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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以色列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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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以色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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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79年以來,伊朗以色列便斷絕了外交關係,當代兩國關係持續敵對。在冷戰時期大部分時間裏雙方尚能保持友好,但伊朗伊斯蘭革命後關係惡化,1991年海灣戰爭結束後更公開走向敵對。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政府拒絕承認以色列作為國家的合法性,其政策文件明確呼籲消滅以色列,並將巴勒斯坦國視為歷史上巴勒斯坦領土的唯一合法代表。以色列視伊朗為中東穩定的威脅,通過暗殺行動和空襲打擊伊朗目標。2025年,雙方敵對態勢更一度升級為直接武裝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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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伊朗是投票反對聯合國巴勒斯坦分治計劃的13個國家之一。兩年後,伊朗再次投票反對以色列加入聯合國。但具有歷史矛盾性的是,伊朗隨後成為繼土耳其之後第二個承認以色列主權國家地位穆斯林主體國家。[1] 1953年伊朗政變後,親西方世界穆罕默德·禮薩·巴列維重新成為伊朗沙阿[2] 兩國關係顯著改善。[1] 伊朗革命推翻巴列維王朝、以反西方的伊斯蘭共和國取代世俗君主政體後,伊朗雖斷絕了與以色列的外交和商業往來,但在兩伊戰爭期間(1980-1988年)仍通過秘密渠道保持接觸。

自1985年起,伊朗與以色列陷入的代理人戰爭深刻重塑了中東地緣政治格局。雙方從冷和平轉向公開敵對的轉折點發生在1990年代初——正值蘇聯解體伊拉克在海灣戰爭中戰敗後不久。以色列總理伊扎克·拉賓政府開始對伊朗採取更具進攻性的戰略姿態,[3] 而伊朗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則多次發表針對以色列的煽動性言論。導致緊張局勢升級的其他因素包括:伊朗核計劃持續推進、伊朗資助伊斯蘭主義組織(如真主黨巴勒斯坦伊斯蘭聖戰運動哈馬斯胡塞武裝),以及伊朗涉嫌參與1992年以色列駐阿根廷大使館爆炸案1994年阿根廷-以色列互助協會大樓爆炸案等襲擊事件,[4] 以及以色列方面多次發出軍事打擊威脅

伊朗與以色列組織曾多次爆發直接軍事對抗,例如在2006年黎巴嫩戰爭中。雙方還在敍利亞內戰也門內戰中支持對立派系,並對彼此基礎設施發動網絡攻擊與破壞行動——包括針對核設施與油輪的襲擊。伊朗與沙特阿拉伯的代理人衝突更促使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形成非正式的戰略聯盟。2024年,隨着加沙戰爭引發地區緊張局勢升級,伊朗與以色列矛盾激化為直接軍事衝突:雙方互射導彈襲擊,以色列還在伊朗與敍利亞境內實施定點清除。2025年,以色列更對伊朗核設施與軍事目標發動空襲,最終引爆兩國短期全面戰爭[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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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現代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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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魯士大帝將猶太人自巴比倫囚虜中解放,以重建耶路撒冷(讓·富凱繪於1470年)

猶太人在伊朗的歷史可追溯至聖經時代晚期。以賽亞書但以理書以斯拉記尼希米記歷代志以斯帖記等聖經典籍都記載了猶太人在波斯的生活經歷。據以斯拉記記載,波斯王居魯士大帝准許並協助猶太人重返耶路撒冷重建聖殿;這項重建工程是"遵照居魯士、大流士和波斯王亞達薛西的諭旨"完成的(以斯拉記6:14)。這一事件發生在公元前六世紀末,當時波斯境內已存在一個根基深厚且頗具影響力的猶太社群。

自公元前722年撒縵以色五世攻陷北國以色列,將以色列人流放至呼羅珊地區(即第一次猶太人大流散)以來,波斯猶太人已在當今伊朗境內生活了2700餘年。公元前586年,巴比倫人又將大批猶太人從猶大驅逐至巴比倫之囚。遷徙至古波斯的猶太人大多保持着獨立的聚居傳統。

猶太聖經聖錄部分以歷代志下中居魯士的詔令作結,該詔令允許流亡者從巴比倫返回應許之地,並授權他們重建聖殿。

"波斯王居魯士如此說:'天上的神雅威已將天下萬國賜給我,又囑咐我在猶大的耶路撒冷為他建造殿宇。你們中間凡作他子民的,願雅威——他的神與他同在,可以上去。'"(《歷代志下》36:23)

該詔令全文亦載於以斯拉記中。

"波斯王居魯士元年,王降詔曰:'耶路撒冷神的殿,即獻祭之處,當重建為立根基之殿,高六十肘,寬六十肘;用三層大石,一層新木。費用由王庫支付。凡從前尼布甲尼撒從耶路撒冷神殿掠往巴比倫的金銀器皿,都要歸還耶路撒冷的神殿,各按原處放在神的殿中。'"(《以斯拉記》6:3-5)

由於居魯士的政策,猶太人尊崇他為一位莊嚴正直的君王。但並無證據表明這道詔令體現了對猶太人的特殊優待,而更可能是其聞名遐邇的宗教文化寬容政策的一部分。該詔令的歷史真實性存在爭議——萊斯特·L·格拉貝教授指出:實際並不存在特定詔書,而是推行了允許被擄者歸國重建聖殿的普遍政策;考古證據顯示回歸過程如"細流般"持續數十年,最終總人口至多不超過三萬人。[7] 菲利普·R·戴維斯援引格拉貝的觀點,稱該詔令的真實性"值得懷疑",並補充指出J·布里安在1993年12月15日巴黎天主教研究所的論文中反駁道:"《以斯拉記》1章1至4節的行文不符合官方文書格式,反而體現出聖經預言體的特徵"。[8] 瑪麗·瓊·溫·萊斯認為《以斯拉記》中的詔令可能確有其事,她指出居魯士與歷代統治者一樣,通過此類詔令爭取具有戰略價值的群體支持——特別是靠近埃及(他渴望征服之地)的族群。她進一步寫道:"圓柱詔書對馬爾杜克神的稱頌與聖經詔令對雅威的呼求,共同體現了波斯帝國吸納地方宗教政治傳統以鞏固統治的策略"。[9]

據《聖經》記載,居魯士下令在原址重建第二聖殿,但未及完成便去世。大流士一世繼位波斯王位後下令續建聖殿。聖經所述,先知哈該撒迦利亞極力推動工程。這座聖殿於公元前515年春天舉行奉獻禮,此時距猶太人重返耶路撒冷已逾二十年。

根據《以斯帖記》記載,在波斯王亞哈隨魯統治期間——該王通常被認定為公元前6世紀的薛西斯一世(大流士一世之子),[10] 宰相哈曼曾密謀滅絕古波斯境內所有猶太人。王后以斯帖挫敗陰謀,下令將哈曼及其十子處決。這一事件被紀念為普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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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建國至伊朗革命以前(1947年至1979年)

1947年,伊朗作為11個成員國之一參與組建聯合國巴勒斯坦問題特別調查委員會,負責調查巴勒斯坦託管地衝突根源並提出解決方案。經多次審議後,委員會提出獲得11國中8國支持的聯合國巴勒斯坦分治方案。伊朗與印度、南斯拉夫共同反對該方案,預言這將導致暴力升級。伊朗主張只有建立單一聯邦制國家才能實現和平,因此在聯合國大會表決分治方案時投下反對票。穆罕默德·禮薩·巴列維國王預言分治將引發世代紛爭。

1948年春,德黑蘭三萬名伊朗民眾集會抗議以色列建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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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以色列獨立日,伊朗公使李查·薩菲尼亞(Reza Saffinia)造訪以色列總統哈伊姆·魏茨曼位於雷霍沃特官邸

1948年5月以色列國宣告成立後,伊朗與以色列保持着密切關係。伊朗成為繼土耳其之後第二個承認以色列主權的穆斯林國家。[12][13][14] 以色列將伊朗視為阿拉伯世界邊緣的非阿拉伯勢力天然盟友,這符合大衛·本-古里安提出的外圍聯盟戰略構想。在1970年代末正式互派大使前,以色列在德黑蘭常設代表團行使事實使館職能。[15][16]

六日戰爭後,伊朗供應了以色列大部分石油需求,並通過以伊合資的泛以輸油管道將原油輸送至歐洲市場。[17][18] 兩國貿易往來十分活躍,[19] 以色列建築公司與工程師在伊朗開展大量業務,以色列航空(El Al)更開通了特拉維夫德黑蘭之間的直飛航線。[20] 儘管以伊軍事合作項目始終處於保密狀態,但外界普遍認為其涉及領域相當廣泛,[21] 例如1977至1979年間開展的鮮花工程,就是兩國聯合研發新型導彈的秘密軍事項目。[22][23]

債務問題

截至1979年,以色列因伊朗革命前的商業往來欠伊朗約10億美元債務。部分債務源自石油採購,更大金額則產生於以伊合資企業——以色列公司與伊朗國家石油公司共同運營的泛以輸油管道及配套港口設施。1979年以色列通過會議決議拒絕償還該債務,並豁免了欠債以色列企業的法律責任。已知至少一個以色列銀行賬戶持有應支付給伊朗的2.5億美元資金。

