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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
臺灣詩人,作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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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1928年10月21日—2017年12月14日),台湾诗人、作家,福建永春洋上村人,生于南京,曾于香港与台湾多所大学任教[3][4]。曾参与现代诗论战和乡土文学论战,在乡土文学论战中发表的〈狼来了〉一文引发争议[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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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
祖父余东有,为闽南永春县当地的大地主,鼓励、安排父亲余超英至南洋发展[8]。余超英曾在马来亚槟榔屿、麻六甲、吉隆坡等地举办汉文学校,以闽南语教学,返华后,任永春县教育局长。在1933年闽变时为左派名人,故得中华共和国十九路军司令蒋光鼐任命为安溪县县长[9][10],当余超英赴任安溪县长时,十九路军正遭中国国民党中央军的猛攻,所以当时的报纸对其虽有报导,但却十分简略,由于随即被国民党攻破,所以可以推测余超英担任安溪县长的时间只有十多天,1948年余超英任侨务委员会常务委员、国民党中央委员会海外工作会设计科科长,但1949年之后,余超英没有跟随国民党到台湾,反而由厦门逃到英属香港,1950年才在国民党的号召之下东渡台湾[11]。余超英对家乡永春有着深厚的感情,曾创办台北永春同乡会,并连任四届理事长,1992年去世,葬在新店碧潭永春公墓。[12]余光中称其父亲虽然长寿,却苦于风湿、失明、行动不便,到97岁才与世长辞。[11]
母亲孙秀君为江苏常州武进人,师范学校毕业,到永春县任教,结识了当时的教育局长余超英,随即与这位直属上司相恋,并成为其续弦夫人,据余光中回忆,其父只会闽南语,普通话不太流利,“普通话还说不清,更不懂从江苏派来的师范毕业生,也就是母亲,那一口江南腔的常州话”,但言语不通的两人,还是顺利结婚[11],余光中称自己“恋母仇父”:“抗战初期,母亲带我出入于沦陷区,备历惊险,母子同命,片刻不离。所以母子之间的亲切,远胜于父子之间,亦即佛洛伊德所谓的‘恋母仇父情结’。”[11]孙秀君五十三岁即过世,此后,余超英不再娶妻,由余光中的夫人范我存操持家务。[11]
余光中的夫人范我存,是余光中的表妹,江苏常州人。[13]余光中以“江南人”自命[14],很少提到闽南,他说:“常州是我的‘母乡’,也是我的‘妻乡’;母乡加妻乡,那份乡情也不下于‘父乡’了。”余光中说,“常州就是我的故乡。”[15]
余超英曾与先前的妻子育有一个男孩,即余光中的异母兄余光亚。余光亚十八岁时病逝[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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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1928年,戊辰龙年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出生于中华民国南京,自称“茱萸的孩子”,“将军画家”余承尧是余光中的堂叔。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时流亡汪精卫政权地区。次年随母亲逃往上海,居住半年,后经由船只经过香港抵达安南,又经过昆明、贵阳,抵达重庆与父亲相聚。
1938年至1945年,余光中在重庆悦来街道度过七年青少年求学时期,即余光中《乡愁》描述的故乡。
1947年毕业于南京青年会中学(已迁回南京),考取北京大学和金陵大学。余光中表示金陵大学是透过关系入学的,他自承:“金陵大学里我们有一个亲戚在职员部工作,父母曾向其拜托。”因而录取。但他说,北京大学是他凭实力考取的,虽数学欠佳,只考了十几分,但国文与英文都遥领他人[11]。因北方动荡,选择金陵大学外文系。1949年,转入厦门大学外文系,7月随父母迁居香港。
