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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事件中的湖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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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春夏之交,中華人民共和國爆發全國性抗議運動,史稱六四事件或八九民運,中國官方稱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風波。期間湖北省各地也有抗議、遊行、罷課、集會及其他政治表達行為。這些活動多由學生、工人主導,也包含市民等群體發起,與全國範圍內的抗議相呼應。
湖北最大規模的抗議示威發生在省會武漢。武漢長江大橋等重要交通路線曾經在六四鎮壓前後被示威者多次堵塞。學生示威者也多次嘗試與武漢的大型工業企業工人進行串聯。另外在荊州、黃岡、孝感、十堰、黃石、宜昌等地均有不同程度的響應。
武漢
4月18日,武漢的華中理工大學、中南財經大學、武漢大學、湖北工業學院、中國地質大學、湖北水利電力學院、華中師範大學、武漢城建學院等八所高等院校共貼出悼念胡耀邦同志的大幅標語五十六條,輓聯六幅。官方指其中「有的內容偏激,含沙射影」,包括「推進自由和民主進程——胡耀邦」、「有的已死去,有的還活着;有的還活着,有的已死去」,「你留下的空白,歷史不久將會感到……」。湖北工學院有學生指胡耀邦是在開政治局會議時氣死的[1]。
4月19日至22日,湖北省委向中央政府報告,該市發生的學生示威活動越來越具有政治性[2]。4月20日,高校學生到省政府門前遊行,也有一些武漢學生到北京進行串聯[3]。22日 ,又有高校學生在武昌至漢口的主要街道遊行[4]。此外武漢大專院校的一些人成立「自治聯合會」等組織,有人開始在武漢長江大橋遊行靜坐[5]。4月26日,高校的學生繼續張貼大小字報,呼籲成立組織,制訂行動綱領。有的要進行募捐,準備到各地大學進行串聯[6]。上午,武漢大學出現一份《通知》稱:「成立學運領導小組或武大學生自治會」。後經學校勸阻,當天沒有開會成立學生組織。另一份大字報呼籲立即成立公開的領導機構武漢大學行動委員會」[7]。
四二六社論公佈後,大型示威活動爆發[8] 。在4月29日袁木與北京學生對話播出之後,示威活動演變成抗議活動[9]。晚上,湖北省的武漢工業大學、武漢鋼鐵學院、華中師大、武漢工學院等校四千多學生上街遊行,抗議中央電視台播出的袁木等人與學生的對話錄像。途經武漢大學時進入校園,呼籲武大學生參與,後在武大校園的楓園、桂園集會,並喊着「打倒官僚」等口號,有人鼓動學生到工廠、農村去串聯,發動農民搞土地革命,發動工人取消企事業單位的黨委[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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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下午,武漢水運工程學院有200多名學生試圖到武漢鋼鐵學院串聯,被校方在大門阻攔,此後學生回校[11]。5月3日,武漢大學、武漢工學院、中南財經大學、華中師大、武漢水利電力學院、武漢工業大學、武漢測繪科技大學、武漢水運工程學院、湖北大學、中國地質大學、武漢鋼鐵學院、武漢糧食學院等13所院校出現五四上街遊行的大字報或傳單。當晚華中師範大學1000多名學生在校園集會,準備次日早晨上街遊行。同日,中共湖北省委召開幹部大會,關廣富發表講話。省委隨後起草了《關於穩定高校局勢,防止「五四」鬧事》的5條措施[4][12]。
