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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丰
清朝官员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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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爾豐(1845年—1911年12月22日),字季和,祖籍辽宁辽阳[1],生于山东掖县(今山东省烟台市莱州市),清漢軍正藍旗将领,曾镇压古蔺苗沟的哥老会暴动(非苗民起义)、康藏地区的土司叛乱。后调任四川,在保路运动中镇压保路运动人士,成为辛亥革命的一个诱因。辛亥革命時被革命黨尹昌衡背信弃义斩杀。赵尔丰死后,归葬山东省掖县(今山东省烟台市莱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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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丰最初在山西歷任靜樂、永濟知縣,后由時任四川總督的錫良推薦,出任永寧道道尹。根据赵尔丰部下刘鼎彝的回忆,赵尔丰相貌大致如下:[2]
赵氏兄弟身材都不高大。尔巽比尔丰较为丰满,谈吐清晰,操官话;尔丰身材为三班个子,其特点是上半身长,下半身短,坐在大轿内很象个高长子,但站在平处就显得矮小。人瘦,上牙稍露,眼睛却特别有神,下颚尖削。他到川边时,头发半白,胡须全白。上胡分向两边,有三、四寸长弯垂过口;下须却仅一、二寸,并且不多几根。说话声音洪亮,无山东腔和京腔,满口四川话。说话时笑容满面,好似和蔼可亲,不像未见面前想象的那样可怕。
1905年5月,時任清駐藏大臣的鳳全在巴塘鹦哥嘴被叛乱喇嘛杀害,趙氏被調任建昌道,並受命募兵,协同四川提督马维骐平定土司和喇嘛的反抗,這也是其參與和川邊藏區相關的事務的開始。當時,由於清政府和駐藏官員對藏區事務處理不力,致使原本反英的西藏高層統治者轉而成爲親英勢力,而得到英國支持的藏軍也經常在西康和川邊地方與清軍發生軍事衝突。根據這一情況,清政府制定了在川邊實行改革藏政和改土歸流的政策,意圖平定川邊局勢。赵尔丰“剿办巴塘七村沟,搜杀藏民达数百人,尸体抛入金沙江,而且将其中七个暴动首领,剜心沥血,以祭凤全”。紧邻乡城人准备支援巴塘,赵尔丰又围剿乡城,用断水战术击败乡城噶丹·桑披罗布(藏语拼音:Gadän Sampê Norbu)寺的叛乱,桑披寺住持普仲扎娃(藏语拼音:Purqung Dawa)自杀。陈渠珍如此记述此过程:[3]
尔丰胆气殊绝于人。乡城之役,尝攻一山,尔丰亲出督战,伤亡数十人,余皆退回。尔丰督益急,管带某甫登隘口,弹如雨注,即负伤畀回,众相觑莫敢进。尔丰大怒,亲挈勇士十余人,奋而先登,竟无恙,众继之,遂克。时尔丰年已七十,犹携九子枪,佩弹五十发。又腰系手枪、水瓶,冒弹涉险,健步登山,各管带莫能及也。性爱一猫,行止与俱。每属文构思,则蹲地频拂其尾,思成复起,疾书之。
此处记载稍有误,乡城之战时赵尔丰实为约61岁。
巴塘-乡城之战中大约1210名参与叛乱的喇嘛與民兵被歼。清兵将“乡城桑披寺、巴塘丁林寺焚毁,将寺内佛像铜器,改铸銅錢,经书抛弃厕内,佛绫罗彩衣,均成為军人的綁腿。惨杀无辜,不知凡几。以致四方逃窜者,流离颠沛、无家可归。”[4] 事实上,丁林寺战役并不是赵尔丰指挥的,而是四川提督马维骐指挥的,参与此战的士兵大多也属于马维骐统管的川军。根据马维骐电报中的记述“查该寺在官寨以西里许,旧有土筑围墙,坚如城郭,攻之不进,以炮轰之,其大殿起火,遂以崩溃。”可以得知,丁林寺之焚毁也非川军士兵可以所为,而是战斗中川军炮击的结果。
赵尔丰受四川总督锡良赏识,受命平定康區土司与喇嘛的叛乱。1906年8月22日,清廷置川滇邊務邊務大臣,派趙爾豐充任[5]:36。並開始在康區進行改土歸流的政策。