自1980年代以來,伊朗持續在歐洲法院提起訴訟追討債務並多次勝訴。但由於國際社會對伊朗的制裁,以及以色列將伊朗列為敵對國家,債務償還問題在法律層面變得異常複雜。[24] 2015年5月,瑞士法院裁定埃拉特阿什凱隆管道公司需向伊朗支付11億美元賠款,但以色列政府拒絕執行該判決。[25]

伊斯蘭主義者對巴勒斯坦的聲援

伊朗伊斯蘭主義者對巴勒斯坦的同情由來已久。1949年,伊朗阿亞圖拉馬哈茂德·塔勒加尼造訪約旦河西岸時,巴勒斯坦難民的困境令他深受觸動。[26] 塔勒加尼隨後在1950至1960年代開始在伊朗國內為巴勒斯坦人發聲,同時批評伊朗政府與以色列的外交關係,並對政府限制親巴勒斯坦集會表示痛心。阿亞圖拉阿布-卡西姆·卡沙尼也譴責政府承認以色列的決定。這位曾支持埃及、突尼斯反殖民運動的宗教領袖,將以色列視為殖民前哨[27]

1967年六日戰爭後,他開始在伊朗境內籌集資金(如天課)用於支援巴勒斯坦人。[26] 當時的伊朗政府對這類活動深感警覺,薩瓦克檔案顯示當局認為伊朗民眾普遍對巴勒斯坦人民抱有同情。[28] 伊朗民眾常將天課捐獻給巴勒斯坦人。[28] 到1970年,伊朗政府開始試圖阻止此類籌款活動。[29] 伊朗秘密警察薩瓦克拘留並監視阿亞圖拉莫爾塔扎·莫塔哈里,施壓要求其停止籌款活動,但遭到莫塔哈里拒絕。[30] 同樣地,魯霍拉·霍梅尼在1979年成為伊朗最高領袖之前就堅定支持巴勒斯坦人民。他也批評巴列維王朝與以色列的關係,認為以色列是巴列維政權的支持者。[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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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梅尼執政時期(1979年至1989年)

隨着伊朗伊斯蘭革命爆發及1979年巴列維王朝倒台,伊朗採取強硬反以立場,全面切斷與以色列的官方關係;[32] 官方聲明、國家機構及公開活動均貫徹這一政策。伊朗停止承認以色列護照,並禁止持伊朗護照者前往"被佔領的巴勒斯坦"。[33] 以色列駐德黑蘭大使館被關閉並移交給巴勒斯坦解放組織[34] 魯霍拉·霍梅尼阿亞圖拉宣布以色列是"伊斯蘭之敵"和"小撒旦"。[35] 美國被稱為"大撒旦",而蘇聯則被稱為"次等撒旦"。

特里塔·帕西指出,伊朗的戰略需求迫使霍梅尼政府與以色列保持秘密聯繫,後者則因期待外圍聯盟戰略能夠復興而為之提供援助。[36] 與此同時,伊朗向黎巴嫩伊斯蘭什葉派勢力提供支持,協助其整合為統一的政治軍事組織真主黨,並通過意識形態灌輸、軍事訓練和武器裝備供應,使其具備襲擊以色列和美國目標的能力。[37]

兩伊戰爭期間以色列向伊朗提供的後勤支援

1981年"海貝行動"中,以色列向伊朗出售了價值7500萬美元的軍火,這些武器來自以色列軍事工業公司、以色列航空工業公司及以色列國防軍的庫存。[38] 軍售物資包括150門M40無後坐力炮(每門配24,000發炮彈)、坦克與飛機發動機備件、106毫米、130毫米、203毫米及175毫米炮彈,以及BGM-71陶式導彈。首批物資由阿根廷里奧普拉塔航空運輸公司空運,後續通過海運交付。同年,以色列通過巴比倫行動摧毀巴格達附近的奧西拉克核反應堆向伊朗提供直接軍事支持——該設施此前曾是伊朗焦劍行動的打擊目標,但此次襲擊確立的貝京主義將在未來數年加劇潛在衝突。

根據特拉維夫大學賈菲戰略研究所數據,1981至1983年間以色列對伊朗軍售總額約達5億美元,其中大部分以伊朗向以色列輸送石油作為支付。據為魯霍拉·霍梅尼政府工作的伊朗軍火商艾哈邁德·海達里透露:"戰爭爆發後德黑蘭採購的武器中約80%源自以色列"。[39]

馬克·菲西安指出,伊朗空軍在遭受伊拉克首輪打擊後"仍能維持基本作戰能力",並"多次飛越巴格達空襲戰略設施"這一事實,"至少部分歸因於里根政府允許以色列將美制武器轉送伊朗,以防止伊拉克輕易取得速勝"的決策。[40]

儘管伊朗領導人不斷發表反以言論並在主麻日禮拜時譴責以色列,但整個戰爭期間德黑蘭北部始終駐守着至少百餘名以色列顧問和技術人員,他們生活在嚴密保護的隔離營地,甚至在停火後仍繼續留駐。[41]

以色列出售的軍備還包括美制F-4鬼怪戰鬥機的備用零部件。[42] 阿里埃勒·沙龍認為必須"保留一扇小窗",為未來與伊朗建立良好關係保留可能性。[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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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局勢升級(1989年至今)

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

2000年12月,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將以色列稱為「必須從該地區切除的惡性腫瘤」。[44][45] 2005年,他再次強調「巴勒斯坦屬於巴勒斯坦人民,巴勒斯坦的命運也必須由巴勒斯坦人民決定」。[46] 2005年,當國際社會因伊朗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關於以色列應「從地圖上抹去」的言論而譁然時,哈梅內伊澄清伊朗立場稱:「伊斯蘭共和國從未威脅並將永不威脅任何國家」。[47]

2012年8月15日,哈梅內伊在接見兩伊戰爭老兵時表示,他確信「這個多餘而虛假的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將從版圖上消失」。[48] 8月19日,哈梅內伊重申了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的言論,這些言論遭到包括美國、法國、歐盟外交政策負責人嘉芙蓮·阿什頓和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在內的國際社會成員譴責,[49] 他稱以色列是「伊斯蘭世界心臟中的惡性腫瘤」,並表示其存在是穆斯林世界面臨諸多問題的根源。[50]

2015年9月9日,哈梅內伊在討論《聯合全面行動計劃》(JCPOA)時發表演講稱:「我要對以色列說,他們活不過這25年」。這番言論是針對猶太復國主義政權聲稱在JCPOA協議後25年內無需再擔憂伊朗的回應。[51]

哈塔米總統任期(1997年至2005年)

在改革派伊朗總統穆罕默德·哈塔米1997年當選後,一些人認為伊朗與以色列的關係會有所改善。哈塔米稱以色列為"非法國家"和"寄生蟲",但也在1999年表示猶太人"在伊朗是安全的",所有宗教少數群體都將受到保護。[52] 有報告顯示,伊朗曾於2003年試圖通過向美國提交的提案中承認以色列存在來啟動與以色列的和解。該報告稱,美國未接受伊朗這份涉及以色列的和平提案。[53] 2004年1月,哈塔米接受以色列記者採訪時被問及伊朗將在什麼條件下承認以色列。這被認為是他首次公開與以色列人對話。[54] 2005年4月,在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葬禮上,哈塔米與伊朗出生的以色列總統摩西·卡察夫座位相鄰。卡察夫與哈塔米同屬伊朗亞茲德省。卡察夫稱他與哈塔米握手並簡短談及伊朗,但哈塔米對此予以否認。[55]

艾哈邁迪內賈德總統任期(2005年至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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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首都德黑蘭神聖防衛博物館前方繪有反錫安主義圖案的垃圾桶

隨着伊朗政治強硬派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當選總統,伊朗與以色列關係日趨緊張,兩國陷入一系列代理人衝突並相互展開秘密行動。

2006年黎巴嫩戰爭期間,伊斯蘭革命衛隊(IRGC)被指直接協助真主黨武裝襲擊以色列。多方消息顯示,數百名革命衛隊人員參與了對以色列的火箭彈襲擊,並負責維護真主黨的遠程導彈系統。據稱戰爭期間,以軍曾目擊革命衛隊成員在真主黨據點公開活動。另有指控稱,革命衛隊人員指導真主黨使用C-802反艦導彈襲擊了哈尼特號導彈艇,導致該軍艦嚴重損毀及4名船員喪生。以色列媒體報道稱,戰爭期間有6至9名革命衛隊成員被以軍擊斃,其遺體經敍利亞轉運至德黑蘭[56]

2008至2009年加沙戰爭期間及戰後不久,據報道以色列空軍在特種部隊配合下,針對伊朗通過蘇丹哈馬斯走私武器的行動,實施了三次蘇丹境內的空襲。當時伊朗正加緊向哈馬斯輸送武器彈藥,以色列暗示這些襲擊系其所為。空襲摧毀了兩個卡車車隊,並擊沉了一艘滿載武器的紅海貨船。[57][58] 2009年11月4日,以色列在地中海東部海域截獲一艘貨船,船上數百噸武器據稱系伊朗向真主黨運送的軍火。