5月4日,據估算有10000名學生參與遊行要求政府控制通貨膨脹,反對官員腐敗,武漢大學、華中師大、武漢工業大學、武漢鋼鐵學院、武漢體育學院等18所高校1萬多人上街遊行,標語、口號主要是:「擁護中國人,不殺中國人」、「紀念五四、興我中華」、「發揚五四精神」,「聲援北京學生運動」、「打倒官倒,打倒腐敗」等。到省政府門前匯集後,遊行組織者宣讀了請願書。遊行中,武漢自來水公司宗關水廠工人張毅在武昌閱馬場尾隨學生至湖北省政府門前,參與學生在該處舉行的靜坐活動。下午五時許,當學生再次遊行至閱馬場附近時,張毅用擴音喇叭進行鼓動,遊行隊伍衝上長江大橋,導致交通堵塞[13][7][14][15]。
5月15日,北京學生的絕食請願引起聲援支持。晚十一時許,武漢大學、武漢水利電力學院、湖北醫學院等12所高校約8000名學生上街遊行,呼喊「打倒袁木」、「打倒官僚」、「打倒腐敗」等口號,到省政府門前靜坐、發表演講、要求對話。有五、六百人衝進省委、省政府領導住地,經勸說於十六日凌晨四時許撤出,後來又有一百多人到省政府門前靜坐。當時圍觀群眾約二、三千人[16][7]。
5月16日凌晨起,武漢大學、華師大、武漢工業大學等十幾所高校的三千餘名學生到省政府靜坐,聲援北京學生絕食。中南財經大學、湖北醫學院、湖北省教育學院等校1000餘名學生遊行到湖北省政府門前,與15日在那裏靜坐的學生匯合。下午,華中師大等校2000多名學生加入靜坐隊伍,華中師大學生廖寶斌、武漢大學學生劉向陽(均為八六學潮的骨幹)等向省政府遞交請願書,要求16時前與省政府對話,否則上長江大橋靜坐。16時45分,靜坐學生前往長江大橋。晚七時,2000多名學生在長江大橋武昌橋頭堡靜坐,長江大橋公路交通全部中斷。21時許,湖北大學、華中理工大學等校2000多名學生遊行到武昌橋頭[17]。
5月17日早上,繼續有24所高校近萬名學生先後走出校門,4000多人在長江大橋靜坐,大橋公路交通再次中斷。遊行隊伍中出現「工人聲援團」、「湖北社會科學院」、「華工教師聲援你們」、「長江日報支持你們」等橫幅。華中師範大學200多名研究生準備到京廣線靜坐,並準備臥軌。15時47分,200多名學生站在長江大橋京廣鐵路線上,在黃鶴樓附近的位置攔截了一列從武昌開往西安的客車和一列由南到北的貨車,致使兩列火車停駛。16時30分,列車恢復正常運行[7][18]。5月18日,繼續有成千上萬的人繼續走上街頭[19]。
5月19日晚,北京宣布戒嚴後,湖北省公安廳報告指多數幹部表示支持,認為中央決定果斷及時,有利於恢復社會秩序,制止動亂;示威者聲稱「政府對學生愛國沒有誠意」,是「對學生實行殘酷鎮壓」,表示要「團結」,「覺醒」,「抗爭到底」。武漢有傳單稱「三十八軍官兵聯名寫信,如果鎮壓學生,我們就拼了」。「北京二十萬大學生宣布集體絕食,奉命鎮壓學生運動的三十八軍連以上軍官宣布辭職」,「北京市民以自己的血肉築成血肉長城,把軍車擋住」[20]。
5月20日及21日,華中師範大學、武漢大學等21所院校10000餘名學生上街遊行,抗議或攻擊李鵬的講話和北京戒嚴令。少數學生到湖北省政府請願,很多學生在武漢三鎮的幾條主要幹道和長江大橋上靜坐、講演並散發傳單,呼喊「反對鎮壓」、「打倒獨裁」、「不怕流血」等口號,有人打「反對獨裁」,「反對警察」,「李鵬下台,小平滾蛋」等標語。靜坐造成長江大橋公路橋交通一度中斷,一些標語、傳單內容為「李鵬喪盡天良」、「鄧小平禍國殃民」、「呼籲民眾起來反抗暴政」[7][21][22]。21日下午至晚上,在武漢大學校園學生宿舍區,武漢大學、華中理工大學、華中師大等25所高校的學生代表開會,宣布成立武漢高校自治聯合會[7]。期間,武漢工人也成立「武漢市工人自治會」[23]。
5月21日,有湖北武漢大學、武漢工學院等11所高校準備派學生到武鋼進行鼓動宣傳,號召工人罷工。5月22日清晨,繼續有十多所高校近2萬名學生先後遊行到武漢鋼鐵公司,與以前滯留的2000名學生會合,將武鋼道路全部堵塞,集中到武鋼門口,企圖鼓動工人罷工。數百名學生衝進煉鋼廠、煉鐵廠等生產區遊行,以「武漢高校自治聯合會「名義,向武鋼工人散發了大量呼籲罷工的傳單。武鋼領導、保衛人員和工人在場勸解交涉,未讓他們進入廠區,學生只好返回市區遊行[24][7]。
