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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W·約翰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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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沃菲爾德·約翰斯頓(英語:John Warfield Johnston,1818年9月9日—1889年2月27日)是來自美國維吉尼亞州阿賓登的律師兼政治家,曾擔任維吉尼亞州參議員,維吉尼亞州在南北戰爭結束後重新加入聯邦,約翰斯頓以民主黨人身份當選該州聯邦參議員並任職13年。
根據美國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宣誓效忠聯邦後又在南北戰爭期間選擇支持邦聯者不得再出任公職。根據這一規定,約翰斯頓本來沒有資格進入國會。但是,他曾在戰爭結束後對一名瀕臨死亡的前奴隸提供幫助,為此自由民管理局建議取消對他出任公職的限制,約翰斯頓也成為一度支持邦聯,但仍得以進入聯邦參議院任職的第一人。[1]:11–14
約翰斯頓的參議員生涯經歷過多個議題的洗禮。首先是有關阿靈頓宮的辯論,約翰斯頓起初對另覓地點安葬成千上萬的軍人遺骨感到反感,但隨著辯論的展開,他感到自己有必要維護羅伯特·李家人的權益,黨派希望他保持沉默,但這反過來又成為他人指責約翰斯頓的論據。約翰斯頓還公開反對德克薩斯-太平洋法案,該法案是鐵路利益集團爭奪南方鐵路控制權的產物,還在1877年妥協中作為籌碼發揮作用。他置身供資者和重新調整者的爭鬥,主張各州應全額償還內戰前欠下的債務。這場爭鬥在保守黨瓦解、重新調整者黨和民主黨成立中達到高潮。最終重新調整者黨占據上風,約翰斯頓卸任參議員後,於1889年2月27日在里奇蒙去世,享年7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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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背景和早年經歷
約翰斯頓是在爺爺位於維吉尼亞州阿賓登附近的房子「潘尼塞羅」(Panicello)中出生,是父親約翰·沃菲爾德·約翰斯頓醫生和母親路易莎·史密斯·博文(Louisa Smith Bowen)的獨子。他的爺爺是彼得·約翰斯頓(Peter Johnston)法官,曾於革命戰爭期間在亨利·「輕騎兵哈里」·李部下效命,他的太婆則是派屈克·亨利的妹妹。約翰斯頓的母親是維吉尼亞州政治家裡斯·博文(Rees T. Bowen)的妹妹,他的叔伯則包括聯邦眾議員查爾斯·克萊門特·約翰斯頓(Charles Clement Johnston)和內戰將領約瑟夫·埃格爾斯頓·約翰斯頓(Joseph Eggleston Johnston),聯邦眾議員亨利·博文(Henry Bowen)也是他的表親。約翰斯頓家族擁有蘇格蘭、英格蘭、威爾斯,以及蘇格蘭混愛爾蘭血統。[2]
約翰斯頓先後在阿賓登學院、位於哥倫比亞的南卡羅來納大學、以及維吉尼亞大學法學院就讀。1839年取得律師從業資格後,他開始在維吉尼亞州塔茲韋爾執業。[3]
1841年10月12日,約翰斯頓同妮基蒂·布坎南·弗洛伊德(Nicketti Buchanan Floyd)成婚,女方的父親是維吉尼亞州州長約翰·弗洛伊德(John Floyd),母親則是另一位州長約翰·布坎南·弗洛伊德(John Buchanan Floyd)的妹妹[4]:765。妮基蒂很小就成為天主教徒,約翰斯頓也在婚後皈依[5]。
1859年,約翰斯頓同家人遷居阿賓登,起初住在東大街[4]:765。據當地居民回憶,長者和年輕人登門拜訪,對這家人的到來表示歡迎,約翰斯頓對此很高興,大家的相處也很愉快[6]。住在東大街的同時,一家人也開始在阿賓登以東約5公里處修築新屋,並為房子起名「埃格爾斯頓」(Eggleston),約翰斯頓和家人還給房子加上暱稱「達斯蒂城堡」(Castle Dusty),再於1860年8月後的某個時間遷入[7]。
約翰斯頓和妮基蒂共有12個孩子,其中一個叫喬治·本·約翰斯頓(George Ben Johnston),是里奇蒙知名醫師,曾做過維吉尼亞州歷史上的第一例消毒手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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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事業

