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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字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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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字韻》是元朝的一部韻書,成書於14世紀,以當時通行的八思巴字記錄讀音。[1]:44已知唯一的現存版本是一份清乾隆年間(18世紀)的手稿副本,由英國醫生、東方學家卜士禮(1844–1908)收集到,現藏於大英博物館 (Or. 6972)。
作為已知僅存的以八思巴字寫就的漢語詞書,《蒙古字韻》對解讀其他元朝歷史文獻、以八思巴字寫就的漢語銘文有著無可比擬的作用,對於構擬早期官話的讀音也有作用。
大英博物館藏手稿

大英博物館手稿由文物收藏家、藝術史學家卜士禮在1866至1900年間於北京任英國公使館醫師期間收集,可能是在1872年去內蒙古元上都遺址旅行期間收集到的。[2][3]:26Bushell去世後1年,1909年4月,他的遺孀Florence Bushell將手稿賣給了大英博物館,現藏於大英博物館(書架號Or. 6972)。[a]
手稿寫在固定於白襯紙的棕色薄紙上,兩線裝卷,尺寸為24.7×17.3cm。手稿每頁的尺寸是22.5 × 28.8cm,如普通線裝本那樣對半摺疊。[6]文本縱向書寫,再自左向右排列,這與傳統漢語文獻相反,但適應蒙古文和八思巴字的書寫方向。第一卷含未編號標題頁和33頁有編號頁,第二卷含未編號標題頁和31頁有編號頁,其中30b頁和31a頁是空白。缺失部分是-a和-e韻,以及附錄中避諱字一節的第一部分,照那斯圖和楊耐思計算發現這些內容實際上應該能占滿三頁(即第二卷原文也會有33頁)。[7]: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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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與版本
大英博物館藏《蒙古字韻》手稿的格式來自另一個更早版本的抄本。手稿並未記錄抄寫的時間和抄寫者,也沒有藏書章。據避諱,該手稿可確定寫於乾隆年間(1736–1795)。[1]:{{{1}}}手稿的底本可能是元朝的,經歷了兩三次轉抄,是由並不真正懂得八思巴字的人抄的,文中八思巴字難稱得體且常有錯漏、錯位,漢字部分也有許多錯別字。[7]:2[8]:7119世紀中期,文學家羅以智(1788~1860)提到他曾見過元朝印本的字典。也有其他清朝學者聲稱自己見過手稿的副本,但總之,大英博物館藏本是目前僅存。[5]:90
大英博物館手稿有兩篇序,均寫於1308年,作者均為信安(今日浙江常山縣)人,分別是劉更和朱宗文(蒙古語名字巴顏)。兩篇序言都稱這一版詞典由朱宗文所編,是基於當時流行的幾種相似韻書總結而成的修訂版,其中一本韻書出版於湖北,另一本通行於浙江東部。[9]:9–101308年本《蒙古字韻》的八思巴字字典原文可能在1269年八思巴字被設計出來後不久就已經存在了,且有可能是官修的為促進新文字學習而編的課本。[7]:2[9]:12
13世紀末兩部可能與《蒙古字韻》有關的書在元朝文獻中有記載,是《蒙古韻略》和《蒙古韻類》,均由李宏道編寫。兩部書均已亡佚,不過據推測,它們很可能是朱宗文所用幾種參考文獻之一,甚至可能是標題不同的《蒙古字韻》早期版本。《蒙古韻類序》保存了下來,據它所述,《蒙古韻類》運用的聲韻系統有15個韻轍和32個聲母,這與《蒙古字韻》幾乎一模一樣。[9]: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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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手稿以漢字和八思巴字混合書寫,標題和韻類用兩種文字同時表示。只有兩篇序和附錄中的避諱字一節完全以漢字書寫。書的標題以八思巴字書寫(ꡏꡡꡃ ꡣꡡꡙ ꡐꡜꡞ ꡝꡧꡞꡋ mong xol tshi ʼwin),不過其中mong xol不是漢字「蒙古」的轉寫,而是對蒙古語詞彙ᠮᠣᠩᠭᠣᠯ mongɣol「蒙古」的直接音譯。[7]:160
書中包含下列部分:
- 1308年劉更所作序
- 1308年朱宗文所作序
- 《蒙古字韻》早期版本於此版本中得到糾正的錯誤列表
- 展示八思巴字讀音的圖解(現存手稿中殘缺)
- 八思巴字寫就的三十六字母表
- 篆體八思巴字表
- 含入聲的漢語15韻轍表
- 詞典正文
- 附錄,列出避諱字,來自《元典章》[7]:148
主要部分是813個小韻,以韻類和聲母排序。有3頁涵蓋-a和-e韻母約37個音節的部分缺失了,這樣的話原始版本應當包含約850個小韻。[7]:148每個小韻都在頂部給出以八思巴字表示的讀音、在下方列出該音節所有漢字,依四聲排序。八思巴字無法反映漢語的聲調,因此同音不同調的漢字被歸納於同一個八思巴字音節下。共計813小韻、9118字。
音韻特徵

《蒙古字韻》的小韻依詞典開頭列出的15個韻轍排列,再依等呼分成71個韻目。每個韻目下,小韻依三十六字母的順序排列。[9]:14–15
《蒙古字韻》的韻類符合《古今韻會舉要》體例。《古今韻會舉要》是一部彙編辭典,由元初黃公紹編寫,熊忠於1297年以較簡略的形式出版。[9]:11–12[7]:3每個小韻下的漢字則基於《新刊韻略》,是金朝末年王文郁編寫的韻書(其文本見於1229年版為底本的另一份手稿)。[8]:71
用三十六字母表示聲母的傳統可追溯回晚唐,但到了元朝,語音系統已經進一步簡化,它們表示的是一個假想的聲母系統,而不是八思巴字試圖表示的近古漢語。[來源請求]元代漢語音韻理論和實際的不一致體現於用八思巴字表示三十六聲母時:
- 八思巴字母ja、cha和ca每個都用於表示兩個不同的聲母,分別是知組和照組聲母,說明元朝近代漢語已經發生知照合流。
- 輕唇聲母用八思巴字母fa的正體和變體表示。雖然詞典開頭的三十六字母表給非母和奉母用的是正體、給敷母用的是變體,小韻上的八思巴字具體用哪種字母與其並不一致。[7]:8不過,因為沒有一個韻目同時涵蓋這三個聲母,用兩種fa足以區分兩母。
- 審母和禪母用八思巴字母sha的正體和變體表示,元朝近代漢語可能已經合流。
- 匣母既用xa也用ha的變體。不過它們的分布是互補的,xa用在後元音、合口呼和齊齒呼前,ha的變體用於嘬口呼和前元音前。
- 影母既用·a也用ya的正體表示。
- 喻母既用ʼa也用ya的變體表示。
fa、ha、sha和ya不同形態的分工沒有在現存八思巴文銘文中體現出來,可能是朱宗文人為強行區分古聲母的嘗試。[1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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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見
- 《中原音韻》
- 蒙古韻略
- 蒙古韻編
注釋
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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