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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本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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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和合本》(英語:Union Version Chinese Bible;今指國語和合本〔英語:Kuoyü Union Version〕,舊稱官話和合本〔英語:Mandarin Union Version〕),簡稱和合本,是今日華語新教各教会最普遍使用的《聖經》譯本,问世一百年以来,一直是权威的圣经汉语译本。此譯本的出版源自1890年在上海舉行的傳教士大會,會中各差會派代表成立了三個委員會,各自負責翻譯官話(白話文)、淺文理(浅文言)、深文理(文言文)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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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淺文理和合譯本》(英語:Easy Wenli Union Version)出版《新約》。1906年,《深文理和合譯本》(英語:High Wenli Union Version)亦出版《新約》。1907年,传教士大會計劃只譯一部文理譯本,於1919年出版《文理和合譯本》(英語:Wenli Union Version)。1906年,官話的翻譯工作完成了《新約》;1919年,官话《舊約》的翻譯工作完成。在1919年正式出版時,官话《聖經》譯本名為《官話和合譯本》,從此就成了現今大多數華語教會採用的和合本《聖經》。香港聖經公會並在1983年起進行了修訂,使其更貼近現代文意修正錯譯,在2010年完成出版《和合本修訂版》。
和合本分為「上帝」版和「神」版,區別在於上帝版的經文中出現「上帝」的地方,神版都用帶挪抬的「神」代替。因為對於基督教的神在中文中應該稱為「上帝」還是「神」,晚清的西方宣教士爭論了幾十年仍未解決,故和合本採用這種折衷方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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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从19世纪初到19世紀80年代,在中國的外國差會出版了若干个漢語文理(文言文)聖經,彼此在用詞和翻譯原則上都有差別。傳教士憂慮中國信徒面對諸多文理譯本無所適從,希望有一部聯合譯本。外國宣教士曾經嘗試推出統一的中文文理譯本。1858年出版的《委辦譯本》是集眾人之力合作翻譯的成果。可惜由於當時各差會的宣教士之間期望相左,意見分歧,以致文理《委辦譯本》統一中文譯本的目的最終並未達成。
1890年的傳教士大會,決定同時以深文理、淺文理、官話翻譯,以「《聖經》唯一,譯本則三」為目標。與會者幾乎一致肯定需要一本聯合的官話譯本。至於文理譯本方面,英國傳教士維護他們使用多年的《委辦譯本》,因其譯文優美,教會甚至曾將這譯本兩度進獻於清廷,可見其地位顯赫;他們堅持最多只需將這譯本略作修訂,便可用為聯合譯本。美國傳教士不喜歡委辦譯本,因其多處地方不忠於原文,且杂糅儒家概念,又認為需用較淺易的文言重譯。結果大會決議同時翻譯兩種文言譯本,即深文理和淺文理,以化解兩派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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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文理和合本
淺文理譯本的委員有包約翰、白漢理、汲約翰、葉道勝、紀好弼、戴維思。他們都有譯經經驗,故沒有跟從和合本翻譯原則,以自己的方式翻譯。他們完全採用《英國修訂譯本》所依據的《新訂希臘文文本》翻譯新約,嚴格用形式對等翻譯。
他們工作進度很快,在三個委員會中是最早完成新約,但是他們執著於與希臘文原文對應,使得譯本違背中文文法,中國讀者難以明白。譯本文體也非計劃原先設想的用淺易文言,而是可以和深文理相比的文言。後來1907年的传教士大會決定只翻譯一部文理聖經譯本,並稱要將深淺文理新約譯本合併為一部文理譯本。但正如當時多數傳教士所料,後來的文理譯本就是深文理譯本,淺文理並無合併在內。
深文理和合本
深文理譯本最初的委員會成員有湛約翰、謝衛樓、韶玛亭、惠志道、艾約瑟。委員間對翻譯的看法有很大分歧,難以合作。湛約翰和韶玛亭逝世後,由皮堯士和羅為霖繼任。直至艾約瑟也逝世後,1905年委員會才召開第一次會議。新約在1906年第二次會議完成。
