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出

阿羅出少師（蒙古語：Орочу шигүш，羅馬化：Oroču sigüsi）^[1]，15世紀後半葉蒙古部族首領之一，盤踞於今鄂爾多斯高原，屢次率軍進攻明朝。漢文史籍中寫作阿老出、阿羅出少師、斡羅出少師、「小石」（即少師的訛寫），部分史書稱其為達延汗的外祖父。

生平

史料中提及阿羅出之名，最早是在天順二年（1458年）八月，當時他與蒙古最大勢力哈喇嗔部的孛來一同進攻明朝甘肅地區^[2]。天順四年（1460年），他又與孛來及東部諸王后裔毛里孩再度攻掠甘肅，與明軍交戰^[3]。天順五年（1461年）、七年（1463年），阿羅出以太師孛來和大汗馬兒古兒吉思使者的身份出使明朝，被明朝視為「孛來下大頭目」^[4][5]。

成化元年（1465年）孛來被毛里孩襲殺後，阿羅出繼承其勢力，一度歸附擁立摩倫汗的毛里孩。成化二年（1466年）前後，毛里孩、阿羅出、摩倫汗的聯合勢力已達八九萬騎^[6]。但同年冬季，他們的聯盟瓦解，毛里孩趁阿羅出出兵明朝時偷襲其根據地^[7]，至成化三年（1467年）將阿羅出勢力逐出鄂爾多斯^[8]。驅逐阿羅出的同時，毛里孩弒殺了摩倫汗，隨後遣使明朝請和。然而，明朝知曉毛里孩在漠北（現今蒙古國一帶）面臨着阿羅出與瓦剌的阿失帖木兒等強大敵對勢力的威脅，因此沒有答應他的請求^[9]。成化四年（1468年）毛里孩被科爾沁部孛羅乃攻殺，蒙古進入十年汗位空位期。阿羅出南下至大同附近，因毛里孩之死蒙古南部地區失去統治者，阿羅出將其作為自己的游牧之地。此時，阿羅出與朵顏衛都督脫火赤聯合，其勢力規模達到一萬騎兵^[10][11]。

成化五年（1468年）至六年（1470年），阿羅出重回鄂爾多斯，以此為基地頻繁襲擾明朝^[12][13]。另一方面，在鄂爾多斯地區，阿羅出與身為漢人、自稱「開原王」 的實力派人物圍繞對明朝的政策產生對立；而在北方，他還面臨着瓦剌的阿失帖木兒這一強大敵人^[14]。因此，阿羅出的處境並不安穩。後來，開原王把哈孛羅因無法化解與阿羅出的對立，最終選擇向明朝投降^[15]。1470年秋，阿羅出率軍萬餘南下攻明，遭明軍迎擊大敗，本人中流矢負傷^[16]。次月遣使歸還俘虜以示悔意^[17]。同年末，漠北的孛羅忽南下與阿羅出合流^[18][19]，阿羅出將女兒錫吉爾哈屯嫁給了他。

同時，乜克力部出身的永謝布領主癿加思蘭太師也遷居鄂爾多斯^[20]。阿羅出、癿加思蘭與孛羅忽在合作不久後，便產生了對立。孛羅忽聯合猛可丞相要除掉阿羅出，得知此事的阿羅出不得不再次離開鄂爾多斯地區^[21]。成化七年（1471年）冬，癿加思蘭掌控鄂爾多斯，效仿阿羅出，等待黃河結冰後便率軍侵襲明朝。與此同時，阿羅出勢力的殘部仍活躍在鄂爾多斯地區之外，從涼州一帶侵襲明朝^[22][23]。成化八年（1472年）間，癿加思蘭逐漸兼併了原阿羅出的部下，但阿羅出本人仍在周邊活動，率領殘部伺機向癿加思蘭復仇^[24]。據記載，截至該年末，癿加思蘭仍在防備阿羅出的進攻，由此可見阿羅出當時依然在世，但此後就沒有了阿羅出的記載^[25]。

蒙古編年史的記載

作為蒙古編年史之一的《蒙古源流》記載，孛羅忽從也先手下逃脫後，途中遇到「兀魯特部的阿羅出少師（Uruγd-un Oroču sigüsi）」，並娶了阿羅出少師的女兒錫吉爾·哈敦。孛羅忽與錫吉爾·哈敦生下了巴圖蒙克（達延汗），據說巴圖蒙克後來娶了滿都海·哈敦以及「扎賚爾的呼圖克圖少師」的女兒蘇密爾·哈敦。然而，以《黃金史綱》為代表的其他編年史中，關於巴圖蒙克的母親（錫吉爾·哈敦）和側室（蘇密爾·哈敦）的父親存在諸多差異，既有將二者身份顛倒的記載，也有將兩人視為同一人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