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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普大廈
唐纳德.特朗普集团的大厦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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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普大廈(英語:Trump Tower)位於美國紐約曼哈頓市區第五大道721-725號,介於東56街和57街之間,是一座58層、高663英尺(202米)的多用途摩天大樓。該大廈內設有杜林普集團總部,以及其開發者當勞·特朗普的頂層公寓。杜林普家族的多位成員也曾或現居住在該大廈內。大廈所在地塊曾是百貨連鎖店邦威特·特勒的旗艦店所在地。
該大廈由斯旺克·海登·康奈爾建築事務所的德·斯庫特設計,杜林普與公平人壽保險公司(現為公平控股)共同開發。儘管該大廈位於曼哈頓中城的一個特殊分區,但由於其將作為混合用途開發項目而建而獲得政府批准。杜林普也因此被允許在大廈上加蓋更多樓層,並提供額外的零售空間,並在底層、下層和兩個室外露台提供私有公共空間。在施工期間,該項目曾引發爭議,包括摧毀邦威特·特勒商店具有歷史意義的雕塑、杜林普涉嫌少付承包商工資,以及杜林普因該大廈不免稅而提起的訴訟。
該大廈於1979年始建,1983年2月至11月分階段開放中庭、公寓、辦公室和商店。大廈開幕初期,較少有租戶願意遷入商業和零售空間,住宅單元在開放數個月內即售罄。在杜林普2016年總統競選和隨後的選舉之後,該大廈的訪客量大幅增加。儘管出於安全考慮,大廈周圍區域仍需要進行數年的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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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塊
杜林普大廈位於曼哈頓中城北段第五大道721-725號,地處第五大道東側,介於東56街和東57街之間。大廈北鄰蒂芙尼公司旗艦店,東鄰麥迪遜大道590號。附近的其他建築包括:東北方向的路威酩軒大廈和富勒大廈;北面的東57街3號;西北方向的波道夫·古德曼大廈和索羅大廈;西面的皇冠大廈;西南方向的第五大道712號和西56街10號和西56街12號的聯排別墅;以及東南方向的麥迪遜大道550號[2]。
大廈主入口位於第五大道[3],側門位於56街,僅供住戶使用[4]。主入口對面的行人路上裝有一座棕米色相間的四面鐘,由電氣時間公司製造,高近16英尺(4.9米)[5]。2023年8月,《紐約時報》撰文稱該鐘為非法安裝,因為該建築的所有者杜林普集團既未申請也未獲得許可證。杜林普集團最終於2015年申請了許可證,但紐約市交通局於2023年7月提醒杜林普集團注意其「2015年關於未經授權建築的通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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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結構
杜林普大廈共有58層[7],由斯旺克·海登·康奈爾建築事務所的德·斯庫特設計[8]。該大廈由房地產開發商、後來成為美國總統的當勞·特朗普開發,高664英尺(202米)[9]。據杜林普稱,該大樓頂層標記為「68」,原因是五層樓高的公共中庭佔據了十層普通樓層的高度[10][11][12]。然而彭博新聞社的幾位作者後來認定,杜林普的計算沒有考慮到杜林普大廈的天花板高度比同類建築高得多的事實,且該大廈沒有標註為6至13層的樓層[13]。據一位作者稱,該建築可能只有48層可用樓層[14]。根據紐約市城市規劃局的數據,截至2021年,該建築的正式所有者是通用汽車商業抵押貸款公司(GMAC Commercial Mortgage)[1]。
杜林普大廈呈28邊形的體量設計,旨在讓塔樓擁有更多的窗戶視野[15]。大量的邊數源於杜林普大廈的水平退台,與其他通常具有垂直退台的建築形成對比[16]。唯一的例外是底部,其西南角有幾個階梯式退台[16][17]。杜林普集團在大廈的退台上建造露台,以換取額外的建築面積[15],也是杜林普在施工期間與市政府達成的協議的一部分。大廈北側(57街)五樓建有一個露台,南側(56街)四樓也建有一個較小的露台[18][19]。五樓北側露台建有幾棵樹和一個噴泉,而四樓南側露台僅有幾張花崗岩長椅[18]。
大廈正門上方貼有34英寸(86厘米)高,使用大寫字母且以Stymie Extra Bold字體書寫的「TRUMP TOWER」的標誌[20]。大樓頂部裝有混凝土帽桁架,類似於杜林普世界大廈使用的桁架[21],將外柱與混凝土核心筒連接起來。該帽桁架將核心筒的有效尺寸增大到與建築物尺寸相當的水平,使建築物能夠抵抗由風、輕微地震和其他垂直於建築物高度的衝擊引起的橫向力的傾覆[22]。
杜林普大廈採用鋼筋混凝土剪力牆核心筒結構。在竣工時曾創下世界上同類建築中最高紀錄[23]。該大廈使用了45,000立方碼(34,000立方米)混凝土和3,800噸鋼結構[24]。與其他許多採用鋼框架結構的摩天大樓相比,大廈採用混凝土上部結構。斯卡特表示,混凝土框架比鋼框架更容易建造,也更堅固[25]。更具體地說,該大廈採用混凝土管結構[26],該結構由孟加拉裔美國籍結構工程師法茲勒·拉赫曼·汗在1960年代率先採用[27]。
