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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烏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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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烏拉語是用歷史語言學方法構擬出的烏拉語系共同祖先。原始烏拉語可能在約7000–2000 BCE(相當不定)期間分布在烏拉山脈周邊。
定義
據傳統的二元樹模型,原始烏拉語分化為原始薩摩耶德語和原始芬-烏戈爾語。不過,構擬出的原始芬-烏戈爾語和原始烏拉語沒什麼差別,許多差異來自所使用構擬方法間的系統性差別。因此原始芬-烏戈爾語和原始烏拉語在時間上相距可能非常近。另一套構擬認為,原始烏拉語分化成三支(芬-彼爾姆語支、烏戈爾語支和薩莫耶德語族)。
21世紀初,這些樹狀模型被大量新的次級構擬所挑戰,形成的演化樹比起樹更像是「梳子」[1]:1ff因此,烏拉語系的第二級分類會是:薩米語族、芬蘭語族、摩爾達維亞語族、馬里語族、彼爾姆語族、匈牙利語族、曼西語族、漢特語族和薩摩耶德語族,彼此均平等。這個排序也是地理位置及語言相似性的順序,地理上離得越近的語言越像。
音韻學
原始烏拉語的元音和諧和相對不小的能在詞首音節出現的元音音素,與今日芬蘭語或愛沙尼亞語音系很像:
在別的構擬中,有時中元音*ë/ɤ/會代替*ï,*å/ɒ/會代替*a。[2]:24–25
既沒有成音位的長元音也沒有雙元音,不過同一個單音節中可以同時存在元音和半元音,且沒有輔音(如*äj)。
非詞首音節的元音是受限的:只有開和閉兩對高度對立。[3]:248該對立的實際實現方法仍有爭議:一派認為只有/a/和/i/兩個原音素,在元音和諧時實現為變體[æ ɑ]或[i ɯ]。
至於閉元音,大多數語支都只保留了一個弱化了的[ə],只有兩個語支能為我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元音弱化非常常見,芬蘭語就有一個受到沒有弱化元音的語言影響的中間層(即波羅地語族和早期日耳曼語族語言),因此原始烏拉語存在[ə]的可能性仍是有的。[4]
這三四種詞根類型是原始烏拉語中最常見的,不過其他更罕見的類型也可能存在。[3]:249例如親屬詞彙「姨子/姑子」,原始芬蘭語和原始薩摩耶德語形如*kälü。Janhunen (1981)和Sammallahti (1988)將其構擬為*käliw。
構擬原始烏拉語非重讀元音的主要困難在於它們的高度弱化,在許多語言中甚至消失了。特別是烏戈爾語支和彼爾姆語支,基礎詞根中幾乎沒有任何非重讀元音的影子。原始雙音節詞根結構只在西北的薩米語支和芬蘭語支、東部的薩摩耶德語族中有所保存。它們間非重讀元音的主要對應如下:
摩爾達維亞語和馬里語中的演化更加複雜。前者中,原始烏拉語*-a和*-ä常弱化為*-ə;當詞的第一個音節包含*u時維持*-a。原始烏拉語*-ə在開音節後消失,其他部位偶爾也消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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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詞根似乎偏離了非重讀音節的基本模式:芬蘭語、薩米語和薩摩耶德語均有「典型」詞根形態之一,但互相之間不能對應,第一個音節的元音常有偏差,如芬蘭語*a或*oo(對應原始烏拉語*a或*ë)對薩米語*ā(對應原始烏拉語*ä)或*oa(原始烏拉語*o)。[4]
不少例子可能都來自非重讀音節的元音條件音變。實際上,烏拉語支系中構擬的許多元音音變對詞幹元音的特定組合相當敏感,弱化元音也逃不過。薩米語和摩爾多瓦語支可能發生了*a-ə>*o-a,如:[7]
不過這個音變之後,又發生了*ë高化到*a(後來形成原始薩米語*uo)的音變:
第二組中,*ä-ä > *a-e在芬蘭語支中發生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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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音系統中,只有顎化或硬顎-舌葉音,沒有舌尖音,這與今日大多數烏拉語系語言相同。只存在一個系列的塞音(清不送氣):
用*x表記的音素,具體音值不明,只能確定它的部位比較靠後,[10][x]、[ɣ]、[ɡ]和[h]均有學者假設。Janhunen (1981, 2007)甚至暗示了元音的可能性。這個音與印歐語喉音有些相似(借詞也能對應):少數學者在後來發展出長元音的詞根的音節末構擬該音(與土耳其語ğ相似),它在芬蘭語支中保存得最好,薩摩耶德語族則形成複元音,如*åə。兩類詞根間的相關性並不完美,而且別的理論也可以解釋芬蘭語支中的元音長度和薩摩耶德語族中的元音次序。[11]*x在詞中也演化為芬蘭語支長元音,但在其他地方則清晰地反映為清輔音:薩米語支為*k,摩爾達維亞語支為*j,烏戈爾語支為*ɣ。它可能來自前烏拉語的*k的弱化;*x只出現在在閉元音結尾的詞中,而*k在相同條件下很少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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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號括起來的*ć、*š、*ĺ的證據很稀少,並非所有學者都支持構擬它們。Sammallahti (1988)注意到,*ć的3個例子是彼爾姆語支、匈牙利語和鄂畢-烏戈爾語言的,語支間*ć或*ś出現的只有「非常少的充分詞源」支持。其他語言中,這些輔音間不存在一致的區分。齦後噝音*š的證據是「稀少但可能是決定性的」(出處同前):它只在更西方的語支(芬-彼爾姆語支)中與*s有別,來自原始印歐語的借詞也對應著齦後擦音(如*piši-或*peši-「烤」)。Sammallahti不屑於討論*ĺ存在的可能性。另一方面,認為薩摩耶德語族對構擬原始烏拉語非常重要的Janhunen[10]懷疑*š的存在,認為它是後原始烏拉語創新(p.210)。他認同Sammallahti忽略*ĺ的做法,認為擬音中只存在一個必須的單硬顎阻礙音,他將其擬作硬顎塞音[c](p.211)。
詞首或詞尾不存在複輔音,只能出現單輔音。其中*δ *r *x *ŋ也不能出現在詞首,不過這有可能是偶然的數據缺失。如薩摩耶德語族中不存在的*δäpδä「脾」,因為在詞首存在*δ,也是被批判得最厲害的原始烏拉語詞根構擬之一。相似的情況是*repä「狐狸」這是印度-雅利安語借詞。
詞根中只允許兩個輔音相連。*j和*w即便在元音和輔音間也會被分析為輔音,因此不存在兩個輔音後接「雙元音」的例子,如芬蘭語veitsi。濁音不成音位,雙塞音(即疊音)很可能存在(*ïppi「岳父」、*witti「5」、*lükkä-「推」)。單音-疊音對立在大多數語言中演化為清濁對立,不過芬蘭語支仍是顯著的例外,如芬蘭語appi、lykkää。
若因加後綴而產生不合法的複輔音,會插入一個閉元音。這一過程在芬蘭語支中有另一個相反的過程,會在許多時候省略非重讀的*e。
原始烏拉語沒有聲調,這與葉尼塞語系和一些西伯利亞語言不同。原始烏拉語也和印歐語一樣,沒有成音位的對比重音;原始烏拉語的首音節始終重讀。
輔音音階系統在原始烏拉語中很可能已經出現:若果真如此,它可能是包含塞音濁化的語音交替:[p] ~ [b]、[t] ~ [d]、[k] ~ [g]。[14]
語法
原始烏拉語名詞至少有6個格、3種數:單數、雙數、複數,不分性,現代烏拉語言沒有一種含有性。也不存在冠詞。
名詞複數標記在詞尾是*-t,非詞首位置是*-j-,如芬蘭語talot和talojen(「房子」主格複數和屬格複數)。雙數標記為*-k-,不過現代烏拉語大多沒有雙數了。
格:
3重對立只有方向格一種,分別是進、位於和出(即攜格、方位格和離格)。這也是卡累利阿芬蘭語支3向對立系統的起源。離格發展出的部分格是芬蘭語支和薩米語支的創新。也可能有其他格,如Robert Austerlitz的原始芬-烏戈爾語[來源請求]就有第七個狀語格。
原始烏拉語很可能還有轉移格*-ksi。欠格*-ktak / *-ktäk的證據並不確鑿,它可能是複合詞。這樣,原始烏拉語共有約七或八個高可能性的名詞格。[1]:24ff
名詞還有領屬後綴,且會據數和人稱變形。它發揮其他語言中所有格代詞的功能。
動詞至少可依數、人稱和時變形。語態標記的構擬存在爭議。部分學者認為動詞的主格和賓格不一樣,但實際上賓格動詞與主格不一樣的情況只在最東端的語言中存在,可能是區域創新。否定通過否定動詞*e-表示,如芬蘭語e+mme「我們不」。
斯德哥爾摩大學Merlijn De Smit認為原始烏拉語是作格語言,重新將賓格解釋為攜格,認為主語被屬格和動詞後綴*mV-標記。該理論的證據來自芬蘭語支是施事助詞結構,如miehen ajama auto—被人開的車、Naisen leipoma kakku—被女人烤的麵包。[15]這些結構中,通常無標的主語以屬格形式出現,而一般被-n標記的直接賓語卻無標。這樣的現象很像被動結構。
這一結構也出現在烏德穆爾特語、馬里語、摩爾多瓦語支 (缺乏-mV助詞)和卡累利阿語中。不過,不同於芬蘭語,該結構也用於不及物句中,動詞以相同的-mV後綴標記,如烏德穆爾特語gyrem busy「耕地(被耕過的地)」、lyktem kišnomurt「到了的小姐」。馬里語中的-mV助詞標記過去被動,如東馬里語omtam počmo「門被推開了」、təj kaləkən mondəmo ulat「你被人民忘卻了」、memnan tolmo korno「我們來時的路」。[16]:248
作格理論難以解釋-mV助詞,它應該並不是所謂作格標記,而與其現代多數語言的實際應用一樣是被動標記,芬蘭語的施事助詞結構可能來自波羅的語族的相似結構,如立陶宛語tėvo perkamas automobilis或automobilis (yra) tėvo perkamas。注意波羅的語族和芬蘭語支動詞後綴間毫無疑問非常像,而且-mV在愛沙尼亞語和摩爾多瓦語支中都消失了。然而,波羅地語族的-ma助詞並不與普通印歐語後綴那樣是被動後綴。[16]:249即便後綴不借自波羅的語族而是原始烏拉語的本土成分,被動到作格結構的變化也非常普遍,在印度-雅利安語族、薩利希語系和玻里尼西亞語族中都有類似例子。被動句的無標主語,在主動句中常常有標(若語言為屈折語),因此會被重分析為無標通格,有標施事則成了作格。[17]:30
詞彙
約能構擬500個原始烏拉語詞根。不過不是所有的都在每個語支中有反映,特別是薩摩耶德語族。[18]
構擬出的詞彙大抵反映了中石器時代的狩獵採集文化,以及歐亞大陸北部的地形地貌(雲杉、新疆五針松和其他幾種西伯利亞北方針葉林特有物種),在親屬稱謂系統中也有有趣的點。另一方面,原始烏拉語無法構擬出農業詞彙,表示「羊」「小麥」「麵粉」的詞不規則,地域分布也很有限。另外,表示「金屬」或「銅」的詞實際上是個漫遊詞(如北薩米語veaiki、芬蘭語vaski「銅」;匈牙利語vas、Nganasan語basa「鐵」)。[18]
- 樹名[18]
來自烏拉語源資料庫的植物名稱:[19]
原始烏拉語動物名稱:[18]
- 魚類
- 鳥類
- *śäkśi 「鶚」
- *śodka 「鵲鴨屬」
- *kurki / *ki̮rki 「鶴」
- *lunta 「鵝」
- *epik(i) 「雕鴞屬」
- *ti̮ktV / *tuktV 「黑喉潛鳥」
- *pesä 「巢」
- *muna 「蛋」
- *tulka 「羽」
- 哺乳類
- 爬行類與昆蟲
- *küji 「蛇」
- *täji 「虱子」
來自烏拉詞源資料庫的動物名稱:[19]
另見
- 原始芬蘭語
參考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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