、排阵,并把示威者强行逼出添美道。上午10时前,“和平占中”3位发起人赶到添美道,声援留守学生,被部份示威者要求提早启动占中,戴耀廷指首先要守护学生,又指占中支持者当中,也有部份人希望按原定部署,故暂时不提前启动占中。警方容许示威者提供身份证资料后自行离去,而就馀下61名拒绝离开的示威者,警方在下午1时后开始进行清场及作出拘捕,出动“特别战术小队”警员,以4名警员抬1人的方式,抬起示威者四肢带走[61],用索带将他们双手绑著后押上警车。连同在行动初期便遭即时拘捕的黄之锋及12名“先头部队”成员,共有74人在重夺“公民广场”行动中被捕。[62]
警方于下午2时左右完成清场,但由于学联及学民宣布坚守添美道,市民依然由四方八面前来声援,把各条通往政总的天桥填满。直至晚上8时半左右,带备盾牌的防暴警察从天桥大力推进,试图驱赶示威者,其间有使用胡椒喷雾,多人被射中。学联及学民思潮在晚上8时至11时再次发起集会,要求立即释放被拘捕学生。大会宣布有约5万人参与。后因应场外反包围警方的人数过多,把集会人数上调至8万人[17]。期间警方搜查黄之锋、周永康、岑敖晖住所,引发示威者强烈不满,场内顿时嘘声四起。集会结束后,大会提醒已进入公民抗命时段,但示威者未有散去。[来源请求]
虽然“让爱与和平占领中环”(和平占中)运动发起人之一的戴耀廷曾于9月27日表明不会提早启动占中,但是到了9月28日凌晨1时40分,戴耀廷在添美道的学联“命运自主”大台上宣布占领中环正式启动,并以集会人士聚集的政府总部作为占中的开始地点[63]。占中的两点诉求包括立即撤回8月31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就香港政改的决定及马上重新启动政改谘询[64]。原本在场参加集会的市民,对戴耀廷宣布启动占中,有不同看法。赞成者指既然已有多人齐集,是发动占中的好时机;反对者则认为学生本来是罢课,这样做会使集会变质,感觉被骑劫[65]。戴耀廷见记者时表示,接近凌晨2时,“添美道比旺角更‘旺’”,加上大量占中支持者到场参与集会声援学生,于是启动占中;他亦否认骑劫罢课,指占中跟学生的目标一致,并会站在学生后面支持学生[66]。
为了不让学生因不满占中启动而离开,立法会议员梁国雄在龙汇道一带、在添美道天桥底、在回旋处、在立法会有盖示威区向学生游说,并向在场学生下跪,要求众学生不要离开。他指占中只是名词,不要因不满占中骑劫集会就放弃整场运动,说“赢就一起赢,输就一起输”[67][68]。
上午11时,泛民主派立法会议员刘慧卿、何俊仁及张超雄运送十多箱音响器材到集会现场时遭警方阻挠,然后连同其他3人被拘捕,音响器材被充公[69]。
下午3时38分,香港行政长官梁振英联同多名官员会见传媒。梁振英被问会否出动催泪弹,以及会否指示出动防暴警察时,并没有正面回应,只重申政府绝对信任警方的专业判断。他称“愿意与任何人谈”,但指特首没有权力“脱离”人大常委的决定来进行政治改革。警务处处长曾伟雄称“只会使用最低所需武力”[70]。
同时,在政府总部东翼外、添美道的集会会场内,有最少2万名集会人士;而在场外的夏悫道行人路,以及海富中心、统一中心、港铁金钟站一带亦分别有过万人声援。下午2时40分后,海富中心及力宝中心聚集的示威者,在多次要求警方开路,让他们经海富中心天桥前往政总,遭到警方拒绝后,示威者从不同位置冲出马路,首先占据夏悫道西行入红绵路、不属于4号干线的2条行车线,被防暴警察出示“停止冲击,否则使用武力”红旗警告。群众不断要求开路,甚至冲击警方防线,然未能突破[注 4][71]。由于聚集民众太多,防暴警察被海富中心外的占中示威者反包围。有示威者向警方怒吼:“我跟你都是人!都会思考!政府只当你是工具,不要埋没良心,你可以放下装备,香港的未来你我都有份!”同时亦高叫“学生无罪,声援学生”、“释放黄之锋”、“梁振英下台”等口号。[72]下午3时半左右,一名示威者突破海富中心通往添马公园的行人天桥封锁区,企图跳桥自杀,消防员赶抵在天桥下展开救生气垫。[73]由于拯救工作,夏悫道东行线交通挤塞。此时不少示威者响应网上号召,举著标语要求夏悫道的汽车司机慢驶。[74]4时左右,夏悫道近政府总部行人路的过万名示威者从香港演艺学院外涌出,冲出夏悫道东行方向的5条行车线[75];最后在下午4时07分,少部份群众从夏悫道东行线占领带爬入西行线,组成人链封锁马路,更多市民冲出夏悫道西行、属于4号干线的4条行车线,彻底占领夏悫道并反包围海富中心外的防暴警察,警方被逼撤退[76];不消多久,其他防线亦被示威者突破,中环干诺道中毕打街以东全线、金钟道往湾仔方向的3条行车线[77][78]以及湾仔轩尼诗道西段及告士打道近演艺学院一带在一个多小时内即被数以万计的示威者占据。示威者维持秩序,让车辆经过,并坚守和平非暴力原则。逾百防暴警察筑起人链,并继续以铁马阵守着夏悫道与添美道交界。示威者不断叫喊“释放黄之锋,自己香港自己救”、“开路”[79],有部份前线示威者摇动及推撞铁马;防暴警察及“特别战术小队”警察则施放大枝装胡椒喷雾驱赶示威者,他们不断使用雨伞抵挡[80]。