杜林普大廈被形容為紐約市每平方英尺能源效率最低的建築之一[28]。2017年,杜林普大廈的能源之星評分為44分(滿分100分),低於紐約市整體能源之星評分中位數[28][29],也低於2015年的48分(滿分100分)[30]。2019年5月,有報道稱,包括杜林普大廈在內的杜林普在紐約市的八座建築未能達到紐約市2030年碳排放標準,該標準是紐約市「綠色新政」的一部分。紐約市政府威脅,如果違規行為未得到解決,將對杜林普集團處以罰款[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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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普最初計劃在該地塊上建造一座辦公樓,但該地塊位於第五大道特殊分區,可以為帶有公共空間的混合用途塔樓提供更多建築面積[15][33]。作為提供私有公共空間的回報,杜林普獲得了總計105,436平方英尺(9,795.3平方米)的容積率分區獎勵,使得他能夠在大廈上加蓋幾層樓[34][35]。杜林普大廈的公共空間包括主大堂、下層大堂和衛生間,以及位於四樓和五樓的兩個室外露台[34][35]。根據紐約市法律,私有公共空間必須可從街道進入,提供休憩座椅,且不得要求公眾購買任何物品[36]。
杜林普集團建造了一個五層高、佔地15,000平方英尺(1,400平方米)的中庭作為大廈的主大堂[37]。該中庭西側與第五大道大堂相連[38],東側與麥迪遜大道590號的中庭相連[19][39][40]。根據私人公共空間協議,中庭每天從上午8時到晚上10時向公眾開放[41]。大廈開業時,第五大道協會將「混合用途建築」一等獎授予該中庭[23],是該協會五年來首次獲得此類獎項[42]。2008年之前的某日,杜林普集團拆除大廈內的公共長椅,並在第五大道入口內的公共空間通道內安裝了一個銷售杜林普品牌商品的櫃枱。杜林普集團在2008年被罰款2,500美元,但櫃枱仍然保留[43]。到2015年,又增加了第二個櫃枱[44]。2016年,杜林普集團被罰款14,000美元,並被勒令拆除銷售櫃枱及重新安裝長椅[44][45]。
大廈的公共空間覆蓋有240噸角礫岩,由帶有粉紅色和白色紋理的大理石組合而成[24][46]。中庭東牆有一座60英尺(18米)的室內瀑布[38],由一條懸空走道橫跨,另設有商店和咖啡館[40]。中庭的自動扶梯和結構柱上覆蓋有鏡面面板[16][40]。大廈的六層陽台俯瞰中庭[8][40],四部金色電梯將訪客從大堂送到更高的樓層;其中一部專用電梯直接通往杜林普家族居住的頂層公寓[46]。中庭原本計劃擺放多棵高40英尺(12米)、重3,000磅(1,400公斤)的聖誕樹,運輸成本為75,000美元,但據稱杜林普不喜歡這些樹的外觀,在不耐煩地等待承包商通過隧道將聖誕樹移走後,他親自將聖誕樹砍倒[47][21]。零售店包括位於一樓的古馳旗艦店[3]。
可從杜林普大廈五樓進入的露台位於東57街6號的屋頂(六樓),入口分別位於該樓和杜林普大廈[35]。上層的露台在零售商店營業時間內開放。由於大堂指示牌不清晰,上層的公共開放點難以找到[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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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內設有幾家餐飲場所,包括位於大堂的45 Wine and Whiskey(原杜林普酒吧)[48][49][50],以及位於地下室的杜林普雪糕店[51]、杜林普咖啡館[51]和杜林普燒烤餐廳[51][52][53]。
杜林普燒烤餐廳普遍被批評外觀俗艷,食物味道寡淡。《名利場》雜誌稱其堪稱「美國最差餐廳」的有力競爭者,菜單針對不同顧客,而且「經典牛排館菜餚中充斥着不必要的高端食材」[52]。「食客」網站評價其食物「毫無新意,千篇一律,但烹製得相當精良,就像你在鄉村俱樂部里吃到的食物一樣」[51]。《紐約》雜誌寫道:「儘管招牌上寫着『杜林普燒烤餐廳』,但無數餐廳的評分都超過它[54]。」2016年12月,杜林普燒烤餐廳在Yelp上的平均評分為兩星半(滿分五星),而Google上的平均評分為三星(滿分五星)[55]。根據《紐約每日新聞》獲得的記錄,2018年的衛生檢查報告稱,廚房內外「有老鼠或活老鼠的跡象」,檢查員稱其違規行為「嚴重」[53]。
大廈大堂內的杜林普酒吧於2021年重新裝修,更名為「45 Wine and Whiskey」,並於11月開業。酒吧內掛有39張杜林普的照片,惟媒體報道稱酒水價格過高[48][49][50]。
「食客」也對另外三家餐廳進行點評,認為與杜林普大廈的氣勢相比,該大廈的三家餐廳顯得平庸。雪糕被形容為「軟得幾乎挖不出來」,咖啡館裏的食物包括「口感粗糙、煮過頭」的漢堡肉餅和一些「難以下咽」的牛排薯條。《食客》的評論員還寫道,酒吧提供的酒水單和小吃種類少且價格過高,「與這家酒吧所追求的奢華格格不入」[51]。《Vice》雜誌也對該酒吧進行了點評,認為其價格過高,指出「一杯濃烈的兌水伏特加和幾顆曼薩尼亞橄欖」就要20美元[56]。《紐約》雜誌在點評該咖啡館時,認為咖啡館的食物只是「勉強算得上經典」,與咖啡館的宏偉氣勢形成鮮明對比[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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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共有13層辦公樓,分布在14至26層,另外39層包含263套住宅公寓,分布在30至68層[58]。杜林普表示,他將最低的住宅樓層設在30層,認為這是他所有樓宇營銷策略的一部分。他還表示「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被迫將第一層住宅樓層稱為二樓,甚至20層這樣平凡的名字」[59]。有報道稱杜林普給住宅樓層編號也可能是因為他不喜歡附近比該樓高出41英尺(12米)的通用汽車大廈[60]。大廈內的大部分公寓單位均配有家具[46],但部分上層商業空間未有家具配套[61]。公寓內皆採用鏡子和黃銅,廚房配備有「標準郊區」櫥櫃[62]。
