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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以色列十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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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以色列十支派是指古代以色列人十二支派(或稱氏族)中失去蹤跡的10支。這10個支派屬於北國以色列,在北國以色列被亞述摧毀(約公元前722年)以後,便消失於聖經的記載。[1][2]這十個支派是:流便支派、西緬支派、但支派、拿弗他利支派、迦得支派、亞設支派、以薩迦支派、西布倫支派、以法蓮支派、瑪拿西支派。剩下猶大支派、便雅憫支派,他們都在鄰近的猶大王國境內,因此一直延續到公元前587年巴比倫人圍攻耶路撒冷時。與猶大和便雅憫並存的,還有部份利未支派。利未人沒有分到領地,而是得到專門劃定的城邑。對以色列人口的放逐,即所謂「亞述之囚」,是新亞述帝國長期以來在許多被征服地區推行的遷徙安置政策的一部分。

猶太歷史學家弗拉維奧·約瑟夫斯寫道:「在亞洲和歐洲,只有兩個支派受羅馬人統治,而那十個支派至今仍在幼發拉底河彼岸,他們人數極為龐大,難以計數。」[3] 在公元7至8世紀,人們將「十個失落支派」的歸來與希伯來救世主即將降臨的觀念聯繫在一起。[4]:58–62許多群體都曾聲稱自己出自這些「失落的支派」,[5]一些亞伯拉罕宗教則持有彌賽亞式的信念,認為以色列諸支派終將歸來。
根據當代研究,外約旦和加利利確實經歷過大規模的放逐,整個支派因此消失。歷史學家普遍認為,被放逐的支派逐漸同新的當地人口融合。在撒馬利亞的情況則不同,許多以色列人挺過了亞述的攻勢,留在了原本的土地上,最終形成了後來被稱為撒馬利亞人的族群。[6][7]不過,這並未阻止各類宗教宣稱其中一些人作為獨立的群體倖存下來。紐約大學中東歷史學者茲維·本-多爾·貝尼特指出:「對這些支派的著迷,在所謂的學術研究之外,還衍生出海量的虛構文學與民間傳說。」[4]:11人類學家沙爾瓦·魏爾則記錄了世界各地不同的部落與民族聲稱自己與「十個失落的支派」有關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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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支派

十個失蹤的支派的由來,可以參考《列王記下》17章6節:「何細亞第九年亞述王攻取了撒瑪利亞,將以色列人擄到亞述,把他們安置在哈臘與歌散的哈博河邊,並瑪代人的城邑。」
根據希伯來聖經,雅各(就是後來被神命名為以色列;創35:10)與二個妻子(利亞、拉結)及二個妾侍(悉帕、辟拉)生下十二個兒子。後來十二個兒子發展為以色列十二支派。
- 在約書亞的時代,十二支派分攤以色列的土地,其中因為利未支派被神揀選作祭司職分,所以沒有給他們分地。(書13:33, 14:3)不過,利未支派卻在各支派中分得城邑,其中六個作為以色列的逃城,由利未人管理。逃城分別位於約旦河兩側。還有42個城(包城外四圍的郊野),總數48個城,全部歸利未支派所有。
- 雅各提升以法蓮和瑪拿西的子孫(約瑟的兒子)加入成為十二支派,平分他們父親約瑟的產業。兩個「半支派」都各自分地為業,在曠野四十年都有自己的營地。
