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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
以文学作品为基础兼及文学活动、文学思潮和文学现象的理论性分析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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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或文学评论(英语:Literary criticism)是对文学的研究、讨论、评价和诠释。现代文学批评经常受到文学理论的影响,而文学理论专注于对文学的技巧和目标进行哲学性的探讨。二者虽然密切相关,但文学批评家未必总是理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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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往往呈现为文章或专著,著名的文学批评家会在学术期刊和大众期刊上发布批评,例如《泰晤士报文学副刊》、《纽约时报书评》、《纽约书评》、《伦敦书评》、《国家》、《纽约客》。
历史
公元前4世纪的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奠定了西方文学批评的基础,首度发展出模仿(mimesis)与净化(catharsis)的概念,这两项概念至今仍是文学研究的核心基础。同一时期,古印度的婆罗达牟尼也在《戏剧学》中,对古印度文学和梵语戏剧进行了批评与阐述。
后古典时期与中世纪的批评活动常聚焦于宗教文本,而诠释学(或解经学)与文本阐释的若干悠久宗教传统,对世俗文本的研究产生了影响。尤其是基督教文学、犹太教文学、和伊斯兰教文学。
公元9世纪起,文学批评以别的形式被应用在阿拉伯世界的文学和诗歌的批评中,特点体现在侧重于修辞(Balagha)、语言的精确性、诗歌的韵律和辞藻等方面。代表有贾希兹的《修辞和阐释》和《动物书》、阿卜杜拉·伊本( Abdullah ibn al-Mu'tazzb )的《Kitab al-Badi》等。[1]
重点文本
- 柏拉图:《离子(对话篇)》《理想国》《克拉底鲁》
- 亚里士多德:《诗学》《修辞学》
- 贺拉斯:《诗歌艺术》
- 隆基努斯:《论崇高》
- 普罗提诺:《论知性美》
- 圣奥古斯丁:《论基督教的教义》
- 波爱修斯:《哲学的慰藉》
- 阿奎那:《神圣教义的本质与领域》
- 但丁:《宴会》《致Can Grande Della Scala的信》
- 薄伽丘:《但丁的生活》《外邦神的家谱》
- 乔万尼·薄伽丘:《戏剧》
- 克里斯蒂娜·德·皮桑:《女士之城》
- 婆罗多牟尼:《戏剧》
- Rajashekhara:《文学探究》
- 蚁垤:《诗的发明》(选自《罗摩衍那》)
- Anandavardhana:《小建议》
- 曹丕:《典论论文》
- 陆机:《文赋》
- 刘勰:《文心雕龙》
- 锺嵘:《诗品》
- 王昌龄:《诗格》
- 司空图:《二十四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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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复兴将古典时代视为典范,尊崇古典文化并进行发掘。这一时期的批评家们致力于对古希腊与古罗马的文学理念进行重新阐释,并发展出新的文学创作与评价准则,即“新古典主义”。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文学的地位空前提升,成为人文教育的核心。当时诗人和作家的作品在追求美学价值的同时,也被寄予了继承文化的使命和社会教育功能。
随着经典文本的复兴,尤其是1498年乔尔乔·瓦拉(Giorgio Valla)将湮没的亚里士多德《诗学》希腊文本翻译成拉丁文出版,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批评诞生。印刷术的普及方便了古典文本的传播,《诗学》则逐渐确立了其在文学批评领域的权威地位,其影响力一直持续到18世纪末期,为分析文学作品提供了当时被认为科学且系统化的理论框架。洛多维科·卡斯泰尔韦 Lodovico Castelvetro ( c. 1505–23 March 1556) 在1570年用意大利文为《诗学》撰写详细评注,并对戏剧的“三一律”提出了严格至僵化的解释,这种严苛的规定并非亚里士多德的原意。评注对后来的戏剧理论,特别是17世纪法国古典主义戏剧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他代表人物有意大利学者朱利叶斯·凯撒·斯卡利格(Julius Caesar Scaliger)、英国学者 菲利普·西德尼爵士(Philip Sidney)等。
