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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泰爾·蘭姆

英国历史学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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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泰爾·蘭姆(英語:Alastair Lamb,1930年1月9日—2023年,出生於中國的英國籍外交史學家、考古學家、民族志工作者,著有多部關於中印邊界問題克什米爾衝突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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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蘭姆在1930年1月9日生於哈爾濱,父親是一名漢學家,母親則是一名澳大利亞人。1941年至1942年間,蘭姆的父母遭到侵華日軍囚禁,蘭姆則被送到英國的錫德茅斯與祖父哈里生活[1]

蘭姆的中學就讀於哈羅公學,他於1953年進入劍橋大學國王學院學習歷史,並在1958年取得博士學位[1][2][3],其後經過培訓成為一名外交史學家[4]。他的論文主要討論英屬印度諸省邊界,特別是沃倫·黑斯廷斯時代和英國侵藏戰爭期間的藏區歷史[3]。這篇論文在1960年初次發表時的標題為《英國和中國的中亞》,後在1986年重新發表時改為《英屬印度與藏區》[1]

1959年,蘭姆搬到了英屬馬來亞居住,用了9年時間在馬來亞大學研讀歷史,同時亦在馬來亞和泰國的考古遺址研究印度教和佛教文化[1][3][4]。此後,蘭姆到澳洲國立大學的歷史系擔任了3年的資深研究員[5][2]。1968年到1972年間,蘭姆前往加納大學擔任歷史系教授[2]

蘭姆曾於1970年代在巴基斯坦總統佐勒菲卡爾·阿里·布托的辦公室工作過一段時間,1980年代,蘭姆前往英國的赫特福德理工學院繼續研究歷史[4]

2023年3月15日,蘭姆因病去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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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1960年,蘭姆通過勞特利奇以書籍形式發表了博士論文《英國和中國的中亞:1761年至1905年通往拉薩之路》('"Britain and Chinese Central Asia: The Road to Lhasa 1761 to 1905'"),主要討論榮赫鵬對藏區的入侵[3]。1986年,蘭姆根據新公布的檔案文獻,將書籍內容進一步擴充到了1910年,同時把標題改為《英屬印度和藏區:1766年-1910年》[3]

1960年代,蘭姆研究了位於吉打和泰國南部的一些印度教和佛教遺址,發表了一系列相關文章[6]

1962年,在中印邊界爭議一步步升級的背景下,蘭姆工作於英國的國家檔案局英語Public Record Office印度的事務部檔案館英語India Office Records。他稱自己在研究中偶然發現了大量文件,上面的說法與印度外交部的說法有很大出入。在記者多蘿西·伍德曼英語Dorothy Woodman的安排下,蘭姆前往印度在倫敦的高級辦事處會見了一名高級官員,試圖引起印度方面對相關文件的注意,但根據蘭姆的說法,那名官員對這些文件並無太大興趣。蘭姆還表示他越是仔細檢查印度當局發布的文件,越是覺得那寫文件「存在歪曲事實和錯誤引用的問題」,因此只能「不情願地」得出印度非常不重視自己的領土宣示與歷史事實的貼合情況的結論。1964年,蘭姆撰寫了一部名為《中印邊界》的書籍,並表示自己在書中「盡力淡化了印度發布的文件存在的缺陷」[7]。1966年,蘭姆將《中印邊界》擴充至兩卷,並重新定名為「麥克馬洪線」[8]

蘭姆也被認為是克什米爾爭端的法律史和外交史專家[9],他第一部關於此方面的書籍為《克什米爾危機》,出版於1966年第二次印巴戰爭爆發後不久。1991年克什米爾叛亂爆發後,蘭姆又對《克什米爾危機》進行了擴充,並更名為《一份充滿爭議的遺產:克什米爾》[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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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

記者、學術人士安德魯·懷特黑德(Andrew Whitehead)認為蘭姆是一名優秀的歷史學家,但其言論存在過於片面的缺點[11]。學者伊恩·科普蘭則認為蘭姆是一名孜孜不倦、注重細節的「一絲不苟」的歷史學家[10]。印度旁遮普大學歷史與中亞研究系歷史學教授梅赫拉(Parshotam Mehra)將蘭姆稱為一名「具有優秀學術特質的專業歷史學家」,認為他的研究雖然在陳述和解釋上存在差距,但仍然非常徹底和艱苦[12]

