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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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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柬埔寨搖滾樂起源於柬埔寨金邊,是柬埔寨音樂家們將柬埔寨傳統音樂與從拉丁美洲、歐洲和美國舶來的搖滾樂和流行樂融合創造出的音樂流派與音樂場景。該音樂場景在諾羅敦·西哈努克的鼓勵政策下繁榮發展,佳作頻出。越南戰爭時期,美軍電台對駐紮軍隊的廣播也對該音樂類型產生了重要影響。1975年,紅色高棉摧毀了這個音樂場景,許多音樂人在紅色高棉大屠殺中失蹤或遭到處決。由於其獨特的聲音與其音樂家悲慘的命運,該流派吸引了音樂史學家與唱片收藏家的興趣。自1990年代起,隨着收錄該流派歌曲的合輯在國際上被大量發行,柬埔寨搖滾樂重新流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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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哈努克時期

在新王諾羅敦·西哈努克的領導下,柬埔寨王國脫離法國獨立。[1][2]西哈努克同時作為音樂家與作曲家,促進了這個新興獨立國家的本土流行音樂發展。[3]在西哈努克的統治時期,政府部門通常都有自己的管弦樂隊或歌唱團,在國家官方活動和皇室招待會上演出。[4]例如柬埔寨王后西索瓦·哥沙曼贊助了一個皇室古典樂合奏團,並在1957年左右邀請了年輕的辛·西薩木加入了合奏團,這是他第一次涉足音樂領域工作。[5]
柬埔寨與法國和拉美各國緊密的國際關係使大量流行音樂唱片進口到柬埔寨,同時柬埔寨的富家子弟經常到法國留學,並把法國的流行樂唱片帶回國,這些唱片在金邊的歌迷之間廣為流傳。[4]法國歌手雪兒薇·瓦丹與約翰尼·阿利代尤其受歡迎。[6]拉美進口的拉丁爵士、恰恰恰舞曲、À gogo唱片在首都也流行起來。[7]到1950年代,這些音樂流派激發了金邊的流行音樂場景的蓬勃發展,音樂家將柬埔寨傳統音樂與這些新的國際流行樂融合,創造了最初的柬埔寨搖滾樂。[8][9]辛·西薩木、毛·薩雷、蘇·薩文、是該音樂場景中最早的明星,尤其是西薩木,他成為了柬埔寨音樂家吸收更多國際前沿音樂這一流行趨勢的領軍人物,最終引領了柬埔寨搖滾樂的發展走向。[5]
到1959年,英國和美國的流行樂和早期搖滾唱片開始出現在柬埔寨,尤其激發了青少年歌迷的熱情。在那年,蒙·卡諾爾和蒙·卡馬克兩兄弟共同組建了巴色占空樂隊,後來被廣泛認為是柬埔寨第一支搖滾樂隊。[9][10]樂隊早期表演的是受保羅·安卡和帕特·布恩啟發的低吟男聲歌曲,後來又從投機者樂團和查克·貝里的吉他音樂中汲取靈感。[6] 他們將自己比作克里夫·理查德和影子樂隊,並模仿1961年電影《年輕真好》中理查德的表演方式。[9]巴色占空樂隊對柬埔寨搖滾樂和流行樂場景產生了廣泛影響,啟發了如西薩木等前輩歌手開始演唱搖滾歌曲。[6]許多後來的柬埔寨搖滾音樂人認為他們受到了該樂隊的深遠影響。[9]

到了1960年代中期,辛·西薩木已經成為柬埔寨最出名的歌星,他的音樂也融入了越來越多的搖滾元素,包括迷幻搖滾和車庫搖滾。此時正處越南戰爭時期,美軍電台對周邊駐紮軍隊廣播的西方搖滾樂與靈魂樂進一步影響了柬埔寨的音樂場景。[11]西薩木提攜了許多年輕歌手與音樂人,為他們創作歌曲,同時也經常邀請他們為自己的歌曲獻聲。賓蘭是柬埔寨最早的搖滾女歌手之一,她在1963年以傳統流行歌曲嶄露頭角,但在1966年,她通過與西薩木對唱以及在自己的歌曲演唱搖滾樂,開始涉足搖滾樂領域。[6][12]賓蘭的影響尤其深遠,她以性感的舞蹈與大膽下流的歌詞聞名,顛覆了高棉人傳統的性別角色。[8][13]