重点文本
启蒙时期的文学批评延续新古典主义并开启转变,受理性主义、经验主义及社会进步信念的影响,此时期的批评家普遍推崇理性,强调文学作品应具备清晰的逻辑、自然的秩序以及对普遍人性的洞察,尝试建立一套基于理性和自然观察的评判标准,取代依赖传统权威的文学批评模式,如亚历山大·蒲柏致力于为文学制定合乎理性的规则。同时,文学的道德教化和社会功能被置于重要位置,伏尔泰、狄德罗等思想家常将文学视为传播启蒙思想、批判社会弊端、促进宽容与改良的有力工具。
启蒙时期中后期,卢梭等思想家对真挚情感价值的强调,让情绪与感受力的重视增加,唤起读者共情的能力受到关注。同时,对天才 (Genius)独创性的欣赏逐渐超越了对古典模仿的强调。如戈特霍尔德·埃夫莱姆·莱辛挑战僵化的法国古典主义规则,推崇莎士比亚式的独创。随着期刊、沙龙等公共领域的扩大,“品味”成为批评的核心议题,引发了关于美学标准的广泛公共讨论。小说等新兴文体的崛起,也促使批评界不得不面对古典理论未曾涵盖的新形式。这一时期对新古典主义进行总结,引入并探讨了情感、个体性与历史视角等新元素,衔接接下来的浪漫主义文学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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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霍布斯:《答达文特对Gondibert的序言》
- 皮埃尔·高乃依:《行动,时间和地点三者的统一》
- 约翰·德莱顿:《一部戏剧性的诗歌》
- 尼古拉·布瓦洛:《诗歌艺术》
- 约翰·洛克:《一篇关于人类理解的文章》
- John Dennis:《现代诗歌的进步与改造》
- 亚历山大·蒲柏:《一篇关于批评的论文》
- 约瑟夫·艾迪生:《论想象的乐趣》(“观察家”散文)
- 詹巴蒂斯塔·维柯:《新科学》
- 埃德蒙·伯克:《对我们崇高美的思想渊源的哲学探讨》
- 大卫·休谟:《品味标准》
- 塞缪尔·约翰逊:《论小说,拉塞拉斯,莎士比亚序言》
- Edward Young:《关于原始构图的猜想》
- 戈特霍尔德·埃夫莱姆·莱辛:《拉奥孔》
- 约书亚·雷诺兹:《关于艺术的论述》
- Richard Sharp:《散文与诗歌中的书信与文章》
- 德尼·狄德罗:《表演的悖论》
- 伊曼努尔·康德:《判断力批判》
-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女权辩护》
- 威廉·布莱克:《天堂或地狱的婚姻》,《给Thomas Butts的信》,《雷诺兹话语的诠释》,《描述性目录》,《愿最后的审判》,《论荷马的诗歌》
- 弗里德里希·席勒:《关于人的审美教育的几封信函》
- 卡尔·威廉·施勒格尔:《批评的片段》,《关于雅典娜的片段》,《论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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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初,英国浪漫主义运动引入全新的审美理念,即文学未必是高贵完美的,其本身具有通过启发,将普通主题提升到崇高境界的能力。在德国,浪漫主义文学理念强调碎片化的审美观,这个观点具有高度现代性,强调“智慧”或“诙谐”(德文:Witz)。十九世纪后期,文学作品为部分作家带来的声誉反而不如其文学评论带来的大,如马修·阿诺德。
- 威廉·华兹华斯:《第二版序言》抒情歌谣
- 杰曼·德·斯戴尔:《文学与社会制度的关系》
- 弗里德里希·谢林:《论造型艺术与自然的关系》
-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莎士比亚的判断与他的才能相等》,《论礼貌批评的原则》,《政治家手册》,《传记文学》
- 威廉·冯·洪堡:《文集》
- 约翰·济慈:《给本杰明贝利的信》,《乔治和托马斯济慈》,《约翰泰勒》,和《理查德伍德豪斯》
- 阿图尔·叔本华:《意志与想法的世界》
- Thomas Love Peacock:《诗歌代四个时代》
- 雪莱:《诗歌的辩护》
- 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与Eckermann的对话》,《马克西姆No.279》
- 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美术哲学》
- 托马斯·卡莱尔:《符号》
- 约翰·斯图尔特·密尔:《什么是诗歌?》
-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诗人》
