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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斯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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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斯佩克(英语:Richard Benjamin Speck;1941年12月6日—1991年12月5日)是一名美国罪犯。在1966年7月13日至14日的夜晚,他在芝加哥南狄林的住处,采用刺、扼杀、割喉或这三种方法的组合,滥杀了八位实习护士。其中一名死者在生前还遭受了性侵。另外,还有一位可能成为第九位受害者的实习护士,Corazon Amurao,她成功地躲在床下并逃过一劫。
1967年4月15日,斯佩克因犯下这八起谋杀罪被判处死刑。但是,在1972年,他的刑期被修改为400~1,200年。后来又被调整为100~300年。斯佩克在他50岁生日的前一天,于斯泰特维尔惩教中心因心脏病突发而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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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生活
理查德·斯佩克[2][3]于1941年在伊利诺伊州的柯克伍德出生,是家中的八个孩子里的老七。他出生后不久,全家就搬到了蒙茅斯。他和他的小两岁的妹妹Carolyn年纪比其他的四个姐姐和两个兄弟都小很多。他妈妈是虔诚的信徒,而且滴酒不沾。他爸爸则在蒙茅斯的Western Stoneware当包装工,之前还曾经当过农夫和伐木工。
在1947年,斯佩克六岁的时候,他爸爸不幸因心脏病过世,那时才53岁。据说,斯佩克和爸爸的关系相当亲密[4]。
1950年5月10日,也就是他爸爸过世后的三年,他妈妈Mary在德州帕洛平托与Carl August Rudolph Lindberg结了婚。两人是在往芝加哥的火车上巧遇的。Lindberg是个德州的旅行保险业务员,而且有着一长串的犯罪纪录,从伪造文件到好几次的酒驾都有。Lindberg很爱喝酒,和斯佩克的爸爸完全不一样。斯佩克和他妹妹Carolyn当时跟着他们已婚的姐姐Sara Thornton在蒙茅斯待了一段时间,等斯佩克小学二年级读完后,他们就跟着妈妈和Lindberg搬到德州的Santo,那里离沃斯堡西边大约40英里(约64公里)。斯佩克在那里开始了他的小学三年级生活。
1952年,斯佩克的大哥Robert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得年23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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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在桑托住了一年后,斯佩克一家人搬到了东达拉斯。随后的12年内,他们家一直搬来搬去,总共换了10个地方住,而且大多都是在较不富裕的社区。斯佩克真的很不喜欢他那个继父,因为他老是酗酒、嘴巴又贱,而且常常不在家[4]。
斯佩克在学校的表现一直不太好,他不肯戴阅读时所需的眼镜。他在J. L. Long Jr.高中的八年级读了两遍,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害怕别人盯着他看[4][5],所以在课堂上就不太敢开口。1957年秋天,斯佩克开始在Crozier Technical高中读九年级,但他每一科都没过。到了1958年1月,也就是他16岁生日后,决定辍学,再也没有回学校了。
斯佩克12岁就开始喝酒,15岁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喝到醉。他第一次因为非法侵入在13岁时被抓,接着的八年里,他因为各种轻罪被警方逮捕了好多次[4]。
