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连臣角惩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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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连臣角惩教所(英语:Cape Collinson Correctional Institution),是香港惩教署辖下的一所低度设防的惩教所暨教导所,位于香港岛东区歌连臣角歌连臣角道123号,所员为在《教导所条例》下受训的男性青少年。[1]该所原为1955年成立的赤柱东头湾教导所,于1958年迁到歌连臣角并改组,主要为犯人提供教育和工艺训练课程,[2]并设有自己的步操乐队,有时会被受邀请参与外出表演。[3]此外,该所曾于1979年因应越南船民问题曾开辟部分用地作为难民营[4]其间两度关闭但不久后重新成为难民营并设置难民组,到1990年代恢复原本的惩教用途。[5]

Quick Facts 地址, 坐标 ...
歌连臣角惩教所
Cape Collinson Correctional Instit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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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连臣角惩教所正门
地址香港岛歌连臣角歌连臣角道123号
坐标22°15′01.80″N 114°15′10.96″E
状态使用中
安全级别
监狱容量192人
启用时间1958年9月15日
管理机关香港惩教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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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歌连臣角惩教所是香港现存两间教导所之一,另一间教导所为女性少年院所励敬惩教所[6]该类型惩教所借用英国青少年教养院“波斯托尔”制度,主要为在《教导所条例》下受训的男性14至21岁的青少年,提供教育和工艺训练课程,一般为期半年至三年,期望犯人获释后能够学到基本学术能力以及职业技能。[7]:82早期的歌连臣角教导所设立了训练三级制,即是俗称“白牌仔”的入学级、“红牌仔”学习级、和“绿牌仔”离校级,署方会视乎犯人的平日的行为和成绩,决定是否为他升级,当升至离校级时,则代表这名犯人可随时获释。[8]据1971年署方的报告,该所教导的成功率为64%,以当时来讲已达国际水平。[9]现时署方要求犯人半日上课,另外半日接受职业训练,而他们获释后也要接受为期三年的法定监管,比劳教中心(沙咀惩教所)的一年监管期更长。[6]

该惩教所早于1958年设有自己的步操乐队,由犯人和惩教署职员组成,主要负责音乐演奏及花式步操,有时会被受邀请参与外出表演。[3]另外,在启用初期署方所提供的各种课程中,一向以汽车驾驶训练最受欢迎,到1990年代后亦同时提供汽车护理课程以应付需求。[7]:83

历史

1950年代末及1960年代

歌连臣角惩教所的原址本为驻港英军军营之一,港府于1958年安排位于南区赤柱东头湾道的东头湾教导所(1955年2月1日成立)迁到这里,并于1958年9月15日投入服务,当时名为歌连臣角教导所,并由时任监狱署长乐文(或译罗文;Cuthbert James Norman)的夫人前往剪彩,开始收容18至21岁的青年。[2]歌连臣角新址建有十几间水泥小屋,每间可容纳6至8人,当时整个教导所可最多收容150名犯人,而原本赤柱的旧址也于同日结束,监狱署随即进行改建工程,后来成为职员训练学校,即是今日的惩教署职员训练院[10]1962年,署方在那里增建课室、工场及其他康乐设施,工程于8月3日完成并邀请时任辅政司白嘉时出席剪彩仪式。[11]

开幕仅两个月院所即发生严重凶杀案。1958年11月17日凌晨5时27分,有4名被羁留青年邱达华(20岁,首被告)、吴德伟(21岁,次被告)、钱兆佳(20岁,第三被告)、蔡多(19岁,第四被告)、[12]逃去,营中指导员苏瑞波被发现倒在沙滩上,头部及身上遭石击,送院后不治,手表亦失去[13]。16日下午,林裕尧曾对营囚林元章说营内的路沙罗沙展曾殴打他们,因此拟于当晚逃出院所,邀请林元章一同逃走,但林元章因悉母逝讯,心情不佳而拒绝,林裕尧即警告他不要对人说否则会对林元章不利。深夜,林元章被异声惊醒,见林裕尧站在床尾,问林元章的私人衣服在哪,林元章没有回答。邱、吴及陈三人按著被毛毯所盖之人[14]。吴德伟持绳一条,蔡多就双手持砖向毛毯猛击四五次,钱兆佳则对蔡多说“唔好打喇,够喇”,但蔡仍再击三四次。蔡在一两分钟后再出现,手持一块新砖,继续袭击被毯所包的人。未几第二块砖亦敲碎。邱、吴、钱三人蹲下并以绳缚毯中的人,捆缚后他们把该人抬出营外[15]

