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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奧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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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雷爾奇納的聖畢奧(義大利語:Pio da Pietrelcina,1887年5月25日—1968年9月23日),通稱畢奧神父(義大利語:Padre Pio)是一位意大利籍天主教方濟嘉布遣會神父、神秘主義者[1],後來亦被羅馬天主教追封為聖人,畢奧神父的紀念日是9月23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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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奧神父原名方濟各·弗哲(義大利語:Francesco Forgione),出生於意大利南部小鎮彼得雷爾奇納。他於1903年1月22日入嘉布遣方濟會,取名「畢奧」(或譯「比約」)。畢奧神父於1968年9月23日逝世於聖喬瓦尼-羅通多,享年81歲。2002年6月16日被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追封為「聖人」[3]。在整個天主教世界中,聖庇護神父是最受敬仰與最具影響力的宗教人物之一,被形容為「一位在全世界範圍內所受到的敬禮幾乎無可比擬」的聖人。
在他仍在世之時,因為自1918年起出現在身上的聖傷,以及信友們歸功於他的治癒奇蹟與神恩事蹟,便已引發極為廣泛的民間敬禮。然而,同時他也曾遭受部分教會內部與醫學界人士的嚴厲質疑與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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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1887年5月25日,方濟各·弗哲(Francesco Forgione)在意大利南部鄰近貝內文托小鎮彼得雷爾奇納出生。他的父親格拉齊奧・馬里奧・弗哲(Grazio Mario Forgione,1860–1946)是一位自食其力的農夫,母親瑪麗亞・朱瑟帕・迪・努齊奧(Maria Giuseppa Di Nunzio,1859–1929)是一位寬厚仁慈的婦女[4][5]。他在鎮上的聖亞納小堂(Santa Anna Chapel)領洗,聖名為方濟各[6],該小堂建於一座古堡的城牆之上,日後他也在同一座小堂擔任輔祭。方濟各有一位兄長米凱萊(Michele),以及三位妹妹:費莉琪塔(Felicita)、佩萊格里娜(Pellegrina)與格拉齊亞(Grazia,後來成為聖畢哲女修會修女)[7]。他的父母還有兩個孩子在嬰兒時期夭折[8]。自小他幫助父母在田中耕種,不過他的任務主要是牧放羊群,由此他的教育遲緩了幾年。據說在方濟各五歲時,他已下定決心將整個生命獻給天主,甚至在那個年紀已開始了刻苦的補贖[4][6]。直到十歲之前,他都在家裡的土地上幫忙,照顧著家中那群小羊[9]。
皮耶特雷爾奇納是一個人民宗教生活虔誠的小鎮。方濟各的家人是熱心的天主教徒,每日參加彌撒、誦念玫瑰經,一周內三天守齋戒食肉類[6],以紀念加爾默羅山聖母。雖然方濟各的父母和祖父母是文盲,他們記得經文並常常講述福音和聖經故事給孩子們聽。方濟各的母親稱方濟各從小時候起就常常看見耶穌和聖母,還有他的守護天使,以至於年幼的方濟各竟以為大家都像他一樣能看見諸聖。