NBC的電視節目《飛黃騰達》在杜林普大廈五樓設立的一個功能齊全的電視演播室拍攝,包括在節目中佔據顯著位置的董事會會議室,每集結尾至少有一名候選人被解僱[63]。成立於2015年的當勞·J·杜林普總統競選公司(Donald J. Trump for President, Inc.)旨在管理杜林普2016年美國總統競選活動,其總部位於《飛黃騰達》拍攝場地的一部分。與之前的董事會會議室不同,該總部未配備家具,一些辦公室「只有石膏板,沒有門」[61][64]。杜林普成功當選總統後,競選團隊遷出大廈,遷至弗吉尼亞州阿靈頓的辦公空間。在杜林普2020年競選連任失敗後,競選總部便設立於此[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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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當勞·特朗普自小就夢想在曼哈頓第56街和第五大道交匯處建造一座大廈,但直到1970年代中期,也就是他三十多歲時,才制定了開發該地塊的計劃[66]。當時,建於1929年的旗艦店佔據於此[67]。該地塊毗鄰蒂芙尼公司的旗艦店大樓[68][69],杜林普認為蒂芙尼是紐約市「最好的房地產」[70]。杜林普大約每年兩次聯繫邦威特·特勒的母公司Genesco,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出售邦威特·特勒的旗艦店。杜林普表示,當他第一次聯繫Genesco時「他們簡直在嘲笑我」[71]。但Genesco不斷拒絕他的報價。據杜林普所述,「他們以為我在開玩笑」[66]。
1977年,約翰·哈尼根成為Genesco的新任董事長[72]。他希望出售一些資產來償還債務,杜林普向他提出購買邦威特·特勒大樓的提議[73]。1979年初,Genesco將邦威特·特勒的大部分門店出售給聯合商店[74],該品牌的旗艦店大樓則以約100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給杜林普集團[75][76]。當時,該大樓所在土地歸公平人壽保險公司所有[77],而Genesco擁有該土地的長期租約,剩餘租期為29年。如果杜林普購買該大樓,那麼租約到期後,其大樓所有權將在2008年轉移給公平人壽保險公司[71][78]。公平人壽最初拒絕將土地出售給杜林普,但杜林普集團已購得租約,公平人壽用該土地換取了該建築項目50%的所有權。此舉對公平人壽來說利潤更高,因為他們每年只能從Genesco獲得10萬美元的土地使用費,而大樓內的一棟住宅公寓就能賣到數百萬美元[79][80]。杜林普還購買了蒂芙尼旗艦店的上空權[71][15][37],以防止其他開發商拆除商店並建造更高的建築[81]。
杜林普隨後需要說服紐約市城市規劃局、曼哈頓第五社區委員會和紐約市估算委員會重新規劃該區域,以便建造計劃中的大廈[81]。1979年,紐約平衡建築熱潮委員會曾反對這項重新規劃,因為他們擔心摩天大樓的建設會改變第五大道的面貌[82]。杜林普後來表示,《紐約時報》建築評論家艾達·路易絲·赫克斯特布爾對該建築的正面評價幫助他獲得了各委員會中一些較為持懷疑態度的成員的支持[83]。該筆交易招致了媒體的一些批評。《紐約》雜誌的一位撰稿人表示,杜林普大廈的批准建造「讓一個沒人當回事的咄咄逼人的孩子合法化了」[84]。而《華爾街日報》則寫道,杜林普「將騙子的誇張天賦與精明的商業和政治頭腦結合在一起」;《村聲》則稱杜林普「將政治關係轉化為損害公共利益的私人利益」[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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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普集團於1979年5月關閉了邦威特·特勒的旗艦店[85],該店於次年被拆除[67]。到1979年末,聯合公司已在大樓底層租賃一家邦威特·特勒商店[86][87]。與此同時,杜林普於1978年7月聘請德·斯卡特擔任杜林普大廈的建築師,比邦威特·特勒地塊被收購早一年。斯卡特此前曾與杜林普合作開發紐約君悅酒店和其他幾個項目。建築師最初提出的設計方案類似於波士頓的約翰·漢考克大廈,但遭到杜林普強烈反對[88]。他更喜歡一座既昂貴又高大的建築,其設計方案要讓評論家和潛在租戶都能接受。杜林普後來表示「杜林普大廈的大理石成本比我在布魯克林的一棟樓的全部租金還要高[33]。」
杜林普大廈的建設受到兩個主要因素的影響:一是決定採用混凝土上部結構[25],二是決定將其設計為第五大道特殊分區內的混合用途建築[15]。該大廈最初規劃有60層,其中包括13層辦公樓、40層住宅樓和兩層機械設備用房,但後來進行了修改[15]。基座將由石灰石製成,而大廈的電梯將位於主塔外一個獨立的玻璃結構中[89]。最終的規劃要求該大廈有58層[7][90]。最低的六層為中庭,其上方為13層辦公樓,辦公樓上方為39層住宅樓[58]。
在最終設計杜林普大廈時,斯卡特研究了其他摩天大樓的設計,他發現幾乎所有摩天大樓的建築形式皆為相似。為了讓杜林普大廈在當時拔地而起的「四四方方」的國際風格建築中脫穎而出,斯卡特將大廈設計成一座28面體建築,底部是一個「倒置的立方體金字塔」[91]。評論家對這一設計褒貶不一。雖然它被廣泛稱讚為富有創意,但許多評論家也認為,大廈可以用磚石覆蓋,以便與鄰近的建築融為一體,或者出於同樣的原因,其高度應該降低[92]。這一設計方案最終被紐約市政府接受[90]。
HRH建築公司被聘為杜林普大廈的承包商[10]。該公司後來還承建了杜林普的眾多其他房地產開發項目[93]。HRH僱傭了幾十個分包商來負責大廈的不同區域建造[94]。曾參與杜林普其他一些項目的芭芭拉·雷斯[62]於1980年10月被聘為建築主管[95][96]。雷斯曾在HRH建築公司工作,參與了花旗集團中心和君悅酒店的建設[97],是第一位被指派負責紐約市大型建築工地的女性[62][96]。由於分包商和供應商以為建築負責人是男性,因此雷斯經常被新加入項目的分包商和供應商忽視[95]。
項目的總主管是就職於HRH建築公司的安東尼·「托尼·拉夫」·拉法涅洛[98][99],負責根據現場藍圖協調施工[99]。拉法涅洛由五名助理主管協助,其中包括傑夫·多伊諾,是第一批被聘用建造摩天大樓的「混凝土監理」之一[100]。1980年9月,拉法涅洛受聘負責杜林普大廈項目後,他花了一周時間規劃一個分為三個階段的施工進度表[94]。在分包商聘用後,拉法涅洛確保他們每周開一次會,以確保能在同一階段工作[101]。
