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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順大屠殺
1894年日本在中国旅顺制造的大规模屠杀事件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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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順大屠殺(英語:The Port Arthur massacre,日語:旅順虐殺事件),也稱旅順慘案,是指大日本帝國軍隊於1894年11月甲午戰爭期間在清朝旅順製造的大規模屠殺平民與戰俘的事件,因為旅順口之戰的挫折,在山地元治師團長的指揮下,第1師團下的伊瀬知好成聯隊長率領的步兵第2聯隊,連同河野通好聯隊長率領的步兵第15聯隊第3大隊等一些部隊在旅順報復性的屠殺。遇難者的遺體被焚化後葬於白玉山東麓的安葬崗,今稱「萬忠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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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旅順位於遼東半島最南端,與威海衛隔海相望,共扼渤海門戶,是北洋水師重鎮。1894年11月,日軍攻陷中國旅順,對撤退至市內的清兵連續四天進行掃蕩。掃蕩過程事後經由市內的一間紅十字會醫院,美國人克里曼、英國法學家胡蘭德、英國《泰晤士報》和美國的《紐約世界報》等相繼記載報導。[1][2]
依據宗澤亞所著《清日戰爭》,旅順大屠殺起因有二:「其一,自日清戰爭開戰以來,日本國內報導日清戰事一直是連戰連勝、各戰大捷、清軍不堪一擊,誇耀日軍所向披靡的戰果。可是11月18日旅順口週邊土城子戰鬥,日軍遭遇到了預想不到的挫折,重創了第一師團長山地將軍的自尊心,山地將軍因此惱羞成怒。」;「其二,19日雙台溝附近,山地師團長接到報告:『我騎兵偵察兵約20名在土城子被清兵俘虜,偵查隊長中萬德次中尉和隨同士兵,首級被清軍砍下並斷肢割除睪丸。』還親眼看到衛生兵擔架上,被虐殺後肢體殘缺不全的日本士兵屍體。
滿清酷刑的野蠻之舉再次激起山地復仇的怒火,在日軍攻入旅順口時,下達了『除婦女老幼之外,一律格殺勿論』的命令。在強烈復仇心的驅使下,日軍開始瘋狂的報復行動。在街市內搜索發現逃亡的清兵換裝改扮成當地住民混雜在百姓中間難以辨認,躲藏在民家的清兵繼續開槍負隅頑抗。司令部接到報告後隨即下達第二道命令:『凡穿著平民服裝,疑為清兵的青壯年者一律誅殺。』之後旅順的大街小巷到處是殺人的現場,不論清兵與否皆視為清兵,百姓中老幼婦女也成為虐殺的對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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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
1894年11月21日,日軍攻佔「東亞第一堡壘」的旅順後,對逃竄到市內各處的清兵進行了四天三夜的掃蕩行動,根據英國《旗幟日報》戰地記者維利爾斯的報導,短短4天市內就有2萬人遇害,只有埋屍的36名華人倖免於難,而這36人的帽子上還寫著「此人不可殺戮」的標記[5]。
在現場的美軍觀察者奧布萊恩中尉說,被殺戮的包括俘虜和平民,並且還看到了斷肢,但他又說道:「在那種情況下,很多軍隊都會如此,我們也不能指望在日軍身上會發生奇蹟。」[6],不過在那個從封建向文明過度的十九世紀,還是引發了那個年代歐美社會的很多反彈聲,當時美國《世紀》報刊刊登的評論:「日本是披著文明皮而帶有野蠻筋骨的怪獸,日本今天已經摘下了文明的假面具,暴露了野蠻的真面目。」[7]
據《旅大史話》記載,屍體運了1個月才抬完,花溝張家窯堆積2萬多具屍體,形成一座屍山。日軍下令澆油點火,燒了十幾天才燒完。燒成骨灰後,草草裝了4口大棺材,埋在白玉山東麓的安葬崗[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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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
英國美國等外國對甲午一戰紀錄頗為詳細,包含插畫等在當時的報紙已經很常見,故能生動地傳遞消息[10]。船員詹姆斯·艾倫自稱隨美國貨輪哥倫比亞號(Columbia)赴華為正在同日本作戰的清軍運送軍火。在旅順大屠殺期間,他被困於旅順口。他的著作《在龍旗下——中日戰爭目擊記》描述了戰前他沿途看到日軍士兵被虐殺後肢體殘缺不全的屍體。[11]但是該書的真實性遭《字林西報》、Japan Weekly Mail、《士蔑報》質疑,認為他並非目擊者,書中的人名、船名都對不上號。[12][13][14]戚其章認為該書雖有錯誤,有關旅順大屠殺的內容與其他史料吻合。[15]