1904年,面对英国对西藏地区的入侵,建昌道道台赵尔丰呈上《平康三策》,提出在川滇藏边区组建西康省的完整方案。根据《赵尔丰川边奏牍》(吴丰培编,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四川省新华书店发行,1984年8月第一版)的跋部分(第507-509页)的整理:[6]
对于川边种种措施,力筹建立省制,训练军队,招募农民,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修治桥梁,开通道路,敷设电讯,建造旅店,设立台站,筹备矿务,初设工厂,整顿税制,通商惠工等均有详细办法,犹以改土归流,革除千馀年土司残酷剥削之制,更禁止土司、藏员、喇嘛等私自贸易,强逼人民为之服役之无偿乌拉支应。改为按站付酬之法,使民略有苏缓,禁止蓄奴,劝停乱婚,种种改良办法,不无肇路蓝缕之功。特别派程凤翔赴杂瑜地区,调查情况,插旗阻英人入界,足见有保卫疆土之心,抵御外侮,一再形诸文牍。巩固国防,亦云“尺寸之士,皆立经警”且御下也严,稍有处理失当,轻则申伤,重则惩办,言行法随,不与宽贷。对于朝旨,亦敢驳辩,政权建设,力求完备,行军迅速,攻坚破硐,土司丧胆、盗匪歙迹,故能使数千里荒野之区,属樟芜为良田,创建省之规模,成疆图之重地,其功过似应两存而不可相掩,今存两说,以质诸读者。
1908年又升任駐藏大臣兼任川滇邊務大臣,在打箭爐駐兵,改設打箭爐為康定府后又設登科等府,加強清政府對康區的控制。1909年,趙氏挫敗進攻巴塘的藏軍,並乘勝入藏(川軍入藏),收復江卡、貢覺等四個部落地區,更越過丹達山向西,一直到達江達宗,此時距離拉薩只有六天的路程,達賴喇嘛逃往英屬印度。趙氏上書請求乘勝征服西藏全境,並建議在藏區推行革教易俗政策,由於擔心其舉措過激,為避免事端,同时在朝廷内支持赵尔丰改土归流的太子少保鹿传霖病重,清政府沒有允許。之後赵尔丰又三岩地区推行改土归流。1909年,赵尔丰得知英国人在察隅一带有测绘间谍活动,企图利用高黎贡山划界的计划促使西藏和云南部分地区的独立或“中立化”,以保证英属印度的地缘政治安全。赵尔丰立即派边军管带程风翔率军从左贡入察隅,驱逐藏官后,在察隅一带插上清朝龙旗,以示国家主权。后程凤翔遵赵尔丰之命,向当地百姓分发护照,作用同身份证,安抚桑昂、察隅、门空、察瓦龙藏族及其他少数民族百姓。
1911年4月被朝廷任命为四川總督,到任前由王人文署理。因保路運動起,四川局勢动荡。8月2日,趙氏赶到成都,為穩定局勢,赵尔丰曾聯名地方各級官員請求清政府改變鐵路收歸國有的政策,但沒有得到允許。之後局勢升級,不但出現罷市、罢工等乱象,更有大量哥老会成员操纵哄抬物价。赵尔丰逐渐意识到局势可能失控,详情参见其于1911年8月24日(宣统三年七月初一日)发给继任川滇边务大臣的傅嵩炑的电文:[7]
会。沁电悉。波事堪称狠战。我军每战必胜,收复全波,实深喜慰。中藏划界,请公自酌。炉、雅两桥,可嘱工师勘定再议。近日路事风潮愈大,诸绅举动,毫无意义,可恨!可叹!
8月27日(农历七月初四日),赵尔丰愈发对局势感到危急,于是致电傅嵩炑,要求派三营边军进驻打箭炉随时待命:[8]
会。省中因路事罢市、罢课,省外亦多继起效尤,望速派三营驻扎打箭炉听调。务宜秘密,勿露风声,速复。
8月28日(农历七月初五日),傅嵩炑致电边军统领刘亥年所属一营及驻道坞一营前往打箭炉:[9]
照得宣统三年七月初五日准四川总督部堂赵电开:“现在打箭炉一带地方甫经改流,应派防军驻扎弹压,听候调遣”。等由。准此。 合即札饬,为此札仰该统领遵照:札到之后,即便将该统领所部一营及驻道坞一营一并迅速驰往炉厅驻扎,听候四川总督部堂赵调遣。务宜从速,毋得稽延时日。
随后傅嵩炑电复赵尔丰表示边军大部分兵力已前往波密,因此打算派遣刘亥年所属两营、齐得胜所属四哨前赴打箭炉:[10]
会。豪电敬悉。各营均赴波密,拟就近派刘统领两营,齐得胜四哨赴炉,可否?祈示。
8月30日(农历七月初七日)赵尔丰因担心波密战事紧张,表示刘、齐两部暂缓行军:[11]
会。歌敬悉。各营均赴波密,刘、齐暂缓调。波已竣事否?应嘱风与罗商请其驻兵,边营即撤回。
傅嵩炑回电,表示波密战事已平,无需忧虑,齐、刘两部已开拔:[12]
会。阳敬悉。齐、刘已行,边无虑。遵谕转凤矣。
赵尔丰担心川边防务空虚,表示刘亥年部仅派一营即可赴打箭炉即可:[13]
会。阳悉。齐既起身;只可听其到炉候调。刘只可一营,缘边地空虚,曲、毛办法甚善。
由以上电报可知,赵尔丰仅调遣一营四哨约700人的边军部队用于平定秩序与保护自己,并非后世革命党说宣传的“三千巡防营”。
