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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瓦爾澤
瑞士作家(1874-1956)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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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瓦爾澤(英語:Robert Walser,1878年4月15日—1956年12月25日),瑞士德語作家。瓦爾澤被認為是海因里希·馮·克萊斯特和法蘭茲·卡夫卡之間缺少的一環。正如美國作家蘇珊·桑塔格所著,在瓦爾澤寫作時,更有可能是卡夫卡透過瓦爾澤的稜鏡被理解,例如羅伯特·穆齊爾曾經將卡夫卡的作品稱為「瓦爾澤型別的特殊案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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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羅伯特·瓦爾澤父親名為阿道爾夫·瓦爾澤(1833-1914)是個手藝匠,專長為圖書裝訂,母親名為伊麗莎白·瓦爾澤[2](1839-1894),瓦爾澤的父親阿道爾夫·瓦爾澤在比爾擁有一家紙品和畫框加工店。羅伯特·瓦爾澤在八個孩子中排行第七。他的哥哥卡爾·瓦爾澤是一名小有名氣的舞台設計師和畫家。羅伯特·瓦爾澤從小生活在比爾的德語和法語混雜區,在那裡接受小學和初中教育,在雙語環境下長大。但由於家庭無法支付學費,瓦爾澤只能在初中畢業前被迫輟學。瓦爾澤童年的時候特別喜愛話劇,他最喜歡的一部作品是席勒狂飆突進時期的劇作《強盜》。對此,瓦爾澤的哥哥卡爾曾給弟弟羅伯特畫過一副水彩肖像畫,在這張畫裡,少年瓦爾澤扮演着席勒《強盜》戲劇中的強盜卡爾·摩爾。
瓦爾澤的母親患有一種當時被稱為「情緒病」的心理疾病,大女兒麗莎·瓦爾澤對母親進行了長期照料,1894年,瓦爾澤母親去世。根據瑞士日耳曼學者彼得·馮·馬特的研究,瓦爾澤對其母親的依賴性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他的文學創作。[3]1892年至1895年間,瓦爾澤在比爾的一家伯爾尼州立銀行當學徒,之後他在巴塞爾短暫工作過。接着他於1895年前往德國斯圖加特,當時他的哥哥卡爾住在那裡。在斯圖加特,瓦爾澤一邊在德國出版業協會廣告部當書記員,[4]一邊跟着一家話劇院的女演員學藝,試圖成為一名話劇演員,但未獲成功。他旋即徒步走回瑞士,並於1896年9月底在蘇黎世做了戶籍登記。在蘇黎世的幾年裡,羅伯特·瓦爾澤常常變換工作位置,但主要還是在各種機構里當辦公文秘和抄寫員。瓦爾澤日後將自己的職業生涯寫進了文學作品,成為德語作家中最早書寫小職員(Kommis)族類的作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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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著名的文學批評家和伯爾尼聯盟日報文藝副刊主編約瑟夫·維克多·魏德曼 在《聯盟日報》的星期日副刊上發表了瓦爾澤的六首詩歌。這引起了著名德語文學批評家,維也納現代派理論奠基人之一弗朗茲·布萊對瓦爾澤的關注,並把這位初出茅廬的青年詩人引入了一群以青年風格為特點,圍繞在文學雜誌《島嶼》(Die Insel)周邊的作家圈子裡。在那裡,瓦爾澤結識了弗蘭克·韋德金德(Franz Wedekind)、馬克斯·道騰代、奧托·尤利烏斯·比爾鮑姆等青年維也納作家。不久,瓦爾澤在《島嶼》雜誌上連續發表了詩歌、短劇和一些小品文(Prosastück)。
儘管瓦爾澤總是不斷地更換住址,但至1905年,他主要居住在蘇黎世。期間,他也在圖恩、索羅圖恩,溫特圖爾、慕尼黑以及姐姐麗莎·瓦爾澤居住的托伊費倫短暫地生活過。1903年,他結束了瑞士軍隊預備役訓練班的軍訓,那年夏天,他前往蘇黎世近郊威登斯維爾一個叫卡爾·杜布勒的工程師和發明家事務所當幫工,這段經曆日後成了小說《幫手》的素材。1904年,瓦爾澤的第一部作品《弗利茨·考赫的作文集》(Fritz Kochers Aufsätze)在島嶼出版社出版。1905年初,瓦爾澤前往柏林參加一個僕人培訓班的培訓。暮夏時分,僕人培訓班結束,他於同年秋天前往上西里西亞的一座名為達姆布勞(Schloss Dambrau)的貴族宮殿當了幾個月的僕人。這段經曆日後出現在他多部文學作品中,特別是出現在1909年發表的長篇日記體小說《雅考伯·馮·貢騰》中。1908年,他以杜布勒工程師事務所為素材的長篇小說《幫手》(Der Gehülfe)問世。
