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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昌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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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昌衡(1884年7月11日—1953年5月26日),原名昌仪,字硕权,号太昭,别号止园,四川省成都府彭县升平乡人[1]。清朝及中华民国军事及政治人物。
生平
尹昌衡的祖上是湖广汉阳府孝昌县(今湖北省孝感市)人,清朝康熙年间,尹昌衡家族的十世祖“湖广填四川”来到成都。
1903年(光绪29年),尹昌衡入四川武备学堂第1期。翌年,他获公费派赴日本留学。先入东京振武学校,后来入陆军士官学校第6期步兵科。在日本期间,他对革命派的思想产生共鸣,并于1906年(光绪32年)加入中国同盟会。翌年,他加入铁血丈夫团。[2][3]在日本,尹昌衡还和留日学生陈朴等人为演出话剧而组织了阳春社,演出了据吴趼人的长篇小说改编的同名新派话剧《电术奇谈》。[4]
1908年(光绪34年)尹昌衡归国,参加天津军队的演习。翌年他被派到广西省,任广西督练公所编译科长兼干部学堂教练。因秘密从事革命派活动等原因,1910年(宣统2年)尹昌衡辞职回到四川。在四川,他被任命为督练公所编译科长兼成都讲武堂教官。1911年(宣统3年),他就任新军教练处会办兼陆军小学总办代理。[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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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四川总督赵尔巽成立陆军十七镇,镇统制官为朱庆澜,众多高级军官也为外省人。该军官配置系统引起川籍军官的集体不满,而尹昌衡就是利用这种不满情绪,在成立大会的宴会上在赵尔巽面前大骂十七镇的高级军官无能,以此煽动土客矛盾,制造对立情绪,快速团结了大量川籍军官在身边。根据《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前后见闻》:“一九一〇年,尹由广西回川后,充任教练处军事编译科科长,颇感不得志。当时川督赵尔巽已调朱庆澜来川筹备第十七镇,朱随身带来干部不少,都安置在十七镇里面,四川军人周道刚由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三期毕业归国后,在四川历任武备学堂的教官和陆军小学生总办有年,没有取得十七镇协统位置,川籍军人,深感不满。尹见此机会可乘,即大加煽动,谓川籍军官中人才不少,当局不予重用,遂致埋没,因而部分川籍军官认为尹能代表大家意见,对尹颇寄希望。尹也感觉到自己有群众基础,而清政权已是外强中干,名位可以力取。一九一〇年,川军举行秋季对抗演习,尹昌衡担任审批官,在总结讲评时,乘机大骂客籍干部毫无战术常识,指挥凌乱无次,为川籍军官出气,更博得较多川籍军官的快意和拥护。在十七镇宣布成立的庆祝仪式上,川督赵尔巽讲话为国军川军贺。尹昌衡见赵在场,乃大声宣言,第十七镇的军械都是日本的废物,而且将不知兵,何足言贺。赵尔巽大为惊讶,询知尹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出身,因反问他“要哪个才是知兵的将才?”尹首举周道刚,其次则举出他自己。赵尔巽又指出当时在场的日本士官学校出身的军官向尹说:“他们也不知兵吗?”朱庆澜此时乃转圈说:“尹昌衡醉了,”派人扶他回家休息。果然赵尔巽虽感尹昌衡有此狂妄,但还认为他有点豪迈,可以利用,而且也感觉川军心理,必须采取以柔克刚办法乃不致做事,遂亦表示优容。