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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美國聯邦政府停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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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1日，由於美國國會未能通過當天開始實施的2026財年撥款法案，美國聯邦政府於東部時間凌晨12時01分開始停擺。此次停擺的起因是兩黨在聯邦支出水平、撤銷對外援助和醫療保險補貼等問題上存在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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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停擺導致約80萬名聯邦雇員被迫休假，另有70萬人無薪工作。雖然聯邦醫療保險、聯邦醫療補助、運輸安全總署和美國鐵路公司等基本服務仍然維持，但包括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美國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和婦女、嬰兒和兒童營養補充計劃（WIC）在內的許多機關與計劃面臨部分或全部暫停運作。
此次政府停擺是美國歷史上第十一次導致政府服務縮減的政府停擺，也是唐納·川普總統任內的第三次政府停擺[註 1]，亦為自2018年12月—2019年1月政府停擺以來，美國聯邦政府首次停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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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美國憲法第一條賦予美國國會從國庫撥款的權力[2]。根據1977年以來實施的撥款程序，國會必須在10月1日（即政府財政年度開始之時）之前通過12項單獨的支出法案。政治兩極分化影響了撥款程序，也經常迫使立法者通過持續決議來臨時為政府提供資金[3]。
美國國會未能就撥款法案達成一致，導致政府在上一輪撥款期結束後停擺[4]。在政府停擺期間，聯邦機關將繼續開展被歸類為「必要」的工作，但聯邦雇員和承包商將被暫時休假，且不會立即獲得工資。決定哪些工作繼續進行的權力屬於行政管理預算局局長，但總統對這一過程擁有廣泛的權力[5]。
美國政府預計2025年3月政府資金將出現斷檔，在此之前，國會民主黨人普遍反對為政府撥款，原因是唐納·川普總統正採取行動掌控政府運作，包括取消聯邦撥款和解僱政府工作人員。截止期限前數小時，參議院少數黨領袖查克·舒默宣布將支持一項維持政府運轉至9月的臨時撥款決議。他辯稱，川普的若干舉措正受到法院阻撓，一旦政府停擺，可能阻礙法院的這些司法行動；與此同時，停擺狀態將賦予政府效率部更大的權力。此外，政府停擺以及即將實施的廣泛關稅將加劇市場不確定性，導致對經濟恐慌責任的判斷不明[6]。舒默的支持促使其他民主黨人投票支持共和黨提出的一項臨時持續撥款決議，使該決議獲得通過，以避免政府停擺。舒默的舉動遭到了包括眾議院民主黨領袖哈基姆·傑福瑞斯在內的多位民主黨人的批評[7]。
預算討論
共和黨通過的繼續決議設定了該年度財政預算剩餘期限的最後期限，預計將於9月底結束。7月，共和黨批准了川普政府提出的撤銷90億美元用於對外援助和公共廣播的請求。參議院撥款委員會資深成員、華盛頓州參議員派蒂·莫瑞告訴《紐約時報》，表示這項「黨派撤銷法案」使民主黨與共和黨合作制定將於10月開始實施的下一年度預算撥款法案的努力變得複雜。當月，參議員們就一系列撥款法案展開辯論，先期展開辯論的內容是軍事建設項目和退伍軍人項目。民主黨人表示將努力避免預算討論陷入停頓[6]。7月，行政管理預算局局長羅素·沃特表示「撥款程序必須減少兩黨合作」，並表示白宮不會遵守兩黨達成的支出協議，並重申他認為《撥款控制法》系違憲的觀點。這一言論遭到民主黨人的譴責和參議院多數黨領袖約翰·圖恩的反對[8]。
