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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量级CROWD经营权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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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量级CROWD经营权纠纷，是指台湾YouTube创作者团体众量级CROWD成员Andy老师与张家宁在2024年10月宣布分手后，因频道经营权、股权分配与财务管理等议题，引发的一系列公众争议。事件涉及双方对公司经营、频道控制权与商标登记的指控与反指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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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经过
众量级CROWDYouTube频道由Andy老师（本名王崇睿）与家宁（本名张家宁）于2016年9月18日共同创立。频道以恶搞与情侣互动影片闻名，吸引大量粉丝，订阅数最高曾达227万人。2017年2月18日，频道开始领取第一笔广告收益。为了频道营运便利，Andy老师于2017年将其银行账户与个人印鉴交由张家宁的母亲曾淑惠保管。[2]
2018年8月14日，Andy老师委托曾淑惠成立“群海娱乐股份有限公司”，用于管理频道商业活动。公司股权分配为曾淑惠持股50%，家宁与Andy老师各持25%。曾淑惠担任董事长，家宁与Andy为董事，并由张家宁的父亲张国龙担任监察人。[3]
随着频道业务增长，Andy老师自2020年起多次向曾淑惠提出查账要求，但皆未获准。同年4月，曾淑惠以个人名义向中华民国经济部智慧财产局申请“众量级”商标注册，涵盖多项业务类别。该商标并未以公司或双方名义申请。[4] 2025年7月30日，新北地方检察署依涉业务侵占、背信及逃漏税等罪嫌起诉家宁母亲。家宁则因涉嫌擅改频道密码，被依无故变更他人电磁纪录罪嫌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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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Andy老师与家宁结束恋人关系，未对外公开。10月23日，由于“众量级CROWD”频道广告收益功能遭暂停，Andy老师为恢复广告服务，填写了自己的住址以接收Google AdSense寄送的验证码。10月25日，他向家宁说明此举仅为恢复频道功能，并无夺权意图。然而，此后他无法再登入频道账号或其他社群平台。[5]
10月26日，Andy老师与家宁在社群平台宣布分手，频道随之停更。同年11月，Andy老师失去“众量级CROWD”及其相关频道、社群账号（包括Instagram与TikTok）的所有管理权限。11月13日，曾淑惠召开股东会，Andy老师未获查账机会，并当场被撤除董事职位。会中，他亦被要求签署股权转让书与保密协议。[6]
2月10日，Andy老师透过律师寄送存证信函，要求曾淑惠提供公司账册，查明财务状况。2月28日，曾淑惠回函称Andy为“借名登记”股东，并要求配合股权转让，且指控其行为涉及“恐吓取财”。[7]
3月11日，Andy老师于个人频道发布影片，公开指出频道营运与股权管理争议，并质疑多年来财务透明度。影片发布后，引起多位YouTuber与粉丝声援，部分网友提供金援支持。Andy亦于社群上发布“珍惜生命声明”，强调不会选择任何危害自身生命的行为。[8]
3月12日，张家宁父亲于晚上11点报警称自家工厂外疑似有人骚扰。警方到场后，发现现场为四名房地产中介人士在等候隔壁友人下班，并以手机游戏消磨时间，并无发现不法行为。[9]
3月14日，群海娱乐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六点声明，回应Andy指控，强调公司依法经营，Andy曾变更收益账户至个人名下，且薪资与奖金均已合理支付[10]。隔日凌晨，Andy再次发布影片，逐条回应声明内容，重申自身观点并要求公司公开财务资料[11]。为避免类似事件发生，Andy老师于当天迅速注册“Andy老师”、“Andy Teacher”等商标。[12][13]