5月23日,又有10所高校的2000學生分別在通向武漢鋼鐵公司的主要路口攔截車輛搭乘,到達武漢鋼鐵公司大門前,演講、散發傳單、靜坐,要求武漢鋼鐵公司通電全國:不承認李鵬政府,號召工人大罷工。傍晚,武漢大學等5所高校3000名學生到長江大橋和漢陽立交橋靜坐,要求公安機關無條件釋放被捕人士。遊行、靜坐活動使交通中斷2小時以上[7]。24日,武昌至北京的264次列車由於部分學生強行登車不能正點發出[25]。5月22-26日,湖北省、武漢市政府先後發出「維護長江大橋安全暢通」、「關于堅決制止學生衝擊鐵路,強行乘車進京的通告」,禁止在長江大橋集會、遊行、靜座[4]。
5月26日,上午,武漢大學、華中理工大學、師範大學等11所大專院校的一千多名學生上街遊行、演講。武漢地區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的20所高校40餘名學生代表在武漢大學開會,決定將洪山禮堂一帶建成「像天安門廣場那樣的根據地」。有人在洪山禮堂門口靜坐。演講中有人認為要「打持久戰」。另外也有一些院校貼出了「擁護黨中央」的標語。社會有人謠傳萬里回國要求召開人代會罷免李鵬,但被困在上海了,或「中央把趙紫陽等人定為反黨集團」等等[7][26]。
5月27日,大部分學生仍沒有復課,繼續有大小字報鼓動罷課遊行。武漢高校自治聯合會收到北京高校自治聯合會的電報,要求武漢高校組織參加次日的全球華人大遊行活動[27]。
5月28日,武漢大學、華中師大等校逾兩千名學生參加響應當天的全球華人大遊行。29日,北高聯的「民主自由宣傳團」近20人到達武漢。武漢地區15所高校學生自治組織的負責人在當晚開會,「民主自由宣傳團」的7名成員也參加會議,並介紹北京情況。北高聯派遣的「南下民主宣傳團」繼續在高校中活動[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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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日,武漢各高校60%的學生已復課,仍有少數學生串聯演講。武漢鋼院40多名學生在青山公園門口演講,鼓動武鋼工人罷工,經公安調解勸說後陸續返校[28]。
在6月4日聽到北京鎮壓的消息後,全市18所高校13000多名大學生參加了遊行,並封鎖了武漢、武昌和漢陽之間的主要道路。下午2時40分,300多名大學生在長江大橋鐵路引橋下臥軌,後又有2000多名學生抬着兩個花圈放在鐵道上,造成京廣鐵路中斷,直到下午七時通車[29][7]。
6月5日上午,17所高校逾5千名學生先後上街遊行。11時許,群眾學生約幾千人匯集於長江大橋武昌橋頭靜坐,並佔領長江大橋鐵路、公路線,使連貫武漢三鎮的公路交通一度中斷,列車、汽車停開。湖北大學、湖北糧食學院、華中理工大學500多名學生在京廣線臥軌。華中理工大學、湖北大學等5所高校逾3千名學生阻斷長江大橋鐵路運輸,時間長達7小時。下午,武漢大學逾4千名學生遊行到火車站,百餘名學生衝擊火車站,阻止列車通行。當晚,武漢大學、華中師大等校分別召開數千人的追悼大會。中南財經大學校內多處出現「打倒共產黨」、「共黨不除,國無寧日」、「向共黨宣戰」等標語[7][30]。
6月6日上午,武漢鋼鐵學院1000餘人將武漢鋼鐵公司工人上班所經路口堵塞不許工人上班。武漢大學、華中師大、武漢水利電力學院2500餘人衝擊重型機床廠,鼓動工人罷工。湖北大學約一千名學生將武昌車輛廠大門圍住不讓工人進廠上班。下午一時許,華中理工大學等院校600餘名學生,在京廣線武昌區跨線橋鐵軌上靜坐,造成鐵路中斷。當天上午九時,武漢鋼鐵學院、華中師範大學、武漢大學等10餘所高校逾7千名學生上街遊行,湖北造船廠200多名工人也參加了遊行。一些學生在通往武鋼的路上設置路障,阻止工人上下班。中午,一些學生攔截一輛卡車和一輛油罐車,站在車上講演,造成交通堵塞。公安指警察上前勸阻後有10名警察遭毆打,警察將四名「為首分子」帶離現場。中午12時45分,有人和學生說公安局抓人,湖北師院200多名學生衝擊市公安局,兩輛警車被砸。有學生在鐵路上靜坐,造成京廣、武大(冶)線鐵路運輸一度中斷。有些學生到工廠呼籲罷工。武漢高自聯負責人頻繁開會,籌劃更大的行動,一些高校出現武漢高自聯有關北京鎮壓的傳單[7][31][32]。