1950年5月,移居台湾,父亲劝他转学国立台湾大学,余光中却称台大师资差而拒绝,后还是顺从父亲,报考也顺利录取。资格审查时,因余光中取得的厦门大学肄业证书,日期是“1949年”,而非民国纪元。当时台大法学院长萨孟武不允许这种使用中共式的西元纪元“伪证件”入学,还叫余光中收起,“不要招摇”。但是文学院长沈刚伯却说“这是非常时期,不妨通融”。终于得使余光中插班外文系三年级[11]。毕业后,考选为预官,进入联勤陆海空军编译人员训练班,任国防部少尉编译官。两年后,第一本诗集《舟子的悲歌》出版。
1956年,与表妹范我存结婚。范我存为常州人,生于江宁。[17]
1958年,母亲亡故,10月赴美国进修,取得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回国任教台湾师范大学英语系讲师,参加现代诗论战。
1961年,长诗〈天狼星〉刊于《现代文学》引发与诗人洛夫的论战,发表《再见,虚无!》作品风格渐渐回归中国古典之传统。与林以亮等人合译《美国诗选》在香港出版,与国语派作家展开文言文与白话文之争。
1963年9月,第一本散文集《左手的缪思》出版。次年,第一本评论集《掌上雨》,第五本诗集《莲的联想》出版。举办纪念莎士比亚诞生四百周年现代诗朗诵会于耕莘文教院,应美国国务院邀请,至美国讲学一年。
1965年,任西密歇根大学英文系副教授。次年回台,任台湾师范大学副教授,在台湾大学、政治大学、淡江大学兼课,当选十大杰出青年。
1968年7月,出版散文集《望乡的牧神》。
1969年11月,出版诗集《敲打乐》,《在冷战的年代》等,主编《现代文学》月刊,应美国教育部之聘,第三次赴美,任科罗拉多州教育厅外国课程顾问和寺钟学院客座教授。
1971年,英译《满田的铁丝网》和德译《莲的联想》分别在台湾和西德出版,回国任台湾师范大学教授。
1972年,获澳洲政府文化奖金,访问澳洲,11月应世界中文报业协会邀请,至香港演说,任政治大学西洋语文系主任。
1974年,出版诗集《白玉苦瓜》、散文集《听听那冷雨》,主持复兴文艺营。
1974年至1985年,在香港中文大学度过十一年,出任中国语言及文学系教授,期间取得香港永久居民身份[18]。他形容香港中大“是写诗的理想地方”,在中大写了《沙田山居》、《吐露港上》等[19]。其时,余氏居于教职员宿舍第六苑(即今国际生堂二座)2楼B室。
1977年,于联合报副刊发表〈狼来了〉一文。
1985年,移居高雄市河堤社区,任国立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1986年,为高雄市木棉花文艺季写诗《让春天从高雄出发》,出版诗集《紫荆赋》,其后陆续出版《记忆像铁轨一样长》、《凭一张地图》,主编《中华现代文学大系》。
1990年1月,出版散文集《隔水呼渡》。6月出版诗集《梦与地理》。
1992年,出任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的龚氏访问学人,翌年出任联合书院的杰出访问学人。他为首届(1999-2000年度)及第二届(2002至2003年度)香港中文大学文学院主办的“新纪元全球华文青年文学奖”决审评判。[20][21]
1994年2月,出版评论集《从徐霞客到梵高》。
2006年,余光中公开批评中华民国教育部长杜正胜的“删减文言文”政策。
2010年,于联合报副刊发表《伯爵夫人的耳环画像》推崇马英九的夫人周美青,招致文坛各种讽刺,讥为“御用文人”。
2012年,对《经济学人》以“bumbler”(指做事毫无头绪,因能力不足而时常犯错)形容总统马英九[22],余光中称此为“大巧若拙”,与马英九会面时解释“拙表示踏实负责任,不轻举妄动,中国人讲的拙是一个很好的字”[23]。数日后,马英九在脸书发文谢谢余光中老师,“用右手写诗,左手写散文”,带给华人文学永恒的典范[24]。
2015年4月9日,受香港城市大学之邀请,在“城大杰出讲座”以“从古典文学到现代诗”为题演说[25][26]。
2017年8月,余光中反对蔡英文政府删减高中国文课程中的文言文。他表示“要推广闽南语,更要念文言文”,从小父亲就教他以闽南语念文言文。余光中说,相较国语或京片子,有8音的闽南语、9音的客家话,不管文字或声调,更贴近文言文,用闽南语(泉州话、漳州话、厦门话、潮州话)朗诵,反而更贴近文言文的原味,想推广闽南语,更应鼓励孩子念古诗词及文言文,彰显闽南语的典雅与优美[27][28]。
2017年11月27日,余光中病危,送高雄医学大学附设中和纪念医院急诊,因急性脑中风、心肺恶化转神经内科加护病房,家属签署“不施行心肺复苏术同意书”[29];12月14日,上午10时04分,因肺炎于高雄医学大学附设中和纪念医院逝世,享寿89岁[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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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
