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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島升旗
国际获奖著名影像资料照片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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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島升旗》(英語:Raising the Flag on Iwo Jima)是拍攝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攝影作品,描繪六名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於硫磺島戰役末期,於摺鉢山山頂豎立美國國旗的歷史瞬間。該照片由美聯社攝影記者喬·羅森塔爾於1945年2月23日拍攝,並於兩日後刊登於週日報紙,隨後被數千家刊物轉載。該作品榮獲 945年普立茲攝影獎,並被視為美國最具代表性的二戰影像之一。


" †" = 在硫磺島戰役中陣亡
照片中標誌性的升旗行動,由隸屬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五師的六名陸戰隊員於當日下午完成;此前當日上午,山頂已被攻佔,並曾先行升起一面較小的國旗。照片中的六人之中,有三人中士麥可·史崔克、下士哈洛·布洛克以及一等兵富蘭克林·蘇斯利於戰役期間陣亡;其中布洛克在 1947年1月以前一直被誤認為中士漢克·漢森,而蘇斯利則在2016年6月以前被誤認為海軍醫務兵二等兵約翰·布拉德利。[1]
照片中其餘三名陸戰隊員為下士(拍攝當時為一等兵)艾拉·海耶斯、哈羅德·舒爾茨與哈羅德·凱勒;其中舒爾茨在 2016年6月以前被誤認為蘇斯利,[1]而凱勒則在2019年10月以前被誤認為雷內·加農。[2]
此照片亦為美國海軍陸戰隊戰爭紀念雕像的創作原型;該紀念碑於1954年落成,以紀念自1775年以來殉職的所有美國海軍陸戰隊員。紀念碑由雕塑家菲利克斯·德·韋爾登創作,座落於阿靈頓嶺公園,[3]鄰近阿靈頓國家公墓與荷蘭鐘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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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旗過程
1945年 2月 19日,美國依據其跳島戰術對硫磺島發動進攻,以削弱大日本帝國的防禦體系。硫磺島原先並非主要目標,但由於菲律賓戰役的進展較預期迅速,使美軍在計劃中的沖繩戰役之前出現戰略空檔。硫磺島位於日本本土與馬里亞納群島之間,美軍長程轟炸機即以後者為基地;該島被日軍用作地面導引攔截的預警站,向本土通報來襲的美軍轟炸機。美軍奪取該島後,不僅削弱了日軍的預警系統,亦將其用作受損轟炸機的緊急降落機場。[4]
硫磺島是一座火山活動島嶼,外形近似梯形。自空中俯瞰,宛如一塊「歪斜的黑色豬排」。[5]該島防禦工事極為堅固,登陸的陸戰隊承受了極高的傷亡。行政上,該島隸屬東京都。此地為美軍首次攻佔的日本本土領土,對日軍而言,阻止其淪陷攸關榮譽。[6]