从1960年到1963年,斯佩克在达拉斯的七喜装瓶厂做工。1961年10月,在德州的博览会上,他认识了15岁的Shirley Annette Malone。他们交往不到一个月,Shirley就怀孕了。两人在1962年1月19日结了婚,一开始是和斯佩克的妹妹Carolyn及她老公同住。斯佩克的妈妈也跟着住,因为她和Lindberg已经分居,Lindberg则移居到加州。斯佩克结婚后就不再用Richard Benjamin Lindberg这名字,改回叫Richard Benjamin 斯佩克。他的女儿,Robbie Lynn 斯佩克在1962年7月5日出生,当时斯佩克正因为在德州麦金尼的一次酒后闹事坐牢22天[4]。
1963年7月,21岁的斯佩克因为伪造和窃盗被判了三年的刑。他仿造了一名同事44美金的工资支票去换钱,还抢了一家杂货店,只得到烟、啤酒和3美金。后来他在德州亨茨维尔监狱服刑16个月,于1965年获得假释。但他的自由仅维持了一周。1965年1月9日,他又被抓到了。他拿着一把约43公分的雕刻刀,在某女子的公寓停车场攻击她,但她大喊后,他就逃跑了。警察赶到后很快就把他在附近抓住了。这次,他因严重攻击罪被判了16个月,这段时间与他之前的假释违规罚期是一起算。然后他又被关回到亨茨维尔监狱。但因为处理失误,他在1965年7月2日,也就是完成他假释违规的刑期六个月后就被放出来了[4]。出狱后,斯佩克在Patterson Meat Company当了三个月的司机。尽管他开公司车出了六次车祸,他是因为没有按时上班而被开除。
1965年12月,斯佩克依照他妈妈的建议,搬进了一位29岁离婚的女子家。这位女子过去是职业摔角手,后来在斯佩克最喜欢的酒吧Ginny's Lounge当调酒师。斯佩克是为了帮忙照看她的三个小孩而搬进去的。1966年1月,Malone,跟斯佩克已经分居一段时间了,申请了离婚。同一个月,斯佩克在Ginny's Lounge用刀子攻击了一名男子。起初他被控告严重攻击,但他妈妈找来的律师成功将罪名降为"妨害公众安宁"。斯佩克被罚了10美元,因为没缴罚款而被关了三天。这是斯佩克在达拉斯最后一次被警察带走[4]。
1966年3月5日,斯佩克买了一辆跑了12年的老车,然后在隔天晚上打劫了一间超市,偷了70盒香烟。之后,他在那间超市的停车场,直接从车尾箱里卖那些香烟。警方很快就找到了这辆车(斯佩克已弃车不顾)并在3月8日发出逮捕令,指控他窃盗。如果他真的因这次逮捕令被抓,那将是他在达拉斯的第42次被捕,肯定又得坐牢。1966年3月9日,斯佩克的姐姐Carolyn送他到达拉斯的公车站,他随后搭公车去了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4]。
斯佩克在芝加哥与他的姐姐Martha Thornton和她的家人住了几天后,又回到了他儿时的老家伊利诺伊州的蒙茅斯,一开始他是住在一些老朋友家里。斯佩克的兄弟Howard在蒙茅斯当木匠,他帮斯佩克找了一份在当地木匠那儿磨石膏板的活。当斯佩克知道他的前妻在1966年3月16日离婚后不久就再婚,他心情很差。3月25日,他搬到了蒙茅斯市区的Christy Hotel,大部分时间都混在市区的酒吧。到了3月底,斯佩克和一些朋友去Gulfport的酒吧喝酒,因为他在酒吧的洗手间里用刀子恐吓了一名男子,他们被当地警方带走留宿了一晚[4]。
4月3日,Monmouth的一位65岁的Virgil Harris女士,在凌晨1:00回家时,惊觉家里出现了一名手持刀子的贼。这名贼是一位约六英尺高的白人男子,他的行为“相当有礼”,而且他说话的“语调很轻,带有南方的口音”。这名男子用布蒙住她的眼,将她绑起,侵犯了她,接着又搜刮了她家中的物品,还偷走了她当天担任保姆工作赚到的2.5美元[4]。
一周后,32岁的Mary Kathryn Pierce,一位在蒙茅斯市中心她姐夫开的酒吧“Frank's Place”工作的女侍者,最后一次被看到是在4月9日凌晨12:20离开酒吧。4月13日,有人报警说她失踪了,同一天她的尸体在酒吧后方的一间空着的猪舍中被发现。她的死因是由于腹部受到重击,导致她的肝脏破裂[4]。
