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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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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西班牙语:Municipios Autónomos Rebeldes Zapatistas,缩写为MAREZ)是指1994年—2023年墨西哥恰帕斯州由新萨帕塔主义者实际控制的地区。奥文蒂克是该地区事实上的首府。该地区的实际领导机构是名为“善政委员会”的自治委员会。当地的基层组织名为“蜗牛”。该地区的政权具有自由意志社会主义和反资本主义性质[9]。 尽管它曾试图跟墨西哥政府进行谈判,之后更与之签订《圣安德烈斯协定》,但该地区的自治权至今尚未得到政府承认[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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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帕塔民族解放军的成员不可在自治市镇的领导机构中任职。不仅如此,根据其宪法,秘密革命原住民委员会的任何指挥官或成员都不得在这些地方掌权,或担当任何政府职务[11]。
该些市镇分散在各个官方城镇之内,甚至出现同一城镇拥有多个市镇的情况,比方说奥科辛戈便出现了这种情况。该些自治市镇由自治区委员会负责协调,它的主要目标是促进该些自治市镇的教育和卫生情况。他们还致力于改善土地权益、劳工、贸易、房屋、燃料供应等问题,并促进文化艺术发展(特别是原住民语言及传统)、进行司法管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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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背景
1994年1月1日,数以千计的萨帕塔民族解放军成员占据了恰帕斯州的城镇,并焚烧警局、占领政府大楼,跟墨西哥军发生小规模冲突。该些解放军成员认为他们的社区应保障以下事物:“工作、土地、住房、粮食、保健服务、教育、独立、自由、民主、正义、和平”[13]。在革命期间,萨帕塔主义者从大地主手中夺走了一百多万亩土地[14]。
管理
在地方层面,该些地区会以公民集会的形式来进行决策,每个集会可容纳大约300个家庭。当中只要当事人年满12岁,即可加入讨论。该些集会以达至共识为目标,但有时也会采取简单多数制。各个社区可以结盟,以此建立自治市镇,自治市镇同样可以互相结盟,形成一个分区。截至2018年,它共有五个分区,约360,000人[15]。
每个社区有3个主要的行政架构:(1)专员部,负责日常管理;(2)土地管理委员会,负责处理林业事务和周边纠纷;(3)办事处,负责社区警务[16]。
经济
萨帕塔自治市镇经济主要由劳工合作社、家庭农场和社区商店支撑。善政委员会则负责向社区提供低息贷款、免费教育、广播及保健服务。他们的经济基本上达至自给自足的水平,并以农业为主。合作社主要生产玉米、豆类、咖啡、香蕉、糖、牛畜,并会从事制衣事务[17]。各个社区废除了私有产权,但尊重个人产权;并成功使土地集体化。而他们每年向国际市场销售总值过4400万美元的商品。由于住民成功实行了土地集体化和参与式民主制度,故此他们与墨西哥的其他贫困社区相比,饥饿和暴力的情况明显较少发生[18]。
公共服务
萨帕塔主义者于当地办了数百所学校,当中有数千名教师负责教导学生。该些学校把民主奉为原则,容许学生跟社区一起决定学校课程,他们亦不会采用学级制去区分学生。[19]
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为住民提供了免费而又高质量的全民医疗卫生照护。不过药费仍需自付,以抵消进口成本[20]。社区的住民普遍认为,当地的卫生服务质素明显较恰帕斯州其他地方为佳,而且当中亦较少歧视原住民。它还跟周边的医院合作,让他们在需要用到只有自治市镇才能提供的医疗设施时,免费为其接收涉事病人[21]。萨帕塔主义者为了提高社区福祉,而在1994年以后于当地新建了2所医院及18间保健诊所[19]。2014年的一项研究显示,萨帕塔自治市镇的医疗保健体系取得了以下成就:
- 在2010年,萨帕塔社区成功为63%的孕妇提供医疗援助,而非萨帕塔社区的相关比率只有35%。
- 在2010年,74%的萨帕塔社区可在家中使用厕所设施,相比之下亲政府社区的相关数字只有54%。
- 在2013年,84%的萨帕塔社区接种了预防疫苗。亲政府社区的相关数字只有75%。
- 在2013年,32%的萨帕塔住民患有肺结核。在大部分亲政府社区,相关数字升至84%。
- 癌症筛查和性健康检查的频密度较革命前高。
- 在过去孕产妇死亡率很高的地区,到了研究开始时已有至少8年没有相关记录。
- 酒类饮料已在当地绝迹,这与许多疾病和感染的发生率下降有直接关系,包括溃疡、肝硬化、营养不良、手术创伤[22]。
2016年,一篇有关自治社区欧文提克的文章表示:
在欧文提克社区,有著一间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医疗诊所,它提供了基本的保健服务。门上的牌子写着每周五天提供一般咨询、妇科、视光、实验室检测服务;七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提供急症服务。此外,他们似乎有一辆闪亮的新救护车以供使用。牙科及超声波检查等服务每周则有几天提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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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萨帕塔社区位于农村地区,几乎没有自来水。为向社区提供淡水,自治市镇开展了许多项目。其中,Roberto Arenas是一个小规模的泽套人社区,在团结活动家的帮助下,他们建立了自己的供水服务。这些项目是通过民主方式协调的。Ramor Ryan的一篇文章指出:[23]:10
自治市镇的善政委员会将议案提交给其选举产生的供水委员会,并对各种方案进行权衡。善政委员会征求各方意见,包括当地的EZLN指挥官和秘密委员会成员,最后,丛林中这片特定地区近半数的居民讨论过这个问题之后,Roberto Arenas社区得到告知他们的请求是否具备实现条件。这个过程与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地方议会都类似,但有一个重大区别:国家当局完全不参与;这是一个由社区人民监督的自治过程。管理者和管理者之间没有区别,两者是一体的。
Ryan介绍了供水工程的完工过程:[23]:279
我们完成了许多零碎工作,在不同地方做了很多细微调整。帮人们建造家庭水龙头支架,在这和那挖坑,测试水压,拧紧阀门。早上,一群妇女聚在一起,为集体洗衣区组装一个水龙头架。我们专门准备了一袋水泥——最后一袋,用于以后建造一个大水泥池子。每天都会遇到一些小麻烦——有人跑来说家里没水了,但通常只是水管堵塞或连接问题。实际上,这个供水系统近乎完美,运转良好;这是一个堪称典范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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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保护
萨帕塔主义者开展了许多项目,以保护和恢复拉坎顿丛林受损的生态系统,包括禁止使用化肥和杀虫剂,以及抵制金属和原油采掘[24]。据一位2016年在Oventic镇逗留过的人说:
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这里没有垃圾,甚至连一块巧克力棒的包装纸都没有。[25]
萨帕塔主义者还开展了饲养蜜蜂和植树造林活动,包括种植3万多棵树,以保护水源(鉴于恰帕斯州水资源日益匮乏,这一点尤为重要)[26],扭转热带雨林因砍而减少的趋势,并提供食物、燃料和建筑材料[27]。饲养蜜蜂的目的是扭转蜜蜂数量大量减少的局面,生产蜂蜜,用于食品、生态重建和制造蜡烛[28]。美国生态社会主义学者乔尔·柯维尔赞扬了萨帕塔主义者为建设生态社会所做的努力[29]。
2023年改组
在2023年11月初,莫伊塞斯副司令签署的一份公报宣布解散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8][30][31][32],以及他们的善政委员会。[30][31][32] 公告宣布,自即日起,所有与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相关的职位和文件将被视为无效。[31] 声明澄清,卡拉科尔(萨帕塔社区中心)将继续为当地人提供服务,但将“对外人关闭”。[8][30][31][32]
尽管他没有描述解散的具体原因,莫伊塞斯提到了沿着危地马拉-墨西哥边境的卡特尔暴力上升,许多自治市镇都位于那里。[8][30][31] 恰帕斯州已经经历了人口走私、毒品贩运和锡那罗亚卡特尔与新生代贾利斯科卡特尔之间的公开冲突的上升。[8][31] 在2021年9月,萨帕塔民族解放军曾将该州的情况描述为“内战”。[32] 萨帕塔人报告说,他们与墨西哥政府有关联的卡特尔在该地区进行了“路障、抢劫、绑架、敲诈、强迫征兵、[和]枪战”。[8][30][31][32] 声明描述了恰帕斯的城市处于“完全混乱”状态,[30][31][32] 其中许多城市(包括圣克里斯托瓦尔-德拉斯卡萨斯、科米坦、拉斯马加里塔斯和帕伦克)都被卡特尔控制。[30][31] 他们还报告说,墨西哥军队和墨西哥国民警卫队,已经向该地区部署了数千名士兵,但没有打击犯罪暴力;他们声称,墨西哥国家的部队只在那里防止非法移民到美国。[8][30][31][32]
根据声明,解散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的决定在公告发布前几个月就已经讨论过。[30][31] 有人猜测,这一决定是由于即将到来的2024年墨西哥大选。根据墨西哥人类学家加斯帕尔·莫尔克乔的说法,萨帕塔人也变得“越来越孤立”,与其他组织切断了联系。莫尔克乔声称,这导致许多年轻一代离开反叛萨帕塔自治市镇,以寻求工作或教育。[8] 莫伊塞斯承诺,未来的声明将澄清这一决定的原因,以及“萨帕塔自治”重组的细节。声明还表示,萨帕塔人打算庆祝他们起义30周年,邀请人们前来,同时警告说恰帕斯不再安全。[8][30]
在该月中旬,萨帕塔民族解放军发布一份声明,宣布自治地区的新结构。新结构更加分散,将取代先前解散的自治市镇,使基层社区能够更好地团结和行动。[33][34]
参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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