島嶼南端的摺鉢山為一座高 546-呎(166-米)的休眠火山火山錐,在戰術上具有關鍵地位。日軍得以自山頂精確進行炮兵觀測,特別是對登陸海灘的火力修正。戰鬥期間,日軍主要依靠地下{碉堡與機槍堡作戰;即便陸戰隊以手榴彈或火焰噴射器摧毀機槍堡,日軍仍可能透過地下隧道重新進駐並恢復射擊。美軍首先集中兵力孤立並奪取摺鉢山,並於戰役開始四天後,即2月23日達成目標。然而戰鬥仍持續多日,直至1945年3月26日,硫磺島才正式被宣告「安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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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升旗儀式
1945年2月23日,摺鉢山山頂先後升起兩面美國國旗。羅森塔爾所拍攝的照片,實際上記錄的是第二次升旗行動;該次行動改以較大的國旗,由與首次不同的陸戰隊員完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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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视角
1945年2月23日約上午10時30分,於摺鉢山山頂被攻佔後不久,美軍首次在山頂升起了一面美國國旗。[9]

由左至右依序為:一等中尉 哈羅德·施里爾[10](蹲在通訊兵腿後)、一等兵雷蒙德·雅各布斯(自F連調派之通訊兵)、中士 亨利·「漢克」·漢森(戴帽、以左手握旗桿)、排士官 厄尼斯特·「布茲」·湯瑪斯(坐姿)、士兵菲爾·沃德(以右手握住旗桿下端)、海軍醫務兵二等兵約翰·布拉德利(雙手持旗,右手在沃德右手上方、左手在其下方)、一等兵詹姆斯·米歇爾斯(持M1卡賓槍)、下士查爾斯·W·林德伯格(站於米歇爾斯後方)。
錢德勒·W·約翰遜中校,時任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五師第28陸戰團第二營指揮官,下令 E 連連長戴夫·塞弗倫斯上尉派遣一個排奪取並佔領摺鉢山山頂。[11] E 連副連長哈羅德·G·施里爾中尉,當時接替受傷的第三排排長約翰·基斯·威爾斯,[12]主動請纓率領一支約 40 人的戰鬥巡邏隊登山。
約翰遜中校(或由負責攜旗的一等中尉格里利·威爾斯)自營部運輸艦米蘇拉號取出一面 54乘28-吋(137乘71-厘米)的國旗,並交由施里爾攜帶。[13][14]約翰遜對施里爾表示:「如果你上到山頂,就把旗升起來。」施里爾遂於上午8時集合巡邏隊開始攀登。儘管周邊仍有大量日軍部隊,巡邏隊在日軍正遭轟炸的情況下,幾乎未遭敵火阻攔,於約上午10時15分抵達火山口邊緣。[15]
施里爾與兩名陸戰隊員將國旗繫於一根在山頂發現的日軍鐵製水管上,並在約上午10時30分,由施里爾在排士官厄尼斯特·湯瑪斯與中士亨利·漢森(排嚮導)協助下將旗桿豎立並固定。[10](湯瑪斯於2月25日在埃爾多拉多號艦上接受 CBS 採訪時表示,實際升旗者為他本人、施里爾與漢森三人。)[16]國旗升起後,海灘上的陸戰隊員、水兵與海岸防衛隊員,以及近岸艦艇上的官兵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與汽笛聲,驚動了原先藏身洞穴碉堡中的日軍。隨後,施里爾與旗桿附近人員即遭日軍射擊,但陸戰隊迅速排除威脅。[17]
施里爾後因自願率隊登上摺鉢山並升起國旗,獲頒海軍十字勳章;另於3月指揮第28團第2營D連期間的英勇行為,獲頒銀星勳章。摺鉢山首次升旗的照片由隨行的《Leatherneck》雜誌攝影記者路易斯·R·洛瑞拍攝,之後亦有其他攝影師補拍。[18][19]其他參與首次升旗者尚包括下士查爾斯·W·林德伯格(亦協助升旗)、[20]一等兵詹姆斯·米歇爾斯、哈羅德·舒爾茨、雷蒙德·雅各布斯、士兵菲爾·沃德,以及美國海軍醫務兵約翰·布拉德利。[21]
然而,該面國旗尺寸過小,無法從摺鉢山北側清楚辨識,而該區域的激烈戰鬥仍將持續數日。