根據他的神師拉密斯的奧思定神父(Agostino da San Marco)的日記,年幼的方濟各常常遭受各種疾病的困擾。六歲時他患了一場嚴重的胃炎,使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患病在床;十歲時,他患上傷寒而高燒大病,鎮上的赤腳大夫看了之後,甚至還說他大概只有幾天好活了,但最後卻誤食一大罐辣椒而獲救[10][註 1]。
童年時的方濟各常常經歷神視和神魂超拔[4]。1897年,十歲的方濟各完成了為期三年的公立中小學教育後,他聽到一位嘉布遣會修士在鄉間募捐時的講述,被修士的樸素生活所深深吸引,萌生了修道的志願。他向父母表達了修道的意願後,他們帶著孩子去了皮耶特雷爾奇納以北21千米的莫爾科內,拜訪了那裡的嘉布遣會修院,以探知方濟各是否能入會修道。會士們表示他們願意接納方濟各,但要等到他接受更多教育之後[6]。
方濟各的父親為了負擔他的學費,便前往美國尋求工作,以期讓方濟接受更多學術教育[12]。1899年9月27日,方濟各接受了堅振聖事。之後他接受私人教師的指導,並通過了修會所要求的課程考試。1903年1月6日,15歲的方濟加入了嘉布遣方濟會,領受了會衣,成為一名初學修士,取名畢奧修士(Fra Pio),並發神貧、貞潔、服從的誓願[8]。關於選用這一名字的原因有許多推測,比較公認的是為紀念教宗聖庇護一世,這位聖人的聖髑存放於畢奧領洗的聖亞納小堂[13]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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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奧神父開始了為期七年的司鐸學業,前往翁布里亞的聖方濟各修院修讀[6]。他在十七歲時病倒,出現食慾不振、失眠、極度疲倦、昏厥與偏頭痛等症狀。他經常嘔吐,只能消化牛奶與乳酪。宗教信眾們認為,這段時期正是他開始經歷無法以自然解釋的超常現象之時。例如,在祈禱時,旁人常見他陷入一種恍惚狀態,彷彿神遊物外;有一位同院修士日後聲稱親眼見他陷入神魂超拔的狂喜狀態,甚至漂浮於地面之上[14]。
1905年6月,他的病情惡化至令人擔憂的程度,上級遂決定將他送往山區修院,希望山區涼爽的空氣能改善他的健康。然而效果不彰,醫生建議他返家休養;即便如此,他的健康仍未見好轉。儘管身體孱弱,他仍於1907年1月27日莊嚴宣發貞潔、貧窮與服從三願。
1910年8月,畢奧神父由貝內文托總主教保祿·斯基諾西(Paolo Schinosi)祝聖為司鐸。四天後,他在「天使之後」堂舉行了首祭。
由於健康狀況依然脆弱,修會允許他留在故鄉皮耶特雷爾奇納(Pietrelcina)家中療養,同時仍保留加布遣會修士的身分與服飾[15]。他一直留在當地直到1916年,既為養病,也為在父親與兄長短期赴美謀職時照顧家人[16]。在這段期間,畢奧神父經常給他的兩位靈修指導——聖馬爾谷‧拉米斯(San Marco in Lamis)修院的加布遣會士本篤神父(Father Benedetto)與奧古斯定神父(Father Agostino)——撰寫神秘書信[16][17]。
以畢奧神父命名的教堂,位於聖喬凡尼-羅通多
「恩寵聖母」(Santa Maria delle Grazie)加布遣修院小室,是畢奧神父後半生的家
1916年9月4日,畢奧神父接獲命令,必須回到團體生活中。他遂被派往福賈省(Foggia)聖喬凡尼-羅通多(San Giovanni Rotondo)的加爾加諾山區(Gargano Mountains)的一個農業修院——「恩寵聖母」加布遣修院(Our Lady of Grace Capuchin Friary),當時該修院共有七位修士。自此以後,除了一段時期軍營生活外,他一直留在聖喬凡尼-羅通多,直到1968年安逝於此。
在司鐸生涯中,畢奧神父以促成人心皈依而聞名,曾成功使不少人皈依天主教[18]。畢奧神父特別熱心於默想玫瑰經。他將每週告解比作「每週為房間除塵」,並勸勉信友每日進行兩次默想與自省:一次在早晨,作為迎接一天的準備;另一次在夜晚,作為反省回顧。他常以一句簡短卻深刻的話總結其靈修要訣:「祈禱、信賴、不要憂慮」(Pray, hope, and don’t worry.)[19]。他指導信友們在萬事萬物中辨認天主的臨在,並教導人要在一切之上渴望成就天主的旨意[20]。