2017年12月29日,在高雄市立第一殡仪馆景行厅举行告别式。式后遗体火化,安葬在高雄内门区龙岩生命园区。
2018年3月,国民党立委柯志恩质询,作家李敖、莫洛夫相继去世,文化部部长郑丽君都即刻表示会呈请蔡英文总统颁发褒扬令,何以余光中未获褒扬。民进党立委黄国书表示“尊重文化部”,并反讽余光中:“李敖至少没有帮助国家打压乡土文学”。对此郑丽君强调历来未启动褒扬令都不会特别说明,希望外界不要过度解读[31]。
争议
在现代诗论战中,因唐文标批评台湾的现代诗风格,其中也包括余光中的作品。1973年,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的余光中发表了〈诗人何罪〉,批评唐文标以人民为标准、其思想左倾,并和中共的文革作连结[32]。之后《现代文学》不再刊登唐文标的文章;唐文标在1984年出版的《中国古代戏剧史初稿》序言中引述沈登恩说法,认为当年余光中曾威胁《现代文学》编辑发行者白先勇及姚一苇两教授不准《现代文学》再发表任何唐文标的文章[33]。
1977年,余光中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时期,在联合副刊发表《狼来了》一文,指有人在台湾公然提倡毛泽东提倡的“工农兵文艺”,虽然未指名道姓,但当时正值戒严时期,此文被认为是给乡土文学作家陈映真、王拓等人“扣帽子”。
〈狼来了〉一文提及“回国半个月,见到许多来友:大家最惊心的一个话题是:‘工农兵的文艺,台湾已经有人在公然提倡了!’”、“北京未闻有‘三民主义文学’,台北街头却可见‘工农兵文艺’,台湾的文化界真够‘大方’,说不定,有一天‘工农兵文艺’还会在台北得奖呢,正当我国外遭逆境之际,竟然有人内倡‘工农兵文艺’,未免太巧合了”、“目前国内提倡‘工农兵文艺’的人,如果竟然不明白它背后的意义,是为天真无知;如果明白了它背后的意义而竟然公开提倡,就不仅是天真无知了。”、“问题不在于帽子,在头。如果帽子合头,就不叫‘戴帽子’,叫‘抓头’。在大嚷‘戴帽子’之前,那些‘工农兵文艺工作者’,还是先检查自己的头吧。”[34]
1989年,陈芳明发表文章,记录余光中曾寄一封长信给他,将陈映真文章中的段落摘取出来,对照英文原文,考证陈映真引述新马克思主义作品之处[35]。陈映真在2000年于《联合文学》杂志,再次提到此事。陈映真认为,余光中在乡土文学论战时曾将此信汇整寄给王昇,密告陈映真思想倾共。王昇收到此信后,曾向郑学稼查证相关内容,郑学稼在私人场合向陈映真透露过相关历史[36]。余光中自辩,自己从未告密、诬赖,只是与友人书信中提及陈之事,他并称那篇中英对照考据陈映真引述马克思的文章是“一位双方都认识的友人写的”,而余光中并未提出友人究竟是何人,因为要“保护那位朋友”。
2004年9月11日,余光中在羊城晚报上曾辩解〈狼来了〉一文只出于爱国心,绝不想扣陈映真帽子,余光中自认〈狼来了〉一文也未“点名批评”台湾文坛相关人士,否认曾寄密告信给王昇,也否认受到中国国民党指使[6][37]。文中表示“当时情绪失控,不但措辞粗糙,而且语气凌厉,不像一个自由主义作家应有的修养。政治上的比附影射也引申过当,令人反感,也难怪授人以柄,怀疑是呼应国民党的什么整肃运动。”余光中称,他受到与他交好的齐邦媛、张晓风、陈芳明、南京的评论名家陈辽等批评,自认:“我当年被心魔所魅是显而易见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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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复观与余光中曾争论〈登鹳雀楼〉一诗中的地形问题。徐复观称,余光中因此将他告上警总,王昇下令,强制将徐复观的书从书局下架[38]。
1975年,蒋中正过世,由其爱子蒋经国继任国民党党魁,胡兰成上书蒋经国,主张进行政治改革。同年,胡兰成出版《山河岁月》,余光中在《书评与书目》杂志发表《山河岁月话渔樵》评论此书,攻击胡兰成曾在汪精卫政权服务的历史。随后赵滋蕃、胡秋原与徐复观等人跟进批评。警备总部查禁了《山河岁月》,胡兰成丧失在文化大学的教职,隔年回日本。余光中最初曾推崇过胡兰成的文章,而后却因为胡兰成推动改革的立场,而加诸迫害[39]。
评价
余光中在2004年应邀到北京参加百花文艺出版社《余光中集》出版新闻发布会时,对于所属的地缘,曾自评:“要论写作的地区,在台湾时期创作最多,……所以我当然是台湾诗人。不过诗之于文化传统,正如旗之于风。我的诗之旗虽然在台湾飘起,但使它飘扬不断的,是五千年吹拂的长风。风若不劲,旗怎能飘,我当然也是最广义、最高义的中国诗人。 ”[40]