1906年初,羅伯特·瓦爾澤再次前往柏林,當時他的哥哥卡爾在柏林從事繪畫、圖書封面設計和舞台美術方面的工作。當時,卡爾在柏林的藝術家圈內小有名氣,這恰給弟弟羅伯特打開了一扇通往文學、戲劇和出版商的大門。期間,羅伯特·瓦爾澤曾在柏林分離派藝術家協會當秘書,並因此結識了著名的出版商薩姆埃爾·費舍爾(Samuel Fischer)、布魯諾·卡西爾(Bruno Cassirer)、企業家瓦爾特·拉騰納(Walther Rathenau)和演員亞歷山大·穆瓦西(Alexander Moissi)。
羅伯特·瓦爾澤在柏林開始從事小說創作,他先是在六個星期內完成了長篇小說《唐納兄妹》(Geschwister Tanner)的寫作,這部小說於1907年正式出版;第二部長篇小說《幫手》於1908年也在柏林問世,1909年,日記體小說《雅考伯·馮·貢騰》問世。這三部長篇小說均在布魯諾·卡西爾出版社得以出版,責任編輯為克里斯蒂安·莫根施特恩。[5]除了小說創作之外,瓦爾澤在此期間還寫下了許多小品文,在這些小品文中,瓦爾澤不僅遊戲語言,而且還塑造了「閒逛者」(Flaneur)角色,並且從貧困潦倒的閒逛者視角出發,描寫了許多柏林大眾聚集地場景,如柏林著名的站立啤酒廣場「阿欣格爾」(Aschinger)、遊藝場(Gebirgshallen)等。瓦爾澤的長篇小說和小品文在出版之前均發表在當時著名的文學刊物上,或者在這些刊物上連載,如專門刊登話劇劇本和批評的文學周刊《舞台》(Die Schaubühne)、歐洲最古老的文學雜誌《新觀察》(Die Neue Rundschau)、《未來》(Die Zukunft)、文藝月刊《萊茵大地》(Die Rheinlande)以及《新蘇黎世報》和魏瑪共和國時期重要的文學刊物《新墨丘利》(Der Neue Merkur)等,並得到了文學圈內讀者非常積極的評價,至此,羅伯特·瓦爾澤在文學界初步站穩了腳跟。[6]瓦爾澤的作品受到了羅伯特·穆希爾、庫爾特·圖霍夫斯基的高度肯定。赫爾曼·黑塞和弗蘭茨·卡夫卡將瓦爾澤視為自己最喜愛的作家。
瓦爾澤主要文學創作集中在小品文(Prosastück)上,這些具有散文性質的小品文篇幅都十分小,大多是一些文學速寫和感想,大約在1到5頁之間,數量達2000多篇,主要適合在報紙的文藝副刊(周末版)和文學雜誌上發表。[7]這種微型的小品文自成體系,形式獨特,成了瓦爾澤文學創作的特色。
1913年,羅伯特·瓦爾澤回到瑞士。起初,他在姐姐麗莎·瓦爾澤那裡落腳,麗莎在比爾附近由貝勒萊修道院(Bellelay)改建的一家精神障礙護理院當教師,在那裡,瓦爾澤結識了在護理院當洗衣工的弗利達·梅爾美特(Frieda Mermet),並與她保持了時緊時松的朋友關係,這種朋友關係在瓦爾澤與梅爾美特持久且親密的私人信件來往中得到印證。這一時期,萊比錫的庫爾特·沃爾夫出版社於1913年出版了瓦爾澤的小說散文集《作文集》(Aufsätze)。不久他在故鄉比爾的父親家裡短暫停留,旋即於1913年6月遷往比爾的一家名叫「藍十字」的旅館,住進旅館頂樓上的閣樓間,直到1920年,整整住了7年。1914年,瓦爾澤的父親去世。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瓦爾澤幾次被迫應徵入伍。1916年底,瓦爾澤的哥哥恩斯特·瓦爾澤去世,他生前曾患有精神疾病,住進瓦爾道的精神病療養院。1919年,瓦爾澤的另一個哥哥赫爾曼·瓦爾澤,伯爾尼大學的地理學教授也自殺身亡。此時瓦爾澤因為在德國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而與家庭的聯繫被隔斷,他自己也陷入了一種孤獨的處境。此外,他當時作為自由作家雖然十分賣力地寫作,但仍然陷入經濟窘迫的境地。

在比爾期間,瓦爾澤寫下了大量的小品文,這些作品主要發表在德國和瑞士的報紙和文學刊物上,其中一部分還印成了作品集得以陸續出版,如1914年在萊比錫庫爾特·沃爾夫出版社出版的《故事集》(Geschichten)、1915年(版權頁上為1914年)出版的《小詩集》(Kleine Dichtungen)]];1917年在蘇黎世拉歇爾出版社出版的《小品文》(Prosastücke)、《詩人生涯》(Poetenleben,版權頁上為1918年)和1920年出版的《湖地》(Seeland, 版權頁上為1919)。[8]1914年,瓦爾澤的《小詩集》被婦女聯合會授予萊茵蘭地區作家獎,這本書的第一版便以婦女聯合會的名義出版。《散步》(Der Spaziergang)是一部散文作品,這部作品首先作為單行本1917年在弗勞恩菲爾德的胡貝爾出版社出版,後收入散文集《湖地》,《散步》作為瓦爾澤的散文杰作在1920再次出版時,作者對它做了修改。
羅伯特·瓦爾澤酷愛散步。在比爾時期(1913-1921),他常常做長途徒步漫遊,並且喜歡在夜間和在森林裡漫遊。瓦爾澤這一時期的小品文中常常出現長途跋涉的漫遊者,以陌生人的身份穿越陌生地帶,並且用漫遊者的視角不斷去遊戲文字、遊戲文本,調侃作家和文人。在比爾時期,瓦爾澤的文學作品出現了一種「對新老景觀的關注」,[9]這導致他的寫作風格發生變化,他更多地轉向對大自然和田園風景的描寫。
