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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八世
1509至1547年的英格蘭國王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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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与“亨利八世”标题相近或相同的条目，请见“亨利八世 (消歧义)”。亨利八世（英语：Henry VIII；1491年6月28日—1547年1月28日），为亨利七世之次子，都铎王朝第二任英格兰国王，于1509年4月22日继位；他亦先为爱尔兰领主，其后成为爱尔兰国王。亨利八世因欲与原配离异另娶新后而与时任教宗决裂，推动英格兰宗教改革；透过一系列重要法案，容许自身再婚，并确立当时的英格兰主教体系为英国国教架构，使英格兰教会脱离天主教会，本人则成为英格兰教会之最高领袖。他同时下令解散境内修道院，令英国王室权力与财富大幅提升。在位期间，亦将威尔士纳入英格兰法制框架。
虽为宗教改革的主要推动者及英国国教的最高领袖，亨利八世于教义层面并无太多创见；其终身在礼仪与教条上多沿用传统天主教做法，主要反对者为教宗之权威。他之后的继承人爱德华六世及伊丽莎白一世延续改革，使英国国教更趋新教化；其女玛丽一世在位时则一度恢复天主教地位。亨利八世曾六度成婚，其中两名王后被他下令处决。
在位期间，除宗教改革外，他亦积极提倡人文主义研究；通过英格兰与威尔士的制度整合，进一步强化君权与中央集权。国家权力扩张，同时中产阶级的政治参与度有所提高。亨利亦活跃于欧陆政治与外交，惟相关军事与对外政策开支庞大，耗损国库，为后续君主带来财政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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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1491年6月28日，亨利八世生于格林尼治的普拉森舍宫（Palace of Placentia），为亨利七世与王后约克的伊丽莎白之第三名子女。其兄弟姊妹七人中有三人夭折，仅余亨利及其兄长亚瑟（封威尔士亲王）、姊妹玛格丽特与玛丽。1493年，他获封多佛堡总管与五港同盟长官；1494年受封约克公爵，继而兼任纹章院院长（Earl Marshal）及爱尔兰总督等职。他受教育优良，通晓拉丁语、法语与西班牙语。因其兄亚瑟为太子，按当时贵族惯例，亨利原或被安排出家受品，走向司铎、主教以至枢机之途。1502年，15岁的亚瑟骤逝，年仅11岁的亨利继任威尔士亲王，成为王储。
当时的英格兰已由欧洲边陲小国发展为具影响力的国家。亨利七世积极推行联姻外交，将两名公主下嫁苏格兰与法国的王室；长子亚瑟则迎娶西班牙公主阿拉贡的凱瑟琳（斐迪南二世与伊莎贝拉一世之女）。1502年亚瑟病逝时，西班牙与法国关系紧张。亨利七世为维持平衡，意图令次子续娶原儿媳凱瑟琳。
惟此类再嫁依教会法属禁忌，须得教宗特许方可[1]。凱瑟琳主张其与亚瑟之婚未圆房，毋须特许，只需宣告婚姻无效；惟英西两国最终仍同意寻求教宗批许，以巩固再婚之合法性。其母伊莎贝拉遂为之请得教宗发布教宗训令。凱瑟琳在首任丈夫去世14个月后，与年仅12岁的小叔订婚。
1505年，亨利七世对与西班牙结盟兴趣转淡，次子亦宣布未同意婚约，两国展开斡旋。1509年亨利七世逝世。同年6月11日，18岁的亨利与24岁的凱瑟琳正式成婚，并于6月24日在威斯敏斯特寺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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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共为亨利怀孕六次，仅育有女儿玛丽存活，其余皆早夭。亨利担忧女性继承或酿致第二次玫瑰战争，且据《旧约圣经》：“弟娶兄嫂者，必无后嗣”[2]。1525年，亨利认定凱瑟琳难产男嗣，遂与侍从官安妮·博林发生关系。安妮劝其离婚并与教宗决裂。亨利令亲信托马斯·沃尔西（枢机、大法官）向教宗申请解除婚姻，亦遣大臣威廉·奈特赴罗马教廷游说，称凱瑟琳与亚瑟之短暂婚姻中曾圆房。彼时教宗克莱孟七世面临难题：其于1527年在罗马之劫中曾遭西班牙军擒获，不欲再触怒强盛的西班牙帝国（西王查理五世为凱瑟琳之外甥），况且此婚原经前任教宗亲批。
