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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超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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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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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状DNA的超螺旋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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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状DNA的超螺旋结构。

DNA超螺旋(DNA supercoiling)是指DNA双螺旋链在某些情况下扭转时产生的更高级别的三维卷曲结构[1]。当末端固定或呈环状的DNA双螺旋链发生扭转时,扭转应力无法通过旋转末端来释放,便会产生超螺旋现象。

DNA的超螺旋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它存在于所有类型的细胞中,包括细菌(Prokaryotes)、古菌(Archaea)和真核生物(Eukaryotes)这三大生命域[2]。这一存在形式对于将庞大的DNA分子紧密压缩并容纳于细胞核内至关重要[3][2][4]。此外,超螺旋结构也深刻影响着DNA的复制和转录等关键生物学过程[5][6][7]

超螺旋结构的成因

超螺旋结构的成因,是DNA双螺旋结构内部引入了结构性张力(Structural Strain),而DNA分子有着缓解张力的趋势,便进一步盘绕成超螺旋结构。结构性张力的引入,主要由细胞内的拓扑异构酶(Topoisomerase)造成。这两种拓扑酶拓扑异构酶能暂时性地切断DNA的一股或两股链,让DNA链段移动或旋转后,再将切口重新连接。这一过程会对DNA分子拓扑结构的关键参数——连环数(linking number)产生影响。不同的拓扑异构酶具有不同的切割和连接模式,对连环数产生的影响也不同。简单来说,拓扑异构酶主要分为两种类型:

  • I 型拓扑异构酶(Type I Topoisomerase) :通过切断DNA双螺旋中的一股,使其旋转以改变连环数。此类拓扑异构酶每次作用通常改变1个连环数(ΔL = ±1)。
  • II 型拓扑异构酶(Type II Topoisomerase) :同时切断DNA的两,让另一段双螺旋DNA穿过此缺口后再重新连接。此类拓扑异构酶每次作用通常改变2个连环数(ΔL = ±2)。

在这两种拓扑异构酶的作用下,DNA分子碱基对数目不变但连环数发生增加或减少,从而导致额外张力的产生。

如果DNA链条的末端处于能够自由旋转的状态,额外张力就能够通过自由末端的扭转释放出去,从而将每个连环中的碱基数目恢复至正常。然而,真核细胞的细胞核内DNA链条往往并非杂乱自由的状态,而是高度有序的结构,并且往往被组织成一系列的环状结构域(loop domains)。这些环的基部会锚定在一个被称为“核基质”或“核骨架”的蛋白网络上[8][9]。这种锚定方式意味着,尽管整条染色体是线性的,但它被分成了许多个拓扑学上独立的闭合区域。在这些环状结构域内,DNA的旋转受到限制,其行为类似于环状DNA[9]。由于末端被锚定,双链的结构性张力无法通过末端的旋转释放,从而导致了超螺旋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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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螺旋结构的种类

DNA超螺旋根据其缠绕方向可分为两种:

  • 正超螺旋(Positive Supercoiling):当DNA的额外扭转方向与其双螺旋本身的右手螺旋方向相同时,称为正超螺旋。这相当于过度旋紧的状态。
  • 负超螺旋(Negative Supercoiling):当扭转方向与双螺旋方向相反时,称为负超螺旋,相当于旋松的状态。自然界中,大多数生物体的DNA都处于负超螺旋状态,这有利于DNA双链的局部解开,从而促进DNA的复制转录过程。

按照超螺旋的具体形态,也可分为两种[10]

  • 具绞旋线超螺旋(Plectonemic):形态类似于扭转的电话线,是从细胞中提取出的纯化DNA在溶液中的常见形态。
  • 螺管式超螺旋(Toroidal/Solenoidal):DNA缠绕在蛋白质(如染色质中的组蛋白)周围形成的结构,这种缠绕方式更为紧密,是真核细胞中DNA的主要存在形式。

怀特公式

扭转数(T;twisting number)绞拧数(W;writhing number)与环绕数(L;Linking number)之间的关系可写成:

L = T + W
  • L(环绕数)定义为当一个环状双螺旋DNA分子平铺在平面时,一条链跨越另一条链的次数;
  • T(扭转数)指一条链绕双螺旋假想轴缠绕的圈数
  • W(缠绕数)亦称为超螺旋数(Number Of Turns Of Superhelix)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生物体的DNA是负超螺旋[11]

生物学功能与临床意义

在生物体内,DNA普遍以超螺旋的形式存在,细胞内的DNA会在这两种拓扑异构酶的持续作用下,动态地在放松与旋紧状态间转换[12]。这一现象对于将庞大的DNA分子紧密压缩并容纳于细胞核内至关重要[3][2][4]——真核生物的DNA包装,从核小体( solenoidal supercoiling)到30纳米的染色质纤维,再到更高级的折叠,每一层都涉及超螺旋。此外,超螺旋结构也影响着DNA的复制和转录等关键生物学过程[5][6][7]。比如:当DNA在进行自我复制时,在聚合酶的前进方向上会产生正超螺旋,需要拓扑异构酶将正超螺旋解开才能保证复制过程顺利进行。超螺旋结构对于某些生活于极端环境下的生物的DNA的稳定性也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比如,许多生活在极端高温环境中的超嗜热古菌拥有一个独特的酶——反向旋转酶(Reverse gyrase)[13][14]。这种酶能够引入正超螺旋,即“过旋”DNA[13]。研究者认为,这种正超螺旋结构能够增加DNA双螺旋的稳定性,防止其在高温下变性解链[13][14]

正因为DNA的超螺旋结构在DNA复制和细胞分裂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与它相关的酶尤其是拓扑异构酶已成为重要的药物靶点。许多药物通过抑制拓扑异构酶的功能,来干扰细胞(特别是快速分裂的癌细胞或细菌)的DNA螺旋结构调控,从而达到治疗效果[12]。这类药物被广泛应用于抗癌化学治疗(如伊立替康拓扑替康)与抗生素(如环丙沙星氟喹诺酮类药物)[15][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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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

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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