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问题
时间线
聊天
视角
李永平 (作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Remove ads
李永平(英语:Lee Yung Ping,1947年9月15日—2017年9月22日),华文小说家、翻译家。李永平生于英属砂拉越(婆罗洲西部,今为马来西亚领土),并在此度过童年。成年后,他离家到台湾、美国求学,取得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比较文学博士学位,最终定居台湾,并担任国立中山大学外文系助理教授、国立东华大学创作与英语文学研究所教授,退休后获聘为国立东华大学荣誉教授。他的创作以小说为主,作品透露出对于自身族群及文化的认同探讨,不断地借由书写婆罗洲、中国、台湾三地,进行原乡的辩证。代表作包括《吉陵春秋》、《海东青》、《大河尽头》,荣获国家文艺奖、全球华文文学星云奖、中山杯华侨华人文学奖等,并曾获颁国立台湾大学杰出校友奖。
Remove ads
生平
李永平祖籍在广东省揭西县灰寨镇,客家人,生于婆罗洲古晋。1966年发表小说〈婆罗洲之子〉,获得婆罗洲文化局文学奖。
中学毕业后前往台湾,在国立台湾大学外国语文学系就读。晚年,他曾向人透露自己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支持砂拉越独立得罪马来西亚当局。[3]
大学毕业后留任台湾大学教学助理,同时担任《中外文学》月刊编辑。1976年前往美国深造,就读纽约州立大学奥巴尼分校比较文学系,并于1978年取得硕士学位。同年至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攻读比较文学博士学位,于1982年取得博士学位。大学期间,受王文兴与颜元叔影响,1968年完成短篇小说〈拉子妇〉,发表于《大学杂志》。[4]
1982年获得博士学位后,李永平在台定居,担任国立中山大学外文系助理教授,为实现文学理想,便于1987年离开学界,移居台北市峨嵋街埋首创作,并在东吴大学兼课生活。[5]
1999年,在翻译名家曾珍珍与东华人社院创院院长杨牧延揽之下,李永平加入创办国立东华大学创作与英语文学研究所,并在杨牧帮助下,以其文学著作送审提聘,李永平得以正教授职衔接聘,对此曾珍珍提到。[6]
“ | 杨牧说这是他该得的尊重,不仅薪资较高,重回学院之后,更不必再为升等伤神,可以专心创作。基于爱才,杨牧尽心尽力呵护李永平。顾念他单身住在宿舍,三不五时出外闯荡,难免发生意外,特地送他一支办了号码的手机,这号码随著李永平直到他辞世。 | ” |
——国立东华大学创作与英美文学研究所创所所长曾珍珍 |
2000年秋,李永平正式移居花莲,展开九年的教书生涯,主要教授小说创作与翻译,东华期间完成《雨雪霏霏:婆罗洲童年记事》( 2002 )、《李永平自选集( 1968 - 2002 )》(2003) 、大河小说──“月河三部曲”之一的《大河尽头(上卷:溯流)》(2008年),于2009年退休,并获聘为国立东华大学荣誉教授。
退休后长居淡水。除了作家及教授的身份,李永平同时也是一名翻译家。翻译过超过25本西方著作,题材从纯文学到大众文学均有,如《天地一沙鸥》、《旷野的声音》、《上帝的指纹》、《幽黯国度》等。[4]
Remove ads
国族认同
李永平的小说经常以故乡婆罗洲为背景,故常被认为是马华作家,但他本人对这个说法感到不以为然,甚至于对马来西亚国家本身都相当反感,因为英国在建立马来西亚时,无视当地人的反对,就将各个地区统整起来。[9]
相对马来西亚,他本人对于客家的族群认同则较为稳固,而这个客家的认同,同时与中原文化,也就是中华文化进行结合,便成了对于中国的认同。虽然至今从未停留在中国大陆上,但他认为他是由中国文化这个母亲所孕育出来的,也因此在创作时,他总踩在中国文化的立场,选用汉文化的文字以及思想进行书写。
李永平在大学求学阶段以后,多数的时间他都在台湾,台湾就俨然成为了他的另一个故乡。然而,除了这样个人迁移的因素以外,台湾的认同更包裹著复杂的政治问题。由于国共内战后,国民党败退到台湾,在当时海外华人的眼中,中国共产党并没有保存中华文化的倾向,也就使得国民党的政权代表著中华文化的传承者。这时台湾就转化成了中国文化的保存基地,也形成了“台湾等于中国”的印象。李永平在这个情况下,也认同台湾是中华文化的保留区,但在这个认同中,不免有些异质感。一方面他清楚台湾并不是中原地区,另一方面台湾的中华文化不断萎靡,这些感觉都出现在他的小说之中,使得他对台湾的中华认同变得模糊不清。