根據聖經,以色列王國(或稱北國)和猶大王國是早期「統一王國」的一部分。由於北面的以色列支派拒絕所羅門的兒子羅波安作他們的王,在公元前931年後分裂成為北國。組成以色列王國的共有十個支派:流便、以薩迦、西布倫、但、拿弗他利、迦得、亞設、以法蓮、西緬和瑪拿西。然而,其中存在一些疑問:西緬的領地本就在猶大境內,它如何能算作北國的一部分並不清楚;亞設的地盤基本上是腓尼基人的地帶,而流便的領地則大多與摩押人的地界重疊。
猶大支派和便雅憫支派依然效忠羅波安,組成了猶大王國。此外,利未支派的成員分布在兩個王國的城邑中。《歷代志下》15章9節記載,在猶大王亞撒在位時期(約公元前911年至前870年),以法蓮、瑪拿西和西緬的族人有一部分逃往了猶大。
大約在公元前732年,亞述王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攻陷了大馬士革和以色列,將亞蘭[9]和基列地區流便、迦得、瑪拿西諸支派的領土併入版圖,其中包括曠野中的耶帖、拿非施和挪達比的駐地。這些支派的人被擄走,遷徙安置在哈布爾河一帶。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還奪取了拿弗他利的土地以及以法蓮的雅挪亞城,並在拿弗他利地區設立了一名亞述總督。《列王紀下》16章9節和15章29節記載,亞蘭及被吞併的以色列部分人口被放逐到亞述。
伊斯雷爾·芬克爾斯坦估計,在提格拉特帕拉沙爾三世、薩爾瑪那薩爾五世和薩爾貢二世的兩次放逐中,實際上只有約五分之一的人口(大約四萬人)被遷離故土。[10][頁碼請求]許多人也南逃至耶路撒冷,使得這座城市在當時規模擴展了五倍,不僅需要修建新的城牆,還要由希西家王開鑿新的水源——即錫勒萬。[11]除此之外,《歷代志下》30章1—11節明確提到,有一些北方的以色列人逃過了亞述人的征伐,特別是但、以法蓮、瑪拿西、亞設和西布倫支派的成員,其中後三個支派的族人還在當時返回耶路撒冷聖殿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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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證據表明,在幾個世紀以後,仍有屬於失蹤十支派的以色列人存在。例如,在新約聖經《路加福音》2章36節提到屬於亞設的以色列人。「有一個女先知亞拿,是亞設支派法努埃的女兒。她已經上了年紀,是出嫁以後與丈夫生活了七年的」。
歷史學家茲維·本-多爾·貝尼特指出:
在他們消失幾個世紀之後,『十個失落的支派』仍然發出了間接卻至關重要的信號……在《以斯拉續篇下卷》中,我們讀到關於這十個支派及其『穿越那片名為阿爾撒列斯(Arzareth)之地的漫長旅程』……《以斯拉異象書》(即《以斯拉續篇》)是由一位居住在以色列的猶太人用希伯來語或亞拉姆語寫成的,成書時間大約在公元一世紀末之前,也就是公元70年羅馬人毀滅聖殿後不久。它屬於後來被歸為『次經』的一類偽經文獻——這些書附屬於傳統希伯來聖經,卻未被納入聖經正典。[4]:57
39你既看見他又聚集另一羣和平的人到他那裏,40這就是那十個支派,是在何細亞王的時候,從他們本地被擄去的,是亞述王撒縵以色所擄去的。他帶他們到河那邊,他們就被遷到異地。41但是他們彼此謀算,要離開那些異邦人,到一個更遠的地區去,是從未有人居住的,42以致他們在那裏可以遵守他們在自己地區沒有遵守的誡命。43他們就經過幼發拉底河的窄道進去了。44因為至高者為他們行了神蹟,停止河的泉源,直到他們渡過去。45因為經過那地區有很遠的路,就是一年半的路程。那地區稱為亞撒勒。[13] 46從此,他們就在那裏居住,直到末期。現在他們正要開始回來。47至高者還停止河的泉源,使他們經過。所以你看見人羣都和平聚集在一起。