1844至1846年,約翰斯頓是塔茲韋爾縣的州檢察官[3]。1846年,他經選舉繼任州參議員,所代表的縣包括塔茲韋爾縣、威斯縣、格雷森縣、史密斯縣、卡洛爾縣和普拉斯基縣[9]:424。完成1846至1847年的剩餘任期後,他又獲得連任,繼續任職到1848年[9]:428。
約翰斯頓曾於南北戰爭期間出任邦聯出納,還於1861年當選阿賓頓市議員[3][4]:648。他在戰爭期間的具體事跡大多已無從考證,只知他曾致信約翰·埃克爾斯(John Echols)准將,稱維吉尼亞州西南部由北軍支持者組建的秘密組織「美國英雄團」正在逐漸壯大[10]。軍方利用這封信同其他報告一起要求法院授權暫停人身保護令,以便採取拘捕行動[10]。
戰爭結束後,約翰斯頓於1867年在阿賓頓建立維拉瑪麗亞學院,向女性提供接受教育的機會[11]。1869至1870年間,他是維吉尼亞州高等巡迴法院和衡平法院的法官[4]:600。約翰斯頓還於1869年左右同當地青年律師合夥開辦律師事務所,這個名叫丹尼爾·特里格(Daniel Trigg)的年青人之後成為約翰斯頓的女婿。1872年,約翰斯頓和特里格在法院附近的一幢小樓開設辦事處,這便是日後的約翰斯頓和特里格律師事務所[12]。
1868年11月,約翰斯頓給女兒去信,透露黃油出現短缺,擔心買不到用來過冬的黃油。不過「有排骨、香腸和油炸豬皮麵包的話,沒有黃油也行。事實上,我開始覺得黃油不管怎麼說都屬於奢侈品,窮苦人家根本吃不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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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參議員

1869年時,維吉尼亞州實質上已屬軍事區。吉爾伯特·沃克(Gilbert C. Walker)這年當選州長,州內政治迎來以輝格黨為基礎的溫和保守主義時期。新一屆州議會批准聯邦憲法第十四和第十五條修正案,為戰後重建劃上句點,議會還選出兩名聯邦參議員,約翰斯頓便是其中之一,他可以繼續完成1865年3月開始的6年參議員任期[14]。約翰斯頓收到另一位參議員威廉·馬洪(William Mahone)於1869年10月18日寄出的信,要求他務必趕第一班火車前往里奇蒙,「不得延誤,你可是參議員」[15]。
約翰斯頓是當時維吉尼亞州少數有資格出任公職的人之一,根據聯邦憲法第十四條修正案規定,任何一度效忠邦聯者都不能出任公職,也不能擔任軍官,除非國會兩院均以三分之二多數取消這一限制。曾是奴隸的老人彼得(Peter)計劃從密西西比州經阿賓頓前往維吉尼亞州夏洛特縣,到達阿賓頓時因體力不支病倒,臨死前得到約翰斯頓的熱心幫助,受此事影響,自由民管理局地方辦事處向國會建議恢復約翰斯頓出任公職的資格,國會接受了這一建議。[16]:6[17]:87
諾福克和西部鐵路從距約翰斯頓的家約180米處經過,許多黑人獲得解放後都試圖沿這條路返回昔日被賣為奴隸的家園。1865年夏,約翰斯頓對經過這裡的許多人提供食物和庇護,這年8月,他在鐵路旁的馬廄里發現已經奄奄一息的彼得,然後將其背到自己家裡,彼得在約翰斯頓家中住了至少1個月。[16]:6–13
彼得在體力略有恢復後把自己的經歷告訴約翰斯頓,後者將之紀錄下來,這些紀錄如今與他的其他文件一起存放在杜克大學。彼得曾是夏洛特縣某位里德先生(Mr. Read)的奴隸,同約翰·蘭道夫(John Randolph)是近鄰。里德將彼得轉賣給某貿易商還債,彼得被迫離開夫人和年幼的女兒,在密西西比州的一片棉田工作了35個年頭。恢復自由後,彼得步行回家並從阿賓頓經過[16]:6–13[18]。約翰斯頓寫道:「對於我和夫人來說,我們所有的關懷顯然也無法重建一具遍體鱗傷的軀體,死神已近在咫尺。他的身體迅速衰弱,生命也充滿疲憊、辛勞和困頓。但想必主上會給他眷顧,給予他永恆的安寧,讓他和父母親人團聚」[16]:12,彼得最終因結核病去世[1]:4。
得知約翰斯頓的善舉後,自由民管理局致信賓夕法尼亞州聯邦眾議員威廉·凱利(William Kelley),建議取消針對約翰斯頓出任公職的限制[1]:4,凱利接受建議,法案在兩院順利通過,約翰斯頓直到從報紙上得知法案通過才知悉此事[1]:2。
1869年12月,約翰斯頓帶著維吉尼亞州重新加入聯邦的希望前往哥倫比亞特區,但這一期望直到1870年1月26日才成為現實,約翰斯頓再於此後不久開始任職[19]。這一延誤主要是因為國會需要通過法案來准許維吉尼亞州議員加入[1]:4。