許多人聽聞他的名聲後,紛紛前往聖喬凡尼-羅通多,為了與他會面、向他告解、尋求幫助,或單純滿足好奇心。1928年,畢奧神父的母親在修院附近的村莊辭世。其後在1938年,他讓年邁的父親格拉齊奧(Grazio)搬來與他同住,兄長米凱萊(Michele)也一同前來。格拉齊奧居住在修院外的一間小屋裡,直至1946年離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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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畢奧神父所在團體中有四位修士被徵召入義大利軍隊服役。當時,他在修院中擔任教師與靈修指導員。當另一位修士也被徵召後,畢奧神父被任命為團體的負責人。1915年11月15日,他被徵召入伍,並於12月6日被分配到那不勒斯第十醫療兵團。由於健康狀況不佳,他多次被退伍與再度召回,直到1918年3月16日才被判定為不適合服役,並正式退伍[22]。

1918年9月,畢奧神父開始在手足上出現永久性的傷痕,稱為「聖傷」,象徵基督的傷痕[23]。接下來的幾個月中,他在聖喬凡尼-羅通多地區的聖潔聲譽迅速傳開,每天都有數百名信徒前往修院探望他[23]。
戰後人們開始重建生活,而他在信眾眼中成為希望的象徵[20]。與他親近的人證實,他開始顯現出多種神恩,包括治癒的恩賜、分身的能力、凌空漂浮、預言、奇蹟、對睡眠與食物的非凡節制(有一則記載指出,奧古斯定神父(Padre Agostino)曾記錄,畢奧神父在維拉費諾(Verafeno)至少有二十天僅靠領受聖體而無其他飲食)、洞察人心、舌音、引人皈依,以及傷口散發芳香等恩寵[24][需要較佳來源]。
隨著時間推移,畢奧神父在更廣泛的群眾中聲名大噪,他成為許多人的靈修導師,並提出了靈性成長的五條守則:每週辦告解、每日領聖體、閱讀靈修書籍、默想祈禱,以及省察良心[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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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25年,畢奧神父將一座舊修道院改建為一間小型醫療診所,僅設有少數病床,主要用以接濟極度貧困與患病的人[25]。1940年,一個籌備委員會成立,旨在興建一所更大的醫院[26],並開始募集捐款,醫院的建設於1947年動工[25]。
據盧札托(Sergio Luzzatto)記載,醫院資金的主要來源之一,是畢奧神父的虔誠信徒艾曼紐·布魯納托(Emanuele Brunatto),他在德軍佔領法國期間,藉由黑市交易積累了財富[27][28]。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UNRRA)亦捐助了2億5千萬義大利里拉[29]。
基督教民主黨領袖洛多維科·蒙蒂尼(Lodovico Montini)及其弟若翰·巴蒂斯塔·蒙蒂尼(Giovanni Battista Montini,即後來的教宗保祿六世),促成了UNRRA的參與[30]。醫院最初計畫命名為「菲奧雷洛·拉瓜迪亞」(Fiorello LaGuardia)醫院,但最終定名為「慰苦之家」(Casa Sollievo della Sofferenza),並呈現為畢奧神父親自創建的事業[31]。

這座醫院於1956年正式啟用[26],畢奧神父將醫院的直接管理權交由聖座負責。然而,為使他能親自督導該計畫,教宗庇護十二世於1957年特准他暫時免除清貧誓願[32][33]。後來,部分批評者曾指稱該項工程在資金運用上存在不當行為的嫌疑[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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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奧神父的葬禮儀式照片之一(約十萬人出席),以及將其遺體護送至「恩寵聖母堂」的送葬隊伍。