下午5时58分,位于夏悫道与添美道交界防线的防暴警察突然展示“警告催泪烟”黑底白字警告旗,并于不足10秒后发射多枚催泪弹驱散示威者。爆炸声响彻金钟及添马舰,整条夏悫道随即烟雾弥漫,群众掩鼻向西面中环方向后退。有示威者即使身处数百米外,戴着眼罩,眼部仍感刺痛并不断流眼水[81]。抵受不住催泪气体的示威者退守至添马公园,200多人疑因吸入催泪气体感不适,躺在草地休息[82]。部份示威者撤退到太古广场对出的金钟道,汇合5时25分已占领了金钟道东行三条行车线 (从中环往铜锣湾方向) 的占中后援会群众,占据金钟道西行线 (铜锣湾往中环方向) 与电车路,彻底封锁金钟道。[72][78]。其后更有志愿者的急救站被警方施放的催泪弹击中[83]。这次是继2005年韩农反世贸骚乱后,警方首次向示威者施放催泪弹[81];也是继1989年旺角油麻地骚乱后,再次针对香港市民发射催泪弹[84]。催泪气体散去后,示威者再度冲出夏悫道,防暴警察见示威者重新聚集的迹象,分别于下午6时03分及6时05分再度施放催泪弹。[85]
期间,一名面戴口罩的男子于催泪烟雾中,两手高举雨伞,并未因催泪气体而退避。该男子随后被新闻媒体作为是次催泪弹驱散行动之代表。该男子亦被称为“雨伞人”,成为雨伞革命的象征之一。[86]
下午6时50分,全副装备的防暴警察更向示威者展示“速离否则开枪”的橙底黑字警告旗,并再度发射催泪弹。[87]
晚上7时后,示威群众愈来愈多,超过10万人四散至中环汇丰银行总行对出德辅道中、文华东方酒店对出干诺道中、香港大会堂对出等,占据有关干道,与警察展开“攻防战”。晚上7时20分,港铁为配合警方,宣布荃湾线及港岛线所有列车均不停金钟站。警察随即乘港铁增援,手持长盾牌等防暴装备布阵[88]。康乐及文化事务署亦宣布,取消香港大会堂所有节目,大会堂亦暂时关闭[89]。
其后警方晚上于中环、金钟、湾仔多处施放催泪弹。不少示威者流泪并大骂“警察无耻”。部份要求警察罢工,部份则高举双手要求警察放下武器。但由于大批持枪防暴警察上前要求示威者立即离开,示威者被逼退至遮打花园及皇后像广场[90]。
有消息指出,香港行政长官梁振英、北京驻港最高机构香港中联办主任张晓明、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警务处处长曾伟雄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兼中央港澳工作协调小组组长张德江五人28日向北京报告,提出请求开枪,并预计会有500人会于武力镇压时被杀。香港各医院亦已做好准备处理大量死伤者。武力镇压计划最终被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否决。[91]
据医院管理局于9月28日晚发出的新闻公报,医管局亦已预计将有“大量伤者”因集会而需要被送到急症室接受治疗。于傍晚6时45分,医管局提醒市民,港岛区三间急症室(玛丽医院、律敦治及邓肇坚医院、东区尤德夫人那打素医院)预计会因处理大量伤者而令轮候时间较平日长[92]。但延至晚上10时08分,医管局再次发出新闻公报,澄清各公立医院急症室服务运作维持正常,但对轮候时间的影响预计会伸延至全港所有公立医院急症室[93]。
香港红十字会于金钟夏悫道总部一度提供24小时急救服务,以及提供心理支援。因应有可能发生的大型流血事件,以及总部受到催泪弹波及,红十字会总部于9月29日午夜12时左右,于总部门外挂起大红十字旗。[94][95][注 5]