余光中的文学评价受到高度赞赏。梁实秋评论:“右手写诗,左手写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3]向明评论:“诗经、楚辞,唐、宋诗的名句,西洋典籍、旧约圣经,在他的诗中出出入入,自然轻巧,一点也不影响他诗中纯正现代风韵。”[41]林沛理则认为余光中是语言的魔术师,香江第一才子。[42]黄维梁评论余光中的散文为“精新郁趣、博丽豪雄”[43]夏志清则认为:“余光中所向往的中国并不是台湾,也不是共党统治下的大陆,而是唐诗中洋溢着‘菊香与兰香’的中国。”[44]
即使是对余多有批判的马世芳,也认为余的诗文有文学价值:“不,我不同意因为‘狼来了’或是他的政治倾向,就要把他的诗文都贬为不值一顾。”[7]
李敖是少数批评余光中文学,认为其四十余年来文学毫无进步的评论者。2011年7月的香港书展,李敖在《中国知识分子的走向》演讲中批评余光中:“余光中80多岁了,如果40年前就死了,他还是余光中,因为后40年都没进步嘛。”[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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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余光中的负面评价,主要集中于他在乡土文学论战中,指控乡土文学为“工农兵文艺”的“狼来了”投书。诗人向阳认为,这份投书对他往后的文学名誉,造成相当巨大的伤害。[46]马世芳也认为狼来了是余一生的污点。[7]作家朱宥勋在余光中去世当时,以比较委婉的评论回应:“我认为不出恶声已是最大的宽容,无须过度礼遇。”[7]在数年后,朱在其著书《他们没在写小说的时候:戒严台湾小说家群像》描述余在乡土文学论战的作为是“丑戏”,并评论“这不只是有失作家风范,更失去了作人的基本格调”。[47]诗人张德本以余光中“打压台湾文学”为理由,在2000年第十九届高雄市文艺奖颁奖典礼上抗议余光中,质疑《余光中传》不收录“狼来了”一事为“心虚”,希望他要勇于面对过去[48]。而中央研究院副研究员吴介民则把彭歌和余光中的作为,描述为国家意识形态机器对文学界的镇压。[49]
大陆学者赵稀方发现台湾的左翼文坛对大陆的“余光中热”非常吃惊外,赵本人也评论“余光中热”是大陆人对台港历史和文学史的无知。[50]当时被余光中攻击的陈映真,在2000年《联合文学》杂志九月号发表《关于台湾“社会性质”的进一步讨论——答陈芳明先生》一文,引用陈芳明《鞭伤之岛》一书,余光中向王昇密告陈映真一事,质疑余光中在当年乡土文学论战中,与国民党政府特务系统的关系。而根据陈映真该文,他写道:“而余光中在最近的一个场合中,因他当年假借权力压迫乡土文学而当场受到一个青年公开的抗议后,作了这回应:他当年反对的不是乡土文学,而是‘工农兵文学’!显见他至今丝毫不以当年借国民党的利刃取人性命之行径为羞恶。”
诗人李敏勇认为余光中附和党国化中华民国体制的官方文化政策,甚至以笔为枪,抛血滴子,昔反共今亲中,立场迥异牺牲民主,戏称中为母、台为妻,自我解套仍难逃转型正义的审视[51]。
李敖认为余光中是“骗子诗人”,“文高于学,学高于诗,诗高于品”,定性为“一软骨文人耳,吟风月、咏表妹、拉朋党、媚权贵、抢交椅、争职位、无狼心、有狗肺者也”。并且斥责他“过去反共,现在跑回中国大陆到处招摇”。在李敖的《李敖有话说112期》中,定性余为“马屁诗人”、“半票作家”,而且昔日余光中对两蒋父子歌功颂德、粉饰太平,李敖对此行径极为鄙视,认为其到大陆也不过是投机而已。对于余光中力称闽南语的美好,李敖称,余光中不讲闽南语,还曾公开说,“与其说我是闽南人,不如说我是江南人”,何须为了意识形态造假?[52][53]
2011年12月12日,余光中在联合报副刊上登了一首〈伯爵夫人的耳环画像〉,赞扬马英九之妻周美青的质朴、不奢华、关怀弱势,内容“明贬暗褒”,充满奉承意味;同时诗中“不用英文,用法文,意大利文”的段落,也让人质疑在讽刺蔡英文候选人。文坛讽刺余的行为和“御用诗人”无异。2015年,年轻诗人宋尚纬发表〈某先人画像〉,诗中提到“我们对夫人没有敌意/但也没有敬意/毕竟要种出选票与钞票的/是那位一直发人传票的丈夫”、“而你的乡愁终究/终究变成乡间的仇恨了”,讽刺余光中大中华式的思考[54]。
马英九总统被《经济学人》杂志评为“bumbler”,引起台湾舆论热议[22]。余光中说,其实bumbler就是“拙”的意思,表示踏实、负责任、不轻举妄动,如同大智若愚、愚公移山、大巧若拙,是媒体翻译有问题。各界多不认同余光中的观点,诗人郑炯明直批“这是诗人的堕落”、《魔戒》的译者朱学恒也讽刺“简直是弄臣”[54],时事评论员金恒炜说:“余光中把“笨蛋”换装成“大巧”,就像把大粪变成黄金,污辱了所有人智商,也把自己的专业踩在脚底。”[55]沈政男指出:“余光中英文不错,但有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梁实秋好吗?梁实秋编的《远东英汉字典》里说,bumble指的是‘失败、搞糟、喃喃不清的说’,哪里有‘大巧若拙’的意思?”[56]
