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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书)
中國儒家經典,四書五經之一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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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即历史,现在通常指鲁国《春秋》[1]。据传,为孔子所作或修订而成,但有争议。《春秋》不像《诗经》,《春秋》没有出土战国版本。《春秋》记述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到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81年)间242年之历史,后人把书中包括之时代称为“春秋时代”[2]:2。汉朝起被尊为五经之一,在四库全书中属于经部,在十三经中,《公羊传》与《穀梁传》作为《春秋》的解读文本,也被列入十三经中。《左传》可能是独立于春秋的比春秋更早的一部历史书。《公羊传》、《左传》、《穀梁传》并称为“春秋三传”。
此书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年)到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年)间鲁国与众诸侯国的大事,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编年体史书。《春秋》一书的体例宛若各年月的新闻标题汇编[3],意不在史而在“义”。辜鸿铭之《中国人的精神》所陈即此。相反地,《宋史》记载北宋王安石批评《春秋》为“断烂朝报”(朝廷公报的断简残篇)[4],不过王安石是否真有此说亦有争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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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背景
孔子“作《春秋》”的原因,《史记》中是这样记载的:“余(太史公)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 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司马迁对《春秋》极为推崇:”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学术界对于《春秋》的史学价值存在质疑。胡适认为:“《春秋》那部书,只可当作孔门正名主义的参考书看,却不可当作一部模范的史书看。后来的史家把《春秋》当作作史的模范,便大错了。为什么呢?因为历史的宗旨在于‘说真话,记实事’。《春秋》的宗旨,不在记实事,只在写个人心中对实事的评判。”徐复观也说:“可以断定孔子修《春秋》的动机、目的,不在今日所谓‘史学’,而是发挥古代良史,以史的审判代替神的审判的庄严使命。可以说,这是史学以上的使命,所以它是经而不是史。”
然而史料记载中并没有对《春秋》的历史记载产生怀疑。杜预在《春秋左传集解·序》中说:“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朱熹说:“圣人作《春秋》,不过直书其事,善恶自见。”
《春秋》记史的笔法与《史记》不同。司马迁明确指出:“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但《春秋》的“微言大义”并不意味着其“言”是失实的。张京华有这样的评价:“如果说‘良史’、‘实录’代表了古代史学的基本原则,‘微言大义’则是代表了古代史学的最高境界。”也许正因如此,《左传》才会说:“《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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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书
上古时期,春季和秋季是诸侯朝聘王室的时节,朝廷大事亦多在此两季举行,因此“春秋”是古代记事史书的通称[6]。墨子所谓“百国春秋”,俱已不传[7]。传之唯《鲁春秋》,《春秋》遂成其专名,即《春秋经》。通常认为《春秋》是孔子的作品,最早《孟子·滕文公下》载:“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日本学者平势隆朗根据鲁国纪年采用立年称元,而《春秋》采用逾年称元法,认为《春秋》不是由鲁国官方编辑的史书[8]。白寿彝《中国史学史》、卫聚贤《古史研究》、苏渊雷《读春秋及三传札记》以及沈玉成《春秋左传学史稿》等学者均持是说。历史学家钱穆在他的《国史大纲》中说:“孔子作《春秋》”。
亦有人认为是鲁国史官的集体作品,唐代史家刘知几首先对孔子修《春秋》存疑[9],孙觉《春秋经解·周麟之跋》、陆佃《陶山集·卷十二答崔子方书》都有此疑问。石韫玉《独学庐初稿·春秋论》:“《春秋》者,鲁史之旧文也。《春秋》总十二公之事,历二百四十年之久,秉笔而书者必更数十人。此数十人者,家自为师,人自为学,则其书法,岂能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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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发现
从海昏侯墓出土简牍,海昏简本《春秋》现存100余枚。西汉流传对《春秋经》进行注释的有《左传》、《公羊传》和《谷梁传》。
研究人员根据文字较清晰的20余枚竹简初步判断可知,简文内容多同见于今本《公羊传》和《谷梁传》,也有仅见于《公羊传》者。其内容文句与今本有出入,也有不见于今本者。