約翰斯頓從1月28日開始任職,但一開始就遭遇困難。佛蒙特州聯邦參議員喬治·埃德蒙茲(George F. Edmunds)質疑約翰斯頓的身份,懷疑他是在招搖撞騙,直到西維吉尼亞州參議員威特曼·威利(Waitman T. Willey)為約翰斯頓的身份擔保才解決這個問題[1]:5–6。接下來,國會又要求約翰斯頓在一份他沒看過的文件上簽字,這份文件便是絕對忠誠誓詞,其中要求所有白人男性宣誓他們從來都沒有拿起武器對抗聯邦,也沒有支持過邦聯。如果不是坐在旁邊的德拉瓦州參議員托馬斯·F·貝亞德發現,約翰斯頓可能就會因簽署這一文件而「永遠為維吉尼亞州人民所不齒」[1]:7。絕對忠誠誓詞早在1867年時就已認定違憲,但卻一直沿用,到1871年才退出歷史舞台。約翰斯頓是當時唯一一位曾支持邦聯的聯邦參議員,其他人要麼生來就是北方州公民,要麼就是北軍的支持者[1]:11-14。
約翰斯頓進入參議院時,保守黨和激進黨是維吉尼亞州的兩大政黨。約翰斯頓屬保守黨,該黨是內戰前的民主黨和輝格黨共同組成的聯盟。民主黨曾是輝格黨的死對頭,寧願另組新黨也不願加入輝格黨,保守黨因此誕生。約翰斯頓在國家政壇中的投票立場不明,但由於共和黨在參議院占據絕對多數,共68名參議員中只有10個民主黨人,他的立場總體上也無關大局[1]:11–13。從寫給維吉尼亞州新任州長的一封信來看,約翰斯頓有可能同共和黨人站在一邊,為換取他人青眼相看而「淪為黨派和州的叛徒」[1]:13。不過,約翰斯頓接下來謝絕加入共和黨的正式邀請,轉而參加聯邦眾議院和參議院民主黨議員的聯席會議,會議宣布「維吉尼亞州的保守黨人就是哥倫比亞特區的民主黨人」,打消外界對他的疑惑[1]:13。
約翰斯頓的任期從1870年1月26日開始,1871年3月4日結束,又於1871年3月15日贏得連任,任期從這個月4日開始。1877年,他再度取得連任,任職到1883年3月4日[3]。他是參議院革命債權委員會的一員,並在第45和47屆國會期間擔任委員會主席[3][20],還在第46屆國會期間出任農業委員會主席[3]。
1881年11月,約翰進入外交關係委員會任職。根據記載,克拉拉·巴頓(Clara Barton)請求總統切斯特·艾倫·阿瑟簽署日內瓦公約(旨在建立紅十字國際委員會),亞瑟將此事告知外交關係委員會,約翰斯頓這時正是委員會成員[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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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議題

1870年12月13日,肯塔基州聯邦參議員托馬斯·麥克里(Thomas C. McCreery)提出有關邦聯前軍事領袖羅伯特·李故居阿靈頓宮的決議案,隨即被壓倒性的反對聲浪淹沒[22][1]:14–23。北軍在內戰期間占領阿靈頓宮,並將其中的土地做為墓地,到戰爭結束時共有1萬6000名軍人長眠於此[23]。麥克里提出的決議案要求通過調查確定阿靈頓宮的歸屬,有可能會將之歸還給羅伯特·李夫人。此外,麥克里還提議政府修復阿靈頓宮,歸還在其中找到的任何華盛頓遺物,並在附近另覓合適地點重新安置陣亡將士遺體[22]。據約翰斯頓回憶,這項決議在參議院引發的爭議是他擔任參議員13年間最激烈的,還導致他陷入「我一生中最痛苦和尷尬的境地」[1]:11-14,他也遭受到壓倒性的反對:
“ | 在我看來,挖出並運走成千上萬的人的遺骸來創造就業機會,這種想法可謂令人髮指,特別是這些人還是戰死沙場的勇士。不但實質內容令人不快,這項決議案的語氣也是如此,感覺就像在說:「這兒,粉飾這些圍欄,洗刷這些樓層,修整這套房屋和庭院,把這些骸骨挖出來,再把這片場地交還業主」。[1]:24 | ” |
然而,就在針對決議展開辯論期間,約翰斯頓感到李將軍九泉之下不應承受這樣的指責,自己有義務為他辯護。其他民主黨人知道他的看法,州內要人主動找上約翰斯頓,期望他為黨派和維吉尼亞州的福祉考慮,對此事保持沉默。約翰斯頓預料他會因此事在故鄉受到非議,事實也的確如此[1]:24–25。競選連任期間,他的對手就以此事為突破口發動進攻。維吉尼亞州議會派出代表前往首都同民主黨議員了解情況,議會收到報告後對約翰斯頓的做法感到滿意[1]:26。