文学观点
- 在《逍遥游》、《鬼雨》一类的作品里,我倒当真想在中国文字的风炉中,炼出一颗丹来。在这一类作品里,我尝试把中国的文字压缩,捶扁,拉长,磨利,把它拆开又拼拢,折来且叠去,为了试验它的速度、密度和弹性。我的理想是要让中国的文字,在变化各殊的句法中,交响成一个大乐队,而作家的笔应该一挥百应,如交响乐的指挥杖。[来源请求]
- 散文有如地球,诗有如月亮:月球被地球所吸引,绕地球旋转,成为卫星,但地球也不能把月球吸得更近,力的平衡便长此维持;另一方面,月球对地球的吸引力,也形成了海潮。[来源请求]
- 散文,是一切作家的身份证。诗,是一切艺术的入场券。[来源请求]
- 散文可以向诗学一点生动的意象,活泼的节奏,和虚实相济的艺术,然而散文毕竟非诗。旗可以迎风而舞,却不可随风而去,更不能变成风。把散文写成诗,正如把诗写成散文,都不是好事。[来源请求]
1970年代以降,中华民国政府经历被逐出联合国、与美断交,国际地位日渐低落。余光中将当时社会处境的感受反映在1974年出版的诗集《白玉苦瓜》。同年,民歌歌手杨弦将余光中《乡愁四韵》谱曲,于胡德夫个人演唱会发表。这种对故土思念的情怀,融合西方的新式音乐元素,大获好评。翌年,杨弦续谱《江湖上》、《民歌手》等诗,在“现代民谣创作演唱会”发表,余光中登台朗诵诗作。对余光中来说,是现代诗突破羁咎的新方法;在杨弦看来,则是中国传统民谣另一条出路。两个不同的领域,同样在摸索有别旧往的发展方式,文学界与音乐界,在杨弦和余光中的合作下,开启此后的民歌运动。
杨弦与余光中的“以诗入歌”,是民歌运动初期惯用的模式。学院派的音乐创作者,认为余杨等人提出的“中国现代民歌”,定义与作法不够精致严谨,既不“中国”也非“民歌”;而非学院派,如陶晓清,则认为过于高格调的范围限定,无法将有别传统的民歌概念通俗化,更会扼杀新式创作的发展。双方多次交锋,对各自论述所谓民歌的“正当性”,每每展开论战。与同是1970年代的台湾乡土文学论战一样,余光中皆在其中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57]
作品
余光中创作文类包括诗歌、散文、论述等。 以诗歌创作为主,复以散文及评论成名。
- 《舟子的悲歌》,台北:野风出版社,1952年3月
- 《蓝色的羽毛》,台北:蓝星诗社,1954年10月
- 《万圣节》,台北:蓝星诗社,1960年8月
- 《钟乳石》,香港:中外画报社,1960年10月
- 《莲的联想》,台北:文星书店,1964年6月
- 《五陵少年》,台北:文星书店,1967年4月
- 《天国的夜市》,台北:三民书局,1969年5月
- 《敲打乐》,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69年11月
- 《在冷战的年代》,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69年11月
- 《白玉苦瓜》,台北:大地出版社,1974年7月
- 《天狼星》,台北:洪范书店,1976年8月
- 《与永恒拔河》,台北:洪范书店,1979年4月
- 《隔水观音》,台北:洪范书店,1983年1月
- 《余光中诗选1949~1981》,台北:洪范书店,1981年8月
- 《紫荆赋》,台北:洪范书店,1986年7月
- 《余光中诗选》,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1988年3月
- 《余光中一百首》刘沙河选释,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88年11月
- 《兰屿颂─诗文摄影集》与罗青、锺玲合著,王庆华摄影,台北:行政院原子能委员会放射性待处理物料管理处,1989年
- 《梦与地理》,台北:洪范书店,1990年6月
- 《台湾三家诗精品》与席慕蓉、纪弦合著,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0年9月
- 《守夜人——中英对照诗集》,台北:九歌出版社,1992年10月
- 《游目骋怀——玉山国家公园诗文之美摄影集》与锺玲合著,王庆华摄影,南投:玉山国家公园管理处,1993年4月
- 《安石榴》,台北:洪范书店,1996年4月
- 《双人床》,台北:洪范书店,1996年9月
- 《余光中诗歌选集》,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1997年8月