不久赵尔巽调任东三省总督,乃嘱其弟赵尔丰对尹特加留意。在我由日本回成都的时候,适尹已由编译科长升到教练处的会办,而且兼代了四川陆军小学堂总办”[6]。《成都文史资料选辑》中的记述更为详细:“当成立大会举行了庆祝仪式以后,宴会上,总督赵尔巽亲自举杯酌酒,简单讲了几句话:“十七镇今天成立了……为川人庆,为川人贺!”众官皆起立举杯称赞,独昌衡未起举杯,赵问其故?尹即起立回答:“刚才大帅所讲的话,有两句卑职还不懂,正在琢磨,忘了举杯,请大帅见谅!”赵问:“哪一点你还不懂?”尹高声答:“大帅所说为川人庆,为川人贺,卑职认为应该是为川人悲,为川人吊!”赵勃然不悦,故意问:“此话怎解?”尹亢声说:“十七镇的枪炮,都是日本不用了的废物;统兵的人,又无军事才学,不是军人。真是诚不可用,将不知兵,兵犹火也,不毁将自焚。大帅所练的兵,只是自焚,焉用贺?所以为川人悲,为川人吊!”赵虽强调耳,认为还是有些道理,又问:“依你之见呢?”尹答:“主罢择将。”赵问:“谁是将才?”尹大声答:“昌衡就是将才。”赵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尹答:“日本士官。”又问“还有将才没有?”尹环视一周答道:“周道刚。”赵指着在座的吴钟铨、程潜、姜登选、方声涛等人对尹说:“他们不都是日本士官生吗?学的都是一样嘛!”尹立即高声答道:“大帅以此论人,卑职以为大谬不然,昔李纲以学士为宰相,秦桧亦以学士为宰相,其功罪何如?”赵尔巽默然未语。辞台王人文当即出来转环说:“尹昌衡今天酒喝多了,语言唐突,望大帅不要见怪!”王以目视周道刚,周即挽尹离席而去。庆祝盛典,不欢而散”[7]。
1911年11月27日,四川省的革命派呼应武昌起义,在成都成立了大汉四川军政府。四川谘议局议长蒲殿俊任都督,陆军第十七镇统制朱庆澜任副都督,尹昌衡任军政部长。据王右瑜于《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前后见闻》中回忆,“尹表面上跟我说:'赵尔丰退位,由蒲殿俊任都督的酝酿已经成熟,我只要求他们给我一个军政部长就行了。'实际上尹与周均、彭光烈等,正在暗中积极活动。”[8]由此可见,尹昌衡等一众川籍军官对朱庆澜十分不满,土客矛盾爆发,尹昌衡借此兵变夺权。同年12月8日,川军士兵因不满军饷欠发而发动成都兵变,尹昌衡等川籍借此兵变夺权。尹对于此次夺权早有密谋,根据王右瑜的记述:“同时尹昌衡和周骏、彭光烈等,亦密谋夺取都督府权力。一面大力拉拢四川军人,一面加紧联络袍哥,准备大干”[9]。蒲殿俊和朱庆澜因无法收拾局面而逃走。大量士兵在成都城内打砸抢,一时间成都城内秩序崩坏。[10]借由此次兵变,蒲殿俊倒台,尹昌衡夺取了大汉四川军政府权力,自立为都督。[11]
尹昌衡私德败坏,贪财好色。在成都兵变期间,尹昌衡趁乱洗劫陆军小学的公款。根据《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前后见闻》:“据我所知,在这一天一夜中,藩库所存的八百万两(一说六百万两)生银全遭洗劫,尹昌衡还乘机把他当时所兼管的陆军小学的公款三万元卷入了私囊。人民财产的损失,就无法计算了”[12]。尹昌衡上台后,实行黑帮政治,与啯噜会(哥老会)分子组成政治联盟,与其重要头人“拜把子”,消极处理公务。根据《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前后见闻》:“尹昌衡高居大汉四川军政府的都督后,即挂出一个“大汉公”的招牌来,自封为大汉公的舵把子。在他登台的接连几天内,天天都到成都各街的“公口码头”拜客,各公口码头也都为他挂红进酒。他每出去一次,必披一身的红绸或红布回来,堆在床上之后便又去拜。如是在返拜客披红,以致都督府急待处理的公事,也找不到人划行。周骏就任军政部长后,在军政部亦挂出了一个“大陆公”的招牌来。于是参谋部的人也要求组织“大参公”,我没有答应。