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农族精灵信仰

布农族传统信仰属于天神信仰以及精灵信仰^[1]，并对任何的超自然现象，如幻象存有惧怕的心理^{[2]:26、35-46}。

简介

布农族的信仰种类

主条目：Dehanin和Hanitu

布农族的主要信仰可分为‘天神（Dehanin）’和‘精灵（Qanitu）’，而在精灵的概念里面，并不会有神、鬼、灵魂的区分^[3][4]。

1. Dehanin：代表天或天体、气候等天上各种特殊能力的统称，除了在灾难时举行的祭典外，平常族人并不会对它特别在意^[5]。
2. Qanitu：是存在于自然之中，各种动物、植物、石头、土地等地上的灵魂，它才是族人日常祭祀的对象^[5]。
   1. 灵魂：布农族认为人的身上有两个灵，分别为“住在人的左肩，记录人恶行的恶之灵（Makwan hanido）”；以及“住在人的右肩，记录著人善行的善之灵（Mashia hanido）”，此两个哈尼图（Hanido）主导著人的行为，一旦离开人体，人就会死亡。日本学者马渊东一这样描述这两个Hanido：“依布农族的信仰，人有两个精灵分在左右两间。在右肩者柔和、友爱、宽仁；在左肩者则粗暴、易怒、贪婪。这些精灵受当事人心灵状态所使唤，同时也有其独立意志或情感，可反过来影响人的心灵状态”^[6]:195。
3. 祖先崇拜：布农族对祖灵并没有特别的神名，也没有形象化并加以崇拜，只说“祭祀祖先（Masumaum madaingad）”，仅在祭仪中祭祀之^[7]:282。

• 在王孝廉的《花与花神》的记载中，布农族人相信将煮过的黑豆撒向恶灵可以将其驱赶上天，而天上的彩虹就是被黑豆撒过的恶灵所变成的^[8]:58-95。

学术争议

布农族文化中是否有神祇，学界中存有不同的争论^[9]:30。

一、无神论（但可能有灵）

• 学者马渊东一主张，布农族不存在掌管农作物的神，而是通过巫术直接与农作物进行沟通，并反复进行仪式及遵守禁忌，以保证能够获得丰收。
• 黄应贵、叶家宁、杨淑媛、霍斯陆曼伐伐认为布农族属于泛灵论-精灵信仰。

二、有神论

• 学者何廷瑞则主张，布农族祭师施行巫术时，祈祷词中经常会有祈求丰收、家社平安、人畜繁荣等用语，表示布农族信仰当中应有“创造神”的概念^[5]。
• 伍锥（伍睢）、达西乌拉弯·毕马（田哲益）、洪膺诠则认为布农族的宗教信仰属于马克斯·韦伯《宗教社会学》（Religionssoziologie，1993）理论当中的一神信仰，除了Dehanin以外其馀的Qanido皆是鬼怪。

哲学思想

世界生死观

布农族的宇宙观，坚信宇宙分为天界（Skyworld/Skyword）、尘世（World）、阴间（Underworld）此“三界（Regions）”。而人类在死亡后既不会前往天界，也不会到达阴间，而是逗留在尘世的‘鬼域’中徘徊。善灵则居住于‘鬼域’的“美丽的乐园（Manauad to maiasang/Masihalan-tu-asang）”，而恶灵则前往“鬼域”中的“坏地方（Madiklan/Maliklan）”^{[7]:286、288-289}。

苦乐无常观

布农族相信“无常（Uka nanu tu mali naskal）”的存在 ，亦没有绝对永远的苦痛（Uka nanu tu makan mehdi），“Uka nanu tu mali naskal”是世间一切现象，由好变坏的一种变化，譬如人死是无常的极例^[7]:287。

唯物观与唯心论

布农族人认为世界的一切，或为抽象的（如天神）、或为具体的，均为实在的物质的活动。惟其有真实的物质，故有一切活动，形成世上一切变动^[7]:287。

因果宿命论

布农族人也承认有因果律的，虽然他们不能分析复杂综错的因缘，但能推知世界目前的一切现象，均由于因果而演成^[7]:284。因此布农族人相信上一代种什么果，下一代定结什么果^[7]:286。