由於住宅、商業和零售空間適用法規不同,杜林普大廈擬定的混合用途地位在施工期間帶來了障礙[102]。一些潛在的商業和住宅租戶要求定製一些功能,包括為一個單元安裝游泳池,以及為另一個單元拆除一面裝有公用設施的牆壁[102]。杜林普當時的妻子伊萬娜·杜林普參與了大廈一些細節的選擇[94]。當勞·特朗普和雷斯同意滿足其中許多要求,但他們在設計問題上並非總是意見一致。杜林普曾表示,他非常討厭大廈某些角落的大理石板,即使代價高昂他也要求將其完全拆除。最終,杜林普決定應在大理石上鋪設青銅板,但雷斯後來表示拒絕採購[103]。
杜林普大廈是首批採用混凝土框架的摩天大樓之一[102],與法茲勒·拉赫曼·汗於1983年設計的芝加哥華麗一英里1號齊名[27]。承包商必須先完成一層樓的施工,然後才能開始建造其上的樓層。紐約市的混凝土價格比美國其他任何地方都高,因此推高了建築成本[104]。20層以上的所有樓層都採用大致類似的設計,每層樓都可以在兩天內完工。然而,20層以下的樓層各不相同,因此每層樓的建造都需要數周時間[105]。杜林普大廈在施工期間的工人死亡人數較少,曾有一名工人在挖掘大樓的過程中因鄰近行人路坍塌而死亡[105]。另一起事故則是大廈25至27層因意外起火,輕微損壞了一台建築起重機[106][107],並導致施工延誤兩個月[107]。1983年5月,一塊玻璃窗從一台為大廈安裝窗戶的起重機上掉落,砸中兩名行人[108],其中一人後來因顱骨骨折死亡[109]。
經歷兩年半的建設,杜林普大廈於1982年7月封頂[110]。大廈最初預計建造成本為1億美元[15],最終總成本約為這一數字的兩倍。其中包括1.25億美元的實際建築成本和7500萬美元的保險等其他支出[23]。

杜林普在多家報刊雜誌上刊登整版廣告為他的新大廈宣傳[23]。首批租戶包括愛絲普蕾[111]和路德維希·貝克[112],均在大廈計劃於1983年初開業之前搬入[113]。中庭和商店於1983年2月14日開幕,公寓和辦公室也緊隨其後。大廈的40家底層商店於1983年11月30日開業[10]。在大廈落成典禮上,紐約市市長郭德華表示:「這不是你們那種低收入住房項目……我們需要很多低收入住房。但我們也需要為那些有能力支付高額費用並為城市帶來大量稅收的人提供住所[註 1][114]。」至1983年8月,杜林普大廈的建設貸款已由263套公寓單元中85%的銷售收入2.6億美元償還。其中91套單元(佔大廈總住房存量的三分之一以上)的售價超過100萬美元。首批居民於當月入住[115]。
儘管邦威特·特勒商店的建築物被毀,但旗艦店本身仍能繼續在原址營業,並簽訂了在低層購物區80,000平方英尺(7,400平方米)的租約[82]。而關於邦威特·特勒裝飾被毀的爭議已基本過去。1983年8月,一位《紐約時報》記者寫道「如今對當勞·特朗普的唯一負面評論都是私下發表的[115]。」當時,已有40家高端服裝店在大廈內開設了門店[115],其中包括布契拉蒂、查爾斯·喬丹品牌、Mondi和斐樂[116]。杜林普在1985年表示,有超過一百家商店希望入駐該大廈[21]。杜林普大約在此時開始將該大廈描述為「某種程度上的紐約地標」[21]。到1986年,大廈原有商店中約有15%至20%關閉或搬遷至其他地點。當時該大廈的商業租金為第五大道沿線所有建築中最高,中庭的零售空間每年租金高達每平方英尺450美元(相當於每平方米4800美元)[117]。《名利場》雜誌的一位撰稿人指出,由於租金高昂,租戶被趕出大廈中庭,其中幾位租戶以超額收費和非法終止租約等問題起訴杜林普集團[118]。

大廈的住宅單元較商戶部分更為成功。儘管價格高昂,95%的住宅公寓在開幕後的前四個月即以售出。大廈內公寓的價格起價為60萬美元,最高可達1200萬美元[11],頂層公寓於1985年以1500萬美元的價格售出[119]。該大廈吸引眾多富人和名人居住[21],包括約翰尼·卡森、大衛·梅里克、索菲婭·羅蘭和史蒂文·史匹堡[116]。杜林普總共從公寓出售中獲得3億美元,遠遠抵消了2億美元的建設成本[116]。到1991年,杜林普捲入了針對居民的訴訟。同年10月,杜林普成功起訴女演員皮婭·扎多拉及其丈夫、商人梅舒拉姆·里克利斯,追回了100萬美元的未付租金[120][121]。
在市長郭德華的領導下,市政府對給予杜林普大廈的稅收減免的有效性提出質疑。政府最初試圖以杜林普大廈未能取代「未充分利用」的地塊為由拒絕減稅,而這恰恰是421-a免稅計劃的要求。紐約上訴法院於1984年駁回市政府的辯解[122][123]。此後,市政府聲稱杜林普大廈的商業空間不符合免稅條件,但上訴法院在1988年也駁回了這一辯解[124]。隨後,市政府試圖根據更嚴格的計算方法減少免稅額。1990年,紐約上訴法院裁定紐約市政府必須向杜林普給予620萬美元的退稅[125]。
邦威特·特勒旗艦店一直是杜林普大廈的零售場所之一,直至1990年3月其母公司宣布破產並關閉了杜林普大廈分店[126]。同年7月,老佛爺百貨宣布將簽署一份為期25年的租約,遷入之前由邦威特·特勒佔據的空間,此舉將其業務擴展到美國,同時幫助杜林普償還大廈建設和運營所產生的債務[127]。新店在斥資1,370萬美元進行翻新後於1991年9月開業[128],但並未盈利,第一年銷售額僅為840萬美元,造成360萬美元的淨虧損[129]。
老佛爺百貨宣布,由於無力支付每年800萬美元的租金和稅款,開業不到三年的杜林普大廈門店於1994年8月結業。批評人士列舉其他原因,包括決定不像該公司在法國的門店那樣銷售法國頂級設計師的商品[130]。老佛爺百貨公司被Nike城門店取代[131]。此時,大多數高端零售商已遷出杜林普大廈,取而代之的是蔻馳和杜尼與伯克等更面向中上階層的商店[132]。

2006年,《福布斯》雜誌對該大廈300,000平方英尺(28,000平方米)的辦公空間的估價高達3.18億美元;而大廈本身的估價為2.88億美元[133]。2012年,杜林普為該大廈辦理了一筆10年期、個人擔保的1億美元抵押貸款[134][135][136]。2014年至2015年間,該大廈的估值從4.9億美元升至6億美元,使該大廈成為杜林普擁有期間估值最高的單筆房產[13]。2016年,由於大廈營業收入減少20%,以及曼哈頓房地產整體價值進一步下降8%,該大廈的價值從6.3億美元降至4.71億美元。由於1億美元的債務,《福布斯》雜誌計算出杜林普在該大廈的股權價值為3.71億美元,但不包括淨建築面積為10,996平方英尺(1,021.6平方米)的杜林普三層頂層公寓[137][138]。