1921年初,瓦爾澤遷居伯爾尼,在那裡,他在伯爾尼國家檔案館裡獲得了一個「助理職員」的職位,但僅4個月的時間。在這一期間,瓦爾澤寫了一部名為《台奧道》(Theoder)的長篇小說,這部作品的創作曾獲得了瑞士作家協會「作品抵押貸款基金」1500瑞士法郎的貸款,[10]但這部小說軼失,至今[何時?]沒有下落。在伯爾尼期間,瓦爾澤深居簡出,常常租用市區內公寓樓裡帶有家具的房間,很少與人交往,在12年間,他竟然換了16個住址。[11]
早在1917年,羅伯特·瓦爾澤就開始採用一種「兩步法」的寫作方式進行創作。他先用鉛筆撰寫文學文本的草稿,然後再用鋼筆或者蘸筆將文稿謄寫清楚。[12]在伯爾尼時期,瓦爾澤的這種寫作風格發展到了極致,直至1924年,他創作了大量所謂的「密碼卷帙」式的文稿(Mikrogramme)。這是一種用鉛筆書寫的,小到幾乎無法辨認的文字,瓦爾澤用這種文字書寫作品的草稿。他的詩歌、小品文,戲劇片段和長篇小說《強盜》(Der Räuber)文稿均採用這種方式書寫。瓦爾澤只將這些文字中的少部分用水筆謄寫出來,向出版社和報紙雜誌編輯部投稿。在這些文稿中,他集中展現了一種語言遊戲、主觀臆想和高度抽象的文學風格。瓦爾澤這一時期的大量作品風格千姿百態,有的可以被視為是報紙文藝副刊上的那種反諷散文,有些則像是極度複雜、極具象徵意義的碎片拼寫。瓦爾澤這一時期的作品既吸收了通俗文學的養分,又保持着高雅文學的矜持。比如瓦爾澤常採用通俗小說的故事情節,但卻讓人感到極其詭異。他的大部分文學作品雖然都出自這一時期,但卻很難得到出版商的青睞。《玫瑰》(Die Rose)是瓦爾澤1925年最後一部得以出版的散文集,他對這部散文集的出版投入了大量心血,所收錄的文本也是經他自己親自挑選的。其他作品大都發表在當時報紙的文藝副刊和文學雜誌上,還有大量的手稿沒有機會發表,有些甚至軼失了。一部分用鉛筆書寫的「密碼卷帙」於1985年至2000年15年間由伯恩哈德·艾希特(Bernhard Echte)和維爾納·毛朗(Werner Molang)破譯出來,編為6卷本的《來自鉛筆領域》出版。在這之前,約亨·格萊文(Jochen Greven)和馬丁·于爾根斯已經將《強盜》小說和《菲利克斯》劇本殘篇破譯出來,並於1972年公開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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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初,瓦爾澤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幻覺和恐懼症折磨後,在姐姐麗莎不斷勸告下,聽從了心理醫生的建議,住進了伯爾尼附近的瓦爾道精神病療養院。在病院的一份病例中有這樣的記錄:「病人(瓦爾澤)承認,他尚能聽從別人的建議。」因此,他的入院並非完全是個人意願。幾星期後,瓦爾澤的病情有所好轉。儘管與之前相比,他的寫作變得斷斷續續,但他仍然可以寫作,並發表作品,只不過比前幾年少了很多。在瓦爾道精神病療養院,他的寫作風格仍然延續着「鉛筆手稿方式」,他用鉛筆書寫的德國花體字極其微小,到瓦爾澤創作晚期,這種微型字母幾乎小到不到1毫米。瓦爾澤用這種字體寫下的詩歌和散文作品被稱為「密碼卷帙」,只有需要投稿的文章,他才會用水筆重新謄寫和修改。在瓦爾道精神病療養院時期,除了少量正式發表的和部分謄寫清楚的文本之外,遺存下來的鉛筆手稿並不多。直到1933年,瓦爾澤在違背自己的意願情況下被送進原籍比爾附近的赫利薩精神病療養院(Heil- und Pflegeanstalt Herisau)之後,他才完全放棄了文學寫作。這估計與納粹上台後,瓦爾澤文學作品在德國文學刊物和報紙文藝副刊上發表的渠道逐步消失有關。儘管赫里薩精神病療養院院長奧托·辛利希森(Otto Hinrichsen)自己也是一名作家,他「給瓦爾澤專門提供了一間寫作室,讓他可以從事文學創作活動」,但瓦爾澤仍然放棄了寫作[13]。他與其他病人一樣,平日裡從事黏紙袋子、打掃衛生一類的工作。在空餘時間,他喜歡閱讀一些通俗文學作品。
在赫里薩精神病療養院期間,瑞士作家和贊助者卡爾·西里奇(Carl Seelig)從1936起就開始定期探望瓦爾澤,並且日後成為了瓦爾澤的監護人。塞里希日後寫了一部著名的書,名為《與瓦爾澤一起漫遊》(Wangerungen mit Robert Walser),書中記載了他與瓦爾澤在這一時期的許多談話。由於當時瓦爾澤的文學作品已經逐漸被人遺忘,因此塞里希很早就致力於重新發表瓦爾澤的文學作品。1943年,瓦爾澤的哥哥卡爾去世,1944年,姐姐麗莎去世,卡爾·塞里希獲得了對羅伯特·瓦爾澤的監護權。此時羅伯特·瓦爾澤儘管不修邊幅,但已經很久不再出現精神病症狀,但他仍然多次拒絕離開赫里薩精神病療養院。
羅伯特·瓦爾澤一生喜歡獨自散步。1956年聖誕節,他在一次雪地散步時突然死於心肌梗塞。瓦爾澤倒在雪地上死去的照片讓人想起詩人第一部小說《唐納兄妹》中的詩人塞巴斯提在雪地中死去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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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創作與反響