蘭姆在中印邊界問題上的觀點常常受到來自印度等方面的批評,例如貝蒂爾·林特納就曾在《中國的印度戰爭》一書中駁斥過蘭姆對於《西姆拉條約》的觀點[13][14]。他的許多研究成果都遭到印度當局封鎖,且他認為印度政府是他未能取得更高學術職稱的重要因素[1]

對《麥克馬洪線》的評價

里奧·羅斯認為《麥克馬洪線》並非一部學術著作,而是一份「特殊辯護」,因為其過於偏向中國立場。他表示蘭姆確實正確地指出了中國從未同意《西姆拉條約》中關於麥克馬洪線的定義,但並未考慮到英國和藏區政府在這個問題上的發言權。羅斯還認為,從蘭姆認為已經獨立的印度拒絕聽從英國皇族建議的做法「不合適」(out of place)來看,他似乎對這件事非常惱火[15]

梅赫拉認為《麥克馬洪線》是一部「困難的努力」下的作品,但亦表示該書很片面,因為它過於支持中國的立場,而忽略了印度方面的論據。他認為雖然蘭姆總體上「相當可靠」,但經常會滑向宗派主義[8]。梅赫拉後來也寫了一部關於麥克馬洪線的著作,里奧·羅斯認為這部著作與蘭姆的比起來「更為平衡」以及擁護意味更少[16]

荷蘭政治學家范艾倫英語Wim van Eekelen認為《麥克馬洪線》一書給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且在1904年到1914年間中國、印度與藏區之間的關係方面給出的論據非常充分,所提出的說法也很符合印度事務部的檔案[17]。范艾倫還指出,由於蘭姆將重心放在了與倫敦交換的意見之上,他對於印度政府和藏區方面的說法可能持批評態度,但這些批評的問題更多出在腔調方面而非實質性方面[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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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份充滿爭議的遺產:克什米爾》的評價

作家維多利亞·斯科菲爾德英語Victoria Schofield認為《一份充滿爭議的遺產:克什米爾》屬於蘭姆運用新材料對早期工作的擴展。並表示蘭姆成功找出了主要問題所在。他認為該書充滿事實,同時每個章節都有額外註解,展示了少量個人對南亞的歷史帶來的影響可以有多大[18]

羅斯·蒙羅(Ross H. Munro)認為蘭姆的這部著作非常權威,是一部將「毫無瑕疵的學術研究」與「動人故事」相結合的「傑作」[19]

歷史學家維克托·基爾南曾對《一份充滿爭議的遺產:克什米爾》作出推薦,認為蘭姆在克什米爾區域上的論述可以視為最高權威,而這部書也和蘭姆以前的著作一樣徹底、不涉及利益關係以及客觀[20]

歷史學家休·汀克(Hugh Tinker)認為這部著作的手法非常精湛,表示蘭姆在克什米爾問題方面是最可靠的權威,但他的發現可能難以為一些印度作家所接受[21]

科普蘭認為《一份充滿爭議的遺產:克什米爾》對克什米爾問題的分析最為細緻,並將這本書稱為「學術巨作」。同時,科普蘭指出這本書存在的少量問題之一為其參考的資料忽略了1980年代以後的著作[10]

梅赫拉對《一份充滿爭議的遺產:克什米爾》持負面態度,他認為蘭姆在這部書中「毫不害臊地」(unabashedly)通過「挑印度的骨頭」來擁護巴基斯坦,同時掩蓋了巴基斯坦在第一次克什米爾戰爭中的罪責[22],「伊斯蘭瑪巴德在這方面有很多難以否認的案例,但新德里沒有,這可能很難接受。合理的做法是找出雙方的一致之處,但很遺憾,這本書沒有這麼做」[22]

作家Prem Shankar Jha在其出版的一本書中對蘭姆的觀點作出了細緻的批判[23],不過大衛·泰勒認為他除了提供了一些來自其他方面的不同觀點之外,並未完全否定蘭姆[24]。印度歷史學家Srinath Raghavan對蘭姆發現《查謨和克什米爾土邦加入書英語Instrument of Accession (Jammu and Kashmir)》 的簽署時間更可能是在1947年10月27日印度軍隊登陸斯利那加之後而非印度宣稱的10月26日作出稱讚,不過亦批評蘭姆「查謨和克什米爾王公絲毫沒有參與簽署加入書」的說法不實,因為來自王公的部分信件表明他有參與簽署[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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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

蘭姆是倫敦文物學會皇家亞洲學會指定的一名合作夥伴[4][26],除此之外亦是倫敦文物學會馬來西亞分部的理事會成員[27]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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