克莱孟七世久不核准离婚，沃尔西亦无功，于1529年被免职并遭拘禁。继任者托马斯·摩尔爵士秉性正直、忠于教会，仍拒配合。亨利遂起用托马斯·克兰麦与托马斯·克伦威尔等人。二人皆支持安妮·博林，且对欧陆兴起的宗教改革抱同情。克兰麦建议寻求大陆学院支持。
在以贿赂与恩惠运作下，策略告成。1530年，国会提交有利于亨利的报告；其后亨利任命克兰麦为王室特使，并在坎特伯里大主教威廉·沃兰逝世后擢任其位。克伦威尔则建议更进一步：废除教宗在英之权威，由国王取而代之。即便亨利以停止缴纳圣座什一税相威胁，教宗仍未改变立场，亨利遂决意决裂。
至1533年1月初，安妮·博林已怀孕四月。亨利为重婚合法化，先行多项布局：迫令凱瑟琳让位，令其与女儿玛丽分离并停发俸禄；继而秘密与安妮成婚。英国议会随即立法脱离罗马教廷；大主教克兰麦宣布亨利与凱瑟琳之婚无效，并确认与安妮之婚有效。6月1日，安妮加冕为王后；不久为亨利诞下女儿伊丽莎白。同年7月，教宗克莱孟七世对亨利施以绝罚，惟具体年份学界有异说[3]。
1534年春，克伦威尔推动国会通过多项法案：《上诉限制条例》[4]禁止英格兰教会法庭案件上诉至教宗，并禁止教会未经国王许可发布规章；《教职任命法案》[5]规定教会须依国王指派人选推选主教；《至尊法案》[6]宣布国王为英格兰教会唯一最高权威；《王位继承法》[7]将亨利与凱瑟琳之女玛丽贬为私生，指定与安妮所生之伊丽莎白为继承人；《叛国罪法案》[8]规定不承认国王至上即属叛国，可判死刑；并废止缴纳教宗捐（Peter’s Pence）。
自此，英格兰教会脱离罗马，演变为圣公宗（亦称英国国教）。其与天主教在教义上分歧有限，重点在于不承认教宗权威并简化部分礼仪。关键的《王位继承法》并否定“外国君主”对英国王位继承的权利，成年人须宣誓承认之，拒绝者可处终身监禁；发表、刊印否认亨利与安妮婚姻合法者可按叛国论处。亨利继而镇压宗教政策的反对者：部分拒绝妥协的修士遭拷问与处决；多名拒誓者于1535年在泰伯恩刑场斩首，包括罗切斯特教区主教若望·费舍尔及前任大法官托马斯·摩尔爵士。
亨利新设“宗教特使”（Vicegerent in Spirituals）一职授予克伦威尔，授权其巡察修道院，名为督导法令实施，实则评估资产。1536年，国会通过法案，授权没收年收入少于200英镑之小型修道院财产。解散修道院运动遂引发反抗，尤以同年10月英格兰北部之求恩巡礼为甚。亨利先宣称宽恕并感谢其提问，邀首领罗伯特·阿斯克（Robert Aske）赴宴并书述情况；阿斯克信以为真而解散队伍。亨利旋即定其为叛国，毋须践诺。叛乱再起而终遭镇压，首领包括阿斯克皆以叛国罪处死，其所撰材料成其供状。1539年4月，亨利再据新法先后解散较大型修道院。
其后，亨利与安妮·博林关系转冷。安妮屡次流产或死产，未能诞下男嗣；亨利则倾心于皮肤白皙、金发纤弱的简·西摩。在宫廷角力与克伦威尔等人操作下，安妮被捕下狱并受审。其罪名包括以巫术诱婚、通奸（涉五人）、与兄长乔治·博林乱伦、谋害国王、过度干政等；审理过程证据薄弱，学界多质疑指控可信性。1536年5月，审判由其舅托马斯·霍华德主持，定安妮与其兄以死刑论处，由国王选择火刑或斩首；二人最终被斩首。五名被指通奸男子原判车裂，后改斩首。安妮临刑前仍坚称无罪。
安妮遇斩次日，亨利与侍从官简·西摩订婚，十日后成婚，并以新近通过之第二部《王位继承法》[7]宣布新王后所出子女为优先继承人；玛丽与伊丽莎白被贬为私生，剥夺其继承权，且国王获授以遗嘱另定继承之权。简未受高等教育，但性情温顺机敏，对国王百依百顺。1537年，简诞下儿子爱德华，但于10月24日因产褥热卒于格林尼治。亨利深切哀悼，视其为唯一“真正的妻子”。
与简成婚同时，国会通过《威尔士法案》[9]将威尔士纳入英格兰法政架构，并指定英语为官方语言，影响广大威尔士语使用者。1537年，亨利命坎特伯里大主教交出奥特福德宫；1540年拆除部分天主教圣徒崇敬之圣地；1542年全数修道院解散，财产归王室。
