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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华盛顿告别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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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华盛顿告别演说[1]是乔治·华盛顿总统在为美国担任了20/45年公职后写给“朋友和同胞”的一封告别信。[2]这封信于其第二任期尾声写就,其后他即退居维吉尼亚州维农山庄自宅。
此信初发表于1796年9月19日,名为《华盛顿将军就辞卸美国总统一职致美国人民之演讲》,发表于《克雷普列之美国每日广而告之》上,时距1796年美国总统选举约十周。他在信中阐述国家团结之重要性,并警告美国人必须避免地方主义、党派之争、和外国影响下的政治风险,坚持自身价值观。[3]此信几乎立即被转载到全国各报,再被印制成册。[4]
初稿由詹姆斯·麦迪逊起草于1792年6月,当时华盛顿正考虑在第一任期结束后就退休。[5]但华盛顿最终搁置这份初稿并连任,只因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弥尔顿和国务卿汤玛斯·杰佛逊之间内斗加剧。这令华盛顿确信,微其领导力,国家将遭与日俱增的紧张局势所撕裂。局势的紧张包括外交事务,以及新成立的联邦党和民主共和党之间的分歧。[6]
告别演说中提及的概念都出自华盛顿本人,但多由亚历山大·汉弥尔顿代笔。[7]
其第二任期在四年后又行将结束。华盛顿在汉弥尔顿协助下修改原稿,写就一篇新的告别演说,宣布不再竞选第三任期。他反映了1796年美国政坛出现的诸般争议,表达支持行宪后八年间的政府,辩护其政绩,并向美国人民提出告别建议。也试图以这封信再统一这个自1794年备受争议之《杰伊条约》签订后即有部份与华盛顿对立的国家。[8][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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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论

一个没有乔治·华盛顿总统的美利坚合众国令许多美国人开始担忧。汤玛斯·杰佛逊不但不同意华盛顿所推行的多项政策,后来还领导民主共和党反对联邦党的诸多政策;但还是联手其政敌,联邦党领袖亚历山大·汉弥尔顿,一道说服华盛顿延后退休并连任。两人都担心,微华盛顿之领导,国家将四分五裂。华盛顿很可能就是提及此事,告诉美国人民,原本想在上次选举前即退休,但被那些就他来说“值得我信任”的人所说服,让他相信自己有义务再作一任。[6]
华盛顿试图告知美国人民,自己的服务已没有必要。就像第一次就职演说中所言,他真的认为自己一直都没资格担任总统。他说,如果他在总统任期内取得了什么成就,都得归功于人民的支持,及其为帮助国家生存和繁荣所做的努力。尽管华盛顿相信国家无其领导亦能存续,但信的主要内容都是他以“临别之友”身份就其所知对国家的最大威胁提出见解。[6]
讲稿表达出华盛顿对共和主义的理解、肯定民选政府、并警示“共和之自由”所面临的威胁。[11]警告始于强调美国人民之独立、和平、安全、繁荣、和自由有赖于各州的团结。他警告各人,宪法所创立的诸州联邦将遭内外敌人最频繁、最集中的攻击。他警告美国人民警惕任何试图脱离联邦、让国家的一部分脱幅而去、或削弱宪制联邦维系力量的人。为增强联邦的力量,他敦促人民将美国人的身份认同置于州、城市、或地区一员的身份认同之上,并将精力和情感置于国家层级,而非其他层级的地方利益。他提醒人民,各人在宗教、风俗、习惯、和政治原则上几无差别;现今的胜利和拥有独立自由,是共同努力下的成结果。[6]
华盛顿继续表达自己对联邦的支持。他举例说明,相信美国各地区及其人民已受益于当前共有之团结。他展望未来,相信全体人民的共同的努力与资源足资保卫国家免受外敌入侵,并避免因与外国竞争而发生常有的远交近攻,而联邦所提供的安全保障也将避免美国过度扩军。他认为这样一支军队对于自由,尤其是美国所创造的共和自由,构成巨大威胁。
