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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皮環切術

將陰莖上面的多餘包皮進行切除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包皮環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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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皮環切術(penile circumcision)俗稱「割包皮」、宗教語境中稱男性割禮,是人類歷史上已知最古老的外科手術之一,也是男性最常見的外科手術,實施原因與醫學、衛生、美觀、社會和宗教文化方面的因素均可能有關[1][2][3]。據估計全世界約有40%的男性接受過包皮環切術,但由於手術方式的多樣性,實際數字可能更高,鑑於許多包皮環切術是在私人住宅或私人診所等場所進行的[4][5][6]

快速預覽 包皮環切術 Circumcision, ICD-10-PCS(英語:ICD-10 Procedure Coding Syste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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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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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手術前(左)和後(右)的陰莖

包皮環切術的目的是切除包裹陰莖頂端的皮膚(即包皮),以充分顯露龜頭,常用於治療男性包莖與包皮過長等病症。包皮環切術可在男性一生中的不同年齡階段實施,沒有固定的年齡限制[7][8][9][10][11][12]

世界衛生組織把在自願基礎上實施的包皮環切術定義為一種簡單、安全的手術,並將其納入了HIV全面預防策略之一[13][14][15]。2007至2020年間,世衛組織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提供了近3000萬例預防性包皮環切術。據估計,到2030年,這些手術將避免160萬例愛滋病毒感染[16][17][18]。此外,與未行包皮環切術的男性相比,做過包皮環切術的男性患梅毒的風險較低[19]。包皮環切術也可以降低人類乳突病毒(HPV)發生癌變的概率[20][21],以及降低泌尿道感染陰莖癌的風險[22][23][24]

常見的包皮環切術是對嬰兒及兒童進行的選擇性手術,因為是信仰或是文化上的理由而進行[25]。也有些包皮環切術是為了治療或是預防的原因而進行。從醫學角度來看,必要進行的包皮環切術通常僅在存在明確適應症時被考慮,例如包莖並發反覆感染、對其他保守治療無反應的龜頭炎,或反覆發生的慢性泌尿道感染等情況[7][26]。在存在某些生殖器解剖異常或醫療條件受限的情況下,是否實施包皮環切術通常需要謹慎評估,且可能需延遲手術或選擇其他治療方式[8][26]

美國兒科學會(AAP)和美國婦產科醫師學會(ACOG)在其政策聲明中指出,新生兒男性包皮環切術的健康益處總體上大於其潛在風險,因此這些益處足以支持家庭在知情同意的前提下選擇並獲得該項醫療服務[27][28]。研究表明,未行包皮環切術的嬰兒,尤其是在出生後的第一年,尿路感染的風險會增加。[19]目前,尚無主要國際醫學或公共衛生機構主張對所有男性實施常規包皮環切術。多數機構將包皮環切術視為一種在特定醫學或公共衛生情境下的干預措施或個人選擇,並強調知情同意與個體化決策[29]。但由於嬰幼兒無法自行作出手術決定,對其進行常規非治療用的包皮環切術引發了知情同意相關的倫理問題和人權上的爭議[30][31]

在全球範圍內,接受過包皮環切術的男性主要分布於美國、非洲、中東、中亞、以及部分東南亞國家等地區[25][32][33][34]。目前針對該術式的起源有許多不同的說法,從宗教上的因素,或是男孩成年時進行的成年禮都有[35],已知的最早期的文獻指出包皮環切術是來自古埃及[25]。在宗教上包皮環切術稱為割禮,是猶太教哈拉卡的一部份[36],也是伊斯蘭教亞歷山大科普特正教會埃塞俄比亞正統台瓦西多教會常見的作法[25][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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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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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皮環切術後的陰莖龜頭充分暴露,冠狀溝清晰可見,陰莖皮膚光滑且均勻,這些均是接受過包皮環切的男性陰莖的常見解剖特徵。

包皮環切術的基本原則包括:嚴格無菌操作、充分切除包皮的外層與內層組織、有效止血、保護龜頭與尿道,以及兼顧術後外觀(美容效果)。該手術的主要目的,是使龜頭得到充分暴露,從而預防包莖或嵌頓包莖的發生。