看守员唐国梁16日晚值夜班,与苏瑞波一样,但苏巡逻17号营房,唐负责办事处附近建筑物。凌晨2时半,唐在第二更报到时还见到苏一切如常。看守员之间会按铃及亮讯号灯示意一切正常,凌晨3时,唐到10号营房警岗按铃,但苏没有回应及亮灯。3时半,唐再按铃及亮灯,但苏驻守之13号营房仍无反应。唐开始怀疑,遂到13号营房查看,逗留10分钟仍未见苏出现,遂跑往苏的宿舍找他,不果。唐又沿苏巡逻路线搜寻,至17号及19号营房外发现电灯熄灭(应亮灯至天光),唐怀疑有事发生。唐先入17号营房,电灯全灭,又踩到一块砖,开电筒后还发现血渍。唐即问是否有人受伤、失踪。唐先发现钱兆佳失踪,遂约于5时15分,向院所负责人Armstrong报告,并召集警卫分头搜索。在17及19号营间水渠,唐发现一张染有血渍的毛毯,里面正是苏瑞波,解开绳子时他面向地,作俯卧状。营警将苏翻转,发现面部被一条毛巾包起,解开后见苏鲜血满面,双手被反绑,并已不能动弹。各人为苏急救,但苏似已断气,遂将苏运至19号营,由Armstrong由私家车,与两名看守员运走苏的尸体前往玛丽医院,医院何医生确认苏已死亡,旋将苏送往西区警署,由警方保管苏的尸体。5时许,唐遂发现首四名被告失踪,未几警方人员到场[16]

警方出动大队警探(包括黄竹坑警校的学警)、直升机及警犬搜索,又沿出入市区之路设检查站。18日凌晨零时许,警方接报后在筲箕湾浅水码头村(今逢源大厦至梁李秀娱小学)寻得三名青年,带返警署,但蔡多仍然在逃。营内又搜出一份文件,谓“愿意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对付敌人”。遇害的指导员苏瑞波是新法书院学生,数月前在赤柱受训完毕,然后派往此营服务[17]。20日晨11时,蔡多亦在湾仔被警方巡逻队时拘捕[18][12],另外再拘两名涉案青年林裕尧(19岁,第五被告)及陈辉(19岁,第五被告)。他们被押送至中央裁判署(今大馆)提堂[12]。24日,除林以外的五名被告提堂,博素曾说被告向警方投诉他们在训练所中曾遭殴打[19]。审讯期间曾传召30名证人,不少为营囚。

1970年代

该所在1974年发生职员相关丑闻,一名何姓职员因为向犯人恐吓要插赃诬告,并企图威胁收取保护费,后被犯人揭发并辗转交予廉政专员公署调查,该名何姓职员后来被控五项罪名。[20]1978年7月21日,一名20岁犯人与另一犯人口角继而打斗,当中他突然晕倒地上,经职员发现后随即将其送往玛丽医院,最终不治。[21]

1979年7月5日,[4]监狱署因应越南船民问题曾开辟部分用地作为羁留越南人之用,运作不足一年,在翌年3月变回教导所。[22]1983年,因应在港越南人上升而重开难民营,并进一步改装为禁闭营。[23]:100-101虽然惩教署在1986年4月一度将越南人迁往屯门区虎地的羁留中心并再次结束难民营,[24]但翌年8月因大量来自中国大陆的越南人涌入香港,署方决定重新启用难民营设备并设置难民组至1990年代为止。[5]1989年9月19日,惩教署联同警方进入歌连臣角营舍,对早前的打斗事件进行调查和搜查武器,但遭到越南人阻止和堵塞出入口,双方并一度对峙长达六小时,后来经署方劝喻后才得以平息,并搜出84件自制武器。[25]翌年接连发生越南人逃营事件。4月22日,有七名等待自愿遣返的越南人剪破营舍的铁丝网脱逃,其中只有两人于同日被寻获。[26]两日后,又有多20名越南人趁夜爬铁丝网逃去无踪,[27]直到4月30日透过警方寻回其中八人。[28]到了5月18日再发生越南人逃营事件,有一人当晚被捕回。[29]

2000年代至今

随着越南船民问题逐渐解决,歌连臣角惩教所恢复原本的惩教用途,惩教署因应近年来的犯人大多因涉及毒品案,除了维持原本的教育和工艺训练,亦同时推供步操和体能。[30]为改善男性教导所的资源调配,惩教署在2007年进行惩教院所首阶段互换计划,把励敬惩教所的128名犯人调到歌连臣角惩教所,而前者则转型成为女性少年教导所。[31]2015年,一名在囚的文凭试考生,其中一个科目考获最高级别的5**,是自文凭试创立以来全港第一位犯人获此成绩,他并连同其余六名犯人,一同获大专院校取录。[32]另外,惩教署为防职员持续流失及挽留人才,2017年起率先在歌连臣角惩教所试行五天工作制,又批准职员在指定非保安范围内使用移动电话网络半小时。[33]直至2020年底惩教署停止使用歌连臣角惩教所监禁犯人,并将歌连臣角惩教所调拨为临时训练设施[1]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相关条目

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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