羅伯特·瓦爾澤的文學作品的藝術特點是一種故意營造的開朗,這卻難以掩飾作品中透露出來的某種對於生活和生存的恐懼。瓦爾澤的早期作品在初次閱讀後常常會給人一種乖巧和遊戲的感覺,但在他率真和淳樸的文字後面蘊含着的卻是非常現代、對現代社會生活仔細觀察和極高的藝術抽象的文學本質,以及對自我和語言的反思方式。毫無疑問,1960年代中葉以來重新發現和完整編輯發行的瓦爾澤文學作品屬於現代主義文學經典。他的語言讓人感覺到一種瑞士德語特點,一種高雅和清新,同時,他的作品有一種獨特的感知方式,是一種關於文本的實驗(Teste über Texte),是一種對不同文學作品的反思和戲仿。瓦爾澤的文學作品是通俗文學和高雅文學的糅合。
瓦爾澤的文學作品很難在文學形態學上定性,因為一方面他所創作的小品文發表在不同地點的不同報刊上,如文學雜誌和報紙的文藝副刊等,另一方面,他的作品直到當代還不斷被發現,不斷被發表。僅2016年,還有手稿文本被發現。如瓦爾澤寫給文學雜誌《花絮》(Die Ähre)埃米爾·維德姆(Emil Wiedmer)的書信在瑞士索羅圖恩中央圖書館被發現。[14]正如《瓦爾澤手冊》(Walser Handbuch)中所引用的瓦爾澤自己所說的那句話那樣,瓦爾澤的文學作品正是「品類繁多、片鱗碎甲或者七零八碎的自我文本」。[15]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瓦爾澤研究界通常把他的作品放在四個創作階段進行考察,這四個階段也主要根據作者不同生活地點來確定。
第一階段(1898-1905):以青年風格和唯美主義為特點的早期階段;
第二階段(1905-1913):以現實主義為特徵的柏林時期,這一時期的作品主要以長篇小說為主;
第三階段(1913-1920):以家鄉藝術(Heimatkunst)和瑞士主題為主的比爾時期;
第四階段(1921-1933):以抽象作品和朦朧詩歌、小品文和戲劇片段為特色的伯爾尼時期,這一時期作品從數量上看也是最多的。1933年以後直至1956年去世,瓦爾澤在進入赫里薩精神病療養院之後便停止文學創作,僅在1949年前他還偶爾寫幾封書信,之後便徹底放棄寫字。[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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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视角
從1898年起,伯爾尼《聯盟日報》周日文藝副刊上就開始發表羅伯特·瓦爾澤的詩作,1902年3月至1903年8月,瓦爾澤日後出版的散文集《弗里茨·考赫作文集》(Fritz Kocher´s Aufsätze)[17]中的大部分文稿在《聯盟日報》周末版上刊出。《聯盟日報》周日文藝副刊編輯約瑟夫·韋德曼在編者按上寫道:瓦爾澤的文學「就像嫩芽初綻、純真無邪,同時不乏細膩……」。[18]從1899年起,瓦爾澤就開始在文學雜誌《島嶼》上發表詩歌、小品文和早期的戲劇作品。[19]瓦爾澤在早期階段唯一發表的書是1904年由島嶼出版社出版的《弗里茨·考赫作文集》,這看上去似乎瓦爾澤在這一時期作品不多,其實不然,瓦爾澤在早期階段創作欲望非常強烈,也創作了不少作品[20]。他在這一時期寫了大量詩歌,目前流傳下來的有80首,此外還有許多戲劇作品和小品文。瓦爾澤在柏林時期出版的集子裡收錄了他許多早期詩歌,如在《小詩集》(1909)40首詩中的大部分創作於1898年至1900年間,並發表在伯爾尼《聯盟日報》周日副刊、文藝周刊《自由談》(Freistatt)和文學雜誌《寶石》(Opale)上,這部詩集還配有卡爾·瓦爾澤的16幅蝕刻作品。這些作品只不過在柏林時期才得以成書出版。另外,1919年出版的《喜劇》(Komödie)的生成也可以追溯到1900年前後,瓦爾澤1903年就計劃出版他的戲劇作品,這點從他的遺稿中,特別是他給出版社的書信中可以得到印證[21]。按照瓦爾澤的計劃,《弗里茨·考赫作文集》只是島嶼出版社三卷本中的第一部,即散文集,其他兩本應該是戲劇集和詩歌集。[22]他1905年1月16日在給島嶼出版社的信中寫道:[23]
「我完全不想從我這方面(給您)施加任何壓力,我只是想在這裡非常恭敬地問您一聲,您是否還記得該開始印第二部書了,也就是出版戲劇集的這件事,《小男孩》、《詩人》和《灰姑娘》應該先收進這部書中,這些作品都將在島嶼出版社出版。弗蘭茨·布萊在給我的信中稱,他希望《詩集》也馬上能出來。書出了後,他會在維也納的《時代報》上寫一篇長文來加以評論。」
儘管評論界對瓦爾澤的第一部散文集《弗里茨·考赫作文集》充滿善意,但書仍然沒有什麼銷路,「這部書在1910年就已經降價,不久就當廉價書處理了。[24]」剩下的出版計劃也就付之東流了。
