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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社会对叙利亚的制裁
國際社會對阿薩德政權的經濟制裁和限制措施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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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社会对叙利亚的制裁是一系列经济制裁和限制措施,由欧盟、美国、英国、加拿大、澳洲、瑞士及阿拉伯联盟施加于当时由巴沙尔·阿萨德独裁统治下的叙利亚,主要源于自2011年起叙利亚内战中对平民的镇压行为。当中,美国对叙利亚的制裁最为严厉,亦波及第三方,并构成禁运[1]。美国的二级制裁原本有限,直至2020年《凯撒法案》生效后才扩大范围[2]。这些制裁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叙利亚政府对本国国民动用暴力,并促使当局推动可解决冲突根源的政治改革[3]。2025年5月,美国总统当劳·特朗普和欧盟下令解除2024年12月阿萨德政权垮台后对叙利亚的制裁[4][5]。
多项人道援助豁免条款已嵌入制裁机制中,以容许经批准的人道援助物资进入叙利亚平民手中;尽管如此,仍有不少对叙利亚的人道援助行动因制裁影响而受阻[6][7][8]。自2023年土耳其-叙利亚地震后,要求解除对叙利亚制裁的呼声日益增加,理由是制裁影响了人道援助。美国其后暂时解除部分制裁,使多个慈善组织得以向叙利亚汇款[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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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时序
美国早于1979年便将叙利亚列入“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名单,原因是叙利亚当时军事占领黎巴嫩,并由政府资助真主党等武装组织[11]。
1986年11月,欧洲共同体对叙利亚实施一系列外交与安全制裁,包括禁止出售新型武器、暂停高层官员互访、重新审视使领馆人员安排,以及对叙利亚阿拉伯航空公司加强保安措施。这些措施在1994年正式解除[12]。
2004年3月至8月间,美国再对叙利亚加强制裁,延续小布殊政府对“邪恶轴心”国家的政策[13]。当时美方指控叙利亚政权疑似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干预黎巴嫩事务、破坏伊拉克稳定,并支持如真主党与哈马斯等武装组织[14][15]。
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后,美国于4月29日率先实施制裁,时任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签署行政命令,冻结涉及镇压行为者的资产[16]。随后,加拿大亦于5月25日宣布实施制裁,包括旅游限制、冻结资产、禁止出口可能供军方使用的设备与科技,以及全面暂停双边合作计划[17]。
欧盟则于同年5月加入制裁行列,重点限制与叙利亚贸易任何可能被用于镇压平民的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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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美国对叙利亚石油行业实施禁运[18],并冻结多位个人以及叙利亚国家的金融资产。此外,美国禁止任何来自美国领土、美国企业或美国公民的货品及服务出口至叙利亚。该禁令适用于任何产品,只要其价值中有至少10%来自美国或美国公民,即属限制范围内[19]。此项措施对叙利亚民众影响甚大,导致商品及药品价格上升。
2011年9月,欧盟亦对叙利亚石油行业实施禁运[20][需要较佳来源]。
同年,澳洲亦宣布针对叙利亚的一系列制裁,作为对阿萨德政权暴力镇压平民的回应。这些制裁禁止澳洲公民与在叙利亚营运的企业进行任何与武器、石油与天然气、贵金属、石化产品、有毒物质、银行合作等有关的交易,亦禁止与与政权有关的人士、机构及被认定涉及战争罪与侵犯人权的激进组织进行往来[21]。
2011年11月,阿拉伯联盟亦宣布一系列制裁措施,包括冻结叙利亚政府资产、停止与叙利亚中央银行的金融往来、中断阿拉伯联盟成员国与叙利亚之间的航班、禁止多名叙利亚官员入境,并停止阿拉伯国家对叙利亚的投资[22][23]。黎巴嫩及也门反对这些制裁[24]。同月,土耳其亦宣布冻结叙利亚国家的资产[25]。
