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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语(संस्कृता वाक्,saṃskṛtā vāk,簡稱संस्कृतम्,saṃskṛtam),是印欧语系的印度-伊朗語族的印度-雅利安语支的一种语言[4],是該語系中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和拉丁語一樣,梵語已經成為一種屬於學術和宗教的專門用語。雖然現代梵語的母語使用者非常少,但是因為梵文本身的特殊性,在現代佛教、印度教和耆那教的經典中依然可以隨處找到梵語。如印度教經典《吠陀經》即用梵文寫成。其語法和發音均被視作一種宗教儀規而得以絲毫不差地保存下來。19世紀時梵語成為重構印歐諸語言的關鍵語種。古印度相信梵文是由梵天所發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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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梵語是印欧语系的印度-伊朗語族的印度-雅利安语支的一种语言。與它關係最密切的上古語言是伊朗語支的古波斯語和阿維斯陀語[6]。在印歐語系範圍內,梵語同噝音語言(特別是斯拉夫語言和波羅的語言)還有希臘語共享相同的特征性語音演變[6]。
已證實的最早梵語文本是印度教的《梨俱吠陀》,定位在旁遮普地區,时间为公元前第二個千年的中後期。雖然找不到這么早期的文本,但學者確信文本的口頭傳播是可靠的,並且認為這是對宗教传承至關重要的儀式文獻[7]。
要探討從梨俱吠陀到波你尼時代(大約公元前四世紀)梵語的發展,可以考察印度教其它文本,如《娑摩吠陀》、《夜柔吠陀》、《阿闥婆吠陀》、《梵書》和《奧義書》。在此期間,這門語言的威望、它的神圣用途及其正確发音的重要性,形成了一股強大的保守力量,防止梵語像普通語言一样隨時間而演變[8]。
现存最古老的梵語文法是波你尼的《八篇书》,大約於公元前四世紀成形。它本質上是規範性文法,就是說它定義(而非描述)了正確梵語的用法,儘管它包含了描述成分,但大多是處理在波你尼時代已經廢棄了的某些吠陀形式。
這裡所说的“梵語”不作脫離於其他語言的特殊語言看待,而是視作講話的高雅纯正或完美方式。通過梵語文法家如波你尼的精密分析,梵語的知識在古印度是社會等級层次高和教育程度高的標誌,並主要教授給高等世襲階級的成員。梵語作為古印度的學術語言,與俗語同时共存,而俗語演化成了中古印度-雅利安語方言,並最終演化成了當代的各種印度-雅利安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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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你尼所定義的梵語是從更早的“吠陀”形式演化出來的。學者經常把吠陀梵語和古典或“波你尼”梵語區分為不同的方言。儘管它們非常類似,但在音韻、詞匯和語法幾方面,本質上有所不同,令學者難以理解吠陀。吠陀梵語是吠陀的語言,用它撰寫的,有一大批贊美詩、咒語(本集)、神學討論和宗教哲學討論(梵書、奧義書),是印度教的最早宗教文本。現代語言學家認為梨俱吠陀結集的韻律赞美詩是最早的,是眾多作者的作品,經歷多個世紀的口頭傳承,終獲記錄為文字。奧義書標誌着吠陀時期的結束,它形成了吠陀文集傳統編撰的最后部分。目前的假定是:吠陀形式的梵語存活到公元前第一個千年的中期。大約在這個時期梵語開始從宗教和學習的第一語言轉變為第二語言,這標誌着古典時期的開始。