9月5日,宣传“四川独立”的《川人自保商榷书》开始被散发后,赵尔丰开始警觉民间暗流涌动的哥老会势力。9月6日,赵尔丰得知了哥老会密谋攻打成都城的消息,认为不能再向哥老会和保路同志会妥协。9月7日上午,赵尔丰以宣读清廷最新电报为由,召集保路同志会成员前来总督府,并当即拘捕软禁。蒲殿俊、罗纶等人被拘后,并未受到不公平待遇,反而有很多娱乐活动。根据《反正前后》的记述:[14]
赵尔丰自从九月七日把罗纶、蒲殿俊辈拘禁了之后,省城的对外宣传是说罗、蒲遇害。其实他对于他们是相当优待的。他只是不许他们出来活动罢了,一切都礼如上宾。我们听说他们在督署里面,时而打麻将,时而唱京戏,并且时而还饮酒赋诗。——这些名士假如有诗集传世,那时的诗一定有不少的慷慨淋漓的杰作。所以他们在那儿倒是得了一两个月的休养了。
后大量民众冲击总督府,赵的士兵再三警告不得上前,但民众不为劝阻,致以向前冲,最终在跨过二门即将进入总督府后,赵的军队开枪示警。由于总兵田征葵之女曾被哥老会掳去凌辱,对哥老会怀恨在心,向民众开枪。当场有数十人被打死。根据中国中央电视台纪录片《大揭密-铁路风潮》与戴执礼所编《四川保路运动史资料》(戴执礼编,科学出版社出版,1959年1月第一版)所展示的《辛亥年七月十五日被害姓名清单》(图12-13)[15],总共有26人被害,22人受伤。其中4人死于二门内,2人死于二门侧,1人死于二门口,总计7人死在二门周遭,符合站在总督衙门内门处的当事人四川省劝业道总办周善培于其回忆录《辛亥四川争路亲历记》中所述的7人死亡。原文如下:[16]
司道退到官厅,正想各人回家,外面忽传请愿人来了,街上挤不通,不能回去,只好在官厅等一下。空气一刻比一刻紧张起来,一点钟,赵督又请司道上去说:“他们消息真灵,又聚众起来,要求释放扣留的人了。一天不开市,这些人就得扣留一天的。”正说着,巡捕来说:“请愿的人已冲进西辕门了。”赵督说:“叫他们举几个代表来,我有话对他们说。”巡捕出去,一会儿,又道来说:“他们不举代表,要一齐见大帅,请赶快释放被扣留的人。”赵督说:“好罢,我们到大堂上去见他们。”于是就带着司道到大堂公案前站着。这时候,群众已冲进了仪门,赵督叫人大声嚷着说:“快举代表,不许冲进牌坊。”(牌坊是在大堂与仪门之间,俗称圣谕牌坊)群众不听,人人左手抱一个黄纸写的德宗景皇帝的牌位,右手拿一根香,(我没有看见有人手里拿着刀子棍子的)又冲进牌坊,赵督又叫人嚷着说:“不许再冲一步,再冲一步,就要开枪了。”群众仍不听,冲到大堂檐下,赵督又叫人说:“快退下去,再冲上来,就开枪了。”群众还要向大堂冲上来,赵督说:“挡不住了,没有法了。”就命令开枪,开了一排枪,群众立刻回头跑出去。人散之后,留下打死的七个人,五个是请愿的人民,两个是督署文案委员的轿班(受伤的多少不知道,实在打死的有七个人)。
9月8日哥老会势力圍攻成都,被火速镇压。保路同志会和四川的革命党人在木牌上刻录“赵尔丰先捕蒲罗后剿四川 各地同志速起自保自救”等信息,将木板刷上桐油,将其投入江中,木板随水流传播,即“水电报”。因此,成都血案的消息被传遍四川省,赵尔丰为千夫所指,四川各地陆续爆发反清起义。赵尔丰担心四川籍新军的忠诚度,不敢轻易调动四川籍新军镇压各地起义,再加之哥老会掌控了四川新军的具体名单,四川新军害怕因为镇压哥老会起义被报复。因此赵尔丰多次上书清廷请求调遣外省士兵镇压,而先前主张镇压的端方和瑞澄开始相互推诿责任,不敢主动带兵。清政府於是令端方派湖北新軍入川平定動亂,導致武昌兵力空虛,因此該事件也被認爲是辛亥革命的導火綫,趙氏也因此事件被免去四川總督一職,留任邊務大臣。

不久武昌起義爆發。11月22日和25日,成都召开四川官绅代表大会,宣佈脫離清朝,自行獨立,成立大漢四川軍政府。
11月27日,赵尔丰发布《宣示四川地方自治文》,向以蒲殿俊为首的保路同志会交出政权。全文如下:[17]
尔丰不德,不能出我四川父老子弟于水火。乃者内乱未宁,外患日通,朝纲解纽,补救无从。若再不筹通变,必至横挑外衅,重益人民之流离荼苦。恻恻此心,良所不忍!特与将军、都统、提督军门、司、道以下各官,绅商学界诸人,协商一致,以四川全省事务,暂交四川谘议局议长蒲殿俊,设法自治。先求救急定乱之方,徐图良善共和政治。尔丰部署军旅就绪,即行遵旨出关。谘议局为通省人才所萃会,其意思言论为通省人民所信仰,以尔丰之愧对川人,惟当拭目以观其设施,尚复何颜对于川人别有陈说哉!