2012年2月,欧盟再推出一系列针对叙利亚的制裁措施,涉及能源行业、武器供应、金融业[26][需要较佳来源],以及矿业。美国总统于2012年4月及5月分别签署第13606号与第13608号行政命令,对试图规避美国制裁的外国个人及公司实施进一步惩罚[19]。同年6月,包括格鲁吉亚、克罗地亚、北马其顿、黑山、冰岛、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列支敦士登、挪威及摩尔多瓦等多个非欧盟国家亦加入欧盟对叙利亚的制裁行列[27]。
欧盟在2012年扩大对叙利亚的制裁,冻结了包括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叙利亚中央银行以及多名政府部长在内的120名官员或机构的资产,并禁止他们进入欧盟国家。同年6月,欧盟亦禁止对叙利亚出口奢侈品及若干指定商品[28]。此外,欧盟进一步收紧限制措施,涵盖武器装备、执法设备及电讯监控技术等领域[29]。
尽管欧盟实施禁令,自2018年起,部分叙利亚官员以参与联合国及其他政府间会议为名,仍获若干欧盟国家接待[30]。
2017年3月,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提出草案,要求就叙利亚使用化学武器事件实施制裁,惟最终因俄罗斯及中华人民共和国行使否决权而告吹。这是针对叙利亚的第七项制裁决议草案因否决而未能通过。该草案拟禁止输出直升机零部件至叙利亚,并冻结数名叙政府军方人员的资产[31]。
同年4月,汗谢洪化武袭击震惊国际,美国随即对270名叙利亚政府官员实施资产冻结及金融领域的出入境限制[32]。
至2021年3月,欧盟明言,制裁措施将持续,直至叙利亚出现政治转型[33][需要较佳来源]。2022年5月31日,欧盟决定延长制裁一年[34]。而在阿萨德政权公开支持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并承认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及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两个分离地区后,乌克兰于同年6月与叙利亚全面断交,并承诺进一步扩大对叙制裁[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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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7日,土耳其及叙利亚发生强烈地震后,叙利亚红新月会呼吁西方国家解除对叙利亚的制裁。智库“世纪基金会”研究员阿伦·隆德指出,不少非政府组织希望取消部分制裁,因这些措施“损害平民利益,并阻碍人道援助行动”[37]。
美国财政部于2月9日宣布,将暂缓实施部分制裁180日,豁免范围涵盖所有与地震救援有关的交易。此前美方曾表示,现行制裁已设有充分豁免条款,并强调这些措施“不会妨碍救人性命的行动”[38][39][40]。
2月23日,欧盟亦决定放宽部分对叙制裁措施六个月,以加快援助工作。多个邻近的阿拉伯国家其后亦表态,愿与叙利亚加强合作[41][42]。
在2023年慕尼黑安全会议期间,沙地阿拉伯外交大臣费萨尔·本·法尔汉·阿勒沙特王子指出,阿拉伯国家应与叙利亚展开对话,至少就人道问题及难民遣返进行沟通,特别是在地震灾后救援的背景下。他表示,“不仅是在海合会,整个阿拉伯世界愈来愈多声音认为,继续孤立叙利亚的做法并不可行”[43]。不过,在同场会议上,科威特外交大臣塞勒姆·阿卜杜拉·贾比尔·萨巴赫则明确表示,科威特反对与叙利亚政权正常化关系,并强调该国已透过国际组织及土耳其向灾民提供援助[44][45]。
2023年2月15日,约旦外交大臣艾曼·萨法迪到访叙利亚后,约旦政府表态希望叙利亚不再遭到孤立,并呼吁解除对其制裁[46]。前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常驻联合国代表亦在会上呼吁取消对叙利亚的单边制裁,认为应“让遭受战火与地震摧残的儿童看到生存的希望”[47]。
卡塔尔方面则持强硬立场,长期反对与阿萨德政权正常化关系。2023年2月28日,卡塔尔外交部发言人重申,除非叙利亚出现“真正的政治解决方案”,否则卡塔尔不会与其恢复邦交[48]。
3月18日,乌克兰国家安全与国防事务委员会通过制裁措施,针对141间企业与300名个人,当中不少与叙利亚、俄罗斯军火工业与伊朗无人机制造有联系。数日前,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曾到访莫斯科,承认俄罗斯吞并乌克兰四州,并将俄乌战争形容为对抗“旧纳粹与新纳粹”之战。被制裁对象包括阿萨德本人、叙利亚总理侯赛因·阿尔努斯及叙利亚外交部部长费萨尔·麦克达德[a]。制裁范围涵盖冻结叙方在乌国的国有资产、限制资金往来、终止双边经济合作,以及取消先前颁发的国家荣誉奖项[54]。