包皮環切術通常在局部麻醉下進行,但全身麻醉也是可行的。常見的麻醉方式包括陰莖背神經阻滯、陰莖環形阻滯以及局部麻醉噴射注射法。噴射注射法需要使用專用設備,成本較高,臨床應用相對有限;相比之下,陰莖背神經阻滯和陰莖環形阻滯操作較為簡便,因而在臨床實踐中更為常用。陰莖背神經阻滯被認為是一種安全有效的,且最常用的麻醉方式。該方法通過在陰莖背神經主幹及其分支周圍注射局部麻醉藥物,以達到鎮痛效果[39][40]

傳統方法

包皮環切術的傳統方法可大體分為三類,或為其組合:背側切開法(dorsal slit)、袖狀切除法(SR)、以及護罩與夾鉗法(shield and clamp)。目前臨床上使用的多種技術,基本均可歸入上述主要類型之一。其中,護罩與夾鉗法通過專用器械完成包皮切除,在多數情況下可避免直接使用手術刀。採用器械進行包皮環切,是近年來臨床實踐中較為常見的方法。

常見的手術流程是將包皮打開,檢查後將分開包皮和龜頭,之後就切除前端或是全部的包皮,中間也可能會配合包皮環切術鉗英語Circumcision clamp進行手術[22]

新生兒包皮環切術最常採用的三種技術分別為:莫根夾法(Mogen clamp)、岡姆科夾法(Gomco clamp)以及塑料環法(Plastibell device),手術大約需要20分鐘,對於年齡較大的兒童和成人來說,手術時間會比嬰兒稍長一些。[41][42]這些器械是為了保護龜頭不致於在手術中受傷,同時可夾緊包皮以達到止血的目的。如果是用Gomco或Mogen式包皮鉗,必須先在包皮的背側縱切,才能用鉗子夾住包皮,然後把多餘的包皮切除。至於另一種常用的Plastibell式包皮鉗,則是在夾好鉗子後,等3-7天後包皮會跟鉗子一起自動脫落。據一項1998年的研究顯示,約有45%實施男嬰包皮環切術的醫師會使用麻醉劑 ([1]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值得注意的是,婦產科醫師上麻醉的比例(25%)顯然低於小兒科和家庭醫學科的醫師。成人的包皮環切術大多以局部麻醉進行,由泌尿科醫師執刀,而且通常不使用包皮鉗,而是用手術刀或組織剪切除包皮[2]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醫師大多會根據個人情況保留一定皮膚餘量,以免勃起時太過緊繃,甚至迸裂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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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保留系帶的包皮環切術後已經恢復的陰莖

在部分情況下,包皮環切術可合併進行包皮系帶相關手術,包括系帶切開、切除或延長術。其具體方式通常根據患者的解剖特點及臨床情況加以選擇,以處理系帶過短等相關病症[43][44][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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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光包皮環切術

激光包皮環切術,又稱「熱灼輔助包皮環切術」,是一種利用醫用激光能量切除包皮的手術方法。該技術通過激光對組織進行切割與凝固,可在切除包皮的同時實現一定程度的止血,從而減少術中出血。與傳統手術刀切除法相比,激光包皮環切術通常具有切口相對整齊、出血量較少、手術時間短等特點,但也存在術後水腫和恢復時間較長等缺點,其手術原理和適應證與其他切除類包皮環切方法基本相同。該方法的應用情況因地區、醫療條件及醫生經驗而異[47][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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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性包皮環切術後8天處在恢復期的陰莖

術後護理

新生兒的包皮環切術後陰莖癒合相對來說更快,需要大約7到10天[12]。包皮環切術縫合用的線材大多可以吸收,如羊腸線,平均在10-14天後線結會自行脫落。手術後4-6星期,傷口癒合還不完全,必須避免性行為或是自慰。[50]術後的護理措施通常取決於患者年齡、手術方式及個體恢復情況。一般而言,術後護理的重點包括保持手術部位清潔乾燥、觀察是否出現異常出血、感染或明顯腫脹等情況。