华盛顿继续警告美国人民,要质疑任何个人或团体不可告人的动机。如果有人或团体认为美国疆域太广,无法建立共和国,那么在提议购买路易斯安那领地的辩论中,很多人也都提出过这项论点。他呼吁人民,在决定无法建立共和之前,先给大共和国一个成功试行的机会。他之后强烈警告地方主义的危险性,认为地方主义者的真意是在地区和人民之间制造不信任与竞争,从中攫取权力,并控制政府。华盛顿指出,《杰伊条约》和平克尼条约确立了在西属墨西哥和英属加拿大之间的美西领地边界,并确保西部农民将货物沿密西西比河一路运到纽奥良的权利。他坚持认为,这些条约证明,大西洋沿岸的东部各州,和联邦政府,关注的是全美人民的福祉,并且能够作为一个国家整体,赢得外国的公平对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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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继续表示支持新的宪制政府,称其比最初在《邦联条例》所做出的尝试更加进步。他提醒民众,人民是有权根据自身需求改变政府,但只能透过宪法修正案达成。他主张,为了强化此信念,应不惜代价避免暴力夺权,而共和国的所有成员都有义务遵守宪法,服从政府法律,直至宪法得获大多数美国人民的认可和通过。[2]
华盛顿警告民众,可能有政治派系试图阻碍执行政府所制定的法律,或阻止政府部门行使宪法所赋予的权力。这些派系或许自称回应民众需求或解决迫切的问题,但他们的真意却是自人民手中攫夺权力转交不公不义之人。[2]
华盛顿呼吁美国人民,只透过修正案来修改宪法;但也同时警告,试图推翻政府的团体也可能透过修正案试图削弱政府,使其无力于抵御政治攻击、执行法律、并保护人民权利和财产。他因此敦促美国人民赋政府予时间,使其充分发挥潜力,并且只在经深思熟虑并证明确有必要之后,方可修宪;而非仅就一时的看法和假设而轻动。[2]

华盛顿继续阐述其地方主义有多危险的观点,并扩展到政党对整个国家的危害。这些警告的背景是政府内新近出现两个对立的政党——杰佛逊领导的民主共和党和汉弥尔顿领导的联邦党。华盛顿努力在由法国大革命引发的英法冲突中保持中立,而民主共和党亲法,但联邦党则致力于与英国结盟。
华盛顿承认,人民结党并于政党等组织内集体行动是很自然的;但也认为每届政府都应视政党为对手并予以压制,因为政党倾向于寻求高于其他团体的权力,并对政敌进行政治报复。[6]他认为党争削弱政府。
此外,他还指出,政党轮替后对政敌实施报复,导致了可怕的暴行,“这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专制,且最终会带来更制式、更持久的专制”。自华盛顿的视角来判断,政党最终“逐渐使公意倾向于寻求安全感…于某个人的绝对权力中”,[2]而导致专制。他承认政党在君主制国家有助于促进自由;但在民选政府中,他认为,政党必须受到约束,因其倾向于分散政府对自身职责的注意力;在各群体和地区间产生无由的倾轧;在民众中制造虚假的恐慌;煽动骚乱和叛变;提供外国和利益集团渗入政府的管道,以将其意愿置于国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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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继续阐明捍卫宪法,指出宪法内部的制衡与分权是防止个人或团体夺权的重要手段。他建议美国人民,若认为有必要修改宪法赋予政府的权力,应该以宪法修正案而非武力达成。
告别信中最常被引用的部分之一,是华盛顿强烈支持宗教和道德在促进个人和公共幸福,及国家政治繁荣上,的重要性。他认为宗教原则促进了对财产、名誉、生命、和荣誉的保护,这些正是正义的基石。他告诫,不要相信没有宗教也能维系这个国家的道德:
在所有促成政治昌明的习性中,宗教与道德是不可或缺的支柱。若有人试图破坏人类幸福的这些伟大支柱,这些人类与公民之义务的最坚实支柱,那就无以自誉为爱国主义。即使是一般的政治家,也应如虔诚的信徒般尊重并珍惜之。其与个人和公共福祉之间的所有联系,实非笔墨所能尽述。且简单一问:若法庭调查文书所用之誓言遭宗教义务之神识所弃,则财产、名誉、和生命之诸般保障又将安在?且让我们谨慎地假设,道德毋须宗教亦可维持,则无论我们如何认可高深的教育对结构特殊的心灵有何影响,理性和经验都不允许我们期望国家道德能在无宗教原则的情况下还占上风。[2]
华盛顿认为宗教原则即文明社会之基石,也认为美国政府需确保“广泛传播知识”[8] ,使其广布全合众国。政府的设立既是为了执行民意,则应明言告知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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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大力支持联邦预算平衡,认为国家信用是实力和安全的重要来源。他敦促美国人民维护国家信用、避免战争、避免不必要的借贷,并在承平时期尽快偿还战时累积下来的国债,以免债留子孙。但尽管华盛顿作此警示,但也表示,有时有必要花钱预防危险或战争。因为若准备不足,则这些危险或战争所产生的代价会更大。他认为人民有必要在这种时候纳税支付预防性开支,但强调政府谨慎选择税项的重要性,同时也告诉美国人民,无论政府再怎么努力,不对纳税人带来不便和不快的税项绝无可能。