斯佩克经常去“Frank's Place”消磨时光,而那间空着的猪舍就是他上个月协助建造的。于是,当他在4月15日前来拿他的最后工资时,蒙茅斯的警方简单问了他一些关于Pierce的事,并希望他能留下来供更多的询问。但到了4月19日,当警察再度来到Christy饭店想要问斯佩克更多事情时,发现他带着行李提前数小时离开了,只说了一句要去洗衣店。但实际上,他已经溜了。警方在他房间内找到了Harris夫人报失的收音机和饰品,以及其他在近期的几起盗窃案中失踪的物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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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4月19日,斯佩克返回到他妹妹Martha在芝加哥西北区的Old Irving Park的3966 N. Avondale Ave.的二楼公寓住。Martha和她老公Gene Thornton还有他们的两个少女都住在那里。Martha在结婚前是小儿科的护士,她的先生Gene晚上是当铁路调度员。斯佩克跟他们说了一个超扯的故事,讲他因为拒绝在Monmouth帮某个“犯罪集团”卖毒品所以被逼离开。Gene Thornton之前在美国海军服役,他想美国的商船工作应该蛮适合他那无业的姐夫,于是在4月25日带斯佩克到美国海岸警卫队的办公室,想帮他申请做学徒水手的工作。申请的时候需要按指纹、拍照,然后要看医生检查身体[4]。
斯佩克在拿到工作许可后马上就找到了工,于4月30日加入了Inland Steel的Clarence B. Randall号大型矿石运输船的33人团队。但斯佩克在Clarence B. Randall号上的首航很不顺利,5月3日他得了阑尾炎。美国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赶紧把他送到密歇根上半岛基威诺半岛Hancock的St. Joseph's医院,他做了一场紧急的阑尾切除手术[4]。
他从医院出院后,斯佩克回到芝加哥和他妹妹Martha及她家人那里休养。5月20日,他再次回到Clarence B. Randall号的团队,持续到6月14日。那天他喝醉后和船上的一位官员起了争执,结果在6月15日被赶下船。接下来的一周,斯佩克住在芝加哥东区的St. Elmo,一个位于E. 99th St. & S. Ewing Ave.的破旧旅馆。之后,斯佩克搭火车到密歇根州的霍顿,住在Douglas House,去探望Judy Laakaniemi,一位28岁正在办离婚的护士助理,他在St. Joseph's医院时与她交朋友。6月27日,当Judy给了他80美元帮他渡过无工作的时期后,斯佩克再次回到芝加哥和他妹妹Martha及她家人那住了两周[4]。
6月30日,斯佩克的姐夫Gene开车带他到芝加哥South Deering的Jeffery Manor区,位于E. 100th St.的National Maritime Union (NMU)劳工会,帮他办理海员卡的手续。这家NMU的劳工会离五间相连的两层联排别墅只有一个街区,其中三间是被South Chicago Community Hospital的学生护士和来自菲律宾的护士所住。八名护士住在最东边的连栋房,位于2319 E. 100th St,距离NMU劳工会只有大概150英尺(约46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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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6年7月8日,斯佩克的姐夫Gene载他到NMU劳工会拿他的海员卡,并希望能在船上注册到一个位置。但那天,斯佩克因为资质不如其他的海员,没被选上前往南越的SS Flying Spray货船。只好失落地回妹妹Martha的家过周末[4]。
到了7月11日,斯佩克在妹妹Martha家已经待得有点太久。收拾好东西后,他再被姐夫载到NMU劳工会,希望能等到船上的位置。那晚,斯佩克就住在Pauline的租屋处,距离大概1英里(1.6公里),位于芝加哥South Deering的Vets Park区[4]。
7月12日,斯佩克又去了NMU劳工会。下午中旬,他接到一份在Sinclair Oil的油船SS Sinclair Great Lakes的工作,那地方车程约30分钟,位于印第安纳州的东芝加哥。但当他赶到时,发现那个位置已经被其他人拿下了,所以他又被载回已关门的NMU劳工会。斯佩克身上的钱不够住旅馆,于是他把行李放在距离六个街区的Manor Shell加油站,地点在S. Torrence Ave.,之后他就在E. 103rd St.附近的一幢未完工的房子里睡了一晚[4][6]。
