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

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又称为圆明园兽首、圆明园红铜兽首及圆明园兽首铜像等，原来是清朝皇家园林圆明园海晏堂前喷水池的一部分，由意大利耶稣会会士清朝宫廷画家郎世宁设计^[1][2]，由法国耶稣会神父蒋友仁监督修建，由清朝宫廷匠师制作。该喷水池称为水力钟和十二生肖报时喷泉，十二生肖形象的12件兽首人身像以八字形分列在喷水池两旁，南边为子鼠、寅虎、辰龙、午马、申猴及戌狗，北边为丑牛、卯兔、巳蛇、未羊、酉鸡及亥猪。十二生肖铜像每日都会依次序轮流喷水，每到一个时辰，相应的兽首铜像口中就会喷水达两小时^[3]。正午十二时时，十二生肖兽首铜像则会同时喷水。

圆明园海晏堂的铜版画。中央水池前两胁所摆设的就是十二生肖兽首铜像。

圆明园遗址公园海晏堂阶下喷水池遗址，曾是十二生肖兽首人身铜像所在之处

圆明园遗址公园门前（绮春园宫门）水池曾摆放仿海宴堂喷水十二生肖兽首人身铜像

中国文物专家罗哲文认为十二生肖兽首工艺粗糙、艺术价值不高，其最大价值仅在于其为帝国主义国家侵略中国的罪证^[4]。中国国家博物馆副馆长陈履生亦指兽首是“外国人做的水龙头”，被称为国宝“更是欠妥”^[5]。

流散历史

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并且抢掠了十二生肖兽首及其他众多的圆明园文物^[2]。

马首、牛首、猴首、虎首、猪首

1980年代末期，兽首铜像首次公开拍卖，于美国纽约举行，当时拍卖品是马首^[6]，由台湾寒舍艺术中心董事长王定干购买获得，后来王将铜像转售予寒舍主人蔡辰洋^[7]，至2007年重新拍卖。2000年4月至2000年5月，中国保利集团在香港佳士得和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以774万5千港元竞投获得牛首，以818万5千港元竞投获得猴首，以15,444,750港元竞投获得虎首。2003年，猪首的美国拥有者将铜像转让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澳门企业家何鸿燊向该专项基金捐款逾600万人民币将其购买。2007年9月，何鸿燊在苏富比拍卖会举行前以6,910万港元购得马首，并且捐予中国官方^[3]。此前上述五尊铜兽首皆存于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2020年12月1日，国家文物局将马首铜像正式划拨圆明园管理处，同日起被安排在正觉寺文殊亭公开展示^[8]。2023年10月18日，由保利艺术博物馆收藏的圆明园十二兽首之牛首、虎首、猴首、猪首在时隔163年后首次与马首重聚圆明园，一起亮相“五首重聚·故园新语”圆明园兽首铜像特别展览，展览持续到10月29日。^[9]

鼠首和兔首

2008年10月23日，佳士得宣布于次年2月25日在法国巴黎大皇宫举办的“伊夫·圣洛朗与皮埃尔·贝尔热珍藏”专场拍卖会上拍卖鼠首、兔首，引发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强烈反对。2009年2月，北京律师刘洋发起的超过80名律师组成的“追索圆明园流失文物律师团”，以“全球爱新觉罗家族宗亲会”为原告，向佳士得和贝尔热发出律师函，并委托欧洲保护中华艺术联合会申请禁拍。2月24日法国巴黎大审法院作出判决，表示原告要求法国文化部干预，非属该法庭审理范围；欧洲保护中华艺术协会只能代表该协会，不能代表中国，也不能代表公众利益，因此驳回诉讼请求^[10]。贝尔热则声明，愿意归还鼠首、兔首，“唯一要求是中国赋予西藏人权和自由，并欢迎达赖喇嘛。”^[11][12]

2009年2月25日，佳士得分别以每尊1400万欧元将鼠首和兔首拍卖，买家为中国商人、中华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顾问蔡铭超，但他其后拒绝付款，因为认为拍卖品是非法流失的，故此无法申报将铜像带入中国境内^[13]，导致文物流拍^[14]。此外，中国国家文物局在拍卖后发布《关于审核佳士得拍卖行申报进出境的文物相关事宜的通知》，对佳士得进行制裁^[15][16]。

2009年9月，传闻贝尔热打算要将鼠首和兔首送予中华民国国立故宫博物院，馆方却不接受，此事件在台湾政坛与文化界引发争议。故宫回应表示：“两件铜首与院藏性质不符”，院长周功鑫于10月7日在立法院接受质询时又表示：“他（贝尔热）曾经跟我说，他不卖也不送，而且故宫依据博物馆的专业伦理，只要是有争议的文物，我们无法珍藏。”^[17]

2013年4月26日，开云集团首席执行官、佳士得大股东弗朗索瓦-亨利·皮诺在北京宣布将会向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无偿捐赠流失海外的圆明园青铜鼠首和兔首。后者对此举予以积极评价，认为此一意愿符合有关文化遗产保护的国际公约的原则精神，是对中国人民的友好表示，也有利于更多中国流失境外文物的回归。^[18][19] 2013年6月28日，鼠首和兔首正式入藏中国国家博物馆。^[20][21]同年，佳士得首次获准在中国独立举办拍卖活动。