在《巴錄二書》(也稱《敘利亞文巴錄啟示錄》)77章17節—78章4節中寫道:
77:17我答應依你們所求的,寫信給你們在巴比倫的弟兄,差人送給他們。並且寫信給九支派半的人,叫飛鳥送給他們。18九月二十一日,我巴錄一個人來到橡樹前,坐在樹蔭下。19我寫了兩封信,叫鷹將其中一封帶給九支派半的人,又差三個人將另外一封送給被虜到巴比倫的弟兄。20我叫了一隻鷹來,對牠如此說:21至高者造了你,使你飛得比別的鳥高。22現在你要去,不可在任何地方逗留,不可返回巢中,不可在樹上休息,卻要一直飛越幼發拉底河的眾支流,把這封信交給住在那裡的人……78:1這是尼利亞的兒子巴錄寫給九支派半的人的信。尼利亞的兒子巴錄寫信給九支派半的人,勉勵他們: 2「尼利亞的兒子巴錄對被虜的弟兄說:願恩惠和平安歸與你們。3我的弟兄,我常常記念造我的主的恩情,祂從起初就愛我們,從來沒有恨惡我們,卻只是在懲罰我們。4我清楚知道:我們十二支派豈不是受著同一的囚禁,正如我們來自同一的父?……"
宗教觀點
先知說:「人子啊,你要取一根木杖,在其上寫『為猶大和他的同伴以色列人』;又取一根木杖,在其上寫『為約瑟,就是為以法蓮,又為他的同伴以色列全家』。你要使這兩根木杖接連為一,在你手中成為一根。《以西結書》37:16-17
在猶太法典《塔木德》議論過十個失蹤的支派是否最終將與猶大支派,也就是猶太民族重聚:[14]
拉比阿奇巴認為:「十個支派終究不會回來,正如經上所說:『耶和華將他們扔到別的地方,正如今日一樣』(《申命記》29:27)。就像白晝過去而不再回返,他們也離去而不再歸來。」但拉比埃利澤則說:「『正如今日一樣』——就像白晝會先暗下去,隨後又再度明亮,同樣,那些被黑暗籠罩的十個支派終將重現光明〔即他們會歸來〕。」亞柯村的拉比西緬·本·猶大奉拉比西緬之名說:「如果他們的行為依舊『如今日一般』〔即繼續犯罪〕,他們便不會歸來;否則,他們將會歸來。」[15]
在阿什肯納茲猶太人的傳說中,這些支派被稱作 「紅色小猶太人」。他們被傳說中的桑巴提翁河隔絕在猶太民族之外,那條河「波濤洶湧,翻滾的水柱直衝雲天,化作一道火與煙的屏障,根本無法穿越。」[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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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至少17世紀起,猶太人和基督徒便創作了許多關於「失落支派」的旁經記載,這些故事在不同程度上都以《聖經》敘事為基礎。[4]:5917世紀「失落支派」相關傳說的流行,源於多種因素的匯合。正如都鐸·帕菲特所說:
麥可·波拉克指出,瑪拿西的論證建立在「三個彼此看似無關的來源之上:一是《以賽亞書》中的一節經文;二是利瑪竇在中國腹地發現一個古老的猶太社群;三是安東尼奧·德·蒙特西諾斯聲稱在南美荒野中與『失落支派』的成員相遇的報道。」[17]:69
1649年,瑪拿西·本·以色列在阿姆斯特丹以西班牙語和拉丁文出版了《以色列的希望》一書,其中收錄了安東尼奧·德·蒙特西諾斯關於「新大陸失落的支派」的記述。[18][19]1650年,該書的英文譯本在倫敦出版。在書中,瑪拿西提出一個觀點:在歐洲人發現美洲時所遇到的土著居民,其實是以色列「失落十支派」的後裔。他首次嘗試為這一理論爭取歐洲學者和出版商的支持。[18]瑪拿西特別指出蒙特西諾斯的敘述的重要性:
因為聖經並未記載最初居住在那些土地上的人是誰;直到克里斯多福·哥倫布、亞美利哥·維斯普奇、埃爾南·科爾特斯(瓦哈卡谷侯爵),以及弗朗西斯科·皮薩羅等人前往那裡時,才有人提及他們……[20]