近兩千年來,梵語深深影響著南亞、中亞、東南亞,其影響甚至滲至東亞地區[9]。後吠陀梵語其中一種形式,頗為重要,可以在印度神話—《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的梵語文本中找到。在這些史詩,用語偏離波你尼规定,部分專家相信應該是受到俗語的干擾,或者是革新而致,而不是因為它們早于波你尼[10]。傳統梵語學者稱這些偏離現象為ārṣa(意:“出自圣哲的”),這是對古代作者的傳統稱謂。在某些地方,用語也比嚴謹的古典梵語更為通俗。此外,學者還提出一種叫做佛教混合梵語的語言,原本是佛教俗語文本,其後或多或少收了一點古典梵語,演變成了獨特的語體[11]。
據Tiwari (1955)所指,古典梵語有四大方言,即paścimottarī(西北部),madhyadeśī(中部),pūrvi(東部)和dakṣiṇī(南部,於古典時期冒起)。前三者的前身甚至可在吠陀梵書中驗證得到(Kauṣītaki Brāhmaṇa, 7.6)。
在歐洲,梵語的學術研究,由德國學者陸特(Heinrich Roth,1620-1668年)和汉斯雷顿(Johann Ernst Hanxleden,1681-1731年)開創。後來威廉·瓊斯發現印歐語系,也要歸功於對梵語的研究。此外,梵語研究,也對西方文字學及歷史語言學的發展,貢獻不少。
1786年2月2日,亞洲協會在加爾各答舉行。會中,威廉·瓊斯發表了下面這段著名的言論:
「梵語,不論哪個時期,構造都精妙絕倫:比希臘語還完美,比拉丁語還豐富,精緻之處同時勝過此兩者,但在動詞詞根和語法形式上,又跟此兩者無比相似,不可能是巧合的結果。這三種語言太相似了,使任何同時稽考三者的語文學家都不得不相信三者同出一源,出自一種可能已經消逝的語言。基於相似的原因,儘管缺少同樣有力的證據,我們可以推想哥德語和凱爾特語,雖然混入了迥然不同的語彙,也與梵語有著相同的起源;而古波斯語可能也是這一語系的子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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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體系
古典梵語共有36個音位,如果再考慮到同位異音的話,總共有48個不同的語音。
音素傳統上按元音(aC),雙元音(haL),隨韻(अनुस्वार, anusvāra)和止韻(विसर्गः, visargaḥ),塞音(स्पर्श, Sparśa)與鼻音(從嘴的后部開始向前移),和最終的流音與擦音的次序排列,而國際梵語轉寫字母(IAST)的排列如下(詳見后面的表格):
- a ā i ī u ū ṛ ṝ ḷ ḹ
- e ai o au
- ṃ ḥ
- k kh g gh ṅ
- c ch j jh ñ
- ṭ ṭh ḍ ḍh ṇ
- t th d dh n
- p ph b bh m
- y r l v
- ś ṣ s h
古典梵語的元音和它們的詞首天城文符號,在輔音邊上的變音符號,IAST轉寫,IPA表示的發音及其特征描述,與最近似的英語等價者(預設GA)和漢語近似者(普通話)列出如下:
長元音按它們的短元音的兩倍長度發音。多數元音還存在叫做pluti的第三個超長的長度,它用於各種情況下,但更特別用於呼格中。這個pluti不被所有文法家所接受。
元音/e/和/o/延續為原始印度-伊朗語/ai/、/au/的同位異音,并被梵語語法家歸類為雙元音,尽管他們在發音上實為簡單的長元音。(見上)