虽然,尔丰固可指天誓日,此区区爱国家、爱人民之心,自筮仕作令以至今日,服官数十年,转历十七省,实无一刹那之顷,稍敢变易。此次再来莅川,亦无时无事不本上爱国家,下爱人民之初念。不幸智虑有所未周,遂为吾父老子弟所疑怨。往事无足证说,今日以四川全省事务,暂交四川谘议局自治者。嗟乎!尔丰此心,为何心哉!果为爱吾父老子弟与否?计吾父老子弟,必不忍待尔丰之剖解而亦自燎彻也。尔丰不敢曰,吾父老子弟前此之不当疑怨我;亦不敢谓吾父老子弟以后遂信用我;但此区区之心,始终既惟重爱吾民。四川虽自治以后,困难问题方如循环之不知所终。尔丰虽将离去,而与吾父老子弟,前后周旋,至今已九年矣。桑下三宿,尚有因缘;周旋九年,宁能恝置!因是之故,遂难自默。幸以吾言为然,实为四川将来之福;苟以吾言为非,吾亦聊尽临别之谊。
第一、奉告人民:于乎!我至亲爱之父老子弟,亦知今日之四川,为破坏之四川乎?亦知今日以后之四川,为四川人自治之四川乎?往日受治于国家,地方而不治,国家之患也。今日四川人自治,地方而不治,四川人之患矣。以今日之大势,即地方已治已安,犹有种种恐怖刺激之事;若益之以内患,四川其能久存乎!尔丰对于四川之将来,良有无穷莫大之希望。然内患而不速宁,恐眼前便难自保。吾父老子弟,苟不愿四川之久存,则尔丰无言矣;不然,则愿吾父老子弟辗转诰诫,速复向日之秩序,慎守固有之家业,一心合力,视大势之转移,图四川之强固。如此博大之四川,吾父老子弟,其信斯言耶!
第二、奉告我军人:于乎!我至辛苦之新旧军将校士卒,乱起以来,苦我将校士卒至矣!今日以后,四川归四川人自治,军队多为四川子弟,有应保全四川全体之责,而为四川全体尽捍卫之义务。乱而速定,我军人其可稍休;如其未能,抑有外侮之来,以四川子弟对于四川人尽当尽之义务,吾恐后此军人之劳,或什百于今日。既曰义务,知我军人事后必愈劳而愈自乐。统制官朱庆澜,我军人所至敬爱之长官也,四川新旧军将校士卒,即以畴昔敬爱之心,谨守朱统制官之命令。今日以后,苟有对于四川境内人民生命财产,有毫发之损害者,愿我军人视为切己之私仇,毁家之私敌,捐竭顶踵以击御之。必使四川境内人民,各无烽火盗贼之虞,而后军人无忝报施桑梓之义。我军人其信之耶!
安辑人民,抚恤士卒,则当事诸君子之职责也。于此奉告我当事诸君:于乎!尔丰不德,愧对四川,其能补尔丰之过,而出四川人于水火者,惟望诸君矣。以诸君之才之识,吾知内乱不难立定,外侮不难立绝。虽然,以尔丰鳃鳃之虑,当此祸患未已,疮痍未复,凡前此总督所肩至难极大之任,一惟诸君是赖是责。况当多难之顷,吾知设施之难,必倍蓗于曩日。尔丰望治之切,不能不望我当事诸君,一志合力,降心沉识,远观大势,深察乱原,博揽人才,厚积兵备。既与四川共治,党派之见宜蠲;即有谤议之来,消融之量宜广。必使内地百司庶人,皆各有安其乡土之心,才士各有发舒能力之地,而后基础可以奠安,事业可以发达。尔丰以可为四川付之诸君,即以至大之责任委之诸君,今日以后即为自治之日,即为诸君担负之日,尔丰虽去此,属望无穷。知诸君必有以塞尔丰之望,且必有以塞吾四川父老子弟之望也。
于乎!尔丰去矣,所不能已于言者,惟我当事诸君、我军人、我父老子弟,幸听吾言。尔丰有补过之日,身去而心实安。如曰非也,尔丰对于四川始终重爱吾民之用心,皇天后土,鉴其无私,他无求矣。虽然,尔丰爱四川者,终望我当事诸君、我军人、我父老子弟之幸听吾言也!特此宣示。
同月29日,英国驻成都总领事在致函约翰·纽维尔·朱尔典(John Newell Jordan)爵士的信函中称:[18]
这个告别书是夸大其词的,但其中有向成都人民吁请同情的语气。我想,成都人民现在终于感到他们对赵尔丰的看法是错误的。对那些能够了解此事的人来说,该告别书还有讽刺性的语气;难道这些生手希望超过一位曾经服官十七省的人物的工作吗?加上警告的语气应当是很清楚的:四川将必须防止来自外部的支配。他担心“外来的压力”;“外侮”可能到来;正如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一位美国南部邦联主义者所说,邦的权利可能受到危害。