1649年12月23日,他寫道:「我認為那十個支派不僅生活在那裡……他們也散居在世界各地的其他土地上;他們從未回到過第二聖殿,並且直到今日依然保持著猶太教的信仰……」[2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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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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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門經》記載,大約在公元前600年、尼布甲尼撒二世攻陷耶路撒冷之前不久,有兩個尼腓人家族從以色列出逃,他們建造了一艘船,橫渡大洋,在前哥倫布時期抵達美洲。這些尼腓人被認為是美洲原住民部落的祖先之一,也可能是玻里尼西亞人的祖先。[22]信徒認為,這兩個創始部族名為「尼腓人」和「拉曼人」。尼腓人遵守摩西律法,並實踐基督教,而拉曼人則背叛。《摩爾門經》宣稱,耶穌基督所說的「我還有別的羊,不在這羊圈裡;我必須把牠們領來,牠們也要聽我的聲音,並且要合成一群,歸於一個牧人」(《約翰福音》10:16),指的正是尼腓人和拉曼人。最終,在約公元400年,拉曼人消滅了尼腓人,而拉曼人被視為美洲原住民的祖先之一。《摩爾門經》還稱,除了尼腓人之外,從出埃及時期到西底家王統治時期,還有其他以色列群體被神引領而遷徙,耶穌基督復活後也曾探訪過他們。[23]後期聖徒教會信徒則認為,古代關於克察爾科亞特爾和上帝的記載等,都支持這一教義。
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相信以色列將會真實地重新聚集。截至2006年,該教會仍在積極宣講「十二支派的聚集」。[24]在其基礎教材《福音原則》中寫道:「今日,以色列人遍布世界各國。其中許多人並不知道自己是古代以色列家的後裔。主曾應許過,祂的立約子民終有一日會被聚集……上帝通過傳教工作來聚集祂的兒女。當人們認識耶穌基督,接受救恩的教儀,並遵守與之相關的聖約時,他們就成為『聖約中的子孫』(《尼腓三書》20:26)。」
該教會還教導說:
聚集以色列家的權柄與能力,是先知摩西於1836年在柯特蘭聖殿顯現時,交託給約瑟·斯密的。……以色列人的聚集要先是屬靈上的,然後才是肉身上的。屬靈的聚集是指他們加入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立下並遵守神聖的聖約。……肉身上的聚集則意味著,立約的子民將『必回到繼承的土地聚集,也必在他們所有的應許地上建立』(《尼腓二書》9:2)。以法蓮和瑪拿西支派將被聚集在美洲;猶大支派將回歸耶路撒冷及其周邊地區;而十個失落的支派將從以法蓮支派手中接受他們所應許的祝福(見《教義和聖約》133:26–34)。……直到救主的第二次降臨並延續到千禧年,以色列的肉身聚集才會完全實現(見《約瑟·斯密-馬太》1:37)。[25]
他們的一條主要信條,由約瑟·斯密所寫,是這樣的:「我們信以色列的真正聚集和十支派的復興;錫安(新耶路撒冷)會建立在美洲大陸上;基督會親自在大地上統治;並且,大地會被更新且獲得其樂園的榮耀。」(《後期聖徒信條》第十條)