3月15日，网红“麦克风的市场求生手册”向财政部北区国税局新庄稽征所检举群海娱乐公司逃漏税[14]，17日国税局新庄稽征所证实已立案调查[15]。
3月18日，Andy老师在Instagram个人页面更新说明栏内容，移除了与YouTube频道“众量级 CROWD”相关的标签。[16]
3月20日，曾淑惠指控Andy在影片中泄露家人个资并损害名誉，依《个人资料保护法》及妨害名誉罪提告，Andy需于月底前到案说明。[17]家宁与母亲已无联系，对此提告全然不知，得知消息后感到震惊。她目前身心俱疲，连日无法安眠，并积极厘清财务状况及准备拍摄回应影片。[18]
3月24日，台湾新北地方检察署证实，已依涉嫌违反《税捐稽征法》分案展开调查，不过目前仅将法人群海娱乐列为被告，尚未扩及自然人。[19]
3月26日，Andy老师在律师陪同下赴法务部调查局北机组，递交大量资料，指控张家宁一家涉嫌将频道营收汇入个人外币账户而非公司账户，构成逃漏税行为。他称频道累积营收破亿元，自己仅获695万元分润。[20]
4月18日，Andy老师的委任律师林哲健于其脸书公开公文影本，内容显示新北市政府依《公司法》第170条第2项及第210条第2项，对法人群海娱乐股份有限公司处以新台币4万元罚锾，理由为召开股东会程序不符及财务报表未依规定编制。[21]
4月21日，台湾新北地方检察署进一步扩大调查行动，指挥法务部调查局调查官兵分五路，检调前往群海娱乐股份有限公司办公室及相关住处进行搜索，并约谈张家宁一家、公司员工及相关证人共9人到案说明。[22]当日晚间，张家宁与其家人陆续被移送新北地方检察署复讯。检方已正式将其母曾淑惠列为被告，并依涉嫌违反《税捐稽征法》侦办。张家宁本人经复讯后以新台币3万元交保，其妹妹则以5万元交保，两人皆遭限制出境出海。张家宁之母曾淑惠则以20万元交保，同样遭限制出境。[23]
7月29日，台湾新北地方检察署侦查终结，依业务侵占、背信与《刑法》不正方法逃漏税捐等罪嫌，起诉家宁母亲曾淑惠、父亲张国龙、妹妹张家芸及家宁本人等四人。检方认定，家宁一家四口自2018年至2024年间，透过侵占YouTube频道流量广告收益、商标授权与周边商品销售等，合计非法取得4278万余元；同时，还以9名亲友为人头虚报薪资，浮报支出1609万余元，以规避营利事业所得税。[24]张家宁本人因在与Andy分手后，擅自更改频道登入密码，影响原共同管理人存取权限，遭依《刑法》第359条妨害电脑使用罪（无故变更他人电磁纪录）另案起诉。张家宁之兄张晋嘉因未参与公司经营，未涉本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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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案人物
各方回应
2025年3月14日，群海娱乐股份有限公司于下午六点针对Andy老师（王崇睿）在个人频道发表的指控，发布六点声明回应争议。声明指出，公司系由王崇睿与张家宁双方同意设立，并为保障两人生活，采取固定薪资与奖金制度，所有薪酬皆依据频道收益合理发放。群海娱乐同时反驳王崇睿对财务的不实说法，称其曾在特定期间私自将频道收益转入个人账户，造成公司无法提取收入。声明中也强调，频道与社群账号皆属双方共同经营，但自2024年10月起，公司发现YouTube广告收益账户遭更动为王崇睿名下，且TikTok账号绑定其个人手机，影响公司管理权限。[10][26]
在股权争议部分，公司表示所有董监事改选皆依法律办理，王崇睿仍为股东，惟应尊重营运实情。至于众量级商标，群海娱乐说明，2020年基于品牌保护进行注册，虽以曾淑惠（张家宁母亲）名义申请，日后可再协调商标归属；而频道先前获赠之百万名车，为双方补差价后购买，属公司公务车，未来亦将转入公司名下管理。声明最后指出，对于王崇睿的指控，公司已依法回应，并保留法律追诉权，以维护公司及全体股东权益。[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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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睿于3月15日凌晨0点发布影片逐条反驳群海娱乐声明。