此次交权,原咨议局议长蒲殿俊任軍政府都督,陆军第十七镇统制朱庆澜任副都督。但由于朱庆澜并非四川籍军官,引起了四川新军内部川籍军官的强烈不满。後对朱庆澜不满的川籍军官在尹昌衡的鼓动下,于12月8日蒲殿俊、朱庆澜于校场点兵时以“索饷”的名义发动兵变,史称“成都兵变”。兵变士兵在成都城内大肆打、砸、抢、烧,对成都百姓造成严重损失。兵变时蒲殿俊、朱庆澜出逃,尹昌衡借此机会夺取政权,自认四川大汉军政府都督。由于此时成都和重庆双双建立军政府,故互相争四川之首之位。成都兵变被平息后,大汉四川军政府散播谣言,称成都兵变是赵尔丰所指示。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可以表明已经交出政权和兵权的赵尔丰有什么能力可以架空蒲殿俊和朱庆澜。根据此时英国驻成都总领事致约翰·纽维尔·朱尔典(John Newell Jordan)爵士的情报信函:[19]
我不知道,该项暗示是不是指赵尔丰而言。既然赵尔丰阁下因大清银行的被毁而几乎丧失了他在成都的所有现款,所以无论他希望通过揭示蒲殿俊政府的软弱无力获得多少好处,看来他很不象是骚乱的发动者。
英国方面的情报分析已经排除了成都兵变是赵尔丰所为的嫌疑。根据王右瑜回忆录《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前后见闻》,成都兵变实际上系尹昌衡及对蒲-朱政府不满的川籍军官所为:[20]
在成都的一部分川籍军人认为尹昌衡可任都督,我以同学关系向尹窥探,尹表面上跟我说:“赵尔丰退位,由蒲殿俊任都督的酝酿已经成熟,我只要求他们给我一个军政部长就行了。”实际上尹与周均、彭光烈等,正在暗中积极活动,企图如何取得都督的地位。
同年12月8日,川军士兵因不满军饷欠发而发动成都兵变,尹昌衡等川籍借此兵变夺权。尹对于此次夺权早有密谋,根据王右瑜的记述:[21]
同时尹昌衡和周骏、彭光烈等,亦密谋夺取都督府权力。一面大力拉拢四川军人,一面加紧联络袍哥,准备大干。蒲殿俊等立宪派人处此情况,并无若何措施,以致人心不安,流言甚多。当时即有部队行将哗变之说,乃至派到藩库去守卫的士兵,发令者亦指示他们说:“如果街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就打开藩库抢银子。”
大汉四川军政府都督蒲殿俊与副都督朱慶瀾面对兵变无奈逃走。大量士兵在成都城内打砸抢,川人称之为“打启发”,一时间成都城内秩序严重崩坏。
此时赵尔丰卧病在床不起,身边只有一名叫来龙的藏族女子相伴,保护赵的贴身近卫营仅半满,只有大约200多人。由于重庆军政府方面谴责赵尔丰依然身居成都,以此为由抨击成都军政府,且尹昌衡私生活淫乱好色,为了巩固政权,花重金十万两买通了保护赵尔丰的近卫营管带齐得胜,使其放松戒备,在尹昌衡率兵攻入总督府时无所抵抗。隨后標統尹昌衡率兵三营共一千五百人進攻總督府,管带陶泽锟把年迈重病的赵尔丰从床上拖下,将其押至貢院明遠樓斬首,赵尔丰终年66岁。赵死前依旧谩骂不已,不屈不挠。保护赵的藏族女子在赵尔丰被逮捕时企图开枪打死陶泽锟,被陶泽锟当场杀死。根据郭沫若回忆录《反正前后》,后该藏族女子的事迹传遍成都,广受川人百姓赞叹。
根据当事人王右瑜之回忆录《大汉四川军政府成立前后见闻》中的记载,赵尔丰受难全过程如下:[22]
同时重庆蜀军政府又已派副都督夏之时率兵西上讨伐,这就迫使尹昌衡不能不及时采取措施了。当时四川已是群情愤激,尹即利用袍哥关系,先分化了赵的卫队,在十二月二十二日(阴历冬月初三日)晨,命陶泽锟率队去擒赵尔丰,并嘱我注意防守旧皇城的都督府。我登上明远楼望督院衙门方面,没有什么骚动声响,知道赵的卫队未动。不久陶即把赵尔丰带到都督府,赵尚粗野地肆口大骂。随即押赵到至公堂的东廊檐下,由陶泽锟执行斩首。尹昌衡当命马弁将首级用短矛支起,乘马游街示众,他亦耀武扬威乘马跟随在后,到达走马街口,忽由东升里方面,发出手枪声儿响,尹昌衡便急急退了回来,经查知为赵尔丰的保镖所为。后来此人虽曾逮捕,但未予深究,并行资遣。