7月13日,星期三,斯佩克提着行李到NMU劳工会登记。被派到一个不存在的职位让他非常生气,于是他跟妹妹Martha和姐夫Gene在车上聊了约30分钟。他们早上9点开车来找他,停在E. 100th St.的Luella小学旁,正好在那群护士住的房子对街。10:30 a.m.时,他对在NMU劳工会等工作感到不耐烦。手头上有妹妹给他的25美金,他便沿着E. 100th St.走了大概1.5英里(2.4公里),然后到E. 101st St. & S. Avenue N的Shipyard Inn注册住宿,这是芝加哥东区的一间租屋处[4]。
斯佩克在附近的小酒馆里泡了一整天,之后他持刀威胁了53岁的女士Ella Mae Hooper;当天也在那些酒馆里喝酒。斯佩克把她带回在Shipyard Inn的房间,对她进行了性侵,还偷走了她的一把黑色、16美元的邮购.22口径的Röhm手枪[7]。然后,他一身黑衣,手持弹簧刀[8]和Ella Mae Hooper的手枪离开了。在附近的Kay's Pilot House吃完晚餐后,斯佩克回到Shipyard Inn的酒馆继续喝酒,直到晚上10:20。接着,他走了大概1.5英里(2.4公里)到了位于E. 100th St.,护士们住的地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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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护士命案

1966年7月13日晚上11点,24岁的斯佩克闯入芝加哥Jeffery Manor社区的连栋住宅,地址位于E. 100th St.。该住宅是实习护士的宿舍。斯佩克只带着一把刀,杀害了Gloria Davy、Patricia Matusek、Nina Jo Schmale、Pamela Wilkening、Suzanne Farris、Mary Ann Jordan、Merlita Gargullo和Valentina Pasion。斯佩克后来说他当时喝醉了,还吸了毒。他一开始可能只想偷东西[9]。但斯佩克把那些女生关在一间房间好几个小时,一个一个地将她们带出,然后刺杀或勒死,最后对22岁的Gloria Davy进行性侵后再勒死她。每杀一个,他都间隔了二十到三十分钟[10]。
其中一名女子,Corazon Amurao,因为在斯佩克离开房间时她爬到床下藏了起来,所以逃过一劫。斯佩克可能是数错了,或者他知道连栋住宅有八名女子,但不知道那晚还有第九名女子在。Amurao一直藏到早上6点左右才出来[11]。
现场发现的指纹与斯佩克的指纹相符[12]。
命案两天后,斯佩克被一位名叫Claude Lunsford的游民认出来。在7月15日那晚,斯佩克和Lunsford还有另一个男的在Starr酒店的617 W. Madison的紧急出口上喝酒。7月16日,Lunsford在报纸上看到嫌疑犯的画像后认出他,当他于晚上9:30在Starr酒店的房间里看到斯佩克时,他便打给警察。但是,警方的纪录显示他们有接到这通电话,却没有采取行动。后来,斯佩克尝试了自杀,Starr酒店的接待员于大约半夜打电话求救。斯佩克于7月17日凌晨12:30被送到Cook县医院。在医院里,一位25岁的外科住院医师Dr. LeRoy Smith认出了他。这位医生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斯佩克那刺青“Born To Raise Hell”(天生爱闹)的新闻。警方被通知后,斯佩克最后被捕[12]。
关于近期的米兰达诉亚利桑那州案裁决,已使多名罪犯被撤销定罪,这意味着斯佩克在被捕后的三周内都未受到审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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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审
重大犯罪法庭的法官Herbert J. Paschen指派了一组公正的专家小组,来评估斯佩克是否适合受审,以及他在犯案时是否具备完全心智。这个专家小组由辩护团队推荐的三名医师和检察官选出的三名医师组成,其中有五名精神科医师和一名外科医生。专家小组的内部报告认为斯佩克完全有能力受审,并认为他在犯案时并未失去理智[4]。