西薩木也對羅·斯雷索貼的職業生涯提供了幫助。斯雷索貼曾是婚禮駐唱歌手,但在1967年出道後,她迅速成為了柬埔寨搖滾的領軍女歌手。[5][8][14]斯雷索貼因她高亢清晰的聲線和她對不同歌曲精準細膩的情感表達受到廣泛認可。[14]她還是搖滾場景中眾多使用柬埔寨傳統唱法「鬼嗓」[暫譯]的女歌手之一,這種唱法的特點是在高音區快速低八度轉到低音區,產生的聽感常被拿來與約德爾唱法作比較。這也是該流派聽感獨特的另一個因素。[15]
斯雷索貼保持着活躍的職業生涯,她不僅創作自己的歌曲,還與西薩木合作了許多受歡迎的二重唱歌曲。[14]為了表彰她深受柬埔寨人民愛戴,西哈努克授予了斯雷索貼「金嗓子女王」這一王室稱號。[16]西哈努克通過贊助國家廣播電台並讓電台推廣本土音樂繼續助推柬埔寨音樂場景發展。[3]由懷密定期主持的搖滾電台節目深受青少年和大學生的歡迎,使她成為了全國名人。[17]她不僅是一名電台主持,同時也是一名歌星,以其極具個人風格的,顛覆社會對高棉女性期望的歌詞而出名,[18]她憂鬱的歌聲被西哈努克與愛迪·琵雅芙相媲美。[6]
柬埔寨搖滾樂場景還有高產的特點。音樂家錄製了大量歌曲,並且持續以單曲形式發行。例如西薩木被證實創作的歌曲有超過一千首,但是其真實總數可能還要更高。[6][12][19]西薩木、羅斯•斯雷索貼、賓蘭等人也同時保持着各自獨立的音樂事業。他們不僅發行受年輕人歡迎的搖滾樂唱片,同時也發行其他流派的音樂,例如柬埔寨傳統音樂、浪漫謠曲以及電影配樂,後三種類型的音樂至今深受老一輩柬埔寨人喜愛。[14]據信,斯雷索貼和賓蘭都演唱過上百首歌曲,其中賓蘭的許多歌曲還都是由自己創作的。[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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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棉共和國時期

1969年,諾羅敦·西哈努克因無力阻止越南戰爭的範圍持續擴大到柬越邊境,失去了許多在城市和受過教育的柬埔寨國民的支持。[4][20][21]1970年3月,軍事統領朗諾發動政變,宣布罷免西哈努克並推翻君主制,成立了右翼親美的高棉共和國,[22]由朗諾出任總統。[23]金邊的搖滾音樂人普遍支持新成立的朗諾政府而轉而反對西哈努克,尤其在西哈努克與紅色高棉結成柬埔寨民族統一陣線盟友後。[4][24]包括辛·西薩木之內的許多歌手都發行了愛國歌曲,並公開露面支持高棉共和國軍隊。[25]羅·斯雷索貼甚至加入了高棉共和國的特種部隊,還有一段記錄了她在傘兵演習中跳傘的視頻流傳至今。[26]
高棉共和國和美國的關係日益密切,再加上面向駐南越美軍的美軍電台廣播範圍覆蓋到金邊也能收聽,使柬埔寨搖滾得以吸收更多新的音樂元素。[11]從大約1970年開始,這些影響令柬埔寨音樂場景的音樂特色、潮流與歌詞內容更加多元。例如歌手、吉他手約·奧拉朗受車庫搖滾的影響,並且擅長用戲謔性的歌詞諷刺保守的柬埔寨社會。[27]《紐約時報》將奧拉朗的音樂風格標為「前朋克」。[9]
柬埔寨搖滾樂的這股新浪潮音樂人還包括密·薩蒙,他將喜劇演員的表演天賦與諷刺歌詞和迷幻搖滾結合在一起。[27]柳德引進了美國的靈魂樂和放克,[28]他嘹亮的嗓音常與威爾遜·皮克特和詹姆斯·布朗作比較。[10][29]布·瓦納里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女歌手,她能像美國創作歌手一樣彈奏原聲吉他為自己伴奏,與同時代的其他女歌手相比,她的演唱風格要更輕鬆親切。[6]德拉卡演奏的硬搖滾音樂與山塔那合唱團[6]和齊柏林飛艇類似。[30]這些音樂家還吸納了嬉皮士的髮型和時尚風格,進一步體現了美國對當時柬埔寨的影響。[31][32]