2015年,杜林普在杜林普大廈啟動2016年總統競選活動後,進入該大廈參觀的人數急劇上升,其中許多遊客是杜林普的支持者[46]。中庭的商店出售帽子等競選紀念品,所得款項用於資助他的競選活動[46]。2016年,尤其是在杜林普當選總統之後,該大廈逐漸成為紐約市熱門旅遊景點[139]。2017年,市政府下令拆除杜林普大廈內兩個未經授權出售杜林普商品的售貨亭[140]。據《紐約時報》2020年的報道,從2000年到2018年底,該建築商業空間的租金為杜林普帶來了3.36億美元的收入,每年超過2000萬美元[141]。
富國銀行是杜林普2012年獲得的1億美元抵押貸款的主服務機構[142]。因其平均入住率已從2020年底的85.9%下降到78.9%,該銀行於2021年9月將該大廈列入債務觀察名單。2020年營收為3370萬美元,2021年第一季度為750萬美元[143]。到2024年初,古馳是該大廈零售中庭唯一的大型零售商,該中庭曾開設60多家商店[144]。同年2月公布的另一項分析發現,從2013年到2024年初,杜林普大廈公寓每平方英尺的平均成本幾乎下降了一半[145][146]。公寓價格下跌的原因是附近較新塔樓的競爭、大廈投用時間較長以及樓外頻繁發生的抗議活動[145]。2022年,杜林普從Axos銀行獲得1億美元為該大廈進行再融資[147][148]。
租戶
意大利時裝零售商古馳是最大的商業租戶,自2007年以來在第五大道租用48,667平方英尺(4,521.3平方米)的空間[149][150]。該商鋪2019年的租金為每平方英尺440美元[150]。古馳在2020年重新協商租約,並同意將租約延長至2026年以後,從而獲得了租金減免[149]。中北美洲及加勒比海足球總會曾經佔據該大廈17層的全部空間[151]。卡塔爾政府所有的卡塔爾航空自2008年以來租用大廈的商業空間[152],新聞媒體在第13769號行政命令暫停七個穆斯林佔多數國家的移民時注意到了這一事實,但不包括卡塔爾[153][154]。2025年7月,國際足協在杜林普大廈租用辦公室,用於舉辦國際足協世界冠軍球會盃[155][156]。
2008年至2019年10月,中國工商銀行在杜林普大廈租用的三層樓經營一家分行,擁有100名員工,年租金約為200萬美元[157][158]。該銀行租用了25,356平方英尺(2,355.6平方米),成為繼古馳和杜林普集團之後的第三大租戶。2012年,其租金為每平方英尺95.48美元[159]。《福布斯》估計,該銀行在2017年和2018年支付了約390萬美元的租金。埃里克·杜林普在2019年10月表示,該銀行將繼續租用兩層樓[150]。據《福布斯》工作人員稱,截至2020年10月,杜林普已從中國工商銀行通過其在杜林普大廈每年190萬美元的租金獲得約540萬美元[160]。
當勞·特朗普2016年總統競選團隊為其杜林普大廈總部支付的月租金從2016年3月的35,458美元增加到8月的169,758美元[161]。而2020年總統競選團隊從2017年1月啟動到2018年底支付了超過89萬美元的租金[162][150]。2021年3月,該競選團隊在15樓的空間被杜林普的一個政治行動委員會以每月37,541.67美元的價格接管[163]。杜林普集團的總部位於大廈的25樓和26樓[163]。《紐約時報》2025年7月報道稱,除了古馳商店和地下層和地面層的兩家銷售杜林普品牌商品的商店外,零售空間大部分空置。大廈內的瀑布被關閉,通往零售區上層的自動扶梯也被封鎖[164]。
杜林普集團擁有東57街6號(蒂芙尼公司旗艦店)相鄰建築的土地租賃權[165]。杜林普大廈的私人公共空間之一位於該建築的頂部,1994年其Nike城商店便設立於此[131]。2016年美國總統選舉期間和之後,杜林普的反對者發起請願,要求搬遷租約持續到2022年的Nike城商店[166][167]。Nike按原計劃於2018年初關閉了該店,並於11月遷至第五大道的新旗艦店[168]。2018年,蒂芙尼公司將該空間轉租至2022年,因為鄰近的蒂芙尼旗艦店正在進行裝修[169]。時尚品牌路易威登在2025年附近對其旗艦店進行裝修期間轉租了該空間[170]。
當勞·特朗普、妻子梅拉尼婭·杜林普與兒子巴倫·杜林普在頂層公寓擁有一棟三層住宅[17][46][171],佔地約11,000平方英尺(1,000平方米)[172]。該大廈一直是他們的主要住所[173][174],直至2019年10月搬離[175]。杜林普集團的辦公室位於該大廈的25層和26層[11][163],頂層公寓和杜林普的辦公室之間有一部私人電梯[173]。杜林普使用該大廈舉行會晤,如2024年4月會見了波蘭總統安德烈·杜達和日本前首相麻生太郎[176]。
安傑洛·東吉亞為該套頂層公寓提供了最初的黑白相間、黃銅和桃花心木的設計[177]。據報道,在杜林普參觀了沙特商人阿德南·卡舒吉更奢華的住宅後,該設計被金色和希臘柱子的設計所取代[173]。杜林普的第一任妻子伊萬娜·杜林普在1984年的《GQ》雜誌的一篇文章中表示,頂層公寓的一樓設有客廳、餐廳、娛樂室和廚房;二樓設有臥室和浴室,以及客廳上方的陽台;三樓設有兒童、女傭和客人的臥室[178]。
該大廈的其他住戶包括電影製片人文森特·加洛[179]、曾於2010年7月在大廈購買了第二套公寓的藝術品經銷商希勒爾·「海利」·納哈邁德[171][180]、龍舌蘭酒品牌Jose Cuervo的老闆胡安·貝克曼·維達爾[13][171],以及曾於2007年購買了一套價值426萬美元的公寓的演員布魯斯·威利斯[181]。
大廈過往住戶包括2014年逝世的海地前總統讓-克洛德·杜瓦利埃[182]。根據1989年海地公開的記錄顯示,杜瓦利埃曾忘記支付賬單,隨後被發現他住在54層的一套價值200萬美元的公寓內[183]。歌手米高·傑克遜曾在1990年代租下一套63層的公寓[184]。以《貓》等音樂劇聞名的作曲家安德魯·勞埃德·韋伯在2010年遷出他位於59層和60層的公寓,此前他曾表示打算搬走17年[185][186]。墨西哥億萬富翁卡洛斯·佩拉爾塔[13]於2009年以1350萬美元的價格出售了該大廈的一套公寓[187]。沙特阿拉伯王子穆泰布·本·阿卜杜勒阿齊茲·阿勒沙特曾住在該大廈的一整層[152]。另外黑幫大佬維亞切斯拉夫·伊萬科夫在1990年代曾在杜林普大廈擁有住所,直至他被捕並被驅逐出境[188]。台積電創辦人張忠謀曾居住在該大廈的53樓[189]。
