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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邁德·夏拉
2025年起的敘利亞總統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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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邁德·海珊·夏拉[6][7][8](阿拉伯語:أحمَد حُسين الشرع,羅馬化:ʾAḥmad Ḥusayn al-Sharaʿ;1982年10月29日—[9][10]),戰時化名阿布·穆罕穆德·朱拉尼[註 3],是敘利亞政治和軍事人物,現任敘利亞總統[13][14]。其生於沙烏地阿拉伯[15],曾任沙姆解放組織[註 4]總司令。
於十三年內戰期間,沙姆解放組織及其前身長期掌控伊德利卜地區,於其治下成為內戰烽火中相對穩定及全國發展最快的地區。然而,夏拉政權偏離伊斯蘭主義採取西化政策並打壓宗教保守勢力,引起基本教義派不滿並在2024年4月的經濟衰退中引發抗議。[16]其以沙姆解放組織總司令身份主導2024年敘利亞反對派攻勢,於推翻阿塞德政權的過程中扮演關鍵角色[17]。
夏拉的政治立場近年漸趨溫和,表明他沒有對西方國家發動戰爭的意圖,並發誓要保護敘利亞國內的少數族裔[18][19][20]。在大馬士革陷落後的勝利演講中,夏拉譴責伊朗是宗派主義和腐敗的根源,並將這次勝利視為該地區歷史轉折點的新篇章[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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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
艾哈邁德·夏拉之父海珊出身敘利亞戈蘭高地一個大地主家庭,家族擁有鎮上大部分土地;其祖父及叔伯均有參與反抗法國殖民運動的家族傳統,但其父系家族於1967年六日戰爭因以色列入侵佔領而流散各地,家道中落。海珊亦繼承家族傳統,青年時即投身納賽爾主義的阿拉伯民族主義社運。1961年和1963年政變後敘利亞復興黨奪權執政,阿拉伯聯合共和國解體,海珊隨納塞爾主義團體上街示威抗議,因此遭復興黨政府逮捕入獄[22];1971年成功逃獄後赴伊拉克就讀巴格達大學經濟學系,就學期間曾赴約旦與巴解敢死隊交流。畢業後闖關返回復興黨治下的祖國,甫入境即再被逮捕入獄。獲釋後赴沙烏地阿拉伯尋求政治庇護[23],其後定居首都利雅得並於石油企業內擔任工程師,工餘時醉心寫作並出版大量有關區域經濟發展的書籍,尤其關注自然資源及其對教育、農業和軍事發展的潛在貢獻。[24]
其母同為戈蘭高地出身,為地理教師,亦因以色列入侵而流亡沙烏地阿拉伯,並於當地結識其父。[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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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邁德·夏拉1982年於其父流亡利雅德期間出生,7歲時(1989年)其父回流祖國並轉行從事地產生意,全家定居大馬士革中產區梅澤赫。[2]
根據為其撰寫了最權威傳記的胡薩姆·賈茲馬提(Hussam Jazmati)的說法,同學們都記得夏拉是一個好學但不引人注目的男孩,戴著極厚的眼鏡避免受人注意。[26]在他的青年時期,人們形容他「聰明機智」但「社交內向」,並因與一名阿拉維派女孩的戀情而聞名,但雙方家庭都拒絕了他。[27]在伊拉克被聯軍入侵(2003年)前,他一直留在大馬士革大學學習媒體研究。[26][28]
蓋達組織成員