几年前我由成都东文学堂毕业回家,准备到日本留学的时候,觉得哥老是一个有反抗性的群众组织,我当时就参加了本乡保兴场的公口码头,不过以机关作公口,我很不赞成,因此“大参公”的招牌始终未拿出来”[13]。根据《乘时平乱上台的尹昌衡》:“一是同志军的问题,尹昌衡就把他的袍哥组织“大汉公”的牌子挂了出来,自己就是“舵把子”,接二连三到各处拜本地的“公口”“码头”及同志军的头领称哥道弟,杯酒联欢每到一处都给他披一道红,天天都是“绛绉缠身”,这些袍哥都不称尹都督,而改称“尹大哥”,表示拥护“不逾刻而遍城中”,尹昌衡也洋洋得意之至。军政府参谋部也成立了“大参公”,陆军部也成立“大陆公”,上行下效,全城都以参加袍哥为荣,形成风气”[14]。
尹昌衡的私生活非常淫乱,身边女眷众多。在与颜楷之妹颜机结婚前,尹昌衡已有诸多情人。后尹昌衡强抢成衣店老板娘,闹出了“愿尽义务”的荒唐笑话。尹昌衡也贪恋花旦杨素兰的美色,令其打扮后进都督府玩乐,被铁面无私的时任四川大汉军政府军事巡警总监的杨维当场抓住。杨维随后怒斥尹昌衡。尹昌衡不得已,下罪己诏。根据郭沫若回忆录《反正前后》的记述:“那位二十世纪的刘玄德的确也有点刘玄德的精神。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他的老朔很多。他在未和自己的聘妻结婚以前,便先讨了六七位小老婆,而这六七位小老婆大都是在他当了都督之后收集起来的。他人很年青,在当时怕仅仅三十岁来...成都人有一句意义转变的说话,便是“愿尽义务”。这“愿尽义务”四个字,你到了成都是不好随意说出口的。原因是这样。有一次都督出府,经过都督府所在的皇城附近一家成衣店门口。那成衣店的老板娘很有姿色。在都督从她店铺门口跑过的时候,她饱看了一场。谁知都督也把她饱看进心里了。都督回府之后,就在那天晚上,派了副官去和成衣店的老板交涉:都督看中了那老板娘,要请她进宫。你说,那老板是怎样的答复?他很鞠躬尽瘁地回答道:“既是都督有心,小民愿尽义务。”就这样这“愿尽义务”便成为了成都人的话柄。这位尹将军的猖狂真也就不可一世了。然而,他的“寡人好色”的表现还不仅这一点。成都有一位有名的旦脚名叫杨素兰,他的确是一位天才。我在成都看见他唱戏的时候,怕已经六十多岁了,然而他还是在唱闺门旦(花衫)。三二十年前,在他年青的时候,他是炙手可热的。有过一位总督很喜欢他,他时常出入公门。在那时的司道府县的大小候补官员没有一个不去仰仰他的鼻息的。尹都督也看上了这位老天才。他真异想天开,公然叫他扮成女眷进他的都督府。有一天晚上是天才的不幸,在他进都督府门的时候,却闯着了那位号称张三爷的杨总监,把他破获了。这件事情便闹遍了全城。弄到第二天,我们的尹大都督便下了一通罪己诏,把杨总监褒奖了一场,似乎是称他为“铁面御史””[15]。
同时期,清朝的四川总督赵尔丰仍在总督府中养病。由于重庆军政府以“窝藏包庇赵尔丰”等理由抨击成都军政府,以此夺取整个四川的军政大权。尹昌衡深感腹背受敌,于是花钱贿赂买通了保护赵尔丰的管带齐得胜。12月22日,尹昌衡骗取了赵的兵权并逮捕了他,将其公开斩首杀害。根据当事人郭沫若之回忆录《反正前后》所记:“快到阴历年底了,赵尔丰依然住在总督署里面。外边对于他造了不少的谣言,说总督署里面藏了好多兵,又有好几架机关枪陈列在大堂上,想乘机攻打出来。新政府屡次想要解决他,终不敢轻易动手。快要到阴历的年底了,尹大都督或许也怕是想立出一项功业来挽回他的名誉罢?他终究派了三营人把旧总督府包围了起来。里面并没有甚么动静,他们也就攻打进去。衙门里面那里有甚么兵?大堂上面那里有甚么机关枪呢?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要空得厉害的,是老卒残兵的影子都不见一个。一直走进里面去搜查的是一位哨官,名叫陶泽锟。他最后终究搜到了赵尔丰的寝室,他闯进门去,里面打了一发手枪出来。赵尔丰病了,是睡在床上的,只留着一位“蛮丫头”(四川人是这样称呼的,是否“蛮子”我不知道)在服侍他的汤药。那打手枪的就是这位蛮丫头了。一位病夫,一位女子,当然只好束手就擒。