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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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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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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Hosea,希伯来语הוֹשֵׁעַ罗马化:Hōšēaʿ直译“救恩”),是公元前8世纪以色列王国(北国)的先知,传统上,《何西阿书》被归于他名下。[1]

事实速览 何西阿, 敬礼于 ...

该书以先知与妻子歌篾的婚姻作为隐喻,描绘以色列对上帝的不忠,以及上帝在审判与怜悯之间所彰显的关系张力,常被概括为“在审判中仍存复兴盼望”的主题。在犹太《塔纳赫》中,《何西阿书》属于“十二先知书(The Twelve Prophets)之一;在基督教《旧约圣经》中,通常以独立书卷形式编排。

名字含义

‘何西阿”一名一般被认为源自希伯来语词根“ y-š-ʿ”(yashaʿ),语义与“拯救/救恩”相关。

在希伯来圣经中可见作为人名见于多处,例如先知何西阿、北国末代君王何细亚[2],以及约书亚的原名(《民数记》13:16)。 拉施在注释《民数记》13:16并结合《索塔篇》34b[3]的相关解释时,将“约书亚”理解为“Yah”与“hōšēaʿ”的组合,可表达如“愿上帝拯救”之意。

一些诠释亦把此名的语义与《何西阿书》所呈现的审判与复兴主题作对照。

历史背景

何西阿的先知活动一般被置于公元前8世纪的北国以色列后期;《何西阿书》卷首提及北国君王耶罗波安二世(Jeroboam II),使其信息常被理解为与该时期及其后的政局变动相关。

耶罗波安二世在位期间,北国以色列被不少研究描述为出现一定程度的领土恢复与经济繁荣,但同时伴随社会不平等与先知传统对司法失衡的批评。 在《何西阿书》中,先知文本亦以“缺乏诚实、良善、认识神”等语汇描绘道德与社会秩序的危机(参何 4:1–2)。[4]

外部局势方面,学界通常指出《何西阿书》的背景与新亚述帝国在8世纪中叶以后的扩张压力相关;其中亚述提革拉毗列色三世Tiglath-Pileser III,745–727 BCE)被视为推动此一扩张的关键统治者之一。[5] 其后撒缦以色五世Shalmaneser V,727–722 BCE)在西方地区的军事行动,与北国以色列在末代君王何细亚(Hoshea)时期的危机相连;《列王纪下》记载撒马利亚遭围困并于722/721 BCE 前后陷落,而相关战役的完成亦常见归于撒缦以色五世或其继任者撒珥根二世(Sargon II)的不同叙述。[6][7][8]

在此国际格局下,北国的对外政策被描述为在强权之间寻求援助与结盟;《何西阿书》亦以先知语言批评对外求援的路径,例如提及“转向亚述”却不得医治(何 5:13),以及以“愚蠢无知的鸽子”形容在“埃及”与“亚述”之间摇摆(何 7:1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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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的圣像俄罗斯卡累利阿耶稣显圣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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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与事工

《何西阿书》卷首以犹大诸王乌西雅约坦亚哈斯希西家,以及北国以色列王耶罗波安二世作为时代标记(何 1:1),因此何西阿的事工一般被置于公元前8世纪北国以色列晚期。[11]

关于事工年期,若按卷首所列君王在位时间推算,可能呈现跨越数十年的框架;然而,不少导论性研究认为先知实际活跃时间未必等同于该框架的全部跨度,可能更接近北国灭亡前的数十年(例如约主前750至722年前后)。[12][13]

犹太传统中,《塔木德·逾越节篇》(Pesachim)87a 论及何西阿与以赛亚阿摩司弥迦同世代,并以“最先”或“最重要”的先知之一来描述何西阿在该组先知中的位置。[14]

《何西阿书》本身未交代何西阿出生地,但有研究指出其作为“北国本地”先知的可能性甚高,并将此与书中对北国政治与宗教危机的批评相连。[12] 同时,书中亦频繁出现与北国相关的地名线索,例如:耶斯列谷(何 1:4–5)、吉甲与伯·亚文(何 4:15),以及基列(何 6:8)等,常被用作支持其主要活动场景位于北国的观察。[15][16][17]

《何西阿书》内容概要

《何西阿书》全书十四章,属于“十二小先知”之一(The Twelve)。[18] 其内容常被概括为以先知婚姻叙事与诗性神谕交织,呈现对北国以色列的指控、审判与复兴盼望并置。[19]