梵語的ṛ和ṝ被稱為“元音r”[12],它們被認為對應於原始印歐語中最初的元音“l”或“r”[12]。文法家波你尼把它們分類為卷舌音[13],因而它們的發音在古典梵語中被認為是卷舌近音[ɻ](大約公元前500年)。更早的文法家把它們在吠陀時代的聲音分類為軟腭音[13]。當包含這些音的梵語詞被借用到現代印度-雅利安語如印地語或尼泊爾語的時候,它們的發音分別變更為[ɾɪ]或[ɾiː][14],導致了從Kṛṣṇa形成“Krishna”,從ṛgveda形成“Rigveda”,這種發音也流行於當代梵學家中[15]。
補充要點:
- 有些補充的記號在傳統上列入天城文表格中:
- 變音符號ं叫做[[[隨韻|anusvāra]]] 错误:{{Transl}}:拉丁字母轉寫第 3 個字元「隨」不是拉丁字母。(帮助),(IAST:ṃ)。它用來指示音節中元音的鼻音化([◌̃])和用來表示一個音節主音/n/或/m/的聲音二者;比如पं /pəŋ/。
- 變音符號ः叫做[[[止韻|visarga]]] 错误:{{Transl}}:拉丁字母轉寫第 3 個字元「止」不是拉丁字母。(帮助),表示/əh/ (IAST:ḥ);比如पः /pəh/。
- 變音符號ँ叫做[[[仰月點|candrabindu]]] 错误:{{Transl}}:拉丁字母轉寫第 3 個字元「仰」不是拉丁字母。(帮助),傳統上不包括在梵語的天城文表格中,它可與anusvāra互換用來指示元音的鼻音化,主要用在吠陀記號中,比如पँ /pə̃/。
- 如果需要寫出不帶任何隨後元音的單獨輔音,可以用其下的
怛 達點畫्标出。 - 梵語的元音ā比最接近的英語近似發音/ɑː/更加接近中央和更少向后。但是文法家把它歸類為后元音[16]。
- 古代梵語文法家把元音系統分類為軟腭音、卷舌音、硬腭音和唇音,而不是后元音、央元音和前元音。因此ए和ओ被分別歸類為軟腭-硬腭(a+i)和軟腭- 唇(a+u)元音。但是文法家已經把它們分類為雙元音,并在詩韻中每個都給出兩個mātrā。這不必然意味著它們是真正的雙元音,但也不能排除它們在非常遠古的時候是真正的雙元音(見上)。這些元音被當代學習梵語的婆羅門和神職人员分別發為長/eː/和/oː/。除了這四個雙元音,梵語通常不允許任何其他雙元音,在出現連續元音的地方,要依據連接音變規則轉換出半元音。
- 有爭論說在吠陀梵語中,अ指示短/ɑ/,而在俗語時代發音位置變得更中央和突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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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表給出梵語輔音的傳統列表,帶有英語(按標準美國音和標準英國音來發音)和西班牙語的最接近音,及常用漢語(普通話)對音。下表中展示的每個輔音都假定跟隨著中性元音schwa(/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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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節中討論了梵語元音。長音節主音ḹ未經驗證,而文法家只出於系統性的原因才討論它。它的短對應者ḷ只出現在一個單一的詞根kḷp“to order, array”中。長音節主音ṝ也非常邊緣化,出現在屬格復數的r-詞幹中(比如mātṛ“mother”和pitṛ“father”有屬格復數mātṝṇām和pitṝṇām)。i, u, ṛ, ḷ是輔音y, v, r, l的元音同位異音。因此只有5个不變的元音音位
- a ā ī ū ṝ