美國海軍部長詹姆斯·佛瑞斯特前一晚已決定親自登岸,見證奪取山頭的最後階段。在嚴格遵守霍蘭·史密斯將軍命令的情況下,他與這位直率而剛烈的將領一同登陸。他們的船隻在國旗升起後不久抵達海灘,高層指揮官的情緒轉為振奮。佛瑞斯特望向那抹紅白藍交織的色彩,對史密斯說道:「霍蘭,在摺鉢山升起那面旗,意味着未來五百年都會有一支海軍陸戰隊。」[22][23]
佛瑞斯特深受當下氣氛感染,決定將第二營的國旗作為紀念帶走。此消息令第二營指揮官錢德勒·約翰遜極為不滿,他的火爆性格絲毫不遜於史密斯將軍。「見鬼去吧!」他怒斥道。在約翰遜看來,這面旗屬於營部本身。他隨即派遣副作戰官A·西奧多·塔特爾中尉前往海灘尋找替代國旗,並補充一句:「而且要更大的。」[24]
——詹姆斯·布拉德利,《父輩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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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塔爾所拍攝的著名照片,實際記錄的是1945年2月23日於摺鉢山進行的第二次升旗行動。[25]依上校錢德勒·約翰遜之命令(由E連連長塞弗倫斯轉達),第二排班長中士麥可·史崔克奉派率領步槍班中三人下士哈洛·H·布洛克以及一等兵富蘭克林·R·蘇斯利與艾拉·H·海耶斯攀登摺鉢山,在山頂升起替換用的大型國旗;三人沿途亦負責攜帶補給或鋪設電話線。
同時,塞弗倫斯亦派遣E連營部傳令雷內·A·加農前往指揮所,取得新的SCR-300無線電電池並送至山頂。[26] 另一方面,奉約翰遜命令的阿爾伯特·西奧多·塔特爾中尉,[24]在附近的坦克登陸艦LST-779上找到一面尺寸為 96×56 英吋的大型國旗,並帶回指揮所交給約翰遜。約翰遜隨即將該旗交予加農,命其攜至摺鉢山交給施里爾升起。[27]
依美國海軍陸戰隊官方歷史記載,塔特爾係自海軍少尉艾倫·伍德處取得該旗,而伍德則是從珍珠港的補給站領取。[28][29][30]
塞弗倫斯亦證實,第二面大型國旗確實由伍德提供,儘管伍德本人未能在照片中辨認出加農。[31]>該國旗由馬雷島海軍造船廠「旗幟工坊」工人梅布爾·索瓦若縫製。[32]

一等中尉格里利·威爾斯,時任美國海軍陸戰隊第28團第2營的副官,並依法定職責負責管理在摺鉢山升起的兩面美國國旗。威爾斯於 1991 年在《紐約時報》中表示,是中校錢德勒·W·約翰遜命令他取得第二面國旗,並由他派遣營部傳令雷內·加農前往近岸艦艇取旗。威爾斯指出,加農返回後將國旗交給他,隨後又攜帶該旗登上摺鉢山,並轉達指示給哈羅德·G·施里爾,要求升起新旗,並將原先的國旗交由加農帶回。威爾斯表示,他從加農手中取回第一面國旗後,將其妥善保管於陸戰隊總部指揮所;同時也提及,最初正是他將第一面國旗交給施里爾,命其攜至摺鉢山升起。[13]
美國海岸警衛隊歷史辦公室亦承認前美國海岸防衛隊員、軍需士羅伯特·雷斯尼克(Robert Resnick)的相關說法。雷斯尼克在硫磺島戰役期間服役於 杜瓦爾縣號。歷史辦公室指出:「雷斯尼克於2004年11月去世前曾表示,加農於2月23日上午登上LST-758尋找一面國旗。[33][34]
雷斯尼克稱,他從旗幟儲箱中取出一面國旗,並向艦長費利克斯·莫倫達(Felix Molenda)中尉請示是否可將其捐出。[35]雷斯尼克直到2001年才公開談及自己參與此事的經過。」[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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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士哈洛·布洛克(陣亡)
#2,一等兵哈羅德·凱勒
#3,一等兵富蘭克林·蘇斯利(陣亡)