在術後恢復期間,局部可能出現暫時性的疼痛、腫脹或輕度滲血,這些反應通常會隨着癒合過程逐漸減輕。由於腫脹和縫合線的緣故,尿流會出現「分叉」現象,但一般很快就會恢復正常。部分患者在醫生評估後可能會使用止痛藥物和局部護理措施以緩解不適,或使用抗生素類軟膏防止感染。對於兒童或成人患者,醫療人員通常會建議在傷口完全癒合前避免劇烈活動或對手術部位造成摩擦,以降低併發症風險。如出現持續性疼痛、明顯紅腫、分泌物異常或其他疑似併發症的情況,通常需要進一步醫療評估[51][52][53][54]

2010年的一份文獻回顧指出由醫療人員進行,針對嬰兒的包皮環切術,其併發症概率為1.5%,若是針對男孩,併發症概率有6%,不過很少有嚴重的併發症。最常提到的併發症有流血、感染、或是除去太多或是太少的包皮。包皮環切術的併發症發生率與手術實施條件密切相關。在手術操作者經驗不足、無菌條件不充分,或在兒童年齡較大時進行手術的情況下,併發症風險相對較高[32][55][56]

包皮環切術後,陰莖冠狀溝附近通常可見一條環狀瘢痕(circumcision scar),這是手術切除多餘包皮後皮膚癒合的正常結果。醫學文獻和臨床實踐普遍認為,包皮環切後的環狀瘢痕屬於完全正常且可預期的術後表現,通常無需特殊處理或醫學干預。在大多數情況下,該瘢痕平整、柔軟,顏色隨時間逐漸變淡,不影響陰莖的正常發育、勃起功能或性生活質量,也不構成疾病狀態。僅在罕見情況下,如出現明顯瘢痕增生、疼痛或影響局部清潔時,才需要進一步評估或處理[57][58]

研究發現大多數成年男性在接受包皮環切術後對自己的陰莖外觀感到滿意[59],因此較罕見情況下才會實施包皮環切修復術(circumcision revision)。該手術可用於修復或處理包皮殘留過多或過少,皮膚不對稱、疤痕不規則、皮膚粘連或患者對術後外觀不滿意等情況。[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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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適應症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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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包莖進行的包皮環切術治療

包莖和包皮過長

包皮環切術通常被認為是治療包莖與包皮過長的首要手術方法,尤其是在包皮口狹窄、反覆發生感染、排尿受阻或影響日常衛生管理的情況下[61][62]

陰莖癌的預防

未行包皮環切術是陰莖癌的風險因素之一,科學研究發現兒童/青少年時期接受包皮環切術對侵襲性陰莖癌具有顯著的保護作用,陰莖癌的確切病因尚不完全清楚,未行包皮環切術會導致分泌物積聚,尤其是在包皮難以翻開、難以清潔的男性中,這些分泌物會刺激陰莖,最終可能導致癌症[63][64][65][66][67]

性病的預防

包皮環切術的常見原因也包括是預防或降低性傳播疾病的感染幾率,包皮環切術有幫助減低患上愛滋病的風險的說法已經得到大量科學研究和世界衛生組織的證實[68][69]

科學試驗表明,成年男性包皮環切術可使男性感染人類免疫缺陷病毒 (HIV) 的風險降低51%至60%。也有試驗表明男性包皮環切術可使男性生殖器疱疹的感染風險降低28%至34%,生殖器潰瘍的感染風險降低47%[70]

既往研究表明,與未行包皮環切術的男性相比,行包皮環切術的男性患梅毒的風險較低。位於包皮內表面的朗格漢斯細胞由於角質層較薄而靠近表面,這些細胞對某些感染至關重要。在未行包皮環切術的男性中,薄而角質化的黏膜層可能使病毒病原體更容易進入淋巴細胞(朗格漢斯細胞)。切除包皮可以阻斷這一潛在的感染途徑。因此,世界衛生組織曾大力推動在非洲廣泛開展包皮環切術[19]