到8月，參議員批准了初步支出法案，其中包括4330億美元用於退伍軍人項目，198億美元用於軍事建設和家庭住宅項目，271億美元用於農業項目，以及71億美元用於維持國會和立法機關的運作[9]。儘管這些法案自2018年以來首次在當月預計休會前獲得通過，但反對意見日益增多，表明在截止日期前阻力進一步加大。路易斯安那州參議員約翰·尼利·甘迺迪曾試圖將農業法案削減2%，但未獲成功。甘迺迪後來呼籲對立法部門撥款法案進行單獨投票，以表明他對撥款水平的反對意見。第四項法案旨在為商務部、司法部和科學機關提供資金的法案，因馬里蘭州參議員克里斯·范霍倫的反對而受阻。儘管美國政府問責署與川普政府存在衝突，但立法部門撥款法案基本維持了該局的資金水平；眾議院的法案則將該局的預算削減一半[9]。9月，眾議院議長麥克·強生和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哈基姆·傑福瑞斯就政府撥款延長至11月或12月的問題展開討論[10]。儘管國會放棄支出決定權令一些民主黨人感到擔憂，但繼續決議仍是解決僵局的一種可能方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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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政府與數位財政鷹派人士主張將政府資金維持到次年1月。相反，民主黨人和一些共和黨人則尋求在11月之前達成協議，以確保有更多時間達成妥協。政府通過「口袋撤銷」的方式取消50億美元的對外援助，使得僵局進一步加劇。眾議院和參議院撥款委員會建議一項法案，為農業部、退伍軍人事務部和國會運營提供一年的資金，並為其他機關提供短期延期[12]。自由黨團主席、馬里蘭州眾議員安迪·哈利斯表示，只要俄克拉荷馬州眾議員、眾議院撥款委員會主席湯姆·科爾獲得投票權，他便勉強支持由科爾提出的一項臨時法案[13]。上述討論與川普政府在查理·柯克遇刺後提出的加強最高法院法官安保和增加法警局經費的要求相衝突[14]。下級法院法官也尋求自身安全[15]。
民主黨試圖迫使共和黨延長將於年底到期的保險補貼[16]。川普公開告訴共和黨人「不要費心與他們打交道」[17]，並支持科爾的繼續決議[18]。柯克遇刺案發生後，國會議員需要額外資金來推遲法案的公布[13]。9月16日，詹森公布不包含保險補貼的支出法案，預計民主黨會猶豫不決並導致政府停擺，或者支持一項維持現狀的法案，即提高《平價醫療法案》受益人的醫療保險費[19]。三名財政保守主義的共和黨人，包括肯塔基州眾議員湯瑪斯·馬西、印第安納州眾議員維多利亞·斯帕茨和肯塔基州參議員蘭德·保羅均反對該法案，原因是其增加了支出，並且對更大規模的撥款法案的時間表要求過高[20]。溫和派共和黨人，阿拉斯加州參議員麗莎·穆爾科斯基最初也反對該法案，原因是她認為該法案無法在參議院通過[21]。民主黨反對該法案[22]，並提出一項強硬的反提案，即增加1萬億美元的醫療支出[23]。共和黨的方案於9月19日在眾議院獲得通過，但在參議院卻以44票贊成、48票反對的票數被否決。賓夕法尼亞州溫和派民主黨人約翰·費特曼是唯一一位投票支持該方案的民主黨人，另有兩名共和黨人投了反對票。同一天，民主黨方案在參議院以47票贊成、45票反對的票數因黨派分歧而未能通過[24]。
投票未能通過後，舒默和傑福瑞斯要求與川普會面[25]。由於二人的要求「不嚴肅」，川普突然取消會議[26]，但在截止日期前一天，川普與民主黨人、詹森和圖恩在橢圓形辦公室會面[27]；這是傑福瑞斯第一次與川普會面，也是川普第一次邀請民主黨人前往白宮[27]。最終會議未能達成協議[28]。
東部時間晚上7時31分，即會議結束僅幾個小時後，川普總統在真實社交[29]上發布了一段人工智慧生成的諷刺視頻，其中查克·舒默（以模擬演講的畫外音）貶低移民，並稱民主黨人是「一群混蛋」，以此嘲諷[30]民主黨的基本盤[31]。站在川普身邊的是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哈基姆·傑福瑞斯，頭戴卡通造型的墨西哥寬邊帽，留著八字鬍，背景中播放著墨西哥街頭樂隊的墨西哥帽舞[32][33][34][35][36]。共和黨的信息還包括副總統JD·范斯聲稱他認為政府停擺迫在眉睫，而民主黨應為此負責[37]。