visarga ḥ ः是r與s的同位異音,和anusvāra ṃ即任何鼻音的天城文 ं,二者都出現在停頓(也就是鼻音化元音)中。三個噝擦音的精確發音可能變化,但它們是獨特的音位。印度-雅利安語從原始印度-伊朗語繼承來的送氣濁噝擦音/zʱ/在梨俱吠陀時代之前就已消失了(送氣擦音在任何語言中都極其少見)。卷舌音某種程度上是邊緣化的音位,以它們的語音環境為條件;他們不延續原始印歐語系列并經常被某些語言學家歸咎於达罗毗荼语系語言或其它基層語言的基層影響。鼻音[ɲ]是/n/的有條件的同位異音(/n/和/ɳ/是不同的音位—aṇu“minute, atomic”不同於anu“after, along”;音韻上獨立的/ŋ/只邊緣化的出現,比如在prāṅ“directed forwards/towards”中)。因此一共有31個輔音或半元音音位,構成為有或沒有送氣清音或濁音的四/五種塞音,三個鼻音,四個半元音或流音和四個擦音,用IAST寫為如下:
- k kh g gh c ch j jh ṭ ṭh ḍ ḍh t th d dh p ph b bh
- m n ṇ
- y r l v
- ś ṣ s h
或一起寫為總體的36個唯一性的梵語音位。
在把詞素組合為詞的時候和把詞組合為句子的時候應用的音韻規則總體上叫做連接音變“合成”。文本要按照發音書寫,帶有連接音變規則的應用(除了所謂的padapāṭha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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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法
梵語文法傳統(vyākaraṇa,六吠陀支學科之一,舊譯為“聲明記論”[17])開始於吠陀時代晚期并集大成於波你尼的《八篇書》,它包含了3990經句(大約在公元前五世紀)。在波你尼之后一個世紀(大約400 BCE)Kātyāyana編撰了關於波你尼經的《Vārtikas》。生活在波你尼之后三個世紀的波颠阇利寫了《Mahābhāṣya》,關於《八篇書》和《Vārtikas》的“大注疏”。由於這三位古代梵語文法家,這種文法也叫做Trimuni Vyākarana。為了理解這些經典的意義,Jayaditya和Vāmana在公元600年寫了叫做《Kāsikā》的注釋。波你尼文法基於14句的濕婆經。完整的Mātrika(字母表)被縮略其中。這種縮略叫做Pratyāhara。[18]
梵語有十類動詞并分為兩大組:“无插入元音性”(athematic)和“插入元音性”(thematic)。插入元音性动词因詞幹和詞尾之間置入一個 -a- 而得名,插入元音性動詞也多比无插入元音性动词更常见。在動詞變位中使用的語音表現形式包括了前綴、中綴、后綴和重復。所有詞根都有印歐元音變換的(不必然都是不同的)零、guṇa(短元音)和vṛddhi(长元音)等級。如果V是零級元音,則“guṇa”級元音傳統上認為是a + V,而“vṛddhi”級元音是ā + V。
零級 | - | i, ī | u, ū | ṛ, ṝ | ḷ |
短元音(Guṇa)級 | a | e | o | ar | al |
长元音(Vṛddhi)級 | ā | ai | au | ār | āl |
動詞屈折基於在變位中采用的(演變自動詞詞根的)不同詞幹形式而被組織成四個系統(動名詞和動詞不定式也一樣,并從更基本形式演變出加強式(intensive)/反復式(frequentative)、愿望式(desiderative)、使役式(causative)和祈福式(benedictive))。這四個時態系統為:
現在時系統包括現在式和未完成式,祈愿式和命令式,以及古老的虛擬式的某些殘留形式。現在時系統的時態詞幹以各種方式形成。編號由本土文法家給出。
對於athematic動詞,現在時詞幹可以通過如下方式形成:
- 2)根本不变更,例如ad來自ad“eat吃”。
- 3)詞根重復为前綴,例如juhu來自hu“sacrifice(火)供”。
- 7)在詞根最后輔音前加中綴na或n(帶有適當的連接音變),例如rundh或ruṇadh來自rudh“obstruct阻止”。