他表示，群海娱乐已承认众量级频道为双方共同经营，却声称其为“借名登记”的员工，质疑张家母女持有过半股份的合理性，并指出从2018年至2024年频道累计营收约逾1亿元，而其薪资与奖金仅得695万元，两者差距极大。他进一步说明，YouTube收益账户并未更动为个人名下，仅在2024年10月因频道被暂停盈利功能，填写自家地址以接收认证码，并已事先通知张家宁，无夺权意图，但其后即被移除频道与社群账号权限。他质疑，公司既认其为股东，却不允查账，反将查账要求指控为“恐吓取财”。在商标及车辆问题上，王崇睿认为张妈妈以个人名义注册商标并不合理，并要求说明未来商标实际归属；同时对百万名车登记于谁名下提出疑义，质疑其是否真正归属公司资产。他最后呼吁群海娱乐公开账册与金流，厘清财务真相。[11][28]
3月22日，Andy老师在家宁发表声明后透过社群平台发声，针对公司财务透明问题公开呼吁，表示自己“只想争取自身权益”，希望作为股东与监察人的张家宁，能与其一同要求公司提供完整账册。Andy老师强调，既然家宁身为股东亦认为有权查账，应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共同捍卫股东应有权益，并要求董事长张妈妈（曾淑惠）依法提供账务资料，以厘清真相。[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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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张家宁于中午透过理鸿法律事务所发布四点声明回应争议，说明自2018年起，频道的商业营运与财务管理由其母亲曾淑惠负责，张家宁与王崇睿皆未实际参与公司营运，仅按月领取相同薪资与奖金。声明中表示理解对方对报酬的质疑，并认同应公平分配收益，已与律师研拟对策。张家宁亦指出，事件涉及家人与前伴侣，内心承受极大压力，未能即时回应，未来将拍摄影片说明事件详情。她同时宣布，个人频道“秘月期POPOO”将脱离群海娱乐，成立新公司或工作室经营。[30]王崇睿的委任律师林哲健在个人粉丝专页简短表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31]
3月20日，张家宁于凌晨0点在个人频道发布影片，全程念稿正式回应争议，重申3月18日声明内容，并表示过去曾多次向母亲及公司索取财务资料但未获完整回应，对此感到遗憾与无力。[32]她坦承对财务管理的疏忽致歉，并表示将透过法律途径厘清责任。[33]针对与Andy的关系，她指出分手后已刻意保持距离，避免争议，并呼吁外界给予双方空间走向各自的未来。影片中亦透露，已与母亲断联，对其提告Andy一事感到震惊，并对事件对亲情与伙伴关系造成的冲击深感遗憾。[34]部分网友认为影片内容较为空泛，并指出张家宁在影片中咬字不清，约4分钟内出现多达25次发音错误。Joeman、黄少谷与鬼才阿水对此质疑其表达与制作品质。[35]
3月21日，一名网友于社群平台发文，表示曾因张家宁声明影片中咬字不清，私讯并邀请她免费参加正音班，却遭对方以“你们这些酸民，在胡说八道，我会一一提告”等语句回复，并附上疑似对话截图。[36]3月22日，张家宁委任的理鸿法律事务所发出声明，强调流传的对话内容与事实不符，截图属伪造，张本人从未回复该名网友的私讯。律师表示，此行为已触犯伪造文书与加重诽谤等刑事罪，要求立即停止并移除相关内容，否则将依法提起刑事告诉。[37]
影响
此事件发生后，掀起“众量级CROWD”频道的退订潮，从事发前的227万订阅，[38]截至2025年3月15日凌晨已骤减至203万。自3月17日起，频道订阅数维持在200万，未再明显减少，并多次出现相似增幅。[39]
2025年3月13日，台湾女装品牌AIR SPACE于上午8时43分在其官方粉丝专页留言区表示，已主动联系家宁删除相关宣传文，并强调与其合作已于2024年12月结束，无后续合作计划。该品牌同时说明，此次合作属于单次性商业活动，并无任何延续性。[40]保养品牌DR.WU于下午1点23分其官方粉丝专页回应网友时指出，与家宁的暂时性合作已于2024年结束，并已删除所有与家宁相关的宣传贴文。[41]
同行反应
