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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邁德·賈馬爾

美國爵士鋼琴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艾哈迈德·贾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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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邁德·賈馬爾(英語:Ahmad Jamal,1930年7月2日—2023年4月16日),原名弗雷德里克·羅素·瓊斯(英語:Frederick Russell Jones),美國爵士樂鋼琴家、作曲家、樂隊領隊及教育家。在60年的職業生涯中,賈馬爾是最成功的小團體領隊之一[1],獲得過國家藝術基金會爵士大師獎以及一項格萊美終身成就獎[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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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早年生活

賈馬爾在1930年7月2日生於賓夕法尼亞州的匹茲堡[4],他於三歲時首次開始彈鋼琴[5],七歲時開始跟隨瑪麗·卡德維爾·道森英語Mary Cardwell Dawson正式學習。賈馬爾在匹茲堡接觸到了諸如俄爾·海因斯、比利·史崔洪、瑪麗露·威廉斯英語Mary Lou Williams以及艾羅·嘉納等爵士藝術家的作品,並深受影響。他一直非常熱愛匹茲堡,曾表示「匹茲堡對於我來說代表一切」[6]

賈馬爾亦曾師從鋼琴家詹姆斯·米勒,並於14歲時成為職業鋼琴家[7],當時鋼琴家阿特·塔圖姆曾表示賈馬爾將大有前途[8]

賈馬爾在被一名《紐約時報》的樂評人問到他有什麼演奏習慣時,回答稱自己喜歡開著門彈琴,以期有人能注意到自己,並表示自己雖然不會一天演奏上十二個小時,但卻會時時刻刻想著音樂[8]

開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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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賈馬爾在自喬治·威斯汀豪斯高中畢業後開始跟隨喬治·哈德森(George Hudson)的樂隊前往各地巡演[12][13],隨後他又加入了一支名叫「The Four Strings」的巡演團隊,不過這個團隊後來隨著小提琴手小喬·甘迺迪(Joe Kennedy Jr.)的離開而解散[8]。1950年,賈馬爾搬到了芝加哥[2],並不時與當地音樂人馮·弗里曼英語Von Freeman克勞德·麥克林英語Claude McLin等一起演出[14]。有時他也會獨自在Palm Tavern酒店演出,偶爾又會和鼓手艾克·戴英語Ike Day合作[15]。賈馬爾曾經表示,伊斯蘭教的信仰讓他對自己的種族感到了心安,亦獲得了音樂上的成長[16]

雖然父母都是浸禮宗信徒,但賈馬爾對底特律的伊斯蘭教以及其文化都產生了興趣(底特律在20世紀40及50年代存在著一個規模可觀的穆斯林社區)[16]。後來賈馬爾改信了伊斯蘭教,又在1950年把名字改成了「艾哈邁德·賈馬爾」[17][12]。數年後,賈馬爾在接受《紐約時報》採訪時表示他改名是想「重新建設自己原來的名字」(re-establish my original name)[16]。加入伊斯蘭教後,賈馬爾每天都會念五遍穆斯林的禱文,其中每天早上五點起來念第一遍。為了遵循穆斯林的傳統,賈馬爾念禱文時均會使用阿拉伯語[16]

1951年,賈馬爾帶領團隊The Three Strings為Okeh唱片錄製了第一張唱片[18]。雖然賈馬爾不想使用三人組(trio)這樣的詞來給團隊命名,但The Three Strings後來還是被起名為「艾哈邁德·賈馬爾三人組」,其他兩名成員分別是吉他手雷·克勞福德(Ray Crawford)和一名貝斯手,不同時期的貝斯手分別為埃迪·卡爾霍恩(Eddie Calhoun,1950年—1952年)、理察·戴維斯英語Richard Davis (bassist)(1953年—1954年)及伊斯雷爾·克羅斯比英語Israel Crosby(1954年後)。「The Three Strings」的成名之戰是其在紐約市的一次表演,約翰·哈蒙德在看過他們表演之後邀請他們加入了Okeh唱片,賈馬爾也開始得到評論界的讚譽[12]。在此之後,賈馬爾又帶著他的鋼琴-吉他-貝斯團隊先後加入了Parrot唱片(1953年–1955年)和史詩唱片[19]

《At the Pershing: But Not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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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8日攝於納什維爾

1957年,在鼓手范奈爾·福尼爾英語Vernel Fournier代替克勞福德加入組合後,賈馬爾團隊的音樂風格發生了顯著變化,在這一時期,他的團隊是芝加哥潘興酒店(Pershing Hotel)的「主場三人組」[20]。1958年,組合發布了現場專輯《At the Pershing: But Not for Me》,這張專輯後來連續108周占據十大暢銷專輯榜單,賈馬爾也因此大受歡迎,他的著名歌曲《Poinciana》就是出自於此專輯[21]。此外,這張專輯還鼓舞了很多爵士音樂人和聽眾,賈馬爾的團隊也被認為是爵士樂歷史上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樂評人約翰·莫思蘭(John Morthland)認為,這一時期的賈馬爾極簡主義和喜歡大範圍運用即席伴奏的風格非常明顯[22]

