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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研究社

臺北市定古蹟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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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5767°N 121.521975°E / 25.055767; 121.521975

事实速览 蔡瑞月舞蹈社, 别称 ...

蔡瑞月舞蹈研究社,曾名中华舞蹈社,位于台湾台北市中山区台北捷运工程局旁,原先为警官宿舍,蔡瑞月1953年到1983年在此教授舞蹈,1994年拆除时获台湾舞蹈界声援而保留,1999年列市定古迹之际旋遭纵火毁去,2003年重建。

历史

建立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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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社原入口

蔡瑞月最早是用家人在台南市民权路开设的群英旅社作舞蹈教室[1]。她与雷石榆结婚生子后,原先在济南路的台湾大学教职宿舍开立舞蹈教室,直到丈夫被台湾大学解聘、强迫离境而场地收回[2]。随后,蔡瑞月在1949年11月13日被捕收押,1953年1月7日才获释[3]

1953年底,蔡瑞月将在台北市农安街开设的舞蹈社,搬到中山北路二段今址[4]。该建物原先是建于1920年代的中低阶警官宿舍,与一般日式建筑相仿具有黑色屋瓦和雨淋板[5]。战后时期,在捷运淡水线与中山北路二段、民生西路、南京西路之间的许多建物,由市民向市府承租使用[6]。蔡瑞月选址也考量中山北路交通发达,学生来上课方便[7]。蔡瑞月本想选长春路的房子,但见到此栋发现更方便打通,便以新台币15000元买下使用权[8]。由蔡瑞月学生方淑华的丈夫设计舞蹈教室[9]、学生李清汉帮着搬家和钉地板[10]、蔡瑞月作土木工程师的二哥加强大梁结构[9]。为减轻经济压力,蔡瑞月早期将这间中山北路二段48巷8号房子隔间出租给吴炫三林哲夫[11]。最后,蔡瑞月花费权利金、介绍费再加改建费,共计75000元[12]。吴炫三、林哲夫也会帮忙绘制舞蹈演出的景片、服装,以及设计节目单、海报等[11]

1959年,舞蹈社正式立案并因政治因素更名为“中华舞蹈社”[4]。1963年,蔡瑞月买下一旁48巷8号建物[13]。她花费40万元承接改造,成为现今相连的格局[12]。之后,占地约90平方米[14]。舞蹈社墙上悬挂蔡瑞月向石井漠学舞、蔡瑞月和儿子雷大鹏共舞、郎静山为蔡瑞月留影、Jos Limon与蔡瑞月会晤、蔡瑞月和学生同台演出等种种照片[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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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盛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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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社旧门

蔡瑞月舞蹈社曾是都市到乡村想要习舞的人们慕名对象[13]、也被视为台湾现代舞的摇篮[16]刘绍炉回想记蔡老师总是国语、日语夹杂的喊着口令,指导大家作动作[10]。为吸收外国的舞蹈艺术,蔡瑞月争取国外优良舞者来此教学,如韩国的金春芳、日本的石井满隆、原田优香、大野弘史、南雅人等[17]。1960年代为蔡瑞月舞蹈社顶盛时期,除周日休息外,每周上午8点到晚上9点可分到A到K这11班,还有餐厅开伙供应[12]。7岁开始跟着蔡瑞月学舞长达17年的胡渝生回忆以前每周来此练舞3天,这里就像她另一个家[18]

因当时学舞者多出自富有的家庭,舞蹈社外面自然是以车辆接送[19]。像是正读于开南商工游好彦放学后就只走来此学舞[20]林锡宪是高中时下课后就坐公车来这此练舞[10]

1960年代,蔡瑞月常带着15人左右的18到25岁的舞蹈社女学员,至台北国宾大饭店国际厅午餐时间表演舞蹈[17]。据16岁来此习舞的萧静文回忆,在这里很难交到男朋友,因为蔡老师很讨厌男生在外面等女学员,就常会在课程结束后又留她们多跳两三个小时,以让男生等得不耐烦[20]。蔡瑞月的儿子雷大鹏从澳洲学舞回来后教舞后,也与在此习舞的萧渥廷组成双人舞搭档,进而结为连理[20]