進入1960年代後,畢奧神父的健康狀況日益惡化,但他仍持續進行其靈修與牧靈工作[34]。1968年9月22日,畢奧神父舉行彌撒,紀念他領受聖傷(Stigmata)五十週年。當日,成千上萬的朝聖者齊聚聖喬凡尼·羅通多,電視台也派出攝影團隊前來拍攝[35]。由於參與者人數眾多,修院院長決定以莊嚴彌撒(Solemn Mass)的形式舉行[36]。
畢奧神父仍盡力履行司鐸職務,但他看起來極為虛弱[37]。他的聲音微弱,彌撒結束後,在下祭台階梯時幾乎昏倒,須由同院的嘉布遣會修士扶持[38]。這場彌撒成為他最後一次主持的聖祭[39]。
1968年9月23日清晨,畢奧神父作了最後一次告解,並重申了他的方濟各會誓願[20][40]。按照慣例,他手中仍持玫瑰經念珠,雖然已無力誦念《聖母經》,仍輕聲重複著:「Gesù, Maria」(「耶穌、瑪利亞」)[41]。 當天凌晨約2時30分,他在聖喬凡尼-羅通多的修院病房中安然辭世,享年81歲[42]。
在他逝世前的數日間,聖傷已神秘地消失。醫生檢視畢奧神父的遺體時,發現他手足上的傷口完全癒合,沒有留下任何疤痕或痕跡[42]。隨後,他的遺體被安放於修院教堂內的棺木中,讓信眾前來瞻仰與致敬。葬禮於1968年9月26日舉行,約有十萬名信徒參加[43][44]。葬禮隊伍繞行聖喬凡尼-羅通多鎮後,舉行了隆重的安魂彌撒(Requiem Mass)。最後,他的遺體被安葬於修院附屬的「恩寵聖母堂」(Chiesa di Santa Maria della Grazie a San Giovanni Rotondo)地下聖所中[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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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錄的超自然現象
據說畢奧神父具有一些神秘的恩寵,例如洞察靈魂、雙處同現,以及在他人尚未開口之前就能施予恩惠與治癒的能力[45]。他所經歷的超自然現象還包括天上的神視、與天使的交流,以及與撒旦與惡魔的肉身搏鬥。關於他超自然經驗的報告使他聲名遠播、令人驚嘆,儘管梵蒂岡方面最初對此持懷疑態度。部分現象是畢奧本人在寫給靈修導師的書信中所記錄的,另一些則由他的追隨者所傳述。

畢奧在書信中寫道,他在晉鐸初期就曾感受到身體上的印記、疼痛與流血,出現在與基督受難相對應的位置(當時尚未顯現可見的傷口)[46]。 在1912年3月21日寫給靈修指導與告解神師奧古斯定神父(Father Agostino)的信中,畢奧提到他對基督奧體的虔誠,以及他內心的直覺──他將要承受聖傷。盧扎托(Luzzatto)指出,在這封信中,畢奧引用了聖傷神秘學家瑰瑪·甘甘妮(Gemma Galgani)著作中一些未被認出的段落[16]。
在1915年的一封信中,奧古斯定神父向他提出具體問題,包括:他何時首次經驗神視、是否帶有聖傷,以及是否感受到基督受難的痛苦──特別是荊棘冠與鞭打之苦。畢奧回答說,他自1903年至1904年見習期以來便有神視,並已帶有聖傷。他坦言自己曾被此現象嚇壞,以至於懇求天主撤去聖傷。他還寫道,他並不希望痛苦被除去,只願可見的傷口消失,因為他認為那是難以言喻且幾乎無法承受的屈辱[46]。
1918年9月20日,當他在聽告解時,據說身上再次出現了可見的聖傷。這些聖傷持續了五十年,直到他去世為止。流自傷口的血據稱散發出花香或香水的氣味[47]。畢奧告訴奧古斯定,疼痛持續存在,且在特定日子與情況下更為劇烈。他表示自己寧願隱藏受苦,但至1919年初,有關他帶有聖傷的消息已廣為傳播。由於感到羞赧,他常戴紅色手套或以黑布遮住手足的傷口[32]。
神學家阿戈斯蒂諾·傑梅利(Agostino Gemelli)主張這些傷口與士兵使用腐蝕性物質自殘的傷勢相似[48],而醫師阿米科·比尼亞米(Amico Bignami)則認為這些可能是皮膚壞死所致,並因碘酊等化學物質而遲遲未癒[49]。