憑藉《But Not For Me》的成功,賈馬爾成為了整個1950年代的流行音樂人,同時,他的一系列投資也成為了媒體關注的焦點[16]。1959年,賈馬爾前往北非尋找在非洲的投資機會,同時對祖先的故鄉進行探訪。回到美國後,賈馬爾用利用自己通過《Live at the Pershing: But Not For Me》賺到的錢在芝加哥開了一家餐館兼爵士俱樂部,不過這家餐館僅僅開了一年[23][24]

1962年,「The Three Strings」團隊解散,賈馬爾與另一個大樂隊共同錄製了專輯《Macanudo》[24],其後短暫地淡出了舞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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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舞台與《The Awakening》

1964年,賈馬爾在搬到紐約並加入當地的天門村(Village Gate)夜總會後重新回到了表演舞台[25]。1965年,賈馬爾與貝斯手賈米爾·納賽爾(Jamil Nasser)一起錄製了新專輯《Extensions》[26],此後兩人持續合作到了1972年[27]。此外在1965年到1966年間,賈馬爾與老搭檔福尼爾再次開啟了一段合作[28],而在1966年到1977年間,賈馬爾則與鼓手弗蘭克·甘特英語Frank Gant一起合作過[29]

自此次復出到1970年的這段時間內,賈馬爾一直都只演奏原聲鋼琴,最後一次以原聲鋼琴為主的專輯為《The Awakening》。1970年代,賈馬爾開始使用電子鋼琴,例如他在1973年翻奏的電影《風流軍醫俏護士》的主題曲《自殺沒有痛英語Suicide Is Painless》時,使用的是一名瑞士人送給他的羅德斯電子鋼琴。1970年代及1980年代,賈馬爾一直都活躍於舞台之上,且大多通過與貝斯手和鼓手組成三人組合來進行表演,偶爾會另外加入一名吉他手。這些組合當中以他在華盛頓特區藍巷英語Blues Alley夜總會組建的除夕夜表演樂隊持續時間最長,其自1979年成立之後,直到1990年代方才解散[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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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期職業

在年過八旬之後,賈馬爾仍然繼續前往各地巡演以及推出新作品,這段時期的專輯作品包括2013年的《Saturday Morning》[31]、2014年的《Ahmad Jamal Featuring Yusef Lateef Live at L'Olympia》、2017年的《Marseille》和2019年的《Ballades》等[32]。另外,賈馬爾還是爵士鋼琴家上原廣美[33][32]以及Shahin Novrasli的主要引導人[34][35][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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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馬爾與Shahin Novrasli

1986年,賈馬爾針對樂評人倫納德·費瑟未經允許而使用他之前的名字提起上訴[38]

個人生活與逝世

賈馬爾一生離過三次婚,其中第一次是在1962年。1963年,賈馬爾因為藥物過量而住過院。他最大的女兒於1979年去世,身後則有一個女兒和兩個孫子[25]

2024年4月16日,經賈馬爾的女兒證實[39],賈馬爾因前列腺癌併發症發作而在麻薩諸塞州謝菲爾德的家中逝世[40][41][2]

風格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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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表演的賈馬爾與貝斯手詹姆斯·坎馬克英語James Cammack,攝於2007年
「艾哈邁德·賈馬爾是最偉大的佛系爵士樂鋼琴大師之一,除了有需要的東西以外,他不會演奏任何其他東西……他的每一個樂句都很完美。」
—全國公共廣播電台樂評人湯姆·穆恩(Tom Moon)[42]

賈馬爾在傳統爵士樂(其本人更喜歡稱之為「美國古典音樂」)[8]和歐洲古典風格方面都有過訓練,被認為是最偉大的爵士樂創新者之一。在賈馬爾出道之際,由於咆勃爵士樂大師查利·帕克迪齊·吉萊斯皮等人的影響,快速以及精湛的即興創作能力被認為是爵士樂手想要獲得成功必須具備的品質,但賈馬爾則另闢蹊徑,開啟了一場將爵士樂與流行音樂相結合的運動,這種風格後來演變成了「冷爵士樂」。與咆勃爵士樂的快節奏不同,賈馬爾較為重視曲子中的音符以及對其的詮釋之間的空間[43][2]

賈馬爾的這種風格經常受到爵士樂相關作家的批評,很多人認為他不過是一位非正式場合的演奏者,其作品不具備任何藝術意義上的價值[44]。不過作家斯坦利·克羅奇英語Stanley Crouch對此的看法則截然相反,他認為賈馬爾與塞隆尼斯·孟克相似,是一名真正的創新者,並表示賈馬爾給爵士樂的發展帶來的影響僅次於查利·帕克[45]。另外,克勞奇認為賈馬爾通過對空間的運用以及節奏和韻律的變化創造出了一個「具有理想中的組織有序的大樂團所應該擁有的所有驚喜和動態變化」的組合[45]