2010年,針對伊朗核科學家的暗殺行動開始激增。這些暗殺被普遍認為是摩薩德(以色列對外情報機構)所為。伊朗及國際媒體指出,其作案手法與摩薩德既往行動如出一轍。外界分析認為,這些暗殺旨在阻止伊朗核計劃發展,或確保伊朗核設施遭打擊後無法恢復運轉。[59] 首次襲擊發生在2010年1月12日,粒子物理學家馬蘇德·阿里-穆罕默迪在其汽車附近停放的裝有炸彈的摩托車爆炸中遇害。同年10月12日,霍拉馬巴德市附近的伊斯蘭革命衛隊軍事基地發生爆炸,造成18名士兵死亡。[60] 2010年11月29日,兩名伊朗資深核科學家馬吉德·沙赫里亞里費雷敦·阿巴西遭遇摩托車殺手襲擊——襲擊者將炸彈吸附在他們車上並遠程引爆。沙赫里亞里當場身亡,阿巴西則身受重傷。2011年7月23日,達里烏什·禮薩伊內賈德在德黑蘭東部遭槍擊斃命。2012年1月11日,穆斯塔法·艾哈邁迪·羅尚與其司機被摩托車綁匪安裝在車上的炸彈炸死。[61]

2010年6月,一種名為震網的精密計算機蠕蟲被發現。據信該病毒由美國和以色列聯合開發,專門用於攻擊伊朗核設施。[62] 根據科學與國際安全研究所的研究報告估算,震網病毒可能已導致納坦茲鈾濃縮工廠多達1,000台離心機(占當時運行總量的10%)發生故障損毀。[63] 據報道,包括杜奎火焰病毒在內的其他計算機病毒和惡意軟件均與震網存在關聯。[64][65] 伊朗宣稱,其敵對勢力長期通過兜售缺陷設備及發動計算機病毒攻擊等手段蓄意破壞其核計劃。[66][67][68]

2011年3月15日,以色列截獲一艘從敍利亞駛往加沙的船隻,船上載有伊朗製造的武器。[69] 另有情報顯示,摩薩德疑似策劃了針對伊斯法罕核設施的爆炸襲擊。伊朗官方否認發生爆炸事件,但《泰晤士報》根據衛星圖像報道該核電站受損,並援引以色列情報人士稱此次爆炸確係針對核設施,且"絕非意外事故"。[70] 爆炸發生數小時後,真主黨向以色列北部發射兩枚火箭彈造成財產損失。以色列國防軍隨即向發射源地區回擊四枚炮彈。外界推測此次襲擊系伊朗與敍利亞授意,旨在向以色列發出警告。[71] 據報道,以色列此次襲擊造成7人死亡(含外籍人士),另有12人受傷,其中7人送醫後不治身亡。[72][73] 2011年11月,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某導彈基地發生爆炸摩薩德同樣被懷疑參與其中。該爆炸導致17名革命衛隊成員喪生,其中包括被稱作伊朗導彈計劃核心人物的哈桑·莫加達姆將軍。[74] 以色列記者羅恩·本-伊沙伊撰文披露,多名伊朗導彈技術專家此前很可能已在不同地點的系列爆炸中遇害,這些遇難者多為中低級技術人員。[59]

作為對以色列秘密行動的回應,據報伊朗特工開始試圖襲擊以色列及猶太人目標;相關潛在目標隨即進入高度戒備狀態。辛貝特負責人約拉姆·科亨宣稱,在土耳其阿塞拜疆泰國策劃的三起襲擊在最後時刻被挫敗。[75] 2011年10月11日,美國政府宣稱挫敗一起涉嫌伊朗策劃的陰謀,該計劃企圖炸毀位於華盛頓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以色列及沙特大使館。[76] 2012年2月13日,以色列駐格魯吉亞印度使館人員遭遇襲擊。格魯吉亞方面,使館附近一枚汽車炸彈未能引爆,由當地警方安全拆除;印度境內汽車炸彈則成功爆炸,造成4人受傷,傷者中包含一名以色列國防部官員的妻子。[77] 以色列政府指控伊朗當局策劃了這系列襲擊事件。[78][79] 次日,泰國曼谷當局破獲三名疑似伊朗特工團伙。該團夥計劃通過使館車輛安裝炸彈的方式暗殺以色列外交官員(包括駐泰大使)。其陰謀因一枚炸彈意外爆炸而敗露。警方抵達現場時,屋內一名伊朗特工向警員投擲爆炸裝置,導致自己雙腿被炸斷後被拘捕;第二名嫌犯在試圖乘機離境時被捕;第三人潛逃至馬來西亞後遭大馬聯邦警察逮捕。[80] 泰國警方隨後逮捕了兩名涉嫌參與此案的嫌疑人。[81][82] 印度警方逮捕了一名德里記者,其涉嫌參與2月汽車炸彈襲擊事件——該事件導致包括一名以色列外交官妻子在內的四名以色列人受傷。記者賽義德·穆罕默德·卡茲米於2012年3月6日被捕,據稱其與警方認定的主要嫌犯存在聯繫,該嫌犯被懷疑在外交官車輛上安裝了磁性炸彈。據悉卡茲米是印度公民,此前就職於某伊朗媒體機構。[83]

2012年2月下旬,Stratfor郵件泄露事件披露一則消息稱,以色列突擊隊曾協同庫爾德武裝人員,摧毀了數處伊朗用於核武及國防研究項目的地下設施。[84]

2012年7月18日,一輛載有以色列遊客的巴士在保加利亞遭遇炸彈襲擊,造成5名以色列遊客和司機身亡,另有32人受傷。以色列總理班傑明·內塔尼亞胡指責伊朗和真主黨策劃了此次襲擊。[85] 2012年7月,以色列一名高級國防官員表示,自2011年5月以來,伊朗和真主黨在全球範圍內策劃的20多起針對以色列目標的恐怖襲擊已被挫敗,涉及南非阿塞拜疆肯雅土耳其泰國塞浦路斯保加利亞尼泊爾尼日利亞等地,並指出伊朗和真主黨特工現被關押在世界各地的監獄中。[86][87][88][89]

2012年10月6日,以色列戰機在內蓋夫北部上空擊落一架小型無人機[90] 真主黨承認派遣了該無人機,哈桑·納斯魯拉在電視講話中表示,這架無人機的零部件產自伊朗。[91] 2012年10月24日,蘇丹宣稱以色列對喀土穆南部一座據稱屬於伊朗革命衛隊的軍工廠實施了轟炸[92][93][94] 2012年11月,以色列通報稱一艘伊朗船隻正在裝載火箭彈,計劃運往以色列周邊國家,並明確表示"將襲擊並摧毀任何武器運輸船"。[95] 2013年1月,福爾多核設施遭遇爆炸襲擊。伊朗官員懷疑摩薩德或中央情報局策劃了此次事件。[96] 2013年4月25日,以色列戰機在海法海岸附近擊落一架據稱屬於真主黨的無人機。[97]

2013年1月30日,以色列戰機據稱襲擊了一支向真主黨運送伊朗武器的敍利亞車隊。[98] 另有消息來源指出,襲擊目標是位於賈姆拉亞的一處軍事研究中心,該機構負責研發生物與化學武器。[99] 據報道,2013年5月3日和5日又發生了兩起空襲,兩次行動均針對伊朗向真主黨運送的遠程武器。[100][101] 據匿名美國官員透露,以色列於7月5日再次發動空襲或巡航導彈攻擊,目標鎖定拉塔基亞市附近的俄制"寶石"反艦導彈,並造成數名敍利亞士兵死亡。[102]

2013年5月7日,德黑蘭居民報告稱在伊朗導彈研究及儲存設施區域聽到三起爆炸聲。隨後一家伊朗網站聲稱,爆炸發生在一家私營化工廠。[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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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哈尼執政時期(2013年至2021年)

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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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18日德黑蘭群眾遊行抗議

2014年5月6日,有報道稱爆炸震動伊朗城市加茲溫。《洛杉磯時報》報道該市可能設有一處秘密核設施。[104][105][106][107]

伊朗官方媒體報道稱,2014年8月24日,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在納坦茲核燃料濃縮廠附近擊落一架以色列無人機。以色列軍方未就相關報道置評。[108]

德黑蘭東南部一處軍用炸藥工廠發生爆炸,造成兩名工人死亡。該地點鄰近帕爾欽疑似核反應堆區域。[109] 據科威特一家報紙聲稱,此次行動是伊朗下令採取的報復措施,[110] 黎巴嫩真主黨在黎巴嫩與以色列控制的舍巴農場邊界處引爆爆炸裝置,導致兩名以色列士兵受傷。以色列軍方隨即向黎巴嫩南部的兩處真主黨據點發動炮火還擊。[111]

以色列

耶路撒冷一家法院判處以色列男子伊扎克·伯格爾四年半監禁,罪名是主動為伊朗從事間諜活動。伯格爾屬於反錫安主義極端正統猶太教派聖城守衛,該教派強烈反對以色列國的存在。[112]