修道团体及隐修院自英国上议院除名，仅各主教保留席位，令灵职议员首次少于俗职贵族（Lords Temporal）。克伦威尔因功受封新创头衔——埃塞克斯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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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急欲再婚以确保男嗣。托马斯·克伦威尔推荐克莱沃的安娜：其兄克莱沃公爵信奉新教，乃对抗罗马的一枚盟友。亨利遣画师小汉斯·霍尔拜因为安妮写真，画作极得称誉，遂同意婚事。惟安妮抵英后，亨利对其仪容大失所望，自称画像未现其痘疤，私下戏称其为“法兰德斯的恶梦”（Flanders Mare）。然盟约既定，二人仍于1540年1月6日成婚。
其后亨利急欲解除婚姻，除个人审美外，亦基于政治：公国与神圣罗马皇帝交恶，亨利不愿卷入。安妮识时务配合，称二人未圆房，国王仅夜来吻其额。婚姻遂以安妮曾与他人订婚为由宣告无效。她获授“国王之姊”荣衔，并获赠赫弗城堡。克伦威尔因失策而失宠，被褫夺财产并判死刑，于1540年7月28日斩首；其“宗教特使”一职此后悬缺。
安妮未曾加冕为王后，且虽先亨利而存，亦不被视为寡居王后（Queen Dowager）；她亦是亨利诸妻中最晚离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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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0年7月28日，克伦威尔伏法之日，亨利迎娶安妮·博林之表妹凱瑟琳·霍华德。亨利对新王后颇为满意，但其时他已严重肥胖，且自1536年1月24日起积疾难愈之腿伤反复感染，婚后数周未见王后[10]。凱瑟琳与侍臣托马斯·卡尔佩珀私通，并任用昔日情人Francis Dereham为秘书。大主教托马斯·克兰麦素与天主教色彩浓厚的霍华德家族不睦，遂密报国王。亨利初不信，后经调查得证。凱瑟琳承认婚前与迪勒姆有婚约，使其与亨利的婚姻被视为无效；她又称受迪勒姆胁迫而通奸。迪勒姆则供出其与卡尔佩珀之情。婚姻既被判无效，凱瑟琳依法非王后，亦非以王后身份通奸，原不构成叛国；但其后通过的《Bill of Attainder》规定图谋叛国亦可按叛国处死，最终于1542年2月13日被处决，时年仅22岁。
1543年，亨利第六次亦为最后一次成婚，娶富裕寡妇凱瑟琳·帕尔。帕尔宗教观点较为激进，亨利则偏保守，二人屡有争辩，几度险及王后性命，终能化解。受其影响，亨利与两名公主玛丽、伊丽莎白和解。1544年，国会通过第三部《王位继承法》[7]，恢复二人仅次于王子爱德华之继承顺位，但仍作私生论；并授权亨利以遗嘱另设继承。
亨利晚年体重激增（自1536年起），腰围达54英寸（约137厘米），或患痛风。1536年1月24日于格林尼治参与马上长矛比武时意外受伤，大腿创口难愈，自此难以运动[10]，死因或与伤口溃烂相关。其逝后百年间，广有其患梅毒之传闻[11]。其健康转差后行事益趋苛烈。
史家何林塞（Raphael Holinshed）称，自1513年第三任沙福克公爵埃德蒙·德拉·波尔（Edmund de la Pole）至1547年萨里伯爵亨利·霍华德（Henry Howard），亨利下令处决者多达72,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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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年1月28日，亨利于其父亨利七世九十冥诞之日卒于怀特霍尔宫，葬于温莎堡圣乔治礼拜堂，与第三任妻简·西摩合葬。约一百年后，查理一世亦葬于此。
亨利八世身后十余年间，其三名合法子女先后即位，惟皆无所出。其唯一合法儿子爱德华依第三部《王位继承法》[7]即位为爱德华六世，为英格兰史上首位新教君主。彼时仅9岁，未及亲政；依遗嘱设16名执行者代政至其年满18岁，并由简·西摩之兄爱德华·西摩任护国公。其后继承顺序为：凱瑟琳所生之女玛丽及其后裔；如玛丽无嗣，则由安妮所生之女伊丽莎白及其后裔；若伊丽莎白亦无嗣，则由亨利之妹玛丽·都铎之后嗣继承。亨利之姊玛格丽特·都铎（归入苏格兰王室）之后裔则被剥夺继承权。最终三人皆无后。简·格雷于爱德华六世薨逝后曾短暂称后九日即被推翻；玛丽·都铎之后亦遭排除。伊丽莎白一世驾崩后，王位传予其表侄女之子、苏格兰王室继承人詹姆斯一世，都铎王朝自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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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产和影响