- 5) nu(guṇa形式no)后綴,例如sunu來自su“press out挤汁”。
- 8) u(guṇa形式o)后綴,例如tanu來自tan“stretch伸展”。
- 9) nā(零-級nī或n)后綴,例如krīṇa或krīṇī來自krī“buy买”。
對於thematic動詞,現在時詞幹可以通過如下方式形成:
- 1)詞幹元音a后綴,帶有guṇa加力,例如bhava來自bhū“be在、有”。
- 6)詞幹元音a后綴,帶有重音轉移到這個元音上,例如tuda來自tud“thrust插、刺”。
- 4) ya后綴,例如divya來自div“play玩儿”。
关于第十類形成,这是一種可自然得出的形式,因此不是真正的時態詞幹形成。它是通過對詞根的最后元音guṇa加力或vṛddhi加長再加上ya后綴而形成的,例如bhāvaya來自bhū“be在、有”。
完成時系統只包括完成式。詞幹如現在時詞幹那樣用重復方式形成。
完成時系統還把動詞分為“強”和“弱”兩種形式:強形式用於單數主動語態,而弱形式用於其余形态。
不定過去時系統包括真正的不定過去式(帶有過去陳述的意味,比如abhūḥ“you were”)和某種形式的古老的禁令式(通過mā專門用在禁令中,比如mā bhūḥ“don't be”)。二者的根本區別在於有/無前增(augment) –即前綴於詞幹的a-。不定過去時系統詞幹實際上有三種不同的形成:簡單不定過去式,咝音過去式,和在語義上與使役動詞有關的重復過去式。
將來時系統通過sya或iṣya的后綴和guṇa來形成。動詞接著變位,好像它們是在現在時系統中的thematic動詞一樣。將來時的未完成式用作條件式。
所有動詞都有三個語態:主動語態、被動語態和中間語態(即反身語態)。還有非人稱語態,它可以被描述為不及物動詞的被動語態。梵語動詞有直陳語氣、祈願語氣和命令語氣三種語氣。這種語言的古老形式還有虛擬語氣,但在古典梵語時代就不再使用了。
在梵語中變位詞尾傳達了人稱、數和語態。依據其所附着的是什么時態詞幹和語氣而使用不同形式的詞尾。動詞詞幹或詞尾自身可能由於連接音變而變更或模糊。
原始詞尾用於現在直陳式和將來式形式。次生詞尾用於未完成式、條件式、不定過去式和祈愿式。完成式詞尾和命令式詞尾分別用於完成式和命令式。
下表是從一個單一詞根可以生成的主要動詞形式的部分列表。并非所有詞根都可取得所有形式;某些詞根經常限定到特定詞幹。這里列出的動詞形式都是第三人稱單數的,它們可以按照三個人稱和三個數來變位。
詞根:bhū-,第一類thematic動詞詞根。
現在時詞幹:bhava-
被動語態詞幹:bhūya-
將來時詞幹:bhaviṣya-
考慮到分詞形式每個按八個格和交叉於三個性的三個數來變格的事實,動詞每個按三個人稱和三個數變位的事實,當這個詞根的原始、使役和愿望詞幹在一起計數的時候有上千種形式。
梵語是富於詞形變化的語言,文法上具有三個性(陽性、陰性、中性)和三個數(單數、雙數、複數)。它有八個格:主格(體格)、賓格(業格,對格)、具格(工具格)、與格(為格)、離格(從格,奪格)、屬格、位格(方位格、依格,處格)和呼格。
實際變格的數目是有爭議的。波你尼識別六個kāraka,對應於主格、賓格、工具格、與格、離格和方位格[2]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波你尼定義它們如下(Ashtadhyayi, I.4.24-54):
- Kartā(“agent”):“在行動中施事者”。等價於主格。(On the basis of Scharfe, 1977: 94)
- Karman(“deed/object”):“施事者主要尋求達成者”。等價於賓格。
- Karaṇa(“instrument”)“憑借它達成效果”。等價於工具格。
- Sampradāna(“bestowal”):“對象之目標”。等價於與格,它表示給與或類似行動的接納者。