对于使用催泪弹,警务处助理处长张德强事后于记者会上表示,集会市民使用了保鲜膜抵御胡椒喷雾,因受专业训练警员无法应付保鲜膜等危险品,是对警察构成威胁的装备[96],同时认为有理由相信使用保鲜纸包裹面部的示威者是有意图冲击[97],惟有用“最低武力”解决当时情况[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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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群众占据夏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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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群众占据金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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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港铁金钟站封闭,不少示威群众由湾仔轩尼诗道前往金钟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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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群众在晚上集结人力及物资封锁金钟港铁站出入口,防止警方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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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在九龙塘站作出呼吁,急需更多物资
结合防暴警察高举“速离否则开枪”橙旗,并持AR-15自动步枪及雷明登散弹枪指吓市民、各组织表示警察将会开枪而呼吁市民立即离开金钟占领区、医管局表明急症室将会接收大量伤者、以及红十字会于金钟展示大红十字旗,不少市民都相信警察将会开枪镇压,解放军亦已出动[来源请求]。
晚上10时20分,学联表示收到消息,警方已经出动橡胶子弹,故呼吁示威者全面撤离,指市民“必须保留实力,择日再会”;又要求警方不要阻碍示威者撤离,让他们安全离开。示威者留守与否,是他们的个人决定;若有市民在评量风险后仍愿意留守,学联亦会留守大台至最后一刻。[98]。事实上,并没有传媒拍摄到橡胶子弹。梁振英在9月29日凌晨1时否认会派出解放军、否认警察开枪,并称完全没有事实根据,希望市民保持冷静。警方致力保持道路畅通,且已保持克制,希望市民尽快和平散去。[99]
到了9月29日午夜12时后,警方在夏悫道与干诺道中再发放多枚催泪弹,示威者争相走避。警方防线推至金钟和湾仔方向[100]。
《苹果日报》表示,是次参与行动的警队部门包括机场特警队、反恐特勤队、全数警察机动部队和首次出动装甲车“锐武”,动员人数超过7,000人,而且均配备催泪枪、橡胶子弹及AR15步枪等装备[101];惟实际上仅动用主要职责为内部保安(人群管理及防暴等)任务的警察机动部队,亦无出动装甲车。医院管理局亦启动重大事故控制中心,协调救援工作及将伤者分流到不同医院。医管局指当日下午4时起至晚上9时45分,共20男6女须送院治疗,分别送往玛丽医院、律敦治医院、东区医院、伊利沙伯医院和玛嘉烈医院[102]。
警务处助理处长张德强事后表示,警方在9月28日于9个不同地点使用了87枚催泪弹[103]。香港大律师公会、香港记者协会、前线医生联盟及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教协)等多个团体谴责警方暴力镇压和平示威,使用过度武力[104][105][106][107]。
虽然多个组织都因有警方开枪消息而呼吁示威者撤离,但示威者没有散去,反而大量市民自发占据港九多条主要街道。行动在凌晨开始有“遍地开花”的趋势[108]。晚上11时左右,市民先后在旺角和铜锣湾自发建立新据点,并进驻物资站及医疗站。旺角示威区位于近亚皆老街及旺角道的一段弥敦道,铜锣湾示威区则位于崇光百货对出的轩尼诗道及怡和街。当时现场消息称有过万名市民[109]。凌晨时份,示威者曾一度追骂途经旺角的警员,及包围警车[110]。天亮后,多个示威集会地点气氛大致平静,秩序良好。大批警员继续于金钟干诺道中布防戒备[111]。
