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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贵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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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贵潮阿美语Lifok 'Oteng音译绿斧固·悟登,1932年—2019年4月7日),台湾台东县成功镇阿美族宜湾部落人,以写日记、拍照片、保存文物、出研究书、唱片等方式,保存文物纪录自己的人生,并致力于阿美族文化的保留与研究。

事实速览 黄贵潮 Lifok 'Oteng Faki, 性别 ...

生平

幼年

1932年,Lifok生于宜湾部落[1][2]。因其家族在日治时期放弃了大司祭的传统,被巫师认为触犯祖灵必将招致报应(Lafo no Loma'),因此取作Lifok,含意为“捡来的”,来减轻祖灵的咀咒[3]。母亲黄玉花一生结婚五次,大多数的孩子夭折,只有两个长大成人[1]

Lifok自小凑公学校(今成功镇忠孝国小)毕业后,随即至成功镇上一个日本家庭作帮佣,1944年4月中旬,他从山中捡柴回到雇主家后发烧不止、右大腿浮肿,次日雇主即支遣他回家,返乡后,病情加剧转变成筋骨结核性化脓症,导致右腿关节硬化、背脊椎病变及右耳失聪。巫师认为他犯了禁忌得病(no kawasan adada),陆续为他施法(Misair),均告无效,于是亲族特别又另取了一个更低下的别名“Oteng”,意为尸体。由于阿美族是个劳动社会,无法进行体力劳动的人,在部落地位必然低落,而且阿美族是母系社会,婚姻采入赘制,他身有严重残疾,等于丧失结婚的资格。他说依照阿美族的观念,自己不仅是个无用的人,甚至算不上是个男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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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当时家乡医疗观念落后,阿美族对病人有一套必须严守的禁忌,如不得泡水洗澡、不得理发或剪指甲,不得让不认识的人及孩童探访等[1][3]。Lifok 卧病后第三年,母亲终于突破古老禁忌,为他净身及做复健工作[3]。当时正就读花莲师范的学长赖国祥、日治时代即担任督学的部落头目徐田作,慨然自愿担任他的私人教师[1]

他二哥也在二十一岁时战死山东省金乡县[4]

瘫病七年后,1951年3月5日,Lifok以日文、汉文夹杂著罗马拼音,写下“四十年三月五日,云后雨。早饭的时候,肚子吃得很饱,妈妈出去挖番薯后,我开始制作尚未完成的胡琴发音台,直到四点多钟……”,成为他生平第一篇日记[1][5]。在病中,姨妈、舅舅循例每晚来找母亲慰问,让Lifok在病榻上能听到老一辈族人的古语、歌曲,并用日记记述下来[4]。他利用在病床的期间,阅读种种包括政治、艺术、历史、教育、音乐和各式各样中外小说,想自己未来只有靠知识,用脑和嘴来生活[1]

养病

1953年,Lifok终于拄杖走出户外[3]。当时原以黑龙江省为基地的白冷外方传教会来到台东县跟原住民传教[6]

传教

1964年,Lifok进入白冷外方传教会圣若翰传教学校,在那学习到的一些理论和方法,对他日后用于整理阿美族祭仪颇有帮助[4]。他受到荷兰籍神父姚秉彝鼓励,成为天主教传教士,除学习教义,也开始接触与采集部落的历史、语言、音乐、社会制度与风俗[7]。当时外国神父对教区活动都要记录,Lifok也学会了摄影,拍下至少五百卷底片成为史料[1]。Lifok还协助史泰南神父把《圣经》用罗马拼音翻译成阿美族语[8]

此外,Lifok在之前在病床上,也养成了搜集癖,举凡证件、信函、税单、存折、戏票、节目单,和去参加各种学测、普考的准考证,都是他的收藏范围,如他有一张1958年农历元旦的表演节目单,内容包括《何日君再来》、阿美族歌曲、义大利歌曲等,表现当时的文化融合,演员介绍栏上小提琴手还是Lifok的汉名“黄贵潮”[1]

民族所

1974年,Lifok母亲去世,Lifok只身上台北谋生[1]。他在台北从针织工厂工人做起,但对于知识的渴望,常跑到中央研究院找寻资料[2]。1983年,在日本学者马渊悟引介下,Lifok成为中央研究院民族所研究助理,担任刘斌雄教授的助手,除了展开人类学调查整理,也开始运用文字发表探索心得[7]。马渊悟是马渊东一之子,父子皆专攻阿美族研究[9]。宜湾部落在史泰南的维护下,其阿美族舞蹈、歌谣、服饰都是花东海岸沿线各部落中最传统、也是发展性最丰富的[8]。1988年,借由Lifok的帮助,1986年在宜湾部落采集的阿美族丰年祭录音带得以由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出版,收录二十馀首[10]