在等候开庭期间,斯佩克每周都会和库克县看守所的兼职精神科医生Dr. Marvin Ziporyn咨询两次。这种咨询从1966年7月29日他从Cermak纪念医院(位于芝加哥的看守所里面)被转出后就开始,一直持续到1967年2月13日,这天是他被送往Peoria应讯的前一天。Ziporyn做了一份诊断报告,指出斯佩克内心有忧郁、焦虑、内疚和羞耻等情绪,但他对家人的爱是深沉的。报告也提到斯佩克有强迫型人格障碍,且对女性持有一种“圣女与妓女”的双重态度。Ziporyn认为,斯佩克总是先天真地看待女性,但当他觉得因某些原因被背叛时,他就会对她们产生敌意。再者,斯佩克被确诊有有机性脑功能障碍,这是因为他早年受到的脑伤。报告还提到,他确实有能力出庭受审,但由于酒精和药物对他脑功能的影响,他在犯罪当下是处于非正常心智状态的[4]。
Dr. Ziporyn并没有在庭上为辩护或起诉方作证,因为在审讯开始前,双方都不悦地得知Ziporyn正为了赚钱写一本关于斯佩克的书。Ziporyn也触怒了库克县的看守所,所以在斯佩克的审讯结束后不久,他就被解雇了。在某次与斯佩克的访谈中,Ziporyn得到了斯佩克的书面同意,让他可以描述“我真的是怎样的人”。1967年夏季,Ziporyn写的关于斯佩克的传记被出版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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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词
死亡名单 |
Gloria Jean Davy (22) |
Suzanne Bridgit Farris (21) |
Merlita Ornado Gargullo (23) |
Mary Ann Jordan (20) |
Patricia Ann Matusek (20) |
Valentina P. Pasion (24) |
Nina Jo Schmale (24) |
Pamela Lee Wilkening (20) |
斯佩克后来说,他对那次的杀人完全没印象,但他在库克县医院对Dr. LeRoy Smith承认了他的罪行。因为当时斯佩克是在吃了镇定药的情况下供认的,所以Smith博士并没在法庭上作证。当时负责斯佩克案子的库克县检察长、后来晋升为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大法官的John J. Stamos,他知道这在医院里的供词,但他说:“我们其实不太需要那份自白。因为我们手上有目击者的证词[12]。”斯佩克是在1978年跟《芝加哥论坛报》的专栏作家Bob Greene谈话时,第一次公开承认了他的杀人行为[14]。1988年,在Stateville监狱,囚犯们都被拍了部影片,斯佩克在里面详细说了那晚的杀人经过。他再次提到那晚他有吸毒,但后来他也说,即使当时他没吸毒,他可能还是会犯下那种罪行[15]。
受审
1967年4月3日,斯佩克的陪审团审判在伊利诺伊州的皮奥里亚开始,这地方离芝加哥西南方三小时车程。审判期间,对新闻媒体实施了发言限制[16]。在法庭上,唯一幸存的实习护士Corazon Amurao确定指认了斯佩克。当问到Amurao能否认出杀害她同学的凶手时,Amurao从证人席上站起,直接走到斯佩克面前,几乎触碰到他,伸出手指着他,并说:“就是这个男人。[17]”此外,Emil Giese中尉还证明现场的指纹与斯佩克相符[12]。
在4月15日,经过短短49分钟的审议后,陪审团认为斯佩克有罪,且提议给他死刑。到了6月5日,法官Herbert J. Paschen裁定斯佩克应该以电椅处死,但同时批准暂缓执行,等待上诉结果。1968年11月22日,伊利诺伊州的最高法院支持了这个判决,确认了他的罪名和死刑[18]。
XYY-三体的迷思
1965年12月和1966年3月,《自然》和《柳叶刀》两大杂志刊登了英国的细胞遗传学专家Patricia Jacobs与她的团队所做的研究。他们在苏格兰的一家专门照顾发展障碍病患的安全医院进行了染色体调查。结果发现,其中有九位身高从5呎7吋(170公分)到6呎2吋(188公分)的病患,他们有一个多余的Y染色体,也就是所谓的XYY-三体[19][20][21]。Jacobs原先推测,有XYY-三体的男性比一般XY染色体的男性更有攻击性和更容易暴力,但后来这个观点被推翻[22][23][24]。