龙首、狗首、蛇首、羊首、鸡首

十二生肖兽肖中的龙首、狗首、蛇首、羊首、鸡首等5尊铜像至今下落不明。^[22]

• 龙首

2009年3月深圳卫视报导，收藏家王度接受电视访问时指出，龙首铜像现正处于台湾^[23]。

2018年12月17日23时许，中国圆明园学会学术专业委员会委员刘阳在朋友圈更新了一则消息“圆明园龙首刚被拿下”。据其介绍，法国时间17日下午，疑似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之一的龙首出现在法国巴黎一场小型拍卖会上，并最终以240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被一华人买家购得。^[24][25]

• 狗首

2003年贞观国际拍卖公司预定在10月20日拍卖一个被认为是清末圆明园“大水法十二生肖铜像”之一的铜铸狗头，不过专家称仍未能证实它就是这一文物。迫于铜铸狗头的真伪之争和香港各界不能容忍“赃物”在港拍卖的批评，贞观国际拍卖公司于2003年10月7日宣布搁置铜铸狗头的拍卖。^[26][27][28]

2009年1月17日《北美世界日报》报道，居住在美国弗吉尼亚山区小镇弗兰特罗亚尔的华人郑安迪（音译）称自己月前在旧货店以1000美元购得一狗首铜像，他认为极可能是12兽首铜像中的狗首铜像，但未经证实。^[29]

成龙复制品

2010年，成龙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圆明园文物回归形象大使”，并开始筹备拍摄以兽首回归为剧情的电影《十二生肖》。他随后将三套复原版十二生肖兽首分别赠与圆明园博物馆，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国立故宫博物院南部院区。^[30][31]

而在2015年12月28日台北故宫南院开馆后，特别将成龙捐赠的十二生肖兽首陈列于中庭，引起台湾舆论的关注和争议。前国立台湾历史博物馆馆长吴密察批评，故宫连复制品也收，是“自毁格调”，在国际博物馆界会被讥为外行。他又指中国大陆政府近年透过外交角力，以及不惜在拍卖场斥钜资回购兽首，以号召中国大陆民族激情，并指十二兽首背后有统战意味。^[32]对此台北故宫院长冯明珠则表示，“十二兽首复制品工艺精湛，不会因看了兽首，就被统战了。”12月30日，三名故宫南院游客向龙兽和马兽喷漆，并写上“文化统战”的字样，被保安制止并带走。^[33]2016年11月，故宫南院将十二兽首拆除。^[34]

当前状态

图像	动物	重现年份	收藏地	价格	备注
	鼠首	2013年	中国国家博物馆[35]	1800万美元	伊夫·圣洛朗的收藏品，2009年巴黎佳士得专场拍卖会拍卖出售。 2013年6月28日，由弗朗索瓦-亨利·皮诺在仪式上捐赠。[35]
	牛首	2000年	保利艺术博物馆	98万美元	1989年6月，台湾一家收藏机构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约一百万美元的总价购得马首、虎首、牛首。第二年，机构将3尊铜像转让给台湾其他藏家。 2000年4月至5月，由保利集团于香港佳士得和苏富比的拍卖会竞投得标。[36]
	虎首	2000年	保利艺术博物馆	198万美元	1989年6月，台湾一家收藏机构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约一百万美元的总价购得马首、虎首、牛首。第二年，机构将3尊铜像转让给台湾其他藏家。 2000年4月至5月，由保利集团于香港佳士得和苏富比的拍卖会竞投得标。[36]
(图中排序第四者)	兔首	2013年	中国国家博物馆[35]	1800万美元	伊夫·圣洛朗的收藏品，2009年巴黎佳士得专场拍卖会拍卖出售。 2013年6月28日，由弗朗索瓦-亨利·皮诺在仪式上捐赠。[35]
	龙首	2018年	未知	-	2009年台湾收藏家王度表示龙首在台湾，上个世纪80年代状态良好。其收藏者本计划让龙首现身拍卖，但鉴于鼠首和兔首遭遇的风波，估计短时间内不会让龙首现身[37]。 疑似在2018年12月17日于巴黎一场小型拍卖会上，以240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被华人买家购得。[38]
	蛇首	2010 年	私人收藏	-	-
	马首	2007年	圆明园博物馆[39]	890万美元	1989年6月，台湾一家收藏机构在伦敦苏富比拍卖会上以约一百万美元的总价购得马首、虎首、牛首。第二年，机构将3尊铜像转让给台湾其他藏家。 2007年9月，何鸿燊在苏富比拍卖会举行前，从台湾收藏家购得且捐予中国官方，在澳门新葡京酒店展览12年，至2019年11月方移交国家文物局，在国家博物馆展出后划拨圆明园收藏。
	羊首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	-
	猴首	2000年	保利艺术博物馆	103万美元	1987年，台湾企业家蔡辰男在纽约苏富比专场拍卖会购得。 2000年4月至5月，由保利集团于香港佳士得拍卖会竞投得标。[36]
(图中排序第三者)	鸡首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	-
	狗首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	2003年，香港贞观国际拍卖行计划出售假货。[40] 2009年，居住在美国弗吉尼亚Front Royal的华人郑安迪(音)称自己在旧货店以1000美元购得可能来自圆明园的狗首铜像，但他无力验明正身，希望能引起外界关注。[41]
	猪首	2003年	保利艺术博物馆[40]	77万美元	1987年，纽约专场拍卖会拍卖出售，由何鸿燊购得。[3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