香港教育局宣布,位于湾仔区及中西区的中小学当日起停课。政府于上午10时16分发声明,表示防暴警察已经撤离,呼吁市民继续保持冷静,尽快和平散去[112]。
在旺角弥敦道与亚皆老道交界全日均有市民在马路上聚集,气氛平静。自发用巨型帆布为参与者遮荫,拉起“占领旺角”的横额。占领范围由前晚弥敦道与亚皆老街十字路伸延至旺角道、西洋菜街、砵兰街等,弥敦道南北行6条行车线全被占领,路经的巴士线要取消或改道。不少客货车及私家车也在亚皆老街路中心停泊以堵塞道路。早前被迫停驶的多架巴士,其中一架成为集会者表态的“画板”,贴上大量要求梁振英下台、争取真普选的标语[113]。在场警员人数不多,有警员在高处观察。街上持续有人发言,群众不时鼓掌和高呼口号。偶然一些反对他们的路人经过,双方出现轻微口角。有通宵留守的示威者说,虽然疲倦,仍希望坚持到最后,部份人坐在街上休息和睡觉[114][115]。
铜锣湾全日亦继续坐满示威者,当中有大学生,亦有来香港旅游的台湾人。在场市民在游客区用多国语言写下他们的诉求;惟周边商铺就受到集会影响,崇光百货更提早晚上6时关店。示威者深夜开始向西扩散至坚拿道西鹅颈桥一带。铜锣湾跟其他占据点一样,设立了临时物资中心,全日不断收到补给物资[116]。
过千名香港中文大学学生深夜在百万大道开会,决议通过无限期罢课,并提出三点诉求,包括要求(1)行政长官梁振英及政改三人组(林郑月娥、袁国强和谭志源)下台、(2)公民提名和(3)撤回人大常委的决定。如果没有获得回复,将进行无限期罢课[117]。中大学生会会长张秀贤表示有4,000人参与会议。《中大学生报》派发罢课号外,各个书院亦组织义工队支援罢课[118]。
学联指香港八间大专院校都有举办罢课集会,合共最少6,000人参加校内集会,其中香港大学、香港理工大学、香港城市大学及香港浸会大学的集会人数都过千人。当日早上,理工大学有200名学生要求约见校长唐伟章,且要求校方回应学生诉求,支援占中和罢课学生[118]。与此同时,学民思潮亦在当日呼吁全港中学生在校内罢课,获得多间中学响应。[来源请求]
下午5时后,随著市民陆续下班而参与占领,在金钟、湾仔、铜锣湾及旺角入夜后人数不断上升。[119] 市民入夜后情绪高涨,有人手持印有特首梁振英画像的巨型纸板在人群穿梭,示威者报以嘘声,不断高叫口号要求“梁振英下台”;海富中心附近的德立街有外籍人士一尝闹市烧烤滋味,更准备逾万元材料供集会人士食用,以表示支持[120]。示威者亦最少3次一同高举手机,合唱《光辉岁月》。至9月30日凌晨,人群已占据多条主要干道,干诺道中(毕打街以东)、红绵路、金钟道、告士打道(分域街以西),及铜锣湾轩尼诗道(波斯富街以东)、怡和街均被逼爆。晚上警员和警车数目明显减少,再无警员劝喻市民离开。[121]
虽然中环、铜锣湾及旺角等占领点没有主台,集会没有程序,但市民秩序大致良好,情绪冷静。即使面对反对者挑衅、指骂,现场也有人调停,又请反对者离去。[122]
警方的催泪弹驱散行动导致集会人数倍增,晚上最少20万人在港岛和九龙集会[18]。但有人担心运动变质成嘉年华,失去抗争的意义。[123]
另外,在9月30日至10月2日期间香港多处地方亦有响应占领行动的集会,包括港铁上水站附近(9月30日)、深水埗、葵盛东、大围、屯门、柴湾、观塘等地。[124][125]
10月3日,在旺角弥敦道及亚皆老街的集会地点,约在下午二时开始,有大批反占中示威者到达旺角,人数是示威者的数倍。反占中示威者四出挑衅指骂和推撞,不断拆毁在场的帐篷及路障,并追打集会人士。他们不时向集会人士和在场记者投掷杂物[126]。集会人士批评警方并未有效地阻止反占中人士的袭击[126]。有市民得知警方未有阻止反占中人士的暴行,在下班后赶到现场,希望保护和支持现场学生[126]。另一方面,爱港之声召集人陈净心在Facebook专页留言,指“情况危急,紧急召集热血之仕”,呼吁民众晚上6点在旺角雅兰商场集合,到旺角清除铁马,并将行动命名为“光复香港”。[127]