东管处

1990年,Lifok在中研院七年后,转任东部海岸国家风景区交通部东管处专员,推动一系列与阿美族有关的文史资料发表[3][7]。1995年至1998年,他还出任财团法人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董事[1]。在东管处期间,他先后完成《阿美族传统文化》、《阿美族儿歌之旅》、《阿美族饮食之美》、《丰年祭之旅》等著作[3]

1995年,Lifok与巴奈·库穗合作,由水晶唱片出版一套五张专辑的宜湾部落歌谣,一张是“妈妈的歌”、两张“丰年祭歌”、一张“弥撒圣歌”、一张“黄贵潮的口簧琴”,最后一张作品是由顺益原住民博物馆奖助出版[11]。1995年12月26日的发片记者会上,他说出了自己多年心愿是希望能有这类文化产品,让汉人与原住民站在一起,不是拥抱,而是去欣赏[12]。专辑附赠专号“美丽的宜湾”,其中有Lifok历年所摄的七十张田野照片,有1960年代的丰年祭、1965年海祭及1975年祈雨祭,并加上Lifok手绘的解说图,勾勒出宜湾部落的今昔变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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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

1998年7月,Lifok从东管处退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还因是临时约雇人员,无退休金[3]。他之前曾希望撰写阿美族族志,以留给后几代在都市、在城镇生活的年轻族人看,说很珍惜他所做的口传文学工作,也希望每一族都有人来做这种工作,各族才能真正地沟通、融合,才能有不卑不亢的历史观[4]。他在台东市幽僻的巷弄租的房子称作“贵潮文化工作室”[3],在这段时间著手为母亲立传《伊那 Ina-- 我的太阳:妈妈 Doing 传记》[1][3]

2001年8月4日,Lifok得到第二届中华汽车原住民文学奖文艺贡献奖[7]。 Lifok晚年单独住在台东市东海国宅,推窗即可遥望大海,让他想起家乡宜湾的景观[1]

2014年6月14日,国立台东大学103级毕业典礼上,Lifok获台东大学颁赠名誉博士学位,由身为卑南族的孙大川带著高龄百岁岁母亲孙贵花到场,并为Lifok戴上卑南族花环[13]

去世

2018年底,Lifok因淋巴癌住院,但癌细胞却转移其他器官,2019年4月7日早上病逝在台东马偕医院[14]。同月13日,台东市立殡葬园区的告别式上,县长饶庆铃在棺木覆盖台东县旗,由原民会追赠三等原住民族专业奖[15]

作品

黄贵潮的著作分为两类,以下依据《阿美族文史系列讲座资料总目录小册》进行分类。

书籍

  • 《伊那 Ina--我的太阳:妈妈 Doing 传记》
  • 《宜湾阿美族三个仪式活动的记录》,黄宣卫编译。丛书名: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专刊丙种2,1989
  • 《迟我十年》
    • 中文版日记出版取名“迟我十年”是来自当事人十年的脚疾[16]。此日记从他年少开始持续到因癌症住进医院前,前后长达近七十年从未间断[17]。起先以日文撰写,后来学会了中文,中文当成记录的工具[16]。他甚至为了让汉人知道他族名,通常直接以“李博故”音译来称呼或署名[5]。1996年,马渊悟先出版Lifok的日文版日记《りポク日记》,省略部分内容[5][16]。2000年5月,山海出版社出版中文版日记《迟我十年—Lifok生活日记》,内容包括1951年之后三十年间,阿美族部落结构的瓦解、部落青年人口流动、及天主教、基督教进入部落的过程及影响等[5][16]。其中1964年有一整年内容未出版,因作者当时正担任天主教传教师[16]。曾任行政院原住民委员会副主委的孙大川,特地为写序,称赞其日记像发光的烛火,照亮祖先历史的道路、看清那时阿美族人具体且有血有肉的生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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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

  • 〈阿美族歌舞简介〉,台湾风物 40:1 民79.03 页79-90
  • 〈阿美族的现代歌谣〉,山海文化双月刊 21/22 民89.03 页71-80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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