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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莽號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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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莽號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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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莽號戰艦被拖往最後泊位拆解,1838年》(英語:The Fighting Temeraire, tugged to her last berth to be broken up, 1838)是英國藝術家威廉·透納於1838年創作的一幅油畫,並於1839年在皇家藝術學院展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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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描繪了擁有98門火炮的皇家海軍勇莽號英語HMS_Temeraire_(1798),這艘戰艦是參與特拉法加海戰的最後幾艘二級戰列艦英語Second-rate之一,於1838年被一艘明輪拖船沿泰晤士河拖往位於羅瑟希德的最後泊位,準備拆解為廢鐵。

該畫現收藏於倫敦國家美術館,為1851年作為透納遺贈的一部分捐贈給國家。2005年,在BBC廣播四台《今日》節目英語Today_(BBC_Radio_4)舉辦的一項民意調查中,該畫被選為「英國最受喜愛的畫作」。[2] 2020年,該畫與藝術家1799年的自畫像英語Self-Portrait (Turner)一同出現在新版的20英鎊紙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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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當透納創作這幅畫時,他正處於事業高峰,已在皇家藝術學院展出達40年。[3] 他以充滿氛圍感的畫風聞名,經常探討天氣、海洋與光線變化等主題。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泰晤士河附近,創作了大量以船隻與河岸景觀為題的水彩畫油畫。透納經常繪製小型速寫,並於工作室內完成大型作品。

目前學術界普遍認為,無法確定透納是否親眼目睹「勇莽號」被拖行的場景,儘管有幾份早期記載聲稱他曾從河岸多處觀察此事。[4][5][6][7][8]

他在畫中經常使用大量的藝術誇張與象徵手法,這在當時觀眾中產生了強烈共鳴。[9][10] 英國參與拿破崙戰爭期間,透納時年28歲,他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勇莽號」因在特拉法加海戰中表現英勇而聞名,其後被海軍部出售的消息也引起媒體廣泛報導,這可能促使透納以此為題材創作。[11] 畫中並未讓「勇莽號」懸掛聯合王國國旗,而是讓拖船懸掛白旗,象徵該艦已被出售給私人公司。[12]

象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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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戰艦與拖船的細節

這幅畫的構圖不尋常,畫中最重要的主體「老戰艦」被安排在畫面偏左的位置,在藍天與晨霧交織而成的三角形背景中,以莊嚴壯麗、近乎幽靈般的色彩矗立,營造出強烈的視覺對比。這艘戰艦的宏偉與美感,與一旁骯髒、燻黑、煙囪高聳、攪動著河面寧靜水域的拖船形成對照。

畫面中的藍色三角形構圖,又包裹著另一組由桅杆船隻組成的三角形陣列,這些船隻隨距離遠近逐漸縮小。勇莽號與拖船方才通過一艘小型帆船,其斜桁帆英語Gaff_rig幾乎在無風中無力下垂。更遠處是一艘方帆船,帆具全開,輕盈飄浮於水面。再往下游,一艘小船以白色亮點點綴河面。在更遠的地方,一艘三桅杆帆船停泊於錨地。在畫面與勇莽號相對的一側,與主桅與畫框的距離對稱處,一輪夕陽緩緩沉落於河口之上,金紅色的光芒穿透雲層,映照在水面上。雲層的紅光在河面形成倒影,與拖船的煙霧色彩彼此呼應。這一描繪象徵著『時代的終結』,風帆時代正被蒸汽動力取而代之。[13]

在勇莽號的後方,一彎新月灑下銀白色光束,映照於河面,象徵著工業時代的開端。[14] 英勇與榮耀的消逝是這幅畫的核心主題。部分評論認為,畫中的戰艦也象徵透納本人:擁有輝煌過去,如今則面對自身生命與藝術生涯的終點。透納曾表示,這是他最鍾愛的畫作。[15]

亨利·紐博特爵士英語Henry_Newbolt後來為這一場景創作了詩作〈戰鬥中的勇莽號〉,詩中寫道:「她正順流而下,逐漸淡出視野;但在英格蘭的頌歌中,她將永遠是戰鬥中的勇莽號。」

藝術史學家馬特·威爾遜(Matt Wilson)則提出與傳統詮釋相異的觀點。他認為透納並非在懷念過去的帆船時代,而是在頌揚現代性,並強調即使在各種人類工業創造中,也能找到美感:

從《戰鬥中的勇莽號》中最重要的啟示,是關於透納的態度與眼界。此作體現他對於新事物的無畏,也拒絕受限於傳統藝術價值。他致力於探索現代經驗的壯麗與美感,決意擺脫過去,《戰鬥中的勇莽號》正完美展現了這一點。這些品質,正是他對現代藝術最深遠的遺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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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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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角細節

透納在這幅畫中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該艦在海軍中實際上的暱稱是「Saucy Temeraire」,而非畫名所用的「Fighting Temeraire」。[17]