YouTube多位创作者Joeman、阿滴、志祺七七等，取消对张家宁个人社群账号的追踪[42][43]，并公开发文表达对Andy的支持。而著名“反指标”网红台南Josh于2025年3月13日在社群平台发文，表示“祝福所有拿走别人心血的人都万事如意”，未具名评论但引发广泛联想与讨论[44]。
3月11日，曾历经AB合约事件的蔡阿嘎在Threads发文“为何坏人都活得很滋润”，借此力挺Andy。[45]3月18日，蔡阿嘎在张家宁发布律师声明后，于YouTube上传30秒短片回应。他找来团队成员蔡宗翰的妻子洪嘉璘饰演家宁，模仿其语气与台词，并以戏谑方式嘲讽其声明内容，包含律师事务所名称的谐音及手势暗示。[46]
3月11日，放火在当天晚上的直播中，公开分析“众量级CROWD”频道的实际收益，认为该频道累计点阅数超过8亿次，仅YouTube广告收益估算即至少新台币2千万元，加上业配与社群平台收入，总收益应达4千万元以上。然而Andy老师10年间仅领取固定月薪，最高每月为5万5千元，累计约276万元，与其持有的25%股权所应得分润相差甚远，推估损失金额逾千万元。放火直言，Andy的薪资与其200万订阅的YouTuber身价严重不符，质疑资金流向曾淑惠的账户，并怒批：“张妈妈你把台湾人当白痴吗？”[47]
3月12日，Joeman发表影片，探讨众量级频道的股权分配，表示从业界观点评估，Andy老师应持有70%至80%股份，认为其在频道的企划与剪辑方面贡献甚多。Joeman亦指出，过去曾误以为Andy租住月租新台币6000元的套房是为了营造“装穷”人设，但实际上是因经济困难所致，因此公开向其道歉。[48]他亦透露，两人合作期间，Andy未对前伙伴家宁及其家人发表负面评论。Joeman表示，Andy在单飞后所制作的影片仍维持过去频道的风格与品质，相较之下，家宁独立营运后影片数量及制作品质有所下降，推测Andy在过去营运中负责主要内容制作。[49]
3月13日，与Andy老师差不多时期发展的实况主丁特于直播中针对此事件公开发言，并展示其YouTube频道后台数据作为参考，推算Andy老师在频道经营期间可能应得的收益。丁特表示，其频道自2018年成立公司以来，至2025年3月累计观看次数达7.5亿次，收益约为269万美元（约新台币8874万元）。[50]他指出，众量级CROWD频道观看次数约8亿次，两者在发展时程与流量规模相近，推估该频道总收益至少新台币4500万元。[51]
此外，丁特根据网红放火的统计，分析“众量级CROWD”的业配收入，该频道共接了70支以上业配影片，每支行情约50万元，粗估业配总收益约1亿元。若将流量收益与业配合计，频道总收益应介于新台币1.45亿至1.5亿元。丁特据此推论，Andy老师持有公司25%股权，应得约3750万元，若遭迟延给付，可依《民法》第203条请求年息5%的利息补偿。丁特认为，光是将前三年的利息计算在内，曾淑惠就应至少归还新台币4312万元，才能回应外界质疑，并使事件落幕。[52]
3月15日，志祺七七针对频道收益争议指出，若YouTube收益直接汇入个人账户，应依法申报为个人所得，否则可能涉及逃漏税。他表示，根据相关税务规定，若主要观众及执行劳务地点并非位于国外，则不适用外国收益免税条款。若未依法申报，税务机关可追溯7年并处以两倍罚金。[53][54]
3月21日，发布影片，进一步指出若Andy老师如所述未如实取得分红，账务极可能被处理为亏损或无盈利，使其难以追回应得收益，此举或涉及公司背信或逃漏税，将成为诉讼攻防的重点。他强调，虽家宁在法律上或有优势，但因失去观众信任及合作人脉，已属“因小失大”，对其长远发展造成不利。[55]
此外，志祺观察到观众透过“用订阅投票”的方式表态，展现选择支持创作者的权利与赋权行动，并指出此事件将促使更多创作者重视合约与权益，是创作圈的重要警示。[55]
3月25日，含羞草娱乐的草爷在一场公益活动中接受媒体访问时，表示曾主动联系Andy，并提及对方当时的处境“应该蛮辛苦”。草爷指出，其自制歌曲《爱人啊》的MV封面已将原出演者家宁的脸部进行马赛克处理，对于此举，他表示是以Kuso方式处理，但未改动影片内文，以尊重参与拍摄的工作人员。当被问及家宁是否有发表声明时，他反问“她有发声明吗？”，并回应对于家宁声明内容及财务不知情的说法持保留态度。他也分享自身过往在合作与投资上曾经历亏损的经验，强调合约对于合作关系的重要性。[56]
参考资料
Wikiwand -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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