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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德尼布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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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德尼布木巴[参1](蒙古语:ᠡᠷᠳᠡᠨᠢ ᠪᠤᠮᠪᠠ,西里尔字母:Эрдэнэ бумба,满语转写:erdeni bumba)[参2][注1],博尔济吉特氏。《清史稿》称其为世祖废后。出身科尔沁部(内札萨克蒙古哲里木盟科尔沁左翼中旗),她是卓哩克图亲王乌克善之女,顺治帝之嫡后,同时也是孝庄文皇后布木布泰之侄女[参3]。
生平
顺治帝幼时,由睿亲王多尔衮摄政,他为顺治帝选择了额尔德尼布木巴为皇后。这桩“因亲定婚”[参4]的婚姻,是后金时代开始的满蒙联姻的沿续。顺治八年(1651年)正月十七日,额尔德尼本巴的父亲乌克善亲自将女儿送至京师[参5]。同年二月,顺治帝对已逝世的多尔衮开始一系列的惩罚,为日后废后埋下伏笔[参4]。五月,清廷对皇后仪杖,以及皇帝大婚时赐给皇后家属的礼物和纳采礼陆续做出一系列规定[参6]。八月十三日,正式册立额尔德尼本巴为皇后[参7][参8]。
根据《孝献皇后行状》的记载,顺治帝虽然认为额尔德尼布木巴的仪容举止足称佳丽,又极为聪明灵巧,但是亦认为她是一个心术不端和嫉妒心很强的人,憎恶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子,欲害死她们,又喜欢奢侈的生活,任意糟蹋东西,不知爱惜,用膳时看见有一件器具不是金制的,就会感到愤怒和不高兴,位下的车马都以珠玉和彩色丝织品来点缀和装饰。因此,顺治帝选择移居别宫,不再接见她[参9],引起顺治帝废后之意。额尔德尼本巴由多尔衮选立亦是被废的原因之一[参4]。
顺治十年(1653年)八月二十四日,顺治帝谕内院考察前代废后史事例子,大学士冯铨、陈名夏等人坚决劝谏,未能成功[参10]。顺治帝遂于翌日奏闻昭圣皇太后,降额尔德尼本巴为静妃,改居侧宫[参4][注2]。
顺治十年八月二十六日,顺治帝上谕礼部,正式将皇后废为静妃。翌日,礼部臣工共同奏言皇后正位之初曾告祭天、地、宗庙,如今未同诸大臣议论便废掉皇后不符合程序,祈请先讨论再做决断。顺治帝对此为难,将此事下达议政王大臣会议讨论。员外郎孔胤樾上奏表示皇后正位三年,未曾听闻显有失德,仅仅以“无能”二字定废谪之案,不能服皇后之心和天下后世之心[参11]。
御史宗敦一、潘朝选等十四人合辞乞求皇帝收回成命,顺治帝认为其揣度圣心、沽名钓誉,龙颜大怒,驳斥孔允樾,并惩处宗敦一等人[参12]。
顺治十年九月一日,议政王大臣会议请求顺治帝选立东西两宫[注3],依旧维持额尔德尼本巴的皇后位号,顺治帝不从,命覆议[参14]。九月五日(10月25日),郑亲王济尔哈朗将议论结果奏闻顺治帝,额尔德尼本巴的皇后之位最终被废[参15]。
顺治十一年(1654年)二月,出炉一条规定,“吏部议,凡满洲、蒙古、汉军受封命妇或有夫妻不谐,情愿离异者,应听其夫自便。有夫故再适者,应将本妇原得诰敕追夺。从之。[参16]”意思是命妇和丈夫不和,丈夫愿意离婚可以离。若命妇在丈夫去世后再嫁,原有的诰命将被追夺。顺治帝在废后几个月后,允准了这条提案实在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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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废之后
顺治十三年九月,卓里克图亲王吴克善在废后之后首次前往京师,并在太和殿朝见顺治帝[参17]。朝鲜麟坪大君李㴭所著《燕途纪行》称,顺治十三年(1656年),乌克善入京朝见,顺治帝允许他将额尔德尼布木巴带还科尔沁,同年十月十六日起行[参18]。朝鲜史书又记载,额尔德尼布木巴返回科尔沁后,生下顺治帝之子,清廷屡次请求蒙古将他送回大清,但都不成功,使清廷和蒙古之间互相龃龉[参19][参20],但是当代学者据其新发掘的清宫档案,认为这种说法与康熙元年静妃前往京师的动态与一应优待相违,因此朝鲜史书的说法并不可信[参21]。
顺治十八年冬旬,三位妇差,以及头等侍卫额尔克、牛录章京图鲁惠、典仪乌喇岱、额色忒、毕尔塔噶尔额驸(静妃兄弟)之库掌、兵丁十二人,将静妃从卓里克图亲王部带到京师[参22]。考虑到顺治帝驾崩于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日,静妃此番来京可能是要参加顺治帝的周年祭礼[参21]。
康熙元年正月二十八日,包衣谙班费扬古、尼雅罕所奏,询问静妃应领的缎匹数量(当时宫中妃嫔、仆妇的待遇等级),奉旨静妃的待遇与乾清宫五位福晋(即孝康章皇后、恪妃、恭靖妃、端顺妃和淑惠妃)相等,并得到昭圣皇太后的认可[参23]。这表明静妃在康熙元年被重新给予妃嫔待遇,证明她在此之前未拥有妃嫔待遇,即不属于宫廷人员,并未居住于宫廷[参21]。二月二十四日,内务府衙门所奏,询问内务府派官兵“往送静妃”时取用的牲口数量,而二月二十五日,包衣谙班瑚密塞、尼雅罕、嘉布佳所奏,询问静妃一行人所遗留的蒙古包等家具如何处理[参24],证明静妃只是在京师短暂居住,并应在此日期前后离开京师[参21]。
后世所修的《汉文列祖子孙直档玉牒》并未将静妃列入顺治帝的诸位后妃之中[参25]。嘉庆十二年十二月,军机处奉嘉庆帝旨意询问东陵妃园寝的相关部门,希望了解“顺治年间静妃薨后”,其金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奉安,奉安后如何岁时行礼,以及静妃的诞辰和忌辰是何时[参26],可见在一百多年后的嘉庆年间,连清廷内部都不太了解静妃的下落及丧葬安排,甚至误称静妃在顺治年间去世。根据清东陵的实地情况,静妃并未葬于该地[参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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