#4,中士麥可·史崔克(陣亡)
#5,一等兵哈羅德·舒爾茨
#6,一等兵艾拉·海耶斯
加農、史崔克及其所屬的三名陸戰隊員於中午左右抵達山頂,途中未遭敵軍射擊。此時,攝影記者喬·羅森塔爾,與陸戰隊攝影官威廉·吉諾斯特中士(於升旗後陣亡)及一等兵鮑勃·坎貝爾(Bob Campbell)[38],亦正攀登摺鉢山。途中,三人遇見拍攝首次升旗的路易斯·R·洛瑞正下山離開。他們一度考慮折返,但洛瑞告知山頂視野極佳,十分適合拍攝。[39]
三名攝影人員抵達山頂時,陸戰隊員正將國旗繫於一根日軍遺留的舊水管上。羅森塔爾將其Speed Graphic相機放置於地面(快門速度設定為 1/400 秒,光圈介於8至11之間,並使用Agfa底片[40][41]),以便堆疊岩石站立取得更佳拍攝角度,卻因此幾乎錯過瞬間。當陸戰隊開始升旗時,羅森塔爾意識到畫面即將消失,便迅速抬起相機,在未使用觀景窗的情況下按下快門。[42]
升旗十年後,羅森塔爾曾回憶道:
我用眼角看到他們開始把旗升起來。我揮動相機,拍下了那一幕。照片就是這樣拍成的。當你拍下這樣的照片時,並不會立刻覺得自己拍到了一張偉大的作品;你並不知道。[41]
當時距離羅森塔爾僅約三呎的威廉·吉諾斯特中士,[41]正以電影攝影機拍攝動態影像;其膠片幾乎以與羅森塔爾照片完全相同的角度,記錄下第二次升旗的過程。
第二次升旗的六名官兵為:艾拉·海耶斯、哈羅德·舒爾茨(於2016年6月確認身分,先前誤認為海軍醫務兵約翰·布拉德利)、麥可·史崔克、富蘭克林·蘇斯利、哈羅德·凱勒(於2019年確認身分,先前誤認為下士雷內·加農),以及哈洛·布洛克。
六人之中,僅海耶斯、凱勒與舒爾茨三人倖存於戰役,[1]且皆成功度過整場戰爭。史崔克與布洛克於3月1日,即升旗後第六日陣亡史崔克死於砲擊(可能為美軍驅逐艦的誤擊),布洛克則於數小時後遭迫擊砲彈擊中。[43]
富蘭克林·蘇斯利則於3月21日遭日軍狙擊手射殺,距離硫磺島正式宣布安全僅數日。[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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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與輿論混亂
升旗後,羅森塔爾將底片送往關島沖洗與印製。[45]實際負責印相的技師,極可能是來自明尼蘇達州亨德里克斯的喬治·特耶登(George Tjaden)。[46]
美聯社圖片編輯約翰·博德金(John Bodkin)一見照片即驚呼:「這是一張可以流傳千古的作品!」並於上午7時(東部戰時時間)立即以無線電傳真將影像傳送至 紐約市 的美聯社總部。[47]該照片迅速被數百家報社接收並刊登。「在羅森塔爾按下快門後僅十七個半小時內,美聯社便完成發佈以當時的標準而言,速度驚人。」[48]
然而,該照片亦引發爭議。第二次升旗後,羅森塔爾曾要求 E 連陸戰隊員擺拍一張合照,即所謂的「士氣高昂」照片。[49] 數日後,羅森塔爾返回關島時,被詢問照片是否為擺拍;他誤以為對方指的是「gung-ho」合照,遂回答「是的」。其後,《時代—生活》記者羅伯特·謝羅德向紐約編輯部表示,羅森塔爾曾「擺拍」升旗照。《時代雜誌》的廣播節目《Time Views the News》甚至播出報導,聲稱:「羅森塔爾是在國旗已插好後才登上摺鉢山……如同多數攝影師一樣,他無法抗拒以歷史方式重新擺放人物。」[50]