大量證據證實,接受過包皮環切的男性的女性性伴侶罹患多種疾病的風險顯著降低,包括降低HPV病毒感染、宮頸上皮內瘤變、宮頸癌、陰道毛滴蟲病、細菌性陰道病以及生殖器潰瘍等疾病的風險[71][72][73][74][75]。此外,包皮環切術也可以降低男性通過陰道性交從女性伴侶處感染愛滋病毒和其他性傳播疾病的風險[76]。在肛交中,接受過包皮環切的插入方的男性感染HIV的風險也更低[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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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陰莖發育的潛在影響

在陰莖發育過程中,包皮環切術被認為在一定程度上可產生間接的正向影響。一項覆蓋248個樣本的前瞻性研究發現,接受新生兒包皮環切的男性,其兒童期或青春期後「測得的陰莖長度指標」平均值高於未接受包皮環切者,但還需更多樣本量證實。通過去除覆蓋龜頭的包皮,包皮環切術可降低局部潮濕環境和包皮垢積聚的發生率,從而減少嬰幼兒及兒童期反覆發生龜頭炎、包皮炎及相關感染的風險。慢性或反覆的局部炎症在兒科泌尿學中被認為可能干擾正常組織狀態,而包皮環切通過降低炎症負擔,有助於維持陰莖皮膚與龜頭組織的健康發育環境。

此外,包皮環切術可有效預防或解除包莖,避免包皮口狹窄、瘢痕攣縮等情況的形成。這類病理狀態在發育期可能導致陰莖外觀異常,如隱匿陰莖或繼發性包皮粘連,從而在臨床觀察中表現為陰莖顯露不足[78][79][80]。通過降低上述併發症的發生率,包皮環切術在一定程度上有助於陰莖在生長過程中保持正常的外觀暴露和功能狀態[81][82][83]

早泄的治療

對於包皮環切術是否對早泄起到有效治療作用的研究結果並不一致,存在一定爭議。有假說認為,包皮組織中較高密度的神經纖維可能與陰莖敏感度增加有關,從而可能影響射精控制能力。前瞻性研究顯示,接受包皮環切術的成年男性在術後隨訪中報告射精控制能力改善,射精潛伏時間延長;但也有多項研究及系統綜述指出,包皮環切狀態與早泄發生率之間不存在顯著關聯。部分研究在校正混雜因素後,原先觀察到的差異亦不再具有統計學意義。由於大多數研究對象為成年人,且研究設計和早泄定義存在差異,目前醫學界尚無法得出包皮環切術與早泄之間存在明確因果關係的結論。[4]

對性功能的影響

高質量醫學研究的共識是,包皮環切術對整體性快感、性功能、性慾或生育能力沒有不良的生理影響[4]。對於新生兒時期或成年時期接受包皮環切術的男性來說,包皮環切術對他們的性功能、感覺、滿意度和愉悅感都有益處[84]。新生兒包皮環切術切除包皮對成年後陰莖敏感度長期來說也影響甚微[85]。2023年發表在權威性醫學出版物《性醫學雜誌》(The Journal of Sexual Medicine)的研究發現包皮環切男性和未環切男性的性高潮的質量和功能均無顯著差異[86]。有研究顯示,與未接受包皮環切的男性相比,已接受包皮環切男性在性滿意度方面的自我評價較高,並在勃起功能、性交疼痛發生率和性高潮困難等方面表現出一定改善。另一方面,針對成年後接受包皮環切術男性的調查研究顯示,個體體驗差異明顯。部分男性在手術後對性生活的滿意度有所提高;但也有受訪者表示滿意度下降,總體來說體驗因人而異[87][88][89][90]

接受過包皮環切術的男性進行自慰及射精過程

未進行包皮環切的男性一般在自慰時上下擼動包皮來獲取快感,而包皮環切後的陰莖由於去除了多餘的包皮,因此自慰時一般會使用潤滑油,以模仿插入陰道的感覺[91][92]

