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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非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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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非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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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非疆域(英語:The map is not the territory)描述的是客體與其表徵的關係,特別是地理疆域與其地圖之間的關係。將地圖等同於疆域是一種邏輯謬誤,它混淆了術語的含義本身與其所代表的東西。波蘭裔美國科學家兼哲學家阿爾弗雷德·柯日布斯基曾指出:「地圖非疆域」、「詞語非事物」,表明事物衍生出的抽象概念或對某種事物的反映並非事物本身。柯日布斯基認為,許多人會混淆地圖和疆域,混淆現實的概念模型和現實本身。這些觀點對於柯日布斯基創立的普通語義學體系至關重要。

Thumb
球面上的底索變形橢圓英語Tissot's indicatrix,每個圓圈都是全等的。
Thumb
貝爾曼投影英語Behrmann projection下的底索變形橢圓。
兩種不同的橢圓變形方式表明了從三維的宇宙中看到的球面及其二維投影的差異。

這種不等關係也有其他表述方式,例如「模型非數據」(The model is not the data)、「所有模型都是錯的英語All models are wrong」(All models are wrong),以及艾倫·沃茨所說的「菜單非菜品」(The menu is not the meal)。[a]因此,無論其與普通語義學本身是否有關,其在本體論應用本體論中至關重要,在語義學統計學物流學工商管理符號學等學科中都有所運用。

「所有模型都是錯的」這一論斷的常見的補充是「所有模型都是錯的(但有些模型是有用的)」,強調如何正確認識和處理地圖與疆域的差異。關鍵並非在於「所有地圖都無用」;而在於對差異保持批判性思維:這些差異在各種情況下是可以忽略的還是顯著的,如何減少這些差異(從而迭代開發地圖或其他模型以改善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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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地圖非疆域」最早由阿爾弗雷德·柯日布斯基(Alfred Korzybski)於1931年的論文《非亞里士多德體系及其對數學和物理學嚴謹性的必要性》(A Non-Aristotelian System and Its Necessity for Rigour in Mathematics and Physics)中提出。該論文發表於新奧爾良舉行的美國科學促進會會議上,後來被轉載於《Science and Sanity》(1933)。[3]柯日布斯基將「地圖並非所繪之物」的來源追索到數學家埃里克·坦普爾·貝爾[4]柯日布斯基在文章中指出:「地圖並非其表示的疆域,但若正確的話,它和疆域的結構類似,這正是它有用之處。」[5]

這一概念在各種文化作品中得到闡釋。比利時超現實主義者雷內·馬格利特在其畫作《形象的叛逆》中探討了這一理念,畫中描繪了一支煙斗,並配文「這不是煙斗」(Ceci n'est pas une pipe)。[6]路易斯·卡羅在《西爾薇與布魯諾》(1893年)中描述了一幅比例尺為「1英里:1英里」虛構的地圖,但事實證明這幅地圖根本不實用。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在其短篇小說《論科學的精確性英語On Exactitude in Science》(1946)中也提到了與疆域面積一樣大的地圖。哲學家馬素·麥克魯漢在其1964年出版的《理解媒介英語Understanding Media》一書中指出,所有媒體表徵,包括電子媒體,都是現實的抽象或「延伸」。[7]

這一思想影響了許多現代作品,包括羅伯特·M·波西格的《萊拉:一場對道德的探究英語Lila: An Inquiry into Morals》和米歇爾·韋勒貝克的小說《地圖與疆域英語The Map and the Territory》,後者獲得了龔古爾文學獎。羅伯特·安東·威爾遜和詹姆斯·A·林賽的作品中也討論了這一概念,他們在其著作《點、點、點:無窮加上帝等於愚蠢》中批評了概念地圖與現實的混淆。宗教歷史學家喬納森·Z·史密斯將他的其中一本論文集命名為《地圖非疆域》。同樣,人工智能悲觀主義者埃利澤·尤德科夫斯基的文集也被命名為《地圖與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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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格雷戈里·貝特森在其1972年出版的著作《心靈生態學導論英語Steps to an Ecology of Mind》中指出,對一個領域的理解本質上受限於感知該領域的感官通道。他將現實的「地圖」描述為一種不完美的表述:

我們總說地圖不是疆域。但疆域究竟是什麼?從操作層面看,不過是某人帶着視網膜或測量工具外出,感知到了表徵並將其轉化到紙上。紙質地圖所承載的,實則是製圖者視網膜成像表徵的表徵……疆域從不曾真正進入其中。表徵的過程永遠會將其過濾篩除,致使精神世界只有地圖的地圖,循環往復永無止境。

貝特森在1971年出版的《「自我」的控制論:酒精中毒理論》中進一步探討了這一點,他認為地圖的實用性在於其與疆域結構上的類似性,而非其原真性。例如,即使是認為感冒由烈酒引起的文化信仰,也能作為公共衛生的有效「地圖」,和細菌理論起到類似的效果。

哲學家大衛·施密特英語David Schmidtz在其著作《正義的要素》(2006)中探討了準確性這一主題,強調過於詳細的模型可能沒有實操性,這個問題也被稱為博尼尼悖論英語Bonini's paradox。詩人保羅·瓦勒里總結了這一觀點:「一切簡單的東西都是錯誤的。一切複雜的東西都是無用的。」

電子媒體的興起和尚·布希亞的擬像概念進一步加劇了地圖與疆域之間的區別。在《擬像與仿真》一書中,鮑德里亞認為,在現代社會,仿真先於現實,甚至取代了現實:

如今,抽象已不再是地圖、副本、鏡像或概念式的抽象。仿真也不再是對疆域、指涉物或實體的仿真。它是一種無本源亦無真實性的實在的模型的生成物:超真實。疆域不再先於地圖存在,亦無法在地圖之後存續。相反,正是地圖先於疆域——擬像的優先——才催生出疆域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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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注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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