羅伯特·瓦爾澤的早期作品《池塘》也是在這一創作旺盛時期完成的,這部小品直到1966年麥希勒(Robert Mächler)在出版瓦爾澤傳記時部分節錄才得以發表。1972年這部作品又全文收入約亨·格萊文編撰的12卷本的瓦爾澤全集。《池塘》是瓦爾澤唯一一部完全用口語寫作的作品,伯恩哈特·艾希特將這部作品的出版年代確定為1902年。[25]瓦爾澤的早期作品既有詩歌,也有散文,他的散文作品主要是小品文,大多發表在報紙的文藝副刊上,以此達到掙錢養活自己的目的。這一創作動機一直延續到他以創作小說為主的柏林時期。瓦爾澤的詩歌創作主要分布在三個階段,早期階段(1898-1905),比爾階段的後期(約1924-1931)以及伯爾尼階段(約1924-1931):
僅看這首詩的最後一行就可以看到,作者貌似採用了德國浪漫派的陳詞濫調,或者採用了那個年代流行的所謂「新浪漫派」(Neuromantik)手法,而在第一句詩中,作者似乎用一種非常業餘的方式來表達平庸的日常生活場景。但瓦爾澤在這首詩里,如同其他早期作品一樣,十分成功的一點是,他創造了一種自下朝上(von unten)的敘述視角,即把小職員、文秘和寫字員族類(Kommis)與無聊和枯燥的敘述視角和文學模式結合在一起,並將它們置入一種對比關係之中,以期達到新的文學境界。文學批評界一致認為,瓦爾澤的早期作品可以視為開了當時以文秘辦公室為主題全新的職員文學(Angestelltenliteratur)的先河。這在《弗里茨·考赫作文集》收集的小品文中同樣可以看出。在這部散文集中,幾乎所有的主題都是從學生寫作文的視角出發,模仿或戲仿經典作家,用一種對形式美近乎奴僕式的恭敬,以一種幾乎察覺不出的反諷口吻,敘述個人經歷,他寫道:「描寫大自然談何容易,對一個低年級的學生來說,更加困難。寫人則容易多了,每個人都有個性。而大自然總是那麼朦朧,那麼細膩,那麼難以把握,那麼無邊無際。儘管如此,我還是嘗試去描寫它,我喜歡跟困難的事情打交道。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麼一句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大自然》Die Natur 1902)。在這裡可以看出瓦爾澤貫穿整個文學創作的風格:謙虛加謙卑。瓦爾澤固執地堅持這一風格,以致於他越是謙卑,最終導致其反面。[2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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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瓦爾澤在柏林時期不僅創作了《唐納兄妹》、《幫手》和《雅考伯·馮·貢騰》三部長篇小說,而且還寫了無數小品文,這些小品文大多發表在大報紙和著名的文學刊物上,這些作品用小人物和小市民閒逛者的仰視方式,表現了威廉時期柏林大都市的景觀:「當一個人嘴巴剛剛塞滿的時候,他的眼睛正瞅着另一個剛剛把食物塞進嘴巴的人。自從我來到柏林之後,我就改掉了尋找微笑的習慣。」(參見瓦爾澤小品文《阿欣格爾啤酒館》1908)。
這種所謂「現實主義」表現手法在《幫手》中尤為突出,而在小說如《雅考伯·馮·貢騰》中,這種「現實世界」蛻變成令人無法把握和理解的巨大怪物,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浪漫主義和童話的色彩。這個巨大的怪物則是由人們耳熟能詳的日常生活瑣事建構而成的,但卻恰恰因為如此而變成一個個難解的謎團。弗蘭茨·卡夫卡的早期作品也有同樣的功能,這樣看來,卡夫卡特別喜歡瓦爾澤這個時期的作品也就不難理解了。[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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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瓦爾澤徒步漫遊回到瑞士。這次從柏林返遷瑞士定居也意味着瓦爾澤告別社會生活,告別文學圈。從此開始,瓦爾澤基本上過着深居簡出的生活,他與外界的聯繫變得極少。瓦爾澤寫作的動機和題材主要來自他在大自然中間的散步,[29]居住地的改變也反映在他作品的內容和風格上,他不再關注大城市題材,而是轉向描述田野風光,即便是自然主題方面的寫作也常常被他個人生活危機而中斷。瓦爾澤在回到故鄉比爾的前幾年裡,他的作品中集中表現了比爾這座不知名的故鄉小城裡的寧靜和安逸,與他柏林時期所描述大城市裡的躁動、不安、神經質形成了了鮮明的對比。他在《晚間散步》中寫道:[30]
「這裡的泥土很特別,如此黝黑,一幢幢的白牆房子則特別醒目,在安寧中矗立。那綠得可愛的木窗簾在風中搖曳,發出熟悉的聲音,令人心曠神怡。遠遠近近,三兩個男人女人,帶着孩子,身着星期天正裝,孩子們在那清新、濕潤、柔軟的草地路上玩耍着春天的遊戲,溫暖的天空中拂煦着暖洋洋的空氣。高牆上的四季綠攀援植物,高牆和山岩都在述說着自己最青春的語言,這現實世界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得年輕了。一切都那麼美好、那麼輕鬆、那麼和熙、那麼溫柔。我帶着一絲憂慮,默默無聲地散步,我不斷地四周察看,生怕漏掉一點一滴美好的東西。」
