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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杜海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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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度哈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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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杜海琶(Puduḫepa或Pudu-Kheba[1],生活在約公元前13世紀)是一位西臺塔瓦納安娜(西臺王后稱號),她的丈夫是國王哈圖西里三世。她被稱為「古代近東最有影響力的女性之一。」[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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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早年生活和婚姻

蒲杜海琶於公元前13世紀初出生在基祖瓦特納英語Kizzuwatna(即西臺王國以南的地區奇里乞亞)的拉贊蒂亞英語Lawazantiya市。她的父親本特普沙里(Bentepsharri)是該城守護神伊絲塔的首席祭司,而蒲杜海琶本人的守護女神是赫帕特英語Ḫepat,她那含有神名的名字(頌神名英語Theophoric name)正是她奉獻於女神的外在標誌。[5]她後來在西臺宗教中,將阿林納的太陽女神與赫帕特同一視。

西臺將軍哈圖西里從卡迭石戰役歸來後見到了蒲杜海琶,據說,女神伊絲塔指示他在她的愛和陪伴中尋找,並宣布他們將享受「成為彼此配偶的愛」。然後蒲杜海琶陪他去了哈比薩王國。對於蒲杜海琶來說,這是一場有利的結合。

哈圖西里比蒲杜海琶年長許多,在蒲杜海琶之前,他曾經有過正妻,也有許許多多的妃子兒女,但是,蒲杜海琶成為了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位[5][6],她的婚姻狀況可以從她寫給拉美西斯二世的一封信中的自敘看出[5],在其中,她誇耀自己的生育力與賢德:

這是我的守護神所成就的。當阿林納的太陽女神、風暴神、赫帕特和伊絲塔確立我為王后之時,她讓我與你的兄弟結合,我便生育了兒女,使得西臺的百姓常常稱頌我的事功與生育力。我的兄弟啊,這一切你是知曉的。此外,當我進入王宮之後,宮中的那些我發現的王妃們,在我的照料之下也都生育,我撫養了她們的子嗣,甚至那些早已出生的孩子,我也將他們撫養成人,並且讓他們都成為軍官——願我的守護神庇佑!也願諸神同樣將王后的事功與生育力賜予我將要嫁與我兄弟的女兒![7]

當她的丈夫哈圖西里在公元前1286年左右煽動內戰並擊敗他的侄子烏爾希泰舒普成功登上西臺王位時,蒲杜海琶與他一起登上了王位,成為了塔瓦納安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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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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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蒲杜海琶寄送過信件與禮物的妮菲塔莉(位於樂蜀

哈圖西里三世體弱多病[5],且在他上位初期,他遇到了諸多不順,於外交方面,許多大國都不承認他是大君主,於內政方面,西臺先王烏爾希泰舒普仍然在逃[9],儘管哈圖西里三世將其貶低為私生子,而且在西臺嫡出子與庶出子之間的繼承權差異就像兒子與女婿的繼承權差異一樣等級分明,然而,在沒有嫡出子的情況下,庶出子的王位繼承權完全是合法的,哈圖西里三世的說法,實際上是嚴重歪曲事實。[5]

因此,蒲杜海琶的幫助對於哈圖西里而言至關重要,蒲杜海琶在西臺法院和國際外交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從婚姻早期開始,她似乎就已經涉足司法事務。這一點可以從她與丈夫共同捲入的長久訴訟(與哈圖西里三世的親屬阿爾馬塔爾洪達之間的案件)中得到印證[5],而在成為王后之後,當作為國王的丈夫做出裁決和決定時,她會經常出現在丈夫身邊。她似乎被描繪成與丈夫攜手執政,而不是順從於國王。[10][11]他們的關係被認為是一種趨於平等的夥伴關係。[5]蒲杜海琶使用她自己的印章,控制王宮內部安排,並審理法庭案件。她融合宗教和政治,重整了巨大的西臺神殿體系。

蒲杜海琶在新重建的首都哈圖薩的王宮中利用她的兒子和女兒確保西臺人的優勢並鞏固聯盟。這是西臺王后以前從未擔任過的角色。[12]

她在與古埃及的外交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帶有蒲杜海琶印章的大量信件倖存下來,在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與哈圖西里簽署和平條約時,她與他進行了多次溝通,其中哈圖西里同意他的兩個女兒應該先後去埃及嫁給拉美西斯。

蒲杜海琶還曾致力於促成巴比倫尼亞國王卡達什曼·恩利爾二世和她的一個女兒之間的外交聯姻,但因男方英年早逝而未成功。[13]

巴比倫的一位公主嫁進了西臺王室。可能是庫杜爾·恩利爾國王的女兒或姐妹,這一消息引起了拉美西斯二世的蔑視,拉美西斯二世顯然不再認為巴比倫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蒲杜海琶在一封信中回答說[14],「如果你說『巴比倫王不是偉大的王』,那麼你就是不知道巴比倫的地位。」[15]