2025年9月30日，即政府停擺開始前數小時，參議院再次就民主黨和共和黨的方案進行投票。民主黨方案再次因黨派分歧而未能通過（47票贊成，53票反對）[38]。除保羅外，所有共和黨人，以及內華達州的民主黨人凱薩琳·科爾特斯·馬斯托和賓夕法尼亞州的約翰·費特曼，以及與民主黨人黨團會議的緬因州獨立人士安格斯·金[註 2]均投票支持共和黨方案，因此該方案以55票對45票未通過。儘管共和黨方案在參議院獲得了多數票，但由於未能克服60票的冗長辯論，方案未能通過。投票結束後，行政管理預算局指示各機關執行其政府停擺計劃[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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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歷來有權不使用國會已撥款的資金，這一過程被稱為撥款扣押[40][41]。1974年，為了回應理察·尼克森總統扣押數百億美元的舉動，國會通過了《1974年國會預算和扣押控制法案》，取消了這一單方面權力[42][43]。取而代之的是，《扣押控制法案》允許總統以撤銷法案的形式向國會提出扣押提案，國會必須在45天內批准該撤銷提案[44][45]。
自比爾·柯林頓擔任總統以來，撤銷權的使用一直處於擱置狀態[46]。然而，在2025年初，川普的政府效率部對聯邦政府撥款進行了大幅削減，包括減少對外援助和公共廣播[47]。川普政府恢復了撤銷權，以作為政府效率部所尋求的一項措施，同時向國會提交了一項撤銷法案[48]，該法案於7月24日成為法律，成為2025年撤銷法案[49]。
川普使用撤銷權成為預算談判的一大障礙，查克·舒默表示擔心民主黨談判納入預算的任何內容都會因撤銷而被取消[50][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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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擺流程與談判
美國聯邦政府於2025年10月1日美國東部時間凌晨12時01分停擺[53][54]。這是美國現代史上第21次資金缺口和第11次政府停擺，也是川普總統任期內發生的第三次政府停擺[註 1]，同時也是2018年12月—2019年1月政府停擺以來的首次政府停擺[3]。
2025年10月1日，參議院就民主黨和共和黨結束政府停擺的方案進行第三次投票時，共和黨和民主黨參議員在參議院進行了初步談判。雙方討論了縮短共和黨計劃中的繼續決議的期限，以便利用該段時間達成更重要的協議，最終協議未能達成。兩黨參議員均稱此次初步談判是一次「富有成效的討論」[55]。
10月2日，即政府停擺第二天，教育部內被暫時解僱的無黨派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他們的「外出回復」郵件據稱被人篡改。以往政府出現停擺時，無黨派工作人員的「外出回復」郵件皆會遵循模板回復。接受記者採訪的工作人員聲稱，他們的「外出回復」郵件未經他們同意就被修改為一條指責民主黨造成政府停擺的信息，這將被視為違反《哈奇法案》[56][57]。美國聯邦公務員工會於翌日發表聲明表示，已向法院就此事提起訴訟[58]。
10月3日，在參議院就民主黨和共和黨的方案進行第四次投票未能通過後，眾議院議長麥克·強生宣布將休會期延長一周。延長的休會期也將推遲當選眾議員阿德利塔·格里賈爾瓦（亞利桑那州民主黨籍）的宣誓就職儀式[59]。隨後，CBS新聞報道稱，眾議院共和黨人原定於周末與議員們進行電話會議，預計參議院要到周一下午才能恢復會議[60]。
10月6日，參議院再次就民主黨和共和黨提出的方案進行投票，但均以45比55和52比42的票數未獲通過。據報道，民主黨和白宮正在就解決僵局進行談判[61]。
10月8日，參議院對共和黨提出方案的第六次投票以54比45票未獲通過，而民主黨提出方案的第六次投票以47比52票未獲通過[62]。
10月9日，民主黨和共和黨的提案均再度遭到否決，共和黨提案僅獲54票贊成[63]。
10月10日，眾議院議長麥克·強生將眾議院休會期延長至10月19日結束[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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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
