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脸

“面团脸”（英语：doughface）一词，本指以面团塑成的面具，后用以摈斥“身段柔软”“可塑性极高”的人，尤指政客而言。^[1]1847年出版的韦氏字典将“面团脸主义”（doughfacism）定义为“自愿被心志坚强的人牵着鼻子走”。^[2]在美国内战爆发前的数年中，于政争中倾向南方立场的北方人就被叫成“面团脸”，特别是在民主党内与南方民主党合流而疏远党内主流的党内北方人。^[3]

词语起源

这种形容法由弗吉尼亚州联邦众议员约翰·伦道夫在密苏里妥协案辩论期间提出，他看轻投票支持南方立场的北方人。用历史学家李奥纳德·理查兹(Leonard Richards)的话来说，伦道夫当这些人是“软骨头、没胆量、半吊子”，而作出这样的评价：

约翰·伦道夫肖像

他们连对自己的面团脸都会怕—对，他们就是连自己的面团脸都怕！—我们制住他们了，而且就算还得再多三个，我们照样能弄到手：没错，就算不成，也还能再来三个良心、道德、和信仰全都直达“北纬三十六度三十分（英语：Parallel 36°30′ north）”的。^[3]

其实伦道夫所说的可能是同音的“鹿脸(doe faces)”。伦道夫是名猎人，有时还带着猎犬进国会。将所鄙视的人称之为鹿脸，可能是伦道夫自己的用法，来指斥这些人的软弱。^[2]

1820年，17个“面团脸”促成了密苏里妥协案。1836年，60名南北方的国会议员投票通过一项封口令，让众议院搁置受理所有的废奴请愿。1847年，27名北方议员与南方阵营合流，反对威尔莫特但书（英语：Wilmot Proviso）。1850年，35名议员支持制定更强有力的逃亡奴隶法。到了1854年，由于南方改变了对密苏里妥协案的立场，58名的北方议员支持在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中撤消该妥协案。^[4]

1850年代

“面团脸”一词虽起于众议院，但最终是在美国参议院大大发挥其影响力。北方快速的人口增长使其在众议院掌握多数；但参议院中的奴隶州和自由州势均力敌，只需有若干北方人支持南方，就能制衡众议院。显例即为1846年和1847年的威尔莫特但书表决。该但书在众议院通过后，复遭参议院否决。^[4]

对于这些面团脸，许多南方人和伦道夫抱持着相同看法——软弱且缺乏对生涯志业的道德坚持，只有政治权谋，不知在什么样的关键时刻会表现得不可靠。^[5]理查兹将1820年至1860年间的320名国会议员归为面团脸。亚伯拉罕·林肯之前的两任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皮尔斯^[6]和詹姆斯·布坎南通常也被当成面团脸。林肯则称史蒂芬·A·道格拉斯为“当中最糟不可言的面团脸”^[7]，尽管他在1857年为堪萨斯州的莱康普顿宪法而脱党。其他类似的面团脸还有禁言令的制定者查尔斯·高登·亚瑟顿（英语：Charles Gordon Atherton），和内战期间唯一因叛国罪而遭开除的北方参议员杰西·大卫·布莱顿（英语：Jesse David Bright）。

以南方的立场而言，“面团脸”的终极弱点在于主权在民上的争议。南北的民主党人在《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颁布的当下都接受以主权在民作为维护州权的正当立场。该法案抗拒中央集权，确保境内各州在公平竞争。^[8]道格拉斯和许多北方民主党人一路支持主权在民，坚持到1860年。反过来说，南方人看到北方废奴的声势日益浩大。所以到了1850年代末，光是阻止联邦政府介入州内事务已不再令人满意，南方还坚持要求联邦要作出干预，保护奴隶制，阻止属地在备好州宪申请建州前决定废奴或蓄奴。道格拉斯等北方民主党人无法与南方合流到这种程度，这些“面团脸”失去自身挺当区域性妥协的作用。^[9]

现代用法

小亚瑟·史列辛格于其生命力中心：自由政治（英语：The Vital Center）一书中将此词语套用到美国现代自由主义中，论说在这场运动有一部分是对于约瑟夫·斯大林所领导的苏联采取绥靖政策。^[10]

参见

• 铜头蝮 (反内战民主党人)
• 美国内战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