關於《以西結書》第37章的預言,該教會教導說:《摩爾門經》就是其中所提到的「以法蓮(或約瑟)的杖」,而《聖經》則是「猶大的杖」,兩者共同作為耶穌基督的兩個見證。教會認為,《摩爾門經》是古代美洲先知們的記錄彙編,書寫在金頁片上,並由約瑟·斯密在約1830年翻譯完成。教會視《摩爾門經》為以色列屬靈聚集的主要工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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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學者認為,儘管以色列滅亡前後(公元前722–720年)確實發生過人口遷徙,但其規模可能沒有《聖經》簡略敘述的那麼大。早期亞述入侵期間,外約旦和加利利地區確實經歷了大規模放逐,整個支派因此消失;流便、迦得、但和拿弗他利支派之後再無記載。另一方面,撒馬利亞地區面積較大、人口較多。該地區的兩座大城——撒馬利亞城和米吉多城——大部分未受破壞,鄉村社區大多也未遭擾動。此外,《歷代志》記載,猶大王希西家曾邀請以法蓮、西布倫、亞設、以薩迦和瑪拿西的倖存者前往耶路撒冷慶祝逾越節。因此,學界普遍認為,大多數躲過亞述入侵的人仍留在當地。[6]研究顯示,今日自稱源於以法蓮、瑪拿西、利未支派(以及直到1968年前還包括便雅憫支派)的撒馬利亞人群體,其血統主要確實來自那些繼續居住在該地區的支派。[6]有學者提出,一些以色列人可能加入了猶大王國南方的支派,[26]但這一觀點仍有爭議。[27]而被放逐的以色列人則被認為逐漸同當地人口融合。[28]
例如,《新標準猶太百科全書》指出:「事實上,十個支派中有些成員仍留在以色列地,除了撒馬利亞人之外,他們的一些後裔長期在猶太人口中保持了自己的身份,另一些則被同化,還有一些大概被公元前597—586年被擄往亞述的最後一批猶大王國流亡者吸收……與135年後經歷類似命運而倖存下來的南方猶大人不同,他們很快就被同化了。」[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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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些支派失蹤的謎團長期未解,後來在近幾個世紀裡成為大量(主要是神話化的)敘事源泉。歷史學家都鐸·帕菲特認為:「這一神話是整個歐洲海外殖民帝國時期殖民話語的重要組成部分,從15世紀初一直延續到20世紀後半葉。」[17]:1, 225與「祭司王約翰」的傳說一樣,[29][30]它們共同構成了大航海時代和殖民主義時期人們探索、接觸未接觸群體和原住民的想像性指引。[31]
不過,在其他研究中,帕菲特也發現,亞洲、非洲和中東的一些早期猶太人流散社群之間,可能存在某些族群上的聯繫,尤其是那些在殖民時代之前就已建立的猶太社群。比如,在他對南部非洲倫巴人男性的Y染色體研究中,帕菲特發現其父系血統中有很高比例屬於閃族人,這類DNA在中東的阿拉伯人和猶太人中都很常見。[32]
在他後來對印度以色列之子社群的基因研究中(該群體的起源一直較為模糊),他同樣得出結論:他們主要源自中東的男性血統。這一結論與他們關於自身起源的口述傳統大體吻合。[33]這些發現隨後也促使其他一些有「趨猶」傾向的群體,包括巴布亞紐幾內亞的戈戈達拉人,尋求幫助以確定自身的起源。[34]
民族學與人類學
19世紀晚期,隨著考古學和新興的人類學在全球範圍內的拓展與研究,人們對「失落十支派」的傳說重新加以復興或改寫。[35]比如,當歐洲裔美國人首次發現密西西比文化的複雜土丘遺蹟時,他們認為當時所知的美洲原住民文化不可能具備建造這種大規模土木工程的能力,於是便提出一種假說:這些古代文明的建造者與「失落的支派」有關。土丘的發現者試圖將他們從考古成果中得到的新信息套入聖經的框架之中。[36]然而,如今北美各地的土丘工程已經被確鑿地證明與不同的原住民群體相關,現代考古學家一致認為,否認原住民起源的理論是一種偽科學。[37][頁碼請求]
據稱後裔族群