- 《余光中诗选·第二卷1982~1998》,台北:洪范书店,1998年10月
- 《五行无阻》,台北:九歌出版社,1998年10月
- 《刘国松余光中诗情画意集》刘国松画,台北:新苑艺术公司,1999年
- 《余光中作品精选》,伊犁人民出版社,1999年3月
- 《与海为邻》,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12月
- 《高楼对海》,台北:九歌出版社,2000年7月
- 《山海传奇——高雄摄影诗文集》与锺玲合著,王庆华、王信诚摄影,高雄市新闻处,2001年
- 《余光中─与永恒拔河》,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1月
- 《余光中短诗选》,香港:银河出版社,2003年9月
- 《余光中诗选》,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4年3月
- 《シリーズ台湾現代詩3》与杨牧、郑愁予、白萩合著,上田哲二、美树直大、是永骏、岛田顺子日译,东京:国书刊行会,2004年12月
- 《余光中》,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1月
- 《余光中作品精选》,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8月
- 《等你,在雨中》,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7年1月
- 《余光中集》(台湾诗人选集14)丁旭辉编,台南:国立台湾文学馆,2008年12月
- 《藕神》,台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
- 《太阳点名》,台北:九歌出版社,2015年8月
- 《贝壳砂》
- 《左手的缪思》,台北:文星书店,1963年9月
- 《逍遥游》,台北:文星书店,1965年7月
- 《望乡的牧神》,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68年7月
- 《焚鹤人》,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72年4月
- 《听听那冷雨》,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74年5月
- 《余光中散文选》,香港:文化生活出版社,1975年
- 《青青边愁》,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77年12月
-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台北:洪范书店,1987年1月
- 《凭一张地图》,台北:九歌出版社,1988年12月
- 《鬼雨──余光中散文》,广州:花城出版社,1989年5月
- 《隔水呼渡》,台北:九歌出版社,1990年1月
- 《招 魂 的 短 笛》,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年2月
- 《余光中幽默散文赏析》,桂林:漓江出版社,1996年5月
- 《世界华文散文精品─余光中卷》,广州出版社,1996年11月
- 《桥跨黄金城》,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1997年6月
- 《高速的联想》,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年8月
- 《真空的感觉》,广州:新世纪出版社,1998年10月
- 《日不落家》,台北:九歌出版社,1998年10月
- 《石城之行》,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年11月
- 《余光中散文》,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9年4月
- 《满亭星月》,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8月
- 《光中心音》,桂林:漓江出版社,1999年
- 《大美为美——余光中散精选》,深圳:海天出版社,2001年5月
- 《海缘》,贵阳:贵州教育出版社,2002年
- 《文采画风》刘国松图,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5月