在即興創作時,賈馬爾追求的是連複段、音色以及樂句之間的協調性,而非音符的數量或速度。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的A. B.斯佩爾曼英語A. B. Spellman認為賈馬爾對空間的運用能力僅次於塞隆尼斯·孟克,而其樂曲所釋放的緊張氣氛更是無人能及[46]

賈馬爾從傳統古典樂和當代音樂汲取來的這些技巧對比爾·艾文斯賀比·漢考克、麥考伊·泰納、悉達·華爾頓伊桑·艾佛森英語Ethan Iverson和比爾·夏拉普等後來的爵士樂著名樂手都產生了很大影響[47][41][39]

除此之外,賈馬爾對邁爾士·戴維斯也有很大影響。戴維斯曾表示他對賈馬爾的韻律感、「空間概念」、「輕柔的觸摸」以及「輕描淡寫」的風格印象非常深刻[1],他經常派自己的團隊人員去參加賈馬爾的音樂會,以使他們能夠通過向賈馬爾學習而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48]。戴維斯還非常喜歡賈馬爾作品中的對比風格(樂曲中同時具有強烈和溫和的音調以及快速和慢速的旋律)[48]。賈馬爾本人則認為,自己受到戴維斯欽佩的地方在於「我的行事風格和樂曲中的空間正好相反」[49]。賈馬爾和戴維斯於20世紀50年代開始結為朋友,此後戴維斯經常為賈馬爾提供支持,並時常演奏賈馬爾的作品,直到1991年去世[1]

賈馬爾曾表示自己喜歡做謠曲,並認為這種曲子很難演奏,且需要多年時間才能對其進行正確解讀[50]。賈馬爾在小時候就培養了對學過歌曲的歌詞的欣賞,根據賈馬爾的回憶,他曾經聽過本·韋伯斯特演奏一首歌謠,韋伯斯特在演奏途中忽然停下,當賈馬爾詢問為何停下時,韋伯斯特回答道:「我忘了歌詞[8]。」

對於其作品風格的多樣性,賈馬爾將其歸結於自己經歷過大樂團時代、咆勃爵士樂時代以及電子音樂時代等多個時期[51],他表示這三個時期是他演奏風格的主要來源。

賈馬爾曾表示他很少會演奏自己的大熱作品《But Not for Me》,因為這首歌曲雖然受歡迎,但仍然屬於翻奏作品,而他當年在《Live at the Pershing》爆紅後曾被批評從不演奏自己的作品。1985年,賈馬爾接受了同行瑪麗安·麥克帕特蘭的訪問邀請,即興演奏了一次這首歌曲。值得一提的是,在賈馬爾的所有作品中,他自己作曲的作品占據了九成[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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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表演的賈馬爾,2014年1月

晚年的賈馬爾見證了電子音樂對爵士樂的影響,並逐漸接受了這一新元素。此外,他偶爾也會拉上高音薩克斯手喬治·科爾曼英語George Coleman和一名小提琴手加入自己的三人小組。2010年,賈馬爾的一名粉絲在接受《重拍》雜誌採訪時表示賈馬爾近期的演奏「聲勢更為浩大」以及「更為即興化」,他稱自己以前曾用「前衛」來描述賈馬爾,「如今看來可能並不準確。但無論怎麼說,他演奏的方式很符合爵士樂的本質」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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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項與榮譽

  • 1959年匹茲堡青年商會(Pittsburgh Junior Chamber of Commerce)娛樂獎[53]
  • 1980年華盛頓特區阿納卡斯蒂亞社區博物館傑出服務獎(由史密森尼學會頒發)[54]
  • 1981年藝術及科學學會最佳R&B器樂演奏提名[55]
  • 1986年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的梅隆爵士音樂節(Mellon Jazz Festival)曾向賈馬爾致敬[56]
  • 1987年菲律賓爵士樂基金會榮譽成員[54]
  • 1994年國家藝術基金會美國爵士樂大師獎[2]
  • 2001年全美黑人女性100聯盟藝術與文化認同獎(Arts & Culture Recognition Award)[54]
  • 2001年因在鋼琴及作曲方面上的成就而被收入凱利-斯特雷霍恩明星陳列室(Kelly-Strayhorn Gallery of Stars)[57]
  • 2003年被新澤西州爵士樂協會(New Jersey Jazz Society)收入美國爵士樂名人堂[58]
  • 2003年施坦威鋼琴150年慶典(Steinway & Sons 150 Years Celebration,自1853年至2003年間舉辦)金章[59]
  • 2007年被約翰·甘迺迪表演藝術中心評為在世爵士樂傳奇人物[60]
  • 2007年法國藝術與文學勳章[61]
  • 2011年在《重拍》雜誌第76次讀者投票中入選名人堂[62]
  • 2015年新英格蘭音樂學院榮譽音樂博士[63]
  • 2017年獲國家錄音藝術科學學院頒發格萊美終身成就獎[3]
  • 2018年利沃夫爵士音樂節爵士樂獎[64]

參考資料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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