在聖傷公開後,多位醫師(其中一些由梵蒂岡聘請)對其進行檢查。有些人聲稱這些傷口無法以科學解釋,且似乎從未感染[32][50]。即使看似癒合,它們又會週期性地再次出現[51]。1954年,醫師阿爾貝托·卡塞爾塔(Alberto Caserta)為畢奧的雙手拍攝X光片,結果發現骨骼結構並無異常[52]。
然而,也有批評者指控畢奧偽造聖傷,例如使用石炭酸(carbolic acid)造成傷口。福賈(Foggia)當地藥劑師瓦倫蒂尼·維斯塔(Valentini Vista)的表親瑪麗亞·德·維托(Maria De Vito)作證稱,年輕的畢奧曾在未出示任何醫療處方的情況下,秘密購買了石炭酸與四克的藜蘆鹼(veratrine)[53]。藜蘆鹼是一種高度腐蝕性的「生物鹼混合物」,藥劑師維斯塔當眾表示:「藜蘆鹼劇毒,只有醫師才能決定是否開立處方。」[54]它過去被用作驅除蝨子的麻痺性殺蟲劑,也被描述為能使皮膚麻木的「外用刺激劑」[55]。
畢奧堅稱,他購買石炭酸是為了消毒醫用注射針具,而藜蘆鹼則是因有人惡作劇將其混入鼻煙中,導致他打噴嚏不止,因此他買來準備報復同伴[56][57]。沃爾泰拉(Volterra)主教拉斐爾·羅西(Raffaele Rossi)最終同意此說,認為「這裡反映的不是惡意,而是畢奧神父的單純與玩笑心」[57];並斷言:「這些聖傷並非出於魔鬼的作為,也非欺詐或惡意的偽造……它們看起來並非是外界暗示的病態產物。」[58]羅西主教認為,這些聖傷是「真實的存在」[59]。
1918年8月,在據稱領受聖傷前的幾週,畢奧神父描述了一次神祕的經驗,他感到靈魂與肉體同時被刺穿並燃燒。根據他的說法,這次神祕經驗始於8月5日,結束於8月7日。他的靈修導師本篤神父(Padre Benedetto)將這一現象詮釋為「靈傷」(Transverberation)。畢奧神父後來聲稱,這次經驗在他左側胸口留下了一道肉體的傷口[60]。多位檢視過畢奧神父傷口的見證者報告說,他的左胸有一道約七厘米長、呈十字形的傷痕[61][62]。
信徒們相信畢奧神父擁有「雙處同現」(Bilocation)的神恩,即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當時作爲教廷調查員的拉斐爾‧羅西主教(Raffaele Rossi)就此詢問他時,畢奧神父回答說:「我不知道這現象的本質,也不太去想它;但確實曾發生過我似乎與某人同在、或身處某地的情形。我不知道是我的心神被帶到那裡,或是我所見的是那地或那人的一種顯現;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以身體在那裡,或只是靈魂在那裡。」[63][64]
在1999年出版的《畢奧神父:行奇蹟者》(Padre Pio: The Wonder Worker)一書中,愛爾蘭神父馬拉奇‧傑拉德‧卡洛(Malachy Gerard Carroll)記載了一個故事:西西里女孩潔瑪‧德‧喬爾吉(Gemma de Giorgi)的失明在拜訪畢奧神父時被治癒[65]。潔瑪於1947年由祖母帶到聖喬望尼-羅東多,她天生沒有瞳孔。旅途中,這個小女孩開始能看見物體,包括一艘汽船與大海[65][66]。潔瑪的祖母起初不相信孩子真的得到了治癒,當潔瑪在告解時忘了向畢奧神父祈求恩賜,祖母懇求神父代為祈禱,求上主恢復孩子的視力[65]。畢奧神父對她說:「孩子不必哭,你也不必哭,因為孩子能看見,而妳知道她確實能看見。」[65]
根據受託調查畢奧神父的沃爾泰拉主教拉斐爾‧羅西(Raffaele Rossi)表示:「關於所謂的治癒,許多案例未經證實,甚至並不存在。然而,在畢奧神父的通信中,確實有一些可信的聲明將奇蹟歸於他的轉禱。但若無醫學上的確認,結論難以成立,此事仍須開放研究。」[67]