從出版數量上看,瓦爾澤比爾時期的創作無疑算是相對成功的。1917年,他發表了著名的中篇小說《散步》(Der Spaziergang),此外他還發表了其他一些散文集,其中主要收錄了散見於20多家報刊和雜誌上(如《聯盟日報》、《新蘇黎世日報》等)已經發表了的小品文。只有散文集《小品文》收錄了之前從未發表過的作品。[31]《散步》是一部中篇小說,也有人把它歸類於散文,這部作品最早作為第9部獨立作品由胡貝爾出版社(Huber Verlag)在瑞士小說家系列叢書(Schweizerische Erzähler)出版。1919年,瓦爾澤在出版散文集《湖地》(Seeland)時又對這部作品做了比較大的修改,[32]他的這次修改已經開始採用「鉛筆方式」,從此以後,他的創作手稿均可稱為用鉛筆書寫的「密碼卷帙」。這一時期,瓦爾澤的文集《作文集》(1913)、《故事集》(1914)、《小詩集》(1915)在萊比錫的庫特·沃爾夫出版社出版;《小品文》(1917)在蘇黎世的拉舍爾出版社出版;《小散文》(1917,版權頁為1918)、《詩人生涯》(1917,版權頁為1918)、《湖地》(1920,版權頁標註1919)在伯爾尼的亞歷山大·弗蘭克出版社出版;早期作品《喜劇》(1919)在柏林的布魯諾·卡西爾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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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瓦爾澤1921年1月離開比爾前往伯爾尼定居,從3月1日開始,瓦爾澤在國家檔案館工作,住在姆瑞菲爾德路14號(Murifeldweg 14)。然而這份新差事只維持了4個月,故世的哥哥赫爾曼5000法郎的遺贈暫時緩解了瓦爾澤的擔憂。11月瓦爾澤完成了長篇小說《台奧道》(Theodor)的創作。這部作品獲得了瑞士作家協會「作品抵押貸款基金」2500法郎的貸款支持。但是這部作品最終卻未能出版,僅1923年在文學刊物《知識與生活》上以《台奧道:選自一部小說》為標題刊出部分章節。這部小說的原稿迄今為止仍然失落。根據《羅伯特·瓦爾澤手冊》記載,這部小說軼稿從青年詩人台奧道的第一人稱敘述視角出發,講述詩人在油畫沙龍任職和他與一個有夫之婦的愛情故事。這部自傳體小說可能是瓦爾澤對柏林時期經歷的回憶。[33]
1925年,瓦爾澤的散文集《玫瑰集》(Die Rose)由讓·保爾-弗朗克圖爾出版社出版,這本書的裝幀十分簡練,但不乏高雅,封面由瓦爾澤的畫家哥哥卡爾設計。這部散文集的誕生可以追溯到作家和翻譯弗朗茲·赫塞爾。黑塞爾1907年在柏林認識了瓦爾澤,1923年黑塞爾在羅沃爾特出版社當編輯,他聯繫瓦爾澤,邀請他參加著名文學刊物《詩與散文》(Vers und Prosa)的寫作,參加寫作的還有弗蘭茨·布萊、羅伯特·穆希爾、瓦爾特·本雅明等。1924年,瓦爾澤在《詩與散文》上共發表了11篇小品文,這些文章和其他原創文本均被收入《玫瑰集》。
瓦爾澤的《強盜》小說遺稿大約產生在1925年7、8月前後,這部小說「是一部內心的自傳,這部小說的大部分內容也能夠被視為是由(作家)實際經歷的事件組成的。(小說中的)事件發生地點和人物……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現實的,而非虛構或想象的,……重要的是作家與這些事件和地點密切相關的心靈和心理經歷,只不過是表面的現實和外部真實被抽象化了,部分被解構了……」。[34]1925年4月至同年8月,瓦爾澤居住在伯爾尼的「公正巷」(Gerechtigkeitsgasse)29號,在這5個月裡,瓦爾澤寫了兩部作品《菲利克斯—場景》和《強盜》。在《來自鉛筆領域》裡,瓦爾澤曾經對那裡的居住情況做出了描寫,那是他很少租住過的大房間,但不久就「在陽光最燦爛的某一天,被一個豐腴得像梨子那樣的女人,用豐腴的價格租走了,我被孤苦伶仃地扔到了伯爾尼最漂亮的大街上」。[35]
這部小說寫在二十四張稿紙(「密碼卷帙」第488號)上,科索杜出版社1972年出版的第一版,以及蘇爾坎普出版社(Suhrkamp Verlag)1976年出版的口袋版排版為191頁,手稿的每張稿子上都密密麻麻地用鉛筆寫滿了難以辨認的德語花體字,字母大小在1毫米左右,日後在約亨·格萊文解讀以及伯恩哈特·埃希特和維爾納·毛郎的修訂下出版。這部小說既沒有書名也沒有章節,更沒有章節名,整個文本以段落為單位,從小說的藝術性來看顯得流暢和成熟,就連瓦爾澤的鉛筆書法也顯得流暢,堪稱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由於瓦爾澤書信以及其他遺稿中沒有提及過這部小說,日後研究也證明,這一時期瓦爾澤的發表物越來越少,他幾乎已經不再指望讀者喜歡他的作品。[36]他本人並沒有明確表示過出版《強盜》小說的意圖,因此這部小說只是一個草稿,也沒有書名,「強盜」的書名也是出版者約亨·格萊文加上去的。所謂的「強盜」這個稱謂源自作者本人年輕時對於演出席勒戲劇《強盜》的嚮往,這點在小說中講述卡爾·瓦爾澤給弟弟羅伯特·瓦爾澤繪製的水彩畫情節中得到印證。[37]