根據2021年接受《前線》採訪時,夏拉表示,2000年,當時他17到18歲時,他因巴勒斯坦第二次起義而變得激進。他開始思考如何履行自己的職責,保護那些飽受占領者和侵略者壓迫的人民。[29][30]
夏拉受九一一襲擊事件鼓舞,[31]在2003年伊拉克戰爭爆發前幾周,21歲的他乘公共汽車從大馬士革前往巴格達,並在那裡迅速晉升為伊拉克蓋達組織的成員。[32]《以色列時報》聲稱,夏拉是蓋達組織頭目阿布·穆薩布·扎卡維的親密盟友。[33]
然而,在2021年接受《前線》採訪時,夏拉否認曾見過扎卡維,並聲稱他只是伊拉克蓋達組織下抵抗美國占領的一名普通步兵。2006年伊拉克內戰爆發前,夏拉被美軍逮捕,並在阿布格萊布監獄、布卡營、克羅珀營和塔吉監獄等多個監獄服刑五年多。[34]
敘利亞內戰
2011年敘利亞革命爆發,夏拉出獄後,帶著大量資金進入敘利亞,並承擔起擴大蓋達組織影響力的使命。儘管夏拉與伊拉克蓋達組織領導層關係緊張,他仍與阿布·貝克爾·巴格達迪達成協議,建立蓋達組織的敘利亞分支機構「努斯拉陣線」。該組織與伊拉克伊斯蘭國保持聯盟直至 2013 年,夏拉和巴格達迪達成協議,通過蓋達組織埃米爾艾曼·扎瓦希里的調解解決爭端。隨著時間的推移,夏拉開始疏遠跨國聖戰意識形態,越來越多地將他的派系置於敘利亞民族主義鬥爭的背景之下。[35]
伊拉克伊斯蘭國最初向夏拉提供戰士、武器和資金,以建立蓋達組織在敘利亞的分支機構。出獄後,夏拉與伊拉克伊斯蘭國叛亂分子領導人一起實施了這些計劃[36]。
2012年1月,夏拉正式被宣布為「努斯拉陣線」的「總埃米爾」。同年12月,美國國務院將「努斯拉陣線」指定為恐怖組織,認定其為伊拉克蓋達組織(又稱伊拉克伊斯蘭國)的別名。[37]在夏拉的領導下,「努斯拉陣線」成為敘利亞最強大的武裝組織之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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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夏拉拒絕了巴格達迪提出的將「努斯拉陣線」併入ISI、更名為「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ISIL)的企圖,從而一舉成名。擬議的合併將消除「努斯拉陣線」的自主權,將其所有領導人、決策和行動置於巴格達迪的直接控制之下。為了維護「努斯拉陣線」的獨立,夏拉直接向蓋達組織領導人艾曼·扎瓦希里宣誓效忠,而扎瓦希里也支持夏拉的獨立努力。
儘管「努斯拉陣線」此前曾因效忠伊拉克伊斯蘭國而與蓋達組織有聯繫,但這一新承諾完全繞過了伊拉克伊斯蘭國情報局,使「努斯拉陣線」成為了蓋達組織的敘利亞官方分支。[39][40]儘管巴格達迪本人已宣誓效忠扎瓦希里,但他拒絕了這一裁決,並繼續進行合併,導致「努斯拉陣線」與伊斯蘭國因敘利亞領土發生武裝衝突。[41][42]
2015年5月下旬,敘利亞內戰期間,夏拉在接受卡達新聞廣播公司半島電視台艾哈邁德·曼蘇爾的採訪時,遮住自己的臉。他把日內瓦和會形容為一場鬧劇,並聲稱西方支持的「敘利亞全國聯盟」並不代表敘利亞人民,在敘利亞沒有任何真實存在。夏拉稱,「努斯拉陣線」沒有襲擊西方目標的計劃,其首要任務是打擊敘利亞阿塞德政府、真主黨和「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 。夏拉曾說過:「努斯拉陣線沒有任何針對西方的計劃或指示。我們接到了扎瓦希里的明確命令,不要利用敘利亞作為攻擊美國或歐洲的跳板,以免破壞針對敘利亞政權的真正使命。也許蓋達組織會這麼做,但不會在這裡的敘利亞。一邊是阿塞德軍隊在與我們作戰,另一邊是真主黨,第三條戰線是伊斯蘭國。這都是出於他們共同的利益。」[43]
當被問及「努斯拉陣線」對戰後敘利亞的計劃時,夏拉表示,戰爭結束後,在考慮「建立伊斯蘭國家」之前,我們會徵求該國所有派別的意見。他還提到,儘管敘利亞的阿拉維派少數民族支持阿塞德政權,但「努斯拉陣線」不會將該陣線作為目標。 「我們的戰爭不是對阿拉維派的報復,儘管在伊斯蘭教中,阿拉維派被視為異教徒」。[44]然而,對這次採訪的評論指出,夏拉還補充說,只要阿拉維派放棄與伊斯蘭教相牴觸的信仰元素,他們就不會受到干擾。[45]