1966年8月,位于田纳西州纳什维尔的范德堡大学的瑞士内分泌学家和遗传学家Eric Engel写信给斯佩克的律师,库克县的公设辩护律师Gerald W. Getty。据说Getty正计划使用精神障碍辩护。根据Jacobs的未证实理论,以及斯佩克的身高6英尺1英寸(185公分),Engel分析斯佩克可能有XYY-三体[25][26]。但次月Engel所做的染色体分析发现,斯佩克具有正常的XY染色体组型[26]。再过一个月,由法庭委任的六名医生驳回了Getty的精神障碍辩护,并认定斯佩克具有接受审判的心智能力[27]。
1968年,生物化学家Mary Telfer与团队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精神医院和监狱中,针对囚犯进行了一项与Jacobs相似设计的基因分析研究。在确定的五名XYY患者中,有四人面临严重的面部痤疮问题,因此研究小组建议应将粉刺列为XYY特征之一。但后续的研究也没能证实这项发现[28][29]。
在Getty与Telfer联系后,讨论她的发现以及可能对他的委托人有何相关性,Telfer在英国的《Think》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基于推测的文章。她在其中误报了斯佩克有XYY染色体型态。加上斯佩克显著的痤疮疤痕,她因此形容斯佩克为“XYY男性的典范”[30][31][32]。
1968年4月,《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系列三篇有关XYY-三体的文章,其中将Jacobs的未经证实理论——即该症候群与暴力行为有关——当作确定的事实呈现。报导还提及,在巴黎[33][34]和墨尔本[35][36][37]分别有两位被控谋杀的XYY男性,他们的辩护律师都将该染色体型态作为减轻罪责的因素。文章还称斯佩克为“XYY罪犯”的“典型案例”,并引用Telfer和Getty的说法,预估XYY症候群将是斯佩克提出的疯狂辩护的主要理由[23][38][39][40]。之后,《时代杂志》[41]和《新闻周刊》[42]也发表了相似的文章,并在半年后的《纽约时报杂志》上再度引述Telfer的看法[43]。
1968年5月,斯佩克的染色体由Engel再度进行染色体分型分析,结果还是显示他有正常的46,XY染色体[26]。当斯佩克的定罪和死刑在那年稍后被伊利诺伊州的最高法院确定[44],而上诉流程移至美国联邦司法机构时[45],各大媒体仍不断发表文章,宣称(或间接暗示)斯佩克据称的XYY基因型将被视为减轻其刑罚的理由[46][47]。
1969年5月,在美国精神医学学会的年度会议上,Telfer等人报告说,他们没有发现XYY染色体型态的男性与正常基因组男性在行为上有显著差异。他们也指出,XYY男性先前因为未经证实的猜测而受到不公平的污名化[48][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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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销死刑
1971年6月28日,美国最高法院引用他们在1968年6月3日的Witherspoon v. Illinois裁决,确认了斯佩克的定罪,但撤销了他的死刑[6][51],原因是超过250名潜在的陪审员因其反对死刑的良知或宗教信仰而被违宪排除在他的陪审团之外。案件被退回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重新进行判刑。
1972年6月29日,在Furman v. Georgia这个案件里,美国最高法院判定死刑违宪,所以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只能决定由原始的库克县法院重新审判斯佩克并将其判入狱[52]。
1972年11月21日,在皮奥里亚,法官Richard Fitzgerald将斯佩克的刑期重新判定为400~1,200年,相当于连续八次的50~150年的刑期[53],但后来又减刑到100~300年[54]。1976年9月15日,斯佩克首次假释审查只花了七分钟就遭到驳回,随后在1977年、1978年、1981年、1984年、1987年和1990年的审查中,他都未获准假释[55]。
入狱