蛮丫头好像当场便被枪决了,赵尔丰便从病床上拖了起来,由督署街拉到皇城,他的脑袋子也就和端方的一样被指挥刀斩了下来。赵尔丰假使不病,或许他早已设法逃跑了?他病了,全无抵抗地遭了别人的屠杀,尽管在他生前人人曾经以“屠户”目之,待他一死,对他却隐隐有些惋惜。他在经营西藏上,大约很受了一番辛苦,年纪才五十上下,头发都已经白了。特别令人惋惜的是他的蛮丫头,四川人差不多没有人不称道她的。这位少数民族的女性为中国封建势力的末路,却点缀了一段优美的光辉。古代的所谓“忠义”,结晶在这位女性身上了。赵尔丰死后还有小小的一场波折。陶泽锟杀了赵尔丰后,尹大都督立地升他为标统。大都督自己把赵的首级提在手里打马出都督府,游街示众。待他跑到东大街,从一家店铺的楼上“搭”的一声打了一枪下来,打中了他背后的一位马弁。大都督回马便跑,提着人头又跑回都督府里去了”[16][17]。尹昌衡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被四川各界所耻。尹昌衡企图进一步加害赵尔丰的家眷,被颜楷劝阻。后尹昌衡为树立威信,将赵尔丰被杀害的照片批量打印发往川边康区,但此举使得当地残余土司和喇嘛势力不再服从改土归流政策,也不再向中央政府效忠,加剧了康藏地区的危机与动荡。
1912年(民国元年)1月,尹昌衡开始同1911年11月在重庆成立的蜀军政府(都督张培爵)交涉合并事宜。3月12日,两政府合并,统一的四川军政府成立,尹昌衡继续任都督。[18][3]
当时,藏军在四川省边境同川军发生冲突。4月22日,尹昌衡被袁世凯任命为征藏总司令。同年7月10日,尹昌衡率西征军从成都出发,不久便击退了藏军。在出征前,尹昌衡为了在川边树立其个人威信,将赵尔丰受难照大量印刷发往川边。但事与愿违,该举动并不能有效增强尹昌衡的个人权威,忌恨赵尔丰的土司喇嘛由此知道了赵尔丰的死讯,从而密谋叛乱;而欢迎赵尔丰新政的普通藏民、乌拉差役则愤恨尹昌衡的杀赵之举。根据《辛壬春秋》的记述:“昌衡以蛮人所畏惟赵尔丰,乃广散杀赵尔丰时遗尸摄影,冀威远人。康民念尔丰恩也,睹之大恨。又川军将士颇淫掠,康民益失望”[19]。9月25日,他兼任川边镇抚使,10月获授陆军中将位加上将衔。1913年(民国2年)4月,尹昌衡回到成都。[20][3]
英国领事官埃里克·台克满(Eric Teichman)在其回忆录《一个领事官的藏东之旅》(Travels of A Consular Officer in Eastern Tibet)(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1922年版)里的记载(第41-42页):“尹昌衡的计划是仿效赵尔丰所采用的那些,即通过南北两路并行推进以会师昌都。远征军抵达打箭炉后,随即洗劫了该城,烧毁了前明正土司的官寨,并斩首了他的兄弟,土司本人则成功逃入了其旧领地内难以进入的深山地区。巴塘和昌都如期抵达并解围,乍丫、马克康和其他边境地区再次落入中国人手中。北路上的德格和甘孜从未失守。在乡城进行的漫长军事行动,伴随着通常的暴行(这些暴行似乎随着每次叛乱和随后的镇压行动而愈演愈烈),于1913年平定了该地区。在打箭炉和甘孜之间北路上的道孚,一次当地叛乱(几乎让一位天主教神父丧命)被轻易平息,到1914年底,中国在边境地区的控制已在很大程度上重建,直至澜沧江。然而,这些短暂的叛乱在当地人心中留下的对中国人的怨恨,比赵尔丰的任何一次战役都要深,原因是尹将军纪律涣散的共和军队缺乏秩序和约束。拉萨政府重获自治并决心保持之,他们对四川远征军的推进感到有些恐慌,于是派遣了藏军总司令噶伦喇嘛率部队进入康区,在任何可能遭遇的地方阻止中国军队的推进。结果,推进中的中国军队被明确阻挡在了澜沧江一线和澜沧江-怒江分水岭,在那里他们与来自西藏中部的新组建的军团接触。从此,边境局势改变了其面貌,康区部落民与喇嘛之间混乱的边境冲突,演变成了中国与西藏本土之间关于中藏边境问题的战争”[21]。事实上,尹昌衡所谓“西征”的战果有诸多夸大之嫌,且其军队军纪败坏,多有掳掠烧杀的恶行,与前清赵尔丰的边军形成鲜明对比。尹昌衡军队在川康地区的罪行加深了汉藏矛盾。