美國勞工部和商務部將分別暫停發布勞動統計局和人口普查局的經濟數據[65]。美國貿易代表賈米森·格里爾表示，美國貿易代表署將繼續開放[66]。
據公共服務夥伴關係組織估計，預計將有90萬聯邦工作人員被迫休假，另有70萬人可能無薪工作。農業部計劃裁員[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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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2018-2019年政府停擺後通過的《2019年政府雇員公平待遇法案》，聯邦雇員和武裝部隊在政府停擺結束後將獲得補發工資[70]。10月8日，眾議院議長麥克·強生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如果政府停擺再持續一周，他將不會推進一項向軍人支付工資的法案。他還表示，如果沒有該法案的通過，軍人將失去工資，這在近代歷史上的政府停擺期間從未發生過[71]。
10月7日，眾議院議長麥克·強生在與記者的會面中表示將支持補發政府工作人員的工資。然而，包括川普總統在內的共和黨人，以及Axios報道的一份備忘錄草案，提出了在政府停擺結束後不再支付員工工資的想法。行政管理預算局更新後的備忘錄指出，《政府雇員公平待遇法案》要麼被誤解，要麼措辭不當。備忘錄指出，國會有責任支付補發的工資，並將其納入任何通過的政府撥款法案中[72][73]。
此次政府停擺不會影響聯邦醫療保險和聯邦醫療補助，但某些服務（例如聯邦醫療保險卡採購）可能會停止[74]。此外，醫療保險市場和食品藥品管理局的藥品審批也將繼續進行[75]。衛生及公共服務部、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以及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計劃讓大部分雇員休假，但食品藥品管理局會保留部分雇員[75]；據彭博法律報道，食品藥品管理局局長馬蒂·馬卡里向雇員表示，該機關不受政府停擺裁員的影響[76]。國立衛生研究院將僅保留四分之一的雇員，導致該機關無法發布撥款同行評審、召開諮詢委員會會議以及開展基礎研究。疾病管制與預防中心的通訊運營將受到影響[75]。
儘管此次政府停擺並未延長保險補貼期限，但對全美最大的醫保市場加利福尼亞州構成威脅[77]。
雖然補充營養援助計劃預計不會受到影響，但持續的政府停擺可能會耗盡應急資金，從而延遲付款[74]。而婦女、嬰兒和兒童特別補充營養計劃將會暫停[70]。
根據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9月29日發布的停擺計劃，15094名NASA公務員已被暫時休假，另有3124人被列為豁免人員，可繼續工作。豁免人員包括國際太空站運營所需人員、執行現役衛星任務的人員以及參與阿耳忒彌斯計劃的人員。停擺不會影響目前定於2026年2月進行的阿耳忒彌斯二號載人繞月任務的準備工作[7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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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NASA「科學可視化工作室」（Scientific Visualization Studio）的政府停擺消息 -
來自NASA「資源管理系統火災信息」（Fire Information for Resource Management System）的政府停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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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確保10月15日美軍士兵能及時拿到工資，川普政府於10月11日表示，將挪用原本編列給研究與發展的剩餘資金支付軍餉。[80]