6月7日,全市共有九所院校近兩千名學生上街,在市區主要交通幹線遊行。當局指他們「見車就攔,扎胎放氣」,用作路障。武漢鋼鐵學院等校200餘名學生在武漢鋼鐵公司周圍設置多處路障,阻擋工人上班,當地公共交通和武大(冶)鐵路運輸中斷。上午九時,中國地質大學300餘名學生在武昌東門十字路口攔截9輛公共汽車作為路障,官方指「一些學生和社會閒雜人員」將長江鐵路大橋堵塞,致使南來北往的列車中斷,晚八時三十分才恢復通車。還有近千人堵塞了長江公路大橋的交通。公安局指四名守衛大橋的哨兵和16名警察被打傷[33]。10時許,中南財經大學等8所院校的400餘名學生遊行至大東門,舉行追悼會,萬餘人圍觀。追悼會後,部分學生沿途將一些公共電汽車、卡車、麵包車放置作路障。晚上,華中師大部分教師率學生1500餘人在武漢工業學院、武漢工業大學、武漢大學、武漢水利電力學院之間遊行。武漢重型機床廠等企業亦受到衝擊[4]。
6月8日,湖北大學、武漢鋼院、華中師大、武漢大學千餘名學生相繼上街,造成京廣鐵路和武漢至大冶鐵路線多次出現中斷。他們還衝擊武昌造船廠、武昌車輛廠,煽動工人罷工。[34]湖北大學200名學生打着「湖大敢死隊」橫幅到武昌車輛廠大門前靜坐,阻攔工人上班。武漢鋼鐵學院百餘名學生在任家路鐵路道口擋車,在鐵軌上靜坐,武大(冶)鐵路中斷4小時。武漢高自聯繼續在武漢大學開會,討論了籌建地下電台和轉移印刷設備問題。美聯社、法新社消息指過去兩天所設置的路障大都已被清除[7]。
6月9日,在武漢地區的高校中,除武漢大學外,支持學運的學生自治組織已陸續宣布解散。武漢高自聯繼續在武漢大學開會,但僅來6所學校代表。會議宣布每天一次的例會暫停。最終「武漢高校聯合會」等組織在武漢黨政部門的介入下解散[3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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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城市
4月22日,荊州湖北農學院出現了悼念胡耀邦的標語和輓聯,並出現了一張悼耀邦的大字報。袁木與大學生對話後,學生開始更積極參加抗議,並有一部分學生要聲援北京的學生[36]。
5月3日,湖北農學院出現標語呼籲走出校園遊行,晚上在通往電影院的路上出現了40張小傳單。5月4日,十堰湖北汽車工業學院師生和二汽技術中心的工人、幹部組織學生、 工人集會、遊行,響應當天全國的五四遊行[37][36]。
5月17日,黃岡地區學生上街遊行,聲援北京學生靜坐絕食,散發張貼傳單、標語,衝擊黃岡地委、行署機關。黃岡地委、行署負責人對其表明態度「堅決反對動亂」[38]。5月17日,在黃石的湖北師範學院物理系一學生在醫院就醫時被該醫生毆打,該校學生醞釀遊行,準備聲援北京絕食學生[39]。中旬,十堰市開始有人在公共場所貼出了大小字報乃至美國之音的消息。高校學生開始罷課,上街遊行,聲援北京靜坐絕食的學生[37]。
5月17日,荊州的湖北農學院、江漢石油學院和荊州師範專科學校學生相繼上街遊行,當晚湖北農學院將近400多名學生上街遊行。5月18日,荊州三校準備聯合。上午,荊州各校遊行隊伍到地區行署後,經東門游到沙市,在市政府靜坐了三個多小時。15名學生代表同市政府秘書長對話,學生提出了三條要求:一是要肯定學生的行動是正確的,二是要通電聲援北京學生,三是要解決學院交通等具體問題,但未能達成協議。5月至6月初,位於荊州的湖北農學院學生先後進行了5次遊行,共1681人次參加。晚上,學生代表在湖北農學院校內電影院演講,總結前兩天的遊行,並對後期的工作作了安排,決定先休息一天,20日再上街遊行[40][36]。