海昏简本《春秋》与《春秋公羊传》关系密切,汉代公羊学盛行,甚至在一段时间内作为治国基本原则,海昏简本《春秋》的发现是春秋经传在出土文献中的首次发现,提供了《春秋》经的最早实物,为了解这段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10]
体裁
《春秋》写法是在一年之下标出四季,再加日期,然后写出史事[2]:2。《春秋》以“年・时(季节)・月・日 - 记事”为体裁。
- 年:鲁国之君主、鲁公在位纪年。
- 时:季节。四季之“春・夏・秋・冬”。
- 月:“正月、二月、三月…”。
- 日:“甲子、乙丑、丙寅…”。
- 记事:短句构成。
- 王
例如、隐公元年・二年(文依‘左传’)。
《春秋》一书文字简练、记事简略:少则一字,如僖公三年六月“雨”、隐公五年“螟”;或二、三字,僖公三年夏四月“不雨”、八年夏“狄伐晋”;多则如“定公四年春三月”中的叙述也不超过四十五个字。文句极为简短,每条最多不过47字,最少仅有1字[2]:2。最初原文仅18000多字,三国曹魏时张晏计算《春秋》共有18000字[11],晚唐人徐彦的计算亦有18000字[12],南宋王观国《学林》则记载有16500个字,现存版本则只有16000多字。《春秋》全书分条记事,不相联属[2]:2。因此,古人为此书又写了一些著作,对书中的记载进行解释和说明,称之为《传》。
《春秋》的内容多涉及乱臣贼子,全书共记弑君三十三例[13]。用意是要隐寓褒贬,使乱臣贼子惧,以匡时救世;故对事件均有评论[2]:2。《春秋》内容以战争、会盟、朝聘等为主,也涉及日蚀、地震、水灾、旱灾、虫灾和祭祀、婚丧、宫室等[2]:2。《春秋》文字简略,叙事重结果,不铺叙过程,故称之春秋笔法,朱熹认为《春秋》并无表示褒贬之义的所谓“书法”[14]。后世有史家仿效春秋笔法[2]:2。《春秋》也有自然现象,日食、月食、陨石、水灾、旱灾、蝗灾、地震等,记载日食三十六次;例如庄公七年所记“星陨如雨”是关于天琴座流星雨,文公十四年记“有星孛入于北斗”是哈雷彗星的最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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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
《汉书·艺文志》记载为《春秋》作传者共5家:
《邹氏传》和《夹氏传》今已不存[15]。《公羊传》和《穀梁传》成书于西汉初年,用当时通行的隶书所写,称为今文。《左传》有两种:一种出于孔子旧居的墙壁之中,使用秦朝以前的古代字体写的,称为古文;一种是从战国时期的荀卿流传下来的。陆德明《经典释文・序录》说:“左丘明受经于仲尼,公羊高受之于子夏,穀梁赤乃后代传闻,三传次第自显。”《公羊传》在汉景帝时立为学官;至汉武帝时,《穀梁传》学者瑕丘江公与《公羊传》大师董仲舒当朝辩论,江公因“呐于口”,由是公羊大兴,后来“公孙弘以治《春秋》为丞相封侯,天下学士靡然乡风矣”[16]。汉宣帝时期,《穀梁传》的地位提高,征召瑕丘江公之孙为博士,立为学官,一度取得了与《公羊传》抗衡的地位。
何休在《春秋公羊注疏序》中说:“往者略以胡毋生条例,多得其正,故遂隐括使就绳墨焉。”《公羊传》和《穀梁传》与《左传》有很大的不同。《公羊传》、《穀梁传》讲“微言大义”,希望试图阐述清楚孔子的本意(作者认为《春秋》是孔子所作),有人认为有些内容有牵强附会的嫌疑。《左传》以史实为主,补充了《春秋》中没有记录的大事,一些纪录和《春秋》有出入。杜预统计《左传》中用“凡”的语句共五十处,即所谓“五十凡”。
三传之中,《公羊》、《穀梁》两家以解经为主,《左氏》则以叙事为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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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通论》四卷--清方苞注。
评价
- 孟子曰:“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19],焦兹说“说《春秋》者,莫先于孟子”。
- 孟子曰:“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 南怀瑾称:“吾人幼时读《春秋》、《左传》,而耆年硕学则告诫曰:少年不宜读《左传》,恐因此而误入歧途;吾辈后生小子,则相讥谓:然则,何以关云长读春秋,俗世反称为武圣,美髯公真为春秋所误耶!此亦一大疑情,一大话头。大可一参。”[20]
- 李敖曾评论孔子在《春秋》中做了许多手脚,“孔夫子是春秋时代鲁国人,在《春秋》所记的两百四十年中,鲁国的皇帝,四个在国内被杀,一个被赶跑,一个在国外被杀,这样六件重大的事,孔夫子竟在《春秋》里,一个字也不提。这哪里是写真相呢?这不是有意说谎吗?”[21]
- 《史记·太史公自序》: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谿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辩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豪釐,差以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 《史记·匈奴列传》:太史公曰:孔氏著春秋,隐桓之闲则章,至定哀之际则微,为其切当世之文而罔褒,忌讳之辞也。
- 《后汉书·班彪传》:杀史见极,平易正直,《春秋》之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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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
参考资料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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