结构上,常见分法包括:

  • 1–3章:以何西阿与歌篾的婚姻与子女命名作为象征叙事,指向盟约关系的破裂与修复。[18]
  • 4–14章:以诗性与诉讼式语言(covenant lawsuit)呈现对北国的指控、审判宣告与回转呼召。[13][19]

(亦有导论将后半部分细分为4–11与12–14三段结构。)[18]

主要主题常包括:

  • “认识上帝/知识”与宗教伦理批判(如“民因无知而灭亡”:何 4:6)。[20]
  • “慈爱(ḥesed)胜于祭祀”与对礼仪化信仰的批判(何 6:6)。[21]
  • 对外交与求援策略的先知批评(如“转向亚述”:何 5:13;“在埃及与亚述之间摇摆”:何 7:11)。[22][23]
  • 审判与怜悯张力:在严厉审判语言之中仍保留复归想像(如何 11:8–11呈现“不尽施烈怒”与归回图像)。[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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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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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和歌蔑的插画《圣经历史》,1372年

关于何西阿的生平与社会地位,经文提供的直接资讯有限。[25]

原生家庭

《何西阿书》卷首仅称何西阿为“备利(Beeri)之子”(何 1:1),经文未再提供备利的生平资料。[11]

“备利”(希伯来文:בְּאֵרִי, Beʾeri)一名在词源上常被解作“我的井/我的泉”(my well)。[26]

婚姻生活

《何西阿书》以先知与歌篾(Gomer)的婚姻与家庭事件作为核心隐喻,用以呈现耶和华与以色列之间的盟约关系、背信与挽回(何 1–3)。相关叙事是否主要反映先知生平的“实际事件”,或主要是一种文学性的象征行动(prophetic sign-act),在研究与诠释传统中均存在讨论与分歧。[25][27]

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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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

《何西阿书》记述何西阿与歌篾之子女被赋予象征性命名,以宣告审判与盟约危机:

圣经记载何西阿与歌篾育有三名子女,名字被用作象征性宣告,反映上帝与以色列关系的紧张与审判信息:

长子耶斯列Jezreel,希伯来语יִזְרְעֶאל罗马化:Yizrĕʿel直译“神要撒种/神要散播”)

名字本义常被解作“神要撒种/神要播散”(God will sow),同时亦是以色列北部一处重要地名(耶斯列谷/耶斯列城)。[28][29]

《何西阿书》将此名用作象征性命名(何 1:4–5),表示耶和华将追讨以色列王耶户在“耶斯列杀人流血的罪”,指向北国在政治与宗教失序下将面对王朝与国势的崩解。[30][28]

“给他起名叫耶斯列,因为再过片时,我必讨耶户家在耶斯列杀人流血的罪,也必使以色列家的国灭绝。 到那日,我必在耶斯列平原折断以色列的弓。”
何西阿书1:4-5

  “耶斯列的流血”常被理解为指涉约主前9世纪耶户(Jehu)政变相关的血腥清洗:按《列王纪下》记载,耶户在耶斯列一带刺杀以色列王约兰(Jehoram)、并使耶洗别(Jezebel)被杀,且延伸至对亚哈(Ahab)家族的灭绝行动;其后亦有“亚哈七十子被杀、首级送至城门”等情节,使耶斯列成为王朝暴力与血债的象征地点。[31][32][33]

  因此,“撒种/播散”除字面含义外,在先知修辞中亦可引申为“散布/分散”,用以象征北国将被削弱乃至瓦解(参何 1:5“在耶斯列谷折断以色列的弓”)。[28][34]

长女罗·路哈玛Lo-Ruhamah希伯来语לֹא רֻחָמָה罗马化:Lō-Ruḥāmāh直译“不蒙怜悯/不被怜恤(亦作“不蒙爱”)”)

名字由否定词“לֹא(Lo, )”加上“רֻחָמָה(Ruḥāmāh,怜悯/怜恤)”构成;不同译本常见“不蒙怜悯/不被怜恤”或“不蒙爱”等表述。[35][36]

《何西阿书》将此名作为象征性命名(何 1:6–7),表示将在北国持续的背信之下“撤回怜悯/不再施恩赦免”,并以此作审判宣告的一环;同时经文亦对比指出:犹大在当下仍被应许蒙拯救(何 1:7)。[36][35]