這些新一批出道的搖滾音樂家,再加上如辛·西薩木和羅·斯雷索貼等已經成名的歌星在1970年代初繼續他們的音樂生涯。然而,柬埔寨內戰與越南戰爭中美軍對柬埔寨的轟炸行動都對柬埔寨造成了巨大損失。[33]由於戰時宵禁,搖滾樂隊和歌手不得不在白天的夜店演出,甚至表演時附近還會傳來槍炮爆炸聲。[4][9]柬埔寨搖滾樂場景不得不維持這種現狀,一直到1975年4月,高棉共和國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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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高棉時期
1975年4月,紅色高棉攻破高棉共和國最後一道防線首都金邊,結束柬埔寨內戰並控制了國家。[34]隨後,紅色高棉命令200萬金邊市民離開金邊,並將他們遷往集體農場和勞改營,[35]其中不乏住在金邊的音樂家。由波爾布特領導的紅色高棉政權希望通過激進的農業社會主義手段,同時閉關鎖國,讓柬埔寨回歸到農耕時代。[36]為了達成他們的烏托邦式理想,紅色高棉將任何與前高棉共和國政府關聯的人、少數族裔、族教群體、知識分子與特定職業從事者都視為敵人。[37]在隨後的紅色高棉大屠殺中,大約25%的柬埔寨人口喪生。據信,其中約有一半的死亡人口是被直接處決的。[38]剩餘的死者則死於強迫勞動、營養不良和疾病中,這全部歸根於紅色高棉對其烏托邦計劃殘酷又糟糕的管理。[39][40]
由於流行音樂對文化的巨大影響力、與農業生活方式的不相容以及受外來文化的影響,他們對紅色高棉政權構成了明顯的威脅。因此,紅色高棉在上台之後,迅速頒布了對流行音樂的禁令,僅允許創作與演唱政府管控的革命歌曲。[41]許多流行音樂家在大屠殺期間失蹤,他們的下場從未得到證實。由於這些音樂家在柬埔寨人民中一直享有很高的人氣,因此關於其中一些歌手的死因,各種報道說法不一。柬埔寨人相信,辛·西薩木和羅·斯雷索貼因為被紅色高棉士兵擔心他們的聲望過大會激起民眾反抗,所以都遭到了處決。[19][42]其中,《別認為我忘了》中,一位受訪者認為西薩木原本已經逃往農村,但收到紅色高棉在首都繼續唱歌的邀請回到金邊,隨後在金邊被處決。[4]也有說法稱,斯雷索貼得以在集體農場中倖存,但最終死於疾病。[41]據說密·薩蒙因為拒絕在休息時間後停止演奏音樂被帶走處決。[4]但如賓蘭、約·奧拉朗、布·瓦納里等其他音樂家只是在1975年到1979年間簡單地失蹤了,關於他們最終的下場沒有任何信息,就像其他在大屠殺中被消滅的普通柬埔寨人一樣。[40]
一些柬埔寨音樂人成功活過了大屠殺,例如德拉卡的吉他手杜相·查沙是眾多被迫為紅色高棉軍隊演奏傳統國樂和愛國歌曲的專業音樂家之一。[4]另一位樂隊成員杜相·塔納則偽裝成普通農民,在勞改營內安穩度過了數十年的監禁。[43] 在金邊陷落期間,歌手先文西碰到了叛亂分子,並被他們盤問在金邊從事的職業,她謊稱自己是香蕉販子,這一舉動很有可能救了她一命,因為紅色高棉此時針對音樂家迫害的決策已被外人所知。[4]
如同紅色高棉時期前柬埔寨文化的其他方面一樣,許多柬埔寨搖滾樂中的作品和資料都在這段時期失傳。[11]在試圖「淨化」柬埔寨社會和文化過程中,紅色高棉士兵據知會銷毀任何受西方影響的音樂類型的唱片或母帶,並常常迫使居民燒毀他們的唱片收藏。[4]僅有的幾張柬埔寨搖滾樂唱片是市民們設法藏在私人地點中的,其中許多唱片已經損壞,歌手姓名或歌曲名稱都已散佚。因此,除了留存在歌迷們的記憶中以外,許多1960到1970年代的搖滾樂已經悉數失傳,直到1990年代才慢慢被重新發掘。[44]
