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內瑞拉總統與議長地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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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總統與議長地位危機,是2019年1月10日至2023年1月5日期間在委內瑞拉發生的政治危機。
此條目需要更新。 (2022年12月31日) |
委內瑞拉總統與議長地位危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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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危機的一部分 | ||||
總統職務爭奪者:尼古拉斯·馬杜羅(上左)與 胡安·瓜伊多(上右) 議長職務爭奪者:豪爾赫·羅德里格斯(英語:Jorge Rodríguez (Venezuelan politician))(下左)與 胡安·瓜伊多(下右) | ||||
日期 | 2019年1月10日-2023年1月5日(5年2個月2周又2天) | |||
地點 | ||||
目標 | 推翻馬杜羅政府,結束尼古拉斯·馬杜羅對委內瑞拉的統治。 | |||
方法 | 政治運動、示威集會 | |||
結果 | 馬杜羅派維持統治現狀,瓜伊多派爭奪失敗 | |||
衝突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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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人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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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委內瑞拉執政黨統一社會主義黨領導人尼古拉斯·馬杜羅在2018年委內瑞拉總統選舉中連任委內瑞拉總統一職,並得到中華人民共和國、俄羅斯、伊朗、南非以及美洲玻利華聯盟等國家和國際組織的支持和承認。時任委內瑞拉反對派領袖、全國代表大會議長胡安·瓜伊多在2019年1月10日自行宣佈為臨時總統,並得到美國、利馬集團、美洲國家組織以及歐洲聯盟等國家和國際組織的支持和承認,雙方及支持其國家互相拒絕承認對方為委內瑞拉總統。馬杜羅則宣佈與美國斷交,並限令美方外交官於24小時內離境。
2020年1月5日,作為委內瑞拉反對派中反瓜伊多勢力的代表,委內瑞拉無黨籍議員路易斯·帕拉(英語:Luis Parra)在2020年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議長選舉(英語:2020 Venezuelan National Assembly Delegated Committee election)中當選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議長一職,並得到了馬杜羅政府的承認。同日,胡安·瓜伊多與委內瑞拉反對派親瓜伊多勢力議員在《國民報(英語:El Nacional (Caracas))》社大樓內開會,會上瓜伊多宣佈就任新一屆議長,並得到了美國的承認。2021年1月5日,委內瑞拉統一社會主義黨的豪爾赫·羅德里格斯(英語:Jorge Rodríguez (Venezuelan politician))在議會換屆後取代帕拉接任議長。2022年12月31日,委內瑞拉反對派通過解除瓜伊多的臨時總統身份及其領導之下的過渡政府,並於2023年1月5日生效。馬杜羅政府則繼續維持委內瑞拉政權的控制[6]。
