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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里語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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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里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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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里語支(英語:Aslian languages)是南亞語系最南端的分支,分布在馬來半島上,是許多半島原住民的語言。亞斯里語母語者約有5萬人,均為瀕危語言。[2]

快速預覽 亞斯里語支, 地理分佈 ...

歷史與起源

亞斯里語支最早出現在馬來山脈西側,後來向東傳播到吉蘭丹登嘉樓彭亨[3]最近的近親是孟語支尼科巴語支[4]他們可能與從更北邊進入馬來半島的移民有接觸。

亞斯里語包含來自馬來半島上已滅絕語言的多層借詞。他們以前的居住地可從語源學和考古學證據中追溯到該地區的文化繼承。Roger Blench(2006)[5]指出,亞斯里語支有許多大北婆羅洲語群占語群借詞,這表明它們的使用者曾在馬來半島存在過。 Blagden (1906)[6]、Evans (1937)[7]和Blench (2006)[5]指出,亞斯里語支,特別是嘉海語支,有許多無法追溯到任何目前已知語系的詞。森美蘭克那博依語也有許多來源不明的詞。

系屬分類

已滅絕的克那博依語未分類,可能不屬於亞斯里語支。

Phillips (2012:194)[8]列出下列原始亞斯里語到各分支的音變:

構擬

原始亞斯里語構擬方案有Timothy Phillips (2012)。[8]

音系

音節結構

亞斯里語詞彙有單音節、倍半音節和雙音節形:

單音節:(C)CV(C)。[9]
倍半音節[10]主音節前跟次要音節
特米亞爾語ləpud「尾鰭」
塞邁語kʔɛːp[kɛʔɛːp]「蜈蚣」[11]
雙音節:形態上更複雜,由各種重複和詞綴產生。也有沒有非重讀元音的:
特米亞爾語diŋ-rəb「住處」
馬來語借詞
賈胡特語suraʔ「唱」,來自馬來語suara「聲音」
塞梅語tiba:ʔ「到達」,來自馬來語tiba「到達」[12]
特米亞爾語還有三音節詞,如使役中綴(tərakɔ̄w)[13]和連續使役(tərɛwkɔ̄w),或是帶前附著語素時(barhalab ~ behalab「向下遊走」)。

聲母

亞斯里語詞彙必帶聲母,[3]大多數語言中送氣被分析為Ch結構。

複輔音聲母多樣,以塞音為例,塞音複輔音聲母可以不受發音部位清濁音限制在一塊:

賈胡特語:tkak「硬顎」、dkaŋ「竹鼠」、bkul「灰色」、bgɔk「甲狀腺腫」[14]

有喉音/h, ʔ/參與的,喉音可插入後面的元音間:

賈胡特語/jʔaŋ/ [jaʔaŋ]「骨」、/ɲhɔːʡ/ [ɲɔˑhɔˑʡ]「樹」[11]

元音

典型亞斯里語元音系統如北特米亞爾語,共有30個元音:[13]

更多資訊 普通, 鼻化 ...

鼻化/普通元音對立的功能負荷在亞斯里語中不很高(即沒有多少最小對立對)。Diffloth[15]指出塞梅語方言中這種現象是不規則、不可預測的,特別是h-或ʔ-後的元音(參見鼻喉親緣性)。

元音長度在塞邁語支塞邁語、特米亞爾語、薩賓語中保留,其他語支則已經消失,引發了元音系統的複雜重組。

與南亞語系其他語支相比,亞斯里語支的裂化不大顯著,原始塞邁語有10-11個長單元音,只有/iə/一個雙元音。[9]

塞邁語支中綴對詞根聲母輔音數量很敏感。降雙元音[i̯ə][u̯ə]很模糊,因為滑音可以被解釋為首字母的特徵或元音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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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尾輔音

亞斯里語韻尾輔音種類豐富,[9]大多數語言都對其給予了很大的重視。[3]

  • -r、-l、-s、-h、-ʔ保留完好,[16]有縮短其前長元音的趨勢。[17]

據報道特米亞爾語-h在-u-後有唇擦音變體,如/tuh/「說」讀作[tuɸ][13]

整個亞斯里語支中,鼻音韻尾都是預成阻音。北部語支更進一步,鼻音韻尾與塞音韻尾合流。

詞法

所有經過研究的亞斯里語都有各種形態手段——前綴、中綴、重複等等。大多數亞斯里語還保留了許多沒有能產性的形式。[9]

還有人指出,亞斯里語後綴的使用是晚近馬來語借詞的影響。許多亞斯里語的中綴n包含許多用途。[3]

簡單前綴

  • C(C)VC → (P)(P)–C(C)VC

例:賈胡特語使役[9]

更多資訊 前綴, 例子 ...