同月下旬,《世界报》报导,土耳其亦开始放宽对叙利亚的经济制裁,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正寻求与阿萨德展开“双边正常化进程”。报导指出,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与土耳其外交部部长梅夫吕特·恰武什奥卢早前曾在安卡拉会谈,商讨叙利亚北部分离主义势力控制地区的未来走向,该地区一直是安卡拉的关键关注[56]。
2023年4月初,沙地阿拉伯向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发出邀请,出席预定于5月19日举行的阿拉伯国家领袖高峰会。沙地阿拉伯外交大臣费萨尔·本·法尔汉·阿勒沙特将亲赴大马士革,就叙利亚重返阿拉伯联盟及放宽对其经济制裁展开磋商[57]。同时,埃及亦与叙利亚展开高层外交接触,埃及外交部部长萨迈赫·舒克里在开罗会晤叙利亚外交部部长[58]。
叙利亚最终于5月7日正式重返阿拉伯联盟,表决在开罗举行,时间距离沙地阿拉伯高峰会仅数周。此前,科威特与卡塔尔曾强烈反对阿萨德参与峰会。是次地区外交转向令美国与欧洲盟友感到意外,因西方国家一向反对所谓的“阿拉伯主导政治解决途径”。根据会议声明,阿萨德将获准参与5月19日的峰会,前提是“他有意出席”。尽管约旦对叙利亚重返联盟持保留立场,但是次政治重启被称为“约旦倡议”。在叙利亚内战期间,数百万人流离失所,不少人逃往约旦及欧洲,至今该国仍受到西方严格制裁。不过,约旦与沙地阿拉伯官员均表示,随着与叙利亚关系恢复,预期将有更多叙利亚难民返回家园[5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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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沙地阿拉伯首都利雅德举行的国际会议呼吁在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下台后,逐步解除对叙利亚的经济制裁。沙地阿拉伯政府支持解除制裁以促进灾后重建;而6个欧盟国家则建议对能源与银行等关键领域实施临时制裁豁免,以支持人道救援。美国方面则发出为期六个月的有限交易许可,并强调将继续保留核心制裁措施,以确保人权保障与地区稳定[61]。
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卡娅·卡拉斯于2月24日宣布,欧盟已正式解除对叙利亚在能源、交通与金融等关键领域的部分制裁措施[62]。
5月13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访问沙地阿拉伯期间发表声明,宣布全面解除对叙利亚的制裁。他指出:“他们已经历了太多灾难、战争与杀戮”,并表示美方愿意与叙利亚新政府展开外交正常化进程[63][64][65]。5月23日,特朗普政府解除对叙利亚的广泛制裁[66]。6月30日,特朗普签署行政命令,解除美国对叙利亚实施的制裁,但与阿萨德家族及其同伙和相关机构的制裁除外[67]。
2025年5月20日,欧盟解除对叙利亚的所有经济制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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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裁的个人
这是部分受到制裁的叙利亚官员名单,其中一些是在2011年之前受到制裁。总统阿萨德于2011年5月18日首次受到制裁[68]。
- 巴沙尔·阿萨德(1965年出生)
- 阿斯玛·阿萨德(1975年出生)
- 法鲁克·沙雷(1938年出生)
- 穆罕默德·沙尔(1950年出生)
- 阿里·哈比卜·马哈茂德(1939年—2020年)
- 费萨尔·麦克达德(1954年出生)
- 阿卜杜勒·法塔赫·库德西耶(1953年出生)
- 马希尔·阿萨德(1967年出生)
- 贾米尔·哈桑(1952年出生)
- 瓦利德·穆阿利姆(1941年—2020年)
- 阿里·阿卜杜勒·卡里姆(1953年出生)
- 达乌德·拉吉哈(1947年—2012年)
- 鲁斯图姆·加扎利(1953年—2015年)
- 阿塞夫·肖卡特(1950年—2012年)
- 穆罕默德·纳西夫·凯尔贝克(1937年—2015年)
- 阿里·马姆卢克(1946年)
对平民的影响
针对叙利亚的国际制裁虽名义上针对政权菁英,但实际上对一般平民造成的冲击更为深远[69]。制裁导致医疗设备与药品短缺,因多家国际药厂因应制裁限制,无法对叙利亚合法供应药物。即使美欧就药品设有人道豁免条款,但由于制裁条文互相矛盾、部分药物含有受禁化学成分,以及豁免申请程序繁复,仍难以实施。叙利亚对进口抗癌药物高度依赖,导致癌症治疗资源日益匮乏[7]。一名驻大马士革的意大利医院主管曾向《中东之眼》表示,该院原依靠捐款资助营运,但制裁生效后已无法透过国际金融系统进行交易[8][需要较佳来源]。