撒瑪利亞人自認為是以法蓮和瑪拿西兩支派的後裔,他們留在本地並保持了原有的信仰。而猶太人的看法則是,撒瑪利亞人源自那些取代被放逐的北方支派的外來民族,只是後來沿襲了當地人的習俗。[38]
許多旅行者和研究者都曾記載,庫爾德猶太人的傳統傳說稱他們源自「失落的十支派」。[39][40]根據圖德拉的班傑明和雷根斯堡的佩塔希亞的遊記,12世紀時庫德斯坦大約有一百個猶太人聚落,猶太人口相當可觀。班傑明還記載了庫德斯坦中部的一位救世主式領袖大衛·阿爾羅伊的事跡:他曾反抗塞爾柱蘇丹穆格台菲,並計劃帶領猶太人重返耶路撒冷。[41]
在普什圖人當中,流傳著一種傳統觀念,認為自己源自被放逐的以色列失落支派。[42]19世紀的西方學界曾提及這一說法,它也被納入當時盛行的「失落十支派」相關著作中(如喬治·摩爾1861年的《失落的支派》)。近年(2000年代),這一話題再度引起關注。居住在耶路撒冷的人類學家沙爾瓦·魏爾在大眾媒體上甚至被引述稱,「塔利班可能源自猶太人」。[43]
有關普什圖人是「以色列失落支派」遠裔的傳說,應當與阿富汗東部或巴基斯坦西北部猶太社群的歷史存在區分開來。後者自大約7世紀至20世紀初曾一度繁榮,但自20世紀50年代起,大多數人因遷往以色列而基本上在當地消失。[來源請求]
根據《伊斯蘭百科全書》,普什圖人源自以色列人的說法,可以追溯到17世紀莫臥兒皇帝賈漢吉爾在位時,為汗·賈漢·洛迪編纂的史書《阿富汗寶藏》。
普什圖人是主要分布在阿富汗南部和巴基斯坦西北部的伊朗語支民族,以遜尼派穆斯林為主,同時遵循一種本土的、早於伊斯蘭教的榮譽與文化規範——普什圖瓦里。關於普什圖人源自以色列失落支派的說法,從未得到確鑿的歷史證據支持。[44][45]許多塔利班成員出身於普什圖部族,他們對這種所謂的以色列血統也未必加以否認。[46][47]
在普什圖語中,部族名稱「優素福宰」的意思是「約瑟的子孫」。[47]
一些針對猶太人的基因研究否認了這種聯繫的可能性,而另一些則認為二者確有淵源。[48]:1172010年,《衛報》報道稱,以色列政府計劃資助一項基因研究,以驗證普什圖人與以色列失落支派之間是否存在基因上的聯繫。文章指出:「歷史和軼事證據強烈暗示了這種關聯,但至今從未找到確鑿的科學證明。一些以色列的頂尖人類學家認為,在世界上眾多聲稱與失落十支派有關的群體中,普什圖人(或稱帕坦人)的說法最具說服力。」[49]
一些亞述猶太人的傳統[50][51][52][53]稱,本雅憫支派的以色列人最早在公元前8世紀新亞述帝國征服以色列王國後,來到了今庫德斯坦地區;隨後他們被遷往亞述的都城。[54]到公元前1世紀,阿迪亞貝尼王室——據猶太歷史學家弗拉維奧·約瑟夫斯記載,其族裔為亞述人,都城在埃爾比勒——改信了猶太教。[55][56]國王莫諾巴澤、王后海倫娜以及其子兼繼承人伊扎特,被記載為最早的猶太教皈依者。[57]
以色列之子是印度馬哈拉施特拉邦的一個猶太社群,主要居住在康坎地區。自以色列建國以來,已有成千上萬的以色列之子人遷往以色列(即「阿利亞運動」),但仍有相當一部分人留在印度。
自20世紀後期以來,印度東北部米佐拉姆邦和曼尼普爾邦的一些部族聲稱自己是失落的以色列人,並開始學習希伯來語和猶太教。[58][59]2005年,以色列首席拉比裁定,米佐拉姆和曼尼普爾的「瑪拿西之子」確為失落支派的後裔。根據這一裁定,他們在正式皈依猶太教後被允許移民以色列。[60]到2021年,已有4500名「瑪拿西之子」完成了移民,仍有約6000人在印度,希望遷往以色列。[61][需要完整來源]
據11世紀著名的波斯穆斯林學者比魯尼記載:「在過去,克什米爾的居民曾允許一兩名外來者進入他們的國土,尤其是猶太人。但如今,他們不再允許任何他們不認識的印度教徒進入,更不用說其他人了。」[62]