中北美洲及加勒比海足球總會前主席查克·布雷澤在該大廈49層租下兩套公寓,其中一套為本人居住,另一套主要用於養貓,每月租金總計2.4萬美元[13][151][190]。布雷澤的公寓和辦公室空間被描述為「奢侈」生活方式的一部分,最終導致布雷澤被捕,並成為聯邦調查局針對多家足球組織腐敗調查的線人[190]。巴西足球總會前主席何塞·馬里亞·馬林一直住在一套價值350萬美元的公寓內[191]。馬林於2018年被判處四年監禁後,他於2020年被軟禁在其公寓中[13][171][192]。葡萄牙足球運動員基斯坦奴·朗拿度於2015年8月以1850萬美元買下一套公寓[193],並於2019年以900萬美元的價格將其投放市場,後於2022年以718萬美元的價格售出[194]。
杜林普的父母弗雷德和瑪麗在63層有第二套住處,有時在到訪曼哈頓時會居住於此[195]。在杜林普擔任總統期間,特勤局最初將杜林普三層頂層公寓正下方的公寓用作指揮所,但在2017年7月遷入行人路上的一輛拖車[196][197]。2017年4月,美國國防部簽署了為期18個月的租約,租用杜林普大廈的空間來安置專門用於保護總統的「人員和設備」,每月向杜林普或杜林普集團以外的所有者支付超過13萬美元[198][196]。前杜林普競選經理保羅·馬納福特在擔任杜林普競選經理期間居住在杜林普大廈內[171],作為特別顧問調查俄羅斯與2016年大選關係期間達成的認罪協議的一部分,他於2018年9月同意放棄他在杜林普大廈的公寓[199]。
事件
藝術品經銷商羅伯特·米勒在第五大道邦威特·特勒大樓對面擁有一家畫廊[200]。當米勒聽說大樓即將被拆除時,他與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策展人佩內洛普·亨特-施蒂貝爾取得聯繫。1979年12月,施蒂貝爾和杜林普同意將邦威特·特勒大樓正面的裝飾藝術風格石灰岩淺浮雕半裸女神像,以及商店入口上方15乘25英尺(4.6乘7.6米)的巨大華麗格柵拆除,並捐贈給大都會藝術博物館[67][201][202]。米勒對雕塑的估價在20萬至25萬美元之間[201][200]。1980年2月,杜林普給博物館的一位官員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我們的承包商計劃在大約三到四周內開始拆除建築物的外部。他已被指示要保留這些文物,並採取一切必要的保護措施[註 2][200]。」杜林普集團和施蒂貝爾每周都會開會討論雕塑的運輸事宜。然而,施蒂貝爾後來表示,杜林普集團似乎從未就具體的運輸日期達成一致,而且該集團也一再駁斥她關於未收到信件的擔憂[203]。
1980年4月16日,格柵和雕塑從大樓上拆除。據杜林普稱,這些格柵和雕塑原計劃被運往垃圾場銷毀,因為拆除這些雕塑存在普遍的危險隱患、費用高昂,而且由於拆除難度較大,施工可能延誤10天[67][201]。施蒂貝爾乘坐的士前往建築工地,試圖向工人支付雕塑費用,但遭到拒絕[204]。負責拆除的工人告訴她可以預約參觀雕塑,但隨後又取消了施蒂貝爾的數次預約[203]。工人們後來告訴施蒂貝爾說,大樓的裝飾格柵已被運往新澤西州的一個倉庫[203][201],但一直沒有找到。5月28日,施蒂貝爾被告知格柵已「丟失」[205][201],此後的6月5日,雕塑被毀[206][205]。施蒂貝爾收到了雕塑即將被拆除的通知,但當她到達杜林普大廈工地時,工人們告訴施蒂貝爾說雕塑和格柵將被「全部摧毀」[205]。杜林普後來承認,是他本人親自下令拆除雕塑和格柵[202],並表示這些「所謂的裝飾藝術雕塑,順便說一句,就是垃圾」。而雕塑曾被三個不同人士非正式地評估為「無價值」,他們給雕塑所給出的估價在4000到5000美元之間。杜林普還告訴媒體,如果要小心地拆除這些雕塑,他將額外花費50萬美元,還會導致他的項目延誤[207]。杜林普在1980年11月的《紐約雜誌》文章中表示,他下榻的紐約君悅酒店的裝飾中包含了「真正的藝術品,而不是像我在邦威特·特勒大樓摧毀的那些垃圾」[208]。
《紐約時報》譴責杜林普的行為是「破壞審美的行為」[209] ,市長郭德華的發言人表示,杜林普未能「履行考慮城市人民利益的道德責任」[202]。斯卡特對這一破壞行為感到憤怒,他最初希望將雕塑融入新大樓的大堂設計中。但杜林普拒絕了該計劃,更喜歡「更現代」的設計[201]。米勒哀嘆這樣的行為「再也不會做了」,在街對面工作的研究員彼得·M·華納稱這次破壞行為「令人遺憾」[210]。杜林普後來表示,他利用這一行為的惡名來宣傳在大樓內建造更多的住宅單元[208][207]。

1983年,杜林普集團遭到集體訴訟,指控其拖欠參與建造雙子塔的工會成員的養老金和醫療費用[211]。杜林普向一家窗戶清潔公司支付77.4萬美元,該公司在翻修毗鄰建築期間僱傭了無證波蘭移民[212]。工人們曾表示其一天輪班12小時,時薪為4美元(相當於2024年的13美元),並且沒有被告知在建建築中含有石棉[212]。
杜林普在1990年作證時表示,他不知道有200名無證波蘭移民參與了拆除邦維特·特勒大樓和興建杜林普大廈項目,其中一些人在1980年紐約市交通罷工期間便在現場居住,並晝夜輪班工作[213]。杜林普表示,他很少去拆遷現場[213],也從未注意到因沒有安全帽而顯得格外明顯的工人[214]。一名勞工顧問和FBI線人作證稱,杜林普知道這些非法工人的身份[213]。杜林普作證說,他和一位高管在一些商業交易中使用了「約翰·巴倫」的假名[213],儘管杜林普表示他是在杜林普大廈建成多年後才這樣做的[214]。一名勞工律師作證說,一個名叫約翰·巴倫的人據稱在杜林普集團工作,他曾通過電話威脅要提起1億美元的訴訟。當勞·特朗普後來告訴記者「很多人都用筆名。歐內斯特·海明威就用過一個[214]。」工人們因欠薪申請留置權後,他們表示,杜林普集團的一名律師威脅要讓移民及歸化局將他們驅逐出境[212]。