《在龍旗下——中日戰爭目擊記》中寫道:「在我周圍都是狂奔的難民。我第一次親眼看見日本兵追逐逃難的百姓,用槍桿和刺刀對付所有的人,對跌倒的人更是兇狠地亂刺。」[16]日軍擊斃所有遇見的人,在街道上行走,腳下到處踩著死屍。天已經黑了,「屠殺還在繼續進行著,絲毫沒有停息的跡象。槍聲、呼喊聲、尖厲的叫聲和呻吟的聲音,到處迴蕩。街道上呈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透了血水,遍地躺臥著肢體殘缺的屍體,有些小胡同簡直被死屍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裡人。」[17]艾倫又寫道:「我站在一處高地,離我不遠處有一個池塘,池塘邊站著好多日本兵,拼命將一群難民往池塘趕,不一會池塘裡便塞滿了人。只見難民在水裡亂成一片,池塘邊的日本兵,有的拿槍射擊,有的用槍上的刺刀刺。池塘裡斷頭的,斬腰的,穿胸的,破腹的,攪成一團,水變成通紅一片。日本兵在一旁歡笑狂喊,快活得不得了。池塘裡少數活人,在死屍上爬來爬去,滿身血污。其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孩子,浮出水面,朝日本兵發出淒婉的哀求。岸邊的日本兵竟拿刺刀來捅,當胸捅了個對穿。第二下又捅那個孩子,只見刺刀一捅,小孩子被捅到刺刀上,他高高的挑起槍來,搖了幾搖,當作玩耍的東西。那女人伏在地下,尚未捅死,用奄奄一息的力氣,想要起來看看那個孩子,剛掙扎了一下,又趴下了。日本兵就照屠殺別人的方法,也將這個女人斬成幾段。」[18]
《紐約世界報》記者詹姆斯·克里曼寫道:「我經過各街,到處見屍體均殘毀如野獸所嚙。被殺之店舖生意人,堆積疊在道旁,眼中之淚,傷痕之血,都已冰結成塊。甚至有知靈性之犬狗,見主人屍首之僵硬,不禁悲鳴於側,其慘可知矣……」[19]
此事件對日本社會也引起極大反響,《自由新聞》發文稱《旅順陷落的大捷報已化為萬鈞之雷砸向吾人頭頂》,美國駐日公使譚恩對陸奧宗光說:「如果此時日本政府不採取一定的善後措施,那麼迄今日本獲得的名譽將完全毀掉。」隨後,俄國駐日公使希特羅渥亦面晤陸奧,談及旅順口屠殺事件時,「雖所言與美國公使略同,然其口氣冷淡,令人可怕」。
醜聞傳開後,陸奧不敢怠慢,急電伊藤博文說:「此等事實如最終不能否定,應有一定善後之考慮。」[20]之後由陸奧宗光親自去美國發布聲明,大意為所殺的都是脫掉軍服的逃跑清軍,屠殺是對之前土城子戰鬥中被殺的日軍俘虜的報復行為,在旅順被俘的清軍355人現在在日本受到很良好的對待等。並且收買媒體如中央通訊社,對率先進行報道事件的《時代周刊》進行攻擊。之後給各國駐日公使發去辯解書並致歉,通知他們說:「關於占領旅順口之際所發生的事實,因來自誤傳而毀壞我軍之聲譽,且使外國人往往懷有不快之感,對我甚為不利。為此而起草了關於上述誤傳之辯解書。」[21]但隨軍採訪的兩名西方記者都認同有屠殺發生,一個是《紐約世界報》的克里曼,他的數字是幾萬人遇害,[19]另一個報道平民被殺的維利爾斯則是《倫敦新聞畫報》的戰地記者,不過當時媒體業沒有監管,「黃色新聞」很多,比如南北戰爭時戰事報導都有灌水的狀況,大清保守與封閉的風格在當時與日本比輿論戰中吃了不少虧。[22]
- 日軍步兵第2聯隊第2大隊第5中隊上等兵加部東常七《日清戰役從軍手記》記錄:「本聯隊占領黃金山炮台之後,闖入市街在各家各戶搜索,昏暗中遇見清人就毫不留情砍殺。小隊在街區搜索前進,忽然在民家暗處發現一敵兵,我大喝一聲,此人一瞬驚呆,刺刀就深深捅進對方的胸膛,他痛苦地緊緊握住槍劍,我用力拔出刺刀,那緊握槍劍的四指被刀刃割斷,身體向一側傾斜,再補一刺便魂飛魄散。」[23]
消息來源與分析
首先報導大屠殺的是《紐約世界報》記者詹姆斯·克里曼,他起初報導給出的數字是6萬人被屠殺之譜,因為克里爾曼描述日軍屠殺的具體死亡數字太誇張,所以結合曾經有些被證偽過了的消息,當時人們來看確實邏輯不太說得通[24][25][26],後來克里爾曼也廣受批評為誇大煽情的誤報[23]。而目前學術上比較常見的幾種說法,由大往小開始算的話,首先是孫寶田事後調查的說法,他聲稱受害者有達到日軍宣傳殺敵一萬的兩倍,不過即使是中國學者,也承認人數超過兩萬多有爭議,可能是需要加上郊區這個前提數字才能達到,按事後36人扛屍隊點算,認為是要統計整個地區清軍戰俘1200人,加上市民有一萬八千三百餘人[27],因為當時旅順中心已知不到2000戶,按房舍容納能力記頂多只有6,000到10,000左右[28],清軍在添兵後人口也只增至約2萬人的小村鎮[29][30],所以基於這個史實數字與事件持續約4天的現實,日本歷史學者則基本認為殺戮過萬是不嚴謹考證,不相信當時還未現代化單靠刀具與舊式步槍可以做到這個數量,一些右翼更只認為是報復清軍野蠻在先導致的戰爭罪行[31],而即使是大屠殺承認派比如秦郁彥等人則也分析,按這樣合理推估大約死亡幾千人就到頂了[32],劉含芳密派親兵,喬裝赴旅順口調查後報稱:「所殺民人實有二千六七百人,以大坑收埋,各山兵民被殺尤多,皆未掩埋。」[33],若採取現代西方著作如《Modern Chinese Warfare: 1795 - 1989》則一般認為人民部分不超過三千為下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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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

此事件仍對於日本暫時放棄進佔東北具有作用,2001年埃爾曼(Elleman)總結道:「由於旅順屠殺產生了很大的轟動效應,哪怕是以聳人聽聞的方式獲得的,卻在各國中產生了同情中國的傾向,這也使得日本放棄了很多苦戰得來的東西,特別是遼東半島。」[35]
參見
參考資料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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