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瓦伊·撒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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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瓦伊·撒耘(撒奇萊雅語:Tiway Sayion,1931年10月13日—2003年9月24日)[4],日本名木原武一[5],漢名李來旺,臺灣花蓮縣壽豐鄉水璉村撒奇萊雅族人,小學校長,晚年時努力復興撒奇萊雅族。

這裡的風,迎著祖父出生時的第一口氣息,也送走了他最後一聲嘆息。
這裡的流水聲音不大,但他說的話是我們祖先的聲音。
這裡的土地是父母的安息之地,也是子女的出生之地。
「
」
如果有一天,祖先問我:
你做了些什麼呢?
我會說,
我只把典範留給子孫
「
」
經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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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臺灣清治時期發生加禮宛事件,撒奇萊雅族展開逃亡,帝瓦伊·撒耘的祖父時逃難至水輦(今水璉村),成為水璉部落首任大頭目[6]。臺灣日治時期,日本政府曾對台灣居民進行民族分類,因撒奇萊雅族人因受加禮宛事件影響,寧願隱姓埋名,遂被歸併於阿美族[7]。
帝瓦伊·撒耘出生於水璉尾(今水璉村)[8],母親是阿美族[5]。九歲時,入水璉尾番人公學校(今水璉國小)就讀,為日本在台的最後一屆畢業生。十二歲年,日本老師替他取日本名,兩年後國民政府接收台灣改為漢名。他憑著僅知的少許臺語和日文教育中的漢字底子,辨識著由年邁廟公教導的台灣國語,總算一年後考取臺灣省立花蓮師範學校(今國立東華大學)簡易科。畢業後,在山地鄉任教,並在二十七歲時回到母校水璉國小擔任校長。一直到退休,他任職過九個學校,其中六所擔任校長。當時台灣社會歧視原住民的心態仍然普遍,與當年花蓮師範的同學相較,他任教範圍只能侷限在生活艱苦的山地小學,沒有在平地任教過。1994年,他將北富國小申請改名為以太巴塱部落命名的太巴塱國小,而獲准通過。在太巴塱國小校長任內,之前從未學過羅馬拼音他,編出國內第一套阿美族語語言教材。在退休前一年,他正式更名為「帝瓦伊‧撒耘」,「帝瓦伊」為祖父之名,意為「老樹」;而「撒耘」為祖母之名,意為「引路」。由於阿美族是母系社會,遂無姓氏觀念,為配合漢人習俗,他和孩子商量後,決定將祖母的名字訂為姓氏,讓子孫沿用。[6]
1997年,威京總部集團擬設立的火力發電廠選定水璉牛山為廠址,剛從太巴塱國小退休的帝瓦伊·撒耘為護衛家鄉與阿美族傳統海祭場反對此案,旋即獲得族人、台灣環境保護聯盟、荒野保護協會與幾位學者的支持,在1998年將該案阻擋下來[9]。他說:「每年六月要去哪裡祭拜海神?不能祭拜,阿美文化就斷層了。」[10]
帝瓦伊·撒耘每回參與各類會議或研討會,會提早到場,靜於一旁閱讀資料與作筆記以備意見表達,曾與一批學者專家研擬《原住民族教育法》草案[11]。自校長職務退休之後,他除了在慈濟大學兼課外,亦擔任「花蓮縣原住民健康暨文化研究會」會長,向政府爭取原住民福祉與宣講原住民文化。他多年來蒐集撒奇萊雅族的語言及史料,出有《牽源:東部海岸風景特定區阿美族民俗風情》(與吳明義、黃東秋合著)、《泰雅原始文化研究》、《阿美族神話故事》、《阿美族的諺語》等台灣原住民文化習俗、傳說故事的書籍。1999年,他被《天下雜誌》評為臺灣400年來最具影響力人物之一;又於2000年接受英國廣播公司《臺灣紀行》專訪,並獲得行政院第四屆原住民社會發展有功人士獎。[5]
一百多年來,撒奇萊雅族一直以阿美族自居,甚至有些後裔已不知自身為撒奇萊雅族,直到臺灣原住民族正名運動開始後,撒奇萊雅族人才在帝瓦伊·撒耘的推動下尋找先人的歷史、重建自己的文化[5]。2002年,噶瑪蘭族在偕萬來等人努力下正名[12]。
2003年夏,帝瓦伊·撒耘在花蓮縣長補選時幫謝深山站台,並以「母親的眼淚」為題發表演說,引發心肌梗塞,住院昏迷。2003年7月26日,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前往探病,跟家屬抱頭痛哭。[13]
身後
2007年初,帝瓦伊·撒耘的家人將其所餘的存款,以及社會捐助款,成立了財團法人花蓮縣帝瓦伊撒耘文化藝術基金會,以復振撒奇萊雅族文化語言,並協助學生為宗旨。
帝瓦伊·撒耘的過世刺激了族人決心重建自己的文化;終於在2007年1月17日,行政院宣布撒奇萊雅族為臺灣原住民第十三族[14]。2010年,記錄撒奇萊雅族歷史的紀錄片《火中的太陽》在慈濟大學人文學院舉行試片會,共分五集,而第三集就是講述帝瓦伊·撒耘的故事[15]。
長子督固·撒耘為傳承族語,自2015年起,帶領團隊致力於將撒奇萊雅語於維基百科上線,2019年11月22日讓撒奇萊雅語維基百科上線[16]。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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