1991年,一名法官裁定波蘭勞工勝訴,稱杜林普集團必須向工人支付工資[215]。承包商最終被勒令向工人支付25.4萬美元[212][216]。此案經過雙方多次上訴以及無陪審團審判,並多次被分配給不同的法官[217]。原告、原告律師和兩名共同被告在訴訟期間死亡。1998年6月,凱文·達菲法官被指派審理此案,他將本案與查爾斯·狄更斯虛構的《賈迪斯和賈迪斯》一案進行了不利的比較,因為上一任主審法官已去世[211]。該訴訟最終於1999年達成和解,其記錄被封存[214]。2017年11月,美國地區法官洛蕾塔·普雷斯卡下令解封和解文件[212]。在和解協議中,杜林普同意支付總計137.5萬美元[212]。據原告律師稱,此為在審判中可以追回的全部金額[212]。

杜林普曾就大廈起訴一名承包商「完全無能」[218]。由於少數族裔權利團體在杜林普大廈工地外抗議,譴責少數族裔建築工人短缺,工程也曾兩次停工[101]。
杜林普還與市長科赫就該大廈是否應獲得免稅資格的問題產生分歧[218][47]。1985年,杜林普作為原告之一,在紐約州上訴法院起訴州政府,要求對交易金額達到或超過100萬美元的房地產徵收10%的州稅。據報道,免稅額在1500萬美元至5000萬美元之間[21][219][220]。最終,法院以四比一的投票結果維持了對杜林普大廈的徵稅[221]。
紐約市政府批准杜林普建造該建築的頂層二十層,條件是將中庭作為市政府管理的私有公共空間運營。大廈大堂內設有兩個杜林普商品亭(其中一個取代公共長椅),其運營方式違反了市政法規。市政府於2015年7月發出違規通知,要求將長椅恢復原位。儘管杜林普集團最初表示違規行為毫無根據[222],但代表杜林普集團的一位律師於2016年1月表示,這些商品亭將在兩到四周內拆除,預計法院將作出裁決[223]。
杜林普與有組織犯罪團伙成員有着緊密聯繫,以供應該建築的混凝土。據前紐約黑幫老大米高·弗蘭澤斯稱,「黑幫控制了紐約市所有的混凝土生意」,儘管杜林普「沒有和黑幫勾結……但他肯定和我們有交易……他別無選擇[224]」。與美國黑手黨有聯繫的工會老大約翰·科迪向杜林普提供混凝土。作為交換,杜林普要給他的情婦一套帶游泳池的高層公寓,而這套公寓需要額外的結構加固[224]。記者韋恩·巴雷特於1992年出版的一本書中寫道:「杜林普不僅與黑幫控制的混凝土公司做生意:他可能還親自與安東尼·薩雷諾在臭名昭著的紐約黑手黨羅伊·科恩的聯排別墅會面……當時紐約的其他開發商正在懇求聯邦調查局讓他們擺脫黑幫對混凝土業務的控制」[註 3][225][226]。巴雷特在2011年的《每日野獸》文章中質疑杜林普的一些商業交易,並聲稱混凝土是杜林普涉嫌與黑幫有聯繫的「數十個」公司之一[227]。杜林普在2014年承認他「別無選擇」,只能與「被黑幫控制的混凝土公司老闆」合作[224]。
2017年3月,杜林普在Twitter上連發多條推文,聲稱前總統貝拉克·奧巴馬在2016年競選活動快結束時曾在該塔內竊聽電話[228]。奧巴馬的發言人駁斥了這些說法[229]。在隨後與眾議院情報委員會討論此事的會議上,聯邦調查局局長詹姆斯·科米告知委員會稱,沒有證據表明該塔內有竊聽行為[230]。
杜林普還聲稱自己擁有法國印象派畫家皮埃爾-奧古斯特·雷諾阿於1881年創作的畫作《兩姐妹(露台上)》[231]。原作現懸掛於芝加哥藝術學院[232]。2017年10月,蒂莫西·L·奧布萊恩表示,在為《杜林普國度:成為當勞的藝術》(TrumpNation: The Art of Being the Donald)一書採訪杜林普時,他向杜林普詢問了當時放在他飛機上的《兩姐妹》複製品。杜林普反覆聲稱他的複製品才是真跡,儘管奧布萊恩的說法恰恰相反[231]。當時雷諾阿的複製品正懸掛在杜林普的頂層辦公室內[231]。芝加哥藝術學院發表聲明,駁斥了杜林普關於他的雷諾阿複製品是真跡的說法[233][234]。

2016年8月9日,一名男子在YouTube上發布的視頻瘋傳,聲稱自己是一名獨立研究員,想與當勞·特朗普交談[235]。次日,一名男子(疑似與YouTube視頻中的人是同一人)利用工業吸盤從5樓爬到21樓[236][237],但在近三個小時後被逮捕[238][239]。
2016年11月8日,杜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杜林普大廈的安全問題趨於嚴重[240]。大選結果公布後,杜林普大廈成為反杜林普抗議活動的集結地,因此需要部署安保措施[241][242]。第五大道和麥迪遜大道之間的第56街街區完全禁止車輛通行,但街道東段後來重新開放,以允許當地車輛送貨[243]。杜林普大廈大堂內古馳和蒂芙尼商店的顧客可以繼續前行,其他行人則被引導到街對面[3]。每逢杜林普訪問該大廈期間,紐約市環衛局的自卸卡車停在大廈外,以防止汽車炸彈襲擊[244]。另外大廈還提供防火措施[245],並設立了一個敏感隔離信息設施供總統使用[246]。媒體將這座如今戒備森嚴的建築稱為「北白宮」(White House North),將其與白宮的西廂進行比較[12][247][248][249]。
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宣布在杜林普大廈上空設立禁飛區,有效期至2017年1月20日[250]。紐約市警察局表示,預計將投入3500萬美元用於大廈安保[251],隨後修改為2400萬美元[252]。由於安保嚴密,大廈周圍的商戶客流量減少[253]。儘管2016年大選後安保措施加強,但仍有一些人因大廈安保加強而遭到拘留和逮捕。2016年12月6日,一名女子爬到24層(低於當勞·特朗普辦公室所在樓層的兩層),隨後被特勤局人員攔下[254]。一周後,一名巴魯克學院的學生在杜林普大廈被捕,並被發現攜帶多件武器[255][256]。次日,紐約警察局拘留了另一名計劃與杜林普會面的男子。據報道該男子非常憤怒,並將一個酒杯扔在大堂的地板上[257][258]。
2017年1月杜林普就職典禮後,大廈周圍的抗議活動逐漸平息[259],至2017年夏季,大廈周圍的安保措施已有放鬆,僅有杜林普親自在場時才會實施嚴密安保措施[260]。然而,由於顧客數量減少,大廈底部的幾家商店當時已經關門[260]。2021年1月杜林普總統任期結束後,從第五大道到麥迪遜大道通往第56街的車輛路障被拆除[261][262]。