亨利对后世的最大影响在于英格兰宗教改革。1533年，他脱离天主教会产生的影响，远超过都铎王朝对英国影响的分量。尽管亨利最初动机是解决王朝和自身的继承人问题，也尽管他从未放弃天主教信仰的本质，他的改革是所有英国君主最激进且最具决定性。
一方面，英国不再受制于教宗，转变为独特且生气勃勃的国家，修道院被解散和土地财产充公，更使英国经济政治的权力重心从教会移到贵族，社会效应非常深远。另方面，亨利授权新教人士为其年幼儿子爱德华六世摄政，确保了国教改革的持续。
亨利的政策和结果却时常不一致。他鼓励研究人文主义，但也处死几位杰出的英国人文学家；他一心要确保王室延续，但只留下一个幼小的儿子（9岁继位，未满16岁就过世）和两个宗教信仰对立的女儿（且三人都无子嗣）；他扩大君主的权力，但中产阶级也加强参与政治（在其死后）；他成功加入欧洲大陆的政治外交，但国库因此空耗，使继位的英国君主相当麻烦。
亨利和阿尔弗雷德大帝、查理二世一般被视为英国皇家海军的创始人。在他统治下，海军参与一些重要战役，兴建成果也增多，包括海军舰船（如著名的玛丽玫瑰号）、造船所（如在朴次茅斯军港者）、海军建制改革（如舰上配备大炮，原本的武器主流是弓箭）。但他主要作为仅在一些军舰，并未留下真正意义上的“海军”，没有建立正规的海军组织、军衔、军需等体制。后来的伊丽莎白一世仍然需要召募私人舰船去对抗西班牙舰队（包括130艘战舰和改装商船）。英国海军要到十七世纪英荷争夺海上霸权时才算成型。
亨利脱离罗马教廷引起法国和西班牙大规模入侵。他因此加强海岸防卫堡垒，如多佛堡和多佛的Moat Bulwark和Archcliffe Fort，甚且亲自监管数个月。多佛堡至今尚有相关的纪念馆。亨利同时也新建一系列棱堡、炮台等，分布在东英格兰到康沃尔的南部海岸线上，大多使用拆除修道院所得的材料。这些设施另称为 Device Forts。
亨利唯一留存的衣物是一顶冠冕。1536年，他连带一把佩剑赏赐给沃特福德市长。目前冠冕保存于该市简宝博物馆（Waterford Museum of Treasures）。
称呼头衔和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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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是首位经常使用 “陛下”（Majesty）称呼的英国君主，他也不时使用 “君王” （Highness）或 “蒙恩”（Grace）等词增加自己的王权。亨利改革一些王室的礼仪，最初使用的头衔是“亨利八世，托上帝洪恩，英格兰和法兰西国王，爱尔兰领主”（Henry the Eighth, by the Grace of God, King of England, France and Lord of Ireland）。1521年，亨利撰文攻击马丁·路德以护卫“圣彼得的圣座”，因此得到教宗良十世赐封“信仰的守护者”（Defender of the Faith）。这也加入其正式头衔中。英国脱离天主教之后，教宗保禄三世撤回该封赐，但英国国会立法认定那仍然有效。
1535年，亨利加添王权至高的字句在其头衔，即 “英格兰教会之首”（of the Church of England in Earth Supreme Head）。1536年，进一步改成“英格兰和爱尔兰教会之首”。1541年，亨利促成爱尔兰国会将其头衔“爱尔兰领主”改为“爱尔兰国王”[13]。这事的意义重大。之前基于历史因素，很多爱尔兰人认为教宗是他们的国家元首，领主只是教宗派来的代表。因为12世纪时，教宗亚德四世封赐爱尔兰给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但自己仍保留名义的最高权位。这次承认亨利为爱尔兰国王的过程中，英国盎格鲁人贵族首次参与了爱尔兰凯尔特人的首领会议。直到亨利去世，其头衔一直是“亨利八世，托上帝洪恩，英格兰、法兰西和爱尔兰国王，信仰的守护者，英格兰和爱尔兰在地上教会的最高元首”（Henry the Eighth, by the Grace of God, King of England, France and Ireland, Defender of the Faith and of the Church of England and also of Ireland in Earth Supreme Head）。