根据当事人郭沫若之回忆录《反正前后》中的记载,赵尔丰受难前后过程如下:[23]
快到阴历年底了,赵尔丰依然住在总督署里面。外边对于他造了不少的谣言,说总督署里面藏了好多兵,又有好几架机关枪陈列在大堂上,想乘机攻打出来。新政府屡次想要解决他,终不敢轻易动手。快要到阴历的年底了,尹大都督或许也怕是想立出一项功业来挽回他的名誉罢?他终究派了三营人把旧总督府包围了起来。里面并没有甚么动静,他们也就攻打进去。衙门里面那里有甚么兵?大堂上面那里有甚么机关枪呢?比诸葛亮的“空城计”还要空得厉害的,是老卒残兵的影子都不见一个。一直走进里面去搜查的是一位哨官,名叫陶泽锟。他最后终究搜到了赵尔丰的寝室,他闯进门去,里面打了一发手枪出来。赵尔丰病了,是睡在床上的,只留着一位“蛮丫头”(四川人是这样称呼的,是否“蛮子”我不知道)在服侍他的汤药。那打手枪的就是这位蛮丫头了。一位病夫,一位女子,当然只好束手就擒。蛮丫头好像当场便被枪决了,赵尔丰便从病床上拖了起来,由督署街拉到皇城,他的脑袋子也就和端方的一样被指挥刀斩了下来。赵尔丰假使不病,或许他早已设法逃跑了?他病了,全无抵抗地遭了别人的屠杀,尽管在他生前人人曾经以“屠户”目之,待他一死,对他却隐隐有些惋惜。他在经营西藏上,大约很受了一番辛苦,年纪才五十上下,头发都已经白了。特别令人惋惜的是他的蛮丫头,四川人差不多没有人不称道她的。这位少数民族的女性为中国封建势力的末路,却点缀了一段优美的光辉。古代的所谓“忠义”,结晶在这位女性身上了。赵尔丰死后还有小小的一场波折。陶泽锟杀了赵尔丰后,尹大都督立地升他为标统。大都督自己把赵的首级提在手里打马出都督府,游街示众。待他跑到东大街,从一家店铺的楼上“搭”的一声打了一枪下来,打中了他背后的一位马弁。大都督回马便跑,提着人头又跑回都督府里去了。
根据尹昌衡的同乡同学,时任军政府参谋的杨子采回忆:[24]
尹昌衡乘巡防军官兵狂欢之夜,密派其亲信部队,将南苑包围,安好警戒,并在东门城楼上架起大炮,各皆布置停妥。于冬月初三日(公历12月22日)黎明,尹命陶泽锟率敢死队二百多人冲进督院,砍死门卫。陶手提马刀,随带弁兵数人,直冲入赵的卧室,赵尚未起床。赵有个丫头,是川边的少数民族,身体健壮,携枪佩刀,经常守卫在赵的身旁,见陶等闯来,立即开枪抵抗。陶纵步上前,一马刀,当将丫头砍倒,后队蜂拥而入,从床上将赵尔丰抓起来,他只穿一件青湖绉棉滚身,当由军士四人把赵擎起来,直拥到皇城内军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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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
总结
视角
近代中國對趙氏的評價多有爭議,有人認為趙氏在歷任各地方行政長官過程中實行嚴厲和強硬的統治,比如在永寧地方鎮壓哥老会暴乱,以及鎮壓保路運動,對平民進行了屠殺,民國與中国共产党官方在八十年代前對其評價極為負面,其中均稱趙氏是一個“屠夫”、“劊子手”或“殺人王”。[25]自八十年代后,由于日益紧张的西藏地方局势,亦因摆脱文革时期极左的革命史观,获得一定程度内扩大的学术自由空间,中共历史学术界重新评估赵尔丰的历史贡献,高度肯定其在川康地区的改土归流与近代化建设,利于中央政府对少数民族边疆地区的有效控制。
关于如今中国大陆历史学界对赵尔丰及其改土归流政策的评价,根据《清末川边藏区改土归流考》(马菁林著,巴蜀书社出版发行,2004年2月第一版,第177-182页),赵尔丰之川边改土归流政策的历史意义如下:一、清末川边藏区改土归流,对消除土司封建割据、阻止帝国主义阴谋分裂我国藏区、维护国家的统一和领土完整,起到了积极作用;二、川边藏区改土归流废除封建农奴制、实行领主经济到地主经济到转变,对川边藏区社会的发展提供了必要条件和可能;三、打破了川边藏区的闭塞状态,促进了藏汉人民之间的交往和经济文化交流,有助于增进藏汉人民的了解和团结;四、清末川边藏区改土归流对巩固我国西南国防起了重要作用[26]。
