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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埃斯米而作——既有愛也有污穢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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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埃斯米而作——既有愛也有污穢悽苦》（英語：For Esmé—with Love and Squalor）是美國作家J.D.塞林格創作的短篇小說。小說以一名中士為主角，講述了他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遇見一位名為「埃斯米」的女孩的故事。小說於1950年4月8日首次發表於《紐約客》雜誌[1]，而後被收錄在塞林格的短篇小說集《九故事》中。
小說一經發表就受到了讀者們的熱烈響應。出版後僅兩周，塞林格收到的讀者信件「比以往發表的所有小說總共收到的信件還多」。[2] 塞林格傳記作者肯尼斯·斯拉文斯基認為該小說「被廣泛認為是二次世界大戰中最好的文學作品之一」。[3] 作家保羅·亞歷山大稱該小說為「小傑作」。[2]
1949年塞林格向《紐約客》投稿此作品，起初被退回，然後他精簡了手稿，將這個故事縮短了6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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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
故事開始，敘述者收到一封婚禮請柬，婚禮將在英國舉行，而敘述者無法參加。他不認識新郎，但認得新娘，他曾在六年前的二戰歐洲戰場見過她。雖然他無法參加婚禮，但仍決定為此寫下一些關於這位新娘的說明札記。
札記包含兩段情節。第一段情節發生在1944年英國德文郡，當時大約有六十名美軍士兵在英國情報部門組織的訓練班接受準備反攻的訓練，敘述者就是這六十位士兵之一。那是一個下着大雨的星期天，敘述者獨自散步，進入一個教堂，聽兒童唱詩班排演，其中一個大約13歲的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而後當他離開教堂時，發現自己的情緒受到了孩子們「優美，毫不裝腔作勢」歌聲的影響。
敘述者進一家茶室避雨，再次遇到了方才引他注意的那個女孩。女孩主動與敘述者交談，她叫埃斯米，和她一起的是她的弟弟查爾斯和家庭女教師。埃斯米說，她注意到敘述者的孤獨氣息，因此上前與他交談。她和弟弟是孤兒——母親去世，父親在北非為英軍工作時犧牲。她戴着父親留給她的巨大的軍用手錶，用作紀念。埃斯米開朗、舉止得體，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氣質，但她也困擾於姨媽對她的評價「我姨媽說我這人非常冷」，她希望「訓練讓自己能有更多的同情心」。
第二段情節設定在一個軍營，敘述者也發生了轉變，他不再自稱為「我」，而是第三人稱「軍士X」。二戰勝利日後數周，盟軍奪回了歐洲。先前，軍士X因精神崩潰而不得不住院休養，此時他正出院，返回位於德國巴伐利亞的軍營宿舍。X仍不時表現出精神失常的症狀，他的朋友Z下士（克萊）來拜訪他，但克萊對X的隨意態度愈加惡化了X的情緒。克萊爾離開後，X開始閱讀一封未拆封的信件。信件是一年前寄出的，來自埃斯米，敘述者先前在德文郡遇見的那個女孩。埃斯米在信件中附上了他父親留給她的軍用手錶，她認為對方可將其作為一個「護身符」，並建議「戰爭結束之前務請留下使用」。X深受感動，他迅速從精神幻滅中醒來，他發現自己終於「有了睡意」，終於有希望重新成為一個「身心健康如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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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
隨着戰爭從記憶中緩慢退卻，美國人正擁抱一種「無可置疑的愛國主義和高漲的服從性」[3]，對戰爭的浪漫化逐漸取代了其毀滅性的事實。塞林格希望借這部小說為那些掙扎於戰爭「不光彩」一面的人發聲，向遭受戰爭創傷的士兵致敬。 [3] 同時故事也向大眾展示了許多退役士兵承受的痛苦。
塞林格本人也曾參與二戰，他在歐洲前線擔任情報工作，敘述者「軍士X」的故事可能取材自塞林格的個人經歷。此外，這個故事不僅僅只是個人經歷的改編，更是一種自我療愈的希望——塞林格也因戰後創傷而不得不住院休養。[5] 肯尼斯·斯拉文斯基指出，「我們從軍士X中認出了塞林格，那些二戰老兵也從這個故事中認出了自己」。[5]
角色
軍士X：故事的敘述者。第一部分情節中，他正將前往諾曼底，描述了與一位名為埃斯米的女孩的會面。第二部分以第三人稱敘述，講述了他在戰爭結束後遭受的精神創傷。
埃斯米：一位約13歲的女孩，她在軍士X前往諾曼底前一天與他會面。故事第二部分，埃斯米在戰時寄給軍士X一封信件。故事開頭，敘述者稱收到一封婚禮請柬，婚禮中的新娘便是埃斯米。
查爾斯：埃斯米的弟弟，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在埃斯米與軍士X會面那天，他也與姐姐在一起。
Z下士（克萊）：軍士X在巴伐利亞軍營中的室友，一個情緒化、頭腦簡單、粗魯的人，被認為是故事中戰後精神匱乏的象徵。[6]
洛雷塔：Z下士（克萊）的未婚妻，她在戰爭中寄信給克萊。
梅格利小姐：埃斯米的家庭女教師，在埃斯米與軍士X會面那天，是她帶着孩子們來到茶館的。
出版
《為埃斯米而作——既有愛也有污穢悽苦》最初發表在《紐約客》1950年4月刊。[7] 1953年，利特爾布朗公司出版的《九故事》收錄了這部短篇。[8] 同年，位於英國倫敦的哈米什·漢密爾頓公司出版的《為埃斯米而作——既有愛也有污穢悽苦：與其它故事》也收錄了這部短篇。
1954年，BBC試圖購買該短篇的廣播劇改編權，但被塞林格拒絕。[9]
1959年，倫敦 Harborough 公司出版的平裝版《為埃斯米而作》用一位金髮女孩肖像作為封面。[9][10] 塞林格對此版本感到不滿，並因此再也沒有與他的英國出版商合作。[9]
自首次發表以來，該小說已被譯為多種語言，包括德語[11]、瑞典語[12]、日語[13]、西班牙語[14]、波蘭語[15]和中文版本[16][17]。
電影
1963年，導演彼得·圖克斯伯里聯繫塞林格，希望或者這部短篇的電影改編許可。塞林格同意了，但要求由自己選擇埃斯米的演員人選，他選擇作家朋友彼得·德弗里斯的女兒揚·德弗里斯扮演埃斯米。然而，當塞林格與圖克斯伯里合作完成電影劇本時，揚·德弗里斯已經18歲了，塞林格認為她年紀太大，已不適合扮演埃斯米。因此該電影未能有機會拍攝。[9]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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