亨利的训辞是“忠贞的心”（Coeur Loyal），以心型内置文字“Loyal”的形式缝绣在其衣物。他的徽章是都铎玫瑰加上其祖母波福家族的吊闸图案（Beaufort portcullis）。他的纹章采用亨利四世开始的英国王室纹章：表面四等分，对角显示蓝底的三支百合花饰（代表法国）和红底的三只头朝前面、向左做行走状的狮子（代表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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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生活和嗜好
亨利博学多才，其宫廷成为学术艺术的创新中心。发现美洲（新世界）引领出社会各领域的探索风气，更为亨利的创新精神提供全新的方向，实践在其宫廷和日常生活中。他是最早研习全球地理的欧洲统治者。1507年，地图测绘师马丁·瓦尔德泽米勒和马蒂亚斯·林曼（Matthias Ringmann）出版最早的全球地图，描绘美洲大陆并将大西洋和太平洋分别开来，这理论在当年非常先进[14]。
亨利有个非常著名的弄臣威尔·萨默斯（Will Somers）。亨利热爱赌博，喜欢玩骰子。他年轻时擅长运动，尤其摔跤、狩猎、室内网球。他也是音乐家、作家、诗人。他最有名的曲子是《与好伙伴一起消磨时光》，被称为《国王的歌谣》。亨利另参与新建和改建一些重要建筑物，如无双宫（Nonsuch Palace）、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教堂（King's College Chapel）和伦敦威斯敏斯特寺。其改建者很多是查抄托马斯·沃尔西枢机的财产，如牛津的基督堂、汉普敦宫、怀特霍尔宫和剑桥大学三一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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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
亨利先后娶了六位妻子，但全都没好结果：第一位被迫离婚（宣布无效），第四位德意志新教公主协议离婚（也是宣布无效），第三位因病去世，最后一位因他去世而幸免于难，其余两位则被他处死。有一句方便的记忆口诀描述亨利的妻子们：“离婚、砍头、死、离婚、砍头、活”（divorced, beheaded, died, divorced, beheaded, survived），或简化为“两个斩首，一病殁，两个被休，一存活。”（Two beheaded, one died, two divorced, one survived.）还有说法是“亨利八世，结婚六次，一死一活，两个离婚，两个砍头。”（King Henry the Eighth, to six wives he was wedded: One died, one survived, two divorced, two beheaded.）
但严格来说，这些打油诗并不是那么确实。因为在原则上，亨利从未与哪任妻子离婚：朝廷只承认两次婚姻存在，另外四次都宣布无效而不存在。安妮·博林和凯瑟琳·霍华德处死前，是先被宣布婚姻无效的。
- 亨利八世的六位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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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维斯的安妮