- Apādāna(lit.“take off”):“離開(發生)時(處於)固定者”。等價於離格,它表示運動進行所起始的固定對象。
- Adhikaraṇa(“location”):或“substratum”。等價於方位格。
下表給出基本的后綴表格—幾乎對所有名詞和形容詞有效。但是,依據未變格的詞幹的性和結尾輔音/元音,還有強制的連接音變預定規則,而它給出最終的變格后的詞。在圓括號中給出中性的格結尾,余下的是陽性和陰性的。
a-詞幹(/ə/或/ɑː/)形成了数量最多的一類名詞。其規則是,这類名詞帶有以-a(/ə/)結尾的未變格詞幹,它们或属陽性或呈中性。以-ā(/ɑː/)結尾的名詞幾乎總是陰性。a-詞幹形容詞,其陽性或中性詞幹带-a(/ə/),其陰性詞幹带-ā(/ɑː/)。这類詞幹数量如此之多是因為它還包含了原始印歐語的o-詞幹。
ṛ-詞幹主要是施事者(agent)派生詞,如dātṛ“giver”,儘管還包括了亲属称呼如[[[wikt:पितृ|pitṛ]]] 错误:{{Transl}}:拉丁字母轉寫第 8 個字元「प」不是拉丁字母。(帮助)“father”, mātṛ́“mother”和svásṛ“sister”。
第一和第二人稱代詞有極其類似的詞尾變化,可以相互類推出來。
注意:在給出兩種形式的地方,第二種是前接詞和可替代形式。單數和複數的離格可以用一個音節-tas來延長;因此是mat或mattas,asmat或asmattas。
指示代詞tat,如下變格,也可作第三人稱代詞。
梵語名詞系統的另一個顯著特征是合成名詞(samāsa,六離合釋[20])的普遍使用,跟某些現代語言如德語和芬蘭語的组合名词数量差不多(10多個詞)。它們都屬於黏著語。合成名詞以各種結構出現,但是在構詞學上說,它們本質上是相同的。每個名詞(或形容詞)都處在它的(弱)詞幹形式,只有最后的一个词进行变格。一些名詞合成的例子包括:
- Dvandva(并列式,相違釋)
- 由兩個或更多名詞詞幹構成,在“并且”的意義上連接起來。在梵語中主要有兩類dvandva構造。第一種叫做itaretara dvandva,列舉合成詞,它的意義涉及它的所有名词。组合後的合成詞用雙數或復數,并選用在合成結構中最后名词的性。比如rāma-lakṣmaṇau – Rama和Lakshmana,或rāma-lakṣmaṇa-bharata-śatrughnāh – Rama, Lakshmana, Bharata和Satrughna。第二類叫做samāhāra dvandva,集合合成詞,它的意義涉及它的成員的集合。组合後的合成詞爲單數并總是中性。比如pāṇipādam“limbs”,字面意思是手和足,來自pāṇi =“手”和pāda =“足”。根據某些文法家的看法,還有第三類dvandva,叫做ekaśeṣa dvandva或剩余合成,它只選取它的最后名词的雙數(或復數)形式,比如pitarau是mātā + pitā,“母親”+“父親”也就是雙親。但是在其他文法家看来,ekaśeṣa根本不是真正的合成。
- Bahuvrīhi(所有式,有財釋)
- Bahuvrīhi,或“much-rice”,表示有很多米的人即富人。Bahuvrīhi合成(通過舉例)提及無頭領的合成名詞 -- 就是說提及其自身不是合成名詞的一部分的事物的合成名詞。例如,“low-life”(下層生活者)和“block-head”(木頭腦袋者)是bahuvrīhi合成,因為下層生活(者)不是一種生活,而木頭腦袋(者)不是一種腦袋。(正如多米(者)不是一種米)。相對於更一般的有頭領的合成名詞如“飛球”(一種球)或“波斯貓”(一種貓)。Bahurvrīhi經常可以翻譯為“有...者”,比如“有很多米者”。
- Tatpuruṣa(限定式,依主釋)