写作风格
李永平特殊的离散经历,使得他在关于“原乡”的讨论上有特别的著力。有别于一般的华文作家,“原乡”一词几乎可以理所当然地指向中国大陆。李永平的“原乡”同时可以指向三个地方,分别是婆罗洲、中国、以及台湾,三个地方都是他的原乡,却也都有各自的欠缺之处。婆罗洲是他生长的原乡,然而一种殖民地的属性,使得文化及政治的繁杂因素混杂在一起,他没办法对这个地方产生文化的认同。在较早的小说创作中,他不断借由陈述婆罗洲文化的异质感,进而转向中国的原乡认同。而中国是他的族群的原生地,也就是文化上的原乡,但因为历史因素以及政治局势,他没能回到中国地区,使得中国成了想像中的原乡。在创作中,中国不断以母亲的形象呈现在文化认同之中。至于台湾则是他学习的地方,也就是学术的原乡。台湾既保留了中华文化的特质,又有他学习的轨迹,是经历与文化特质兼具的原乡。然而台湾在这两个方面却都不够完整,因此台湾的形象在他的小说中成了海东的罪恶城市,有文化上的缺乏。总体而言,在“原乡”的讨论上,李永平采取的立场不是疏离、陌生的原乡,而是失落的原乡,这也就是说原乡不再可以回归,永远有一个空缺在文化与记忆的地方。[10]
Remove ads
李永平因为他的中国认同,使得他在创作时,选用的文字非常讲究,要以中华正统为首要准则。他在句法上,尽可能避免西式的语句出现,在字词上,则尽可能选用中国文化中既有的词汇,并试图重新开发过去出现过的字词,扩展汉字的使用向度。除了文字层面的中国文化表现,在小说内容之中,也不难发现中国式的书写。比如中国的果报观念以及鬼魂的书写,都可以在李永平的小说之中发现。另外,特别提到他对于客家的族群,他在创作中不刻意强调客家的族群认同,但对于客家人的精神,他认为仍在创作中存在有一定影响。[11]
“反西化”在李永平的作品中是一项比较特别的风格,主要是应对著乡土文学而衍生出的一项特质。在民族性上,它提供了对自身所处文化的确认,让自己的民族拥有自身的认同;在文学创作形式上,它可以将书写的中心更加明确的标举出来,这个情况特别在《吉陵春秋》中展现;在文学发展脉络上,它则呼应著1970年代的乡土文学,当时所提倡的文类内容及风格,为了对当时依赖外国支援的台湾,主要以反映现实生活而作,以抵抗外来的影响。在这样的写作理念之下,李永平的作品呼应了乡土文学,作品中对外来文化的一些缺点抱持著批判、纠正的态度。[12]
在李永平的小说创作中,对于女性的描写篇幅相当多,这相较于其他小说是较为特殊的一点。借由描写纯真的女性,对比那些女性们所身处的城市。那些城市的罪恶、污秽,便显得异常强烈而令人感到不堪。进一步在社会导致纯真尽失、家庭毁败、国土沦陷的书写之中,女性仍然在书写中占有相当地位,甚至更意味著复仇的开端。尤其在书写母亲时,母亲从建设者的身分变成一种类似于毁灭者的脚色,这个反差更是震慑人心。[13][14]另外,关于坚强女性的描述,李永平个人认为跟客家人坚忍不拔的精神有所关联。[11]
创作与译作
评论与荣誉
- 王德威认为:“在《雨雪霏霏》里,李永平花费大力气构筑一个完美的文字原乡;他有意跨越时空,藉著文字,藉著诗,回到那纯粹的原乡想像”[15]
- 骆以军评论李永平:“李永平的文字你会觉得他更有一种南方的鬼魅,好像他的每个字都有表情,你就会觉得每个字都像那个脸,都有贪嗔痴,都有一个好像在神仙国度的那种华丽跟欢乐,可是也有地域之境的那种恐怖和灭亡感。”
- 国立中山大学张锦忠教授:“其实我还是满喜欢早期,譬如说《吉陵春秋》,因为在文字上你会一看再看,更喜欢的应该是《海东青》,文字是他最大的特色,那是非常纯正的中文,尽量让中文表达的不那么西化。”
- 国家文化艺术基金会对李永平的介绍:“小说风格自成一家,被誉为台湾文坛‘文字炼金师’,他专注于写作风格实验,尤其对于感官细节的细腻描绘,发展出一套‘李永平美学主义’。这种美学主义,呼应了前行代小说家如王文兴、七等生等,实践了台湾文学中的现代主义美学。”[16]
参考文献
外部链接
Wikiwand - on
Seamless Wikipedia browsing. On steroids.
Remove 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