受此影響,羅森塔爾長期遭指控擺拍照片,甚至被指掩蓋首次升旗的事實;《紐約時報》的一位書評人更曾建議撤銷其普立茲獎。[50]在往後數十年間,羅森塔爾反覆且強烈否認該說法。他於 1995 年表示:「我不認為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人理解,五十年來不斷重複這種指控是什麼感受。」[50]儘管吉諾斯特中士於同一時間拍攝的電影膠片清楚顯示升旗過程為即時、未經擺拍的行動,相關爭議仍持續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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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誤識別

美國總統富蘭克林·D·羅斯福在看到羅森塔爾的升旗照片後,認為該影像極具宣傳潛力,可用於即將展開的第七次戰時公債募款活動,以支援戰爭經費。隨後,他下令查明照片中升旗人員的身分,並在島上戰事結束後(3月26日)將其送往華盛頓特區。[51]
羅森塔爾當時並未記錄照片中人員的姓名。1945年4月7日,雷內·加農成為首位抵達華盛頓的第二次升旗者。加農利用一張放大後、但無法清楚辨識臉部的照片,指認照片中人物為他本人、亨利·漢森、富蘭克林·蘇斯利、約翰·布拉德利與麥可·史崔克。他最初拒絕指認艾拉·海耶斯,因為海耶斯不願曝光,並曾以人身威脅警告他。[52]
然而,在被傳喚至陸戰隊總部並被告知拒絕指認最後一名升旗者屬於重大罪行後,加農最終將第六名升旗者指認為海耶斯。羅斯福總統於4月12日去世。4月19日,仍拄著拐杖的布拉德利與海耶斯抵達華盛頓。1945年04月20日,當時仍被認定為三名倖存升旗者的加農、布拉德利與海耶斯,在白宮會見哈利·S·杜魯門總統。1945年5月9日,三人在首都舉行的儀式中升起原本的第二面國旗,為1945年5月11日於紐約市展開的公債巡迴活動揭開序幕。1945年5月24日,由於酗酒引發問題,海耶斯被撤離巡迴活動並命令返回已回防夏威夷的所屬部隊。加農與布拉德利則完成巡迴,並於1945年7月4日在華盛頓結束行程。該次公債募款極為成功,最終募集263億美元,為原定目標的兩倍。[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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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農在羅森塔爾的照片中,誤將下士哈洛·布洛克指認為中士亨利·O·「漢克」·漢森(兩人皆於3月1日陣亡)。起初,布拉德利同意加農的所有指認結果。4月8日,陸戰隊公布六名升旗者中五人的身分,名單中列入漢森而非布洛克(蘇斯利的身分則暫緩公布,以待通知其家屬其於戰鬥中陣亡的消息)。 布洛克的母親貝爾·布洛克(Belle Block)拒絕接受官方說法,並表示她「替那孩子換過那麼多次尿布,我很清楚那就是我兒子。」[54]4月19日,當海耶斯接受陸戰隊公共關係軍官訪談並觀看升旗照片時,他明確指出旗桿底部的人是布洛克,而非漢森。該名中校隨後告知海耶斯,相關身分已正式公布,並命令他對此保持沉默。[55](調查期間,該名中校否認海耶斯曾向其指出布洛克。)
布洛克、蘇斯利與海耶斯同屬E連第二排,彼此關係密切;而曾協助升起第一面國旗的漢森,則隸屬於 E 連第三排。1946年,海耶斯搭便車前往德州,親自告知布洛克的父母,其子確實為六名升旗者之一。[56]貝爾·布洛克隨即將海耶斯交給她的信件轉交給其聯邦眾議員米爾頓·韋斯特。韋斯特再將該信轉呈美國海軍陸戰隊司令亞歷山大·范德格里夫特,後者遂下令展開調查。
在檢視證據後(漢森為前傘兵,於硫磺島時穿着明顯的傘兵靴),曾與漢森同屬第三排的約翰·布拉德利同意,照片中旗桿底部的人應為布洛克而非漢森。[57]1947年1月,陸戰隊正式宣布,照片中旗桿底部的人為布洛克,而非漢森;同時也確認海耶斯位於升旗者最左側的位置,取代先前被認定屬於蘇斯利的位置。蘇斯利則被重新定位於史崔克的後方偏右處(2016 年,該位置改確認為哈羅德·舒爾茨,而蘇斯利則被確認位於原先指認為布拉德利的位置)。