《強盜》小說講述的實際上是一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落魄作家以及他與一群女人的經歷。這個「強盜」就是創作主體和敘述主體融合在一起的作家瓦爾澤,是神經官能症、幻覺症和受虐症患者的自述。由於創作失敗和被社會視為無能,「強盜」生活在社會邊緣,被世人鄙視和嘲笑,或者說敘述者對這個人物進行嘲笑,研究者大多認為這種嘲笑實際是自嘲,因而也表明了小說具有最鮮明的「浪漫主義反諷」特色。[38]
「小說全知型敘述者(但常常以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敘述者的混雜視角出現)似乎是『強盜』這個人物所僱傭的一個作家,而所講述的故事卻幾乎不存在,小說內容大多是敘述主體對生活中所發生的不同事件做出的內心反思」。[39]日常生活事件的衍生物成了小說的真正內容。在《強盜》小說殘篇中,敘述主體在敘述對象面前不斷地表白和反思自身,反思自己的敘述視角,這使得敘述對象與敘述主體之間的界限變得十分模糊。一方面「強盜」自稱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另一方面卻讓人明顯地察覺到,敘述主體所有對強盜的描述都是在描述其自身;一方面,敘述主體將強盜視為一個陌生人加以描述,另一方面強盜的履歷都是敘述主體的經歷;一方面文本顯得毫無結構和毫無目的,另一方面卻讓人明顯地感覺到敘述主體與敘述對象的關係具有極大的藝術設計理性,[40]就像小說中敘述主體採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手法所透露的那樣:「我時時刻刻得當心,千萬不要把自己當成他(強盜)了,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相同之處」。[41]
馬丁·于爾根斯在小說《後記》裡寫道:「嘗試這種關係的前提在於通過『強盜』這個角色來實現遭到滅頂之災威脅的藝術家的主體性,只有通過這一主體性在『強盜』身上的客體化,方才能夠保證自身與社會發生矛盾衝突並且遭受失敗的美學存在不受威脅,而瓦爾澤的方法是在敘述的過程中將這種矛盾和衝突予以揚棄」。[42]「強盜」是瓦爾澤塑造的涉及自身的「典型」文學人物,他既是僕人,又是詩人,既是散步者,又是都市流浪漢。[43]在這個強盜身上基本上凝聚了他筆下所有人物的基本特徵:一種沒有存在價值的物化主體,但它卻以物「自在」和「自為」的形式體現着其自身價值。
《菲利克斯—場景》(Felix-Szenen)是瓦爾澤在伯爾尼時期的另一部重要作品。這部作品由24個內心獨白、書信和戲劇場景片段組成,各自獨立,但又可作為系列文本閱讀,它具有「馬賽克」結構,分別用鉛筆密寫在11張21.5x13cm大小的稿紙上,瓦爾澤又將稿紙一分為二,將文本寫在上面。作品內容主要是一個名為菲利克斯的個性男孩與父母家人和朋友的故事。《菲利克斯—場景》由約亨·格萊文於1960年代解讀出來並出版。
《日記殘篇》(Tagebuch-Fragment)的生成背景以及寫作動機均未能得到確認,瓦爾澤在遺稿以及書信中也未提及這部文稿。估計文稿約於1926年前後生成,文本也是用鉛筆密寫方式寫就,紙張為日曆紙,其中8個片段僅寫在2張日曆紙的空白處(「密碼卷帙」第308、305號),可以確認的有一點,瓦爾澤曾企圖發表這部作品,因為瓦爾澤將鉛筆文稿進行了水筆謄寫,文稿經謄寫後共53頁。儘管如此,但研究界迄今未發現瓦爾澤與外界或出版社做過出版該作品任何努力的痕跡。《日記殘篇》主要內容為第一人稱敘述者在散步中不斷反思自我、生活和作家的寫作,其中不乏對瓦爾澤本人寫作和作品的反思。這部作品的作者謄寫本經約亨·格萊文編輯後於1967年問世。1996年,《日記殘篇》(即「密碼卷帙」第308、305號)經伯恩哈德·艾希特解讀後出版。
羅伯特·瓦爾澤在伯爾尼時期還創作了大量的小品文和詩歌作品,但這些作品絕大多數在瓦爾澤生前未曾發表。
羅伯特·瓦爾澤除了早年曾與文學刊物《島嶼》的一群作家有過較為密切的交往之外不屬於任何藝術團體和文學流派,他是獨立作家,後期主要是報紙文藝副刊作家。1930年代,瓦爾澤的名字在德國迅速被遺忘,卡爾·塞里希編輯的瓦爾澤作品儘管在瑞士出版,但幾乎也沒有產生大的影響。
儘管克里斯蒂安·莫根施特恩、羅伯特·穆希爾、庫特·圖霍爾斯基、瓦爾特·本雅明、赫爾曼·黑塞等都非常推崇瓦爾澤,但直至上世紀60/70年代,在約亨·格萊文、沃特·赫萊勒等學者的努力下,瓦爾澤才在德語文學界被重新發現、重新研究。[44]瓦爾澤的文學作品以及他的遺稿被整理成全集、編輯成各種版本,包括學術版並得以出版。瓦爾澤的文學作品影響了一大批現當代作家如馬丁·瓦爾澤、彼得·畢克瑟、羅爾·沃爾夫(Ror Wolf)、彼得·漢德克、埃爾弗里德·耶利內克(Elfried e Jelinek)、W. G. 塞巴爾德(W. G. Sebald)、馬克斯·高爾特(Max Goldt)等。