在售予拆船商約翰·比特森(John Beatson)之前,勇莽號曾停泊於希爾內斯船塢英語Sheerness_Dockyard,隨後被移至其位於羅瑟希德碼頭。當時該地屬於薩里郡,今日則劃歸南華克倫敦自治市。根據比特森的兄弟威廉·比特森英語William Beatson所繪,並轉製為石版畫的「現場寫實素描」顯示,在出售與拖運前,勇莽號的桅杆與帆具均已拆除。[18]所有火砲、錨及其餘艦上設備亦已移除,由皇家海軍回收作為備用品。[19][20]

此外,畫中僅見一艘拖船,但實際上勇莽號當時是由兩艘拖船牽引。[21] 拖行方向亦與史實不符:畫中夕陽位於艦尾(即畫面右側、西方),但泰晤士河河口實際上位於東方。[22] 畫中拖曳勇莽號的其中一艘拖船,據考是威廉·華特金斯公司英語William_Watkins_Ltd旗下的「君主號」(Monarch)。[23]

繪畫歷史

1839年,此畫於皇家藝術學院夏季展覽中首度亮相,隨即廣受讚譽。《旁觀者》雜誌讚其為「描繪英國堡壘之一最後時光的壯麗畫面」。[24] 小說家威廉·梅克比斯·薩克萊以筆名「米高安傑羅·提特馬殊閣下」在《弗雷澤雜誌英語Fraser's Magazine》撰寫書信體藝術評論,平時以諷刺口吻見長,但在評論此畫時卻罕見地改以莊重語氣,稱其為「任何學院展牆或畫家畫架上皆罕見的壯麗畫作」。[25]

透納展出本作時,特地附上一段改寫自托馬斯·坎貝爾詩作《英格蘭的水手們》(Ye Mariners of England)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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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納對此由詹姆斯·蒂比茨·威爾摩爾英語James_Tibbits_Willmore於1845年製作的版畫表達反對,因其將拖船的煙囪畫於桅杆之後,與原畫不符

那面曾經迎戰狂風與砲火的旗幟,
如今已不再屬於她。[26][27][19]

透納長期將此畫收藏於自己的畫室中,該空間同時也是他展示與銷售畫作之處。1844年,他曾將畫作借給出版商J·霍加斯(J. Hogarth)用於雕版複製展覽,但不久後便草擬一封回信,明確表達:「再無金錢或情誼能使我再次出借我最鍾愛的作品。」霍加斯隨後委託詹姆斯·蒂比茨·威爾摩爾英語James_Tibbits_Willmore製作的鋼版畫英語Steel_engraving於1845年出版,成為後續各種版本複製品的濫觴。[28]約在1848年,透納拒絕一筆據稱高達5,000英鎊的購畫報價,對方甚至開出「空白支票」。然而,透納當時已相當富裕,且早已決意將此畫遺贈國家。[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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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框細節

這幅畫顯然經常展出於透納的畫室內,多位來訪者曾留下見畫的紀錄。[29] 透納生前即有意將其畫作捐贈國家,但其遺囑條款含糊,引發家屬爭訟,直至1856年法院判決後才得以解決。屆時,《戰鬥中的特米雷爾號》連同大批畫作正式歸入國家美術館典藏。1897年,泰特不列顛美術館成立後,大部分「透納遺贈」轉交該館,惟此畫仍保留於國家美術館。1910至1914年、1960至1961年,以及1987年克洛爾畫廊啟用期間,畫作曾短暫移展至泰特美術館。1947至1948年,它也曾參與歐洲巡展,包括阿姆斯特丹伯恩巴黎布魯塞爾列日,最終於威尼斯雙年展結束展期。1952年則曾在開普敦展出。[28]

畫作至今仍維持「極為良好狀態」,僅因清漆輕微變色而略影觀感。除1945年進行表面清潔與1963年加襯布處理外,未接受其他修復措施。X光檢測顯示,透納使用了一塊他曾開始繪製另一幅海景畫的畫布;原畫中帆船帆具的所在位置,恰與此畫拖船的上層結構對應。[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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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行文化與貨幣上的影響

2012年,《勇莽號戰艦》出現在詹姆士·龐德系列電影《007:空降危機》中,象徵主角龐德在軍情六處中的年資與逐漸被時代取代的地位。[30]

2020-02,英格蘭銀行發行新版高分子英格蘭銀行20英鎊紙幣,紙鈔正面圖案為透納約1799年的自畫像,背景則為《勇莽號戰艦。[31] 紙鈔同時印有透納1818年演講中所言的名句「光即色彩」("Light is therefore colour"),以及其遺囑簽名的複製。[32]

此外,此畫亦為2020年任天堂遊戲《集合啦!動物森友會》中「發光的名畫」的靈感來源。[33]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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