艾拉記得雷內·加農與約翰·布拉德利不可能記得的事情,因為他們直到最後一刻才加入那個小群體:是哈洛[布洛克]、麥克[史崔克]、富蘭克林[蘇斯利]與[海耶斯]在當日上午攀登摺鉢山鋪設電話線;而雷內[加農]是帶着替換國旗後來加入的。漢森並未參與此行動。[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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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23日,陸戰隊公開宣布,下士(當時為一等兵)哈羅德·舒爾茨為羅森塔爾第二次升旗照片中的升旗者之一,而海軍醫務兵約翰·布拉德利並未出現在該照片中。舒爾茨被確認位於蘇斯利原先的位置,即在海耶斯右前方;而蘇斯利則被確認站在加農(2019 年確認為哈羅德·凱勒)右後方、布洛克身後的旗桿底部位置。[1]
布拉德利與舒爾茨皆實際參與過兩次升旗行動,而蘇斯利僅在第二次升旗時登上摺鉢山。舒爾茨亦出現在羅森塔爾所拍攝的第二張「工合」合照中。 布拉德利於1994年去世,生前極少接受關於第二次升旗的訪談,偶爾以「已經忘記」來迴避相關提問。[59]他曾多次改變說法,時而表示自己曾升旗或協助升旗,時而又表示自己在或不在摺鉢山上。[60]在其家庭中,此事被視為一項禁忌話題;每逢節日接到邀請或來電,家人便被告知對外表示他外出至小屋釣魚。布拉德利去世時,其子詹姆斯·布拉德利表示,自己幾乎不了解父親的戰爭經歷。[54]
詹姆斯·布拉德利花費四年時間訪談與研究,並於2000年出版非虛構作品《父輩的旗幟》,探討升旗事件及其參與者。[61]該書成為暢銷書,後於 2006 年被改編為同名電影《硫磺島的英雄們》,由克林·伊斯威特執導。舒爾茨榮譽退伍後移居加利福尼亞州,並任職於美國郵政署,於 1995 年去世。
2014年11月,業餘歷史學者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陸戰隊文物收藏家埃里克·克雷爾(Eric Krelle),以及愛爾蘭籍業餘歷史學者史蒂芬·福利(Stephen Foley),首次在公開場合提出升旗者身分可能被誤認的說法。[62]透過研究當日拍攝的其他照片與影片,克雷爾與福利主張第四個位置(由左至右)應為蘇斯利而非布拉德利,而來自洛杉磯(原籍底特律)的舒爾茨則位於原先被認定為蘇斯利的第二個位置。[62]起初,陸戰隊歷史學者與官員並未接受該結論,但隨後展開內部調查。[63]
2016年6月23日,陸戰隊確認克雷爾與福利的研究結果,指出舒爾茨位於蘇斯利原先的位置,蘇斯利站在布洛克旁,而布拉德利並未出現在該照片中。[64][65]詹姆斯亦改變看法,表示自己已不再認為父親出現在該張著名照片中。[66][67][68]
2019年10月16日,陸戰隊宣布,羅森塔爾照片中原先被指認為雷內·加農的升旗者,實際身分為下士哈羅德·凱勒。史蒂芬·福利、電影製作人達斯汀·史賓塞(Dustin Spence)與布倫特·韋斯特邁耶(Brent Westemeyer)在此一修正中扮演關鍵角色。
照片與影片顯示,被認為是加農的那名士兵配戴婚戒,這與1944年已婚的凱勒相符(加農當時未婚);此外,該名士兵臉上並無加農所具有的痣。最後,一張拍攝第一面國旗降下過程的照片,也證實當日加農的外貌與羅森塔爾照片中的該名士兵不符。[69]戰後,凱勒返回其家鄉艾奧瓦州布魯克林,並於1979年去世。[70]
影響

羅森塔爾的照片被用作C·C·比爾為第七次戰時公債募款活動設計之海報《Now... All Together》的創作基礎(1945年5月14日至1945年6月30日)。[71] 羅森塔爾的照片榮獲1945年普立茲特寫攝影獎,亦是該獎項史上唯一一張於拍攝當年即獲獎的照片。[72]