割禮與否在陰道性交中的差異主要體現在力學與接觸方式:未割包皮陰莖在插入過程中包皮可前後滑動,起到一定的緩衝與潤滑輔助作用,使摩擦分布更分散;割包皮後的陰莖因包皮去除,插入時龜頭與冠狀溝和女性私處的接觸更為直接,感覺可能比較強烈,但對潤滑條件的依賴相對更高,體驗因個人情況也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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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理

知情同意和爭議

在非醫學必要或緊急情況下對嬰兒實施包皮環切術存在爭議,有觀點認為對男嬰進行割禮是侵犯人權的行為。[93]討論焦點主要集中在兒童自主權問題。新生兒包皮環切術具有不可逆性,因此部分學者認為,是否接受包皮環切應由個體在具備自主決策能力後自行決定,因為這一決定更可能反映其真實利益與個人價值。相對而言,也有觀點主張,在兒童尚不具備自主能力的情況下,可基於健康、公共衛生或社會因素由監護人代為作出決定。圍繞兒童自主權在該問題中的地位及其與其他利益之間的權衡,基本構成了新生兒包皮環切術倫理爭論的核心。[94]

但幾乎所有在嬰兒期割過包皮的成年男子表述,其並不認為在未麻醉的情況下割包皮為殘忍的行為,因為根本不可能會對手術有任何記憶。主要的醫學會均認為包莖環切術只要由法定監護人同意,並簽署知情同意書,合法性就不成問題。

在美國,一般民眾會將嬰兒割包皮視為常態性的醫療行為,但澳洲、加拿大、美國的醫學團體並不建議常規性實施嬰兒包皮手術。縱使包皮環切術所導致的併發症比率相當低,但少數手術失誤、術後出血或術後感染可能引起的嚴重後果,卻不可忽視。美國小兒科醫學會建議應該對嬰兒的父母說明包皮手術相關的好處與風險。倡導包皮環切術的一方主張這是一項公共衛生工程,能預防包皮感染,也可能有助於減緩愛滋病的散播;但生殖器健全運動等團體則認為這是侵犯人權的行為,甚至構成一種性侵害,因此主張不應鼓勵,甚至應該禁止嬰幼兒接受包皮環切術。

手術風險

和其他外科手術相同,包皮環切術也存在發生併發症的風險。美國小兒科醫學會(AAP)、美國醫學會(AMA)和美國家庭科醫學會英語American Academy of Family Physicians(AAFP)依據大規模的統計,公佈此項手術的併發症比率約在0.2%到0.6%。兒童保護署(CPS)認同以上數據,但引用另一篇統計指出2%到10%更接近實情。皇家亞澳醫師學會英語Royal Australasian College of Physicians(RACP)的一份資料表示嬰兒割包皮的併發症比率從0.2%~0.6%到2%~10%,另一篇資料則為1%~5%。以上的資料顯示併發症比率高低取決於包皮手術的狀況和所謂"併發症"如何定義,故有不同的數據差異。

皇家亞澳醫師學會和美國醫學會批評新生兒割包皮不打麻醉藥的行為,因為包皮手術會引起疼痛。[3]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美國小兒科醫學會建議只要進行包皮環切術,就應使用麻醉藥。美國醫學會指出,最常見的併發症是出血感染。其他較少見的併發症包括敗血症、泌尿道廔管、尿道口狹窄、龜頭潰瘍、包皮過度切除,以及復發性包莖。嬰兒割包皮時若是傷口沒有癒合在一起,而粘到龜頭時,會形成黏連。嚴重的話甚至傷害到陰莖,皇家亞澳醫師學會統計包皮環切術造成陰莖重殘者約為百萬分之一。

1949年,Gairdner研究報告指出當時在英國,每年平均有16個兒童死於包皮相關問題,約為萬分之1.8。當時包莖和包皮環切術的死亡數是合併計算,但Gairdner認為死亡主要是包皮環切術所致。他也指出大多數個案是在麻醉期間突然死亡,真正死因不易深究,但出血和感染也都可能致死。美國家庭科醫學會表示死亡案例很少見,並引用一份文獻指出嬰兒割包皮的死亡率約為50萬分之一。