之後,約翰斯頓努力在國會發表演說,為羅伯特·李夫人以及她有關建設紀念館的提議背書。但是,參議院起初拒絕讓他就此演講[1]:41。國會議程接近尾聲時,約翰斯頓趨參議院討論另一法案時提出動議,再以這次動議為機遇要求演說,參議院同意他的請求,但演說也在參議院樓層「引發極大的憤慨和急躁情緒」[1]:42。李氏家族及其顧問希望能把出售阿靈頓宮的真相及李夫人對這片物業的所有權要求向全國範圍公開[1]:27,如果最終判斷認定這片物業是她的財產,那麼她希望能獲得賠償,然後再將莊園送給政府,最終聯邦最高法院於1882年做出偏向李氏家族的裁決[1]: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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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年,正競選連任的約翰斯頓陷入爭議。這場爭議主要圍繞美國北方和南方的鐵路利益集團展開。約翰斯頓反對湯姆·斯科特(Tom Scott)旗下的德克薩斯和太平洋鐵路和德克薩斯-太平洋法案,該法案對斯科特為首的利益集團有利。斯科特試圖說服南方各州接納他的鐵路,這樣這些州就會任命願意投票支持法案的人出任聯邦參議員[24]。如果斯科特成功轉變維吉尼亞州議會的態度,約翰斯頓的議席就岌岌可危,因為他對法案的反對立場已是眾所周知。約翰斯頓在信中寫道:「我對太平洋鐵路的態度已經擺在人們眼前,我沒有改變立場,也不打算這麼做。我相信自己是對的,而且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我打算與之抗爭到底」[25]。威廉·馬洪也站到約翰斯頓的對立面,反對他連任[26]:146。斯科特在大部分南方州得償所願,但在維吉尼亞州和路易斯安那州敗興而歸,約翰斯頓也連任成功[24]。
1876年總統大選後,德克薩斯-太平洋法案成為1877年妥協中的籌碼。1878年,約翰斯頓在國會演說反對斯科特的鐵路公司,特別是反對第942號法案,稱其為「南方商業利益的絕對威脅」[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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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翰斯頓的參議員生涯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另一個政治議題是供資者和重新調整者的辯論。供資者要求各州全額償還內戰前欠下的債務,重新調整者則傾向降低欠款數額[17]:233–238。這場爭議在維吉尼亞州保守黨瓦解、重新調整者黨和民主黨成立中達到高潮。威廉·馬洪成為重新調整者黨的領導人,該黨於1879年取德州議會主控權,但沒有取德州長席位[26]:182。州議會於是選舉馬洪繼任民主黨人羅伯特·威瑟斯(Robert E. Withers)出任聯邦參議員[26]:183,但由於缺少州長支持,他們還是無法制訂相應改革方案。重新調整者黨的下一次機會是1881年選舉,他們的目標是爭取州長席位,但最重要的還是繼續控制州議會,以便推舉其他人選取代約翰斯頓[26]:186。最終重新調整者黨在選舉中獲勝,並以81票對49票選派馬洪的「親密朋友」,黨派干將哈里森·賴德爾伯格(Harrison H. Riddleberger)繼任參議員席位[28][26]:189; 216 fn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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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世和影響
從參議員位置卸任後,約翰斯頓繼續從事法律工作。1889年2月27日,約翰·沃菲爾德·約翰斯頓在維吉尼亞州里奇蒙辭世,享年70歲[3]。他的意識在臨死前都很清醒,知道自己即將去世[29]。3月1日,家人將他的遺體從里奇蒙運到威斯維爾,然後下葬在聖瑪麗公墓[3][29]。
1903年5月11日,華盛頓縣法院舉行儀式,懸掛多位已故法官的肖像,呈放約翰斯頓的肖像時有大衛·貝利(David F. Bailey)在旁介紹[4]:601–602,他的演講這樣說道:
“ | 他不是演說家,但卻是強大的辯手——擅長提出輪廓清晰的論點。他是危險的對手,從不偷懶,從不消沉……對任何事情,他都有溫和的態度,不會對任何事物表現狂熱。他是窮人的朋友,這在華盛頓縣內人盡皆知。只要力所能及,他總是慷慨解囊。他在任何時候都是青年律師的朋友。[30] | ” |
約翰斯頓去世時,他的夫人妮基蒂還在世,她於1908年6月9日去世,終年89歲[31]。
參考資料
擴展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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