這張照片不僅讓新聞專業人士印象深刻。1945年某個星期六,海軍上校 T·B·克拉克(T.B. Clark)在Patuxent Air Station(馬里蘭州)值勤時,照片經由通訊線路傳來。他端詳片刻後,便將照片遞到海軍士官費利克斯·德·韋爾登面前。德·韋爾登為奧地利移民,受過歐洲繪畫與雕塑訓練。他無法將目光自照片移開,並在其經典的三角構圖中,看見自己曾研究過的古代雕像之影子。他隨即拿起雕塑黏土與工具,對照照片徹夜工作。在照片公開後 72 小時內,他便完成了六名士兵推舉旗桿、升起國旗的雕塑模型。[47][73]
陸戰隊司令在見到完成的模型後,指派德·韋爾登暫調至陸戰隊服役,[74]直至戰後其自海軍退役為止。 自 1951年起,德·韋爾登受委託設計一座美國海軍陸戰隊戰爭紀念雕像。該工程歷時三年,由德·韋爾登與數百名助手共同完成。艾拉·海耶斯、雷內·加農與約翰·布拉德利親自擔任模特兒,其臉部特徵被用於雕塑之中;而未能在戰鬥中倖存的三名升旗者,則依據照片進行塑造。[75]


羅森塔爾(以及威廉·吉諾斯特)所拍攝的升旗畫面,實際上是1945年2月23日在摺鉢山升起第一面國旗後,所更換的替代國旗與旗桿。對於最初攀登摺鉢山的 40 人巡邏隊成員包括參與第一次升旗的人員未能獲得應有的肯定,部分陸戰隊員心生不滿。其中包括:
- 參謀中士盧·洛里,他拍攝了第一面國旗在摺鉢山上飄揚的最早照片;
- 查爾斯·W·林德伯格,他曾協助將第一面美國國旗繫於摺鉢山上的第一支旗桿上(並在2007年6月去世前,仍是兩次升旗畫面中少數在世者之一),[76]他多年來抱怨自己曾協助升旗,卻「被說成是騙子,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實在令人痛苦」,原因在於所有榮耀與關注皆集中於替代國旗的升旗者與該次行動;[77]
以及雷蒙·雅各布斯,他曾與巡邏隊指揮官一同出現在第一面國旗升起時的照片中,直到2008年去世前仍抱怨陸戰隊未正式以姓名承認他是照片中的無線電兵。
原始的羅森塔爾照片目前由羅伊·H·威廉斯(Roy H. Williams)持有;他係自全國新聞攝影師協會官方歷史學者約翰·法伯(John Faber)之遺產中購入,而法伯則是直接從羅森塔爾手中取得該照片。[78]第一次與第二次升旗所使用的兩面國旗,現皆典藏於美國海軍陸戰隊國家博物館。[79]
戰後,艾拉·海耶斯深受倖存者內疚所引發的憂鬱症所苦,並逐漸酗酒成癮。他悲劇性的人生,以及1955年以32歲之齡辭世的結局,被拍成1961年電影《局外人》,由托尼·柯蒂斯飾演海耶斯;同時也成為民謠歌曲〈艾拉·海耶斯之歌〉的題材,該曲由彼得·拉法奇創作,並於1964年由強尼·凱許錄製發行。[80]其後巴布·狄倫與金奇·佛里曼亦翻唱此曲。[81]根據歌詞,
戰後的海耶斯命運如下:
後來艾拉開始酗酒,
監獄成了他常去的地方。
他們讓他升起國旗、再放下,
就像賞給狗一根骨頭。
某天清晨他醉死異鄉,
孤獨地死在他曾奮戰拯救的國土,
孤溝中僅兩吋的積水,
便成了艾拉·海耶斯的墳墓。
1965年硫磺島戰役20週年時,雷內·加農偕同其妻子與兒子造訪東京與硫磺島的摺鉢山。[82] 戰後,加農曾於達美航空擔任售票員,亦曾創立旅行社,並出任新罕布夏州曼徹斯特一處公寓大樓的維修主管。他 1979年工作期間去世,享年54歲。[8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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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塔爾的照片被以多種形式再現,其中包括為第七次戰時公債募款活動印製的 350 萬張海報。[50]此外,該影像亦被以多種非傳統媒介重現,例如樂高積木、奶油、冰雕、神奇畫板以及玉米迷宮等。[85]