1947年,27歲的卡羅爾‧沃伊蒂瓦神父(Karol Józef Wojtyła,後來的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拜訪了畢奧神父,並向他告解。奧地利樞機阿方斯‧史提克勒(Alfons Stickler)指出,沃伊蒂瓦曾向他透露,在這次會面中,畢奧神父曾對他說,他將來會「登上教會中最高的職位」,但此事仍需進一步確認[68]。史提克勒說,沃伊蒂瓦認為這預言在他被任命為樞機主教時應驗了[69]。然而若望保祿二世的秘書斯坦尼斯瓦夫‧濟維什(Stanisław Dziwisz)否認此事[70],而喬治‧魏格爾(George Weigel)的傳記《希望的見證》(Witness to Hope)中雖也提到同一次拜訪,但未記載此預言。另有一種說法指出,畢奧神父以「陛下」這一僅被用於教宗的尊稱稱呼沃伊蒂瓦[71]。
羅西主教描述畢奧神父身上散發出「一種十分濃郁而愉悅的香氣,類似紫羅蘭的氣味」,但無法確定其來源[72]。 畢奧神父回覆說,他曾有「以理智之眼所見的智性神視」[73];他也記錄過與惡魔的搏鬥與騷擾經驗[74],有時惡靈甚至以人形或獸形出現[75]。他向羅西確認說:「極少數情況下,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某些人的過錯、罪惡或德行,至少在我對他們有些認識時。」[76]
教廷的審查
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梵蒂岡最初對畢奧神父施加了嚴厲的限制,以減少外界對他的關注:他被禁止公開舉行彌撒、為人祝福、回覆信件、公開展示聖傷,以及與他的靈修導師本篤神父(Padre Benedetto)通信。
教會當局曾決定將畢奧調往義大利北部的另一座修院[77] 。然而,當地民眾威脅要發起暴動,最終梵蒂岡讓他留在原地。第二次調離的計劃後因相同原因被取消[78] 。儘管如此,從1921年至1922年間,他被禁止公開執行神職,例如聽告解與主持彌撒[79]。 自1924年至1931年,聖座發表聲明,否認畢奧神父身上的事件具有任何神聖原因。[20]
為了確認聖傷的真實性,許多醫生前往檢查畢奧神父的傷口。第一位進行研究的是巴爾萊塔(Barletta)市立醫院的首席醫師路易吉・羅馬內利(Luigi Romanelli),他於1919年5月15日至16日,依省級修會院長之命,對畢奧進行了檢查。
在他的報告中,他寫道:「他雙手的傷口覆蓋著一層帶紅棕色的薄膜,沒有任何出血、腫脹或周圍組織的發炎現象。我深信這些傷口絕非僅僅是表面的。當我用拇指按在他手掌,食指按在他手背時,我清楚地感覺到兩者之間存在空隙。」[80]
兩個月後的7月26日,病理學家阿米科・比尼亞米(Amico Bignami)抵達聖喬凡尼-羅通多。比尼亞米於1919年對畢奧神父的傷口進行了醫學檢查,並提出了數種假設,其中之一認為這些傷口是由於皮膚壞死所致,而其癒合過程則被碘酒等化學物質所阻礙[49]。
喬爾喬・費斯塔(Giorgio Festa)是一位醫師,曾於1919年與1920年檢查畢奧神父,他對於聖傷所散發出的芳香印象深刻[81]。與先前的比尼亞米一樣,費斯塔也描述了畢奧神父身側的傷口呈十字形[82]。在他於1925年向宗座信理部提交的報告中,費斯塔得出了善意的結論,並以神學論據為主,反駁了傑梅利(Gemelli)對畢奧神父聖傷的批評觀點。他寫道,這些聖傷「並非外部創傷的結果,也不是由強烈刺激性的化學物質所造成」[83]。
1920年,阿戈斯蒂諾‧耶梅利神父(Agostino Gemelli)——一位醫師與心理學家——奉紅衣主教拉斐爾‧梅里‧德爾‧瓦爾(Cardinal Rafael Merry del Val)之命,前往探視畢奧神父並對其傷痕進行臨床檢查。盧扎托寫道:「因此,儘管耶梅利是自行前往加爾加諾半島,並非受任何教會權威的正式委託,他仍不惜將自己致聖部的私人信函,變成了一份關於畢奧神父的非正式報告。」[84]
耶梅利希望能完整表達自己對此事的看法,並想與這位修士當面會晤。然而,畢奧對這位新調查者的態度非常冷淡:他拒絕會面,並要求對方出示聖部的書面授權。儘管耶梅利抗議說他有權對畢奧修士的聖傷進行醫學檢查,但皆徒勞無功。修士在上級的支持下,堅持必須透過教會層級正式申請許可,並未理會耶梅利的身份與資歷。於是,耶梅利懷著惱怒與受辱之情離開修道院,因未被允許檢查聖傷而感到冒犯。他得出的結論是,方濟各‧弗哲(Francesco Forgione,即畢奧神父)是「一個知識狹隘、精神能量低下、思想單調、意志薄弱的人。」[85]耶梅利對畢奧的評價極為苛刻:「這個案例是由本篤神父在畢奧神父脆弱的心靈中無意識地植入的暗示所造成的,產生了那種鸚鵡學舌般的特徵性表現——這正是癔症心靈的內在特質。」[85]