国际舞蹈团体也会在此开记者会,并借用这块场地排练,如美国现代舞大师Merce Cunningham等[12]林怀民大学三年级时,来此参加旅美舞蹈家黄忠良主持的现代舞研习活动,并见到蔡瑞月和大家一起上课、练舞的情景,令他难忘[21]。除学舞外,也吸引郎静山、蓝荫鼎杨三郎覃子豪魏子云蒲添生苏盛轼等艺文界人士来此讨论文艺,成为艺文沙龙[22]

随着时代变迁,租金从每月150元涨到2100元,后来超过万元,让蔡瑞月备感压力[8]。她常在舞蹈社前的小花园唱着基督教诗歌,以求倚靠基督信仰突破困境[23]。后来,蔡瑞月因《柯碧丽亚》舞剧售票事件罚款近50万元[4]国民党文工会对国庆舞剧《晚霞》的干涉[24]等因素,便在1983年搬到雪梨市教授舞蹈[7]。该年,由萧渥廷与萧静文姐妹一起接手经营蔡瑞月舞蹈社[12]

面临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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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傀儡上阵》的《木偶上阵》是蔡瑞月舞蹈社常演出的舞剧,为舞者扮演女傀儡接近婴儿的摇篮,来表达蔡瑞月入狱时的内心世界[24]

1990年7月27日,中山北路二段国泰里的市有宿舍承租户,因当地要建立台北捷运行政大楼(今台北捷运工程局)而开始搬迁[25]。蔡瑞月舞蹈社的土地,被列为台北捷运行政大楼的喷水池用地[26]。次年,萧渥廷与妹妹萧静文决定将舞蹈社搬到天母,并改名“萧静文舞蹈剧场”[27]。1992年,萧静文将蔡瑞月舞蹈社剩余空间改建成咖啡屋,取名“最后的华尔滋”即有“临别留住浪漫舞姿”[28]

1994年迁拆将到时,记者将此舞蹈社练舞的音乐比喻为“吟诵命运的悲歌”、写下“台湾第一家舞蹈教室就此画下句点”[7]。7月8日,萧渥廷在台北地方法院签下与台北市政府之间的和解书,遵循三个月内搬离,和解条件还包括萧渥廷必须负担诉讼费用[29]。林怀民获悉蔡瑞月舞蹈社将拆除时,反应激动,直言“象征着蔡瑞月的舞蹈精神被现实埋葬”、“代表台湾重要舞蹈时代的结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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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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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社舞蹈教室

蔡瑞月舞蹈团员原定于1994年10月8日搬离[10][28]。该年9月到10月,借由文化大学美术系四年级学生高建维、罗文祥协助,蔡瑞月舞蹈社举行“中山北路昔影今尘──向蔡瑞月致敬”活动[15]

9月3日,活动首日,舞者萧渥廷、詹曜君、刘绍炉等舞者先在中山北路红砖道、大楼前街头表演以吸引民众围观,再引导群众进入巷弄到蔡瑞月舞蹈社,以此为活动揭开序幕[18]。在众多的艺文界人士和爱舞者面前,与蔡瑞月莫逆之交的魏子云朗诵雷石榆的诗作〈假如我是一只海燕〉、萧渥廷和徐诗菱合跳舞码《舞者日记》等,引起蔡瑞早年的学生胡渝生等观众流泪[18][31]。活动第二天,林怀民、黄玉珊、吴素芬、刘思量等人均到场参与[21]。9月23日,立法委员翁金珠、台北市议员贲馨仪举行举办“抢救前辈舞蹈家蔡瑞月文献资料”公听会,要求台北市府暂缓拆[32]。此活动引起云门舞集、台北民族舞团、光环舞集、多面向舞蹈剧场等30多个表演团体参与,活动所扩及到中山北路一段到三段之间的巷弄[33]。25日,民进党市长参选人陈水扁前来声援[26]