当理查德·斯佩克在伊利诺伊州克雷斯特希尔的斯泰特维尔惩教中心服刑时,因为他牢房里饲养了一对飞进来的麻雀,所以被给了"鸟人"的昵称,这名字是受到电影《Alcatraz的鸟人》的启发。他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有搜集邮票的嗜好,也很喜欢听音乐。他和狱长的互动大多是要求些日常生活用品,像是新的衬衫、收音机等。狱长对他的评价仅是:"就是一个在这里混日子的家伙"。斯佩克并不是个守规矩的囚犯,经常被查到持有毒品或私酿的酒。但不论被惩罚多少次,他都毫无悔意。他说:“我还怕什么麻烦?反正我要在这里待1,200年呢![14]”
斯佩克非常讨厌记者,他只接受过一次媒体访问,是在1978年,由《芝加哥论坛报》的专栏作家Bob Greene主持的。在那次的访问中,他首次公开认罪,并说他觉得自己会在"从现在到2000年"这段时间里出狱,之后他希望能开一家自己的杂货店。当Greene问他,是不是认为自己和像约翰·迪林杰这种有名的杀手一样时,他回答:"我跟迪林杰或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很怪异。[14]"
斯佩克说,当时他"完全没感觉",但现在的想法已经不同了:"那晚,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们说现场到处都是血。我都想不起来了。感觉就像没事似的...我真的超后悔。对那些女孩子、他们的家人,还有对我自己。如果能再来过,我只会做个小偷小摸的事。"斯佩克想对所有美国人说的是:"继续讨厌我吧。我知道这会让他们觉得心情好点。没这种情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14]"
在联邦调查局行为科学小组John E. Douglas的书《Mindhunter:深入FBI顶尖连环杀手调查组》中,他提到了斯佩克在一次访谈中跟他谈到的一段狱中故事:“斯佩克捡到了一只从坏掉的窗户飞进来的受伤麻雀,并养它直到健康。当鸟儿好到可以走动时,他在它脚上绑了条线,让它站在自己肩上。但有位狱警告诉他里面不允许饲养宠物。斯佩克反驳说:“我不能饲养它?”然后他走到旁边一台正在转的风扇前,直接把麻雀扔了进去。狱警惊讶地问:“我还以为你喜欢那只鸟?”斯佩克回:“我确实喜欢,但既然我不能饲养,那其他人也别想要[56]。””
1996年5月,芝加哥的电视新闻主播Bill Kurtis从一名不具名的律师那里拿到了1988年在斯泰特维尔惩教中心内拍的影片。Kurtis在伊利诺伊州立法院首次公开播放这段影片,影片中清楚地展示了囚犯明目张胆地从事性行为、吸食毒品和交换金钱的场景,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抓。而影片的主角就是斯佩克,他在镜头中对其他囚犯进行口交[57][58],和另一名囚犯共用大量可卡因,穿着丝质小裤裤,展示他那像女生一样的胸部,据说是偷偷用荷尔蒙长出来的,还骄傲地说:“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我在这里玩得多开心,他们可能就放我出去了[57]。”伊利诺伊州的议员都来看这段长达两小时的影片,但当看到斯佩克对另一男的进行口交的画面时,他们选择停止放映[58]。
从镜头后面,有囚犯问斯佩克是不是他杀的那些护士。斯佩克回:“对,是我。”被问到为啥杀她们时,斯佩克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说:“那天就不是她们运气好的时候。”再问他这些年对自己有何感觉,他说:“我还是那个老样子...完全没感觉。如果你问我后悔不后悔,我告诉你,我不后悔。”他还详细描述扼杀人的感觉:“跟电视上看的不一样...那得花上三分钟,而且你得够有力。[57]”
后续

就在1991年12月5日之前不久,斯佩克因抱怨严重的胸痛而从斯泰特维尔惩教中心被转送到位于乔利埃特的Silver Cross医院[59][60]。斯佩克后来在12月5日的清晨过世,死因被认为是心脏病发,离他五十岁生日只差一天[61]。法医表示,斯佩克有“心脏肥大、肺气肿和动脉粥样硬化”,这些很可能导致了他致命的心脏病发[62]。
斯佩克的姐姐担心土葬后他的墓地会被亵渎,所以选择火化他,而他的骨灰被撒在乔利埃特的一个不公开的地方[61]。
根据2019年7月的Google街景服务显示,命案凶宅仍未拆除,外观与当年差距不大。
参考资料
延伸阅读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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