1907年傳教士大會決定只翻譯一部《舊約》文理譯本。文理譯本委員會成員為當時的四名深文理譯本委員,再加入安飽德。原來由謝衛樓任主席,進度緩慢。他辭去委員職務後,惠志道繼任主席,進展明顯加快,1915年完成《舊約》。等到官話譯本1917年完成後,兩部譯本就音譯方式和量度單位協調修訂。1919年6月《文理和合譯本》聖經出版。
雖然文理和合本的對象是中國所有非官話區的信徒,但出版時正巧遇上了白话文文學開始取代文言文文学的白話文運動,而且讀文理聖經的信徒,不少都偏愛《委辦譯本》,因此文理和合本未受廣泛接納。購買文理和合本的人多為閩粵等華南地區及海外華僑信徒。因為他們所操方言,語法用詞都與國語差異極大,所以較為偏愛文言。不過《官話和合本》也逐漸在他們中間普及。《文理和合本》在1920年至1923年修訂新約後,1934年印行最後一版。
國語和合本



現在稱為《和合本》的聖經,初稱《官話和合本》,全稱為《官話和合譯本新舊約全書》,於1919年4月在上海出版[4]。「官話」是在清朝的慣用稱呼,至清末民國時期「官話」逐漸改稱「國語」,故此改名《國語和合本》[5]。因著《國語和合本》大為流行,成為教會唯一在用的和合譯本,現今簡稱為《和合本》。
在官话和合本诞生之前,麥都思與施敦力曾于1857年將委辦譯本的新約改寫成南京官话出版;1872年,華北的英美宣教士包約翰、艾約瑟、施約瑟、白漢理、丁韙良翻譯《北京官話新約全書》;1874年,施約瑟独自一人依照《北京官話新約全書》體裁譯完北京官话舊約;1878年英國聖經公會(英語:British and Foreign Bible Society)將北京官話新約全書與施約瑟的舊約譯本合印為新舊約全書[6]。官話和合本在一些地方參考了北京官话新旧约全书。但因为北京官话新旧约全书多采用意译的方法,而和合本采用直译的方法,两个译本的翻译理念大不同,故从多处地方可以看到和合本是全新的翻译。
《官話和合本》委员会的委员有美国長老會的狄考文(1836年-1908年)、美国公理會的富善(1836年-1925年)、中国內地會也是浸信会的鮑康寧(1852年-1922年)、英國倫敦會的文書田(1847年-1914年)[註 1]、美国美以美会的鹿依士(1854年-1939年),以及其他在不同阶段加入、后因不同原因退出的西方傳教士,前后有十六位[註 2]。协助他们翻译的中国基督徒有诚静怡、刘大成、王治心、王元德(即王宣忱[註 3])、邹立文、张洗心、李春蕃等人[9] [10]。在狄考文翻译新约的过程中,他的继配夫人狄文爱德曾协助他,为官话新约的翻译制作了一份希腊文-中文的索引[11] [8]。和合本的翻译共遵循四项原则[12]:
委員會在翻譯官話譯本時,官話之確切的書面形式和标点符号尚未成熟和定型,委員會需要商量採用一個共通形式。主席狄考文主張文體要貼近官話口語。他也設計了聖經中的標點,除傳統句讀的句點(。)和逗點(、)外,增加了圓點(.),作用如同英文的分號和冒號。1906年,新约译完,1907年出版。之后开始翻译旧约。狄考文在1908年逝世。富善成为新的主席,与其他委员一道,继续翻译旧约,于1917年将旧约译完。在翻译过程中,委員们意識到官話逐漸取代文言成為書面語,《聖經》官話譯本或會成為重要作品,因而在1918年3月,着手把新约全面修訂,使得譯文更具文學風格,并于该年年底修订完毕。1919年4月22日出版《官話和合譯本》。1939年改名為《國語和合譯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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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在華傳教士大會中決議,翻譯用的原文底本是英國出版的《修訂版聖經》(英語:Revised Version of the Bible) 所用的原文底本[14]。《修訂版聖經》(1885年)又稱《英國修訂本》(英語:English Revised Version),其新約通用希臘文底本,是當時最新的 《Westcott and Hort》(1881年)。不過,據尤思德博士的研究,《和合本》的譯者在參考《Westcott and Hort 》之餘,有時卻用回古老的公認文本(英語:Textus Receptus) ,即1611年出版的《英王詹姆斯譯本》(英語:King James Version) 的底本。[15]
官話和合本的問世剛好趕上了同時期的新文化運動与白话文运动,成為中國較早的白話文翻譯著作,對中國白話文的普及和發展都起了相當大的積極影響,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展提供了形式借鉴和语言资源,其中一些词语已經成為家傳戶曉的中文成語,例如「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代罪羔羊」、“披着羊皮的狼”、“迷失的羔羊”、“眼中瞳仁”,等等。后世誉之为 “适合对外开放的新文化译本 ”(周作人,1921)、“新文学运动的先锋 ”(朱维之,1992:70)、“中文圣经翻译史的巅峰”(《圣经新译本》2001年版序 )[9]。當代詩人楊牧曾在他的文章中,盛讚和合本文體,譽為一種特殊的優美文體[16]。
初版的和合本仍使用傳統的四角標圈法爲字注音,該方法隨着同一時期注音字母的推廣而式微。