到傍晚,反占中人士不断增多。警员在安全考虑下,将停留在弥敦道多日的巴士由司机驶出,并开路协助集会人士离开。期间有集会人士被在场的反占中示威者追打及挑衅指骂,警员随即加派人员控制场面,集会者斥警方并无有效阻止反占中暴徒的行为。[128]由于现时大批反占中人士继续包围集会人士,现场不时有打斗事件。混乱中至少两名男子头部受伤。其中一名男子被人打至头破血流,由警员扶到港铁站出口。被打伤至头部流血的男子称,他在十字路口被反占中人士袭击,过程约十秒[129]。他表示,自己支持学生,到场保护学生,期间被十多人包围,头部再被脚踢。他批评警方完全不执法,漠视市民安全,指警方助长暴力,扬言一定会追究。[130]而佩戴蓝丝带的示威者情绪激动,大喊:“清场!清场!”、“打死他!”[131]香港记者协会指,有女记者在旺角采访反占中与占中示威者冲突时,遭一名男子用硬物敲打手臂。[132]
多宗外国传媒的报道均以“暴徒”形容该些反占中示威者[133][134][135][136]。而占中示威者亦称,若警方不阻止反占中人士的暴力行为,就会终止与政府的对话[137]。和平占中和学联宣布弃守旺角,往金钟集会现场,但无人理会。占中发起人之一戴耀廷呼吁旺角集会人士离开,到金钟互相守护。学联副秘书长岑敖晖表示“不想(集会人士)流任何一滴血同有任何伤害”,呼吁于旺角集会人士遇伤害时要立即撤离[138]。学民思潮发言人周庭亦呼吁占中支持者尽快离开旺角[137]。有占中示威者不满警方没有及时制止反占中人士发起的“自发清场”暴力行动 ,有网民随即在Facebook开设一个“反占中暴徒认人组”,收集图片、影片,希望能找出施暴者,然后交警方处理。[139]
晚上10时16分,特首梁振英突然发出广播视频,紧急呼吁在旺角、铜锣湾现场市民尽快和平散去,学生立即离开示威现场。他亦呼吁无论对“占中”持什么态度,都要保持冷静,任何情况都不应使用暴力或破坏社会秩序。[140]
凌晨2时后,有警员在旺角朗豪坊对开登上一辆警车准备交更,但被大批占中示威者包围,占中示威者指责警方包庇黑社会和暴力份子,导致旺角发生流血冲突。他们要求警方向民众交代,否则不会让警车离开。而大批示威者凌晨在旺角多处包围警方,在花园街逼退警方防线,逼令警方高举红旗警告。警方又在银行中心附近,在无警告下施放胡椒喷雾。[141]
警察公共关系科高级警司郭柏聪深夜会见记者回应旺角事件。他表示,因为现场面积广大,人数极多,警方执法有一定难度。到凌晨4时半,警方宣布于旺角的反占中冲突中,共拘捕20名男子。他们分别涉嫌在公众场所打架、非法集结及殴打。事件中共12人受伤,另6名警员受伤,警方正深入调查,不排除更多人被捕。警方同时透露,其中8名非法集结疑犯有黑社会背景,而成报报导警方声称所拘捕的黑社会人物中,既有反占中,也有占中人士。[142][143]对于有人指警方昨晚很久才到达旺角,他解释其中一个原因是部分警员由金钟到旺角,因道路阻塞不能使用警车,需要改为乘坐港铁,因此用了1小时。唯据港铁官网显示,由金钟乘港铁往旺角,预计乘车时间仅为10分钟。[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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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占中人士在旺角拆毁帐篷后热烈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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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在安全考虑下,将停留在弥敦道多日的巴士由司机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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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占中人士挑衅指骂集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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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包围集会人士,防止反占中人士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