儘管政府停擺，美國運輸安全總署和美國鐵路公司仍將繼續運營[81]。航空旅行仍將正常運營，但空中交通管制員的招聘、空中交通管制員的現場培訓、設施安全檢查和執法援助支持將停止[82]。政府停擺期間，遊輪和輪船仍將正常運營[83]。
受政府停擺影響，造成航空管制人員短缺，美國主要城市的航班出現大面積延誤[84]。
裁員
9月24日，行政管理預算局向聯邦機關負責人發出備忘錄，指示他們制定在政府停擺時可執行的裁員計劃，永久減少政府工作人員，而不是暫時解僱雇員[85]。如果裁員計劃實施，則可能會產生嚴重而深遠的影響，尤其是土地管理和環境機關內的雇員[86]。民主黨政客對該計劃表示批評，國會少數黨領袖查克·舒默和哈基姆·傑福瑞斯稱其為「恐嚇」[87]。前行政管理預算局官員、國會議員詹姆士·沃金肖質疑在政府停擺期間準備和實施裁員是否合法，但由於這種做法史無前例，公共服務夥伴關係組織的一位高管無法預測其結果如何[88]。
9月30日，川普向記者表示支持大規模裁員行動，並表示：「我們將解僱很多會受到嚴重影響的人，他們將會是民主黨人」。川普還表示，政府停擺將有助於關閉他不贊成的領域，並表示「我們可以擺脫很多我們不想要的東西」[89]。
10月1日，川普政府解僱國家人文基金會顧問委員會大部分成員，僅保留由川普總統任命的四名成員[90]。美國專利商標局當天發布了裁員通知。行政管理預算局局長羅素·沃特表示，一兩天內還會進一步解僱一批人[91]。
川普在於10月2日在真實社交發布的帖子中表示，他和沃特將決定「在眾多民主黨機關中，哪些機關（其中大多數都是政治騙局）將被裁減，以及裁員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川普在同一帖子中指責「激進左翼民主黨人」允許裁員，並給予他「前所未有的機會」[92]。據報道，當天政府正在考慮裁減1.6萬名雇員的計劃[93]。
9月30日，美國聯邦公務員工會和美國州、縣及市公務員工會向加州北區聯邦地區法院提起訴訟，尋求阻止大規模裁員。工會聲稱，任何大規模裁員都是非法的，因為根據《反赤字法》，執行解僱的工作人員將無法工作[96]。
反應
包括總統唐納·川普、副總統JD·范斯、參議院共和黨會議和眾議院議長麥克·強生在內的多名共和黨官員和組織誣告[97][98][99]民主黨人要求為無證移民提供免費醫療[100]。共和黨的這些說法引起獨立記者、分析師和監督機關的質疑，因而提出異議或未證實其所聲稱的規模[101][102]，即平價醫療法案的登記存在廣泛欺詐行為[103]。
在連續投票未能通過後，川普告訴記者，參議院的民主黨人「想要停擺這個國家」，但投票支持共和黨支出法案的賓夕法尼亞州參議員約翰·費特曼除外[104]。在與參議院少數黨領袖查克·舒默和眾議院少數黨領袖哈基姆·傑福瑞斯會面後，川普發布了一段備受爭議的人工智慧深度偽造視頻，視頻中舒默的音頻說，民主黨「因為我們的覺醒和跨性別胡說八道，已經沒有選民了」，並且「如果我們為所有這些非法移民提供醫療保健，我們也許能夠讓他們站在我們這邊，這樣他們就可以投票給我們」[36]。在接受《政客》的達莎·伯恩斯採訪時，川普表示民主黨人「精神錯亂了」[105]。
在政府停擺期間及之前，政府網站和電子郵件將政府停擺歸咎於民主黨和「極左翼」，但倫理專家稱這些行為可能違法[106][89]。在政府停擺開始前的數小時，美國住宅和城市發展部的網站通過彈出窗口和紅色橫幅警告稱，「極左翼」將損害美國利益。該信息引發了人們對其可能違反《反遊說法》的擔憂[107][108]。而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的「外出回復」郵件顯示，指責民主黨造成政府停擺，引發了此舉可能違反《哈奇法案》的擔憂[109]。該部門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雇員被指示使用反映事實的「外出回復」信息：民主黨已經實施了政府停擺」[110]。教育部雇員的「外出回復」信息也被強制改為政治信息，且無法刪除黨派信息[111]：
感謝您聯繫我。2025年9月19日，眾議院通過了HR 5371法案，這是一項乾淨的持續決議。不幸的是，民主黨參議員阻止了HR 5371法案在參議院的通過，導致撥款失效。由於撥款失效，我目前處於休假狀態。一旦政府職能恢復，我將回復您的電子郵件。[註 4]
——教育部雇員電子郵件帳戶上配置的「外出回復」消息[111]