5月18日,黃石湖北師範學院政治系學生謝文等組織「北京學生絕食請願活動後援會」,發布「告全院同學書」,號召學生遊行、聲援北京絕食學生。上午八時,湖北師範學院千餘名學生參加遊行,傍晚,謝文等宣布「後援會」解散。晚上,歷史系陳赤兵等醞釀成立湖北師院北京學生絕食請願活動聲援會。準備第二天聯合黃石大學學生遊行[39]。
5月18日,十堰的湖北汽車工業學院、同濟醫大鄖陽分院、十堰大學的師生、市直部分新聞單位的記者及二汽、市直部分單位職工舉行萬人大遊行,造成十堰市內交通堵塞,公共汽車被迫改道行駛[37]。宜昌期間亦有學生響應遊行示威[41][4]。咸豐縣亦有教師進修學院師生上街遊行[42]。
5月19日,黃石湖北師範學院聲援會組織學生約六百人遊行,並有青年教工、研究生參加。在遊行過程中,學生為北京抗議募捐4600元(後寄北京中國紅十字總會)並醞釀同黃石市政府對話。當局指北京宣布戒嚴後參加對話的學生中途單方面退出[39]。
北京宣布戒嚴後,5月20日,早晨湖北農學院學生準備上街,在學校領導和老師勸說下取消,晚上近200名學生衝出校園,但因事先準備不足,走到園藝場後又折回校園游了一圈便解散了,校方指這次遊行「喊了一些錯誤口號」。至5月31日止,荊州學生遊行三次,兩次上街,停課四天。期間,湖北農學院出現「湖農民主黨」、「中國民盟湖農分會」、「荊沙市高校學聯」、「湖農青年教工聲援團」、「湖農聲援指揮部」、「荊沙地區高校學生聯合會」等組織,校方均指組織為非法。部分組織名稱只在部分傳單、標語、旗幟上出現過,沒有正式機構和成員。部分組織在5月下旬解散[36]。
湖北省公安廳報告指出,李鵬發表講話後,在湖北各地引起強烈反響。多數幹部表示支持,認為中央決定果斷及時,有利於恢復社會秩序,制止動亂;荊門、沙市、十堰也有人對政府態度轉變和新聞封鎖表示不滿,質疑政策前後不一。此外,襄樊、沙市等地高校學生組織遊行,抗議李鵬講話和戒嚴令[20]。
5月21日晚,湖北師範學院學生二百餘人收聽外台信息後,由中文系學生王丹、吳少華等臨時糾集到黃石市委、政府門前遊行、靜坐,凌晨一時許離開。5月26日,湖北師範學院發出通知,要求迅速恢復正常的教學、工作秩序。此後該校進京和外出學生陸續的返校復課,各班學生到課率達95%以上[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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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湖北師範學院中文系學生王丹、胡耀雲等在外校學生串聯下醞釀成立「自治會」[39]。6月4日,得知北京鎮壓信息之後,湖北省多數高校基本沒有上課[7]。6月4日,湖北師範學院學生自治聯合會成立,並舉辦「國事沙龍」搶佔學校廣播台,播出美國之音、BBC等電台的報道[39]。
荊州各地學生大規模遊行抗議,部分受美國之音和從武漢到荊沙串聯的學生的影響。6月4日,十堰市內大專院校的學生組織學生高舉花圈、呼喊口號進行遊行示威。6月5日下午,十堰再次遊行後,示威者圍堵進出二汽總裝廠的5個大門,致使總裝廠停產72小時。事後十堰當局統計指「在短短1個多月時間裏,全市共發生非法遊行、集會、靜坐等動亂事件16起」[37]。官方亦指6月4日至7日,襄樊、沙市、孝感等城市「也不同程度出現動亂」[4]。
6月5日,湖北師範學院自治會組織學生抬着花圈,呼喊反政府口號遊行和募捐,並衝擊大冶鋼廠。校方要求自治會交出學校廣播台被拒絕。6月6日,自治會組織學生外出搞宣傳,導致黃石市公安局被圍攻的事件。校方亦研究採取強制措施奪回廣播台[39]。