- 有很多種tatpuruṣa(每種名詞格都有一種,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在tatpuruṣa中,第一個名词與其他名词處在一種格關係中。例如,“doghouse”是與格合成詞,給狗的屋子。它可以叫做caturtitatpuruṣa(caturti指稱第四格—也就是與格)。順便說一下,tatpuruṣa這個詞是tatpuruṣa(“that-man”—意思是屬於某人的人),而caturtitatpuruṣa既是與格又是tatpuruṣa,但被歸類為karmadhāraya。理解它的容易方式是看一個英語tatpuruṣas的例子:“battlefield”(戰場),在“戰爭”和“場地”之間是屬格關係,“戰爭的場地”;另一些例子包括工具格關係(“thunderstruck”)和方位格關係(“towndwelling”)。
- Karmadhāraya(描述式,持業釋)
- 前面名词是后面名词的修飾、屬性、性狀,比如uluka-yatu(“貓頭鷹”+“魔鬼”)是貓頭鷹狀的魔鬼。
- Avyayibhāva(不變式,鄰近釋)
- 這種類型合成名詞的第一個名词詞尾不變化,在它后面增加另一個詞而得到的新合成詞也不进行詞尾變化(就是avaya)。例如:yathā+śakti, upa+kriṣṇam(鄰近kriṣṇa)等。在avyayibhāva合成词中,第一個词占主导地位(pūrva-pada-pradhāna),就是說,整個合成詞不进行詞尾變化,由於它的第一部分的性质是没有詞尾變化的。
- Dvigu(定量式,帶數釋)
- 在karmadhāraya合成中,一部分表現为對另一部分的形容。如果形容部分是數词,則稱為dvigu。dvigu自身是合成的:dvau+gāvau。在dvigu合成中,后面部分是主要的,如同Tatpuruṣa合成一樣。
- Amreḍita(重復式)
- 重復一個詞表示反復,比如dive-dive“天天”,“每天”。
由於梵语有复杂的词尾变化系统,所以它的语序是自由的。[21]在使用中帶有较多的主宾谓结构(SOV)傾向,這是出现在吠陀散文中的最初结构系統。但有特定例外情況,此時并非任何一對詞都是可以換位的。[22]
从1到10的数:
- éka-
- dvá-
- trí-
- catúr-
- páñcan
- ṣáṣ
- saptán
- aṣṭá
- návan
- dáśan
數1到4是詞尾變化的。éka如代名形容詞那樣變化,但雙數形式不出現。dvá只出現在雙數形式。trí和catúr的變化是不規則的:
文字

梵語在社交中口頭使用,并且在早期古典梵語文獻的發展中維持口頭傳統[23]。在印度,書寫形式是當梵語發展成俗語之后才出现的;在書寫梵語的時候,書寫系統的選擇受抄寫者所處地域的影響。同樣的,所有南亞的主要書寫系統事實上都用於梵語文稿的抄写。自19世紀晚期,天城文被定為梵語的標準書寫系統[24],十分可能的原因是歐洲人有用這種文字印刷梵語文本的習慣。
最早的已知梵語碑刻可確定为公元前一世紀[25]。它們采用了最初用於俗語而非梵語的婆羅米文[26]。第一個書寫梵語的證據,出現在晚于它的俗語的书写證據之后的幾個世紀,這被描述為一種悖論[25][27]。在梵語被書寫下來的時候,它首先用於行政、文學或科學類的文本。宗教文本口頭传承,在相當晚的時候才“不情愿”地被书寫下來[26]。
婆羅米文演化出叫婆羅米系文字的一組多樣文字,其中很多被用來書寫梵語。粗略地說與婆羅米文同代的佉盧文用於次大陸的西北部。后來(4到8世紀)從婆羅米文演化來的笈多文開始流行。從8世紀開始從笈多文演化出了夏拉達文。最后在11 / 12世紀的時候它被天城文所替代,有中間狀態如悉曇文。在東印度,孟加拉文和后來的奧里亞文被采用。在南部的达罗毗荼语系統治區,用於梵語的文字包括卡纳达文、泰卢固文、马拉雅拉姆文和古蘭塔文。