歷史和地域發展

古代的包皮環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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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6年,意大利畫家巴托洛梅奧·威尼托的作品《割禮》(La Circoncision)

包皮環切術是已知最古老的外科手術之一[25],其歷史遠超文字記載的範疇,有歷史學家認為這種習俗可能已有超過15000年的歷史。一些證據表明,在公元前10000年之前,包皮環切術是土著部落青春期的一種儀式。[95]

現存最古老的記錄之一出自古埃及,在第六王朝(西元前2345-2181年)的陵墓壁畫中出現割過包皮的男性,同時期的浮雕作品描繪一名成年男性以立姿接受割禮。古埃及象形文字以一支割除包皮或勃起的男性生殖器官代表陰莖。留存到現時的木乃伊有的仍有包皮,有的包皮已割除。

在古代閃族人之中,割包皮並非全面性,但相當普遍。《耶利米書》成書於西元前六世紀,書中將埃及人猶太人EdomitesAmmonites默阿布人均列為有割包皮文化的民族。古代史學家希羅多德於西元前五世紀時又加上了科爾基斯人、埃塞俄比亞人、腓尼基人以及敍利亞人。

在大洋洲,澳大利亞原住民和波利尼西亞人實行割禮[96];美洲的阿茲特克和瑪雅文明也存在割禮的習俗;撒哈拉以南非洲、太平洋島嶼和澳大利亞的許多部落在歷史上也將割禮視為着從男孩到男人的過渡[97]

包皮環切術一詞的英文源於拉丁語 circum(意為「周圍」)和 caedere(意為「切割」),意思是「繞著東西切開」,在英文中「包皮環切術」和「割禮」是同一詞[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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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衛生組織於2007年整理的各地割禮比例。
  普遍:盛行率大於80%
  常見:盛行率介於20–80%
  少見:盛行率小於20%
  沒有資料

美國

一項2022年的研究估計美國高達約80%的男性接受過包皮環切[98]。在美國,新生兒割禮不是強制性的,監護人可以選擇是否為孩子進行割禮,手術通常在出生後1至2天內進行。[99]

19世紀時的美國包皮切除術並不常見。但是接受包皮環切術的男性數量在20世紀時急速增長。根據《紐約時報》2010年8月17日的報道,美國新生兒包皮被切除者佔所有新生兒的比例由2006年的56%下降到了2009年的32.5%。美國是當今所有發達國家中唯一一個有着如此之高的包皮切除率的,而美國最早實行割禮據稱是基於防止以及懲罰男童自慰等原因。

歐洲

全歐洲約有3%至5%的男性割過包皮,儘管一些特定群體的比率明顯更高,但在歐洲男性包皮環切術並不必然與宗教實踐直接相關,在總體社會層面,該手術也可能出於醫療、家庭傳統或個人選擇等非宗教原因實施。

例如英國王室在近代就有男性割禮傳統,1948年,查爾斯三世國王出生不久後於白金漢宮接受了包皮環切術,由英國著名割禮師雅各布·斯諾曼拉比施行[100][101]威廉王子哈里王子在小時候也都接受了包皮環切術[102][103]

在英國,約有20.7%的男性接受過包皮環切。在德國,約有10.9%的男性接受過包皮環切,宗教少數群體的比例同樣較高。在法國,比率約為14%。相比而言東歐國家的包皮環切率非常低,波蘭僅有0.11%的男性人口接受過該手術。[104]近年來,隨着穆斯林和各國移民人口的增加,包皮環切與割禮習俗在歐洲國家的傳播引發了許多法律和倫理的討論,日益增多的穆斯林群體尋求承認其宗教儀式權利。[105]

亞洲

東亞和東南亞

東亞地區的包皮環切接受率差異很大,在日本、中國、泰國等國家,包皮環切率普遍較低(儘管近年來出於衛生/美觀的考慮,包皮環切率有所上升)。2000年的調查數據顯示韓國高中男生的包皮環切率超過90%[106]。2023年發表於《自然》雜誌的一項研究估計台灣20至40歲男性包皮環切率約為10%至15%。[107]