10月8日下午5点,席斯台风将到台湾前夕,萧渥廷与徐诗菱、詹曜君这2位年轻女舞者,在吟唱着《弥撒曲》中,自愿用工程用吊车吊到15层楼的高空,在空中禁食24时表达抗议[33]。24小时下来后,除身材娇小的徐诗菱有微烧之外,萧渥廷与詹幼君精神状态较好[34]。10月9日,活动结束之时,陈水扁、赵少康市长候选人来此声援[35]。蔡瑞月舞蹈社累积欠台北市政府财政局700余万承租费[16]。会后,萧渥廷对收取表演门票收入只有10万余元,不够摊演出与装置的费用而感到有些失落[34]

当时10月8日,市长黄大洲就责成民政局、财政局与捷运局组成专案小组以保留蔡瑞月舞蹈社[33]。陈水扁上任台北市长前一天,12月24日,他在李天禄寿辰会场宣布蔡瑞月舞蹈社暂不拆除[36]。他也在北市文化白皮书中宣示保留蔡瑞月舞蹈社[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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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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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社主屋

1995年10月23日,位在中山北路二段48巷7号的台北捷运局行政大楼(今台北捷运工程局)启用[38]。11月10日,台北市议员秦俪舫、魏忆龙、杨镇雄前往捷运行政大楼勘查公共安全,结果发现没有畅通巷道可供消防车出入[39]

1999年7月9日,北市府财政局发函蔡瑞月舞蹈社,要求限期拆迁[40]。对此,国立艺术学院舞蹈系主任古名伸认为,蔡瑞月舞蹈社如果不复存在,今后要呈现给下一代的舞蹈史,将只有文字而无具体例证[41]。15日,萧渥廷、萧静文召开记者会,获李敏勇张炎宪、林怀民声援保留[40]。21日,民政局长林正修会同夏铸九李干朗、张胜彦、薛琴等学者勘查,包括倾向以“非正式营造空间”名义加以保存并活化利用[6]

8月5日,立委翁金珠、立委林浊水、立委朱惠良、议员段宜康召开“抢救台湾舞蹈地标”公听会,获张炎宪、许阳明、平珩声援[42]。7日,包括宜花剧场、KiKi剧场、1250剧场、沙发舞蹈剧场、1968动一融合剧团、境外剧团、蓝领工作室、台大舞蹈社现代舞组纷纷来蔡瑞月舞蹈社表演抗议行动,将蔡瑞月“苗女弄杯”舞影翻印海报铺满周遭巷路、石墙,以一位象征官僚体系的怪人不停地鞭打浑身裹着舞蹈海报的舞者[43]。14日,台湾舞蹈界展开大串连行动,演出空间从屋内的排练室延伸至户外立起鹰架、房舍屋顶,台北民族舞团团等团体不顾风雨,以演出来声援保留蔡瑞月舞蹈馆行动[41]。18日,由民政局长林正修主持主持的古迹审查会议上,审查会委员夏铸九、李干朗、黄柏铃、薛琴、黄富三、张胜彦、黄兰翔闭门讨论后,决议列为古迹[44]。原先初审是考量列为历史性建物或纪念性建物,但在不少市议员、文化界人士主导下,审查会委员改为市定古迹保护[45]

10月26日,台北市政会议以“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之名通过列为市定古迹[46]。28日,前一天才回国的蔡瑞月宣布参与由古迹专家所组成的研究小组,口述自1953年以来舞蹈研究社建筑空间使用概况[8]。31日凌晨1点30分左右,台北银行南边墙壁拍到一名头戴工程用安全帽、著橘色上衣蓝短裤的男子走入48巷,与一名白色上衣、黑色西裤、手拿枴杖的男子交头接耳之后,拿起一旁纸箱去蔡瑞月舞蹈社旁的6号空屋纵火[47]。北市消防局在凌晨2点5分获报后,出动各式救灾车43辆、180员抢救,但半小时后,木造的蔡瑞月舞蹈社依然随同内部的资料成为灰烬[48]。9点,萧静文来到火灾现场,见到门口处镶有蔡瑞月名字匾额“瑞华舞月”掉落在地,当场尖叫崩溃,被送往邻近的马阶医院急诊[16]

