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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娜·茨維塔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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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娜·茨维塔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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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琳娜·伊萬諾芙娜·茨維塔耶娃(俄語:Мари́на Ива́новна Цвета́ева;1892年9月26日(10月8日)—1941年8月31日),俄國白銀時代詩人和作家。布羅茨基稱其為20世紀俄羅斯最偉大詩人[1]

事实速览 瑪琳娜·茨維塔耶娃Марина Цветаева, 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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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茨維塔耶娃1892年生於俄羅斯帝國莫斯科。她的父親伊萬·茨維塔耶夫是莫斯科大學藝術學教授,是莫斯科美術博物館(今莫斯科普希金造型藝術博物館)的創建人;她的母親瑪麗婭·梅因具有波蘭、德國和捷克血統,曾隨著名鋼琴家魯賓斯坦學習鋼琴演奏。茨維塔耶娃後來在自傳中寫道:「我對詩的激情源自母親,對工作的激情源自父親,對自然的激情則源自父母雙方……」[2]

由於身患肺結核病的母親需出國治療,童年的茨維塔耶娃和妹妹曾隨母親到過德、法、意等國,並在那裡的寄宿學校就讀,這使茨維塔耶娃自幼便熟練掌握了德語和法語。1906年母親去世後,姐妹二人回莫斯科上學。[3]

1908年,茨維塔耶娃在16歲發表了她的第一篇詩歌,並於18歲發表首部詩集《黃昏紀念冊》。得到布留索夫古米廖夫沃羅申等當時著名詩人的肯定。茨維塔耶娃從此走上詩壇。次年,茨維塔耶娃應沃羅申之邀前往後者位於克里米亞科克捷別里的「詩人之家」別墅,在在那裡與謝爾蓋·埃夫隆相識並相戀。

1912年1月,她嫁給了謝爾蓋·艾伏隆。同年,茨維塔耶娃出版第二部詩集《神燈集》。這部詩集由於較多的「自我重複」而遭冷遇。

1913年,主要由頭兩部詩集中的詩作構成的第三部詩集《兩書集》影響也遠遜於《黃昏紀念冊》。此後數年,茨維塔耶娃緊張寫詩,佳作頻出,但沒有詩集面世。1913至1915年編成的詩集《青春詩抄》亦未正式出版。抒情女主人公的不羈個性及其真誠訴說、躁動感受及其複雜呈現,構成了茨維塔耶娃早期詩作的主題和基調。

1916年是茨維塔耶娃詩歌創作中一個新階段的開始。於此年編成但於1921年方才發表的詩集《里程碑》,就是標誌她的詩歌成熟的一座「里程碑」。從詩歌主題上看,一方面,詩人的極端情緒化有所冷靜,轉向固執的自我中心主義,這一時期的抒情詩成了她「靈魂的日記」;另一方面,作者所處的時代和社會開始發生劇烈動盪:一戰革命內戰等社會事件相繼爆發,與近乎坐以待斃的家庭生活一樣,都在日復一日地強化詩人緊張的內心感受。茨維塔耶娃因此寫出《天鵝營》等現實題材詩作,儘管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關注現實的政治詩人。

從調性上看,茨維塔耶娃的詩歌在這一時期出現一個轉向,即歌唱性和民間性的強化。她開始創作描寫莫斯科塔魯薩(後者為其父母別墅所在地)的抒情詩作,她在這一時期因接近莫斯科戲劇界而創作的一些詩體劇作和長詩等大型體裁,都具有較強的民間文學特徵。

關於茨維塔耶娃詩歌創作民間性的來歷,後來的研究者們大惑不解,因為茨維塔耶娃之前從未生活在俄國鄉間(除了在塔魯薩小住和在沃羅申的別墅所在地科克捷別里做客),她也不熟悉俄羅斯童話的奶娘和外婆;但對俄語詩歌中「俄羅斯性」的探尋,卻使她掌握了「歌唱性」這一典型的詩歌手法。俄文版《茨維塔耶娃七卷集》的編者在題為《詩人瑪麗娜·茨維塔耶娃》的後記中寫道:「她1916年的詩就實質而言大多為歌。其女主人公其實是在歌唱自我,歌唱自己的憂傷、大膽和痛苦,當然,也在歌唱自己的愛情……」[4]

1917年丈夫入伍並失去音信。1922年夏,茨維塔耶娃獲悉丈夫流亡國外,正在布拉格上大學。茨維塔耶娃遂帶着大女兒阿麗婭經柏林前往布拉格。逗留柏林期間,茨維塔耶娃出版兩部詩集,即《致勃洛克》《離別集》