受宗教影響,包皮環切術在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汶萊和泰國南部等地流行;而在菲律賓,這種習俗則源於根深蒂固的文化傳統,而不是宗教儀式,包皮環切術幾乎是菲律賓男性普遍接受的成年禮,約90%的菲律賓男性都割過包皮[108][109]

中亞

在中亞地區,男性包皮環切術的普及率總體較高,主要與伊斯蘭教傳統和長期形成的社會習俗有關,但其實施方式和社會語境具有明顯的地區特徵。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土庫曼斯坦等國均以穆斯林人口為主,包皮環切術在當地通常被視為規範性的宗教或家庭傳統,多在兒童期完成。與中東地區相比,中亞在蘇聯時期曾長期推行世俗化政策,宗教儀式受到限制,包皮環切術更多以家庭或社區層面的非正式形式延續。蘇聯解體後,隨着宗教與文化認同的復興,包皮環切術在中亞社會中的可見度和接受度有所上升,但在實施年齡、儀式化程度以及是否由醫療機構完成等方面,仍呈現出較大的國家和族群差異。[110][111]

南亞

在南亞地區,男性包皮環切術的分布高度不均,主要受宗教結構而非地理因素影響。包皮環切術在穆斯林人口中具有明確的宗教意義,在巴基斯坦、孟加拉國以及印度的穆斯林群體中普遍實施,相關人群中的包皮環切率接近普及水平;相對而言,在以印度教為主的社會中,包皮環切術並非傳統習俗,在印度、尼泊爾和斯里蘭卡的非穆斯林人群中發生率較低。由於南亞地區穆斯林人口規模龐大,整體男性包皮環切人數在全球佔有重要比例。該手術通常在兒童期完成,多在家庭或宗教環境中實施,醫療化程度因國家和城鄉條件而異。[112][113]

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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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1375年,埃格頓創世紀圖畫書記載了亞伯拉罕和以實瑪利受割禮

在中東地區,男性包皮環切術的普及率長期處於全球最高水平,具有明確的宗教與人口學特徵。在以穆斯林人口為主的國家中,包皮環切術通常作為伊斯蘭教的宗教義務或高度規範化的宗教實踐而實施,男性包皮環切率普遍超過90%,在沙特阿拉伯、伊朗、伊拉克、約旦及海灣國家中接近普及水平。在以色列,包皮環切術同樣幾乎覆蓋全部男性人口,其主要依據為猶太教的宗教律法進行割禮。在部分中東國家,包皮環切術通常在兒童早期或學齡前完成,既可能在家庭或宗教環境中實施,也可能在醫療體系內完成。[114][115][116]

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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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第一百萬例接受「VMMC項目」包皮環切術的男性和其主刀醫生

在非洲,男性包皮環切術的實施率和動因差異顯著,具有明確的數據基礎。在北非和非洲之角國家(如埃及、蘇丹、索馬里),男性包皮環切率通常超過90%,主要與伊斯蘭教宗教實踐相關;在西非和中非,多數國家的包皮環切率處於60%–90%之間,既包括宗教因素,也包括作為傳統成年禮的族群習俗;而在南部非洲部分國家(如南非、博茨瓦納、津巴布韋),歷史上包皮環切率較低,部分國家在2000年前後低於30%。自2007年世界衛生組織和聯合國愛滋病規劃署確認包皮環切術可在異性性行為中將男性感染愛滋病病毒的風險降低約50%–60%後,多國將其納入公共衛生政策,通過「自願醫療男性包皮環切」(VMMC)項目推廣實施[117]。截至2023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已有超過3000萬例由醫療系統完成的成人或青少年包皮環切術,重點集中在愛滋病高流行國家。這使非洲成為全球包皮環切率最高、且醫學干預規模最大的地區之一。[118][119][13][120][121]

包皮環切術後外觀示例

參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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