2015年10月,俄羅斯干預敘利亞內戰促使夏拉呼籲增加對阿塞德的阿拉維派據點的攻擊,以報復俄羅斯對遜尼派地區的空襲。[46]夏拉還呼籲前蘇聯穆斯林襲擊俄羅斯平民。[47][48]
2016年7月28日,夏拉在一份錄音信息中宣布,「努斯拉陣線」將更名為征服沙姆陣線。[49]夏拉在聲明中宣稱,更名後的組織「不隸屬於任何外部實體」。雖然一些分析人士將此解讀為與蓋達組織的決裂,但夏拉並未明確提及該組織,也未放棄效忠艾曼·扎瓦希里。[50]
沙姆解放組織首領
2017年1月28日,夏拉宣布解散征服沙姆陣線並將其合併到更大的敘利亞伊斯蘭組織沙姆解放組織(「黎凡特解放大會」)。[51]美國政府很快拒絕了這一更名,美國駐敘利亞大使館表示,「沙姆解放組織的核心是努斯拉,一個指定的恐怖組織。無論它使用什麼名稱或合併哪些團體,這一指定都適用。」美國大使館將沙姆解放組織的成立描述為試圖「劫持敘利亞革命」,而不是走向溫和。[52]
儘管持這種立場,但在沙姆解放組織的領導下,該組織優先打擊蓋達組織和伊斯蘭國,以努力提高其在西方國家中的地位。沙姆解放組織成功擊敗了其領土內的伊斯蘭國、蓋達組織和大多數反對力量,控制了伊德利卜省的大部分地區,並通過與沙姆解放組織結盟的敘利亞救國政府對這些地區進行管理。[53]
2020年中,夏拉增加了在伊德利卜的公開露面,以爭取民眾支持。在此期間,沙姆解放組織附屬媒體大幅擴大了產出範圍,利用社交媒體每天發布多個視頻,展示治理活動、農村地區的稅收分配、前線行動以及夏拉與當地民兵組織的會議。[需要引用]
在夏拉的領導下,伊德利卜經歷了長足的發展,儘管是敘利亞歷史上最貧窮的省份,但在夏拉治理下成為敘利亞發展最快的地區。該地區擁有新的豪華購物中心、住宅區、一所擁有 18,000 名學生的大學,及24小時電力供應。然而,他的政府因其稅收政策而受到批評,包括對來自土耳其的商品徵收關稅和對走私貨物徵收檢查站費用,以及土耳其里拉(該地區的主要貨幣)貶值對經濟造成的影響。[54]
2024 年 3 月,伊德利卜省爆發了反對夏拉統治的大規模抗議活動,示威者高呼「 Isqat al-Jolani 」(打倒朱拉尼(夏拉))的口號,讓人想起早先反對阿塞德政權的抗議活動。一個多月以來,數百甚至數千名抗議者在伊德利卜的各個城鎮遊行。抗議活動是由多種因素引發的,包括對暴力行為的指控(據報道數千名批評者被關進監獄)以及與高稅收有關的經濟不滿。[55]
為了應對騷亂,夏拉做出了一些讓步,包括釋放數百名在去年夏季安全行動中被拘留的人,例如組織前副手阿布·瑪麗亞·卡塔尼。他還承諾舉行地方選舉並增加流離失所者的就業機會,但亦警告抗議者不要採取背叛行為。[56]
土耳其此前曾通過將該省接入其電網並允許建築材料自由進入來幫助該省穩定,但夏拉日益擴大的影響力亦使安卡拉感到擔憂。作為回應,它減少與伊德利卜邊境的貿易,影響了沙姆解放組織的收入。據報道,夏拉曾兩次試圖接管敘利亞北部其他土耳其控制的地區。[57]
推翻阿塞德
2024年11月下旬,夏拉率領沙姆解放組織對親阿塞德的敘利亞阿拉伯軍隊發動了「遏制侵略」攻勢。 [58]
2024年12月1日,《一周周刊》報道了阿拉伯媒體和社交媒體上流傳的未經證實的說法,稱夏拉在俄羅斯空襲中喪生。[59]2024年12月4日,夏拉的軍隊攻占了阿勒頗城堡,隨後他視察了該城堡,這一說法被推翻。[60][61]
在攻占阿勒頗期間,夏拉指示他的部隊不要「嚇唬孩子」,沙姆解放組織頻道播放了該市基督徒繼續正常活動的畫面。大主教阿夫拉姆·馬魯伊 (Afram Ma'lui) 表示,服務不會受到控制權變更的影響。在政權部隊被驅逐出該市後,夏拉宣稱「多元化是一種力量」。沙姆解放組織迅速成立了行政機構來恢復基本服務,包括垃圾收集、電力和供水。該組織的天課總委員會開始分發緊急麵包供應,而其穀物貿易和加工總組織則向當地麵包店提供燃料。據發展和人道主義事務部報告,他們在「我們一起回歸」活動中發放了65,000條麵包。[62]