而对于赵尔丰身死成都后,川康地区秩序大乱、改土归流濒于崩溃等悲剧的原因,《清末川边藏区改土归流考》(马菁林著,巴蜀书社出版发行,2004年2月第一版,第183-190页)给出的总结性分析为:一、改土归流并未动摇川边藏区社会的根基;二、时局困顿,改土归流缺乏牢固支撑;三、改土归流时间仓促,措施不到位,政权根基不稳固[27]。
也有學者(如章士釗等)提出應該全面公允評價趙氏,在揭露其错误的同時,應該注意到他在歷任地方長官過程中的確也對地方的治安穩定和民生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正面影響,特別是在對川邊的事務處理方面有不可以磨滅的貢獻,据統計趙氏所收復的川邊土地東西約三千餘里,南北約四千餘里,趙氏在其中設立行政單位有三十餘個,這也成爲後來民國西康省設治的基礎。這也使得清末的西藏局勢沒有向更坏的方向發展,維護了國家的統一。
1927年,章士釗創作詩卷《將軍歎》中,對趙爾豐的軍事才能及整治川邊的功績給予了肯定。“晚清知兵帥,岑袁最有名;豈如趙將軍,川邊揚英聲”,“政變始辛亥,全川如沸羹;縱賊舞刀來,喪此天下英”。
尚秉和在其《辛壬春秋》一書中說:“爾豐自光緒三十一年以次,勘定康地,馳驅勞瘁,至是凡七年,共用款六十余萬,部撥經費尚餘三分之一,而西康全域皆定。爾豐之治康,以傅嵩謀。狎其人,並知其山川扼要形勝。”尚秉和亦斷言:“自清以來,治邊者無有著功若此者”。
賀覺非在《西康紀事詩本事注》中的《趙爾豐經歷情況及其永世》注中表示:[28]
爾豐之治邊也,先與兵威,如七村沟、桑披寺、德格、波密诸役,均使土头慑服,而遂其改流大计......邊地既定,即從事各種建設......但奠定西康政治之始基,宜為趙氏......趙本人亦明敏廉潔,辦事公正。犯法者雖近親不稍恕,康人多信服之。
錫良對趙爾豐極盡推重之詞:“忠勤純愨,果毅廉明,公爾忘私,血誠任事”[29]。
趙爾豐曾在路途發現一家百姓無隔夜之糧,而地方官不知,即以嚴懲。“知縣是知一縣之事,即知人民事也。故勤政愛民者,因愛民而勤政。非勤政為一事也,愛民又為一事也。凡民有疾苦,而官不能知之,不能救之,是賊民者也。”[1]
中国藏史学家吴丰培在其整理作品《赵尔丰川边奏牍》(吴丰培编,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四川省新华书店发行,1984年8月第一版)的跋部分(第507-509页)评价道:[30]
综览其经营西康,前后五年,颇有成效。其所以致力于此者,实为巩固四川地域,保卫西藏领土,抵御外人窥窈,防止藏员之外向,其对于中英印藏之条约,提出挽回权利之议,极有见地。支援川军入藏,维护地方政权,主张“据其政而存其教,抚其民而移其俗”。
曾参与川军入藏的援藏军一标三营督队官陈渠珍对赵尔丰印象深刻,其在其回忆录《艽野尘梦》撰文《尔丰之冤死》中如此记述赵尔丰之死与评价赵尔丰:[31]
吾国哥老会势力,以四川为最,盖无贫富贵贱,无不入哥会者。清末盛宣怀入长邮部,主张铁路国有,川汉铁路之款,以租捐为多。故川人一致反对,设争路同志总会于成都,令各县设分会,力争之。于是哥老会乘机加入,借同志之名,为敛财之地。勾结匪类,千百成群,勒取富豪,威逼州县。路尚未争,蜀先被扰。适尔丰移督川,痛地方糜烂,出而弹压,哥匪即群起攻之,又陷其卫队反戈,遂被执。临刑神色自若,侃侃而谈,语毕,瞑目踞坐地上,众死之。呜呼!尔丰在康辟地三千余里,改土归流,设官移民,兴学育材,通商惠工,建设事业,方兴未艾。非如福安康辈师全胜之物力,挟百战之精兵,仅降服准廓部,即诧为奇功者可比也。不图清祚既终,尔丰亦随之而死。其开边与左宗棠同功,而食报与左宗棠异趣。人之有幸有不幸,何相悬若斯耶!哲人云亡,邦国殄瘁。吾谈边事,不能不深惜尔丰,又不仅深惜尔丰已也。噫!