全球油價下跌和美國對委制裁令委內瑞拉出口收入銳減[7]。對外貿易受困與國內政策不當令委內瑞拉經濟陷入崩潰邊緣,馬杜羅政府為此大量加印貨幣,導致通貨膨脹令玻利華幾乎一文不值,物價飛漲令商業停擺,入口貨品價格飛升,食物和藥物短缺,更爆發大規模饑荒[8]。過去3年就有230多萬委內瑞拉人逃亡秘魯、厄瓜多爾、智利、哥倫比亞、巴西等國,成為南美洲現代史上最大規模的難民潮[9]。
在2018年5月的總統選舉中,總統尼古拉斯·馬杜羅順利連任,西方國家批評選舉結果有問題,西方和利馬集團不承認選舉結果並認定選舉結果不透明和不公平[10][11]。西方觀察家與委內瑞拉反對派人士認為馬杜羅是在通過選舉建立更為有效的獨裁政權,因而認為他並非合法當選[12][13][14][15]。馬杜羅在2019年1月正式宣誓之前,包括利馬集團(除墨西哥)、美國及美洲國家組織等多個國家及組織均呼籲馬杜羅放棄就任。總統選舉的結果獲得俄羅斯、中國、伊朗、以及美洲玻利華聯盟支持和承認[16][17]。國內方面,馬杜羅獲得親政府的制憲大會支持,委內瑞拉制憲大會在2017年選舉後已實際掌控委內瑞拉國家立法權。
已被架空的全國代表大會於2019年1月5日宣誓就任後,西方國家與利馬集團對馬杜羅的施壓更趨沉重[18][19][20]。由反對派控制的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在2017年被馬杜羅下令解散並拒絕承認其合法性,西方國家和利馬集團則視其為「國內唯一一個民主的立法機構」[21]。代總統胡安·瓜伊多則獲反對派的全國代表大會單方面任命並支持。
是次危機轉趨嚴重的導火線為親馬杜羅總統的委內瑞拉最高法院法官克里斯汀·澤帕(西班牙語:Christian Zerpa)突然在1月10日宣誓典禮(英語:Second inauguration of Nicolás Maduro)之前逃往美國。該名法官指控馬杜羅「不稱職」和「不合法」[22]。
委內瑞拉最高法院隨後發表聲明指,澤帕已經逃離,最高法院在去年11月開始對他展開調查,原因是有女性指控他在辦公室性騷擾,最高法院領導層因此建議開除澤帕[23]。
美國等多個國家以及歐洲聯盟、利馬集團等國際組織均支持全國代表大會,表明不承認馬杜羅的合法性,巴拉圭等國更要求馬杜羅下台或被革職,甚或切斷與委內瑞拉的外交關係[24]。
2018年8月25日,美國政府發佈行政令,禁止美國金融機構參與委內瑞拉政府和國有的委內瑞拉石油公司新的債務和股權交易,禁止美方機構參與委內瑞拉公共部門現已發行的部分債券交易等[25]。7月,據美國媒體報道,杜林普總統召見了他的外交政策顧問,向後者詢問美國入侵委內瑞拉的可能性[26]。杜林普還會見了進行反政府活動的委內瑞拉軍事反對派代表[26]。
2018年9月15日,美洲國家組織秘書長路易斯·阿爾馬格羅(英語:Luis Almagro)表示,「關於軍事干預委內瑞拉並推翻馬杜羅政府,我們現在不應排除任何選項[26]。」
2018年11月1日,美國總統杜林普簽署行政令對委內瑞拉黃金出口實施制裁,禁止美國公民同與委黃金出口等行業有關的個人和實體進行交易,旨在降低出售黃金儲備給委政府帶來的收入[27]。11月5日,英國央行拒絕了委內瑞拉政府提取其寄存在英國的黃金儲備的請求,理由是「英方認為委當局對這批價值5.5億美元金條的意圖越來越不確定[27]。」
在馬杜羅當選總統後,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對委內瑞拉馬杜羅政府表示信任,並同時指出,「相信馬杜羅政府和人民有能力處理好委內瑞拉內政。同時,各國應尊重委內瑞拉人民作出的選擇[28]。」中華人民共和國既是委內瑞拉的最大債權國,也是石油的最大買主[29]。馬杜羅曾10次訪華。2018年9月訪華時曾尋求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經濟援助,最終中國同意向馬杜羅政府貸款50億美元,中華人民共和國亦同意容許馬杜羅政府延遲6個月償還另外200億美元貸款。據統計,在過去10年內,馬杜羅政府累計向中華人民共和國貸款約500億美元,並以石油抵償債務[30]。美國自由亞洲電台認為面對委內瑞拉國內形勢,中國的經濟支持對馬杜羅政府繼續存活非常重要[8]。5月2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發言人陸慷則在回應關於中俄兩國繼續對委內瑞拉提供貸款援助的問題時表示,「中國跟世界上其他國家發展正常的關係,包括開展正常的合作,我想其他國家不應該干涉[31]。」