在哈圖西里死後,蒲杜海琶通過她的兒子圖特哈里四世的統治以塔瓦納安娜的頭銜擴大權力。她參與司法事務,甚至介入法律案件。她還是一名女祭司,致力於組織和合理化西臺宗教英語Hittite religion[16],至少在她的兒子統治初期,她保留有最高權力,直到她與她兒子兒媳的關係破裂,她的巴比倫兒媳發動宮廷政變反對她。[6]

她的女兒是紹斯卡努公主[17](即埃及王后瑪特妮斐魯麗)和基魯舍帕公主(即西臺藩屬國伊舒瓦英語Isuwa王后)。[6]

晚年

蒲杜海琶的家庭成員之間的「親情」令人不安,比如,哈圖西里三世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女兒以進行政治聯姻,而且新的女兒可能不斷出生。[5]其中最典型的是一次雙向聯姻,他令自己的兒子涅里卡以利(他與在蒲杜海琶之前的正妻所生育的長子,因為這一向下婚姻失去了王位繼承權)娶了阿穆魯王賓特西納的女兒,並讓自己的女兒迦舒莉亞薇婭嫁給了賓特西納本人。[6]

蒲杜海琶全程高度參與了女兒紹斯卡努(瑪特妮斐魯麗)的婚事,她從巴比倫的使者那裏得知了埃及在外交婚姻中聲譽:埃及王室向來以從各地「收集」外國公主,並集中「收藏」在地方後宮機構中而臭名昭著,外國公主們一旦進入埃及,她們的家人便可能再也沒有辦法聯繫到她們,蒲杜海琶從巴比倫的使者那裏探聽到的正是這樣一個消息:他們求見他們的公主,卻被斷然拒絕,蒲杜海琶隨即延遲了將公主送入埃及的時間,不斷與拉美西斯二世交涉,要求她的女兒(她將其稱作天與地的女兒)必須擁有大王后的身份,必須擁有自由,如果未來他們派遣使者想要見她,使者必須能夠與她見面,拉美西斯二世最終一一答應[9],可是,她沒有考慮過,不將女兒嫁到在這方面信譽可疑的埃及,這顯然是「政治的」,根據她的信件,正是她主動提出將女兒嫁給拉美西斯二世。

最終,拉美西斯二世將瑪特妮斐魯麗從首都培爾拉美西斯送入被視作冷宮的法尤姆後宮[18],她在那裏度過餘生,最終早逝,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又緊接着將另外一名女兒嫁入了埃及[5],不過,或許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位嫁入埃及的新公主並沒有被稱作西臺大夫人即蒲杜海琶的女兒,作為對比,瑪特妮斐魯麗在埃及總是同時被稱作西臺大君主的女兒與西臺大夫人的女兒。

嫁給阿穆魯王賓特西納的西臺公主迦舒莉亞薇婭是哈圖西里三世與他在蒲杜海琶之前的正妻生育的女兒,擁有大王女頭銜[6],這位大王女在阿穆魯地位崇高,取代了阿穆魯王之前的正妻(也即哈圖西里三世長兒媳的親生母親)的地位,她生育了王位繼承人以及一名女兒,這名阿穆魯公主嫁給了烏加里特王阿米什塔穆魯,在烏加里特地位崇高,至少育有一子,然而,最終她被記載「給她的丈夫帶來了麻煩」,這演變成了古代最臭名昭著的醜聞之一。[19]

她的具體罪行未被記載,現代人可能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只知道她離婚並帶着嫁妝回到了阿穆魯,但她的前夫後又威脅阿穆魯,聲稱不惜動用武力也要要回這位公主,而這位公主的背後本應有強大的國家——阿穆魯王室已經完全西臺化,無論是在血統上還是精神上都是如此,時任阿穆魯王紹斯迦穆瓦的母親與妻子都是哈圖西里三世的女兒,最高帝國權威當然介入了這一紛爭,但是,無論是她的兄弟紹斯迦穆瓦,還是她的舅父兼兄弟眷父圖特哈里四世,都沒有猶豫作出這種犧牲,以換取西臺共同體的和平與團結。[19]

為了換娶「隨意處置」這名高貴公主的權力,烏加里特王支付了1400舍客勒黃金的「血價」,這位可憐的阿穆魯公主最終被處決了,唯一或許值得欣慰的是,她的親生兒子烏特里沙魯瑪可能選擇了站在她這一邊,這位烏加里特的合法王儲被給予選擇,要麼跟隨父親繼承王位,要麼選擇母親失去繼承權,史料記載最終繼承烏加里特王位的是阿米什塔穆魯的另一名兒子。[19][6]