紅色高棉政權與鄰國越南的關係於1978年末破裂,引起了柬越戰爭。[45]越南在1978年12月對柬埔寨發動了全面入侵,[46]並在次月占領金邊,進而推翻了紅色高棉政權,終止了紅色高棉大屠殺。越南軍隊將紅色高棉軍隊擊退到柬泰邊境一帶,[47]並扶持韓桑林作為新成立的柬埔寨人民共和國領導人。[48]曾經被送到勞改營和其他紅色高棉設施的金邊市民重新回到金邊。[49]在大屠殺中倖存的歌手先文西被邀請到柬埔寨國家電台,演唱了〈噢,金邊〉一歌,發表歡迎金邊市民返回金邊的聲明。至於那些沒有返回的市民,包括音樂家,全部認定為已逝。[4][6]
重新發掘
紅色高棉倒台後,許多倖存的柬埔寨音樂人重新集結起來,並試圖尋找其他失蹤的歌手。其中很多人去聯繫了羅·斯雷索貼的姐姐羅·薩博特了解斯雷索貼的命運如何。儘管斯雷索貼未能從這場浩劫中倖免於難,但薩博特還是藉此機會柬埔寨倖存的搖滾音樂家們重聚,並負責維護一份聯繫名單。而後人們大多將大屠殺後柬埔寨搖滾樂的復興歸功於薩博特做出的努力。[16]根據柬埔寨文獻中心主任尤張的說法,薩博特致力於恢復柬埔寨音樂,是為了對她妹妹表達敬意,並稱「我想她會義不容辭地維護她妹妹留下的遺產。」[16]
如同柬埔寨社會文化的其他領域一樣,柬埔寨的音樂場景也經歷了一段艱難卻又相對較快的復甦。[50][51]新政府採取了許多具體行動來重建國家廣播業,並鼓勵倖存音樂人創作新歌來重啟他們的事業。[50]例如,德拉卡的鼓手烏·桑·阿和吉他手杜相·查沙被允許回到柬埔寨國家廣播電台從事音樂行業。[52]柬埔寨音樂場景轉向了更為現代的流行音樂形式,將該國1960到1970年代的搖滾樂留給了經歷過大屠殺的老歌迷的回憶。[15]

直到1990年代末,該國的搖滾樂才為外國所知。1994年,一個名為保羅·惠勒的美國遊客在柬埔寨旅遊時,對在暹粒的公交車上聽到的音樂產生了興趣。他從市場小販那裡買了一些沒有標記的磁帶,並整理其中他最喜歡的曲目製作成了一張混音帶。[53][54]Parallel World廠牌聽了惠勒的混音帶後,製作了一張集合13首曲目的合輯《柬埔寨搖滾樂》,並於1996年發行了1000張黑膠唱片。當1000張唱片全部售罄後,廠牌重發了更為人所知的包括22首曲目的CD版本。[11][53][55]由於惠勒沒有嘗試去尋找歌名和藝人,《柬埔寨搖滾樂》在發行時也沒有提供任何輔助信息,因此看起來像是私制唱片。[56]在合輯發行後的幾年內,有聽眾自發在互聯網上合作確認其中的藝人和歌曲名稱,發現合輯22首歌中有10首由羅·斯雷索貼演唱,其餘歌曲出自辛·西薩木、賓蘭、約·奧拉朗、密·薩蒙和柳德。[55]
《柬埔寨搖滾樂》因其歷史文化意義和音樂內涵受到了西方搖滾樂界的廣泛讚譽。《滾石雜誌》評價這張合輯是「一次令人驚嘆的文化挪用」,[57]並指出其展現了「各種精湛技藝」。[58]作家尼克·漢諾威評價這張合輯「驚喜不斷,將本應互相矛盾的元素大融合,在某種程度上實現了東西方文化的平衡」。[59]《紐約時報》稱這張合輯與其發行情況「為音樂平添了一種縈繞不去的神秘氛圍」。《柬埔寨搖滾樂》是此類專輯的開山之作,在此之後還有許多類似專輯發行,例如合輯《Cambodian Cassette Archives》和與它標題相似的其他唱片。[9][54][56][60]
2002年電影《幽靈城市》取景於柬埔寨,其配樂收錄了辛·西薩木、賓蘭、密·薩蒙、羅·斯雷索貼、Chhoun Malay的歌曲。[61]美國電影製片人約翰·派洛奇是該片的製作助理,在柬埔寨拍攝時,他收到了朋友送的《柬埔寨搖滾樂》唱片。他被音樂深深吸引,決定研究專輯中的音樂家以及調查那段時間的歷史。[9][62][63]他的研究最終催生了2015年紀錄片《別認為我忘了:柬埔寨失去的搖滾樂》,該紀錄片以辛·西薩木的一首歌曲命名。[9]