監督組織「公共公民」根據《哈奇法案》對川普政府成員，即小企業管理局局長凱莉·萊夫勒和住宅和城市發展部部長史考特·特納提起投訴，指控他們在任職期間「進行競選活動」[112][110]。
民主黨提議通過持續的現場直播來討論政府停擺問題[113]。政府停擺前一晚，德拉瓦州眾議員莎拉·麥克布萊德和新澤西州參議員安迪·金等許多政界人士在社交媒體上發帖並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他們的共和黨同行並未前往國會大廈就預算進行投票[114][115]。加州眾議員羅伯特·加西亞批評政府機關網站上發布的指責民主黨造成政府停擺的信息違反了《哈奇法案》[110]。
在致內政部長道格·伯古姆的一封信中，超過35位前公園管理員敦促國家公園管理局管理的公園關閉，以避免無人看管的遊客造成破壞[116]。
9月5日至7日，數據進步組織（Data for Progress）開展一項民意調查，詢問可能的選民會將月底可能出現的政府停擺歸咎於何方。27%的受訪者認為國會中的共和黨人應對此負責，32%的受訪者預計會將責任歸咎於川普個人，34%的受訪者將責任歸咎於國會中的民主黨人[118]。在政府停擺兩天前，晨間諮詢公司（Morning Consult）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45%的選民表示會將責任歸咎於共和黨，32%的選民表示會將責任歸咎於民主黨[119]。
《紐約時報》和錫耶納大學於9月22日至27日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26%的受訪者將政府停擺歸咎於川普和共和黨，而將政府停擺歸咎於民主黨的比例為19%，將政府停擺歸咎於兩黨的比例為33%[120]。
全國公共廣播電台於9月30日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38%的受訪者將政府停擺歸咎於共和黨，27%的受訪者將政府停擺歸咎於民主黨，31%的受訪者將兩黨都歸咎，1%的受訪者表示雙方都不歸咎。NPR數天前進行的另一項民意調查控制了政治立場，結果顯示，雖然民主黨和共和黨更有可能將假設性的政府停擺歸咎於對方，但獨立選民最有可能將雙方都歸咎[121]。
在凱澤家族基金會於9月23日至29日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中，78%的受訪者支持延長《平價醫療法案》稅收抵免，61%的受訪者對即將到期的補貼知之甚少或一無所知[122][123]。
《華盛頓郵報》10月1日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47%的受訪者認為川普和國會共和黨人應對此次政府停擺負主要責任，而30%的受訪者則將責任歸咎於國會民主黨人。這與包括川普首次擔任總統期間長達一個月的政府停擺在內的過去30年來歷次政府停擺事件的民意調查結果一致。民意調查顯示，自1995年以來的歷次政府停擺事件中，公眾輿論對共和黨人的指責多於民主黨人，差距達10%或以上[124]。
注釋
- 川普的第一任期（2017年至2021年）先後出現兩次政府停擺，包括2018年1月和2018年12月—2019年1月。此次停擺為川普第二任期內的首次政府停擺。
- 不包括軍事人員。
- 原文：Thank you for contacting me. On September 19, 2025,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passed HR 5371, a clean continuing resolution. Unfortunately, Democrat Senators are blocking passage of HR 5371 in the Senate which has led to a lapse in appropriations. Due to the lapse in appropriations I am currently in furlough status. I will respond to emails once government functions resume.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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