即使现行制裁理论上不妨碍非政府组织向叙利亚提供资金,实务上仍面临众多阻力。PayPal、Venmo、GoFundMe等众筹及汇款平台因担忧违反制裁,封锁大量援助叙利亚的帐户与交易,不论其服务于政府控制区或反对派地区[70][71][72][73]。为符合制裁规范,非政府组织需投入大量资源处理文件审批程序,加上在伊斯兰武装团体控制地区进行人道行动的高风险,使慈善机构至2016年已因审查与财务损失耗费数百万美元。银行则为免涉风险,倾向冻结或关闭与叙利亚相关的慈善帐户,进一步限制援助流通[74][75][8]。
此外,美国制裁禁止向叙利亚提供任何商品、技术、服务与软件,令叙利亚民众无法使用Google、Netflix、Amazon、Zoom、苹果公司等西方平台,进一步限制他们的教育、工作与生活机会[76]。
自2019年起,美国针对叙利亚与伊朗的数码服务制裁使得多家游戏公司,即使已关闭游戏内金钱交易功能,仍不得让叙利亚用户存取其平台,致使包括免费游戏在内的多数公司全面禁止叙利亚与伊朗地区用户登录[77][78]。
2023年土叙大地震后,不少叙利亚裔人士透过GoFundMe尝试为分处政府与反对派控制区的亲人募款,但因制裁限制,多数募款活动被平台封锁。GoFundMe仅允许将资金转往已预先审核通过的非政府组织帐户,其馀帐户则遭冻结,以避免触犯与银行及支付平台相关的美国制裁条例。直至美国暂时解除部分制裁后,平台才允许先前被冻结的帐户重新进行对叙利亚的捐款[70][39]。
尽管美欧声称人道援助可获豁免,相关制裁依然广受批评。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指出,欧盟与美国的制裁政策导致叙利亚物资严重短缺、货币崩溃,不仅削弱西方自由民主阵营的地缘政治影响力,反而促进叙利亚与俄罗斯、中华人民共和国、伊朗及多个阿拉伯国家的关系日益密切。这些制裁也对叙利亚平民造成意料之外的严重打击,阻碍本地中产阶级的发展,并使该国经济难以重回正轨。尽管2023年地震后美欧短暂放宽部分制裁,但随后以色列—哈马斯战争加剧中东局势不稳,使经塞浦路斯进入欧洲的叙利亚难民人数再次上升。叙利亚政府亦指责制裁成为阻碍难民返国的主因。虽然叙利亚已重返阿拉伯联盟,但国内情势并无明显改善,地区和平努力仍受美欧制裁牵制。过去西方曾倡议推翻阿萨德政权,但随着阿拉伯国家纷纷主张恢复与叙利亚的政治与经济联系,这一诉求难以实现,直到最后叙利亚反对派推翻阿萨德政权为止[7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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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
2004年,美国首次对叙利亚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实施制裁时,时任以色列外交部部长西尔万·沙洛姆公开表示支持[15]。
随着叙利亚自2020年代起逐步恢复国际交往,中华人民共和国、俄罗斯、伊朗、阿联酋以及多个人道机构相继呼吁解除对叙利亚的长期制裁[81][82][83]。
黎巴嫩真主党则多次谴责制裁行动,指控美国意图以饥饿逼迫叙利亚屈服。尽管面临制裁压力,真主党仍持续对叙利亚提供武器及人道援助,其武器车队因此屡次遭以色列空袭[84][85][86][87][88][89]。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官方媒体报导,叙利亚外交部部长费萨尔·麦克达德指出自2011年起,叙利亚因遭受国际制裁以及美军从叙利亚与其盟军控制地区出口原油,累计损失高达1070亿美元的石油与天然气收入[90][91][来源可靠?]。
联合国单边强制措施问题特别报告员阿莱娜·杜汉则表示,美国与欧盟的单边制裁违反国际法,呼吁两方尽快全面撤销相关措施[92][93]。
不过,也有批评声音认为,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在内战期间,曾利用人道救援物资作为政治工具,惩罚落入反对派之手的地区[94]。美国穆斯林民间团体Emgage则认为,制裁对人道援助的实际影响有限,并指责俄罗斯与伊朗掩饰阿萨德对国家破坏与经济崩溃的责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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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
- 美国实施的制裁
- 凯撒叙利亚平民保护法案
- 国际社会对伊拉克的制裁
- 国际社会对伊朗的制裁
注释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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