委內瑞拉在查維茲時期,曾投資俄羅斯的武器如蘇愷戰機[29]。馬杜羅再次當選委內瑞拉總統之後,俄羅斯總統普京發電祝賀。普京在賀電中表示,相信馬杜羅總統的再次當選將有助於兩國間戰略夥伴關係的發展[32]。俄羅斯外交部同時對於美國等國家公開宣稱不承認委內瑞拉選舉結果表示遺憾。在美國與美洲國家組織揚言軍事入侵委內瑞拉以武力推翻馬杜羅後,俄羅斯國防部於2018年12月10日派遣兩架圖-160戰略轟炸機、一架安-124大型軍用運輸機和一架伊爾-62飛機飛抵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對委內瑞拉進行為期五日的友好訪問[33]。
土耳其一向支持馬杜羅,總統埃爾多安在2019年1月24日致電給馬杜羅表示支持[29],不少委內瑞拉剛開採出來的黃金都存放於土耳其[34]。
其他國家包括查韋斯生前支持的美洲玻利華聯盟,則對馬杜羅表達支持,且呼籲反對派接受選舉結果,讓馬杜羅上任[16]。馬杜羅回應外界一連串指控,批評有關國家實行「美帝國主義」,又批評外國干預內政是殖民主義[24]。2019年1月23日,馬杜羅宣佈與美國斷交[35]。
新任全國代表大會議長胡安·瓜伊多於2019年1月5日馬杜羅就任後,動議組成臨時政府,其表示即使馬杜羅宣誓就任,該國也不會有民選合法總統[37]。瓜伊多亦成為國內第一位譴責馬杜羅就任的人,批評委內瑞拉淪落為「De facto的獨裁政權」[38],並重申國家已無領袖,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39]。瓜伊多發表的首份聲明呼籲軍方發動政變,並指出,「穿着光榮制服的士兵應當向前踏步,執行憲法,又鼓勵國民對過渡政府有信心和力量,陪伴過渡政府邁進」。
2019年1月10日,瓜伊多單方面自行宣示就任臨時總統。
瓜伊多隨後宣佈在1月11日於加拉加斯市區舉行市民大會[40]。大會以示威運動形式舉行,全國代表大會宣佈瓜伊多在委內瑞拉憲法框架下擔任臨時總統,並公佈將馬杜羅革職的計劃[41]。市民大會亦容許社會各界人士參加,包括政黨、貿易組織、女權團體以及學生發表他們的意見,參加人士均提出最終目的是推翻玻利華革命。學生代表為UCV學生會主席Rafaela Requesens和Marlon Díaz。Requesens呼籲所有政黨和政治組織團結,與支持委國國會的國際組織攜手合作,推倒馬杜羅。委內瑞拉統一工人聯會主席José Elías Torres發表宣言,強調他們的理念,並承諾絕對效忠瓜伊多[41]。
1月13日,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議長瓜伊多在偕同妻女前往拉瓜伊拉出席公眾集會的途中被委內瑞拉國家情報機構玻利華國家情報局(英語:Bolivarian Intelligence Service)(SEBIN)短暫拘留,並於一小時後獲釋[42][43]。委內瑞拉政府事後稱收押行為是情報局特工「單方面的不正常行動」,並已將相關特工停職調查[44]。利馬集團和美洲國家組織秘書長路易斯·阿爾馬格羅(英語:Luis Almagro)對此事予以譴責[45][46],而聯合國也對於此事表示關注[43]。同日,瓜伊多在公開集會中再次宣稱自己為臨時總統[47]。
委內瑞拉國會議長瓜伊多講話過後,全國代表大會發佈首份聲明,向傳媒表示瓜伊多已經就任臨時總統一職。其後國會再發表的聲明則澄清了瓜伊多的地位,並強調其已經獲承認為臨時總統,但仍需重奪國家的控制權[48]。基於馬杜羅的認受性被反對派質疑,以及國會按照憲法的第233條、333條和350條而作出決定[41],因此國會的聲明並不被西方國家與利馬集團視為發動政變[49]。同日,瓜伊多收到來自巴拿馬的委內瑞拉流亡最高法院院長Christian Zerpa(西班牙語:Christian Zerpa)的信,要求瓜伊多成為委內瑞拉代理總統[50]。