同样根据《在西藏的先锋-阿尔伯特·谢尔顿博士的人生和危机》中的记录:“ 到七月底,尹(昌衡)率领四千军队攻占了打箭炉。士兵们肆意进行破坏,洗劫了先前被废黜的明正土司的王宫,并在城市周边造成严重破坏。土司撤退到了其旧领地内部的部落庇护所。在昌都的中国指挥官(彭日升)顶住了僧侣们的攻击,占领了寺院并将其彻底摧毁。昌都寺院是藏人最重要的宗教机构之一,它的被毁从未被遗忘或原谅。与赵(尔丰)的严格纪律不同,尹的部下不受军官约束。他们的掠夺行为在藏人中留下了特别怨恨的遗产。九月初,尹(昌衡)向共和政府官员报告说,巴塘以东的主要道路已经畅通,他预计很快就能平定巴塘以西的地区。然而,尹并非完全坦诚。他缺乏足够兵力来有效执行其战略以对抗敌对的民众,而且与其他省军阀的竞争阻止了来自云南的增援。英国领事路易斯·金(Louis King)告知其政府,即使在打箭炉周边地区,中国的控制也远非毫无挑战。到1912年底,武装游牧民的反复出击使尹的攻势陷入停滞。乡城部落民装备着从中国人手中缴获的现代步枪,再次控制了Jung Lam。在那里,尹不仅面对叛乱的藏人,还面对仍然效忠于清廷的中国军队。屈从于现实情况,中国人放弃了夺回拉萨的希望。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重拾了赵(尔丰)建立新的中国省份西康的梦想,该省将囊括康区,并延伸至先前被认为是达赖喇嘛政府势力范围的西藏中部领土。但中国人几乎没有理由相信他们甚至能够守住整个康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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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成都后,尹昌衡同出征期间留守成都的部下、全川陆军军团长胡景伊之间发生对立。为谋求四川都督的地位,胡景伊请求袁世凯支持将尹昌衡罢黜。袁世凯受到胡景伊影响,于同年6月13日任命胡景伊为四川都督,改尹昌衡为川边经略使。尹昌衡反对该任命,但没能推翻它。自此,尹昌衡失去了对四川省的统治权。[23][3]
经略使一职,不久改称川边都督,不过改名并非重点,对于被派到川边,形同发配,尹昌衡十分郁闷。同年11月,他病休,到北京疗养。1914年(民国3年)1月,川边都督一职被废止。此后的2月2日,赵尔丰之兄赵尔巽密结胡景伊进行谋划,尹昌衡被以贪污公款之罪逮捕,被判处有期徒刑9年,其地位和名誉被剥夺,监禁于南京。袁世凯死后,1916年(民国5年)6月,尹昌衡获得特赦而被释放,其地位和名誉获得恢复,但其老部下与同事皆对其避而远之,少有攀附。[24][3]
此后,尹昌衡任直系的江苏督军李纯的顾问。1920年(民国9年),他与孙文(孙中山)联合,在四川省和云南省活动。1921年(民国10年)他回到成都。此后他事实上从军政界引退。1937年(民国26年)10月,他当选成都的在野军人会执行委员。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尹昌衡留在四川。[25][3]
1953年5月26日,尹昌衡病逝于重庆大井巷5号寓所,殡于南岸黄桷渡重庆市第三公墓[26](在南坪万寿桥[27])。享年6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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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
家庭


注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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