簡單中綴[9]

  • C (C) V C → C-I-(C) V C

亞斯里語可在兩輔音間插入中綴。簡單中綴指插入詞根的中綴,最重要的流音中綴是使役中綴-r-,在塞邁語和特米亞爾語中都有能產性。

  • 塞邁語(中綴插入複輔音聲母):kʔā:c「變濕」,krʔā:c「弄濕某物」。[18]

鼻音中綴以動詞性詞根的名詞化為主:

  • 賈胡特語(施事名詞性前綴為mʔ-):lyɛp「編棕櫚葉」→mlayɛp「編織者」;cyɛk「睡」→mʔcyɛk「嗜睡者」

重複中綴:中復綴[9]

詞根末輔音的重複也可作為插入詞根的中綴。這一過程[11]在三個語支中均有見。

  1. 僅中復綴[9]
    • 肯休語:plɔɲ「唱」→pɲlɔɲ「正在唱」
    • 徹翁語:hwæc「口哨」→hcwæc「正在吹口哨」
  2. 詞根外中綴加中復綴[9]:塞梅語中,可數名詞可通過詞根外鼻音中綴和中復綴從物質名詞中派生出來。詞根聲母為單聲母時,中復綴在中綴之後:
    • teːw「河」→twneːw[tuniːw]
      詞根聲母為複輔音時,中綴在中復綴前:
    • slaːy「田」→snylaːy[snilaːj]
  3. 詞根外前綴加中復綴[9]:單輔音聲母動詞可通過聲母前的前綴n-+中復綴變為名詞:
    • 巴特克語:jɯk「呼吸」→nkjɯk「呼吸的動作」
  4. 重複聲母加詞根外中綴[9]:見於塞邁語和特米亞爾語,有動詞中綴-a-。塞邁語中形成結果動詞,特米亞爾語中則標記「同敘體」(simulfactive aspect)。[19]如果詞根有兩個輔音,則後綴-a-插入它們之間:
    • 塞梅語:slɔːr「把平的物體放在圓形容器里」→salɔːr「分層放在圓形容器里」。
    • 特米亞爾語:slɔg「躺下、睡覺」→salɔg「直接去睡覺」
      如果詞根聲母為單輔音,則變為Ca-:
    • 塞邁語:cɛ̃ːs「撕掉」→cacɛ̃ːs「被撕掉」
    • 特米亞爾語:gəl坐→gagəl「突然坐」
  5. 聲母重複及韻尾中復綴[9]:單聲母重複,韻尾為中復綴。亞斯里語中這用於產生動詞進行時:[20]
    • 巴塔克語(北):kɯc「篦子」→kckɯc「正在篦」
    • 塞梅萊語(南):tʰəm「重擊」→tmtʰəm「正在捶打」
    • 塞邁語(中):laal「伸舌」→lllaal「正在伸舌」

語法

亞斯里語句法比較保守,馬來語在部分細節上影響明顯(如數詞+量詞)。[9]