神话传说

始祖传说

主条目：布农族始祖传说

布农族本身对于祖先起源的传说有多种说法，目前比较主要的说法为葫芦生、虫生、粪生等，另外有石生、狗生等版本^{[10][11][12][13][14]}。

洪水传说

主条目：布农族洪水传说

万物起源传说

动物起源与植物起源

神秘生物

Qanitu

布农语	内容	注释
Va'ang	遇到时身体会感到冰冷，全身颤抖[15]:113-114。
Susas[15]:113-114	常出现在水中。
Kalasilis/Kali-lis Hanitu/Kanasilis[15]:113-114	泥沼青鬼，其特征就是红色眼睛和红色嘴巴。
Banbantangia[15]:113-114/Banban-lainal	大耳赤鬼，特别喜欢抓小孩。
Hacinis[15]:113-114	形象会是你熟识的人，并带人入山。
Dandav[15]:113-114	如人形，很高很大，长的很丑。
Tankalilis[15]:113-114	如巨人的。

• Lubulbun（ルブルブン）：引起风的妖怪（风を起こす妖怪である）^[16]:286。
• Mangkanu（マンカンノ）：使人溺毙的妖怪（人の溺死するはこの妖怪のためである）^[16]:286。
• Mutinkul（ムテンコル）：使人跌倒的妖怪（人が坠落・颠倒するはこの妖怪の所为である）^[16]:286。
• Patazunpais：外形如人,但却无头,时常飞来飞去,会用火烧死人^[16]:286。
• Sapuluqanitu（シヤツポルカニト）：吃死人的妖怪（死人を食う妖怪である）^[16]:286。

异族

布农语	内容	注释
伊库伦（Naikulan）	有尾人。
	拥有铁矛（Punnu）的地底矮人，Kalupesupesu将其盗窃走。	可能与Naikulan为同一族。
Saluso	因战争而消失的矮人。
Takelili/Tsalutso	矮人。

始祖相关

布农语	内容	注释
Haluhallu/Sollaiu/Kulatto	始祖昆虫。	与始祖起源传说相关。
Pokulau	鼓励kulatto虫站起来的Pokulau虫。	与始祖起源传说相关。
瓢葫男和锅釜女	从瓢葫和锅釜分别诞生的男女。	与始祖起源传说相关。

动物传说

其他

布农语	内容	注释
Kanvang	引发地震的牛。	即地牛。
Kukulpa	癞蛤蟆，天神的宠物。	和邹族的传说非常相似。
Salpusang	不吉祥的鸟。
Tan-Sidiav	会不断长肉的老鼠。
	会发出发出Tustus声音的鸟。
Valiskai	长得像猿猴的鸟。

布农语	内容	注释
Binduhan	意为“七位被出草者”，为《流星射击螃蟹》当中的存在。	即俗称的“北斗七星”。
Tataku-vali
人鬼

参见

• 布农族
  • Dehanin
  • Hanitu
  • Uka nanu tu mali naskal
• 布农族始祖传说
• 布农族洪水传说

参考资料

• 《布农族神话与传说》^[1]
• 《从“信仰体系”到“世界观” 雅美人Anito布农人Hanido的比较分析》^[2]
• 《布农族的生命礼俗》^[3]
• 《布农族精灵崇拜》^[4]
• 《布农族的祭仪文化》^[5]
• 《东埔社布农人的社会生活》^[6]
• 《台湾古代布农族的社会与文化（上册）》^[7]
• 《花与花神》^[8]
• 《从天神到上帝：1950年代布农族望乡部落集体改宗之研究》^[9]
• 《蕃族调查报告书第六册：布农族-前篇》^[10]
• 《台湾原住民族口传文学选集》^[11]
• 《台湾原住民的母语传说》^[12]
• 《布农族的神话故事》^[13]
• 《原语による台湾高砂族传说集》^[14]
• 《明德部落布农族Qanitu概念的历时分析》^[15]
• 《台湾的蕃族》^[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