6月7日,湖北農學院宋學東、葉幼文等學生積極組織空校,使七百多人離校,停課十天[36]。6月7日,湖北師範學院自治會繼續領導學生外出,到鐵山、下陸、黃石市內等地衝擊大冶鐵礦、省拖、下鋼、紡機、華新、黃棉等廠礦企業,傳播北京的信息。自治會於當晚向全市發出《訃告》,決定進行追悼會悼念死難學生。晚上,由張國棟主持追悼會,王良致悼詞,張道俊、李璐發表演說。次日,湖北師範學院自治會宣布「空校」。學生傳言學院將被「軍管」,學生陸續離校。當天下午,學生自治會交出了校廣播台[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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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官方數據指,湖北省在事後破獲二起「反革命集團案」,「摧毀流竄犯罪團伙」11個,共「取締各種非法組織」31個;27名「非法組織成員到公安機關登記或自首」;拘捕216名「非法組織成員和打砸搶燒各類刑事犯罪分子」[43]。
6月11日,黃岡地區行署發布《關於確保全區城鄉安全和穩定的通告》,分別張貼城鄉顯要處,制止當地的聲援[38]。6月19日,湖北師範學院發出解散湖北師院學生自治聯合會的通知,並在此後開始展開對「動亂的清理」[39]。7月,湖北省直屬機關業餘大學講師、教師黨支部書記熊心關被指「喪失黨員立場,支持動亂」,被所在單位開除黨籍[4]。運動平息後,各地學校成立清查專班,對「重點人、重點事件」進行清查。如湖北農學院全院共處理教職工4人,其中給予行政警告、記大過、降級處分的各1人,給予黨內警告處分的1人;共處理學生4人,其中開除的2人,嚴重警告和記過的各1人。有兩名學生「因觸犯刑律」而分別被判處3年和5年徒刑。
武漢市重型鑄鍛廠工人姜漢生在八九民運中上街遊行,沖在前列,「六四」以後仍和大學生商量對策,並且保證「發動工人保護學生」,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收容審查,在獄中多次遭到酷刑,關押3個月後判處勞教3年。出獄後,姜仍多次在武漢鬧市區拉橫幅「平反六四」,並前往北京弔唁趙紫陽等,多次被關精神病院,被強迫吃藥造成嚴重疾病[44]。
武漢自來水公司水廠工人張毅在運動期間積極參與遊行。在6月4日下午,張毅在武昌橋頭下鐵路旁呼籲市民學生參與堵路運動以示抗議,當晚被當局收容審查。當局指控張毅在堵路現場發表「現在不光是武漢的鐵路堵了,其它地方的鐵路也堵了,只要堵三天,國家領導人某某就要下台」的言論「煽動群眾」,此後張被武漢市礄口區法院以「聚眾擾亂交通秩序罪」判刑2年,其在獄中遭受酷刑而致聽力傷殘[15]。
湖北省工會幹部學校教師范士貴多次參與遊行示威,並在5月中下旬在中南財經大學食堂牆壁上,以 「狼的嚎叫」 為題,每天書寫對抗議進展的評論,總共寫了10多篇小字報。1989年11月,范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判決書指其「在小字報中宣傳煽動: 「各校學生自治會速印製各種宣傳品廣泛散發,派遣有口才、有水平的同學赴生產第一線,號召人民起來進行反獨裁、求民主的抵抗運動,全體人民一致行動,把鄧(小平)、李(鵬)某趕下獨裁寶座。」審判長趙端後來任武昌區人大副主任,而范士貴則被送入湖北第一勞改支隊加工塑料[45]。
事後8月,公安局指抓獲一名宜昌縣文工團演員楊孝華,為台灣特務,指楊在「政治動亂期間……在宜昌市混入遊行隊伍中,煽動學生衝擊我黨政領導機關。還預謀散發反動宣傳品,企圖擴大動亂」。公安局還稱楊孝華80年代先後兩次偷渡出境,被台灣當局發展接受特務訓練,潛回大陸搜集並密報情報,在其住所查獲了密寫工具、情報底稿等活動證據[41][4]。
外部連結
另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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