和合本采用直译,忠于原文,广受欢迎,很快取代了之前的文言文译本和白话文译本,到20世纪30年代,便風行起來。當時中国不少知名的傳道人,如宋尚节、王明道等人,早年都是通过和合本圣经了解并信仰了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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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点及少量人名地名的更新
1962年,書題從《新舊約全書》改為《聖經》,又修訂極個別字。前版段与段之间都用大圓號(◯)分隔,新版除了少數段落外,每段都開新行。前版用小字在書眉上標示段落大意,新版每段前加黑體字標題。前版不分欄,新版倣效外文聖經,將每頁分為上下兩欄。前版引號款式為一勾一點()(實際操作上是用日文片假名「ソ」的鉛字模旋轉得到),新版用空心方角(即直排的雙引號﹃﹄)代替。前版《詩篇》不分行,新版每節分行(其他經文中的詩歌不分行)。新版在每卷書後加上插畫。[17]新版也有不如前版的地方,比如前版對新約中所引的舊約經文,會在書眉註明出處,新版在頁中未留空位,便不註出處。儘管如此,新版在目錄之後的說明中,仍說道「新約書中,常有引舊約書中的話……每遇此話,加以引號,用註指明何章何節……」,完全照錄前版說明。
1988年,聯合聖經公會出版了《新標點和合本》。该版所做的修订主要包括:使用通用标点符号,按诗体排印原文为诗的经文,按现代用法区别使用第三人称代词,将现在通用的字代替某些不再使用的字,如把「喫」、「纔」、「彀」改為「吃」、「才」、「夠」,又修改部份人名譯法,有的地名採現代譯名。该版本主要在海外华人信徒中推行,也有人对人地名的改动提出了反对意见[18],例如望文生義地指「流便」是「不雅的譯名」,改成「呂便」[19],而不知「流便」這譯名其實也是形容詞,實際意思是“暢順”,與修訂者所想的截然不同。
1989年,中国基督教协会出版了《简化字现代标点和合本》。除了用简化字印刷,该版本的改动与《新标点和合本》类似,不过对人地名的修改幅度差别较大,前者只改了28对,而后者则改了54对[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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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合本修訂版
和合本修订版是针对和合本进行修订而成的中文圣经译本,由三十多位来自中国大陆、香港、台湾、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地的华人圣经学者耗时27年修订而成,于2010年完成修订工作并出版新旧约全书。该修订版秉承「不為修訂而修訂」及「盡量少改」的原则,忠於原文,力求保持和合本的风格,尽量保留信徒熟知的金句。[21]
圣经和合本于1919年译成,经过近百年的时间,已经成为华人基督教会使用最为广泛的圣经译本。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一些汉语词汇和语法发生了很大变化,和合本的一些用字如今已成为罕用字,一些词汇的意思也已经发生转变。一些当时顺畅的用语,如今已经显得艰涩难懂。如和合本常用的「教训」一词,如今已具有较明显的负面含义,修订版改用「教导」更符合现代的用词;「游行」一词如今的意义也发生了变化,在现在大多指抗议者在街上行走而有负面含意,修订版改用「周遊」更为恰当。还有和合本一些用词是其他宗教的用语,如「作孽」是个佛教用语,因此修订改為「作惡」。另外,近几十年圣经考古学上也有诸多成果,如死海古卷的发现,对于圣经异文的诠释、古抄本和译本经文的理解上,学术界都取得了新的进展。故重新翻译圣经或对现有译本进行修订尤其必要。
1983年,联合圣经公会打算从语义、文意、措辞上修订《和合本》,1984年议定修订原则,1985年在台湾开始修订工作。2000年,联合圣经公会正式授权香港圣经公会主导修订工作,并邀请中国基督教协会参与。香港聖經公會於2006年2月推出了《新約全書――和合本修訂版》,對和合本做了相當大幅度的修訂。《新舊約全書》的修訂版於2010年完成出版,修訂歷時27年,全由三十多位來自中國大陆、香港、台灣、馬來西亞及新加坡等地的華人聖經學者擔綱,奉獻禮已於2010年9月27日舉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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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名章節及縮寫
和合本卷名章節及縮寫
(《約翰一、二、三書》的縮寫,使用中文大寫數字,以免與用中文小寫數字的章數混淆,例如「約二3」指約翰福音二章三節,「約貳3」指約翰二書三節。)
注释
参考文献
外部連結
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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