在柏林的兩個多月時間裡,茨維塔耶娃寫了二十多首詩;這些詩作後多收入詩集《手藝集》。它們體現了茨維塔耶娃詩風的又一次微調,即轉向隱秘的內心感受以及與之相關聯的更為隱晦的詩歌形象和詩歌語言。茨維塔耶娃自己所說的「我懂這門手藝」(《塵世的徵兆》,第二節「你去尋覓可靠的女友」)這句話,自身也似乎具有某種隱喻成分。

1922年8月,茨維塔耶娃來到捷克,在布拉格及其郊外生活了三年多。茨維塔耶娃捷克時期的生活是顛沛流離、捉襟見肘的,但她在不斷搬家和操持家務的同時,在戀愛和生子之餘,卻一刻也不曾停止寫詩;三年三個月時間裡共寫下139首長短詩作,平均每周一首,顯示出旺盛的文學創造力。在布拉格,茨維塔耶娃與她丈夫在查理大學的同學羅德澤維奇熱烈相戀,留下許多詩歌傑作,其中最著名的當數作於1924年的長詩《山之詩》《終結之詩》

1923年,她出版了兩部抒情詩集,即《普敘赫》和上文提到的《手藝集》。流亡捷克的三年多,外在生活的沉重壓力和內心生活的極度緊張構成呼應,被迫的孤獨處境和主動的深刻內省相互促進,使得茨維塔那娃詩歌中關於「生活和存在」的主題不斷擴展和深化。這三年亦是茨維塔耶娃詩歌創作的巔峰期之一。「在捷克,瑪琳娜·茨維塔耶娃成長為這樣一位詩人,我們如今可以公正地把她列入偉大詩人的行列」[4]

1925年10月,出於物質生活方面的考慮,茨維塔耶娃全家移居巴黎。但是在法國,他們仍舊生活在貧困之中。由於茨維塔耶娃的桀驁個性和她丈夫與蘇聯情報機構的合作,也由於她對馬雅可夫斯基等蘇聯詩人的公開推崇,她與俄國僑民界的關係相當緊張,幾乎喪失發表作品的機會。在這一時期,茨維塔耶娃也將大部精力投入散文創作,寫下許多回憶錄和評論性質的文字。在流亡法國的近14年時間裡,她只寫了不到一百首詩作。她曾在給捷克友人捷斯科娃的信中感慨:「流亡生活將我變成了一位散文作家。」

1926年通過帕斯捷爾納克的介紹以書信的方式結識了德國詩人里爾克

1928年起,茨維塔耶娃開始同情蘇聯並鼓動丈夫帶女兒回國。同年面世的《俄羅斯之後》,是茨維塔耶娃生前出版的最後一部詩集,是她流亡時期詩歌創作的集大成者,其中也收有她「法國時期」的最初詩作。除抒情詩外,茨維塔耶娃在流亡期間還寫作了大量長詩,除前面提到的《山之詩》《終結之詩》外,還有《美少年》(1922)、《捕鼠者》(1925)、《自大海》(1926)、《房間的嘗試》(1926)、《階梯之詩》(1926)和《新年書信》(1927)、《空氣之詩》(1927)等。在茨維塔耶娃流亡法國時期的詩歌中,懷舊的主題越來越突出,悲劇的情緒越來越濃烈,但懷舊中也不時閃現出片刻的歡樂,悲劇中往往也體現着寧靜和超然。比如她在《接骨木》中用頑強綻放、死而復生的接骨木作為自我之投射;在《故鄉的思念》等詩中將花楸樹當作故土的象徵;在《書桌》中將書桌當作畢生最忠誠的告白對象(其實她在很多租住地甚至連一張書桌都沒有)。

1937年,丈夫埃夫隆因捲入一場由蘇聯情報機構組織的暗殺行動而秘密逃回蘇聯,他們的女兒在稍前已返回莫斯科。

1938年9月,納粹德國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茨維塔耶娃由此寫下激越昂揚的組詩《致捷克》,這組詩構成了她詩歌創作的「天鵝之歌」。

1939年,生活拮据又置身非議和敵意的茨維塔耶娃被迫攜兒子格奧爾基(小名穆爾)歸國。可迎接茨維塔耶娃的卻是更加嚴酷的厄運:丈夫旋即遭到逮捕、處決,其女兒在監獄中被關押八年之久。

回到蘇聯之後,茨維塔耶娃更無發表作品的可能,只能搞一點文學翻譯,但她還是有一些零星詩作存世。她的最後一首詩《我一直在重複第一行詩句》寫於1941年3月6日,此時距她離世尚有五個多月。而在這五個多月時間裡,作為一位偉大詩人的茨維塔耶娃卻很有可能始終不曾動筆寫詩。

1941年8月31日,茨維塔耶娃遷居韃靼斯坦小城葉拉布加。在申請擔任作家協會食堂洗碗工的申請被拒絕之後,她與兒子發生一場爭吵,並在租住的木屋中自縊身亡。

1944年,其子戰死於前線。[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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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外部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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