瓜伊多對外宣佈就任臨時總統的決定,並呼籲民眾在1月23日舉行全國示威,口號為「是的!我們可以!」(西班牙語:¡Sí, se puede!)[49]。全國示威的日子是希門內斯下台61週年[51]。國會與委內瑞拉解放陣線共同制定示威和遊行的計劃,並組織全國的勢力[52]。國會也在此前的1月11日透露,國會計劃與軍方打好關係,爭取他們放棄支持馬杜羅[53]。
馬杜羅指出市民大會只是反對派的一場「小孩子」聚會,形容瓜伊多「不成熟」。後來懲教部長Iris Varela作出威脅,表示已經為瓜伊多準備好監獄牢位,又「呼籲」瓜伊多盡快組成內閣,好讓懲教部也為閣員準備好監獄牢位[54]。
1月21日凌晨2時50分左右,由委內瑞拉國民警衛隊中士菲格羅亞(Wandres Figueroa)率領的27名國民警衛隊士兵在佔據國民警衛隊指揮部後宣佈發動兵變,並挾持了2名官員與2名國民警衛隊成員。但旋即遭到委內瑞拉軍隊鎮壓,譁變的27名士兵同時遭到委國防部逮捕[55]。此後相繼有委內瑞拉駐美武官、委內瑞拉駐聯合國武官、前軍方情報主管等以及一位空軍指揮官、一位陸軍上校加入瓜伊多陣營[56][57][58][59][60]。
1月21日,委內瑞拉最高法院宣佈,委內瑞拉全國代表大會單方面宣佈任命總統的行為無效,委內瑞拉國會在1月5日之後提交的任何議案均被取消[55]。最高法院憲法法院負責人胡安·何西·門多薩(Juan Jose Mendoza)表示:「在任何情況下,(立法機關)都不能採取行政機關的行動[55]」。不過瓜伊多在23日的大規模示威集會中,在民眾見證下正式宣誓成為臨時總統[61][8]。
1月23日,瓜伊多通過反對派掌握的國會單方面授權並宣佈正式就任委內瑞拉臨時總統,並得到美國、利馬集團、美洲國家組織以及歐洲聯盟等國家和國際組織的支持和承認。
委內瑞拉國防部長弗拉迪米爾·帕德里諾·盧比斯(英語:Vladimir Padrino López)表示,委內瑞拉軍方不承認全國代表大會主席瓜伊多為該國總統[1]。盧比斯表示,委內瑞拉官兵不承認非法自行宣佈就任的總統,「玻利華國家武裝部隊即是憲法的捍衛者,也是國家主權的保障」,「對於這種受外國利益影響,並以非法形式自稱『總統』的人,祖國的士兵們不會承認[1]」。
1月28日,美國宣佈對委內瑞拉石油公司進行全面制裁[62]。此外馬杜羅試圖將存在英國央行的價值12億美元的黃金運回委內瑞拉,遭到英國央行拒絕。委內瑞拉被迫將約15噸黃金儲備賣給阿聯酋,換取歐元資金,但賣出約3噸給阿聯酋後,阿聯酋阿布扎比的投資公司Noor Capital表示,在委內瑞拉局勢穩定之前不會執行進一步的交易[63]。
2月10日,馬杜羅啟動委內瑞拉獨立以來最重大的軍事演習,以應對美國可能的軍事干預[64]。
美國政府應瓜伊多的呼籲,向委內瑞拉提供的人道救援物資。但馬杜羅認為美國的物資是進入委內瑞拉的特洛伊木馬,並派人在委內瑞拉與哥倫比亞的邊界橋上用大貨車和集中箱等設立障礙,阻止人道救援物資從哥倫比亞運入[65],同時馬杜羅宣佈關閉委內瑞拉與巴西邊境[66],有委內瑞拉的原住民因反對馬杜羅政府關閉巴西邊境,與委內瑞拉士兵發生衝突,導致士兵開火造成2人死亡、多人受傷,後又有2人在委內瑞拉和巴西邊境接攘的小鎮參加示威,企圖阻攔軍方車隊時,被軍隊射殺。[67][68]。委內瑞拉副總統德爾西·洛迪古斯(英語:Delcy Rodríguez)也於2月20日宣佈,委內瑞拉停止與位於加勒比海的阿魯巴、博奈爾和庫拉索三島間空中與海上航線[69]。
2月22日,瓜伊多來到哥倫比亞邊境城鎮庫庫塔。按照瓜伊多的計劃,力圖讓這批物資入境委內瑞拉。馬杜羅政府被迫關閉委與哥倫比亞邊界的施蒙·玻利華國際大橋、桑坦德大橋和聯合大橋。大批民眾趕到哥倫比亞與委內瑞拉邊境與委內瑞拉軍方對峙,衝突造成300多人受傷,同時有數十名委內瑞拉政府軍士兵變節投奔哥倫比亞。馬杜羅宣佈,委內瑞拉與哥倫比亞斷絕外交和政治關係。不過馬杜羅卻接受歐盟與俄方的「人道主義援助」[67][70][68]。
哥委邊境衝突結束後,瓜伊多並未回國,並在哥倫比亞與美國副總統彭斯會晤,雙方同意加大對馬杜羅施壓的力道[71]。之後瓜伊多前往巴西、巴拉圭、阿根廷、厄瓜多爾,與巴西總統雅伊爾·博索納羅以及巴拉圭總統馬里奧·阿布鐸·貝尼特斯等領導人會面,並決定在3月4日前返回委內瑞拉[72][73][74]。