敍利亞

敍利亞內戰期間,以色列-敍利亞停火線沿線發生多起事件,加劇了伊朗與以色列的緊張關係。這些事件被視為2012年以來庫奈特拉省衝突的蔓延,以及後續伊朗支持的敍利亞阿拉伯軍與反對派在敍利亞控制的戈蘭地區、戈蘭中立區及真主黨控制區域持續發生的對抗。

敍利亞戰爭爆發以來,以色列軍方據報正為敍利亞可能出現的權力真空所導致的潛在威脅做準備。2014年1月一名以色列官員向美聯社表示:"在阿薩德倒台後,在敍利亞建立或鞏固據點後,他們將轉移目標,把矛頭指向以色列發動攻擊"。部分專家認為,雖然逼近以敍邊境的武裝勢力會促使以色列加強安全措施,但這些進展不太可能顯著改變以色列在敍利亞危機中保持疏離的政策。[113] 以色列空軍被懷疑在敍利亞境內實施了多次空襲,據稱目標是伊朗和真主黨的據點。[114] 據以色列軍方稱,自2017年以來已對敍利亞(及中東其他地區)發動了400多次空襲,打擊目標為伊朗及其盟友。[115]

其他

2014年3月5日,以色列海軍攔截了「克洛斯-C」號貨輪。以方稱伊朗正利用該船向加沙地帶走私數十枚遠程火箭彈,包括敍利亞製造的M-302火箭彈。這場代號為「全面揭露行動」的行動由第13突擊隊特種部隊執行,事發地點位於紅海海域,距以色列1500公里,距蘇丹港約160公里。[116]

萊希執政時期(2021年至20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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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18日,德黑蘭群眾遊行抗議以色列轟炸加沙地帶
伊朗

2022年4月,總統易卜拉欣·萊希在軍事閱兵講話中宣稱:「若以色列有『絲毫動作』,伊朗武裝力量將直擊其心臟。」[117]

2022年5月,賽亞德·科達伊上校在德黑蘭住所外遭兩名摩托車槍手殺害。伊朗將此事歸咎於以色列。以色列總理髮言人拒絕對「這起暗殺事件置評」,但一位未具名的以色列情報官員向《紐約時報》證實此事系以方所為。[118][119]

據《紐約時報》報道,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伊朗官員稱,伊朗指控以色列通過「食物投毒」暗殺了兩名伊朗科學家。遇害者分別是供職於軍事研究中心的航空工程師阿尤布·恩特扎里,以及地質學家卡姆蘭·阿加莫拉伊。以色列媒體和境外波斯語新聞頻道聲稱"阿加莫拉伊先生曾在伊朗納坦茲核設施工作"。[120][121]

國際

2024年4月1日,位於敍利亞大馬士革的伊朗大使館附屬領事館建築遭到以色列空襲,造成16人死亡,其中包括伊斯蘭革命衛隊聖城軍高級指揮官穆罕默德·禮薩·扎赫迪準將及其他7名革命衛隊軍官。[122][123] 4月13日,伊朗發動導彈和無人機襲擊對此次攻擊實施報復。 [124] 4月19日,以色列對伊朗軍事設施發動報復性導彈襲擊。伊朗官員還報告稱,敍利亞和伊拉克境內的軍事設施也發生爆炸。[125]

佩澤什基安執政時期(2024年至今)

2024年8月5日,伊朗外交部長阿里·巴蓋里通過匈牙利外長西雅爾多·彼得的斡旋,向以色列外長伊斯雷爾·卡茨通報了其意圖為巴勒斯坦自治政府談判代表伊斯梅爾·哈尼亞遇刺事件實施報復。[126][127] 巴蓋里在公開的談話記錄中並未提及以色列具體損害伊朗利益的行為。[128] 中國《新華社》將哈尼亞稱為「哈馬斯政治局領導人」,並明確表示伊朗意圖為其遇刺尋求報復。[129]

2024年10月1日,伊朗向以色列發射約180枚彈道導彈,以報復哈尼亞、哈桑·納斯魯拉阿巴斯·尼爾福魯尚遇刺。10月27日,以色列以襲擊伊朗伊斯法罕地區的導彈防禦系統作為回應。[130]

2025年6月13日,在國際原子能機構宣布伊朗違反核擴散相關義務的次日,以色列對伊朗核設施和軍事目標實施了打擊[5][6]

2025年6月19日,以伊戰爭期間,伊朗發動導彈襲擊,直接擊中了以色列貝爾謝巴索羅卡醫院[131] 此次襲擊導致醫院內人員受傷,建築嚴重損毀並疑似發生化學物質泄漏,迫使病患緊急疏散。[132][133][134]

伊朗政策中對以色列的毀滅

曾作為戰略夥伴的伊朗與以色列關係在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後徹底破裂。根據埃弗拉伊姆·卡什的研究,伊斯蘭共和國隨後切斷了與以色列的外交關係,並將其確立為核心意識形態敵對國家。[135] 自那時起,伊朗便將消滅以色列確立為該地區的核心戰略目標。[136] 共和國開國最高領袖魯霍拉·霍梅尼將以色列稱為"小撒旦",與美國"大撒旦"形成對應。[135] 從霍梅尼及其繼任者阿里·哈梅內伊,到政府高層、軍事指揮官及國家媒體,伊朗歷代領導人始終延續着呼籲消滅以色列或預言其滅亡的言論傳統。[135]

最高領袖

最高領袖魯霍拉·霍梅尼多次將以色列稱為"惡性腫瘤"和"癌變腺體",並宣稱向巴勒斯坦"聖戰者"提供資金支持是"宗教義務","旨在消滅這些與人類為敵的異教徒猶太復國主義者"。[137] 他號召穆斯林推翻親西方政權,動員力量以實現消滅以色列的目標。[138] 霍梅尼對以色列的敵意與其反猶主義世界觀密不可分。他寫道:"願真主詛咒"猶太人,他們"反對伊斯蘭的根本教義,企圖在全球建立猶太統治"。[139] 實際上他將猶太教與猶太復國主義混為一談,聲稱"猶太-基督教陰謀對抗伊斯蘭的最明顯例證,就是西方列強為壓迫穆斯林而建立的以色列"。[139] 霍梅尼將猶太人描繪成"西方代理人"與"西方世界背後的真正掌權者"的雙重形象。[139] 他宣稱猶太人建國訴求違背神聖秩序,堅稱因其"惡行",猶太人背負"真主之怒",注定"永世蒙羞並臣服於穆斯林"。[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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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最高領袖哈米尼曾形容以色列為需要「移除並撲滅」的「惡性腫瘤」

2013年,伊朗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將以色列稱為"由'不可觸碰的瘋狗'領導的非法政權",並斷言其"注定失敗滅亡"。[140] 2015年,他宣稱"25年內將不復存在猶太復國主義政權",並稱"在此期間,戰鬥精神、英雄主義和聖戰將令以色列時刻不得安寧"。[141] 哈梅內伊多次將以色列稱為"毒瘤",宣稱其必將覆滅,並承諾伊朗將支持任何對抗以色列的組織或國家。[142]

2023年10月3日,在哈馬斯主導的10月7日襲擊發生四天前,哈梅內伊在德黑蘭發表演講稱以色列將"死於狂怒",並總結道:"這個毒瘤必將被剷除——若真主應允——通過巴勒斯坦人民和整個地區抵抗力量之手。"[143] 2024年,阿里·哈梅內伊向哈馬斯領導人伊斯梅爾·哈尼亞表示:"清除猶太復國主義實體的神聖諾言必將實現,我們將見證巴勒斯坦從河流到海洋重獲新生的那一天。"[144]

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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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總統艾馬丹加曾稱應將以色列「從地球上抹去」

前總統阿亞圖拉阿克巴爾·哈什米·拉夫桑賈尼曾表示,在以色列境內引爆一枚核武器「將徹底毀滅整個國家」(原文:همه اسرائیل را نابود خواهد کرد)。[145] 2006年,在「無猶太復國主義世界"會議上,時任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援引霍梅尼語錄,要求將以色列「從地球表面抹去」(原文:محو اسرائیل از صفحه روزگار)。[146][147] 他同時宣稱大屠殺是以色列「凌駕於上帝、宗教與先知之上」的神話。[148] 2007年,他宣稱伊朗將「在不久的將來見證這個政權的覆滅」。[149] 2012年接受採訪時,艾哈邁迪內賈德聲稱以色列在中東缺乏歷史根基,因此終將被"剷除"——儘管聯合國此前曾呼籲在大會召開前避免使用煽動性言論。[150][151]

在2018年伊斯蘭團結年度會議上,前總統哈桑·魯哈尼將以色列稱為「毒瘤」,並譴責這個由西方列強為維護中東利益而扶植的「偽政權」。[152] 2023年,時任總統易卜拉欣·萊希表示期盼真主"早日解放巴勒斯坦",並稱伊朗將"見證以色列存續的最後時刻,歡慶其終結"。[153]