語序

  • 塞邁語支句子是前置介詞式,似乎可分為動作句和陳述句兩類。陳述句中謂語是主要的:
  • Mənūʔ ʔəh
  • VP NP (主語)
  • 大 它

|It's big.}}

  • 動作句的主語一般在前,賓語和其他補語都在動詞後:
  • Cwəʔ yəh- mʔmus
  • NP (主語) P (Pfx) V
  • 狗吠叫。
  • 賈胡特語中所有都是補語,但直接賓語需要前置介詞:
  • ʔihãh naʔ cɔp rap tuy han bulus
  • NP (主語) Aux V N (賓語) Det 介 賓語
  • 我 INTENT 刺 野豬 那 用 矛
  • 我會把那野豬用矛刺死
  • 關係從句、動詞修飾詞、領屬、指示詞、定於名詞都在中心名詞後:
  • ʔidɔh pləʔ kɔm bɔʔ-caʔ
  • NP (主語) N (中心) Aux P (Pfx) V
  • 這 果 可以 1PL-吃
  • 這果子我們能吃。
  • 否定語素在動詞前,人稱前綴可能插在動詞詞根前:
  • ʔe-loʔ tɔʔ ha-rɛɲrec sej mɛjmɛj naʔ
  • 為何 不 P (Pfx) V N(中心) NP (賓語) Det
  • 為何 不 2-吃 肉 絕好 那
  • 為什麼你不吃那塊好肉?

詞性、方位詞和語態

塞邁語支對詞性的精確性非常重視。這表現在他們精心設計的代詞系統中,有包含式/排除式和雙/複數之分,並不厭其煩地用動詞前綴協整名詞反映主語的人稱和數。[9]

方位詞對說話人和聽話人的相對位置(包括水平和垂直位置)分類詳盡,即使它可能與信息完全無關。:

  • yēʔ doh ʔi-mʔog {ma hãʔ} naʔ
  • Pron LOC P (Pfx)-Prt-V Prep-pron LOC
  • 我會把它給你。

詞彙與語義

亞斯里語間發生過相互的借用。[2]

南亞語系喜歡用不可分析的單語素詞表示語義複雜的概念,如塞梅語thãʔ「跟長輩開葷腔」。[21]這種詞彙的特殊性導致了詞彙的擴散。


反映亞斯里人與自然環境互動的語義域(動植物名稱、採集狩獵術語)中的詞彙尤其多,最多的詞類是「表達詞」(expressive)。[22]

表達詞是描述聲、視覺現象、身體感覺、情緒、氣味、味道等的詞,具有微小的精確性和特殊性。[9]它們的特點是具有特殊的形態音位模式,多為擬聲詞。與名詞、動詞不同的是,表達詞在詞彙上不是離散的,它們可以通過發音的細微變化來表達幾乎無限的語義細微變化。

例如,塞邁語中,許多表達噪音、扇動翅膀的動作、魚的掙扎等等動作,都是由一組開放的、互相關聯的多音節單語素詞表達,如parparpar、krkpur、knapurpur、purpurpur等等。[9]

其他語言的影響

亞斯里語和其他許多語言都有聯繫,這可以從早期南島語,特別是大北婆羅洲語的大量借詞中看出。來自婆羅洲的移民在3000-4000年前定居在馬來半島,並建立了對亞斯里人群的文化支配地位。還有許多占語、亞齊語、馬來語詞彙。[4]例如,幾種亞斯里語運用南島語量詞,儘管亞斯里語本身有量詞。[23]

亞斯里語沒有屈服於任何大量的語音變化,但從馬來語中借來了大量的詞。這是半島原住民和馬來人互動的結果。游牧的原住民中,馬來語影響往往比定居耕種原住民的影響更大,因為農民往往位於更偏遠的地區,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受馬來語的影響較小。[3]

瀕危與滅絕

所有亞斯里語都瀕臨滅絕,促成因素如母語者的高死亡率和與馬來社區的語言同化。馬來西亞正為保護亞斯里語做出一些努力:一些廣播電台每天用亞斯里語廣播9小時。其他媒體,如報紙、雜誌和戲劇都以亞斯里語播出。[3]

只有少數原住民接受過亞斯里語教育。大多數年輕原住民在學校學習馬來語。由於缺乏合格的教師,目前彭亨州只有5所學校和霹靂州的2所學校教授亞斯里語,而這些學校仍處於發展過程中。[3]

也有些亞斯里語已經滅絕了,如威拉語(或低地塞芒語),據記錄它在19世紀初分布在檳城對岸的威省海岸。另一種已經滅絕的是Ple-Teme,以前分布在霹靂州北部的宜力[3]

另見

參考

閱讀更多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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