3月7日和9日,委內瑞拉大部分地區發生兩次大斷電,該國23個州有22個陷入停電,其中9日開始的停電持續數日,原因是有人網絡襲擊委內瑞拉電力系統。馬杜羅指責美國和反對派是幕後黑手[75][76][77]。委內瑞拉新聞部長洛迪古斯稱,此次停電的原因是委最重要的古里水電站遭到反對派蓄意破壞,目前正在搶修恢復。反對派領導人、臨時總統瓜伊多則表示,「在奪權的最後,電會來的[78]。」
3月18日,宣佈倒戈瓜伊多的委內瑞拉駐美外交人員以服從瓜伊多的名義,接管了位於華盛頓的歸屬於委內瑞拉國防部的兩座大樓,以及位於紐約的一座領事館,將委內瑞拉駐美武官辦公室中的馬杜羅的畫像摘下,並將瓜伊多的畫像取而代之[79]。
3月21日,十餘名玻利華情報局(英語:Bolivarian Intelligence Service)情報人員分別對瓜伊多幕僚長馬雷羅(英語:Roberto Marrero)和國會議員貝爾加拉(西班牙語:Sergio Vergara (político))位於首都加拉加斯的住宅進行了近三個小時的搜查。馬雷羅和貝爾加拉的司機被帶走調查。瓜伊多、美國和利馬集團要求馬杜羅方面應當立即將他們釋放[79]。
3月23日,俄羅斯空軍兩架大型飛機搭載俄方官兵包括將軍瓦西里·通科什庫羅夫(俄語:Тонкошкуров, Василий Петрович)在內的大約100人和裝備,抵達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俄羅斯衛星社表示,這些飛機是被派去「履行技術軍事合同」。一名委內瑞拉官員表示,俄羅斯軍方此行是為了討論設備維護、培訓和戰略[80]。
3月25日下午,委內瑞拉多個地區再次發生停電,政府在停電後幾小時內成功恢復部分地區電力供應。但當天21時50分左右,全國多數地區又再次停電。委政府指責反對派對古里水電站進行縱火破壞,企圖徹底破壞發電和輸電系統,導致政府此前恢復電力供應的工作前功盡棄。26日和27日委內瑞拉全國停工停學[81]。
3月28日,委內瑞拉總審計長埃爾維斯·阿莫羅索(西班牙語:Elvis Amoroso)宣佈,委內瑞拉國家審計署(西班牙語:Contraloría General de la República (Venezuela))在對瓜伊多個人財產進行審計調查後發現其支出與收入水平不符,決定剝奪瓜伊多議長職務,並禁止瓜伊多擔任一切公職15年[82][83]。
4月17日,美國財政部發表聲明說,委內瑞拉中央銀行因其在委金融領域的運作而被制裁,該行一名官員也一同被制裁[84]。
4月27日,馬杜羅政權以反對派議員吉爾伯·卡羅(英語:Gilber Caro)參加瓜伊拉多陣營示威遊行為由將其逮捕,並傳喚瓜伊拉多11名助手。美國立刻做出反制,宣佈制裁委內瑞拉外交部長豪爾赫·阿雷亞薩(英語:Jorge Arreaza)[85]。同日,委內瑞拉退出美洲國家組織,馬杜羅政府指責美洲國家組織干涉委內瑞拉內政,屈從美國利益[86]。
4月30日,瓜伊多和人民意志(英語:Popular Will)領導人萊奧波爾多·盧比斯以及部分支持瓜伊多的軍人來到加拉加斯東部拉卡洛塔軍事機場(英語:Generalissimo Francisco de Miranda Air Base)附近。瓜伊多在現場發表講話,要求軍隊停止支持馬杜羅,並呼籲人民遊行前往委內瑞拉總統府(英語:Miraflores Palace)推翻馬杜羅。支持馬杜羅的安全部隊趕到現場後與反對派支持者爆發衝突,委內瑞拉政府軍、親政府民兵與反對派軍人、示威者在首都加拉加斯等地爆發激烈衝突[87][88][89]。本次武裝衝突導致69人受傷[90]。瓜伊多隨後離開現場。有部分支持反對派的士兵逃往巴西駐委內瑞拉大使館避難[91]。
4月30日下午,委內瑞拉國防部長帕德里諾·盧比斯表示,「反對派當天上午發動的政變行動已經得到控制」,「80%參與政變的軍人已經歸隊」[87]。當日晚間,反對派領袖萊奧波爾多·盧比斯及妻子莉蓮·廷托裏(英語:Lilian Tintori)和女兒進入智利駐加拉加斯大使館[92][93],翌日清晨轉往西班牙大使館[94]。
4月30日21時,馬杜羅在米拉弗洛雷斯宮發表全國電視講話,身旁有政府高級官員和武裝部隊成員,指稱委政府已挫敗政變陰謀[95][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