英国藏学家阿拉斯泰尔·兰姆在其著作《中印涉藏关系史(1904~1914):以“麦克马洪线”问题为中心》中有关赵尔丰平定巴塘事变的内容里如此评价赵尔丰:[32]
赵尔丰是完成此项任务的理想人选。他精力充沛,正直诚实,不怕吃苦,对敌人残酷无情,且无法忍受属下无能或违反军规。赵尔丰令东部西藏的中国军队士气大振,令外国观察家震惊不已。5年之内,赵尔丰便创立了一支小型军队(共有大约6000人),由经验丰富的老兵组成,这是自18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在西藏的力量达到最强盛的时刻,直至20世纪50年代中国共产党再次抵达西藏。
英国领事官埃里克·台克满(Eric Teichman)在其回忆录《一个领事官的藏东之旅》(Travels of A Consular Officer in Eastern Tibet)本中这样评价赵尔丰:[33]
赵尔丰于1911年8月抵达成都,就任四川总督。几乎与此同时,始于中国西部民变的反对清王朝的革命爆发了。这位老战士进行了坚决的抵抗,并在成都被围困了三个月。然而,到了11月,革命党人杀害钦差大臣端方以及汉口发生军队起义的消息传到省城后,他有条件地投降了,四川共和国随即宣告成立。12月23日,他被革命党人背信弃义地斩首。就这样,中国最伟大的帝国构建者之一,悲剧性地、不光彩地死于自己同胞之手,而中国对西藏的统治优势也随他一同消逝了。赵尔丰在许多方面与中国普通的高级官员不同。他身材轻瘦而结实,饮食节俭,并且总是准备着与他的官兵们一同承受边疆征战所带来的艰辛。他不像有些柔弱和贪图安逸的四川人,他鄙视轿子,并选择骑马走遍了藏东。他在康区的所有军事行动都普遍取得了成功,常常通过虚张声势和精明的外交手腕,与武力一样达到他的目的。但是,当他必须作战时,他的战役总是计划周密且执行到位。他成功的关键在于通过突然袭击攻占了德格,随后迅速向昌都推进并突袭了西藏的心脏和中心——拉萨,此后他便能逐步吞并该国其余部分而无需面对严重抵抗。然而,必须公正地指出,相较于他那些以失败著称的后继者,赵尔丰始终得到了其兄四川总督的全力支持,并且他们背后都有清帝国的权力和威望;而在帝国覆灭、中华民国建立之后,中国西部的各个军事领导人之间行动上的凝聚力和统一性,几乎与从藏东的土邦之间一样缺乏。尽管他因据称倾向于大规模处决而在四川人中被称为"赵屠夫",并且尽管他的行为无疑有时对不幸反对接受中国统治的西藏人表现得极为严厉,但他的声誉仍然是一个公正之人;并且,他在毫不犹豫地斩首顽抗的藏族酋长或头人的同时,也同样准备处决自己官兵中的违法者。赵尔丰是一位杰出的人物,拥有威严的个性,时至今日,在藏东,人们既记得他的严厉,也记得他的公正和公平交易;而近年来,由于他后继者的软弱无能和残酷压迫的统治,他在公正方面的声誉反而有所增长。然而,在喇嘛们中间,他的名字被普遍咒骂,视其为头号敌人、寺院的破坏者和僧侣的杀戮者。赵尔丰以及自他以后许多边疆地方中国当局所采取的这种反喇嘛态度,是对清朝传统政策的逆转,清朝过去主要借助喇嘛教来行使对西藏和蒙古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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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 高祖:趙洵,兄弟有趙淳、趙濂。
- 曾祖:寅宾。
- 祖:(赵)達綸,取满名,不冠以汉姓。其弟達祿。達綸堂亲有阿林 (乾隆进士)、(趙)珠敦、寅亮、寅羲、達誠、达瀛等。达瀛娶道光帝和妃亲侄女(父延昌),达瀛的兄弟和子女同贵族多有联姻。
- 父:(赵)文颖和堂弟(趙)文起是道光25年同科进士,文榮,同治戊辰进士。文起女婿正黄旗汉军衡州府知府曹裕慶,侄女曹氏嫁山東巡撫文彬之子进士延燮。
- 兄弟:趙爾震、趙爾巽、趙爾萃。
- 孙:赵守俨,中华书局原副总编辑。主持“二十四史”及《清史稿》的点校工作。
- 曾孙:赵珩,原北京燕山出版社总编辑、编审,作家。
- 同族赵氏:众多,列举几例姻亲如下。一赵氏,乃进士承齡(裕瑚鲁氏)之母,其父正蓝旗汉军趙寅亮,胞叔乾隆辛丑科進士阿林 (乾隆进士),堂姊赵氏嫁正蓝旗满洲、嘉慶辛酉科進士他塔喇氏秀堃,胞姊赵氏嫁内务府正白旗汉军李氏舒辰,父内务府六库郎中兼骁骑参领恒林,嫡堂弟道光九年(1829年)己丑科进士舒貴。一赵氏,进士承齡(裕瑚鲁氏)之妻,父正蓝旗汉军趙達誠,祖父趙寅亮;承齡的妻、母均属正蓝旗汉军、清末東三省總督趙爾巽家族。一赵氏,父正蓝旗汉军赵达瀛,祖伯父乾隆辛丑科进士阿林 (乾隆进士),曾祖乾隆癸酉科举人赵淳。赵氏,阿林 (乾隆进士)侄孫女,嫁山東巡撫文彬之子延照。一赵氏,阿林 (乾隆进士)孫女,嫁礼部尚书贵庆子吏部郎中宝源局监督浙江嘉興府知府瑞琇。一赵氏嫁杨佳氏鍾祥 (嘉慶進士)堂兄弟浙江嘉興府知府進士鍾裕。一赵氏嫁将军明誼。一赵氏,阿林 (乾隆进士)侄孫女,嫁徐桐之子徐承熊。一赵氏嫁英廉后代(冯氏)巴揚阿。一赵氏嫁總督柏貴。一赵氏嫁张氏保淳。一赵氏嫁李質穎曾孫、安齡侄進士(李氏)豐安。一赵氏嫁道光帝和妃侄子湖北按察使福珠隆阿。另有赵氏女子和宗室爱新觉罗氏联姻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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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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