华盛顿在告别演说中长篇大论地论述外交关系,及美国与外国永久结盟的危险性。他认为这就是对外纠纷。[12]他主张对所有国家秉持诚信和正义,并再次论及基于宗教的教义和道德之正当行为。他敦促美国人民避免与任何国家建立长期的友好或竞争关系,认为依违于其他国家只会影响政府对外交政策的判断。他认为,长期的不良关系只会导致不必要的战争,因为人们往往会夸大被视为美国之敌国所犯下的轻微罪行。他继续坚持此一论点,声称结盟可能会将美国拖入只保卫受惠国却无益于美国的无理战争。他警告称,联盟往往会致与自认未获美国盟友待遇之国家关系恶化;还可能令美国政府做决定时只迁就盟友之意愿,而非美国人民所欲。

华盛顿详论外国势力试图影响美国人民和政府的危险。被视为友好和敌对的国家,都同样会试图影响美国政府,使之从于自身所欲。他警告说,那些“抵制外来阴谋”的“真正爱国者”可能会发现自己受他人“怀疑和憎恶”,但他敦促民众坚定抵制这种影响。他将那些试图推进外国利益的人描绘为这些国家的“工具和傀儡”,窃取“真正爱国者”应得的掌声和赞扬,实际上却致力于将美国的利益“拱手相让”予外国。
华盛顿继续敦促美国人民自利于世隔绝,避免卷入对外事务,尤其是事关欧洲的部份,认为这些与美方的利益几无关联。他论断,美国人民卷入欧洲事务毫无意义,因为对外孤立与对内团结才能长保中立并专注于自身。他认为,尽管在极度危险时期建立临时性联盟可能势所必然,但美国应避免与外国形成永久性同盟。他指出,现有条约应受尊重,但不应延长。
华盛顿最后总结其外交立场,主张与所有国家自由贸易。认为贸易关系应自然建立,政府的角色应仅限于确保贸易稳定,和维护美国商人权利,连同其续行贸易所需之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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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讲的这一部分,华盛顿自释,并不期望其建议能对公众留下深刻印象,或改变美国政治进程,但希望大家能记住他报效国家的赤诚。
华盛顿随后解释自己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宣布中立的理由,而当时美法之间签有长期有效的同盟条约。他解释美国有权在该冲突中保持中立,且该决策的正确性在那之后“几乎得到了所有”国家之认可。正义与人道要求他在冲突期间保持中立,他是这么认为;而中立对于给予新政府机会成熟以累积足够力量掌控自身事务来说,亦属必要。
华盛顿在信末请求美国人民原宥他为国效力期间可能犯下的任何错误。并向他们保证,这些错误都导因于自身弱点,绝非故意。对于能白身以入美国人民于其45年公职生涯中共同创建的自由政府之下,字里行间洋溢著兴奋之情。
遗产
华盛顿的告别演说被认为是美国史上最重要的文献之一[4],也是联邦党政治学说的根基。
尽管曾表示希望退出公职,华盛顿其后又接受了约翰·亚当斯总统的任命,担任组建于准战争期间卫国抗法的临时部队之高阶将领。[13]尽管华盛顿花了数个月时间组建出临时军的军官团,但他仍信守告别演说中的声明,拒绝在1800年美国总统选举中重返公职。[13]
华盛顿言论中关于宗教和道德在美国政治中的重要性,及对外联盟危险性的警告,在在影响政治论争,直入20世纪,[4]被视为是来自美国英雄的忠告。
华盛顿希望结束对外永久性同盟实现于《1800年公约》中,该条约正式结束了1778年的《同盟条约》。以交换美国结束准战争并与法兰西第一帝国建立最惠国关系。[14]1823年,《门罗主义》进一步实现华盛顿的外交目标。该主义承诺,只要欧洲国家对于中南美洲新近独立的各国不加以殖民或干涉,则美国不插手欧洲事务。直到1949年依《北大西洋公约》[15]成立NATO之前,美国没有与任何外国建立过永久性军事同盟。
1862年1月,美国内战期间,费城居民联名请愿,要求在华盛顿诞辰130周年之际,“在国会两院之一”宣读其告别演说[8]该演说于1862年2月在众议院首次宣读。到了1899年,宣读华盛顿告别演说成为参众两院的传统。众议院于1984年扬弃此做法,[8]但参议院继续延续这项传统。纪念华盛顿诞辰的方式是选出一名参议员在参议院议场高声朗读其演说。自1896年以来,每年都由不同政党轮流。[8]此外,一些参议员可能会在宣读演说之前先发表短评。宣读者在宣读完毕后会留一笔记录在由参议院秘书所保管的黑色皮面日志上。[16]
在史壮·瑟蒙对1957年民权法案的冗长演说中,史壮·瑟蒙就宣读了乔治·华盛顿的告别演说。[17]
政治记者John Avlon认为,这篇告别演说“曾被誉为公民圣经,比《独立宣言》更加广泛重印”,但也补充说它“现在几乎被遗忘了”。[18]他认为它早已“褪色于国民记忆中”,直到百老汇音乐剧《汉弥尔顿》在歌曲《One Last Time》中将它重新带回给大众,“华盛顿”和“汉弥尔顿”在这首歌中演唱了告别演说结尾的几句。[19]
参见
参考文献
进阶阅读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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