2003年,瑞士著名版畫家凱蒂·班德(Käthi Bhend)根據瓦爾澤的小品文《燈、紙和手套》中的片段《一個沒有感覺的人》(Einer, der nichts merkte)創作了連環畫冊,這些畫被蘇爾坎普出版社(Suhrkamp Verlag)收入瓦爾澤的單行本《散步》。[45]
1967年,瓦爾澤的妹妹芬妮·黑戈-瓦爾澤(Fanny Hegi-Walser)將由其保管的瓦爾澤手稿捐贈給了1966年艾利歐·福勒利希博士(Dr. Elio Fröhlich)創立的卡爾·塞里希基金會(Carl Seelig-Stiftung),前提是所有的瓦爾澤遺稿及文獻資料將由專門為此成立的羅伯特·瓦爾澤檔案館(Robert Walser-Archiv)保管、維護並且向公眾開放。1973年,該基金會下屬的羅伯特·瓦爾澤檔案館正式成立。1996年,卡爾·塞里希基金會發起成立羅伯特·瓦爾澤協會(Robert Walser-Gesellschaft),2004年,卡爾·塞里希基金會更名為「蘇黎世—羅伯特·瓦爾澤基金會」,2009年改名為「伯爾尼—羅伯特·瓦爾澤基金會」。同年,基金會出於財政管理等原因遷往伯爾尼,並在伯爾尼成立「羅伯特·瓦爾澤中心」。[46]這些機構的任務是,收藏、保護、管理並推廣羅伯特·瓦爾澤以及瓦爾澤的朋友卡爾·塞里希等的文學作品、文獻資料,向公眾開放,並提供科學研究服務。羅伯特·瓦爾澤檔案館位於羅伯特·瓦爾澤中心內,中心擁有一座圖書館,館藏瓦爾澤的全部作品,包括瓦爾澤的所有其他文獻資料。瓦爾澤中心還定期舉辦各種與瓦爾澤主題相關的展覽活動。
1978年,在瓦爾澤的故鄉比爾成立了比爾羅伯特·瓦爾澤基金會,羅伯特·瓦爾澤文學獎(Robert Walser-Preis)由該基金會頒發。
獲獎
1914:德國婦女聯合會萊茵蘭地區作家獎
- Wikiquote: Robert Walser – Zitate
- Commons: Robert Walser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Sammlung von Bildern, Videos und Audiodateien
- Publikationen von und über Robert Walser im Katalog Helveticat der Schweizerischen Nationalbibliothek
- Nachlass von Robert Walser in der Archivdatenbank HelveticArchives der Schweizerischen Nationalbibliothek
- Lucas Marco Gisi: Walser, obert. In: Historisches Lexikon der Schweiz.
- Literatur von und über Robert Walser im Katalog der Deutschen Nationalbibliothek
- Werke von und über Robert Walser in der Deutschen Digitalen Bibliothek
- Werke von Robert Walser im Project Gutenberg
- Robert Walser-Zentrum nebst Katalog der Robert Walser-Bibliothek
- Kritische Robert Walser-Ausgabe (erarbeitet an den Universitäten Zürich und Basel).
- Robert Walser (Memento vom 16. April 2016 im Internet Archive). Kommentierte Linksammlung der Universitätsbibliothek der Freien Universität Berlin.
- Leben und literarisches Werk von Robert Walser auf xlibris.de.
- Ansgar Fabri, Burkhart Brückner: Biographie von Robert Otto Walser. In: Biographisches Archiv der Psychiatrie.
- Hörspiel: Sebald I: Le promeneur solitaire. Zur Erinnerung an Robert Walser. Gelesen von Markus Boysen mit Hans-Joachim Lenger. agoRadio, 14. April 2017
- 范捷平:命運如雪的詩人——羅伯特·瓦爾澤(代序)www.zgshige.com/c/2016-10-24/1965867.shtml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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