17世紀的法國醫生弗朗索瓦·貝尼耶,以及19世紀考察過該地區的英國人榮赫鵬,都曾評論過克什米爾人與猶太人在外貌上的相似之處,[62][63]包括「白皙的皮膚、突出的鼻子」和相近的頭型。[64][65][66]
拜昆特·納特·沙爾加指出,儘管克什米爾人的姓氏在詞源上與猶太人的姓氏存在相似之處,但克什米爾的班智達屬於印度-雅利安血統,而猶太人則屬閃族血統。[67]
以法蓮之子,又稱「泰盧固猶太人」,自稱源自以法蓮支派。自20世紀80年代起,他們開始學習並實踐現代猶太教。[68]他們聲稱曾從以色列一路遷徙,經由西亞、波斯、阿富汗、西藏、甚至中原,歷時1600年,最終在一千多年前抵達印度南部。[69]他們的歷史敘述與阿富汗猶太人、波斯猶太人、以色列之子和瑪拿西之子的遷徙史類似。多年來,以色列首席拉比機構的拉比們曾造訪該社群,考察他們的猶太傳統和宗教實踐。他們也曾向世界各地的許多拉比尋求承認。[70]與此同時,他們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口傳傳統與習俗(caviloth),例如:埋葬死者;在婚禮上使用婚帟;遵守安息日和其他猶太節日;維持判屋。不過,在19世紀初英國浸禮宗傳教士進入當地後,他們在名義上繼續信奉猶太教的同時,也吸收了一些基督教的成分。由於長期未能完整地實踐猶太教,他們不像其他群體那樣發展出一種獨特的「猶太-泰盧固語」。
貝塔以色列人是衣索比亞的猶太人,過去也被稱為「法拉沙人」。[71]他們中的一些成員,以及部分猶太學者,認為自己源自失落的但支派,而不是傳統說法中所稱的示巴女王與以色列王所羅門的後裔。[72][73][74][46]他們保有一種與耶路撒冷相連的傳統。[75]早期的DNA研究表明,他們源自衣索比亞人;但在21世紀的新研究中,有學者提出,他們可能源自公元4至5世紀生活在蘇丹一帶的少數猶太人。[48][76]貝塔以色列人與其他猶太社群的聯繫始於20世紀下半葉。1973年,當時的塞法迪首席拉比奧瓦迪亞·優素福根據拉德巴茲等典籍的記載,裁定貝塔以色列人為猶太人,應當被接納到以色列;兩年後,這一觀點得到了其他多位權威人物的確認,其中包括當時的阿什肯納茲首席拉比什洛莫·戈倫。[77]
奈及利亞的伊博猶太人聲稱自己分別源自以法蓮、拿弗他利、瑪拿西、利未、西布倫和迦得支派。然而,這一說法經不起歷史考證。歷史學家通過研究殖民時期有關西非的歷史文獻發現,這類理論對於提出它們的作者來說,往往具有多種不同的用途和目的。[78][79]
希伯來以色列黑人是一個非裔美國人的新宗教運動,他們聲稱非裔美國人是「失落十支派」的後裔。該群體認為,在被流放之後,這十個支派遷徙至西非定居,隨後在跨大西洋奴隸貿易中被奴役並運往美洲;在那裡,他們的白人奴隸主迫使他們放棄猶太文化,改信基督教。希伯來以色列黑人還認為,歐洲猶太人並非原始以色列人的後裔,而是「冒名頂替者」。因此,該群體常被視為反猶。他們未被任何主要猶太組織承認,現代以色列國也不承認他們為猶太人。
對其他種族的猜測
關於一些族群的起源,曾出現過各種揣測,但多被視為邊緣理論。
有些學者曾推測,日本人可能是「失落十支派」中的一部分人的直系後裔。帕菲特寫道:「關於以色列人起源的幻想的傳播……構成了西方殖民事業的一個持續特徵。……事實上,在日本,我們可以看到太平洋地區最引人注目的『想像中的猶太過去』的演變。與世界其他地方一樣,把這個國家的一些特徵解釋為源自以色列模式的理論,是由西方傳入的。」[17]:158
1878年,移居日本的蘇格蘭人尼古拉斯·麥克勞德自費出版了《日本古代史概要》。[81]麥克勞德把自己在日本的觀察與聖經預言聯繫起來:他認為,阿伊努人、德川家族,以及大城市裡的「町之人」,居住在神武天皇最早建造的帳篷或會幕形狀的房屋中,由此實現了挪亞關於雅弗的預言——「他要住在閃的帳棚里」。[81]:7