- 《余光中精选集》,台北:九歌出版社,2002年11月
- 《左手的掌纹》,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年10月
- 《余光中散文精选集》,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12月
- 《飞球原来是地图》,香港:三联书店,2004年1月
- 《青铜一梦》,台北:九歌出版社,2005年2月
- 《余光中幽默文选》,台北:天下远见出版公司,2005年5月
- 《寸心造化──余光中自自选集》,香港:天地图书公司,2005年10月
- 《余光中精选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5月
- 《余光中作品精选》,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8月
- 《天涯情旅——余光中至情至爱散文集》,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2006年12月
- 《余光中经典》,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2007年1月
- 《余光中幽默诗选》陈幸蕙.赏析,台北:天下远见出版,2008年10月
- 《余光中跨世纪散文》,台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
- 《粉丝与知音》,台北:九歌出版社,2015年8月
- 《掌上雨》,台北:文星书店,1964年6月
- 《人与驴》,台中:蓝灯出版社,1971年2月
- 《文学漫谈》与颜元叔、傅孝先、刘绍铭、马庄穆合著,台北:环宇出版,1972年
- 《分水岭上─余光中评论文集》,台北:纯文学出版社,1981年4月;九歌出版社,2009年6月
- 《从徐霞客到梵高》,台北:九歌出版社,1994年2月
- 《井然有序─余光中序序文集》,台北:九歌出版社,1996年10月
- 《缪思的左右手》,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97年12月
- 《蓝墨水的下游》,台北:九歌出版社,1998年10月
- 《连环妙计》,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8月
- 《余光中谈翻译》,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2年1月
- 《含英吐华──梁实秋翻译奖评语集》,台北:九歌出版社,2002年3月
- 《余光中谈诗歌》,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3年1月
- 《语文大师如是说──中中和西》,香港:商务印书馆,2006年7月
- 《举杯向天笑》,台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文学评论)
- 《翻译乃大道》[58]
- 《春来半岛─余光中香港十年诗文选》,香港:香江出版社,1985年
- 《中国结》,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1993年10月
- 《余光中选集─第一卷诗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选集─第二卷诗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选集─第三卷诗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选集─第四卷散文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选集─第五卷散文集》,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2月
- 《余光中集.第一卷.诗歌》,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二卷.诗歌》,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三卷.诗歌》,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四卷.散文》,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五卷.散文》,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六卷.散文》,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七卷.文文》,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八卷.文文》,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集.第九卷.集外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1月