派洛奇第一部關於柬埔寨搖滾樂的電影作品是2009年的紀錄片《夢遊穿越湄公河》,記錄了來自洛杉磯的登革熱樂隊在2005年的柬埔寨巡演。[64][65]紀錄片展現了樂隊演奏的柬埔寨搖滾樂仍受當地民眾歡迎,並且當地歌迷對這支美國成員為主的樂隊演奏柬埔寨風格樂曲表現出濃厚興趣。2010年,登革熱樂隊還發行了一張慈善合輯《電音柬埔寨》,其收錄了1960年代到1970年代的柬埔寨搖滾樂曲,所得收入捐給柬埔寨生活藝術組織。[66][67]
經過與柬埔寨出生的藝術家兼社會學助理教授琳達·薩潘長達十年的研究,派洛奇於2015年完成了《別認為我忘了》的製作,深入介紹柬埔寨搖滾樂場景最具影響力的幾位音樂人。[68]紀錄片收到了普遍的正面評價,[69]更進一步激發了全球樂迷對柬埔寨搖滾樂場景的興趣。這部影片的環球發行促成了德拉卡倖存成員的重組演出,[70]演出還致敬了辛·西薩木及其同輩音樂人留下的時代遺產。[71]該片的原聲帶收錄了許多經過專業重製的歌曲,其中一些歌曲出自其他合輯很少收錄的藝術家,例如巴色占空樂隊、布·瓦納里、懷·密和先文西。[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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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產和影響

合輯《柬埔寨搖滾樂》和類似的合輯啟發了幾支現代樂隊的成立,他們翻唱經典柬埔寨搖滾歌曲,並基於該流派創作新音樂,例如成立於2001年的登革熱樂隊。1997年,樂隊的鍵盤手伊森·霍爾茨曼在柬埔寨旅遊時意外發現了柬埔寨搖滾樂這一音樂類型,巧合的是,他的兄弟扎克·霍爾茨曼在加利福尼亞州一間唱片店打工時也發現了同一類曲風。[73]到2001年,他們與柬埔寨出身,後移民美國的女歌手喬姆·尼莫爾共同組建了登革熱樂隊。[74]登革熱樂隊最早只翻唱由霍爾茨曼兄弟找到的柬埔寨經典搖滾歌曲,但此後發行了幾張以此曲風為靈感的原創專輯。[75][76]與此同時,由柬埔寨歌手斯蕾提與澳大利亞音樂人朱利安·波爾森組成的「柬埔寨太空計劃」在2009年成立。[77]樂隊發行了五張專輯,其中包括翻唱歌曲與原創歌曲,[78]風格囊括了衝浪搖滾與迷幻流行。[79]2018年3月,主唱斯蕾提因車禍身亡。[80]
1960到1970年代的柬埔寨搖滾樂場景也引起了世界各地的唱片收藏家的興趣,[81][82]同時如Dust-to-Digital廠牌等專業人士已開始着手尋找和修復現存的錄音。[83]除了像登革熱樂隊這樣的愛好者之外,其他西方音樂家也成為了該音樂風格的樂迷,其中包括嘻哈製作人危險老鼠,他指出:「那裡有些音樂人……他們直接把披頭士或者誰的歌照搬過來,填上他們自己寫的歌詞,歌名想取什麼就取什麼。我喜歡他們這種做自己的東西的精神……這些音樂聽起來是你從未聽過的東西。」[14]
以來自柬埔寨文化的柬裔美國歌手Bochan Huy為例的新一代音樂家正在重溫1960到1970年代的柬埔寨搖滾樂,以此來保留這種音樂並應對其命運多舛的歷史。[84]創作歌手Sin Setsochhata——辛·西薩木的孫女——因為將柬埔寨搖滾樂與當代流行音樂相結合收穫了國際關注。[85]柬埔寨說唱歌手VannDa經常在歌詞中致敬辛·西薩木、羅·斯雷索貼、賓蘭與密·薩蒙等70年代知名歌星。[86]華裔美國劇作家余秀菊在2018年創作的外百老匯音樂劇《柬埔寨搖滾樂隊》的靈感來源於該音樂場景及其歷史背景。[8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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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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