軍事指揮官

2013年,最高領袖哈梅內伊駐伊斯蘭革命衛隊代表霍賈特伊斯蘭阿里·設拉子宣稱:「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即將覆滅,這一代人將見證其毀滅。」[154] 2014年,時任伊斯蘭革命衛隊副司令侯賽因·薩拉米發表系列反以激進言論,他威脅將直接報復「為巴勒斯坦每一滴殉道者的鮮血」,並稱「這是伊斯蘭國家覺醒擊敗你們的起點」。[154] 他另稱「猶太復國主義政權正從世界上被逐漸抹除」,並預言「地球上很快就不會再有所謂猶太復國主義政權的存在」。[154]

2014年,伊朗支持巴勒斯坦起義委員會時任秘書長侯賽因·謝赫伊斯蘭宣稱「無論採取何種方式,消滅以色列都至關重要",並警告「只要以色列存在於該地區,中東就永無寧日"。[154]

2015年,侯賽因·薩拉米宣稱伊朗將針對以色列「開闢新戰線」,並改變地區力量平衡格局。[155] 2019年,時任伊斯蘭革命衛隊司令侯賽因·薩拉米聲稱:「這個邪惡政權必須從地圖上抹去,這不再只是...幻想(而是)可實現的目標。」[156][157] 在哈馬斯主導的2023年10月7日襲擊以色列事件後,伊斯蘭革命衛隊副總司令阿里·法達維表示:「抵抗陣線對這個『猶太復國主義毒瘤』的打擊將持續下去,直到它從世界地圖上被徹底清除。」[158][159]

2015年,前巴斯基民兵指揮官兼伊斯蘭革命衛隊高級軍官穆罕默德·禮薩·納克迪在接受採訪時宣稱消滅以色列「不容談判」。據《以色列時報》報道,納克迪還透露在夏季加沙衝突期間,哈馬斯使用的絕大部分武器裝備、軍事訓練及技術支援均由伊朗提供。[160][161] 2019年,納克迪在電視訪談中公開呼籲消滅以色列。他堅稱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必須「被徹底剷除」,並斷言「這必將成為現實」。納克迪還宣稱自己有朝一日要在耶路撒冷升起伊斯蘭革命的旗幟。[162][163]

教士

2013年,伊朗著名教士、專家會議成員艾哈邁德·阿拉莫哈達表示,消滅以色列是"伊朗伊斯蘭政權的支柱之一",並稱:"我們不能聲稱無意與以色列開戰。"[154] 阿亞圖拉侯賽因-阿里·蒙塔澤里——曾被指定為霍梅尼接班人、後成為改革運動支持者——回憶道,他曾告訴改革派議員代表團:根據《古蘭經》第7章,猶太復國主義分子(yahudiyan-e sahyonizm)將遭受折磨與苦難,直至復生日來臨。[164] 他還援引了17世紀聖訓集《光之海》中的記載,其中伊瑪目賈法爾·薩迪克據傳曾三次預言最終消滅猶太人(那些將徹底終結猶太民族的人)的將是"庫姆的人民",暗指伊朗什葉派教士階層。[164]

2010年,穆罕默德·哈桑·拉希米安——哈梅內伊派駐被剝奪者基金會的代表——宣稱伊朗擁有導彈能力,足以"通過一場大規模浩劫徹底摧毀以色列"。[154] 阿亞圖拉穆罕默德·穆薩維-博瓊爾迪——這位以與改革派伊朗綠色運動關聯而聞名的資深法學家——表示"與以色列建立友好關係絕無可能"。[164]

軍事戰略

抵抗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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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有希伯來文「以色列去死」的「力量」型導彈在伊朗伊斯法罕展示

伊朗將其與地區非國家行為體的戰略聯盟稱為「抵抗軸心」,包括黎巴嫩真主黨、巴勒斯坦領土的哈馬斯和巴勒斯坦伊斯蘭聖戰組織,以及也門的胡塞運動。這些組織獲得伊朗提供的武器、資金和訓練支持。分析人士阿夫申·奧斯特瓦爾指出,該網絡旨在通過一系列「破壞性不斷升級且無法取勝的戰爭」來「緩慢扼殺」以色列,從而對其構成長期生存挑戰。[165]

據達娜·H·阿林所述,伊朗曾秘密支持針對以色列平民的巴勒斯坦自殺式襲擊[166] 2023年10月7日哈瑪斯襲擊以色列,造成約1200人死亡(其中多數為平民),並導致250名人質遭綁架,該事件至少部分程度上是伊朗戰略的產物。[167] 華爾街日報援引哈馬斯和真主黨高級成員的說法稱,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協助策劃了此次襲擊,並於10月2日在貝魯特舉行的會議上批准了行動方案。[168] 據報道,在襲擊發生前的籌備階段,約500名哈馬斯和巴勒斯坦伊斯蘭聖戰組織武裝人員在伊朗接受了由伊斯蘭革命衛隊聖城軍監督的培訓。[169] 據《華盛頓郵報》報道,此次襲擊是在「伊朗的關鍵支持下發生的,該國不僅提供了軍事訓練和後勤援助,還為武器採購投入了數千萬美元」。[170] 2024年10月中旬,哈馬斯領導人葉海亞·辛瓦爾遇襲身亡後,德黑蘭出現新塗鴉,上書「辛瓦爾風暴將繼續」——「阿克薩風暴」正是哈馬斯對10月7日襲擊的命名。[171] 伊朗外交部發言人納賽爾·卡納尼公開就10月7日襲擊向巴勒斯坦民族及抵抗組織表示祝賀。[172]

核計劃

摧毀以色列常被視為伊朗核野心的若干戰略目標之一。[173] 美國政府始終認為,具備核能力的伊朗很可能會利用這種能力試圖消滅以色列。[174]

導彈計劃

伊朗在其部分國產導彈上刻有希伯來語書寫的"必須抹去以色列"字樣,據報其中多枚導彈已被轉移至俄羅斯用於侵烏戰爭[145]

宣傳攻勢、象徵符號與意識形態傳播

聖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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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icipants in the Quds Day parade in Qom holding a banner quoting Khomeini: "We must all rise up and destroy Israel"

由霍梅尼創立的聖城日Ruz-e Qods,指涉耶路撒冷)定於每年齋月最後一個周五舉行,旨在號召穆斯林共同對抗以色列。[175][137] 包括納賽爾·馬卡里姆·設拉子大阿亞圖拉在內的資深教士宣稱,參與聖城日是一種宗教崇拜形式(ebādat),旨在團結全球穆斯林。[175]

據伊朗國際2024年4月報道,許多伊朗民眾認為年度聖城日活動與國內嚴峻的社會經濟現實脫節且無關緊要。[176]

2017年聖城日期間,德黑蘭巴勒斯坦廣場安裝了一座數字倒計時鐘,據稱其顯示的是以色列滅亡的倒計時。該裝置基於哈梅內伊2015年發表的預言——以色列將在25年內滅亡——被設定為從當年起倒計時25年。[177]

否認大屠殺

直至近期,伊朗仍是唯一將否認納粹大屠殺(時而包含合理化辯解)作為官方意識形態組成部分的國家,其領導層及政府機構長期公開推行該立場。[139] 這種論調通過否認或淡化大屠殺,既削弱了以色列建國的歷史依據,又將其描繪成西方帝國主義的產物,從而為"消滅以色列"的訴求提供合法性支撐。[178] 穆罕默德-阿里·拉明(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的親密顧問)曾宣稱"解決"大屠殺問題將導致"以色列的毀滅"。[178]

陰謀論

最高領袖哈梅內伊阿亞圖拉向大學生表示,以色列是西方列強為阻撓伊斯蘭國家團結而刻意製造的產物。[179]伊朗前司法部長馬哈茂德·哈希米·沙赫魯迪阿亞圖拉宣稱「種族主義、反人類」的猶太復國主義「奴役了全世界人民」,並指控伊斯蘭國家與「希伯來政體」的猶太復國主義陰謀合作分裂伊斯蘭世界。[179] 伊朗議員伊馬德·阿夫魯格聲稱「猶太拉比」應對優素福·卡熱達維長老放棄先前對什葉派溫和立場的事件負責。[179] 伊斯蘭革命衛隊海軍司令阿里禮薩·坦格西里2022年宣稱,沙特統治者是先知穆罕默德的敵人——麥地那猶太人海巴爾猶太人的後裔。[179]

包括改革派系媒體在內的伊朗輿論指控以色列情報機構企圖破壞什葉派宗教儀式並煽動教派紛爭。[180] 2019年有案例顯示,摩薩德被指控訓練以色列猶太人成為「誦經人」,藉機混入伊朗哀悼集會蓄意誤導聽眾發出詛咒或褻瀆言論。[180]

2011至2021年間,伊朗官方機構籌辦了數十場意識形態導向鮮明的會議,其煽動性標題包括《猶太復國主義與SARS病毒》、《盧旺達加沙的種族滅絕》(僅一名講者談及盧旺達,其餘十五人均聚焦加沙)以及《猶太教與荷里活:惡魔的陰謀》,這些活動顯示出政權試圖將猶太復國主義與全球性災難相勾連的努力。[181] 儘管這些活動往往門可羅雀,官方媒體卻將其包裝成重要學術盛會——在某場題為《軍情六處的猶太根源》的會議上,空置過半的會場被描述為「座無虛席」。[181]