“给她起名‘罗·路哈玛’(不蒙怜悯),因为我将不再向以色列家施怜悯;但我仍要怜悯犹大家并施行拯救。”
何西阿书1:6-7

然而,书中亦出现“翻转”应许:在后续的复兴段落中,上帝宣告将再次对“罗·路哈玛”施怜爱/施怜悯,成为审判之后仍保留回转与更新的象征。[37]

次子罗·阿米Lo-Ammi希伯来语לֹא עַמִּי罗马化:Lō-ʿAmmî直译“非我子民/不是我的百姓”)

名字由否定词“לֹא(Lo, )”加上“עַמִּי(ʿAmmî,我的百姓/我的子民)”构成,本义为“非我子民”。[36][38]

《何西阿书》以此名作为象征性宣告(何 1:9),呈现盟约关系的严重破裂:在先知修辞中,这相当于将“你们是我的子民”的盟约语式反向表述,以突显北国因偶像崇拜与政治失序而走向被神弃绝与亡国的危机。[36][35]

“给他起名‘罗·阿米’(非我子民),因为你们不再被称为我的百姓。”
何西阿书1:9

同一段落紧接著出现“翻转”:先知宣告在被称为“非我子民”之处,将再被称为“永生神的儿女”,并展望以色列与犹大的重新聚合(何 1:10–11)。[38]

此“翻转”亦在后文以更直接方式重申:上帝将对“非我子民”说“你是我的子民”,并让百姓回应“你是我的神”(何 2:23)。[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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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回叙事

《何西阿书》3章描述先知奉命“再去爱一个妇人”(何 3:1),并以银子与大麦将其赎回(何 3:2),随后要求她在一段时间内“与他同住”并停止淫乱(何 3:3)。此段叙事常被理解为一种象征性行动:即使在刑罚与流离(被弃绝、被掳/被剥夺)之后,耶和华仍以“主动追寻与赎回”呈现祂不轻易放弃子民的心意,为悔改与复归保留出路。[40]

此外,叙事中“赎价”的描写(银子十五舍客勒加上大麦一贺梅珥半)也常被部分注释视为凸显人物所处的卑微处境与社会羞辱:在某些解释中,这样的交换方式暗示她已落入被交易、被贬抑的状态,而“被赎回”则在羞辱之中显出挽回与再度接纳的姿态。[41]

诠释与争议

除“何西阿婚姻叙事是否主要反映先知生平的实际事件,或主要是文学性的象征行动(prophetic sign-act)”的讨论外,《何西阿书》3章中的“那妇人”身份亦引发多种解读。研究与接受史常指出:由于经文在此处使用较不特定的表述(如“一个妇人”),因此在诠释传统中形成两类较常见的理解路径。[42]

其一,有些解经将该妇人理解为歌篾,并视3章为对《何西阿书》1-2章“破裂关系”的挽回与修复叙事延伸;其二,亦有诠释认为此处可能指另一位妇人,并将此视为第二个象征性行动,用以再次强化“审判与挽回并置”的神学主题。此差异在历代注释与接受史中反复被讨论,并形成不同的阅读传统。[43][42]

学术观点

学界共识

  • 文本可能经过后世整理:不少研究者认为,现存《何西阿书》文本可能不是先知话语的原始逐字记录,而是在传抄与使用过程中经历整理与编纂。然而,书中仍包含被普遍视为可追溯至主前八世纪北国的元素,例如某些地理细节、对政治结盟的批评,以及对当时国际处境的敏感描述,因而被认为能反映其时代脉络。
  • 何西阿为早期书写先知之一:何西阿常被视为最早一批“以书卷形式保存”的先知人物之一。其信息一方面具有强烈的审判语言,另一方面亦包含回转与复兴的盼望;整体取向通常被理解为盟约关系的破裂与修复,而非纯粹的末世论(apocalyptic)叙事。

主要分歧

  • 编辑批判对“神学统一性”的解释:自 1980 年代以来,编辑批判研究常主张,文本所呈现的神学一致性可能在很大程度上由后来编辑者透过整理、拼接或框架化而形成。然而,学界对其具体过程(例如编辑阶段数量、每一阶段的历史背景、编辑者介入程度,以及先知原始材料的比例)仍无定论。
  • 婚姻叙事的历史性与象征性:《何西阿书》中的婚姻叙事(先知与歌篾的关系)是否应视为完整的历史事件,抑或包含“象征行动”式的文学构造(以婚姻比拟耶和华与以色列的盟约关系),是研究中长期争议之一。
  • 文本分层与后期增补的可能:一些研究提出,《何西阿书》可能存在成书分层现象,部分段落(常被举例者包括较集中的复兴应许段)或可能属后期增补,以回应不同时期社群需要或神学诠释方向。然而,哪些段落属增补、增补发生的时间与背景,以及其对全书信息之影响程度,仍存在不同判读。