- 沙尔-奥古斯丁·圣伯夫:《什么是经典?》
- 爱伦·坡:《诗意原则》
- 马修·阿诺德:《1853年版序》诗歌,《当代批评的方式》,《诗歌研究》
- 依波利特·阿道尔夫·丹纳:《英国文学与语言史》
- 夏尔·波德莱尔:《1859年的沙龙》
- 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政治经济学批判》
- 索伦·奥贝·克尔凯郭尔:《两个时代:文学评论》,
- 尼采:《悲剧的诞生》,《超常意义中的真实与虚假》
- Walter Pater:《文艺复兴史研究》
- 左拉:《实验小说》
- 阿纳托尔·法郎士:《灵魂的冒险》
- 王尔德:《说谎的衰败》
- 马拉美:《文学的演变》,《书:精神之谜》,《文学之谜》
- 列夫·托尔斯泰:《What Is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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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的现代观点于二十世纪初发展起来。俄罗斯形式主义批评流派,及稍晚一些的新批评运动是英语世界文学研究的主流。两个学派都强调文本研读在文学批评中的价值,认为比起一般化的讨论、探究读者反应或比对作者意图更为重要。上述学派已衰落,但对文学形式的强调、对文章内容本身的关注一直持续到现在。
诺思洛普·弗莱于1957年出版了《对批评的剖析》(Anatomy of Criticism),提出一些批评家倾向于先接受某思想体系(ideology),然后以这一体系为基准评判文学作品,这一视角对现代保守派思想家产生影响。如E·迈克尔·琼斯在《堕落的现代人》(Degenerate Moderns)中,依此争说,斯坦利·费希( Stanley Fish )因为自己曾经通奸过,便排斥谴责通奸的古典文学。[2]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晚期前,新批评运动是英美文学圈的主流。受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和其他欧陆哲学的影响,英美各大学文学部见证了更加系统的哲学性文学理论的崛起,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中期,对理论的兴趣到达顶峰。此后的批评家仍然受其影响,但不再构想系统方法论和哲学预设,专注文本解读。
- 贝内德托·克罗齐:《审美》
- A. C. Bradley:《为诗歌的酒所作的诗》
-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创意作家和白日梦》
- 弗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课程》
- 克劳德·李维-史陀:《神话的结构研究》
- T. E. Hulme:《浪漫主义与古典主义》,《柏格森的艺术理论》
- 瓦尔特·本雅明:《论语言本身和对人的语言》
- 维克托·什克洛夫斯基:《作为技术的艺术》
- T·S·艾略特:《传统与个人才能》,《〈哈姆雷特〉及其问题》
- 欧文·白璧德:《浪漫的忧郁》
- 卡尔·荣格:《论分析心理学与诗歌的关系》
- 托洛茨基:《形式主义诗派与马克思主义》
- Boris Eikhenbaum:《“形式方法”论》
- 弗吉尼亚·吴尔夫:《一个人的房间》
- 瑞恰慈:《实践批评》
- 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巴赫京:《史诗与小说:走向小说研究的方法论》
- 乔治·巴代伊:《支出概念》
- John Crowe Ransom:《诗歌:本体论的一个注记》,《对纯粹猜测的批评》
- R. P. Blackmur:《评论家的工作》
- 雅各·拉冈:《作为精神分析经验中我所揭示的功能的镜像阶段》,《自弗洛伊德以来无意识或理性中的信函机构》
- 格奥尔格·卢卡奇:《资产阶级美学中和谐人的理想》,《艺术与客观真理》
- 保罗·瓦勒里:《诗与抽象思维》
- Kenneth Burke:《作为生活设备的文学》
- 恩斯特·卡西尔:《艺术》
- 威廉·K·维姆萨特和Monroe Beardsley:《故意谬误》,《情感谬误》
- 克林斯·布鲁克斯:《释义的异端》,《作为结构原则的反讽》
- Jan Mukařovský:《标准语言和诗歌语言》
- 让-保罗·萨特:《为什么写作?》
- 西蒙·波娃:《第二性》
- Ronald Crane:《对诗歌结构的更充分批判》
- Philip Wheelwright:《燃烧的喷泉》
- 狄奥多·阿多诺:《文化批评与社会》,《美学理论》
- 罗曼·雅各布森:《隐喻和转喻的极点》
- 诺思洛普·弗莱:《批评的剖析》,《批评之路》
- 加斯东·巴舍拉:《空间诗学》
- 恩斯特·贡布里希:《艺术与幻想》