然而,在這一當時聞名國際的醜聞之中,蒲杜海琶或許沒能施加影響,因為,圖特哈里四世與母親蒲杜海琶的關係至少在一段時期中同樣緊張,蒲杜海琶在兒子統治的初期掌握大權,由於西臺的「大夫人」之位,也即塔瓦納安娜,是終身制,她的存在顯然擋了兒媳的路,這位兒媳是她為兒子迎娶的巴比倫公主,她曾在寄給拉美西斯二世的信件中提及她,驕傲地描述自己盡心盡力迎娶巴比倫兒媳,巴比倫公主在西臺的頭銜為「大王女」,她最終領導了一起宮廷政變,將婆婆蒲杜海琶趕出了王宮。[6]

不過,一些學者認為蒲杜海琶在此之後又被迎回王宮,回歸了原來的位置,並且她的權勢更加鞏固,在此後,她可能在國內外事務中一直保持強大的影響力,直到生命的最後,因為,圖特哈里四世的巴比倫妻子最終似乎並沒有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權力,迄今為止,所有關於圖特哈里四世的印章,沒有一處提到了他的妻子[6],但她也有可能在完成了她的使命後就不再被需要了。在此基礎上,蒲杜海琶可能活到了九十歲高齡,也有可能她未能活過七十五或八十歲,無論如何,她是西臺為人所知的最後一位埃及塔瓦納安娜,她可能在丈夫過世之後繼續與拉美西斯二世通信,然而,如果當真如此,所有此類通信的記錄可惜已不復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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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菲塔莉和蒲杜海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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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275-1250年間,埃及國王拉美西斯二世的妻子妮菲塔莉阿卡德語寫給西臺國王哈圖西里三世的妻子蒲杜海琶的友誼信

埃及王后妮菲塔莉向蒲杜海琶贈送禮物

埃及大王后娜菩提拉如是說:致西臺大王后蒲杜海琶——我的姊妹:我與你,我的姊妹,一切安好。我的國家亦安好。願你也一切安好,願你的國家也安好。我得知你,我的姊妹,曾寫信詢問我的健康狀況,並詢問埃及大國君與西臺大國君——他的兄弟——之間的聯盟情況。太陽神與風暴神英語Teshub將庇佑你,太陽神將使和平長存,並加強埃及與西臺君王之間的兄弟聯盟,直至永遠。而我與你,我的姐妹,我們之間將同樣和睦融洽,親如姊妹。如今我特贈你一份禮物,作為「問候之禮」,我的姊妹。願他們向你,我的姊妹,匯報我託帕里赫納瓦,王室使者,送去的禮物:一條絢麗頸飾,精金製成,共十二股,重八十八舍客勒。一件彩色披風,王室特供織物所製。一件彩色長袍,王室特供織物所製。五件彩色衣裳,質地上乘。五件彩色長袍,質地上乘。合計:十二件衣裳。[20][21][22][17][23]

在古埃及歷史中,親自參與外交政治事務的王后並不多,然而,根據現存的西臺博阿茲柯伊檔案,可以看出,古埃及王后確實可以在埃及之外發揮影響力,通過與外國王室的書信往來彰顯自身地位,該檔案有三位埃及王后發出的共計七封信為人所知,蒲杜海琶熟知其中的兩位:妮菲塔莉與圖雅,在博阿茲柯伊檔案中,妮菲塔莉的名字以阿卡德語寫作娜菩提拉,這是對她名字的阿卡德語音譯,她一共發出了四封信,是所有參與外交活動的古埃及王后中最多的,根據現存證據,她兩次獨自發信給西臺王后蒲杜海琶,兩次與她的丈夫聯合發信給西臺王室夫婦。[24]

除了埃及西臺和平條約相關事務,妮菲塔莉與圖雅在外交事務上扮演的主要角色被認為是進行禮物交換,人們普遍認為,在外交關係中至關重要的因素之一便是貿易,但是,區別於一般「貿易貨品」,王室之間的禮物交換有其特殊性,雖可被視為君主間的一種貿易形式,但流通範圍僅限於王室範圍,這類物品的來源與去處皆是王室莊園,妮菲塔莉與圖雅擁有眾多獨立的莊園為她們提供源源不斷的財富,因此,她們可以以自身莊園的物產為基礎,直接參與國際貿易,交換來自私人領地的物品。[24]

從她們參與外交的本質角色可以看出,儘管目前留存的證據有限(目前僅存妮菲塔莉寄往西臺的四封信,圖雅寄往西臺的兩封信及收到的一封回信)[24],但她們確實穩定的參與國際事務,尤其在妮菲塔莉的情況下,有證據表明,她在拉美西斯二世初登基時期便接收來自愛琴海的禮物[25],這使得她參與國際事務的時間跨度超過二十年,也暗示蒲杜海琶與妮菲塔莉之間的聯繫,可能遠比現代人所能夠知道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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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

參考資料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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