后世诠释

犹太传统观点

除《何西阿书》本身所载之先知活动外,后世犹太传统与文献整理亦保存若干关于何西阿的传说性叙事,惟其史实性多被近代研究视为不足。[44][45]

与乌西雅时期相关的传说

在《犹太传说》的叙事整理中,乌西雅王在其父亚玛谢仍在世时短暂掌权的时期,被描述为三位先知——何西阿、阿摩司与以赛亚——开始活动的关键时段。[45][44]

何西阿与备利(Beeri)的传统描述

同一传说材料称何西阿为“备利之子”,并将备利描写为兼具先知与贵族(或首领)身分者,又称其后来被亚述王提革拉‧毗列色掳去,并附会其预言由以赛亚保存若干片段。

不过,《犹太百科全书》指出,将何西阿之父备利与其他经文人物相互等同、并据此推衍先知家世之说,属后期传统推测,史实根据薄弱。[44]

婚姻叙事的传说性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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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采法特古犹太墓地中传统上的“何西阿墓”

《犹太传说》并以寓意性对话阐释《何西阿书》中的婚姻叙事:传说描述上帝向何西阿提及以色列之罪时,何西阿起初主张上帝可改选他国为选民;其后上帝命何西阿迎娶“有可疑过去”之女子歌篾,以使先知从自身婚姻与家庭处境理解上帝不轻易与以色列断绝之盟约关系,并促使先知转而为以色列代求。[45][44]

死亡与葬地传说

部分后期犹太传统另称何西阿卒于巴比伦,并有“以骆驼载其灵柩、任其自行前行,骆驼停处即为葬处”的叙事,最终停于上加利利采法特(Safed),遂葬于当地。[44]

《犹太百科全书》将此类关于先知生平与葬地的后期传闻归为缺乏历史可靠性的材料。[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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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何西阿》杜乔·迪·博尼塞尼亚(Duccio di Buoninsegna)于约1308–1311年创作的

基督教观点

何西阿的婚姻象征上帝与以色列关系:尽管不忠,上帝仍宽恕。基督徒常延伸至基督(夫)与教会(妻),如《以弗所书》5:25-32。书中视赎回为基督救赎预表。讲道者如查理斯·司布真,在何西阿书1:7讲道中,强调上帝怜悯。

新约与后世影响

《何西阿书》在新约中被引用,如罗马书9:25-26引用“非我子民”转为救恩。新约常以其婚姻隐喻对照教会神学。后世作品影响见流行文化节。[46]

纪念与礼仪使用

何西阿与其他小先知一同在亚美尼亚使徒教会圣人历中于7月31日纪念;在东正教礼仪历中为10月17日(儒略历,相当公历10月30日),或圣父主日。

在犹太礼仪中,若干《哈夫塔拉》(伴读经文)取自《何西阿书》,包括《瓦耶策》、《巴米德巴》、《悔改安息日》,及(仅塞法迪传统)《哀悼日》。这些选段常因悔改与回转主题而用于相关节期;阿什肯纳兹与塞法迪传统在细节上略有差异。

流行文化

电子游戏《碧血狂杀2》中的角色何西亚·马修斯(Hosea Matthews),其名源自先知何西亚。

诺曼·尼科尔森(Norman Nicholson)的戏剧《与魔鬼较量》(A Match for the Devil,1953年首演)以何西亚的故事为蓝本。

何西亚的故事在瑞安·丹尼尔·多布森(Ryan Daniel Dobson)执导的2020年电影《何西亚》(HOSEA)中重新演绎。[47]

在2012年电影《奇异恩典:何西亚的故事》(Amazing Love: The Story of Hosea)中,何西亚由以利亚·亚历山大(Elijah Alexander)饰演。[48]

何西亚的故事在1991年小说《救赎之爱》(Redeeming Love)中,被改编为19世纪加州背景的浪漫故事,由法兰辛·里弗斯(Francine Rivers)撰写。

《何西亚书》在米金·李(Min Jin Lee)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小说类决选的作品《柏青哥》(Pachinko)中被提及并形成情节对照。[49]

参考文献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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