11月2日,蔡瑞月来现场吊念时,见到穿黑白衫的舞者詹曜君捡起现场的灰烬,就流下眼泪[9]。魏子云曾在蔡瑞月服刑时,无惧政治压力,一直照顾蔡瑞月一家[49]。这时,魏子云正巧路过附近,特地进来探望,看到蔡瑞月就安慰说“不会再有事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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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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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社80坪庭园

1999年10月30日遭纵火当天,市府联席记者会上,民政局长林正修表示民政局已掌握建筑外观样式,重建技术不成问题,问题在于材料的取得[50]。11月1日,负责古迹业务的北市民政局、与即将接手古迹业务的文化局筹备处共同提出蔡瑞月舞蹈社修复保存计划,先一个月内对仍勘用的建物砖造构件予以拆除编号妥善保存及拍照纪录、尽速对尚完好的基柱测量绘图[51]

2000年5月22日,文化局长龙应台与市议员段宜康前往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会勘[52]。8月31日,在画家施并锡发起下,吴炫三、林哲夫等三十余位画家聚集蔡瑞月舞蹈研究社进行重建义卖[11]。2001年12月25日,蔡瑞月舞蹈社的重建预算,被市议会教育文化委员会市议员费鸿泰、蒋乃辛、邓家基质疑科目名称与计划执行不符,而删减为1元[53]。次年1月3日,蔡瑞月文教基金会在蔡瑞月舞蹈社外墙、巷道地上贴满“跳票”二字,以行动剧表达对市府不满[54]。直到2002年1月4日,蔡瑞月舞蹈社修护预算终于通过[55]

2002年6月24日,以1430万元展开修复,由市长马英九、文化局长龙应台参与动土仪式[56]。该年,龙应台针对大稻埕教会被偷拆,她曾强调“古迹不是漏夜拆了就算”[57]。10月28日,龙应台为蔡瑞月舞蹈研究社举行上梁典礼时,亦表示“烧也没用、拆也没用,我一定会一砖一瓦再回复起来”[58]。在龙应台向北市教育局争取下,市府释出周围的闲置土地作为舞蹈社的庭园[56]。至2003年12月24日报导时,已整修完工,并有近80坪的庭院[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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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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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月舞蹈社新入口

2003年12月30日,由中华民国舞蹈学会取得优先议价权[60]。但因评选委员中未回避,引起蔡瑞月文化基金会、议员周柏雅、李文英于次年2月20日到蔡瑞月舞蹈社抗议[61]。2005年7月1日,改由蔡瑞月文化基金会与台北市文化局签订经营合约[62]。市府补助蔡瑞月文化基金会480万元开馆补助费、60万元营运补助款,委托其免权利金、免租金经营近1年[63]。2006年5月29日,蔡瑞月逝世周年纪念日,经营合约生效[64]

2006年9月29日,文建会主委邱坤良、国史馆馆长张炎宪、诗人李敏勇等人系起丝带,以象征系起“蔡瑞月的梦”作开幕[65]。活化后之所以又名为“玫瑰古迹”,是以蔡瑞月表达对丈夫雷石榆的思恋舞作《牢狱与玫瑰》而命名[64]。2007年5月13日正式开馆,由舞者庄媛婷、王有丞及程心怡演出蔡瑞月经典舞作《傀儡上阵》[66]

2024年1月21日,《台湾教会公报》社出版“美好脚踪系列绘本”第32册《海燕之舞——蔡瑞月的故事》在蔡瑞月舞蹈社举行新书发表会时,公报社社长方岚亭表示,文化丰富需要经历三代的考验,却可能在一夕之间被摧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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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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