回應

學術回應

英以中東政治史學家埃弗拉姆·卡什將伊朗對以色列的立場定性為種族滅絕行為。[135] 美國學者阿夫申·奧斯特瓦爾指出,伊朗針對以色列的行動構成了"中東地區最具破壞性的衝突",且"最有可能引發更廣泛的地區戰爭"。[165] 美國記者傑弗里·戈德堡認為,若伊朗獲得核武器,很可能會加緊摧毀以色列的行動。[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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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rds "Death to Israel" in Persian displayed on a parade celebrating Army Day, 2016

據澤埃夫·馬根所述,「以色列去死」與「美國去死」一樣,已成為伊朗官員持續使用超過二十五年的標誌性口號。[146] 馬根指出,征服耶路撒冷的號召被塑造成一種團結性的聖戰,這種敍事可能將遜尼派的對抗矛頭從什葉派伊朗轉移,從而使伊朗自居為全球伊斯蘭抵抗運動的先鋒。[175]

伊朗國內的強硬派支持

邁赫迪·卡拉吉指出,與最高領袖和伊斯蘭革命衛隊關係密切的伊朗新一代強硬派全盤接受政權教條,其中多數人堅信伊朗正在崛起、美國日漸衰落,且「以色列時日無多」。[138]

伊朗國內反對聲浪

德黑蘭大學政治學榮休教授薩德克·齊巴卡拉姆屢次公開反對伊朗政權的激進政策。他指出伊朗民眾——特別是年輕一代——對巴勒斯坦問題日漸淡漠,甚至出現聲援本傑明·內塔尼亞胡和當勞·特朗普的現象。這種支持並非源於認同其政策,而是出於對伊朗政權及其支持哈馬斯、真主黨等組織的反抗。因相關言論,齊巴卡拉姆曾服刑18個月,截至2025年3月再次接受調查,可能面臨新一輪監禁。[182] 阿卜杜拉·努里這位著名宗教學者兼前內政部長於1999年被判處五年監禁(成為伊斯蘭革命後遭囚禁的最高級別共和國官員),據稱其罪名包括公開質疑霍梅尼關於必須消滅以色列的教義。[183]

猶太教界的回應

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後,猶太宗教領袖對該國新政權政策可能對以色列及中東地區猶太社群產生的影響表示深切憂慮。哈巴德運動精神領袖梅納赫姆·門德爾·什內爾松拉比將此次革命稱為國際政治的重大轉折點,他在公開演講中警告稱伊朗對美國的挑戰將削弱美方影響力,並助長對以色列的敵意。這位拉比尤其對當時約五萬人口的伊朗猶太社群安全表示關切,呼籲設立禁食祈禱日以應對不斷升級的危機。[184]

媒體方面

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

前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2005年8月至2013年8月在任)於2005年10月在德黑蘭"沒有猶太復國主義的世界"會議上[185][186] 採取尖銳反錫安主義立場。2005年12月8日,在伊斯蘭聖城麥加舉行的穆斯林國家峰會上,艾哈邁迪內賈德通過伊朗阿拉伯語頻道阿拉姆電視台就大屠殺與以色列建國問題發表了複雜論述,此後這位伊朗總統持續就相關議題發表聲明。[187]

駐國際原子能機構代表蘇丹尼耶

2006年4月,CNN記者沃爾夫·布利策採訪伊朗常駐國際原子能機構代表阿里·阿斯加爾·蘇丹尼耶大使時,針對「是否應該存在以色列國」的提問,蘇丹尼耶回應稱:「我認為已回答過這個問題。若以色列是猶太復國主義心態的同義詞,答案是否定的。但若試圖推導出我們主張驅逐當地居民或實施屠殺等結論,這種對伊朗伊斯蘭共和國理念與政策的解讀純屬捏造,是帶有偏見的片面理解。」[188]

副總統馬沙伊

2008年7月,伊朗副總統兼伊朗文化遺產組織主席埃斯凡迪亞爾·拉希姆·馬沙伊在德黑蘭旅遊大會上宣稱:「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是我們的敵人,伊朗是美國和以色列人民的友邦,這是我們的榮耀。我們將美國人民視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之一。」[189] 他還補充說,伊朗「不想與任何國家開戰」,堅稱伊朗在兩伊戰爭期間的行動純屬自衛性質。[190]

親近政府的強硬派人士抨擊了馬沙伊的言論。內賈德為其辯護並公開聲援,他在記者會上表示:「伊朗民族從未承認以色列,也永遠不會承認。但我們同情那些受矇騙或被拐賣至以色列、淪為該國受壓迫公民的人們。」[189]

這一事件促使伊朗最高領袖阿里·哈梅內伊對以色列問題「下達辯論終止令」。他在德黑蘭周五禮拜布道時強調:「聲稱我們與以色列人民友好是錯誤、荒謬、毫無意義且愚蠢的......我們正與巴勒斯坦佔領者激烈對抗,而佔領者正是猶太復國主義政權。這是我們國家政權、革命事業和全體人民的堅定立場。」[189]

阿亞圖拉·艾哈邁德·哈塔米

2012年8月,德黑蘭臨時周五禮拜領拜人、高級教士阿亞圖拉艾哈邁德·哈塔米在談及世界古都斯日時表示,中東地區"伊斯蘭覺醒"運動的蔓延"預示着猶太復國主義政權的覆滅"。[191]

加里·賈拉利準將

2012年8月,伊朗國家被動防禦組織負責人加里·賈拉利準將在世界古都斯日前夕表示必須摧毀以色列,他宣稱:"[古都斯日]昭示着唯有通過決心與力量才能徹底剷除侵略本性、消滅以色列"。他補充說,伊斯蘭世界必須支持"受壓迫的巴勒斯坦人民"對抗"猶太復國主義侵佔者",稱伊斯蘭革命是"指路明燈",並聲稱"敍利亞境內的伊斯蘭戰線"已得到鞏固。[192][193][194]

針對這些言論,一名以色列政府官員回應稱,這"再次印證了我們不斷從伊朗領導層聽到的論調",並表示以色列正嚴肅對待伊朗的威脅。該官員指出,此類言論的持續發布表明伊朗領導人對此深信不疑,強調伊朗領導層必須終止這些言論以緩解國際壓力。[192][193]

穆罕默德·阿里·賈法里將軍

2012年9月22日,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司令穆罕默德·阿里·賈法里將軍宣稱,與以色列的戰爭終將爆發,屆時伊朗將剷除這個被他稱為"毒瘤"的國家。[195]

合作

商業

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推翻巴列維王朝後,大多數石油公司撤離伊朗,導致伊朗政府在國際市場面臨嚴重的石油銷售困境。此時,具有國際背景的以色列裔瑞士商人馬克·里奇通過其總部設在瑞士的嘉能可公司開始與伊朗開展貿易。里奇無視美國及國際社會對伊朗的制裁,在此後15年間成為伊朗石油的主要貿易商。[196] 他聲稱從伊朗購買的石油被運往以色列,且兩國政府均知曉這項交易。[197] 里奇在兩伊戰爭期間向伊朗政府提供武器和導彈。美國政府因其行為判定他犯有包括洗錢、違反伊朗制裁令在內的65項刑事罪名。[198]

1998年,《西雅圖時報》報道稱,加利福尼亞州的開心果生產商對以色列大部分開心果從伊朗進口表示不滿。伊朗-中國經濟委員會負責人阿薩杜拉·阿斯加羅拉迪在報道中表示此類交易很容易實現。該報道指出,以色列僅從美國進口四分之一的開心果,約半數來自英國德國,而這兩個國家根本不生產開心果,其貨源極可能來自伊朗。此外,1998年以色列政府曾對哈馬馬兄弟公司非法從伊朗進口105噸開心果的行為進行了處罰。[199] Israeli newspaper Ynet reported in 2007 that US government once again asked the Israeli government to stop importing pistachios from Iran.[200] 2008年,美國駐以色列大使理查德·H·瓊斯致信以色列財政部長羅尼·巴昂,要求以色列停止通過土耳其進口伊朗開心果。[201] 《國土報》也曾刊發過類似報道。[202]

1998年,以色列商人納胡姆·曼巴爾因與德黑蘭進行貿易被以色列法院判處16年監禁。調查過程中,當局發現"數百家企業"存在與伊朗非法貿易往來的行為。[203] 這一事件的影響波及美國,部分交易被指涉及伊朗門事件。2011年中期,以色列與伊朗的商業往來引發軒然大波。以色列奧弗兄弟集團被曝光通過第三方向伊朗出售船舶,且其船隻曾停靠伊朗港口,隨後遭到美國制裁。[204] 三個月後,美國政府將其從制裁名單中移除。[205] 2006年,以色列《國土報》報道稱,帕茲石油公司旗下的以色列煉油廠據信採購來自伊朗的原油。報道指出,這些伊朗石油通過鹿特丹港轉運至以色列。[206] 同年《國土報》另一篇報道稱,以色列能源部長本雅明·本-以利澤表示:"任何與敵對國家建立聯繫以服務以色列商業和經濟利益的嘗試,都有助於增強該地區的穩定。"以色列外交部則稱調查石油來源並非其職責範圍。[207]