12月6日,在接受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面對面採訪時,夏拉宣稱,此次攻勢的目標是推翻阿塞德的權力。他使用自己的真名艾哈邁德·夏拉(Ahmed al-Sharaa),明確承諾要保護少數群體。[18]國際危機組織的達琳·哈利法稱,夏拉曾考慮解散哈姆迪政權,以加強文職和軍事治理結構。[63]他還表示願意協助敘利亞難民返回家園。 [64]
12月8日,敘利亞總理穆罕默德·加齊·賈拉利宣布,在阿塞德離開大馬士革後,敘利亞政府將向新當選的政府移交權力。夏拉進一步宣布,賈拉利將「監督國家機構,直至移交權力」。賈拉利後來向阿拉伯電視台透露,夏拉在宣布移交決定之前曾與他聯繫。[65]
治理敘利亞
2024年12月8日,時任敘利亞總理賈拉利宣布阿塞德已離開大馬士革,敘利亞前政府將向反對派移交權力,而他將「監督國家機構,直至移交權力為止」。賈拉利後來向阿拉伯電視台指出,夏拉在宣布討論移交事宜之前曾與他本人聯繫。[66]同日,夏拉在大馬士革伍麥葉清真寺發表演講,稱阿塞德政權的垮台是「該地區歷史的新篇章」,並譴責伊朗把敘利亞當作「野心的遊樂場」,輸出宗派主義和腐敗。[67] 12月9日,沙姆解放組織發布事實上的政府首腦穆罕默德·巴希爾的影片。[68]12月12日,夏拉會見土耳其官員,為土耳其外交代表團自阿塞德政權被推翻後第一次與夏拉會面。[69]
12月20日,在與美國駐敘外交官會晤後,美國決定撤銷此前為逮捕夏拉所設的1000萬美元懸賞。[70]
12月24日,夏拉宣布解散包括土耳其支持的敘利亞國民軍在內多個反對派別,將其合併至臨時政府國防部。庫德人領導的敘利亞民主力量因與敘利亞東北部土耳其支持的叛軍持續發生衝突,被排除在這次合併外。夏拉政府意圖透過重組執法及安全部隊,建立新國家機構。針對阿塞德政權倒台後,全國幾近無政府狀態所致的報復性殺戮和攔路搶劫事件,政府設立前政權士兵處理中心,並招募警察以重建秩序。[71]
12月29日,夏拉在接受阿拉伯衛星電視台採訪時表示未來將耗時兩到三年起草敘利亞新憲法,預計在4年後舉行全國大選。[72]
2025年1月3日,德國外交部長安娜萊娜·貝爾博克和法國外交部長讓-諾埃爾·巴羅與夏拉會晤,成為自阿塞德政權倒台以來首批前往大馬士革歐盟成員國高級外交官,[73]他們在會晤時討論歐洲與敘利亞之間新的政治關係。[74]
夏拉在接受敘利亞電視新聞頻道關於以色列對敘利亞的空襲採訪時表示,以色列在阿塞德政權垮台後不再擁有攻擊敘利亞領土的任何藉口。他聲明確保安全的唯一途徑是「外交解決方案」,而非「不合理的軍事冒險」。[75][76]夏拉向記者承諾,敘利亞新政府會繼續遵守1974年贖罪日戰爭後敘以雙方簽訂的《部隊脫離接觸協議》 。[77]
外部採訪
2021年6月1日,前線發布了一部紀錄片《聖戰者》,該片在持續的敘利亞內戰背景下調查了夏拉的過去。 [78]回顧自己過去與蓋達組織的關係,朱拉尼在採訪中評論道:
「我們需要考慮該地區的歷史,以及這片土地與過去二三十年間所經歷的一切……我們談論的是一個曾由暴君透過鐵腕手段及其安全機構統治的地區。與此同時,該地區正被無數衝突和戰爭包圍……我們不能斷章取義這段歷史,只說某某加入蓋達組織。沒錯成千上萬的人加入了蓋達組織,但我們需要問一問這些人加入蓋達組織的原因是什麼?這才是真正的問題。二戰後美國對該地區的政策應否為驅使人們加入蓋達組織負上部分責任?歐洲在該地區的政策是否鎮壓那些同情巴勒斯坦抵抗事業的人或「猶太復國主義政權」對待巴勒斯坦人的方式負責任?……誰要為那些不得不忍受在伊拉克或阿富汗所發生的事情,所致破碎和被壓迫的人民負責,難道是他們自己嗎……?……我們在過去時代有與蓋達組織合作,但這段合作關係早已結束,我們即使在與其合作時也反對攻擊西方,從敘利亞向歐洲或美國人民發動襲擊完全違反我們的一貫政策。這(對西方的襲擊)根本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做。」 [79]
注釋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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