硫磺島升旗的場景亦出現在其他電影作品中,包括1949年的《硫磺島浴血戰》(三名倖存的升旗者於片尾客串演出)以及 1961年上映、由托尼·柯蒂斯主演、描寫艾拉·海耶斯生平的傳記電影《The Outsider》。[86]
1945年 7月,美國郵政署發行了一枚印有該影像的郵票。[87]1995年,美國再度發行郵票,作為紀念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50 週年的 10 枚系列之一,圖樣同樣為升旗場景。[87]2005年,美國鑄幣局發行了印有該影像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成立230週年紀念銀幣。
在九一一襲擊事件後不久,《Bergen Record》攝影師托馬斯·E·富蘭克林拍攝了一張構圖相似的照片。該照片正式名稱為《Ground Zero Spirit》,但更廣為人知的名稱是《在歸零地升起國旗》,畫面呈現三名消防員於下午5時過後不久,在世界貿易中心廢墟中升起美國國旗。[88]畫家傑米·懷斯亦以此場景為靈感,創作名為《September 11th》的畫作,描繪救難人員在零點地帶升旗的畫面。其他常被相提並論的經典照片,尚包括《勝利之吻》、《進入死神的魔爪》、《在柏林國會大廈揚起紅旗》與《墨旗升起》。[89]

這張高度可辨識的影像,被視為史上遭到惡搞與仿作最多的照片之一。[85]1960年代,反戰社會運動曾將原有國旗改為和平符號,並衍生出多件反體制藝術作品。[90]1968年,愛德華·金霍茲創作《Portable War Memorial》,描繪一群無臉的陸戰隊員在典型1960年代美國消費主義環境中的戶外野餐桌上升旗。[91][92]1979年伊朗人質危機期間,該影像再度被惡搞,描繪國旗插在阿亞圖拉魯霍拉·穆薩維·霍梅尼的臀部。[90]
2000年代初期,為呈現同志驕傲,攝影師艾德·弗里曼(Ed Freeman)拍攝了一張照片,[93]並作為《Frontiers》封面,以彩虹旗取代美國國旗重現該場景。[94]
2008年,《時代雜誌》因將該影像中的美國國旗替換為樹木,用於全球暖化專題封面而遭到批評。[90]2010年,英國航空空服員協會亦因張貼一張描繪員工在跑道邊緣升起標有「BASSA」字樣旗幟的海報而引發爭議。[90]
在依據升旗場景所製作的多座美國海軍陸戰隊戰爭紀念雕像縮小複製品中,其中一座同樣由費利克斯·德·韋爾登雕塑,設置於帕里斯島海軍陸戰隊新兵訓練基地的 Peatross Parade Deck。於美國海軍陸戰隊新兵訓練最終階段「試煉」的結尾,新兵需完成為期54小時的最終測驗,並在日出時步行9哩前往該雕像,同時升起國旗。隨後,新兵將接受關於升旗意義的訓話,並由訓練士官頒發鷹、地球與錨徽章,象徵其正式成為陸戰隊員。[95]
目前統治尼日的軍事政權國土保衛國家委員會之標誌,亦採用該照片的剪影構圖,但將美國國旗替換為尼日國旗。
2021年,在美國宣布自阿富汗戰爭撤軍後, 發布了一系列照片,其中一張顯示塔利班士兵升起旗幟,其構圖與〈硫磺島升旗〉高度相似,但尚不確定此舉為刻意致敬或僅屬巧合。[96]
另見
- 被視為最重要的照片列表
- The Ink Flag
- 《Shadow of Suribachi: Raising the Flags on Iwo Jima》
- 《在柏林國會大廈揚起紅旗》
- 《無名烈士老山插旗》
- 《三國界標升旗》
- 《零點地帶升旗》
- 美國海軍陸戰隊歷史
- C·C·比爾
參考來源
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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