據《Ynet》報道,數十家以色列公司通過隱蔽非法手段開展對伊貿易,年交易額達數千萬美元。其中大部分貿易通過第三國中轉:以色列向伊朗出口化肥、灌溉管道、產奶激素、種子和水果;伊朗則向以色列提供大理石、腰果和開心果等商品。[208][209][210]

2009年4月,伊朗市場出現大批貼有以色列公司標籤的橙子。經調查,這批橙子系從杜拜進口。[211] 2011年12月,彭博社披露伊朗境內使用的大部分過濾設備購自以色列公司Allot Communications。這款名為NetEnforcer的系統可使政府監控所有聯網設備。該批設備先被運往丹麥,經拆除原包裝並更換偽造標籤後完成轉運。[212] 《Al-Monitor》2013年報道稱,2006年伊朗政府曾邀請以色列專家前往錫斯坦省地震災區考察。根據該報道,這些以色列專家在伊朗度過了2006年的逾越節。[213][214]

軍事關係

伊斯蘭革命以前

在巴列維王朝時期,以色列曾參與伊朗的軍事裝備建設:

  • 鮮花工程」作為伊朗與以色列的合作項目,旨在開發"一款射程達200公里的先進海對海導彈,即美國魚叉導彈的升級版本"。[215]
  • 以色列國防部長埃澤爾·魏茨曼上將與伊朗國防部副部長哈桑·圖法尼安上將曾就聯合生產以色列"傑里科-2"導彈(代號"鮮花計劃")進行磋商。[216]

霍梅尼時期

據《觀察家報》估算,兩伊戰爭期間以色列對伊朗軍售年交易額達5億美元,[217] 而《時代周刊》披露,1981至1982年間"據稱以色列通過瑞士銀行賬戶處理相關交易的資金結算"。[218][219]

根據1987年11月美國國會伊朗門事件調查委員會報告,"經由以色列向伊朗出售美國軍火的交易始於1985年夏,並獲得了里根總統的批准"。[220] 這些軍售包括"通過以色列向伊朗運送了2008枚拖式導彈及235套霍克導彈零件包"。另有價值高達20億美元的美制武器運輸計劃——包含18架F-4戰鬥轟炸機、46架天鷹攻擊機及近4000枚導彈——被美國司法部攔截。此外"未經證實的報告稱,以色列曾同意向伊朗出售響尾蛇空對空導彈、雷達設備、迫擊炮與機槍彈藥、野戰電話、M-60坦克引擎及炮彈,以及C-130運輸機零部件"。 以色列對伊朗的軍火交易在兩伊戰爭結束後仍持續進行,儘管呈現零星且非官方性質。以色列對伊朗的軍火交易在兩伊戰爭結束後仍持續進行,儘管呈現零星且非官方性質。[221][222][223]

爭議

伊朗對哈馬斯與真主黨的資金支持

伊朗向哈馬斯提供政治支持、資金援助及武器裝備[224] 該組織致力於通過聖戰消滅以色列。[225] 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主席馬哈茂德·阿巴斯指出:"哈馬斯的資金來自伊朗。他們聲稱依靠捐贈維持運作,但這些捐贈與伊朗提供的資金完全不可相提並論。"[226][227]

伊朗還向以色列的另一敵對組織真主黨提供支持,包括大量資金援助、軍事訓練、武器裝備、爆炸物供給,以及政治、外交和組織層面的幫扶,同時鼓動真主黨對以色列採取行動。[228][229][230][231] 真主黨1985年宣言闡明的四大核心目標包括:"以色列從黎巴嫩徹底撤離,作為其最終滅亡的前奏"[232] 根據2010年2月發布的報告顯示,真主黨從伊朗獲得了4億美元資金支持。[230]

伊朗核計劃

伊朗威脅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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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庫姆的聖城日遊行活動

伊朗核計劃具備發展核武器的潛力,加之總統馬哈茂德·艾哈邁迪內賈德的反以色列言論及其希望"佔領耶路撒冷的政權""從時間的長卷中消失"的訴求,使得許多以色列人預期終將遭受伊朗的襲擊。[233][234]

2012年5月,伊朗武裝部隊總參謀長公開宣稱:"伊朗民族正捍衛其事業——即以色列的徹底滅亡。"[235]

2012年8月,伊朗被動防禦組織負責人賈拉利準將在聖城日前夕宣稱必須摧毀以色列,他表示:"[聖城日]折射出一個事實——除了以決心和力量徹底剷除侵略本性、消滅以色列之外,別無他途。"[192][193][194]

2012年8月,德黑蘭臨時周五禱告領拜人、高級神職人員阿亞圖拉艾哈邁德·哈塔米在談及聖城日時表示,中東地區蔓延的"伊斯蘭覺醒"預示着"猶太復國主義政權的覆滅"。[191]

伊朗持續對以色列發出威脅(2012年尤為頻繁),致使以色列盟國加拿大於2012年9月7日關閉駐伊使館,並勒令伊朗外交人員五日離境。

2012年9月21日,在紀念兩伊戰爭爆發的伊朗閱兵式上(期間展示了新型防空系統),伊朗空軍司令阿米爾·阿里·哈吉扎德宣稱:若伊以爆發衝突,以色列"將主導戰爭開端,但反擊與終結權掌握在我們手中——屆時猶太復國主義實體將不復存在。我們發射的導彈數量將遠超猶太復國主義者的想像。"[236]

2012年9月22日,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指揮官穆罕默德·阿里·賈法里將軍宣稱,最終必將爆發與以色列的戰爭,屆時伊朗將剷除這個被他稱為"毒瘤"的國家。[195]

2012年9月23日,哈吉扎德威脅將對以色列發動襲擊並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聲稱"我們可能實施先發制人的打擊",此舉將"演變為第三次世界大戰"。他同時威脅攻擊美國在中東的軍事基地,並稱此次襲擊將導致以色列"遭受重創,成為其覆滅的序章"。[237] 同日,伊朗革命衛隊副司令侯賽因·薩拉米準將表示,雖然以色列威脅打擊伊朗核設施不足為慮,但此類攻擊將為"伊斯蘭革命提供將其從世界地理版圖中抹除的歷史性機遇"。[238]

2012年10月2日,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派駐伊朗聖城軍的代表霍賈特伊斯蘭阿里·設拉子宣稱,伊朗只需"24小時和一個藉口"即可消滅以色列。設拉子聲稱以色列"已瀕臨滅亡",正因絕望而企圖攻擊伊朗。[239]

伊朗的行為、核計劃及威脅言論被種族滅絕觀察創始人兼主任格雷戈里·斯坦頓判定為已實施"種族滅絕八階段"中的六個步驟。他敦促國際社會對伊朗採取行動並實施孤立,以"遏制其滅絕意圖"。斯坦頓指出"煽動滅絕種族是最可靠的預警信號之一",認為這正是"當今伊朗的所作所為"。煽動滅絕種族屬於國際法規定的犯罪行為。他強調絕不能將"早期徵兆"簡單視為"邪惡辭令或實現其他目標的策略",這種誤判將"縱容犯罪者"。斯坦頓表示伊朗已通過仇恨言論和排他意識形態對以色列進行符號化歸類,並將潛在受害者非人化為應被清除的"毒瘤"。此外他指出伊朗組建了伊斯蘭革命衛隊等"狂熱民兵組織",同時壓制國內異見聲音。斯坦頓補充說,通過否認歷史上的大屠殺罪行、研製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實施全球恐怖主義,伊朗已為種族滅絕做好全面準備。[240]

2013年1月,伊朗警告稱任何對敍利亞的以色列攻擊都將被視為對伊朗本土的襲擊。[241] 以色列襲擊敍利亞後,伊朗僅表態稱以方"必將為這次侵略行徑追悔莫及"。[242]

2015年3月,伊朗革命衛隊巴斯基民兵指揮官宣稱"將以色列從地圖上抹除不容談判"。[243]

2023年6月6日,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公開亮相法塔赫導彈,這款高超音速中程彈道導彈射程達1400公里,末端速度可達13-15馬赫。[244] 伊朗還宣稱該導彈可在400秒內打擊以色列,並能突破美以兩國最先進的反導系統,包括以色列的"鐵穹"防禦系統。[245]

以色列威脅伊朗

2003年11月,蘇格蘭某報稱以色列"警告稱若國際社會未能阻止伊朗在原子能設施中發展核武器,以方準備採取單邊軍事行動"。[246] 報道援引時任以色列國防部長沙烏勒·莫法茲的聲明:"以色列絕不容忍伊朗擁有核武器"。2005年12月,英國某報披露時任以色列總理阿里埃勒·沙龍已命令軍方制定計劃,擬於2006年3月對伊朗鈾濃縮設施實施打擊,該決策基於以情報部門評估伊朗將在二至四年內具備核武製造能力。據稱次年12月以軍特種部隊司令部已進入攻擊最高戰備狀態(G級)。沙龍據傳表示:"以色列——不僅是以色列——絕不能接受一個擁核的伊朗。我們具備應對能力,並正進行所有必要準備以應對這種局面。"[247] 時任以色列國防軍總參謀長丹·哈魯茨被問及以方準備採取何種手段阻止伊朗核計劃時回應道:"兩千公里的行動半徑。"[248] 西摩·赫什披露,由道格拉斯·費斯領導的美國國防部文職官員"一直與以色列規劃人員及顧問合作,針對伊朗境內潛在的核設施、化武基地及導彈目標進行戰術完善"。[249]