代表聖部,耶梅利於1925年再次檢查畢奧,並於1926年4月撰寫報告。這次,畢奧允許他檢視傷口。耶梅利認為,這些傷口的成因是畢奧自行塗抹腐蝕性物質所致。耶穌會士費斯塔(Festa)此前曾試圖質疑耶梅利對聖傷的一般性評論[48]。耶梅利在報告中回應了這些批評,並以自己對自殘傷口的知識作為依據。他進一步闡明對畢奧傷口本質的看法:「凡具有法醫學經驗者,特別是熟悉戰爭中那些自傷士兵所呈現之潰瘍與傷口類型的人,必然不會懷疑這些乃是因使用腐蝕性物質所造成的糜爛性傷口。其潰瘍的基底與形狀,在各方面都與士兵以化學手段製造的傷口極為相似。」[48]
耶梅利再次貶低畢奧的心智能力:「他(畢奧)是前任省會長本篤神父的理想搭檔,兩人正好構成一種夢魘與魅魔的組合……他是一位好神父:平靜、安靜、溫順——但這更多是出於心智缺陷,而非德行。一個可憐的靈魂,只會重複一些刻板的宗教詞句;一個可憐的病人,他只是從師父本篤神父那裡學會了這一套。」[86]耶梅利在1940年以及之後多次致函聖部,質疑他所認為的畢奧神父「不應得的聖德主張」[87]。
沃爾泰拉主教、加爾默羅會士拉斐爾·羅西(Raffaele Rossi)於1921年6月11日奉聖部(即今日信理部)之命,正式被委派對畢奧神父進行一次教會的正式調查。羅西於6月14日開始在聖喬凡尼-羅通多展開宗座視察,詢問了證人,包括兩位教區神父和七位修士。經過八天的調查,他完成了一份善意的報告,並於10月4日──亞西西的聖方濟各瞻禮日──寄送至聖部。這份詳盡而細緻的報告主要指出:羅西對畢奧的印象良好,認為他是一位好修士,而聖喬凡尼-羅通多的修院是一個良好的團體。那些聖傷無法以自然方式解釋,但顯然不是魔鬼的作為,也不是粗劣的欺詐或詭計;更不是出自一個狡詐惡意之人所為[88]。在與證人三次面談的過程中,羅西親眼查看了當時34歲的畢奧神父的聖傷,他認為這些聖傷是「真實的存在」[59]。
在他的筆記(直接書寫於現場)以及最終報告中,羅西描述了這些傷口的形狀與外觀:手上的傷「非常明顯」,腳上的傷則「正在消退,所能看到的部分像是兩個小圓點般的隆起(『鈕扣』狀),表麵皮膚較白且柔和。」[59]至於胸口,他寫道:「在他的肋旁,有一個呈三角形的斑痕,顏色如紅酒,旁邊還有一些更小的印記。那麼,這個印記已不再是1919年比尼亞米醫師與費斯塔醫師所見的倒十字形。」[89]羅西也向聖部提出請求,希望能與畢奧本人或與其導師本篤神父會談,至少能獲取他所蒐集的資料,以便有朝一日能撰寫畢奧的生平[90]。
根據羅西的說法:「那些所謂的治癒,多數未經證實或根本不存在。然而,在畢奧神父的通信中,確實有一些可信的陳述,將奇蹟歸功於他的轉禱。但若無醫學上的確認,便難以下結論,此事仍有待研究。」[91]根據盧西婭·切奇(Lucia Ceci)的說法,羅西未能找到任何可被確認的奇蹟[92]。
當羅西問他關於「雙處顯現」(即同時出現在兩地)的現象時,畢奧回答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也不清楚這現象的本質——我確實不太去想它——但確實曾發生過,我似乎出現在這個人或那個人面前,或在某個地方;我不知道是我的心神被帶去了那裡,還是我所見的只是那個地方或那個人的某種顯現;我也不知道那時我是連同身體一同在那裡,還是僅僅精神在那裡。」[63][64]
列聖品與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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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參考文獻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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