南部非洲的倫巴人聲稱自己是幾位猶太男子的後裔,這些人當年從今葉門一帶前往非洲尋金,在那裡娶妻生子,建立了新的社區。[82][83]倫巴人特別遵循一些與猶太教相似的宗教習俗,他們也保留著作為遷徙民族的傳統,其起源線索指向西亞或北非。根據倫巴人的口述歷史,他們的祖先數百年前從一個名叫塞納的地方來到東非定居。塞納是葉門東部哈德拉毛谷地的一座廢棄古城,歷史記載顯示,過去幾個世紀這裡曾有猶太人居住。有研究認為,「塞納」可能指的是葉門塞胡特附近的馬西拉(常被稱作塞納),或者是同樣位於葉門的薩那城。[84][17]:61
DNA檢測結果並未支持他們有關猶太血統的說法。[85]
1650年,一位名叫托馬斯·索羅古德的英國牧師(時任諾福克的傳道人)出版了一本書,題為《美洲的猶太人,或美洲人屬於那一支派的可能性》[87],這是他為新英格蘭傳教士協會準備的著作。帕菲特在談到這本書時寫道:「該協會積極致力於將印第安人轉化為基督徒,但他們懷疑印第安人可能是猶太人,因此意識到自己需要為一項艱巨的任務做好準備。索羅古德的小冊子主張,北美的原住民是失落十支派的後裔。」[17]:66
1652年,英國作家哈蒙·萊斯特蘭奇出版了一本名為《美洲人並非猶太人,或美洲人屬於那一支派的不可能性》的釋經小冊子,以回應索羅古德的著作。作為回應,1660年索羅古德推出了自己書籍的第二版,修改了書名,並由清教徒傳教士約翰·艾略特撰寫前言。艾略特曾致力於向印第安人傳教,並將《聖經》翻譯成印第安語言。[17]:66, 76
1837年,美國外交官兼記者莫迪凱·曼努埃爾·諾亞在其出版物《美洲印第安人是以色列失落支派的後裔》中也提出,美洲原住民源自以色列人。[88]
《摩爾門經》(1830年)提出,一部分或全部美洲印第安人可能是失落十支派的成員,這一觀點在後期聖徒教會信徒中也廣為流傳。[89]
18世紀的瑞典歷史學家奧洛夫·馮·達林寫道,希臘作者提到的斯基泰部族涅烏里人是以色列失落十支派的後裔;同時,他認為涅烏里人是芬蘭人、薩米人和愛沙尼亞人的祖先。[90]
涅烏里人似乎就是亞述王薩爾瑪那薩爾從迦南擄走的以色列十支派的遺民……(如果我們理解為)古代芬蘭人、薩米人和愛沙尼亞人的語言與希伯來語相似,並且這些民族在古代確實以三月初一作為新年的開始,又以星期六為安息日,那麼涅烏里人極有可能正是源出於此。[91]

英國以色列主義和基督教認同論的信徒都認為,失落的支派向北遷徙,越過高加索山,成為斯基泰人、辛梅里安人和哥特人,並且是後來入侵不列顛的日耳曼人的祖先。[92][93]:26–27
這一理論最初興起於英格蘭,隨後傳播到美國。[17]:52–6520世紀期間,英國以色列主義為全球上帝教會創始人赫伯特·W·阿姆斯特朗大力宣揚。[17]:57
《失落的支派:一個神話的歷史》的作者都鐸·帕菲特指出,英國以色列主義擁護者所援引的證據「即便按這種題材一貫低劣的標準來看,也顯得十分薄弱」,[17]:61而這些觀念已被歷史學界普遍否定。[94]
在文學中
1929年,以意第緒語寫作的作家拉扎爾·博羅杜林出版了少數幾部意第緒語科幻小說之一,題為《在桑巴蒂翁河的彼岸:一部科學與幻想的小說》(אויף יענער זייט סמבטיון : וויסענשאפטליכער און פאנטאסטישער ראמאן)。這是一部帶有猶太視角的「失落世界」題材小說。[95]書中,一名記者在「紅色猶太人」的土地上遇到了一位手持射線槍的瘋狂科學家。[96]
在本·阿羅寧1934年的冒險小說《失落的支派:拉斐爾·德雷爾尋找以色列失落支派的奇異冒險》中,一名少年拉斐爾在北極圈以外發現了但支派的遺民。[96]
參見
參考文獻
延伸閱讀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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