美國東部時間2018年4月7日下午5時30分,該大廈50層的一間公寓發生四級火災,造成一名住戶死亡,六名消防員受傷[263]。杜林普在Twitter上將火災損失有限歸因於建築的設計[264][245]。死者是67歲的藝術品經銷商托德·布拉斯納,他因與安迪·沃霍爾的關係而聞名[265][266]。由於該建築建於1999年之前,因此住宅單元並未安裝灑水裝置。1999年,紐約市通過一項法律,要求住宅單元必須安裝灑水裝置[266]。杜林普曾遊說反對該提案[267]。紐約市消防局隨後宣布,火災是由於電線過熱意外引起[268]。2018年4月的火災是該塔當年早些時候發生過一次小型電氣火災之後發生的,當時造成三人受傷[269]。

2020年7月,包括紐約市市長比爾·德布拉西奧在內的活動人士在第五大道大廈正前方用巨型字母塗寫了「Black Lives Matter」字樣[270][271]。該活動是為了回應紐約市的喬治·弗洛伊德抗議活動而宣布,惟杜林普對此次活動表示反對[272]。
影響

《紐約時報》建築評論家保羅·戈德伯格在1982年的一篇評論中,將「反光」的杜林普大廈與附近後現代風格的麥迪遜大道550號大廈進行了對比[273]。在大廈開業前的後續評論中,戈德伯格表示,該大廈「對城市景觀的補充遠比建築設計者們預想的要積極得多」。戈德伯格認為,室內中庭可能會成為「紐約幾年內建成的最令人愉悅的室內公共空間」,因為大理石和黃銅使其「溫暖、奢華,甚至令人興奮」,儘管它「有點太高太窄」,幾乎沒有容納人群的空間[274]。戈德伯格也對大廈「過度活躍」的外觀作出批評,將其與隔壁蒂芙尼店「寧靜」、堅實的外觀進行對比,以及中庭內通道的狹窄,稱其「幾乎沒有空間供人走動或閒逛」[274]。
在1984年的一篇文章中,《紐約時報》撰稿人威廉·E·蓋斯特引用1963年至1982年擔任《紐約時報》建築評論家的艾達·路易絲·赫克斯特布爾的話,稱這座建築「美得令人嘆為觀止」[275]。赫克斯特布爾回應稱,該篇評論發表於1979年,內容是關於「建築擬定的多面形狀」,而最終建成的大廈「毫無特色」。她還寫道,中庭「令人不適,其狹窄的垂直空間比例尷尬」,堪稱「粉紅色大理石漩渦」,並要求杜林普將從牆上移除此句引言[276]。蓋斯特稱這座大廈是「炫耀性消費的世外桃源」,並形容它「奢華得荒謬」、「浮誇,甚至矯揉造作」[275]。建築師格雷戈里·斯坦福形容中庭「相當糟糕」[277]。
2010年出版的第五版《美國建築師協會紐約市指南》將杜林普大廈描述為隱藏在「摺疊玻璃」之下的「富裕購物者的夢幻樂園」,整座建築以杜林普主題所貫穿。作者將大廈的室內設計與酒精飲料品牌進行比較,認為其設計與其說像高端的「凱歌香檳」,不如說更像普通的「麥芽酒」[278]。福多爾出版社的《2010年紐約市》指南將杜林普大廈「華麗的中庭」描述為20世紀80年代「肆無忌憚的奢華」的典範,其特點是「到處都是昂貴的精品店和華而不實的黃銅裝飾」[279]。大廈的公共中庭以及幾個街區外的花旗集團中心的公共中庭被描述為一個便利的公共區域[280]。
弗羅默旅行指南稱該大廈是一個「大膽而華麗的地方」[281]。與此同時,《異域風情》2016年版提到杜林普大廈「值得一游,一睹1980年代曼哈頓的富麗堂皇」,同時指出看過《飛黃騰達》的觀眾能認出大廈內的中庭和瀑布[282]。
杜林普大廈曾是基斯杜化·路蘭執導的電影《蝙蝠俠—夜神起義》中韋恩企業的拍攝地[283]。2012年,杜林普在杜林普集團YouTube頻道的一條Vlog中,稱讚該片「非常棒」,並表示「最重要的是,我擁有的建築杜林普大廈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註 4][284]。其他電影也曾將杜林普大廈用作拍攝地。例如,在2010年的喜劇電影《喪爆型警》的汽車追逐戲份中,森姆·積遜飾演的角色駕車撞上杜林普大廈[285]。杜林普大廈的頂層公寓曾被用作2015年動作片《換命遊戲》的拍攝地[286]。
傑弗里·羅賓遜所著的愛情小說《杜林普大廈》,記敍了居住在大廈中的虛構人物的性行為[287]。新聞媒體在2016年總統競選的最後一周報道了該部小說的存在[288][289]。該小說雖已持有國際標準書號[287],但從未正式出版[289]。由於未知的原因[289],該小說的某些版本宣傳作者是杜林普[288]。
杜林普大廈出現在1997年電子遊戲《俠盜獵車手》的封面上,並在2008年的續集《俠盜獵車手IV》及其資料片《失落與詛咒》和《酷男之歌》中以克利索普斯大廈的形式出現[290]。
參見
註釋
- 原文:"This is not your low-income housing project ... of which we need many. But we also need accommodations, uh, for those who can afford to pay a lot of money and bring a lot of taxes into the city."
- 原文:"Our contractor plans to begin demolition on the exterior of the building in approximately three to four weeks. He has been instructed to save these artifacts and take all necessary measures to preserve them."
- 原文:"Trump didn't just do business with mobbed-up concrete companies: he also probably met personally with [Anthony] Salerno at the townhouse of notorious New York fixer Roy Cohn ... at a time when other developers in New York were pleading with the FBI to free them of mob control of the concrete business."
- 原文:"most importantly Trump Tower—my building—plays a role."
參考資料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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