自從十八世紀后期,梵語已經被使用拉丁字母轉寫。今天最常用的系統是IAST(國際梵語轉寫字母),它自從1888年 / 1912年就是學術標準。基於ASCII的轉寫方案由於在計算機系統上表示梵語字符的困難而發展出來。這包括Harvard-Kyoto和ITRANS,它是在互聯網上特別是Usenet和郵件中最廣泛使用的轉寫方案,出於錄入速度和表現效果的考慮。對於能獲得Unicode的Web瀏覽器,IAST變得更常用。
19世紀的歐洲學者一般偏好用天城體來抄寫和復制整個文本和冗長引用。但是在歐洲語言寫的文本中對單獨的詞和名字的引用通常使用羅馬轉寫表示。從20世紀開始,由於生產成本的原因,西方學者編輯的文字版本大多使用羅馬化轉寫。
在中國唐朝時期,中印交流密切,如著名的玄奘法师去西天取經,當時用悉曇體書寫的梵文佛經隨之傳入中原,后來在佛教密宗傳入之后,由於此宗派嚴格要求用梵語語音念誦真言,導致了對印度教學用的音節表悉曇章的研習,現存於《悉曇字記》[28]中。此後傳至日本,其傳習可參見《大正藏》中的《悉曇部》,因此中日兩國還保存着已經不用的梵文字體——悉曇體。在中國宋朝時期,早期形式的天城體梵字曾在漢地、遼、大理流行過,現完整保存於公元1035年刊印的《景祐天竺字源》[29]中,並且東傳到韓國、日本。
厚重、美观的蘭札體流行於西藏和尼泊爾,並且隨著中國清朝統治階層對藏傳佛教的信仰,流行於中國漢地。西藏同時還使用一種叫做瓦德體的字體來書寫梵文,其實它只是蘭札體的一種無頭化變體。藏文、蒙文、托忒蒙文、滿文都有用各自的文字轉寫梵文的體系。
- ↑天城文的字體已經有所變更,
原來寫為
,
原來寫為
,
原來寫為
,
原來寫為
。悉曇文
的異體字
,和
的異體字
的字形與其他文字更相近。笈多文推定使用时间为公元4-5世纪。Kutila字面意思是繁复,推定使用时间是公元6-10世纪,是城体文字如天城文、孟加拉文的祖先[30]。这里列出的城文是公元1035年刻印的《景佑天竺字源》的版本。笈多文和Kutila文是學者們從古代題刻中搜集整理出來的。悉曇文字體是《大正藏》所采用的慈云流書體。
- ↑天城文的字體已經有所變更,
影響
1991年印度人口普查報告了49,736名流利的梵語使用者。自從1990年代,對復興口頭使用梵語的努力已經加強了。很多組織如“Samskrta Bharati”引領著說梵語講習班來普及這門語言。印度的“中学教育中央委員會(CBSE)”已經使梵語在它所控制的學校內成為第三語言(儘管學校可選擇接受與否,但其他兩個選擇是這個邦自己的官方語言)。在這些學校中,梵語是5到8年級的選修課。對於隸屬於ICSE委員會的學校也是這樣,特別是在官方語言是印地語的邦之中。《修达摩报》是印度少数以梵语发行、出版报纸的公司[31]。自從1974年,在所有印度廣播電臺中都有了梵語的每日短新聞廣播。
在一些印度村莊中,所有種姓的居民以梵語爲母語,這包括了:
許多漢语和藏語的詞彙,是從梵文佛典直接音譯過來的,例如佛、禅、菩提、「菩薩」、辟支佛、阿罗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涅槃」、「剎那」、波罗蜜、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等。由於對梵語語音的研究,引起了中國隋唐以來對中文音韻的研究,漢語語音的反切方法,就是由分析梵語聲母與韻母的結構而產生的。通过梵字的讀音来了解汉字的發音,是汉语音韵研究的一种方法,详見对音。
曾有人提議使用梵語来交流和传播知識,比如使之成为機器翻譯和自然語言處理等領域的元語言,因為它有比较严格的結構体系。[35]
严格的古典梵語是從古老和豐富的吠陀梵語中提煉出的正規化表达形式。這種结构严谨的古典梵語文法從梵書階段就已經開始,直到波你尼的時代仍未彻底完成,但那時這門語言已經脫離了普通使用。
参考文献
參見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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