- 《余光中经典作品》,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4年9月
- 《情人的血特别红─余光中自选集》,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年5月
- 《梵高传》,[美]史东,台北:重光文艺,1956年,台北九歌出版社,2009年12月重订版
- 《英诗译注》,台北:文星出版,1960年
- 《英美现代诗选》,叶慈等撰,台北:大林书店,1970年
- 《录事巴托比》,梅尔维尔著,香港:今日世界,1972年
- 《不可儿戏:三幕喜剧》,王尔德著,台北:大地出版社,1983年
- 《土耳其现代诗选》,台北:林白出版社,1984年
- 《空洞的贝壳》,沙白著;余光中、陈靖奇译,高雄:台一社,1990年
- 《温夫人的扇子》,王尔德著,台北:大地出版社,1992年
- 《绯红树》,陈志勇著,新竹:和英出版社,2003年
- 《不要紧的女人》,王尔德著,台北:九歌出版社,2008年10月
- 《老人与海》,海明威著,南京:译林出版社,2010年
- 《济慈名著》,济慈著,台北:九歌出版社,2012年4月
- 《王尔德喜剧全集》,王尔德著,台北:九歌出版社,2013年10
- 《中国现代文学大系》,余光中等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大系编辑委员会,台北:巨人出版社,1972年
- 《文学的沙田》,余光中编,台北:洪范出版社,1981年
- 《秋之颂》(梁实秋先生纪念文集),余光中编,台北:九歌出版社,1988年
- 《我的心在天安门:六四事件悼念诗选》,余光中编,台北:正中书局,1989年
- 《中华现代文学大系:台湾一九七〇-一九八九》,余光中总编,,台北:九歌出版社,1989年
- 《中华现代文学大系·贰:台湾一九八九-二〇〇三》,余光中总编,台北:九歌出版社,2003年
传述
- 《这样的“诗人”余光中》,陈鼓应,台北:大汉,1977年
- 《从徐志摩到余光中》,罗青哲,台北:尔雅出版社,1978年
- 《茱萸的孩子:余光中传》,傅孟丽,台北:天下远见出版,1999年
- 《望乡的牧神:余光中传》,陈君华,北京:团结出版社,2001年
- 《火中龙吟:余光中评传》,徐学,广州:花城出版社,2002年
- 《水仙情操:诗话余光中》,傅孟丽,台北:天下远见出版,2002年
- 《香港相思:余光中的文学生命》,陈智德、马辉洪、陈露明编,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大学图书馆,2008年
- 《壮丽:余光中论》,黄维梁,香港:文思出版社,2014年8月
获奖
- 1962年 台湾,获中国文艺协会的中国文艺奖章新诗奖。
- 1966年 台湾,十大杰出青年
- 1984年 台湾,第七届吴三连文艺奖散文奖,《小木屐》获台北市新闻局金鼎奖之歌词奖
- 1989年 台湾,国家文艺奖新诗奖、主编的《中华现代文学大系》获得金鼎奖
- 1997年 中国大陆,中国诗歌艺术学会致赠诗歌艺术贡献奖
- 1998年 台湾,文工会第一届五四奖的文学交流奖
- 1999年 台湾,以《日不落家》获得吴鲁芹散文奖
- 2000年 台湾,高雄市文艺奖
- 2001年 中国大陆,第二届霍英东成就奖
- 2003年 香港,获香港中文大学颁授荣誉文学博士[59]
- 2007年 台湾,获国立台湾大学颁授杰出校友
- 2011年 台湾,获国立中山大学颁授名誉文学博士[60]
- 2012年 台湾,获元智大学颁授桂冠文学家
- 2014年 台湾,获行政院文化奖
- 2015年 获马来西亚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马英九总统颁赠二等景星勋章[61][62]。
纪念
- 余光中文学馆:福建省泉州市永春县桃城镇花石社区桃源南路桃溪畔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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