據以色列軍隊電台報道,2006年5月8日時任以色列副總理西蒙·佩雷斯接受路透社採訪時表示:"伊朗總統應當記住,伊朗同樣可能從地圖上被抹去"。[250] 這位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的言論遭到以色列國家電視台分析師約阿夫·利莫爾罕見嚴厲批評,認為其談論毀滅他國的言論有失妥當。[251] 2006年5月,以色列國防軍總參謀長丹·哈魯茨公開宣稱伊朗核設施"可以被摧毀",暗示以方可能已制定相關打擊計劃。[252] 2007年9月,以色列重申其政策,對潛在敵對國家發展核能力保持高度警惕。摩薩德前局長沙卜泰·沙維特表示伊朗核設施可在一年內被摧毀,但尚未排除採取該行動的可能性。以色列空軍退役將領伊薩克·本-以色列稱軍事打擊隨時可以實施,但僅作為最終手段。[253] 伊朗於七月初舉行流星-3導彈試射演習,展示其打擊範圍已覆蓋以色列全境。

據《紐約時報》披露,以色列曾尋求美國協助對伊朗實施軍事打擊。[254] 據報道,以色列曾請求美國提供鑽地炸彈用於襲擊伊朗主要核設施,並申請飛越伊拉克領空以抵達伊朗納坦茲核基地。布什政府拒絕了這些請求。文章指出,白宮官員始終無法確定——究竟是以色列在美國抗議前就已決定實施打擊,還是時任總理埃胡德·奧爾默特試圖在布什總統卸任前迫使白宮採取更果斷行動。[254]

2009年7月27日,以色列國防部長埃胡德·巴拉克耶路撒冷美國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舉行的聯合記者會上警告伊朗:"我們明確認為所有選項都應保留在桌面上。這是我們的政策,我們是認真的。我們建議其他國家採取相同立場,但不會強求任何人接受。"[255] 同日,以色列駐美大使加布里埃拉·沙萊夫聯合國安理會討論中東局勢的特別會議上稱伊朗是"恐怖主義的最大支持者",表示"該伊斯蘭共和國的核計劃及其對恐怖主義的支持對整個中東構成威脅"。[256]

2010年,加比·阿什克納齊梅爾·達甘班傑明·內塔尼亞胡準備打擊伊朗的計劃表示反對。[257]

2012年11月5日,以色列總理班傑明·內塔尼亞胡重申即便沒有美國支持,也準備單方面對伊朗核設施發動襲擊。[258]

2013年,即將卸任的國防部長埃胡德·巴拉克表示,儘管以色列單獨行動將極為困難,但奧巴馬已命令五角大樓制定美國打擊伊朗的詳細計劃。[259]

2013年9月,內塔尼亞胡稱總統哈桑·魯哈尼正試圖獲取核武器,其溫和派形象實為"披着羊皮的狼"。[260]

2014年1月,在瑞士達沃斯舉行的第九屆世界經濟論壇全體會議上,以色列總統西蒙·佩雷斯就伊朗核計劃威脅問題回應稱"伊朗不是敵人",並表示兩國間不存在歷史積怨。他補充道:"我認為沒有必要以仇恨之名耗費如此巨額資金"。[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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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伊戰爭期間,德黑蘭城內因以色列空襲受損的民宅(攝於2025年6月13日)

2018年5月披露的消息顯示,總理內塔尼亞胡曾在2011年命令摩薩德和軍方在接到命令後15天內做好攻擊伊朗的準備。[262] 據摩薩德局長塔米爾·帕爾多透露,內塔尼亞胡最終放棄該計劃,因他與參謀長本尼·甘茨質疑總理未經內閣批准下達作戰命令的合法性。[262]

2022年5月29日,以色列總理警告稱伊朗通過其代理人煽動襲擊的行為必將受到懲罰。[263]

2022年6月27日,以色列國防部長本尼·甘茨表示,以色列將與世界大國合作,以影響伊朗核談判可能達成的任何協議。[264]

猜測

2006年5月26日,時任俄羅斯國防部長謝爾蓋·伊萬諾夫重申莫斯科將履行向伊朗提供先進防空導彈的承諾。洛歇·馬丁公司F-35項目整合執行副總裁湯姆·伯比奇表示,一旦以色列獲得F-35戰機,就無需再忌憚S-300導彈系統。[265]

2008年6月,以色列舉行大規模軍事演習,美國官員推測可能是針對伊朗轟炸行動的演練。一位五角大樓高級官員表示,演習目的之一是向美國及其他國家傳遞以色列準備採取軍事行動的明確信號:"他們希望我們知曉,希望歐洲國家知曉,更希望伊朗人知曉",該官員稱,"各方正在通過不同層面釋放大量信號"。[266]

布什政府確實同意向以色列出售一千枚GBU-39防區外掩體穿透炸彈,但若要打擊納坦茲核設施,將需要動用數百枚此類炸彈。[267]

美國外交官約翰·博爾頓在2009年受訪時指出,伊朗與以色列關係已惡化到以色列"明智"選擇應是先發制人打擊伊朗核設施的地步。他認為摧毀核設施雖不能永久終結伊朗核計劃,但足以延緩其研發進程,為政權更迭爭取時間——以南非為例,納爾遜·曼德拉政府上台後,種族隔離政權便放棄了核武發展計劃。[268]

2009年4月,陸軍上將戴維·彼得雷烏斯表示:"以色列政府最終可能會認為伊朗核武器的前景對其構成如此大的威脅,以至於它將採取先發制人的軍事行動來破壞或推遲這一進程。"[269] 2009年9月17日,澤埃夫·埃爾金表示俄羅斯交付S-300導彈可能促使以色列對伊朗發動打擊。[270] 2010年6月,俄羅斯投票支持聯合國制裁決議,阻止了S-300導彈的交易。[271]

伊朗始終堅稱其核計劃僅用於民用目的,並明確表示無意將和平核計劃轉為發展核武器。在伊朗近代史上,特別是兩伊戰爭期間,該國商業電網曾多次出現嚴重癱瘓。伊朗還持續宣稱,計劃最終將核反應堆產生的部分電力出口給周邊國家,以此推動以石油為主的經濟結構向多元化收入來源轉型。

2012年,德國國防部長托馬斯·德邁齊埃表示以色列的軍事打擊不太可能取得成功。[272]

伊朗對以色列威脅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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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伊戰爭期間,德黑蘭群眾遊行抗議以色列

伊朗前外交部長馬努切赫爾·穆塔基宣稱以色列無力發動攻擊,且仍深陷2006年黎巴嫩戰爭的戰後恢復期。[253] 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總司令穆罕默德·阿里·賈法里表示,以色列處於伊朗導彈射程範圍內,並警告稱伊朗將封鎖霍爾木茲海峽,切斷全球五分之二的石油供應[253] 伊朗具備封鎖霍爾木茲海峽或阻礙航運至少一個月的能力,而美國任何重新開放海峽的企圖都可能使衝突升級。[273]

2010年2月7日,伊朗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宣稱以色列的毀滅已成定局。據《德黑蘭時報》報道,他在會見巴勒斯坦伊斯蘭聖戰組織領導人拉馬丹·沙拉赫時表示:"以色列正走向衰敗與滅亡,奉真主之意,其覆滅必將實現"。哈梅內伊還將以色列稱為"暴行、邪惡與醜陋的象徵",並指出西方"對猶太復國主義政權的支持徒勞無功"。[274] 伊朗前總統艾哈邁迪內賈德的辦公室主任埃斯凡迪亞爾·拉希姆·馬沙伊表示,若以色列攻擊伊朗,將在一周內被摧毀。[275]

2022年6月24日,伊朗稱亞伊爾·拉皮德關於伊朗密謀在伊斯坦布爾暗殺以色列人的指控"荒謬可笑",意在破壞伊朗與土耳其的雙邊關係。[276]

2022年7月15日,伊朗軍方警告以色列和美國勿對伊朗使用武力:"美國人和猶太復國主義者非常清楚'對伊朗動武'這句話的代價。"伊朗國家媒體援引武裝部隊發言人阿布法茲爾·謝卡爾奇準將的聲明。[277]

關係正常化進程

民眾支持

2024年10月,總部位於華盛頓、專注於伊朗及其公民社會統計數據的機構Stasis開展調查顯示,當被問及"伊朗應與以色列實現關係正常化"這一表述時,64%受訪者選擇"完全不同意",19%選擇"完全同意",6%選擇"基本同意",3%選擇"基本不同意",另有8%表示"不知道"或拒絕回答。[278][279]

參考文獻

延伸閱讀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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