- 海德格尔:《语言的本质》,《诗中的语言》,《霍尔德林与诗歌的本质》
- E. D. Hirsch:《客观解释》
- 诺姆·乔姆斯基:《句法理论的各个方面》
- 让·斯塔罗宾斯基:《透明与障碍》,《镜中的忧郁》
- 雅克·德里达:《人文科学话语中的结构,标志与游戏》
- 罗兰·巴特:《结构主义活动》,《作者之死》
- 米歇尔·福柯:《真理与力量》,《什么是作者》,《语言论述》
- Hans Robert Jauss:《文学史是对文学理论的挑战》
- Georges Poulet:《阅读现象学》
- 雷蒙德·威廉斯:《国家与城市》
- 莱昂内尔·特里林:《自由主义想象力》
- 茱莉亚·克莉斯蒂娃:《从一个身份到另一个身份》,《女人的时间》
- 保罗·德曼:《符号学与修辞学》,《时间性的修辞》
- 哈罗德·布鲁姆:《焦虑的影响》,《诗性传统的辩证法》
- 奇努阿·阿切贝:《殖民主义的批评》
- Stanley Fish:《正常情况,文字语言,直接言语行为,普通,每日,很明显,什么都没有说》,和《其他特殊情况》,《这堂课有文字吗?》
- 爱德华·萨义德:《世界,文本和评论家》,《世俗批评》
- Elaine Showalter:《走向女权主义诗学》
- Sandra Gilbert和Susan Gubar:《句子中的感染》,《阁楼里的疯女人》
- Murray Krieger:《“一个清醒梦”:象征性的寓言替代品》
- 吉尔·德勒兹和皮埃尔-菲利克斯·伽塔利:《反俄狄浦斯:资本主义和精神分裂症》
- 勒内·吉拉尔:《牺牲危机》
- 爱莲·西苏:《美杜莎的笑》
- Jonathan Culler:《超越解释》
- Geoffrey Hartman:《作为文献的文学评论》
- 沃尔夫冈·伊瑟尔:《保留曲目》
- 海登·怀特:《作为文学神器的历史文本》
- David P. Gontar:《“哈姆雷特变得简单”和“不读莎士比亚”》
- 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
- 保罗·利科:《作为认知,想象和感受的隐喻过程》
- Péter Szondi:《论文本理解》
- M. H. Abrams:《如何用文本做事》
- J. Hillis Miller:《作为东道主的评论家》
- 克利福德·格尔茨:《模糊的体裁:社会思想的改造》
- 菲利波·托马索·马里内蒂:《未来主义的基础和宣言》
- 卓斯坦·查拉:《无懈可击的宣言》
- 安德烈布勒东:《超现实主义宣言》,《1925年1月27日的宣言》
- Mina Loy:《女权主义宣言》
- 横光利一:《感觉和新感觉》
- Oswald de Andrade:《食人魔宣言》
- 安德烈·布勒东,托洛茨基和迭戈·里韦拉:《宣言:迈向自由革命的艺术》
- 胡适:《关于文学改革的几点建议》
- 奥克塔维奥·帕斯:《弓和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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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历史学研究与其他形式的文学批评联系,是一个学科交叉的领域,吸纳文献目录学、文化史、文学史和媒介理论的学术方法,以制作、流动、文本接受与材料形式为主要关注点。书籍历史学尝试寻找文本形式与内容的关联。
当代,文学批评的兴趣和文学理论在大学的文学部里共存,存在高度多元的方法和进路。
一些批评家主要处理理论文本,而另一些读更多的传统文学,也有受到文化研究学影响的批评家开始阅读流行大众文本,例如漫画或小说。文化生态学批评者(Ecocritics)已经描绘出了文学和自然科学的联系。达尔文主义文学研究考虑了进化论背景下人性如何受影响。很多文学批评家也致力于电影批评或者传媒研究,一些则写了知识史方面的书,一些则把社会史的研究方法和结论引入了文学阅读中。
对学院式批评的价值质疑
文学批评的价值一直受到一些著名艺术家的质疑。 纳博科夫提出,一位好的读者在读书、尤其是读文学杰作之时,其目的并不是“学术研究”,更不是致力于归纳“文学的普遍规律”。[3]詹姆斯·乔伊斯的孙子,Stephen J. Joyce于1986年在哥本哈根参加乔伊斯作品学术研讨会时表示:“如果祖父在这里的话,他会笑死的......既然《都柏林人》和《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肖像》可以被随便哪位读者拿起来阅读和欣赏,而无需任何学术指导、文学理论或者复杂的诠释,那么《尤利西斯》也是一样——只要你把那些文学批评的噪声抛诸脑后。”并质疑美国国会图书馆收藏了261本文学批评著作,它们是否真的为乔伊斯的文学遗产增添了光彩? [4]
参见
参考
研究书目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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