1540（短暂婚姻，取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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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家能确定的亨利的情妇有伊丽莎白·布伦特和玛丽·博林（安妮·博林的姐姐）。前者为亨利生下私生子亨利·菲茨罗伊。1525年6月，他受封为里奇蒙公爵，有可能被正式承认为继承人，然而并没有。1533年，菲茨罗伊与诺福克的玛丽·霍华德结婚，三年后去世，并无子嗣。当时亨利正想立法允许私生子继承王位。
亨利传闻的情人还有很多，如1510年的法国人简·波皮库尔（Jane Popicourt）、1514年的哈斯丁斯勋爵的妻子安妮·斯塔福德（Anne Stafford）（乃白金汉公爵的姐妹）、1534年至1535年的安妮·博林的表姐玛格丽特·谢尔顿（Margaret Shelton）。
* 备注：关于私生子，亨利八世只正式承认里奇蒙和萨默塞特公爵亨利·菲茨罗伊，其他都没有。除以上列表，亨利八世也可能与别的短期情人育有私生子。
大众文化
- 《亨利八世的私生活》，1933年。查尔斯·劳顿主演，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 《年轻的贝斯》，1953年。关于伊丽莎白一世的年轻时代，查尔斯·劳顿再次扮演亨利八世。
- 《日月精忠》，1966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改编自罗伯特·鲍特的同名戏剧，主要围绕托马斯·摩尔爵士展开，亨利八世由罗伯特·肖扮演。1988年该片重拍，亨利八世由马廷·张伯伦（Martin Chamberlain）扮演。
- 《安妮的一千日》，1969年。理查德·伯顿扮演亨利，珍妮薇芙·褒祖德扮演安妮·博林，分别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提名。
- 《亨利八世和他的六个妻子》，1972年。基斯·米歇尔主演。
- 《鸠占鹊巢》，2008年。史嘉蕾·乔韩森扮演玛莉·博林，纳塔莉·波特曼扮演安妮·博林，埃里克·巴纳扮演亨利八世。
英文为Sirloin。传闻中，亨利八世品尝某一美味的牛排后，封之为爵士，乃Sir + loin。中文译为西冷牛排（或沙朗牛排），另一种说法是亨利八世爱上一位女侍官安妮·博林，传说安妮·博林对牛排情有独钟，亨利为了取悦心上人，也开始吃起了牛排。其实，西冷此名称来自法语的 Sur（上的意思）和 Loin（柳肉），表示牛柳上方的肉。
- 《亨利八世的六个妻子》，1970年BBC电视剧。基斯·米歇尔主演，每集描述一位妻子，每集的编剧皆不同。
- 《亨利八世的六个妻子》，2001年英国第四台的电视纪录片。制作人为研究亨利八世的专家大卫·斯达克。
- 《亨利八世》，2003年。雷·温斯顿饰演亨利八世，海伦娜·博纳姆·卡特饰演安妮·博林。
- 《另一个博林姑娘》，2003年BBC电视电影。
- 《都铎王朝》，2006年Showtime连续剧，强纳森·莱斯-迈耶斯主演，是 Showtime三年来评价最高的剧集，总共四季。[16]
- 《辛普森一家》，电视动画。某一集中，主角荷马扮演亨利八世，玛吉扮演凱瑟琳，女儿丽莎扮演玛丽一世。
- 《狼厅》及《狼厅：镜与光》，2015年及2024年英国广播公司第二台电视剧。戴米恩·路易斯饰演亨利八世，马克·里朗斯饰演托马斯·克伦威尔，记录了克伦威尔在亨利八世宫廷的崛起至被处死。
- 《亨利八世和他的六个妻子》，2016年英国第五台的电视纪录片。由丹尼尔·G·琼斯及苏珊娜·利普斯科姆共同撰写和主持。
- 《绿袖子》，英国民谣。传说是亨利八世为其未来的王后安妮·博林所作，但没有依据。歌曲最早出现于1580年，亨利逝世后。
- 《我是亨利八世》，1910年弗莱德·穆雷（Fred Murray）和韦斯顿的撰写歌曲，英国歌手哈利·钱皮恩的保留曲目。歌词说一名女子先后与八个名叫亨利的男子结婚。1965年，英国摇滚乐团赫尔曼的隐士们重新演绎，登上美国公告牌音乐排行榜的榜首。
- 《亨利八世的六个妻子》，1973年里克·韦克曼发行的概念专辑，包含六首以其王后名字命名的乐曲。
注释
参考文献
延伸阅读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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